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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中华再起-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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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引路的中军军官入内后不久,里头便有人传令道:“大帅叫左宝贵与聂士成都进来说话。”

    “是,标下遵令!”

    两人满口大声应答,然后便举步往花厅前的石阶上去,这两人说起来都是胆色过人之士,左玉贵身上伤疤十余处,俱在胸前,为兵卒时便以敢战浪战著称,为将之后其部下也以敢打敢杀闻名,聂士成更是气盛,以管带身份潜入敌营冒险查勘,而立功之后坦然受刑,接着又与左玉贵搭挡指挥前锋,三河一役立下大功的悍将,这两人当真都是天不收地不管,满心满眼没把世间几个人放在心上,可是当此张华轩召见之时,两人答腔之后,居然浑身有些颤抖,若是不知情的人见了,怕还是以为这两个淮军悍将,竟是两个胆小鬼,听闻上司召见,便吓的如此模样。

    两人进房后便立刻跪下行礼,虽然张华轩一直强调淮军将领与他军礼相见便可,不过此时此刻,没有人愿意犯这种政治上的低级错误,不论如何,只要见到张华轩必定是大礼参见,张华轩也不愿意为这种小事情与众人较真,也只得无奈而罢。这件小事,倒让他晓得千年积习难改,做起事来,减少了不少操切和急利近利。

    左宝贵与聂士成趴伏于地,却听得不远处张华轩温言笑道:“冠廷和功廷来了?呵呵,不必多礼,起身说话吧。”

(150)内镇总兵

    张华轩越是这么平易近人,可左宝贵与聂士成两人却偏是越发紧张。两人索性碰一下头,这才站起身来。

    虽然如此,好在淮军中确实规矩比之清军要宽松许多,而张华轩虽然现在手绾十万大军兵符自号两江总理,将来建号称帝也是必然之事,虽然身份如此显赫,而淮军的将领们也对他特别的尊重,不过总体来说,张华轩仍然不失谦和的一面,所以将军们与他对答谈话时,倒也并不是特别的畏惧而致误事便是了。

    现在左玉贵与聂士成已经起身站好,他们并不敢直接打量张华轩,倒是用眼角余光偷偷在这厅房里扫了一圈。现下天气虽然不寒不热,傍晚之时却也有点闷气,所以花厅之内门窗大开,房内烛火通明,两人眼光一扫,就立刻看到金星与银星闪成一片,第一个与他们目光相接的便是内卫总镇肩扛金星的苗以德。

    见这两个管带看向自己,苗以德倒是不以为意,反而微微一笑向两个年轻的管带点头示意,而以他的身份,其实是在第三镇的总镇张树声之上的,就是与第一镇的总镇王云峰相比,在张华轩心目中的份量,怕也是只高不低,而王云峰已经号称是诸镇之首,苗以德这个内卫将军的份量,由此可见。

    聂士成与左玉贵二人自然也知道其中关节,两人虽然被苗以德肩头将星吓了一跳,当下却是不敢有半点失礼之处,便也立刻点头还礼,不过,这两人却是再也不敢胡乱张望了。

    “两位管带远来辛苦,这一次三河大捷,两位也是立有殊功郧劳,我听闻之后,很觉欢喜,今日大阅因故未至。想来想去,还是召两位来府里见见的好。”

    张华轩可能没有注意到这两个猛将的小小失礼之处,仍然依循着自己的思路。向着左宝贵与聂士成二人笑首说道。

    在场诸人如以年纪而论,张华轩也不过二十五岁,而论起城府气度涵养风范,却是比之一样二十来岁的左聂二人强上许多了,两人一边躬身听着张华轩说话,一面心中大是感动,待张华轩说完之后。左玉贵便先答道:“三河一点功劳算不得什么,倒教大帅这么欢喜,标下实在也是惭愧的紧。听说就要对河南和山东用兵,标下不材,愿意到前方效力,或是能亲斩僧王与胜保之人头,到时候来献给大帅一观。这才值得大帅夸赞一回!”

    他这话说的算是滴水不漏。隐约间也有请战之意,第三镇的人心里都是清楚,打下庐州之后,第三镇在短时间内算是没有大仗可打了,非得北方战事尘埃落定后,大军一直南下时,这才会主动攻击皖南,若是不然,除非有天赐良机方可动兵。然而天赐良机这种东西谁也说不清楚,所以在短时间内若是想打大仗,还是转镇向北才有机会。

    左宝贵的心思聂士成当然也是明白,当下不觉暗中白了此人一眼,心中暗骂左宝贵这厮奸滑。心里有如此大事却不同自己商量。当下却也是不甘人后。立刻也向张华轩回道:“标下也愿意,或山东。或河南,打僧王还是胜保,标下绝不会给大帅丢脸!”

