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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皇帝-第3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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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冲动,失去了警觉,让军臣发觉,一句话就将他赶来汉朝。

    借刀杀人这种伎俩,无论是在汉朝还是匈奴,都是很常见的手段。

    伊稚斜很清楚,此刻,他的使团里,肯定有——不!绝对有多数人是军臣的人。

    这些人,必然身负了另外一项使命——让他去死,不管用任何手段,跟汉朝人做任何交易。

    而他若死在汉朝,无论是病死也好,被汉朝人杀死也好,甚至不小心掉到河里淹死也罢,对军臣来说,都是一个远远超过和亲的那点东西的好事!

    “我若死,再杀了若卢王,老上单于的血脉,就只剩下他军臣一系,于单那个小儿的位置就稳固了……”伊稚斜在心里思虑着。

    对匈奴来说,宗种的纯洁性和延续性,重于一切。

    无论是他伊稚斜还是若卢王,都有威胁到军臣之子的地位稳固的能力。

    “我若想活下去,就要说服汉朝皇帝,不能让我死……”伊稚斜这些天来翻来侧去,已经想清楚了自己想要活下去的关键。

    他只能死在长城内,若死在长城外,必然会引发整个王族的恐惧和猜疑。

    匈奴人能接受两个同出一宗的单于争位,但绝对不会接受,用卑鄙的手段,谋杀一位挛鞮氏的贵族。

    更别说,那些手握兵权的旁系挛鞮氏,一直以来都很不满军臣的打压和凌迫了。

    所以,他想要活下去,关键在于汉朝皇帝。

    汉朝皇帝不希望他死,他自然能活着离开长城。

    反之,他就可以选择用什么样的办法来结束自己的生命了。

    唯一的问题是,他的筹码太少了。

    至少比军臣的少。(未完待续。)

第六百四十六节 匈奴使者——伊稚斜(2)

    端坐在宣室殿的御座之上,刘彻半咪着眼睛,等待着。

    御阶之下,遍坐公侯。

    甚至就是已经退休致仕在家的许多元老也拖着残躯,出现在了殿中。

    人人精神饱满,斗志昂扬。

    实在是今天将要发生的事情,太让人解气了!

    匈奴人居然派出了一位右谷蠡王作为使者,出使长安,这简直是破天荒未有的事情。

    许多人翻遍故纸堆,也只找到了,当年秦惠文王时期,右渠王入朝咸阳的故事。

    右渠王入朝咸阳后三十年,右渠部为秦所破,其国土尽归于秦。

    现在,匈奴派出了右谷蠡王,那么匈奴的灭亡还远吗?

    群臣的精气神,因此大大振奋。

    但刘彻却不会这样想。

    他反而感到了棘手。

    匈奴人此番,可谓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在过去的汉匈交往中,虽然从未有过匈奴王族出使中国的记载。

    但在未来的历史上,却不是一次两次。

    呼韩邪单于朝长安这样预示着匈奴承认战败,承认中国的绝对统治地位的事情抛开不说。

    在小猪统治的中后期,明史记载的,匈奴王族来到长安的记录,就不止一次。

    影响最大的,就是匈奴乌维单于统治时期,汉使杨信通过三次出使,威逼利诱恐吓无所不用其极,说服了乌维将他的一个儿子,且很可能是继承人的儿子,送到长安作为质子。(注)

    此事,本可改变历史,甚至提前结束汉匈之间无休止的战争。

    但。很可惜。

    这位肩负着和平使命的匈奴大贵族,在抵达长安后不过半年,就迅速病死。

    其死因,在历史上无人清楚。

    但可以肯定,绝对不是正常死亡。

    以当时的情况,匈奴人也好。汉室也罢,都有一大票不想看到和平降临的人。

    如今时光辗转,在乌维之前数十年,在这个匈奴鼎盛时期的年代,匈奴派其国中四大贵族之一,且有着单于继承权力的右谷蠡王来到长安。

    军臣打的是什么算盘,刘彻甚至都不需要去回忆他前世的记忆,就能猜到。

    更别说,这个右谷蠡王还是刚刚册封不久。新鲜出炉的那位右贤王的儿子。

    “借刀杀人啊……”刘彻在心里想着。

    伊稚斜来到长安,想要他性命的人,刘彻保证,起码能有一个加强营!

