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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皇帝-第3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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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说出去,估计信的人也没几个。

    就在刘彻伤脑筋的时候,来自新化城的报喜捷书,终于抵达了刘彻的御前。

    “一网获鱼近百石?”新化城的捷报,让刘彻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汉制,一石四钧,一钧三十斤,一石合一百二十汉斤。

    汉代的一斤,大约相当于后世的半斤左右。

    换句话说,一石等于差不多后世的三十公斤左右。

    一百石,就差不多是三吨了!

    三吨鱼是什么概念?

    在后世的2013年,天朝年人均肉食消耗62公斤,其中鱼类消耗二十六公斤。

    目前汉室人口大约在四千万到五千万之间。

    平均人年肉食消耗可能不足一公斤。

    换句话说,假如新化城没有撒谎,那么,刘彻只要撒个两万次网,就能满足目前的全国肉食需求!

    要是能撒上十万次网,那就立刻能赶英超美,跑步进入三代之治。

    怎么想,都觉得,这个一网获鱼近百石,都不那么靠谱。

    但不管怎么样,这个消息还是暂时转移了一下朝臣的注意力。

    毕竟,新化城那边,刘彻早就放过风了。

    那个地方的许多地区,都将作为列侯们的额外食邑之地。

    原本,很多列侯的印象中,新化那样的化外荒服。蛮夷之地,能有什么好东西?

    也就一个人参跟皮毛让人有些印象。

    但。天寒地冻的,谁愿意去?

    许多列侯都是准备把不受宠的儿子什么的往那边一扔。当个备胎和后手。

    但此刻,听说了新化城居然一网就从河里面捞上来差不多一百石鲜鱼。

    无数人都只觉得自己的小心肝扑通扑通的直跳。

    肉这个东西,无论是什么肉,都是值钱的。

    哪怕是最粗鄙的猪肉,也要十钱一斤。渭河中的鲜鱼,在集市上,一斤至少五钱起,那还是杂鱼,若遇上特别适合做脍的大鱼。起码十五钱一斤起。

    再怎么样,那河里的鱼,晒干了卖到长安来,一斤鱼干也能卖个十钱吧?

    如今,粟米一石才五十多钱。

    一亩地一岁产出不过一百余钱,加上大豆、秸秆和干草什么的,收入撑死了也就两百钱。

    换句话说,若是自己家的封地毗邻那条产鱼的河流。

    一年下来,只要从河里扒拉上个千把石鱼。晒成鱼干,卖到内陆,一岁起码进账几十万,甚至上百万!

    这可比得上一个食邑万户的大国岁入了!

    更别说。当地的山林中,还有人参、皮毛这样的特产,土地里也好歹能有些产出。林子里的木材,据说百年。千年的巨木,都很常见。

    这帐一算下来。许多列侯,都是喉咙猛咽口水。

    受此影响,对河套问题的关注,就开始下降了。

    满长安都在议论新化和那条一网就能捕鱼近百石的黑水河。

    但这个消息也就只能分散一些意志不坚定的墙头草和纯粹自私自利,只想捞好处的列侯和大臣。

    对于那些野心勃勃或者说,感觉自己身负使命的人来说,就算新化城那里发现一个储量百万吨的金矿,那又如何?

    后世的天朝,有将军说:宁可弯弯不长草,也要拿回弯弯岛。

    在如今,也有很多人,深深的明白,河套对于中国,对于汉室的重要性。

    后世的弯弯岛重要,那是因为它是一艘不沉的航空母舰,扼住天朝挺进大洋的咽喉要地。

    而此时的河套,却比后世的弯弯,在战略上,对中国的意义更大。

    因为,长安到云中郡,走直道只要三天。

    换句话说,河套一天不收复,长安就一天还在匈奴骑兵的威胁之下,只要河套依然在匈奴手中,汉室就只能被动防守,没有主动攻击的能力。

    没有任何一个将军或者统帅,敢冒着长安有失的风险,去草原上跟匈奴人刚正面。

    这从汉室的兵力部署上就能看出来。

    整个长城防线的重兵集群和预备队,几乎全部部署在云中、代北和陇右。

    历次战争与冲突的经验,也告诉汉室,只有这样才能保证长安和关中的安全。

    因此,新化的消息,只是让那些墙头草跟随大流的家伙稍微分心了。

    但以老丞相申屠嘉,曲周候俪寄、俞候栾布为首的主战派老将们,却依然不依不饶的继续来甘泉宫游说。

    尤其是申屠嘉,他的年纪越来越大了,又中过一次风,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还能活多久。

    可能是两三年,也可能明天就醒不过来了。

    这位十七岁就跟着高皇帝刘邦打天下,几乎参与了汉室立国以来的全部对匈奴战争的老将军,做梦都想着看到河套重回中国怀抱。

    用申屠嘉自己的话说是:朝闻王师复河,昔死可矣!

