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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皇帝-第3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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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丞相、御史大夫还有九卿诸属并朝野舆论,恐怕都不会轻饶这张汤。

    要知道,这可都是官员啊!

    朝廷培养一个官员容易吗?

    可哪知道……

    不是我等不给力,奈何张汤开外挂啊!

    天子赐其两千石以下临机决断之权,更有一个足足一百人的杀人额度!

    要不要这么吓人!

    许多人心中,都为自己的未来感到悲哀了,琢磨着是不是可以辞官告老,或者干脆挂印而去。

    只是想着这官员的威风和高高在上的特权,大家都是勉强忍住了。

    特别是传闻,长安有意增加官员俸禄,厚养其廉的情况下。

    至于张汤是不是在说谎,这个可能性是不存在的。

    汉室天下,没有人敢在天子旨意这种事情上面夸大或者捏造。

    一旦查实了,这可是族诛的大罪!

    “狗官暴虐……”杨学之抬头看着张汤的笑脸,心里面恶狠狠的想着:“回去后,我就召集亲友,共同抵制,大家一起告病请休,看他能威风几日!”

    这一招,也是以往汉室地方郡县的本土地头蛇对抗外来强势郡守的不二绝招。

    诚然,郡守权大,总领全郡大小事务。

    但本地的地头蛇,也不是不能制衡他。

    官员们可以选择告病,进行非暴力不合作抵抗。

    没有足够的官员和人手,整个郡的秩序都要崩溃。

    监狱里的犯人会逃脱,地方的民政和沟渠、道路会荒废,乡、亭、里的村民矛盾也会无人调节和镇压。

    用不了多久,那个郡守就会乖乖低头认输,或者灰溜溜的滚蛋。

    当然,这是一柄双刃剑。

    伤人伤己,一旦如此做了。长安必然震怒。

    到时候,天子可能会选择一位更加铁腕的官员。甚至是列侯,坐镇宛城。

    一般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有人选择。

    但现在,张汤的架势和气势,逼的杨学之,行此险策。

    没办法,再不行动,暴家倒了后,就轮到他杨家了。

    杨学之已经看明白了。

    这新来的郡守,根本就不想跟南阳郡的旧势力合作,更别说拉一把他们了。

    这新郡守想要的是一个从上而下。完全听从他指挥和调遣的全新势力!

    所以,才会一到任就动刀兵,用杀人做开始。

    老狗尚且有几颗牙,兔子急了也咬人!

    “对了……”张汤却忽然道:“有件事情,本官先知会一下诸位,经过本官的争取,南阳郡已经成为了今岁考举士子的分配郡之一!”

    张汤微笑着,将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告诉众人:“今年八月后,大概就有数百位士子。从长安来南阳到任,出任地方的县吏、乡廧夫、乡游缴乃至郡吏,诸君皆前辈,到时候务必要好好提携、教导后辈末学……”

    张汤这句话。击溃了杨学之的所有自信与底气。

    佐官胥吏,靠什么跟郡守争斗?

    当然是他们掌握的地方权力与他们熟悉的地方事务。

    没有他们配合,就算是神仙。也没办法理清楚郡中的大小事务。

    但是,考举士子这四个字。却像一个魔咒,瞬间就抽掉了杨学之最大的仪仗。

    杨学之明白了。有了今日的事情,加上马上就要有人来抢官职抢权柄,南阳本地的官僚系统,不会跟着他跟新郡守对抗了。

    在面临来自外部的竞争压力的情况下,那个傻瓜会傻兮兮的跟着他这个郡丞去跟郡守掰腕子。

    难道就不怕,一告病,人家郡守立刻就将你除名?然后把位置腾给新来的士子?

