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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皇帝-第3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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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彻笑眯眯的走上前去。拉住骆郢的手道:“且卿祖,卿父,在朕看来。对中国是有功的,对朕这汉家江山也是有功的。翌日青史之上,卿祖卿父。乃至于卿,都可留名于上,供后世子孙瞻仰——一如卿之先祖,越王允常、勾践,朕就常常对左右说,允常、勾践,真贤王也,筚路蓝缕,为中国开疆,呕心历胆,传播华夏文明之声,教化百越,功在千秋,利在万世!”

    刘彻这些话,并无任何夸大之处,是很公正的评价。

    当然——是站在历史的高度来评价的。

    不管闽越国王室从无诸开始,打的是什么主意,但是,他们都如南越国的赵佗一样,在客观上促进了汉越民族融合,传播了中国的先进文化与先进理念。

    虽然这两者都是躺在秦始皇的功劳薄上做出来的成绩。

    但成绩就是成绩,不可否认。

    像福建的山沟沟,两广的崇山峻岭,甚至中南半岛上的丛林深处。

    若无赵佗、无诸等人的努力。

    汉室就算动用武力,吞到肚子里,估计也会消化不良。

    而历史证明——自小猪灭亡三越后,三越故地,就尽为中国之土,三越人民,尽为中国之百姓。

    甚至,连交趾郡这样的在后世只能从历史上寻找的故土,也直到五代才分裂出去。

    那完全是子孙不孝。

    换句话说,其实假如不考虑,刘汉王朝与南越、闽越之间的分歧与纠葛的话。

    那么,其实,南越国和闽越国,都可以看做是中国的分基地。

    虽然,现在,分基地跟主基地之间,有着少许的矛盾和少许的分歧。

    但大家同出一门,系出一源,同文同种同祖,完全可以坐下来谈嘛。

    只要能完成统一,刘彻觉得,没什么事情是不可以谈判的。

    骆家想继续称孤道寡,也不是不可以。

    赵氏想继续称王称霸,也没什么关系。

    只是,不能在中国的故土上。

    朝鲜半岛啊,霓虹啊,印度啊,西域啊,东南亚啊。

    这个世界足够大,容得下两个异姓诸侯王。

    更别提放他们出去还有好处。

    周室分封越国在江浙,当初江浙是东夷的地盘,现在却是雷打不动的中国本土。

    只要他们能发挥祖宗十分之一的能耐,未来的中国疆土,就可以再扩张个百八十万平方公里了。

    这样想着,刘彻就语重心长的对骆郢教育道:“华夏贵胄,从来就不是夷狄!卿要记住,卿的身体里,流着的是夏后氏的血,是先贤允常、勾践的嫡系子孙,不管卿以后在那里,做什么,卿都一定记住这一点!”

    骆郢被刘彻忽悠得只感觉血脉偾张,浑身红热。

    越人,从来没有忘记自己得根在何方。

    闽越社稷的祭祀。排在第一位的,永远是禹皇。

    大禹治水的禹皇!

    当年。楚国灭越,越人宁死不屈。坚决抵抗。

    虽然最后失败,但是,残余的越国贵族,带着百姓,撤向南方的崇山峻岭。

    这就是闽中越人各族的祖先。

    越人当然也是骄傲的,也是自豪的。

    深埋于他们血液中的不屈因子,更是时时刻刻的影响着他们的所有人。

    是以,即使骆郢为细柳营破胆,为闽越国的前途绝望。但却也只想‘曲线兴国’,而不是彻底归附。

    跟东边的濊人、真番、马韩等国,形成了鲜明对比。

    因此,想要让越人真正归心,也是无比困难的事情。

    当年,吴苪威震全越,被闽越各族奉为共主。

    那又怎样?

    时机一到,各个山头纷纷弃其而去。

    许多人甚至招呼都不打一声,真是让吴苪伤透了心!

    但越人同时也是感性的。

    即使身在夷狄数百年。越人也从未忘记自己的祖先来自哪里。

    骆郢家的族谱,甚至能一直追溯先王允常时期。

    听着刘彻这个汉朝天子的话,骆郢忍不住泪流满面。

    天可见怜!