    两人如此请战,张华轩看在眼里自然欢喜,左宝贵勇武精明而不失厚道,聂士成聪明干练,骨子里却也有股子蛮劲,所用得当,自然也是良将之选。

    他心中赞赏,嘴上却是向这两人道:“稍安勿燥,两位之任用,自有营务处来做区处,今日我见两位,不必谈及于此。”

    左宝贵与聂士成岂能愿意如此就做罢?身为武将,自然愿意到有战事的地方去,越是兵凶战危,反而越是引动这些军汉去厮杀,想想未来一年内甚或是两三年内都要呆在庐州不动,当真是闷出鸟儿来,此时能见着大帅,如此良机不来争上一争,那也岂不是再蠢不过?

    当下对视一眼,两人一起躬身,俱道:“恳请大帅恩准,标下等到得前方,绝不会给大帅丢脸。”

    张华轩今日召见他们,确实有想见见这两个史上名将忠臣地突发冲动,不过总的来说,对这两人甚至是第三镇的人员分配,这几天来营务处已经商量了很多次,费尽周章这才确定了下来,而且为主帅者,对营管一级军官地任免也未必要事必躬亲,否则,岂不是成了人主与臣下争权之举,那是满夷建奴方会如此,张华轩自然不屑为之。

    他正在为难,旁边却是有人搭腔接话道:“大帅欣赏尔等,自是尔等福气,还不该谨言慎行,不给大帅丢脸?岂有当着大帅之面强求调动的道理?”

    这话一出,左宝贵倒还罢了,聂士成殊不是好脾气的人,眼角一跳,看向说话那人,便欲还嘴,只是眼光一扫,自己倒先软了一截。

    原来淮军以文人掌管军务,一切军官调动,任免,军事做战计划,俱是营务处来管,至于粮草调配与军队驻扎才是政务处的首尾,而此时开腔训斥这两个年轻悍将的人,却是一个进士出身,论起凶悍劲头来却比很多大将勇将都还要彪悍几分的署理营务处的丁宝桢。

    一见是此君,左聂二人顿时哑火,要知道丁宝桢掌握营务处,等闲军事调配人员升迁调动,俱是此人掌管,张华轩虽然是一军主帅,有时候也会让着此人三分,毕竟淮军现在要扩编至十万众,淮军事务繁多,丁宝桢能言敢干,能力甚强,若是惹得这贵州佬儿一怒之下撂了挑子,到时候却上哪里寻更合适地人选来相助管理淮军之士?也亏得此人脾气甚是火暴倔强,而且为人甚有手腕,也并非是一味的强横,所以淮军上下这几年来被他管的甚是服气,便是一镇总镇,遇到丁宝桢也需得十分客气,如聂士成与左宝贵这样的一营管带,平时想见丁宝桢都是千难万难,更不要说敢于丁宝桢顶牛犟嘴了。

    只是他两人服软,丁宝桢却是不打算放过这二人。当下又是冷着脸开腔道:“左宝贵当为良将,不过格局尚小,其实以你资历,团长也做得了,至今不过一管带,岂不是以武勇而得名,却又以武勇而害名?为将者,非武勇不能激励士卒,然而到了一定地步后,就不能以武勇自传,不然,始终不能改格局太小之弊!”

    他见左宝贵要答腔辩解,却是不肯给对方这个机会,当下又接着道:“我知道你当年同僚多有还任棚长的,甚至任普通军士的也不乏其人。不过你左某人却不是那种笨人蠢人,不少,讲武堂不曾去,堂里的讲义却读了不少吧?现下地总镇中,有不少当初和你同级地,男儿大丈夫,宁不愧乎?左冠廷你不必辩,淮军少人才,总镇一方的人才更少,你想偷懒只做武夫,只愿将千人,我却不能遂你之愿。海州重地,有海港和水师,现下又大兴土木,建炮台,修城市便宜通商,这等重要地界,淮军主力镇守有些浪费,然而又不能等闲视之,所以要在海州建内镇,以淮军一营,内卫四营一并镇守,若有事,所有海州执械的官府中人,并归内镇总兵节制。你是老行伍了,资历够,腹中学识也不差,便是差,到讲武堂学上三月也尽够用了,今晚回去好生歇息,后日便到讲武堂报道,三月后,去海州做内镇总兵官。”