    当年,伊稚斜的老爹三次入侵中国,杀掠汉室军民数以万计,与之有血海深仇的人,从列侯一直到庶民。数不胜数。

    只要其身份被披露出来,以如今北方盛行的‘大复仇’主义。有的是亡命之徒,愿意不惜身家性命,行博浪一击。

    朝野内外,那些将军官员,甚至可能因为同情、赞同以及支持等等态度,而对这些家伙的复仇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于明目张胆的给他们通风报信,乃至于自己也参与进去。

    这不是杞人忧天,而是一定会发生的事情。

    对现在的中国士大夫和勋贵们说,以血还血。以牙还牙,这是天地间的真理,也是颠破不变的规则。

    在民间,血亲复仇兴盛无比。

    别说是那些民间的游侠和豪杰了。

    就是刘彻,在听到使者的名字叫伊稚斜时,都想过,要不要把他留在中国。

    因为假如伊稚斜死在了中国,那么,未来,匈奴的统帅,就肯定是于单。

    于单那个人,刘彻在前世见过,也打过交道。

    简单的来说,就是一个没有主见,且性格极为怯懦的少年。

    错非如此,他也不会明明手里拿着一套同花顺,结果被伊稚斜翻盘,只能狼狈的逃亡汉朝,寄人篱下,成为所谓的涉安候。

    而伊稚斜就不同了,此人性格之坚毅,在匈奴历史上都是少见的。

    在历史上,他的统治时期,匈奴人被卫青和霍去病扇的脸都肿了,甚至几乎都到了绝境,他也没有半分软弱和放弃的意思。

    他总共在位十三年,就跟汉军刚了十三年。

    虽然其在大的战役上,一直都是一路溃败。

    但你要知道,他面临的对手是谁?

    是正当全盛之时,且在卫青霍去病统帅下,近乎无敌的汉军。

    后世常说,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很显然,伊稚斜在面对神对手时,并没有变成匈奴的猪队友。

    恰恰相反,此人可以称得上是匈奴的越王勾践一样的人物。

    漠北决战后,他毅然决然,舍弃了半个匈奴的国土,以空间换时间,缩回漠北,这样的决断,在整个中国历史上的游牧民族里,也极为少见。

    而且,在惨败之后,伊稚斜还能控制局势,让国中上下,都团结如一,始终团结在他的旗帜下,这就更让人不得不赞叹了。

    要知道,多少历史上兴盛一时的游牧帝国,一场大战失败,就立刻内讧、崩溃。

    但匈奴却没有。

    甚至,历史上,匈奴西迁,上帝之鞭阿提拉吊打东西罗马,也未尝不是享受了伊稚斜的余泽。

    没有伊稚斜稳定和团结匈奴国内贵族,阿提拉别说是吊打东西罗马了,很可能在精子状态时就已经死了。

    与性格相比,更让刘彻警惕的是,伊稚斜这个人的用人和治国。

    正是在其统治时期,匈奴人开始学习汉室的先进文化和技术。

    伊稚斜甚至给汉人工匠和军官,开出了无比丰厚的待遇。

    中行说之后,第二个大汉奸,赵信,甚至享受到了仅次于单于的待遇。

    伊稚斜为了笼络赵信,方便其享受,以使其给自己卖命效死,甚至下令,专门为赵信在匈奴国内,建立一个城市,名为赵信城,此城高仿长安城,一切纸醉金迷,奢靡淫秽的场所,应有尽有。

    伊稚斜甚至将自己的姐姐、女儿还有表妹,统统送上赵信枕席。

    从此开启了匈奴以汉人或者曾经在汉朝为官的人治国的先例。

    自赵信起,到卫律、李陵,匈奴人为了让汉朝精英为其卖命,几乎是掏心掏肺,卖血卖身。

    到了后期,甚至,只求对方能给自己出力,其他任何苛刻的条件,都可以商量(如李陵)。

    所以,匈奴成为了中国历史上,唯一一个能被全盛时期的大一统中国王朝吊着打,还能存活两三百年的部族,到了五胡乱华时期,都能出来刷一波存在感,不是没有原因的。

    但,这一切的改变,来源自伊稚斜。

    只要杀了伊稚斜,刘彻确信,这一切都将不再发生。

    在军臣和于单这两个猪队友带领下,匈奴会像历史上的犬戎、东胡,后来的柔然、突厥一样,成为一个昙花一现,旋即溃散的游牧部族。

    只是,要不要杀他呢?