    自从先王允常起,越人就一直想着回归中国。

    勾践大王灭吴之后。会盟徐州,称霸中国,周天子策命勾践大王为伯。赐践祚,佐天子。这是越人最接近自己梦想的那一刻。

    可惜,勾践大王后。国事日衰。

    终灭于楚威王之手,末代大王无强战死沙场。

    无强死后,诸子争位,越国在内战与外敌的相互打击下,终于四散于江海。

    这些历史,都是写在了骆郢家族的族谱上,历代祖先,不断训诫、传承。

    时光荏苒,勾践大王后三百载,终于,又有一位中国天子,愿意承认越人=中国人。

    这让骆郢百感交集,涕泣不已。

    当然,这是建立在,一则,骆郢已经彻底丧失了与汉朝为敌的信心与信念。

    二则,他是个少年人,再怎么聪明,也没什么心眼,而且最是容易为热血支配。

    若无这两点关键,刘彻恐怕嘴皮子磨破了,对方也会无动于衷,最多做做样子。

    “陛下……臣……臣……”骆郢一边流泪,一边笑着恭身一拜,郑重的道:“臣郢愿永为陛下之臣,永为中国之臣,永为华夏之臣,臣之子孙后世,亦是如此,若有驱策,唯效死而已!”

    刘彻也是长出了一口气。

    闽越的问题,有了骆郢的这个态度后,实际上已经解决了一大半。

    剩下的事情,无疑就好办多了。

    文化经济双拳出击,法律传统铁拳,三管齐下,慢慢的通过文化同化,推行经济一体,甚至委派官员(也可以换个马甲叫顾问),不出十年,福建全土,就尽为中国疆域!

    这可比小猪花了大力气,打的头破血流,最后还只能使出绝招——尽迁闽越百姓于江淮,才解决闽越问题可好得多了。

    而得了福建,泛海过去,就是宝岛。

    现在可能还开发不了台湾。

    但我们可以先派几艘船过去占个码头,建个城市,宣示主权嘛。

    况且,台湾海峡以及周边海域中,巡游着的鲸鱼,在这个时代,可不是少数!

    闽越未来可以大力发展捕鲸和近海渔业。

    更重要的是……

    闽越国有着现在汉室极其稀缺的一类人才。

    铁匠,尤其是优秀的铁匠。

    自古以来,越人就以善铸闻名天下。

    青铜时代,越人铸剑师,堪称列国第一,所铸的名剑,不知凡几。

    著名的越王勾践剑更是名留青史,让后人为之神往。

    若能和平统一,得了越人工匠之助,对汉室的工业化积累,是很有好处的。

    你要知道,闽越国虽然小、弱、穷,但他们的冶铁技术与铸造技术,并不弱于汉朝。

    不然,历史上,汉军也不会在闽越军队面前。吃那么大的苦头了。

    “卿能这么想,朕非常欣慰。朕就等着,卿成长为汉室栋梁的哪一天……”刘彻拍着骆郢的肩膀勉励着。

    回宫以后。刘彻就下令,让王道亲自去少府,重新为这骆郢挑选一位老师和服侍的下人。

    骆郢的洗脑工作,是决不能停的。

    恰恰相反,要加大力度,不停的洗脑,要把骆郢从骨子到身体,完完全全的变成汉人,以汉朝思维考虑问题。以汉臣的方式生活,最好再给他找个老婆,生个儿子……

    骆郢十三岁了,不小啦!

    这样才算保险!

    刘彻可是记得很清楚,历史上,那位已经被汉室从头到脚都洗了一遍的赵胡,回国即位后,在很多事情上,都是忠臣。

    但独独一事:让他朝贡长安。却是死都不愿。

    不是今天臣病了,就是明天臣有疾。

    赵胡那样的铁杆亲汉派,尚且回国后都变脸,为了一己之私。顽固的抗拒统一大势。

    这骆郢要是洗脑没洗好,万一将来回国后,玩什么花样。虽然刘彻不怕,但终究是个麻烦。

    吩咐完这些事情。刘彻又让人把刘阏叫到宫里面来,嘱咐道:“闽越之事。皇弟回国后要用些心思,皇弟不妨强硬一些,强势一些,对闽越国中的亲汉派,一定要保护好!”