    对申屠嘉来说,只要亲眼看到,河套收复,那么就算是死了,也没有遗憾了。

    面对态度坚决的老将们还有群情激奋的将军们,刘彻没有办法。

    只能召开一次御前会议,来统一思想。

    于是,刘彻在七月十三日,于甘泉宫的北殿,召开了这次注定影响深远的军事会议。

    与会者,除了申屠嘉、俪寄、韩颓当等主战派外。

    还包括了主和派和绥靖派的大臣代表。

    以及,南北两军的校尉以上军官、丞相周亚夫为首的文职将军们。

    另外,羽林卫都尉义纵也被从云中郡调回,同时还有奉命回长安述职的云中郡郡守魏尚、陇右郡郡守张赫等数位边郡主官。

    同时,还有宗室的几位长者。

    一时间,甘泉宫中将星璀璨,名将如云。

    许多后世威名赫赫的大将、名将,在这个时候,只能是在人群里当个打酱油的路人甲乙丙丁。

    譬如李广只能坐在末席,当个背景。

    程不识,甚至连个位置都没有,只能跟着一帮校尉,站在殿中的两侧,充当酱油,若无意外,他连发言的机会都不会有。

    倒是,太史公司马迁,跟着他的老爹,坐在殿中的一块屏风后面。

    司马迁今年已经快六岁了,按照太史公家的传统,已经够资格,能跟随父亲,感受一下汉家威仪,为将来接班做准备。(未完待续……)

第六百零八节 定策(2)

    踏着台阶,刘彻一步步走到御座前。

    甘泉宫在本质上来说,只是皇室的度假避暑行宫。

    兼之,甘泉宫是在秦代的林光宫和甘泉前殿的废墟上建立起来的。

    重要的是,当时重修甘泉宫的时候,正好碰上了汉室闹经济危机,关中斗米三千钱,丞相上朝都是坐牛车。

    所以,甘泉宫在重建时,基本上是本着能省则省的原则,尽量利用秦代的完整宫殿设计以及材料。

    于是,甘泉宫就成为了汉室最随意的一个宫殿群。

    随意到什么程度?

    就在甘泉山的山脚下和旁边的山谷里,有一堆的列侯别苑。

    皇帝夏季来甘泉宫避暑,这些家伙也跟着跑过来泡温泉。

    前世,窦婴那个家伙就在刘荣自杀后,跑到甘泉山这里的别苑,闭门不出,号称要做隐士。

    但问题是——你要做隐士,去终南山啊,跑甘泉山做咩?

    这不是自己给自己的额头上写了一行大字:我就是要让皇帝知道,他错了!

    然后,醒悟到这一点的窦婴,立刻就屁滚尿流的重新出来做事了。

    而具体到甘泉宫本身的设计布置,也同样随意的很。

    就拿皇帝的御座来说吧。

    北殿这里的御座,已经算是甘泉宫里最高的一个了。

    但也只有五五二十五阶的台阶。

    这对一个野心勃勃,想要彰显自己高大上的皇帝,显然是不能接受的。

    所以,甘泉宫在历史上,在小猪时期,经过了一次大规模的扩建。

    山脚下跟山谷里的列侯们的违章建筑。基本全部被强拆。

    取而代之的是全新的明光宫、居室、通灵台以及皇家植物园——木园,也就是后世俗称的仙草园。

    但刘彻就无所谓了。

    他甚至觉得,甘泉宫这样的设计很好。

    能让皇帝与国家的统治阶级列侯们保持长久的亲密关系,也能随时随地的,在列侯们的中间掺沙子,保持皇帝对贵族们的控制。

    作为皇帝。可以远离群众,不知民间疾苦,但绝对不能远离大臣和贵族。

    一屁股坐到御座上,刘彻抬起头,看着满殿的武将列侯,对自己行礼参拜:“臣等拜见陛下,陛下万寿无疆!”

