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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皇帝-第2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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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四时祭祀以及祭品,更是要从农民身上分摊。

    尽管汉室税率很低,刘彻也下令‘永不加赋’。

    但这些钱和人工,地方官僚地主和贵族总不会自己掏腰包。

    所以,翌日。刘彻再次下诏,明令天下‘丁男四年一事’。同时宣布,天下家赀低于一万钱的家庭。算赋由一百二十钱每人降低到四十钱每人的标准。另外,家有男丁戍边或疫于王事者,也享受这个待遇。

    丁男四年一事,影响并不算大。

    毕竟早在太宗孝文皇帝时期,汉室就已经下令‘丁男三年一事’,也就是始傅男子三年服一次徭役。

    到刘彻这里改成四年服一次,只能算是对农民有限的照顾了,而且意义不大——这年头有钱有势的地主官僚,谁还傻乎乎的去服役?都是铜钱开路。威逼利诱佃农和穷人为其服役,有些铁公鸡甚至一个子的补偿都不给农民。

    但下令将天下家赀低于一万钱的家庭的算赋(人头税)从一百二十钱每人直接降到四十钱每人,却是刘彻这个新君在给天下百姓发放实实在在的福利了。

    在如今的汉室,一头成年耕牛作价七千钱,在关东地区的农村,一百亩土地,基本作价一万钱。

    是以刘彻定下的这个标准,基本上囊括的对象,大抵是已经穷的连土地都要保不住的最底层的黔首。

    这些人连土地都要保不住了。哪里还有什么钱缴纳一百二十钱每人的算赋?

    交不出算赋的农民,会是个什么下场,刘彻甚至都不需要去想就知道。

    卖完土地卖老婆,卖完老婆卖儿女。卖完儿女卖自己,他们必然会陷入这样的恶性循环之中。

    而小农自耕农阶级和小地主阶级,是汉室政权最大的财源、最好的兵源。

    保护他们的生存和壮大。其实就是保护刘氏江山本身。

    更重要的是,新君即位后给天下百姓发放福利。削减负担,这本就是汉室的传统。

    太宗孝文皇帝在位。将田税降到三十税一,男丁三年一事,同时一度将所有百姓算赋削减到四十钱一算。

    先帝在位虽短,但也做出了男子二十三始傅、确定了田税三十税一的制度这样的改变。

    刘彻即位,当然要跟两位先帝看齐。

    当然,这个算赋四十钱每人的待遇,每户家庭都只能享受最多五年,五年后,还是没能起来,那就没办法了。

    连老天爷都只帮助自助者,何况刘彻这个汉室最大的地主?

    至于戍边士卒的家庭以及疫于王事者的直系亲属享受此待遇,则是刘彻用以拉拢军队,收买人心的手段。

    同时也算是提高百姓入伍积极性的一个政策。

    ……………………………………

    刘彻诏令一出,自然是四海欢腾。

    就连吴楚之地的百姓,也对新君的诏令感激无比。

    毕竟,去年刚刚遭过兵灾,大量的男丁死于战乱之中,吴楚等地的社会生产受到了极大的破坏。

    此时新君诏命传来,自然能让农民们喘口气。

    百姓们都很淳朴,但凡日子能过得下去,就绝对不会去造反,甚至,大多数百姓,只要日子能过下去,连经商都不愿意。

    中国人的故土思想和思乡观念是所有民族中最浓烈的。

    所以,诏书所过之处,就连独立于汉室之外的三越以及西南夷都惊动了。

    许多原本为了逃避赋税的失地农民,毅然决然的放弃了当地的生活,变卖资产,千里迢迢,踏上了归乡路。

    当然,这些是后话。

    刘彻下诏后的第二天,少府令岑迈就跑来诉苦了。

    原因是,先帝驾崩后留下了内库积蓄一百万万钱。

    刘彻即位后四处撒钱,到现在,少府只有八十万万钱的存款了。

    这让岑迈感觉很惶恐。

    少府的政绩,来源于他的内库的积蓄。

    如今,内库库藏的钱币,源源不断的外流,而却见不得增加,岑迈不急才怪!

    刘彻听完了岑迈的诉苦后,哈哈一笑。

    这就慌了?

    这才只是个开始!

    少府现存的钱币,刘彻觉得,越早花掉越好!