    刘阏即将回国,这些事情,当然要交代好。

    至于前脚刚刚与骆郢推心置腹,说着汉越一家,回头就着手着向闽越国下手,干涉闽越内政。

    这样没节操的事情,本就是一个合格的皇帝应该具备的技能。

    所谓,以斗争求团结则团结存,以退让求团结则团结亡。

    天朝太祖的至理名言,可不仅仅只是在体现在内政上,外交与统一之事,也是同样的关键。

    尤其是统一大业。

    你不先做好,丫要不答应就开干的准备。

    对方就可能会以为你软弱可欺,有便宜占,煞笔才跟你统一。

    满口仁义,手拿棍棒,才是一个真正的统治者应该具备的本能。

    “诺!”刘阏自然很懂自己皇帝兄长的意思,领命道:“必不负陛下所托!”

    反正真要打起来,也不是他这个江都王能管控和处理的事情。

    必然是由长安方面动手。

    一旦事成,那他就可以离开江都那个大坑,来中国腹地过舒服日子了。

    更关键的是,还能青史留名,何乐而不为呢?

    看着刘阏的模样,刘彻也不得不提醒他一句:“皇弟也不可太过火了,闽越、东海、南越三国,只要不挑衅、不挑战、不反叛,皇弟就不要站出来说话,让主父偃跟周远去处置!”

    “诺……”刘阏点点头。

    “皇弟是不是应该考虑立后的事情了?”谈完公事,刘彻自然难免关心起刘阏的私人事务了。

    这最重要的,自然就是立后。

    天子有皇后,诸侯王自然就要有王后。

    老刘家的诸侯王,一般都会在就国后,从国中的大臣、贵族里选择一家的女儿作为王后。

    既是巩固自己的地位,也是为了跟当地的权贵合流。

    不然你一个外人,融不进当地的圈子,哪怕你是大王,估计也会威信扫地。

    老刘家也不是没出过被地方官和地方豪强架空的悲剧大王。典型的就是现在的城阳王,过去的淮南王刘喜了。

    当初刘喜被迁为淮南王,高兴的三天三夜都没睡着,结果,到任后,却被淮南国上上下下给抵制了起来。

    几乎没有人认可他这个大王,五年后,刘喜就灰溜溜的滚回了城阳王的位置上。

    把淮南国还给了刘长的儿子们。

    刘阏听了刘彻的话,却是脸上尴尬了一下,笑道:“回禀陛下,臣觉得,此事还不需急……”

    刘阏可没想在江都呆一辈子。

    这王后当然就不急着立了。

    刘彻见刘阏的模样,笑了笑,也就不提这个事情了。

    毕竟,强行拉郎配,不是不可以,但没必要为了这个事情,伤了兄弟感情。

    在汉室当皇帝,不管怎么样,都要给自己树立一个兄友弟恭的典型。

    除了刘阏,刘彻还能选择谁?

    刘阏见着气氛有些尴尬了,连忙开口道:“陛下,那吴逆余党,臣回国以后,该如何处置,还请示下……”

    现在,刘濞的那几个儿子躲在南越和闽越苟延残喘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

    但刘彻这个天子迟迟没表态。

    下面的人也不敢自作主张。

    刘彻想了想,道:“那些余孽,自然要好好惩治,不过,南越和闽越之中的逆党,就暂时不要去管了!”

    刘濞的几个儿子,可是有着很大的用处!

    即可以在未来拿他们当借口,开战,也可以借着他们,挑拨三越之间的关系。

    一句话概括就是,对于三越,能和平统一,当然最好,不能,那就开打吧!为了国家统一,没有什么手段是不能用的!(未完待续……)

第五百四十一节 酷吏(1)

    春天,在不经意间就悄然到来。

    昨夜,淅淅沥沥的下了一夜的雨。

    早上出门的时候,屋前的沟渠里,蓄满了满满一渠的水。

    任戊很满意的点了点头。

    踱着脚步,在田间地头巡视了起来。

    “任大郎……”

    “任公……”

    田间地头中,忙碌的农民,纷纷停下手中的活,用着最卑微的姿态,向着任戊致敬。

    在这整个宣曲县。任家,就是皇帝,就是天子。

    宣曲的百姓,从其祖父甚至曾祖父开始,就是任家的奴婢、家仆、佃农。

    任氏的威权,贯穿于宣曲上上下下的任何一个角落。

    在宣曲县,任家就是天,就是地,就是主宰,就是一切!