    这内镇一事,却是营务处与政务处,再加内卫系统一并协调后的新举措。内卫其实已经是分权,不过现在淮军每至一地都成立内卫部队,绥靖地方杀伐异已,权力仍然不小,张五常不过问内卫的事了,不代表苗以德管内卫就能让所有的人放心,而苗以德也不愿意如张五常一般,到最后因小罪而去职,与其那般,倒不如自己主动削权让权,把内卫放给新成立的内镇总兵去管,这样一来,或是一州府,或是三五州府成立一镇,设总兵管统领全责,内卫也在其管辖之下,苗以德这个内卫总镇官的职责就要小上许多,在很多人眼里的形象无疑也会好上许多。而据可靠地小道消息,除了营务与政务两处外,张华轩有意新成立的军法务将会取代内卫的很多职权分配,专责对淮军和内镇军人的内部管理,而外部的肃反则交给内卫,而这个军法处地管理人选,想必是非他莫属,所以倒也不必守着内卫这一亩三分地不放了。

    所以内镇一事,与淮军系统内争权夺利地斗争有关,自然也是委实需要,所以成立之事是刻不容缓,而内镇总兵官的人选,自然也是要慎之又慎,不是寻常武官就能当得地。

    只是这个当口,左宝贵显然不觉得内镇总兵是什么好差使,他却没有胆量在张华轩的面前顶撞丁宝桢,而且,看张华轩笑吟吟的模样,显然也是事先就知道。他不禁在心中暗叹:“果然大帅不是那么好见的。”

    当下却是不敢耽搁,立刻向着丁宝桢行了一个军礼,正色答道:“标下遵令!”

(151)大麻烦

    丁宝桢把左宝贵训斥的满头大汗,见对方不敢强项果断听令,当下颔首而笑,却是转瞬又冷了脸,把脸一掉,又向着聂士成冷笑道:“这位就是聂功亭聂管带了?”

    这位总管军务的幕僚如此问话,聂士成虽然讨厌对方的态度与口吻,却也不能不答,当下也是冷着脸答道:“标下正是,大人有什么吩咐?”

    丁宝桢总管营务,众将私底下常以中堂或是本兵大人戏称,其实他自己也是以兵部尚书自诩的——虽然他自己觉得中堂大学士也未必就不合适。两年他总理营务,威权渐重,总镇大将见了他也是改颜相向,不成想这聂士成居然敢冷颜相对,倒是噎的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张华轩看的忍不住微笑,其实聂士成的这点傲气全是他的干系,如左宝贵这样的悍将,都是从泥途中被张华轩拔擢而出,所以对张华轩极为敬重,而且淮军初立起就极重军纪,所以不论是张华轩本人亲令,还是他任务的营务处总理都会让淮军诸将服气,并且听命无疑。倒是聂士成这样的后起之秀实是受了张华轩很多明里暗处的照顾,大帅青眼相加,自然会使得聂士成添一点骄纵之气,便是丁宝桢这样的顶头上司的上司也敢顶撞。

    丁宝桢自然知道其中关窍所在,看到张华轩如此,便是忍不住翻一下白眼。今晚召见这两个管带,实是营务处事先与张华轩勾通好之后的结果,对左宝贵是一种敲打,对聂士成则是另一种管束,以丁宝桢私心认为,聂士成在三河的表现不能说不是勇敢与机智的结合,而论起军规军纪,则这个年轻气盛的管带却是让人不那么满意了。

    当下也不理会聂士成的这种态度,他身为上官。若是与部将争执这点子态度问题,不免会自失威信,反被人笑,只能不管不顾冷着脸道:“不必言吩咐,总归都是公事——我听说聂管带在三河一役立下大功,这一条毋庸再说,淮军上下都是知道了。不过聂管带有违军纪之处,却也是不少。”

    他此时贵州蛮子性子发作起来,故不得再给聂士成这个张华轩的爱将稍留体面,当下竟是冷面冷口。板着脸竖起指头,一条一款的详细来说,把聂士成擅离驻地,擅自主张前去敌营的举措所触犯地军规军法解说清楚,说的兴起之时,竟是拍桌骂道:“若是淮军上下,俱以聂管带此举为样。大伙儿一窝蜂般学将起来,姑且不论是否每人都有运气立下这般功劳,便是全数立功,前方的总镇大将,还如何再带得兵打得仗?”