    因为,马上就是五铢钱的时代了。

    现在存在少府府库中的钱币,随着五铢钱的不断流通。必然会迅速贬值。

    到时候,就少府现在手里那些不是掺了铁就是掺了铅。而且重量和币值远远不及五铢钱的破烂货,除了重新融化用来铸造五铢钱外。根本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在这些钱贬值之前,能花掉多少,就等于赚了多少!

    当然,少府还是需要安抚的。

    于是,刘彻就将五铢钱的铸造任务全部交托给少府去负责,连同原本一直控制在刘彻手里的那几个五铢钱的铸造作坊以及墨家改进后的新式铸钱铁范,全部移交给少府。

    墨苑去年最大的成绩,就是在土化肥之外,将汉室铸钱所用的泥范。改成了铁范。

    与泥范相比,铁范铸钱更快,成本更低,更重要的是,铁范不同于泥范,使用寿命低的令人发指,一个铁范,能铸造数万钱,而一个泥范最多只能铸造几百钱。

    这其中的效率与差距。是可想而知的。

    岑迈得到了铸造五铢钱的全部权力和授权后,自然欢天喜地的高呼万岁。

    对少府来说,铸钱就是它的生命,没有之一!

    之前五铢钱一直被天子捏在手里。已经让少府上下心惊肉跳了。

    这次能拿回五铢钱的铸造权,对少府来说,就是最大的定心丸!

    送走岑迈后。刘彻就让王道去传召丞相周亚夫与御史大夫晁错入宫议事。

    议题当然就是怎么花钱了。

    朝鲜现在已经拿下,辽东大地基本上已经可以安心种田了。不虞再有什么外来威胁。

    那么移民辽东、辽西,就要提上日程了。

    具体怎么移民。怎么安置移民,怎么分配土地种子和农具,这些都是庙算所需要考虑的事情。

    身为天子,刘彻只需要定下基调,发下钱粮,自有大臣为他办妥。

    对汉室的行政能力和动员能力,刘彻还是信得过的!

    前世历史上,小猪先筑沧海郡,后起交趾郡,最后修了朔方郡和轮台城,前后移民几近百万,甚至,就连云南那边,小猪都派去了数万移民。

    在这过程中,小猪吊打了匈奴,轮了朝鲜和三越。

    依然屁事没有!

    元光至元鼎年间的汉室强大无比,几乎能在东亚横着走。

    要不是小猪脑袋被驴踢了,元狩年以后沉迷于修仙问道,大把大把的撒钱,还大修宫室阁楼,大兴土木,恐怕汉室财政未必会被这些战争和移民拖垮。

    即使如此,元封以后,小猪依然吊打了大宛,取走了大宛王的脑袋回家做纪念,灭了西域数国,与匈奴多次交战。

    从这些事实上,刘彻看出了,在汉室现行的军国主义政体下隐藏的强大动员能力和组织能力。

    当然,在古代中国,任何移民政策都需要一个强大的财政体系来支撑。

    现在,少府的积蓄就只剩下八十万万钱。

    这些钱固然越早花掉越好。

    但相应的,刘彻也要找一条新的财源才行。

    不然,搞到最后,府库穷得都能跑耗子,他这个皇帝也就要被人架空当成傀儡了。

    在这个世界上,不仅仅普通人需要钱,地主官僚需要钱,就是皇帝也一定要有钱!

    没钱的皇帝有多惨,刘彻可是清清楚楚。

    旁的不说,崇祯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而当今天下,什么东西来钱最快?

    答案是盐铁。

    再也没有比盐铁利润更高的买卖了!

    当然,要是欧罗巴的罗马人愿意每年吃进一百万匹丝绸,那又是另当别论。

    可惜,这个时代,陆上丝绸之路坎坷无比,而所谓的海上丝绸之路,更是连影子都没有。

    航海能力最强的南越国舰队,最远到达的地方,还是后世的泰国和马来西亚一带。

    现在能通过各种渠道抵达欧罗巴的丝绸,刘彻觉得一年可能连一百匹都不到……

    物以稀为贵,这才造就了古罗马历史上丝绸的天价。

    所以,盐铁这种与普通百姓息息相关,必须的生活消耗品,自然而然的就成为了刘彻眼中最大的新财源。

    只是,盐铁官营的话。刘彻就必须得到周亚夫的绝对支持,还要说服东宫两位太后。说服满朝文武。

    这些任务一个比一个难!

