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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时,日出有曜,太阳刚升出地平线,此时的阳光是温暖和煦的,林子里的小动物都醒来了,小鸟欢快地奏唱着。一缕阳光投入洞口,由于洞口是微斜向下的,阳光正好可以射入洞内,不过光线很柔弱。
微弱的光线落在叶飘飘的脸上,她似乎敏感地感受到了光,不悦地轻轻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醒来,却发现自己竟靠着杨仙茅睡下了,立马坐起来,微微羞赫了下,不一会儿又把眼睛定格在杨仙茅身上了,就着微弱的光仔细打量着他。
浓眉大眼,鼻梁稍挺,唇薄,端正的五官构成了一张俊朗的脸,用着布条束发,带刘海,身材高挑,睡相呆呆的,是梦见什么美好的事了吗?唇角都能溢出笑意。心想:这还是自己第一次认真观察他的模样,感觉还过得去。看着看着,脸又有点烧起来了,叶飘飘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冷静下来,整了整衣冠,这才去叫唤杨仙茅,“醒醒啊!”没有反应,难道是太累了?那等会再叫醒他吧!
也不知过了多久,叶飘飘已经从外面捕猎了两只山鸡,在洞里生了火,烤起了鸡来。可能是饿了,鸡才烤了一会儿,肉的香味就飘溢出来了。鸡烤好了,叶飘飘撕了一小块,外焦内嫩,口感不错,就是缺了些调味料。
“吃午饭了,快起来啦!”还是没有反应,叶飘飘不由地过去推了推他,依旧是得不到回应,如果不是他的气息证明他还存活着,真的会怀疑他是不是逝去了。难道是病了?可是气息很稳定。摸了摸他的额头,不烫,温度是正常的。
殊不知,杨仙茅此刻正沉溺在睡梦之中,不愿醒来。梦里,他梦见了他的家人,他们一家子正其乐融融地享受着家的温馨,可是,正当他拥抱自己娘亲的时候,却抱了个空,什么都没有,娘亲消失了,接着爹也消失了,一家人就这么散了,任凭他怎么喊,也喊不回一家子。
接着,四周冒起了烟雾,雾气腾腾,白雾遮住了前路,这让他的心生起了恐慌,看不到自己的所在。“年轻人,别害怕,大胆往前走。”一直有一把声音在呼唤着他,引领他往前走,直到来到一个老者身前,因为雾气太深,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到一个轮廓。
“你是谁?这里又是哪里?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还有……”杨仙茅还想问下去,却被老者打断了。
“年轻人,别急。”老者捋了捋白胡子,慢悠悠地,一字一句地解释道:“你现在在我的梦境里,你本不属于这个时空的人,可是却来到了这南宋时代,说明你的到来还是有因果关系的。现在金国大肆侵略了我朝土地,皇都已经南迁了。”
“我怎么才能回去?”杨仙茅问。
可老者消失了,不见踪影。这下杨仙茅可着急了,自己还不知道回去的办法啊,索性大声地喊道:“喂,老伯,你快出来啊!你告诉我,我要怎样才能够回到属于我的地方。”
四周空空如也,根本就得不到回应,就连个自己的回音都没有。他刚挪动一步脚步,地下崩塌,整个人失重一般的感觉,如同坠落深渊一样摔落,让他情不自禁地大声叫喊起来。
“啊——”杨仙茅霍地惊醒起来,反弹式地坐起,低头看了看自己,检查了一番,毫发无损,没事,虚惊一场,这才松开了紧绷的心弦。
在洞外的叶飘飘听到尖叫声,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紧张地往洞内跑去,发现是杨仙茅醒来了,没什么事,这才松了口气。“你终于醒啦,也不知你做了什么梦,呓语个不停的,刚刚还玩起了尖叫,吓了我一跳。”
“咕噜噜——”杨仙茅肚子很不争气地响了,像在宣示着不满,本来的沉默却被这声音打破了,杨仙茅也不好意思地拍了拍肚皮。
“饿了?那里有吃的。”叶飘飘用眼神示意杨仙茅,那里有自己烤熟了的鸡,还有自己在外面用陶罐盛了些水放在那。
杨仙茅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接着走过去啃起鸡来,塞得嘴里满满的,边嚼得起劲,还不忘称赞一句:“嗯,还不错耶!”