    刘彻却是有些踌躇了。(未完待续。)

第六百四十七节 杀放囚(1)

    伊稚斜缓缓的走下马车,抬起头,就看到了那巍峨雄伟的宫墙,出现在了自己的视线之中。

    “难怪过去中行说曾与我说,汉朝皇帝的宫殿,是神京……”

    雄伟壮丽的未央宫,如同过去的岁月一般,以其庞大的体型和超然的高度,给了伊稚斜一个下马威。

    在这个时代,没有人能抗拒得了未央宫带来的视觉冲击。

    短暂的失神过后,伊稚斜的心里生出一种无可阻拦,无可阻挡的冲动,他在心里几乎是咆哮着喊道:“这座神宫,应该是我的!”

    对匈奴人来说,看到好东西,就要扒拉到自己碗里,这是天经地义,与生俱来的本能。

    但很快,伊稚斜的脸色就变得无比尴尬。

    因为,未央宫的宫门缓缓的打开了。

    出现在伊稚斜面前的是汉室如今御用的皇家仪仗队——重甲骑兵和举着陌刀的重甲步兵。

    浑身上下,连马匹身上都覆盖着厚厚的重甲,只露出两只眼睛在外面的重甲骑兵,以五十骑一列,排成五列,缓缓的驱策着胯下的战马,以完整的队形,一步步的踏着前行,僵硬的石板上,只有沉重的马蹄声在回响。

    跟随在这支看上去近乎无敌,不可战胜,无可阻挡的铁甲骑兵之后的是,同样披着重甲的重步兵。

    他们手中紧紧的握着当今世界上最先进,最恐怖,同时也是最锋利的陌刀。

    明晃晃的陌刀。在深秋的阳光下,闪烁着让人胆寒的寒光。

    伊稚斜猛的吞咽了一下口水。瞳孔之中,有生以来。第一次出现了因恐惧而无力的神色。

    但汉室的重甲骑兵依然缓缓前行,他们用了一刻钟的时间,才从宫墙内走出来。

    这让伊稚斜稍微有了些安慰:如此笨拙的骑兵,在战场上,不过是个靶子。

    但,下一刻,如惊雷一样的马蹄轰鸣骤然响起。

    刚刚将队形踏出宫门的骑兵方阵,在领头的骑士的带领,猛然加速。

    几乎是瞬息之间。他们就冲过了五十步的距离,用钢铁打造而出的铁甲洪流,带着一股睥睨天下,谁敢为敌的气势,冲到了伊稚斜的跟前——伊稚斜甚至都能看到,距离他最近的那匹战马鼻腔中喷出的热气。

    这让伊稚斜吓了一大跳,连脚都有些站不稳了,只能勉强保持镇定的神色。

    周围的汉室公卿大臣,纷纷露出畅怀大笑的神色。

    他们最爱看的。就是类似的场面了。

    夷狄君主和使者,在汉家无敌的军威面前,俯首称臣,手足无措。

    这样的场面。真是百看不厌。

    当然,其实大家也都很清楚。

    这些重甲骑兵和重甲步兵,其实。也就只能在未央宫前嚣张。

    到了野外,甚至不需要对敌。仅仅是泥泞的道路和复杂的地形,就足以这些笨重的骑兵成为固定的靶子。

    所以。汉室至今,只有大约七百骑左右的重甲骑兵,且全部被定为仪仗部队,作为给夷狄下马威,岁首岁末,祭祀天地神明以及天子出巡时的仪仗使用。

    除此之外,他们永远不会出现在战场上。

    但伊稚斜哪里知道这些。

    此刻,他的心神,已经彻底为那支如同大漠的山丘一样的骑兵所震慑。

    他捏了捏手心,发现已然全是汗水。

    此刻,伊稚斜知道,假如,无法解决在战场上面对这样的汉军重甲骑兵冲击带来的问题,那么,别说将来打到了长安了。

    恐怕,匈奴首先要面对的就是,该如何避免亡国灭种的危机了。

    伊稚斜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眼睛一动不动的观察着那支近在咫尺的骑兵。

    而,汉室的大臣公卿也很配合,没有半分催促,只是像看笑话一样在旁边围观着。

    “呵!”那支骑兵的领袖在面罩中吐出第一词。

    然后,这支骑兵就立刻分列宫门两侧。

    左侧的骑兵首先吟唱起来,他们用着中国的雅语,唱诵起来,语调慷慨激昂,壮怀激烈。

    “赫赫南仲,薄伐西戎!”

    右侧的骑兵,立即接上下一句:“赫赫南仲,玁狁于夷!”

