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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小郎中-第4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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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病人身处肮脏的环境,加上天气炎热,导致热毒熏蒸,瘟疫之毒从毛孔进入血管,导致血壅不行,在脖子腋下和腹部股沟处凝结成团,并进一步病变。

    由此,杨仙茅断定这种病应该是热毒。对于热毒要用石膏、知母、淡竹叶、雷公根、地胆头、白茅根、金银花、牛旁子来清热解毒。

    他觉得自己已经搞清楚了病因病机,重新拟了一个方子。对病人家属说道:“这个方子是我目前能够想到的治疗方法,如果说这个方子还是没有效果的话,我真的无能为力,很抱歉。”

    听了这话,这对可怜的父母黯然的点了点头,他们相信杨仙茅的话。现在只能看老天爷是不是要把儿子收走了。

    结果让杨仙茅和病人家属都感到很绝望。

    到天亮时分,这可怜的孩子病情迅速恶化,服用了杨仙茅的病药之后也没有任何作用。天亮的时候陷入了深度昏迷。跟先前那个病人一样,脖子、腋下、腹股沟肿块溃烂,流出黄水,形成巨大并迅速扩散的黑斑。病人感觉身体好像有什么东西把内脏都撕开似的。

    这对父母想到先前死去的民壮的症状,跟眼前自己儿子一模一样,便知道他们孩子的结局跟民壮是一样的。嚎啕大哭之下,将孩子抬回家了。

    杨仙茅心情非常沉重,可是没等他回过神来,一个接着一个类似的病人就被送到了他的医馆,他却无能为力。

    不仅是他的医馆,全京城几乎所有的医馆都接到了这样的病人,包括太医院。

    太医院除了给皇亲国戚和朝廷重臣治病之外,有很多普通的太医以及太医书院的学徒,也会给一些低级官员看病,还有驻守京城的御林军。

    京城洪水被排出城外之后,太医书院没有恢复正常的讲课,但太医书院的学生已经重新组织起来,参与了疾病救治。因为京城患病的人越来越多了,特别是御林军。需要派出太医院的郎中,带着太医书院的学生到御林军的军营里去救治。

    杨仙茅作为太医书院的特殊学生,目前正在医馆忙着救人,所以太医书院的院判特别准许不召集他归队参与给御林军诊病。其他学生都招回了书院,当然两位郡主除外。因为她们本来就是旁听生。花有影也接到了通知,与杨仙茅说了之后,便也返回了书院,参与这次御林军诊病。

    御林军在京城有数万人,主要防守在皇城之内。另有一部分派到了外城的城楼上负责城防,并参与蔡京组织的防洪抗涝。

    御林军里生病的人越来越多,大部分人都是饮用了不干净的水,或吃了不干净的食物导致的肠道性疾病。比如跑肚拉稀,也有的是皮肤病,当然也有不少染上了暑温,有部分病情危重者,等不到太医院来看病,就已经死在城楼之上了。

第813章 城楼看病

    替御林军治病其实更多是由太医来完成的,太医书院的学生更多的是抄方学习,并治疗一些不紧要的他们能胜任的疾病,比如伤寒跑肚拉稀之类的。就算医治错了也不至于要人性命,所以可以让他们来试试手脚,找找感觉。

    给人开方治病,对于太医书院的这些学子来说很多人都是第一次。比如眼睛高度近视的高参林,以及三司副史左钱通的儿子左京生,都是这样。

    左京生参与这次给御林军士兵看病,这让太医院的院判和费神医等人很是有些惊讶。他医术平庸,之所以能够通过三重考试进入太医书院学习,完全是他那三司副使的老爹左钱通神通广大的结果。

    他到太医书院来,只是为了将来能够通过这条路进入仕途当官,没想到他却参加了太医院给御林军士兵治病的活动。

    别人不清楚,左京生自己是最明白不过的,他其实根本不想参加这种事。再说了,京城开始有瘟疫流行他也听说了,也就更不愿意参加,免得自己染上病。倒不如待在家中舒舒服服的。虽然他们家被洪水淹过之后有一种混着尸体腐烂之后的臭味,已经没有之前那样舒适,但相比在外面日晒雨淋要好得多。