    大家可以为了交情啊友情啊利益什么的,跟着他跟郡守掰一掰手腕。

    但是,假如,涉及到自身的乌纱帽和自身的权柄时。

    绝大部分人,都会选择保存自己的地位与官职。

    官僚们打嘴炮的时候,当然会说什么‘哥不干了,谁爱干谁干……’但假如真的不让他干了,把位置给别人,他们是一定会誓死捍卫自己的好不容易得来的官职、编制和地位的。

    哪怕为此跪舔和逢迎一个严苛、霸道且不讲道理的上官。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比官员本身更爱惜自己职位与地位的人。

    这样想着,杨学之就感觉胸口一闷,一口老血噗的吐出来,整个人像倒塌的木架一样,啪的一声就昏厥了过去。

    ………………………………

    宣曲县,任乡。

    这里是任家的老巢。

    此时一片鸡飞狗跳,人仰马翻。

    宣曲县今天发生的事情,此刻,已经传遍了整个任乡。

    任氏上上下下,都是惊恐万分。

    任氏的当代家主任宣,也是手足冰冷,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样的局面。

    过去几十年,任氏的日子,真是过的太舒服了。

    靠着庞大的财富,任氏与公侯列卿广泛接触,广交天下豪杰。

    名声远播,世人瞩目。

    在汉室其他豪强在忙着想办法怎么规避和躲避朝廷的迁徙时,任氏,稳坐钓鱼台。

    有着太宗皇帝的嘉奖,没有那个不开眼的地方官和朝廷官员敢与对任氏下手。

    任氏甚至可以不鸟雒阳城里的郡守,在自己的家里,称王称霸。

    只是,这日子过的太舒坦了,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任氏的作风开始越来越霸道,越来越跋扈,渐渐与先祖所拟定的低调做人的方针背道而驰。

    如今报应来了。

    天使来到了宣曲县,带走了县令,还杀了一个任家的奴仆。

    这意味着什么,不用人说,任宣也很清楚。

    当今天子,盯上了任家。

    这任氏几十年集聚的财富、土地与权势,眼看就要化为乌有了。

    该怎么办?

    有任氏子弟提议,干脆反他娘的。

    起任氏所有,能武装出数千人,这股力量足够趁着汉军无备,横行一时了。

    若是干的好了,向东可以进取敖仓,向南可以联络齐鲁诸侯,事不可为的时候,大不了,像赵国突围,跑去匈奴。

    这样的幼稚言论,一时间还颇有些市场。

    只是任宣明白,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起兵?

    任家有武器吗?

    想靠着那些民用的剑、刀和猎弓去跟全副武装的汉军比划?

    那不是找死吗?

    至于逃亡匈奴……

    呵呵,现在的长城,可不是二十年前的长城。

    十几万汉军精锐犬牙交错的布置在长城防线上,更有沿途无数的郡兵阻拦,纵使项王复生,领着无敌之师,怕也挣脱不开这层层的围剿。

    再说了,任宣保证,只要他点头同意起兵,前脚点头,后脚就有人敢拿他的头颅当谢罪状。

    任宣可还不想死。

    更何况,如今人心在汉,就算是任家的子侄,恐怕只要看到汉使汉军,立刻就会跪地投降。

    没有人敢对抗‘受命于天’的天子。

    既然起兵硬抗不行。

    那就只有想办法化解这个事情了。

    可问题是怎么化解?

    长安天使来势汹汹,不达目的,想要他罢手?

    开玩笑吧!

    而杀了他的话,且不说现在都不知道这个天使在哪里,就算找到了,任宣也不敢动他一根毫毛。

    天使要是出了事情。

    那等于是叛逆了,到时候,大军会剿,任家上下几百口,就真是死无葬身之地。

    这就只剩下唯一的生机了!

    任宣终于做出决断。

    他将自己的儿子叫到身边来,嘱咐道:“我儿,立刻拿我的印信与书信,马上出发,去长安,拜会戚里的几位长辈、老大人,请他们看在我任氏多年的交情上,进宫去东宫太后面前,为我任氏美言。”(未完待续……)

第五百四十八节 犹豫

    王温舒躲在山林里,连火都不敢烧,晚上只好蜷缩在一些枯木与青草之中,瑟瑟发抖的渡过了一个难熬的夜晚。

    没办法。

    汉室立国至今六十年,大小叛乱就有数百起。

    规模大者拥兵数十万,震动天下,小至三五个男子,拿着锄头,就敢扯旗,然后被亭长镇压。

    直到翌日凌晨,太阳升起。

    王温舒才把心放回肚子里。

    算了算时间,荥阳兵应该已经抵达了宣曲县境内。

    王温舒就大摇大摆的带着手下随从,押着那位宣曲县令,慢悠悠的走出躲藏的山林。

    王温舒很清楚,既然约定的狼烟已经释放,那么荥阳兵就一定会准时到达。

    汉室军法之中,失期当斩!