“吃饱了,我们就该离开这里了。”叶飘飘望向洞口,悠悠地说,有种吐气如兰的感觉。
“嗯嗯……”杨仙茅这吃货完全一副不走心的样子,应付似地点头称是。
过了一会儿,等这吃货吃饱喝足了,打算与叶飘飘一同离开洞内时,忽然有一黑影一闪而过。
“谁?”待杨仙茅反应过来,想追出去时,洞口却被封住了,洞内瞬间一片漆黑。想不到这里竟然有机关,无论杨仙茅怎么推,都推不开这洞门。
洞内瞬间亮起了火光,杨仙茅回头,看见叶飘飘正淡定地堆起火来,幸好洞内还残留着柴火,不然一片漆黑的,什么也看不见。
“想来我们是遇到高人了,与其白费力气推那门,还不如寻找机关。”叶飘飘轻轻拍掉手上的木屑渣子,开始认真地打量起这洞穴。
“机关?嗯,所言甚是。”杨仙茅也一副很认真的模样,仔细地摸索起这洞内的任何事物,不放过一丝一毫。
叶飘飘把目光定在了那棋盘上,机关会在这吗?用手摸棋盘的边缘,甚至于托起棋盘,都不是,难道它暗示着什么线索?“你来看看,这棋局会是线索吗?”
杨仙茅过去捏起一个棋子,又放回原位,道:“很普通啊,能有什么线索?”
“它会不会在告诉我们机关的所在位置?”叶飘飘始终不愿放弃这么条线索。
“我也希望如此,你继续想,我去摸索摸索。”
可是,半个时辰下来,杨仙茅把能动的都动了,甚至洞壁都摸了好几遍,但还是一无所获,而叶飘飘亦是如此,绞尽脑汁都想不出来,这让两人不得不怀疑,难道机关只装在了洞外,那么岂不是都要被困死于此?
“唉!不找了,烦死了,我就不信我推不开那门,啊……”杨仙茅风风火火地走向洞口,却很不小心被地上的突起绊了下,与大地来了个亲密的接触,双手死死地撑着地面。
正仔细摸索着机关所在的叶飘飘回头,看到倒地的杨仙茅,反而双手抱胸倚靠在洞壁上,嘴角露出笑意,俨然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不知是不是错觉,杨仙茅竟然感到双手撑住的地方在下陷,可一松开手来观察时,没有什么不对劲啊,再次按压那地面,确实感受到了它在下陷,抬手,还是没变化。
“你快过来看看,这里好奇怪耶!”
杨仙茅还没等叶飘飘过来,就双手大出力,用自己强大的力量往下压,触碰到机关了,地表出现一个洞,杨仙茅掉了下去,还好洞不深,但却也够他呛的了。
其实他双手按压的地方就是机关,那是两大板块,需要同时用力按压才会触发机关,怎么说呢?杨仙茅这下也算得是小小的因祸得福吧。
叶飘飘快步走到那里时,下面什么也看不到,只好往下大喊一声:“你还好吗?”
“哦,没事,我很好,这点事算什么?”杨仙茅揉着自己的疼痛处。
叶飘飘去取了几根燃烧着的木头,趴着往下,给杨仙茅照个明火,让他洞悉一下是何情况。
杨仙茅发现里面的洞壁上刻着几个字:欲出,须过五关,败则亡。看到败则亡这三个字,不由地打了个哆嗦,怎么刚从战场逃生,就又要面临鬼门关啦。还好,洞壁上有烛灯,虽然有些破旧,但还是能用的。于是杨仙茅让叶飘飘把火折子扔下来,待自己点燃烛灯后再下来。
他们发现烛灯的间距很宽,有点稀疏,还是有种阴森森的氛围,不过总比没有好,点燃了至少能够对自己的处境有利些。让人受不了的是,洞壁是潮湿的,长着一种奇怪的植被,摸上去滑腻腻的,而且空气中还有一种发霉似的恶臭味,刚下来的时候,真的感觉很不适应、很难受。
这种发霉腐烂似的恶臭味是由这些植物发出的,这是一种很奇特的植物,它赖以生存在潮湿阴暗的环境之中,但长期没有阳光的照射的话,就会坏死,产出粘液,发生腐烂,但它的根却烂不了,又会重新发芽,周而复始。
两人在往前走的过程中,叶飘飘几乎都是尽量屏住呼吸、捏着鼻子走过去的,杨仙茅倒还好,以前学医时闻过很多乱七八糟的味道,多多少少对这些异味都会很快适应过来。
当叶飘飘向杨仙茅诉苦说:“杨仙茅,我快受不了了。”
“再忍忍吧。”杨仙茅只好双手一摊,表示我也很无奈啊,不过杨仙茅却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看着她捏着鼻子,皱眉,嘟嘴表示不满的样子,觉得她煞是可爱,完全不似那种清冷默然的样子,竟有种想上去往她脸上捏一把的冲动。