    “免礼,平身,赐座!”刘彻淡淡的道。等到大臣们都坐好或者按着次序站好。

    刘彻才道:“近日以来,朕闻之,朝野多有舆论,谓之曰:匈奴即暴且虐,天必予大罚齑之,今匈奴西征,王师当出云中,复故秦赵之九原。上应天命,下合黎庶。朕今日命众卿前来,就是想听听,卿等的意见……”

    众臣闻言都是临襟正坐。

    自汉室立国以来,针对匈奴问题,召开过三次重要的御前军事会议。

    从战绩上来说,目前主战派以二比一的优势。占据了绝对的上风。

    唯一输掉的那一次,还是在吕后时期。

    但,在实际上来说,主和派在过去三十年,才是朝野的主流。

    甚至就连天生狂热的喜好战争的列侯阶级们。也有许多坚定的反对对匈奴作战。

    在经历了平成之战后,汉军的缺点暴露无遗。

    庞大的笨重的步兵集群,机动性太差,协调能力和运动能力,远远跟不上以骑兵为主的匈奴人。

    内线作战,还能依托城市和要塞,一旦出去跟匈奴人刚正面,就是送菜。

    任何一个有理智的将军,都不会去打一场必输的战争。

    是以当初,在冒顿粗暴无理的挑衅和侮辱的时候,一向是大老粗的灌婴,强行给吕后泼冷水,打消了吕后的战争意图。

    那么问题来了,主战派到底是怎么赢下来另外两次的?

    答案很简单,皇帝亲自下场拉偏架,力排众议,以皇帝的威权,强行通过了战争决议。

    太宗皇帝为了表达自己的决心,甚至穿上甲胄,配上天子剑,亲临军营,慰问士卒,鼓舞士气。

    能让皇帝做到这个地步,主和派的势力之强,可想而知。

    但如今的局势,却已经反转过来了。

    通过太宗和仁宗皇帝两代人三十年的积累。

    尤其是刘彻上台后这两年,不断的武装军队,加强军队的作战能力,扩建骑兵部队,广修马场。

    到现在为止,汉军已经拥有一支八万人的装备了马镫、马鞍以及马蹄铁的新式骑兵。

    尤其是夏胭脂嫁过来后,陪嫁来的奴隶和骑兵,教会了汉军几支主力,如何在草原上寻找水源,辨识方向。

    现在,列侯们和将军们虽然觉得,假如要跟匈奴拉开架势,进行决战,可能不一定能百分百取得胜利。

    但是,假如只是收拾没有了白羊部落的河套之敌。

    那就是非常简单的事情。

    甚至有人觉得,可能会一战而定。

    就像去年的义纵徐悍灭亡卫氏朝鲜一样。

    而匈奴主力远在西域,等他们反应过来,河套都进了汉室嘴里了。

    最重要的还是义纵徐悍灭亡朝鲜,让汉室的军方,忽然间就觉醒了自己的本能。

    既然如此,那还等什么?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所以,朝野局面立刻就发生了逆转。

    大量的主和派,迅速改变立场,变成了一个战争贩子。

    这一点都不奇怪。

    以前他们主和,只是因为,没有胜利的把握,失败的可能性却很大,没有人敢担战败后丧师辱国的风险。

    如今,随着汉军的实力迅速增强,各种新式武器和装备都投入使用。

    加上去年,不费吹灰之力,仅仅用了一次武装游行的灭亡了卫氏朝鲜政权。

    这让许多人都开始膨胀起来。

    而匈奴人在最近几次汉匈交往中的退让,也让人觉得。匈奴人似乎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当年,平城之战的时候,带着大量步兵的汉军,尚且跟冒顿来了个五五开。

    如今,八万铁骑在手,以举国之力。对付河套之敌,还不是手到擒来?