    没有任何一个将军任何一支军队,敢挑战这条铁律。

    果不其然,等王温舒慢腾腾的走到宣曲县县城之下的时候。

    他就看到了,高悬城头上的一面窦字大旗。

    “居然是窦融亲自来了……”王温舒叹了口气,脸色有些凝重。

    “大将军魏其候的同产弟……”他身边有熟悉长安外戚关系的手下惊呼出声。

    大将军魏其候窦婴,经吴楚之乱一役,已是冉冉升起,成为窦氏外戚中最贵重之人,朝野都公认,大将军实际上就是代表着太皇太后,掌握兵权和政务。

    而其回朝后,就以其胞弟窦融,代替其担任荥阳令兼任荥阳大营护军使。持节节制荥阳兵马,掩护雒阳与敖仓的侧翼。

    这位大将军的同产弟。虽然素来名声不璋,极为低调。

    但仅仅只是窦婴的胞弟这个身份。就足以让人对其重视,不敢小觑。

    更何况此人能压得荥阳的骄兵悍将们服服帖帖,让齐鲁诸侯不敢异动,本身就已经能说明问题了。

    作为绣衣卫的一员,王温舒知道的事情,就更多一些了。

    “这头‘长安狼’亲自前来,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王温舒心里嘀咕着。

    绣衣卫里,对汉室的每一个重要的外戚、列侯大臣,都有着档案归类。且给这些人都起了相应的代号。

    譬如周亚夫在档案中的代号就是‘河东犟牛’,而袁盎的代号则是‘君子剑’,晁错名为‘左冷禅’,这些巨头的代号据说都是今上亲自所起。

    而剩下的人,则是由绣衣卫自己内部商议后安上去的。

    在绣衣卫中,有句话叫做: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代号。

    每一个人的代号,都在一定程度上反应出了此人的性格、为人特征。

    窦融代号‘长安狼’,王温舒记得很清楚。此人在绣衣卫的档案里有一句评语:其人如狼,不动则已,动则风卷残云,不留片骨。

    换句话说。若有什么东西被他盯上了。

    他是绝对不会跟人分享猎物的!

    王温舒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任家这块肉,窦氏也看上了吗?”王温舒闭上眼睛。

    任家这块肉,确实很鲜美。窦家瞧上,并无意外。

    麻烦的是。他王某人在窦氏面前,就像一个三岁的幼童一样。根本不值一提。

    可是……

    任家这块肉都已经摆上砧板了,要是不咬一口狠的,王温舒觉得,自己一辈子都会不甘心。

    “且先看看……”王温舒心里想道:“但愿这头‘长安狼’不会吃独食……”

    但这个可能性太小了。

    高高在上的外戚,若是不顾吃相,强行要从他嘴里夺食,王温舒也是毫无办法。

    窦家的人,可不好对付!

    特别是此人还是大将军的同产手足。

    “大不了,一拍两散……”王温舒心中想着:“你要不让我吃,那干脆大家都别吃了……”

    王温舒也是个狠人。

    对窦氏也没什么畏惧。

    因为他清楚,自己是天子的鹰犬,咬人越凶,才越被重视。

    王温舒带着随从,来到宣曲县城城门,亮出身份,拿出印信与天子节后,立刻就被请到了县衙。

    一进县衙,王温舒就立刻被带到一间偏房。

    “天使请在此稍后,我家将军,立刻就来……”窦融虽然没有挂将军印,是以‘荥阳护军使’的官职节制荥阳兵。

    但这一点都不妨碍别人称他将军。

    王温舒点点头,安坐下来。

    不久,一位身穿甲胄,头戴进贤冠,有些不伦不类的中年男子,就笑哈哈的走进门来,对着王温舒拱手道:“天使久候了,请恕末将来之晚矣!”

    说着就对着王温舒手中的天子节一拜,恭问道:“臣荥阳令、护军使融恭问陛下圣安……”

    王温舒连忙举起天子节,站到一侧,轻声道:“圣躬安,将军请起……”

    窦融又是一拜,才起身,对着王温舒笑道:“自接令以来,本将立刻率荥阳三千兵马,星夜赶来,在今日辰时一刻,抵达宣曲县县城,依照圣命,扎营于此,这是本将的出兵将令以及抵达日期关防,请天使过目,用印!”