    可是,他老爹却苦口婆心的让他参加,说外面已经有人说他不学无术,是靠关系花钱才进的太医书院,这种流言如果任其发展,总有一天会传到皇帝耳中,他可就不好解释了。所以儿子必须要装装样子,要让别人知道他不是混进来的。

    为了化解这些不利于儿子发展前途的流言,所以左钱通这才下决心把宝贝儿子送出来,参加太医书院的这次诊病活动。

    他做了一个安排,让太医书院这一次参与给御林军治病的童太医好好关照儿子,把儿子分到童太医这一组,由他加以指点,务必让他多治好几个御林军病人,然后他会安排人大肆宣传。力争把儿子塑造成一个未来的神医。这样即便不能够完全消除原先的流言,至少也可以混淆视听。让皇帝听到两种声音,皇帝或许就睁一只眼闭只眼,懒得过问,也就达到了目的。

    这将近两百个太医书院的学生,浩浩荡荡来到了位于北城的城门楼上。两万名参与抗洪抢险的御林军主要就分布在这。他们中间有不少人染病却无法离开岗位到医馆去看病。所以太医书院的这些人的到来,是给他们送医上门了。这之前已经得到通知的生病需要就诊的御林军兵士,都集中到北城门楼来看病。

    这次带队的是院判王院判,这种事情虽然比不得跟皇帝诊病,但是是提高个人声望的一个很好的机会。王院判是不会放弃这样的机会的,所以他决定亲自带队,前来给这些抗洪抢险劳苦功高的将士们看病。

    来到城门楼上的这将近两百个学生,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城门楼上眼巴巴望着他们的那一排排等着看病的御林军兵士身上,而是把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城门楼外滚滚的洪水上。

    洪水围困汴梁城已经一个月了就没有要消退的迹象。虽然不说连日暴雨,但是雨水很少停歇过。像今日这样下着毛毛小雨的,已经很难得了,大多是瓢泼大雨,或者是倾盆的暴雨。特别是汴梁城的上游,雨水更没有停歇过,而且范围很大。大面积范围的强降雨,使得这些河流的水暴涨,并且都汇集到了黄河。源源不断的洪水持续的往下游奔涌,然后从溃堤处直冲东京汴梁城。

    这些太医书院的学生虽然此前逃命的时候曾经上过城楼,看到过洪水。可是现在已经时隔一个月了,其中大部分没有再次登上城楼。现在再上城楼一看,水势丝毫不亚于他们第一次逃命到城楼之上的时候的情景,让这帮学生,一个个心头发寒。

    双手撑在城楼的墙上,感觉到手下的城楼都在发颤。这是强大的水流冲击的结果,在面对着黄河缺口的这长达数百丈的正面城墙上,已经多处出现坍塌。

    蔡京组织御林军和民壮一次又一次的修补,这才保证城北的城墙挺立不倒。当然,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城里的淤泥被全部集中到了北城紧挨着城墙的位置堆放,形成了一个个斜坡,就像一道强大的脊梁顶着城墙,确保不坍塌。

    这些学生被眼前看见的景象惊呆了,时隔一个月,洪水丝毫没有退。而北城上已经是千疮百孔了,到处都是用桩子打起来的简易的用沙袋累积而成的防护墙。

    要在北城城楼上行走,还是需要费些功夫的,要避开坍塌和修补的地方。所以在城楼上等着看病的排成了一队队长列的御林军,实际上是蜿蜒曲折的,他们也要绕过这些坍塌修补过的地方。

    费神医也参加了这次给御林军的诊治活动,他见到这些学生一个个脸上显露出惊骇和害怕的眼神,便高声说道:“叫你们到这来不是来看洪水的。眼前眼巴巴看着你们等着治病的,就是一直保证我们京城城墙不倒,保证全城居民能够活到现在的御林军的将士们。你们却还在这傻呆呆的,像什么样子。”

    这话清晰地传到了趴在墙上伸长脖子看着城墙外滚滚洪水的这些太医院的学生们的耳朵里。他们立刻回过神来,一个个脸上露出尴尬的神情。

    费神医非常懂得谦让的道理,如果只要不是涉及到诊病这些他认为必须据理力争的事情,他都会表现出足够的谦让,不愿意在众人面前显露强势一面。

    所以,当他看到这些学生们注意力已经被重新归拢回来的时候,他便不再发布号令,而是把后面安排诊病的事情交给太医书院的头,王院判。

    王院判对费神医赞赏地点了点头,然后对众人说道:“多的话我就不说了,你们十人一组,跟随一位太医,由太医指挥,给前来求医的御林军将士们看病。太医会告诉你们哪些病该怎么办。有一些小病,你们力所能及时的,你们可以开方,但是方子必须要经过你们所在组的太医看过,由他来把关,他签署同意之后,便可以按照你们的方子来给御林军将士们治病。听清楚了吗?”