    对于中国士大夫贵族们来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建立一个天朝上国,让八荒**,统统臣服的诱惑,是无法阻挡,也无法抗拒的使命。

    在这一点上面,除了墨家外的诸子百家,意见是一致的。

    所以。目前,出现在刘彻面前的局势就是,主和派已经全面崩盘。

    以往的主和派的中流砥柱,将军列侯们,集体转向,成为了战争贩子。

    至于舆论……

    你能指望那些满嘴嚷嚷着‘襄公复九世之仇,春秋大之’的儒家学者,还有坚决要求将整个国家都变成一个军事机器的法家出来主导和平?

    甚至就连一力排斥战争。主张兼爱非攻的墨家,其实也在暗地里推波助澜。

    至于你问为什么会这样?

    只要看一看匈奴的体制。就知道,任何一个真正的墨家门徒,都不会坐视匈奴人的暴政继续下去。

    兼爱非攻,首先要兼相爱啊!

    更何况夷狄无人权,这是诸子百家的共识!

    兼之,实际上现在的墨家。已经被刘彻改造成了一个类似米帝的军工复合体那样的组织。

    墨家现在的复苏和兴盛,来自于军队和少府对墨苑的技术需求。

    在秦代的时候,墨家就已经知道,在这样的局面下,自己应该怎么办了。

    墨家爱好和平?

    这大抵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了。

    恰恰相反。经过了秦的兴盛和汉的衰亡后,墨家的门徒们,可没有人想再回到过去那种传承艰难,没有支持的局面。

    墨苑方面虽然没有在战和问题上表明自己的意见。

    但他们悄悄的将第一具合格的水力锻压的胸甲给弄出来了。

    这其实就是表明了他们的态度。

    就如同他们的前辈在给秦国的七代君王打工的时候一样:兼爱非攻,咱们还是提倡的,这毕竟是祖师爷的招牌,但只要俺们不亲自去上战场,那就不算违背兼爱非攻的原则。

    事实证明,任何一个学派或者思想,他们首先会考虑的绝对不是什么原则立场之类虚无缥缈的东西。

    他们首先要保证自己能存活,然后是壮大。

    至于原则立场节操那是什么?

    至于黄老派?

    在列侯们都倒戈了以后,你还能指望这些同样是列侯阶级和勋贵集团一员的老爷们出来主持公道?

    要知道,黄老派虽然主张无为,但后面紧跟着的就是无所不为这四个字。

    正如司马谈总结出来的黄老思想特征:道家无为,又曰无不为,其实易行,其辞难知,其术以虚无为本,以因循而为,无常势,无常形……

    更何况,在实际上,黄老学和法家,其实是一个硬币的两面。

    一个主张政府无所不管,另外一个强调,只要法律没规定,那就不要去管。

    因此,刘彻深知,想要让目前狂热的战争叫嚣冷静下来,非常有难度。

    将军们想要立功封侯,贵族们希望借助战争提高自己的地位和权力,大臣们希望能用一场胜利,洗刷过去的耻辱,顺便让自己名留青史,就连民间的舆论,也普遍呼吁战争,要求报仇。

    大复仇主义的文化熏陶之下,以及国力增强带来的军队自信心和实力的增加。

    在实际上使得,汉匈之间,在日益接近战争的边缘。

    历史大势,滔滔而来,如同一个巨大的车轮。

    任何想要阻挡它前进的人,都要变成一个可笑的堂吉诃德。

    所以,当丞相周亚夫第一个出列出来奏报的时候,他说出来的话,也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启奏陛下,昔者,奉春君,与高皇帝建言曰:匈奴河南白羊、楼烦王,去长安七百里,轻骑一日夜可以至秦中。今匈奴虽已逐出河南,然其于河套,置有休屠、昆邪、楼烦、白羊四王,轻骑三日可至萧关!陛下曾云: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今陛下卧榻之侧,有虎狼酣睡,臣窃以为,为万世计,当兵出云中,复我九原故土,逐匈奴于黄河之外!”

    周亚夫的话,也算是代表了长久以来的汉室君臣共识了。

    匈奴人霸占着河套地区,就像一柄达克摩斯之剑,悬在汉室的头顶上。

    要说汉室君臣能放心,那才叫见鬼了!

    河南之战后至今二三十年,汉家君臣,没有一天不想收复河套,让长安远离匈奴骑兵的威胁。

    这是关系到国家安全,社稷安危的根本之要。

    哪怕就是过去的主和派们,在他们最强盛的时候,也是说要加强军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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