    聂士成说到底还是有些年轻气盛,适才冷脸相对便是一口气咽不下来,而此时对方虽然等若指着自己的鼻子痛骂。以他军人的见识。却是知道对方所言俱都是实,而竟是辩解不得,他涨脸了脸孔,直欲出声反驳,而几次三番话到嘴边,却都是咽了回去,待得丁宝桢喘了几口粗气住嘴后,聂士成也是红头涨脸,却是行了一个军礼。向着丁宝桢答道:“大人教训的实在是,标下确实有干犯军纪之处,无甚辩解之处。”

    话虽如此说,以他的强项性格终究是不满对方的态度,行礼之后。却又是一抱拳。满脸促狭的笑道:“好在标下立下些须微功,请大人折扣后再处置便是了。”

    此人刚刚还在认错。丁宝桢原本铁青的脸色也有些回暖,便低头饮茶,不承想话头一转,竟又是如此惫懒,丁宝桢含着一口茶水,竟是不胜其苦,半响过后,方才摇着头将茶水咽了下去。

    “哈哈,聂功亭你当真是胆大包天。”张华轩这时候却是不能不说话了。他放下手中文书,手指着聂士成道:“丁大人是何等人,等闲总镇也不敢与他这么说话,偏你聂功亭胆敢如此!”

    聂士成淡淡一笑,答道:“标下实在是一心为大帅效力,此人可鉴日月。”

    “这个我自然知道。”张华轩敛了笑意,向着聂士成正色道:“军中人都知道,我对功亭你甚是赏识,而功亭以我重视之意而极为奋发,一心要为常人多出些力,这心思我也是明白地。”

    “不过…”张华轩话锋一转,又道:“设若是你适才并没有先认错,只怕功亭你在我心里的形象,不免得要大打折扣!”

    见聂士成有些发呆,张华轩微笑道:“军纪便是军纪,不论你心里如何是想,毕竟犯了军纪是实,这一条若是认识不到,只以自己本心出发而论,与上官质辩不休不肯服罪,这样的人,说到底不过是个悍卒,用来冲锋陷阵便是了,不堪大用,功亭你若是那等人,也便让我失望了。”

    张华轩这话算是说的极重,聂士成涨脸了脸,单膝跪地,答道:“标下并不敢,这一次委实也是标下有大错在先,丁大人指责的原是不错。”

    “说的好。”张华轩笑吟吟上前将聂士成扶起,然后又笑道:“大丈夫能知错便能改,所以聂功亭你能先认错,其余的事就不必多说了。年轻人些许傲气也是好地,总比那些暮气十足之辈,只懂唯唯称诺俯首言好要好上许多。”

    说到这里,张华轩面露沉思之色,便是丁宝桢也是神色一凛,张华轩城府渐深,就是身边这些幕僚又有几人知道他的真实想法?而他每一句话,几乎都有深意,或者说,这些麾下的文臣武将会帮他设想出多层的含意来,适才所言,到底是向谁表达不满,却是颇费思量之事。

    张华轩却是不管眼前这些人脸上的神情表现,只顾着自己的思路继续说道:“既然知道敬畏军法,余者皆不足道了。不过聂功亭你到底是年少气盛,而且我对你拔擢太过,反而让军中侧目。所以这一次就不赏你了,你可心服?”

    这话算是张华轩难得的交心话语,他开始欣赏聂士成不过是因为对方在历史上地功绩,时日久了后,却对这个小自己几岁地年轻将领当真欣赏,而其实若以历史上的功绩来算,目前他麾下的刘铭传与左宝贵等人,无不都是史书名将,而且都以爱国忠君著称的。

    这一番话出自张华轩真心,聂士成虽然傲气,却又如何不懂?当下大是感动,只是适才已经跪过,这会子便强忍心中激动,只是向张华轩抱拳道:“标下明白大帅用心良苦,日后绝不会再给大帅丢脸便是!”

    “好,好好好!”张华轩连声赞好,既然聂士成心服,便又转头夸赞了几句左宝贵勇武,向着对方调笑道:“冠廷初入淮军时,常常受罚,有一次也是违了军纪,被我亲自下令长跑二十里,回来后差点累断了气,现在想起,是否有怨?”

    “标下哪里敢!”左宝贵表面上做出一副惊骇模样,其实心里大是高兴,张华轩身为一军主帅,此时竟是记得自己当初为一小兵时的事迹,这种待遇,淮军里管带一级的军官,却是不多。

    “好了,不说笑了,来谈正事。”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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