    所有的太医书院的学生都答应着说听清楚了。对他们大多数人来说,是他们以正式的身份对外行医的第一次。在太医书院期间,他们更多的学的是理论。至于怎么给人看病实际上还没有亲手操作。只有亲手给别人治过病的人才能叫郎中,不然只能叫学者,他们更愿意成为前者。

    高参林是太医书院最为刻苦用功的学生之一,自诩医术理论已经学得很不错,但是给别人看病他也是第一次,因此非常谦卑地跟着他们组的这位太医,坐在一张已经排好的四方桌旁。替太医抄方,而其他分到这一组的太医书院的学生,则围拢在四周倾听着。抄方一个人就可以了,这个人由太医决定,往往选择这一组中最优秀的学生。

    他们前面诊治的基本上都是跑肚拉稀,伤风咳嗽之类的病症,这位太医在每次用方之前都会征求围着他的眼巴巴看着他的这十个太医书院学生的意见,然后对他们的意见进行简要点评,再告诉他们这种病该怎么治,然后说出药方,由坐在旁边的高参林把方写下来,交给后面的药童。

    药童会把病人的信息登记下来,等到回去统一检了药,煎熬好之后送到城楼上来。因为这些兵士都在城楼上抗洪排涝,离不开,而城墙之上没有煎药的条件,所以太医书院这些太医和学生来给他们看病同时还要负责送药。而且是药煎好了直接服用。必须登记清楚谁是谁的,不然弄错搞不好会送人性命的。

    高参林抄方认真,没听清楚的话马上就询问。而他们组的这太医地方口音又比较重,别说是高参林,围着的其他的学生也没两个能听清楚的。大家都为高参林捏了一把汗,可他全然不在意,只是那太医被高参林的反复询问气得胡子翘,说他长耳朵纯粹是摆设。但是高参林也不在意。听不清的还是反复问。

    前面医治的病人都很平常,而后面紧接着的一个奇怪病人让这太医顿时挠了头。

    这病人是在同伴军士的搀扶之下过来的,神情很是萎靡,整张脸烧得通红,眼窝深陷,嘴唇干裂。最可怕的是,还不时的干呕,这让太医一个劲的捂嘴鼻往后缩,并嚷嚷着让这瞧病的兵士坐得远一点。

    这让那兵士十分的惶恐,在两边同伴帮助下,往后退了好几步。等两人隔着老远了,太医这才很不高兴地问这可怜的兵士究竟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第814章 御林军的病

    那士兵慢慢推开了搀扶着他的两个士兵,上前两步,捂着腰部,用孱弱的声音说:“我这里肿了一大块,非常痛。我……我实在受不了,用刀把它割了。割的地方开始流黄水,另外一块地方又长了一个,你看。”

    说着把衣裤带解开,退掉裤子,掀开衣袍后,只见他的左股沟处有一个酒杯大的伤口,还流着脓血,而且竟然是红黄色的。而在他左边又长出了几个小包,颜色微红。

    这太医姓陶,皱了皱眉,说:“你躺下我看看。”

    每一个太医旁边都有一块门板,是给这些御林军们躺下问诊用的。当下两个兵士上前,搀扶他躺下之后,陶太医捋着胡须上前。用手按了按那坚硬的小块,肿块都硬的跟石头一样,每按一次那士兵就会痛的惨叫,听得让人毛骨悚然。

    随后陶太医问道:“除了长的这些包以外,还有没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

    那士兵痛苦的说道:“身上没力气,头痛骨头痛四肢酸痛。”陶太医点点头,然后坐回了桌子后面,提笔写了个方子,他两边的士兵将那士兵搀了起来,一个年纪大一点的陪着笑,问陶太医说:“我们兄弟这是什么病?”