    虽然仅仅只是任家的一个家奴,奉着家主之名,在这宣曲县的县界附近管理这左近百来户的佃农、奴婢,但任戊依然是骄傲的。

    除了在主家的公子、细君面前,他要保持谦卑外。

    其他人,任戊从来都不放在眼里。

    聿聿聿!

    官道上忽然传来马匹的嘶鸣声,任戊忍不住抬起头,眺望远方。

    只见数十骑甲兵,踏着泥水,从雒阳方向的驰道,笔直的向着宣曲县而来。

    任戊心里一咯噔,感觉背脊上都有些发凉。

    雒阳的新郡守,可不比以前那位窦郡守。

    一上台就拿着河南郡的豪强大户开刀。

    今年冬天,隔壁的阳武县中的曹家,就被这位郅郡守给杀全家了。

    更恐怖的是。连家奴,也有许多被直接杀了。

    其中就有着任戊的娘舅……

    “真是可怜啦……”想着自己的娘舅。甚至连堂都没上,直接就被郡兵砍了脑袋。尸体丢到乱葬岗里的下场,任戊就砸吧了一下嘴巴。

    须臾的功夫,那数十骑甲兵,就已经来到了任戊面前的驰道。

    许是见到了人和村庄,那些骑兵开始下马。

    一个铁塔一样的汉子,穿着一席绛服,手持着一根好像是用竹子制成的长棍,棍子上面有着三重的长牦,径直朝着任戊的方向走来。

    正在耕作的家奴与佃户。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但任戊的身子,却忍不住打起了摆子。

    “这是旄节……”任戊的手脚都有些发软了。

    持节者,天子使也!

    节牦所至……如朕亲临……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任戊立刻就跪下来,爬着前进,来到那田埂前,在田间地头的无数佃农、家奴的注视下,磕头道:“粗鄙小人戊,顿首百拜。恭迎天使!”

    这话一出,顿时就像一颗炸弹,落进了平静的湖面之中。

    无数脚上带着镣铐,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农民,立刻全部跪在田间。

    天使啊!

    许多人这辈子都没见过县令,更别说是天使了。

    立刻全部安安静静的跪在原地。连动弹都不敢。

    持着节牦,站在高处的那个铁塔一样的天使。看了看田间的情况,眉头却是皱了起来。

    “造孽啊……”目光从田间的那些戴着镣铐的农奴身上巡视一遍后。天使重重的叹息了一声,随即对着左右下令:“来人,去,给我解开所有百姓脚上的镣铐!”

    这人,自然就是奉诏前来河南郡‘处理’宣曲任氏的王温舒了。

    作为前游侠与前亭长。

    王温舒本以为,自己已经见惯了人间的丑恶与肮脏。

    但在这里,在这河南郡的这个不知名的小地方,王温舒发现,他还是太年轻了。

    在关中,也有奴婢,也有家仆,也有家生子。

    这些被自己的亲人或者自己卖给了贵人和地主豪强为奴的人,没有人身自由,没有人权,甚至不受法律保护,就是死了,官府也懒得过问。

    但关中终究是关中。

    就是顶级的列侯,也不敢做的太过。

    奴婢们打骂可以,打死也可以。

    但是,绝不会像现在这样,驱使着他们在田间劳作,为了怕他们逃跑,还给他们带上镣铐。

    而且一个个披头散发,衣衫褴褛,面黄肌瘦,许多人甚至瘦的就剩下皮包骨了。

    在考举之时,王温舒曾经听关东那边的士子谈过,关东有些地方一个成年男子,明码标价,就是一万钱。

    当地一头牛都能卖四千钱呢!

    一个人,竟只值两头半牛!

    王温舒起初还以为是人家吹牛逼!

    毕竟,在汉室,法律虽然准许蓄奴,但是受到爵位限制以及奴婢们高达五倍的算赋限制,一般在关中,大户人家蓄奴,男奴都是作为亲信心腹狗腿子以及车夫、家丁使用,待遇谈不上有多么好,但比流离失所,饿死街头强多了。

    某些混的好,甚至日子不比寻常小地主差。

    但在这河南郡,在这宣曲县。

    眼前所见,让王温舒真是大开眼界。

    天下乌鸦不是一般黑!

    而是一黑更比一黑深!

    这宣曲县,居然堂而皇之的,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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