    这也是正常的程序。

    大军开拔,是否按照命令准时抵达目的地,是很关键也很重要的一个事情。

    只能早,不能晚,哪怕只是迟了一刻,也很可能被追究失期之责。

    王温舒接过将令和文书,点点头,然后在其上用印,表示自己认可窦融的说法,并确认窦融大军,依照命令,准时准点到达目的地。

    至此,窦融的程序完成,轮到王温舒必须执行他的程序了。

    王温舒从怀中取出贴身收藏的宣曲县县令口供,以及天子赐给他的‘便宜行事,如有不便,请荥阳军协助’的诏书与一块御玉。

    窦融接过来一看,哈哈一笑。

    实际上,从得知了目的地就是宣曲县后,窦融就已经猜到了,今上的目的了。

    宣曲县的任家,有钱、土地多,而且关系网庞大。

    以前,窦融也只能看着任家流口水。

    但有了天子的命令后,窦融现在只觉得自己真是饥肠辘辘,仿佛大半年没吃过一顿饱的一般,眼睛都快饿的发绿了。

    “这任氏真是好胆!”窦融咽了咽口水,道:“请天使示下,本官现在就去缉捕任氏全家,还是等长安的命令再行动?”

    窦融当然希望马上就动手了。

    开了任家,那任氏仓库里的黄金,宅院中的美人、奴仆,就都能吃到肚子里去了。

    可惜,任家占的土地和粮仓里的粮食却是不好动了。

    不过没关系,任氏扎根在此几十年,积蓄的财富,恐怕已经是一个天文数字。

    只是……

    若无将令,私自行动,那可是死罪。

    汉家最是忌讳,无令私自行动的军人。

    当初,车骑将军枳候薄昭,何等风光的一个人。

    有着拥立之功、从龙之功、定储之功,又是薄后唯一的弟弟,手足骨肉,本来他就算再怎么胡闹,也没人能动他。

    但是,薄昭矫诏,私自调动南军,于是,他就非死不可了。

    汉室朝野,都不会容忍这样将军队当成自己的玩具的行为。

    自那以后,汉军若无授权,胆子再大的将军,也不敢逾越红线半步。

    看着窦融,王温舒却是迟疑了。

    王温舒很清楚,他要是一口答应下来,那这窦融和他麾下的大军,恐怕马上就要直扑任氏老巢,把任家的一切都搬走了。

    几千人的军队,只用半天,就能把任家给刮的干干净净,不留一点残余。

    这汉军刮地皮的本领,当初吴楚叛乱时,天下人已经深有体会了。

    可要是不答应。

    这任氏就有了缓冲之机,等他喘过气来,五六十年来积累的人脉、结下的交情,就都有了发挥作用的时候。

    若是让任氏逃过一劫。

    别人王温舒不知道会怎么样。

    但他自己,却是从此要被打入冷宫了。

    当今天子喜欢的是那些有能力,能干事,干好事的人。

    事情办不好的家伙,别想有什么前途!

    到底该如何决断。

    王温舒一时间面临着两难。(未完待续……)

第五百四十九节 比烂

    经过一番艰苦卓绝的思想工作,王温舒抬起头看着窦融的小脸,拱手道:“以本使浅见,将军还是速速发兵,立刻缉捕相关涉案人等吧……”

    窦融闻言,哈哈大笑,非常满意的道:“诺,末将谨听令!”

    这个结果,对窦融来说,真是太妙了。

    这意味着,接下来,他哪怕把天给捅了个窟窿出来,责任也是一点没有。

    他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至于过程中发生的某些不愉快的粗暴事件,那是下面的丘八胡作非为。

    但你要是想要军队交人?

    那又不可能了。

    武人粗鲁,手脚笨重了些,做错事情,自有军法处置,哪里轮得到地方官和廷尉来唧唧歪歪?

    汉家底定以来,只曾闻说,大将犯错,交付廷议的,从未有闻,罪责及于行伍。

    你们要治罪,就治我窦融御下不严之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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