    “这是风症脱症,不要紧的,我给他开个药内服外搽。”

    随后问了那士兵的姓名和部队的编号,然后让他下午的时候他拿自己的处方去领。

    高参林忽然对那老陶太医说:“先生,我觉得有些不对劲。”

    “什么地方不对劲?”

    高参林想了想说:“我看着医书说风症脱症是不会出现周身发红的症状的,但是我见这个病人身上发红,也包括眼珠子。而且这病人手足有些抽搐,虽然程度很轻,但是我觉得我没有看错。如果真是这样,这就不是风症脱症。”

    陶太医被一个学生所质问,觉得很是没面子,脸色阴沉地望着抄方的高参林:“那你说他是什么病?”

    高参林摇头说:“学生不知,所以想请先生指教,但是我总觉得不是风症脱症,按照这个治估计不能治好。”

    “治不好再说,目前老朽认为他就是风症脱症,既然你也不知道是什么病,那还是按照老朽说的来进行诊治吧。”

    高参林便没再说话了,接下来治疗了几个也都是普通的伤寒伤风,还有暑温,但病情不重。接着又有一个病人是用门板抬着来的,抬他的是他的几个同乡战友。将他放在了小床上后,一个兵士对陶太医说道:“太医,请你好生瞧瞧他这病,不知道怎么的,有点吓人。”

    陶太医哦了一声问:“怎么个吓人法,他还能自己说吗?”

    “他已经不认人了。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我们叫他,他就不认人了。”

    “那他怎么病的,你知道吗?”

    “知道,我们是老乡,又在一个队里。这些日子我们一直在城里头清理淤泥,也都在一起的。他是从前天开始,身上一会冷一会热的,而且头也痛,身体也痛。”

    一个太医书院的学生插话说道:“一会儿冷一会儿热,那就是寒热往来呀,是不是少阳病?”

    陶太医回头瞪了他一眼,说:“没听别人说完病情就做判断,谁教你的?很多病都有相似病症,你难道从他一个病症就能断定他是什么病?岂不是太武断了。我是以前是这么教你们的吗?你要是这个态度,就不要学医了,不然,不知道多少人会被你治死。”

    那太医院的学生不好意思的讪讪笑了笑,说:“学生知错了。”不敢再吭声。

    陶太医接着说道:“你们接着说,这病人的病情后来怎么了。”

    “后来开始烦躁,腋下这个地方出了一些疙瘩,还有些红肿,不能按,每次按了之后就痛得要死,大便也排不出来。我们看了,他舌头都起毛刺了。昨天开始就下不了床了,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今天早上快天亮时就开始抽抽,整个人一直翻白眼,也听不到别人说话。有时突然爬起来就要下床,我们去扶他,问他要去哪儿,他就不说。然后又倒在床上,呼呼的喘气,把人吓死了,我们都在想,他是不是中了什么邪了?”

    “荒谬。”陶太医重重地在桌上拍了一巴掌,说道:“自古巫医不两立,你要信医就求医问药,你要信巫,就去找道士捉鬼驱邪,竟然来找我说什么中邪,你难道想指望我给你设坛作法抓鬼驱邪吗?”

    这些太医在这些御林军士兵面前,那是绝对的高高在上的存在。军人在宋朝地位本来就比文官低下,同样级别的武将在文官面前那是要毕恭毕敬的,更何况没有官品的普通兵士。而太医则是有官品的朝廷官员。

    所以这陶太医抓住对方这一句话,大发脾气,吹胡子瞪眼。把那几个兵士吓了一大跳,再不敢多说。

    眼看几个兵士噤若寒蝉,这陶太医才又重重地哼了一声。说到:“昏懵谵语,这在很多病中都有。同时还身兼寒热往来,头痛身痛,腋下又长有疙瘩。这样的话,这病就要慎重了。让我瞧瞧,他腋下那疙瘩是什么样的,看看是不是麻豆。”

    说罢他站起身,捋着胡须走到小床边的凳子上坐下。吩咐抬他来的士兵将他的衣服解开,要查看她腋下的那小疙瘩

    他刚把头伸过去,那士兵忽然眼睛嗖的一下睁开了,茫然地望着前方。嘴里喉咙处发出咯咯的声音,就好像青蛙打鸣似的。

    跟着过来的高参林和其他太医院书院的学生,顿时被吓了一跳,后退了两步,惊恐的望着这病人。那陶太医冷冷一笑,说道:“这有什么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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