    因为,汉室现行的政策是黄老清静无为。秉政的黄老派,讲究的是民不犯法而官不究,简而易之,就是老百姓只要不触犯律法,别说宅在家里铸钱、煮盐了,就是搞出火炮对准山头来一发,他们也会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这反应在经济活动中,就变成了商贾大兴,豪商遍地。

    从关中到吴楚。从齐鲁至燕赵,几乎没有什么地方没有大商人,也几乎没有什么东西是商人们不敢贩卖的。

    刘彻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前年河东的粮仓案,有二十万石存粮落到了齐国大商人刀间手里,鬼知道这个刀间还在其他什么地方买了仓储粮,转手卖给了刘濞什么的。

    而且,刘濞手底下那么多军队的甲胄刀枪乃至于属于重点管制武器的弩机、重甲是从哪里来的?

    吴国不过三郡之地,也不是什么产铁地区。从哪里来的这么多铁制武器?

    反正关津制度驰废以后,天知道那些商人的马车和舟船上运的是什么东西?

    刘彻想要对此下手,从商人们嘴里抢食吃,难度无疑是噩梦级别的。

    但不从大商人大地主大官僚嘴里抢食吃。就要从农民小地主嘴里抢食吃。

    为了天下苍生,刘彻只好硬着头皮,来会一会他们了。

    而这第一关。刘彻就需要说服周亚夫,只有周亚夫支持了。刘彻才能保证,即使发生最糟糕的情况。他也能依靠军队翻盘。

    然后就是东宫,只有东宫支持,刘彻才能没有后顾之忧。

    最后是大部分的朝臣。

    获得了朝臣的支持,刘彻才能将汉室的全部力量集中成一个拳头,以铁拳来对付所有可能的反对者,用血与火来震慑所有的潜在敌人。

    不搞定这三者,刘彻就别想搞盐铁官营。

    而想要说服这三者,策略无疑是很重要的事情。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样的手段,刘彻还是很熟练的。

    周亚夫的话,刘彻现在大概有七成把握能说服他。

    至于东宫,加上陈阿娇和馆陶的帮助,刘彻最多也只有四成不到的把握说服太皇太后和薄太后支持他。

    倒是剩下的朝臣,只要周亚夫与东宫支持他,刘彻觉得,大概应该会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大臣会毫不犹豫的高呼万岁,加入到他的阵营中。

    至于剩下的,毫无疑问,当然会被历史的车轮毫不留情的碾碎。

    “盐铁官营,总不会比先帝削藩更困难,更危险吧?”刘彻心中想着。

    先帝削藩,在没有他的历史上,有七国造反,九国参与,前后有十八郡,上千万的人口举起了反旗,结果还是三月传檄而定,所有的反对者都被碾成了粉末。

    如今的盐铁官营所需要面对的敌人,又能积蓄起多大力量?

    商人们的力量,在中国,从来都是一个笑话!

    在统治者的专政铁拳面前,什么资本,什么富可敌国,什么跨国集团,都是纸糊的。

    所以,刘彻确信无比,他只要说服了周亚夫,获得了军方的支持,再得到东宫的支持和肯定,那么墙头草一样的群臣除了高喊圣明无过陛下外,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

    至于商人?

    服从,或者死!(未完待续……)

    PS:注:西汉的宗庙制度抄袭的是秦制。

    秦制与周制最大的不同在于,不立昭穆,不定佚毁。

    所谓昭穆,就是父昭子穆,永远保持神主牌的排序上有空缺。

    而佚毁则是君子之泽三世而斩,七世而衰,反应在宗庙上,就是有些家伙的神主牌会被踢出去。

    而西汉与秦则不是如此。

    两者都是所有祖宗一起祭祀,七庙并存,而且天子即位就给自己起陵寝,立庙。

    汉太宗霸陵,位于西安白鹿原上,形状类似金字塔。

    武帝的茂陵也是这么个形状。

    但汉人没有起金字塔的传统和文化习惯,史书上记载的最明确的字句就是文帝遗诏:霸陵山川因其故,毋有所改!