    城楼上,激昂的乐声开始奏响。

    跟随在骑兵身后的重甲步兵也及时跟上来,分列在两侧,他们将手里的陌刀平举,然后交错成为一道钢铁刀锋组成的城墙,这些步兵也唱和起来。

    左侧的步兵唱诺着道:“春日迟迟,卉木萋萋。仓庚喈喈,采蘩祁祁。执讯获丑,薄言还归!”

    右侧的步兵附唱:“昔我往矣,黍禝方华。今我来思,雨雪载涂。王事多难,不遑启居!”

    然后,步兵与骑兵对调了唱诺之词。

    一时间,在洪亮激昂的乐声中,汉家丈夫,用着最铁血,最军国主义的诸夏不朽名篇,欢迎着来自匈奴的客人。

    有懂得汉室文化典故的匈奴使团成员,凑到伊稚斜面前,低声报告:“尊贵的右谷蠡王,这些汉人所唱诺的是,汉朝几百年前的一首诗,名曰:出车,乃是《诗经》中一篇……”

    伊稚斜点点头,问道:“都有些什么意思?”

    那人动了动嘴唇,不敢明言。

    伊稚斜于是厉声命令:“说!”

    “回禀右谷蠡王……这首诗讲的是几百年前的中国皇帝命令一位叫‘南仲’的大将,讨伐敌国‘西戎’‘玁狁’的过程……”

    伊稚斜的脸色顿时就变得非常精彩了。

    西戎、玁狁,伊稚斜当然知道指的是什么。

    这两个名字在几百年前,就是如今的匈奴一样的北方游牧民族。

    很显然,汉朝人是想在借这首诗告诉他——匈奴人。跪下纳降可以输一半!

    这让伊稚斜心里生出无比愤怒的火焰!

    这就跟天朝boos在欢迎米帝国务卿来访时,让人放中国人民志愿军军歌一样。甚至可能比这个还要过分!

    伊稚斜的目光扫过周围的汉家公卿。

    这些家伙此刻的神色,无比肃穆和庄严。嘴角都带着些高高在上,不屑一顾的高冷范。

    对中国来说,匈奴?

    那不过是一个区区数十年兴盛期的夷狄而已。

    我们曾经在南方群山之中,跟荆楚之蛮作战,也曾经在东方水网之中,征服东夷诸族,更曾经驱逐和吊打犬戎玁狁鬼方。

    从历史的长河上来说。

    我们一直在胜利,一直是正义,一直是主宰。

    最近几十年。不过打个了盹而已。

    撮尔匈奴,能让你有幸来朝圣天子,已经很给面子了!

    你还想怎样?

    尤其是在《出车》这首从头到尾都在宣扬诸夏主义,都在强调王师征伐夷狄,文明对抗野蛮的光荣与荣誉的军国主义巅峰之作的唱诺声中,这种思想更是被无限放大了。

    唱诺声中,已然‘因病休假’了差不多一年的大鸿胪公孙昆邪身着朝服,来到伊稚斜面前,拱手道:“奉汉天子之命。匈奴使团可入司马门,觐见天子!”

    这是非常正常的汉匈交往外交程序。

    伊稚斜自然清楚,他微微颔首,回礼说道:“有劳贵臣!”

    他的汉话还算流利。这让公孙昆邪不免多看了他一眼。

    伊稚斜却旁若无人的问道:“敢问贵臣,此是为何?”

    “据本王了解,从前汉使与我主约定的两国交往礼节里。是没有这些的……”他指着那些耀武扬威的汉军骑兵与步兵阵列问道。

    公孙昆邪呵呵一笑,道:“此乃我主圣天子所定的欢迎贵使的礼仪。我中国自古以礼乐立国,有嘉宾来。自有礼乐奏,有豺狼来,也有礼乐奏……”

    公孙昆邪非常珍惜这次‘病愈’的机会。

    他可不想再被天子放病假了。

    所以,他的话语,是经过了深思熟虑后,无懈可击,且能讨得天子欢心的话。

    没办法,现在想要混的好,就要跪舔天子。

    伊稚斜闻言,冷哼了一声。

    这种恐吓和讹诈,在过去,可是匈奴专属的特权。

    譬如,匈奴会在给汉朝的国书,特意加长一寸——汉朝国书以一尺一寸,匈奴回书一尺二寸。

    汉朝国书,抬头是:皇帝敬问匈奴大单于无恙。

    匈奴回书,抬头就是气势汹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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