这一路上,一个皱眉,一个在心里暗暗偷乐着,可这乐可乐不了多久,因为已经走到了进入第一关的入口,燃起了摆在那的火把,那腐臭味已经远去,但危险却离自己将近。
第一关?就一段地道?两人瞄着这条地道,两边稍宽的,但高度很窄,无法施展轻功,地面是一块块的石砖,砖块很大,一行有四块砖块,入口里写着:
曲曲折折非我愿,
双双直奔雨林间。
除此之外,好像没什么特别之处。
“咦?这就是所谓的第一关,平平无奇的。”杨仙茅何曾了解这些机关之术,当不知其中的玄妙,竟然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
“杨仙茅,别过去——”叶飘飘急忙忙出声阻拦他,就是太普通了,反而感到不真实。
第502章 闯机关
就在将要落脚的时候,杨仙茅一个急刹,及时停住了脚,但身子却因此摇晃着,好不容易定住了,收回了脚,叶飘飘才舒了口气,但也恼他太大意了。回头,一脸疑惑的表情,目光直直对上叶飘飘的眼睛。
“越是普通,就更难以捉摸,这是众机关术中让人放松警惕的一种,一不小心,也许就会命丧于此。”叶飘飘把视线移开,转而察看四周。
杨仙茅垂首看着那地砖,横看侧看都挑不出毛病来,突然发现自己鞋子上面竟然攀爬了条拇指头般的蜈蚣,吓得他忙提脚甩落。“哼,让你吓小爷我,踩死你。”
那蜈蚣正要开溜,就被杨仙茅一脚踩死了,悲剧的是,杨仙茅在脚步即将触地的那一瞬间才发现,那是石地砖,可惜来不及了,都落地了,仇是报了,但却让他整个人都木讷了,屏住呼吸,一动不动地,内心却不安起来:糟了,糟了,我踩下去了,怎么办?怎么办?。
叶飘飘可是目睹了整个全程,刚刚心里可是替他捏了一把汗啊。可是踩下去了,风平浪静的,没有任何事发生,虚惊一场。
“呼——没事,吓死我了。”,杨仙茅左瞅瞅右瞅瞅,发现安全无事,才擦了一把额际的冷汗,放松下来。
杨仙茅再抬脚,先是轻轻碰了下前一块地砖,没事,踩下去,没事,便很是嘚瑟地说道:“看,我就说没什么特别的,不过是吓吓人而已。”说着,又要往前踩一块,落脚前还不忘插上一句:“不信,我再踩一块给你看看。”
叶飘飘表示万分地无奈,对这人有时孩童般的性子真的无可奈何,唯有微微地摇了摇头。
杨仙茅就这么踩了下去,还在以为平安无事时,殊不知危险依然靠近,就在他最松懈的时刻。这一块砖下,是带有机关的,这么一踩,受到压力,机关就触发了,而正得意的杨仙茅却浑然不知。
“嗖嗖嗖——”箭雨从两侧洞壁上的小孔射出,杨仙茅的大脑已经是崩溃了,根本无法从刚刚的兴奋状态反应过来,箭就要射过来了,竟忘记了要躲开,眼看着它向自己射来。还好,叶飘飘反应过来了,立马拉开了他,那箭就几乎贴着他的脸擦去。脱离危险后,杨仙茅还是愣愣的,许久才回过神来。
“你不要命啦,怎么不躲开?你知不知道,我要是慢一步,你就没命了。”叶飘飘松开他,劈头盖脸地就骂了他一通。
“对,对不起,是我太大意了,你别生气了。”看着她生气了,杨仙茅只好垂着头,软软地道歉了,确实是自己的错,但也吃一垫,长一智,之后得小心应对了。
叶飘飘觉得自己很奇怪,自己为什么要生气,怎么最近的情绪总控制不好?轻揉眉心,化开刚刚的紧张与微怒,淡然地说:“你不必与我道歉,你我本就是无关联的,我又因何生气。”
“你我本就是无关联的”这句话一直在杨仙茅的脑海里回荡,真的无关联吗?明明就生气了,却不肯承认,关心一个人有必要藏着捏着吗?不爽,很不爽,虽然已经习惯了这冷漠的样子,但听到这么句话,还是有点难受。
此时此刻,只能用一个字形容——默,可以说此时无声胜有声。
如果说沉默可以解决一切问题的话,那就错了,因为沉默只能起到一个缓冲作用,它能把尴尬的一个场面化解开来,但往往不能解决当前问题,总得有那么个人出来打破这沉默。
“咳咳——”杨仙茅假装咳嗽,舒缓一下,才犹犹豫豫地开口:“不管怎样,我们现在是不是该想想怎么渡过这一关?”