    因此可以肯定,这些陵寝类似金字塔,是地貌本来就如此。

    另外,戈綈衣,就是黑色的粗麻丝织衣,革舃鞋是皮鞋的一种,但属于普罗大众也穿的,类似于今天的特步、阿迪达斯一类。

    又,汉旧仪记载,至景帝中元六年,汉室高帝、太宗庙郡国包括关中总数是一百三十六所,包括本庙、原庙、郡国庙,书中猪脚给自己老爹增加的宗庙应该是六十八所,包括本庙一座、原庙两座。

    所谓本庙,是皇帝生前自己给自己立的。

    而原庙呢,则是惠帝发明的。

    后代皇帝沿用这一制度。

第四百七十一节 盐铁官营(2)

    周亚夫的马车抵达未央宫的时候,刚好,晁错的马车也到了。

    “丞相!”晁错微微颔首致意。

    “晁御史……”周亚夫拱手回礼,对晁错,周亚夫谈不上好感,也说不上恶意。

    倒是同殿为臣,周亚夫有很多地方还需要御史大夫衙门的配合和合作。

    “陛下今日召你我入宫,未知丞相可知道原因?”晁错走到周亚夫面前拱手问道。

    周亚夫摇摇头:“天心难测!不过,某想来,应当与上计或者五铢钱有关罢!”

    当今天子的治政思路,虽然有时候显得跳跃性很强,但多数时候,还是能预测到的。

    譬如现在,有一句话几乎是一夜之间,就让上至列侯勋臣,下至贩夫走卒,人人耳熟能详。

    这句话就是:洪范八政,一曰食,二曰货。

    当今天子未显赫之前,就以此句上疏先帝,以述其志。

    等到今上登基,这句话就成了当今天下但凡想要有所进步的各阶级人士必须去理解和熟知的话。

    你要连一食二货的重要性和政治敏感性都不懂,那就不要出来混了!

    以周亚夫所见所闻,今年的上计,天下四十一郡十五国的上计奏疏抬头的第一句就是:臣XX昧死以闻,洪范八政,一曰食,二曰货,食足则民安,货足则天下升平。

    一个个拍马屁拍的简直不要太疯狂。

    在周亚夫看来,这样的情况,虽然有些让人不齿。但总比先帝时,郡守与诸侯王们针锋相对。相互对立要来得好!

    而今上的治政思路,总体来说。依旧还是延续着太宗孝文皇帝时的传统,压抑和打击豪强,扶持和保护中小地主阶级,继续执行汉室的‘强本弱末’政策。

    虽然在某些地方有些激进,但,刘氏天子,哪一代不喜欢闹腾闹腾?

    就连乖宝宝一样的惠帝,不也曾经试探性的想要推行他的一些主张?

    不过,那时当政的丞相乃是曹参。

    所以。惠帝毫无悬念的被曹参喷了狗血淋头,从此再也不敢干涉丞相的施政。

    周亚夫深知自己不是曹参,今上也非惠帝。

    所以,对于新君的一些小毛病,他能忍的也就忍了。

    晁错听着周亚夫的话,自也点点头。

    刘氏的每一代天子,在还没即位前,其实就已经被人研究了个底朝天了。

    譬如先帝,还没即位前。群臣就差不多摸清楚他的脾气和性子。

    只是当今天子拢共就坐了不到一年太子,就因为先帝暴亡,被推上了帝位。所以,臣子们对他的了解还不够仔细。

    这才有了今日群臣的种种猜测与揣摩。

    不然。若是先帝之时,大臣常常还没有进宫,在半路上就已经知道了天子找自己干嘛。然后,就开始打腹稿。等到面圣时,基本上一篇花团锦簇的奏疏就已经差不多想好了。

    “丞相。御史大夫!”正当周亚夫想与晁错再多做一些交流,方便等会面圣时应对之时,司马门的宫阙打开,天子亲信宦官王道笑呵呵的走出来,恭身作揖道:“陛下命奴婢在此迎接二公!”

    “有劳了!”周亚夫与晁错微微颔首答礼。

    王道却连忙笑着躬身拜道:“奴婢可不敢受二公之礼!”

    王道最近开始读书了,读书之后,他就明白了许多道理。

    也看清楚了自己的地位。

    他只是天子家奴,而眼前两位却是社稷大臣。

    平心而论,他的地位,连这两位的鞋底都够不着。

    太宗孝文皇帝时期,先是宠信宦官赵同,甚至与之同乘一车出游,结果袁盎一句话,赵同就死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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