叶飘飘刚刚也在沉默中纠结着,想着自己说的话是不是有点过了,因为她捕捉到了杨仙茅在那一瞬间暗淡的眸光,虽然很快就被他掩盖了,尽管如此,女人的傲娇让她拉不下面孔来,只能就这么低着头不说话。
杨仙茅的开口,给了她一个台阶,既然可以顺着阶梯往下爬,那何乐而不为呢?
“看来问题就在于这地砖,在这么多地砖中,有些是装有机关的,一但踩中,洞壁两侧就会射出箭雨。”叶飘飘微仰头,与杨仙茅形成一种对视,声音不疾不徐。
杨仙茅不回避她的目光,过去的就过去了,现在是谈论正事的时候,没什么尴尬与否的,“这么多的砖块,到底哪些是没机关的呢?总不能碰运气吧!”
“你说对了,它毫无章法,只能靠碰运气。”
“什么?我没听错吧?”杨仙茅对此很大反应,那么多的砖块,运气不好的话,搞不好就小命不保了,就算命保住了,小心脏也承受不了这么大的惊吓,每一步都是玩命的,多么希望是自己听错了。可是,叶飘飘略点头,彻底粉碎了他的希望,瞬间一张石化了的脸。
“也不要太悲观,至少运气我们还是有的,刚刚已经确定了两块地砖是没机关的了。”叶飘飘很淡定地说出了这么句话,两块,要不要数一数这到底有多少块地砖,这也能说运气好?不说还好,一说杨仙茅内心就来气,自己刚刚出糗的样子可尴尬了好一会,这不,无缘无故又被拿出来说事了,还好叶飘飘也是无心之失,杨仙茅也就原谅她了。
“好啦,我开玩笑的,也不能说瞎碰运气,至少能揣摩机关师的心理,依次来赌一把。”叶飘飘实在看不下去了,杨仙茅那张紧绷的脸,都快挤出皱纹了。
“你怎么不早说,故意让我一个人干着急。”杨仙茅撅起嘴吧,宣泄着自己的不满情绪,其实也没有不满,只不过觉得此时的叶飘飘已经收起了那漠然的样子,露出了真实的一面,让自己想多亲近一点。
“我并不确定有几分把握。”叶飘飘盯着地砖看,暗暗记下了那两块地砖,闭眸,在脑海里想象着那场景,如果自己是机关师,会如何设计机关。
“我相信你。”杨仙茅说得很坦然,眼神很坚定。
叶飘飘睁眼,看向他,轻柔地说了句,“谢谢你。”第一次异常温暖的感觉潜入心间: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那么地容易相信别人,总能轻易地给我一种踏实的感觉。
“不用谢我,我们是朋友,而且是共过患难的。”不管你是否承认我,你都将会是我的朋友,来到这里的第一个朋友,但不知道会不会是最后一个,但愿不是吧!
“嗯。”叶飘飘只含糊不清地吐了个字。朋友?我们真的能够做朋友吗?以后,也许就不是了。
叶飘飘上前两步,踩在杨仙茅刚踏足过的地方,先是用两步相安无事的砖块使人放松警惕,那么,接下啦,哪一步是安全的?脑子里不断地想像着,这一块?不行,那这一块?也不行。双手掩脸抚额,使劲地搓揉眉心。既然直往前走一步是错的,那么,隔开这一步,直接跳到再前一块去,会怎样?他,会是在测试闯关者的胆量吗?
叶飘飘正要对自己的想法付诸行动,便被杨仙茅制止了,“你动用脑力,这种体力还是我来吧。”
“可是……你,可以吗?”想到一切都是自己的猜测,万一错了呢?况且他一开始时愣得快丢掉性命了,不得不怀疑他的实力。
“放心,我一定可以的。”杨仙茅觉得这承诺不够,复又补充了句:“为了你,也为了我自己。”
“小心点。”无须再多说,事实上,他的武功的确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