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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皇帝-第5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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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诏!”

    不奉诏,还能如何?

    刘氏天子,利用这样的忽然袭击和冷箭攻击,拔除那些他所不喜欢和欣赏的政治势力和政治团体,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太宗放丞相绛候周勃,逐北平候张苍时,都是这样,在朝会上抓住他们的一个失误或者就是捏造了一个借口。

    轻轻松松,简简单单的就让这两位一个有扶立之功,一个辅佐十四年,政绩斐然的巨头黯然退场,甚至晚景凄凉。

    看着这些旧时代的旧官僚们退场,刘彻坐在御座之上,问着其他人:“现在,还有谁是无能之臣?”

    先前,这个殿堂上,除了丞相和御史大夫,以及负责去处理平陆候和红候丧事的太常、大鸿胪,还有在齐鲁和荥阳督办齐鲁案件的执金吾和廷尉诸官外。

    汉家九卿各司曹千石以上大臣济济一堂。

    四十多位衣冠楚楚,身佩印绶的大人物们,临襟正坐。

    但此刻,却是风吹雨打去,一下就少了超过四分之一的同僚。

    这些人,几乎全部都是过去汉家朝堂上所谓的‘清流’和‘长者派’。

    简单的来说,就是平时袖手做雕塑,有事一拜谢君恩。

    自太宗以来,这个派系逐渐强大和兴盛,甚至曾经出现了张欧担任丞相的伟业。

    彼时,他们意气风发,不可一世。

    但现在,他们却如同土鸡瓦狗一般,被当今一句话,全数逐出朝堂,放之于四野。

    很多人甚至都还没反应过来,这到底是个情况。

    一个曾经庞大的派系,烟消云散。

    “臣等伏唯陛下之命!”在短暂的失声后,其他大臣立刻就争先恐后的叩首而拜,唯恐迟疑片刻,自己也要被逐出朝堂。

    “以大农丞番训为上大夫,以上林苑监司马安为少府丞,以丞相徽事文禁为宗正丞……”既然辞掉了一批官员,当然就要提拔一批官员。

    刘彻自然毫不犹豫的就将他即位以来,自己有印象的一批能干的中层官员,直接提拔到朝臣的位置上。

    这样,就等于告诉了其他人:朕,不缺人当官!

    于是,臣子们就更加战栗了。

    但除了战栗外,却没有多少人意外。

    一朝天子一朝臣,当今天子能拖到现在,才开始大规模的插手和安置自己的亲信大臣,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当年先帝一即位,可是就将整个朝堂上的九卿都换了一遍!

    刘彻扫了一眼已然是惊弓之鸟一般的大臣们,拍拍手掌道:“那就接着议齐鲁民众鸣冤之事吧……”

    “诸卿以为,朕当如何啊?”刘彻笑眯眯的问道。

    现在,大臣再也不能装哑巴,更不敢把手往袖子里一缩,当个雕塑和应声虫了。

    要知道,宣室殿门外,排着队想进这个大殿之中,哪怕是在角落里有个位置的人,能从长安城一直排队排到雒阳。

    更可怕的是,地方上的郡守,也都在虎视眈眈。

    他们更是巴不得天子雷霆震怒,将朝臣们全部赶回家种田。

    这样,他们才好上位!

    “陛下,臣以为,陛下何不命一德高望重之长者,前往安抚,明示陛下以恩,约结齐鲁民心……”有人建议道。

    这个主意虽然会得罪郅都和廷尉的那帮法家官僚。

    但,无疑却是最主流和大家最直观的看法。

    自古,会哭的孩子有奶喝。

    尤其是对官僚们来说,谁闹的厉害就安抚谁,只要能稳住局面,不让自己头疼就可以了。

    更何况,这还是政治正确。

    自古以来,三王五帝以及三代的贤王名臣们不都是这么干的吗?

    因此,一下子就有许多人纷纷附议。

    然而,刘彻却将眼睛,从他们身上扫过。

    然后,将他们的名字一个个的记下来。

    这些人,已经被刘彻统统归入了政客的行列之中。

    可以当狗,但绝不能托付重任!

    更别提未来让他们出任九卿、地方郡守什么的了。

    道理很简单,九卿和地方郡守以及重要事务,必须由政治家出任。

    政客与政治家之间的区别就在于。

    政客遇到问题,首先的反应,就是自己的地位和乌纱帽能不能保住,然后就会考虑会不会有麻烦,最后他们才会去想怎么解决问题。

    而政治家则不然。

    政治家遇到问题,首先考虑的是怎么解决问题。

    倘若需要杀人,他们绝不手软;倘若需要安抚和宽容,他们也绝不拖沓。

    他们的眼睛,从不看在现在,而是关注到了十年甚至二十年,乃至于百年的未来。

    所以,政治家能解决问题,而政客永远只会制造问题。

    可惜的是,自古以来,一百个当官的里面,起码有九十九个是政客,剩下的哪一个,都不一定是政治家。

    现在刘彻手里,能够称得上政治家的官员。

    其实也四个半。

    一个是丞相周亚夫,一个是御史大夫晁错,一个是执金吾郅都。

    剩下那一个半,分别是汲黯、公孙弘以及张汤。这三人只能算是半个政治家。

    他们或者是太天真,或者是太过于功利,或者是太过稚嫩。

    还需要时间和历练来磨砺。

    即使如此,刘彻也觉得自己很幸运了。

    古代的贤王,能得到一个政治家辅佐,就足以安天下了。

    若能有两个,便可致太平。

    三人就足以霸天下。

    现在他居然有四个半!

    单单是这个成绩,就足够他吹牛逼,炫耀几百年了。

    但刘彻的心很大很大。

    所以,四个半,还是不够!

    这朝堂上的朝臣,至少要有一半是政治家,才能稍微满足一下他的野心。

    所以,在可见的未来,他依然会不断的提拔新兴官员,打击和放逐那些不干人事的政客。

    以此来保障国家始终能引进新鲜血液,避免近亲繁殖。

    当然,这方法和策略还是要讲的。

    就像现在,刘彻当然不能直白的否定这些政客的建议。

    因为政治不正确。

    在中国,无论如何,皇帝都不能公开要求自己的大臣对自己的百姓下死手。

    即使那些所谓的‘百姓’压根就从来不是百姓。

    仁德,是天下人评判和对一个皇帝的最基本要求。

    在天下人心里,他们的帝王,必须要对所有的臣民充满‘爱’。

    至少表面上要这样。

    即使是杀人,也要流着眼泪,被迫无奈的杀。

    但这种风气,也不能助长!

    刘彻很清楚,他现在要是安抚了,妥协了。

    那国家律法和朝廷威严就要一朝丧尽!

    更可怕的是,这些人,这些齐鲁的地主和士大夫根本不会领情,更加不会反省!

    他们一旦重获自由,就必然变本加厉,比过去更加肆无忌惮。

    连朝廷和天子委派来的执金吾和廷尉,尚且不能致法我等,天下之大,还有谁能制裁吾等?

    他们会越跳越高。

    最终,变成一个个庞大的根深蒂固的让子孙后代连下手都不敢下的怪物!

    也就是所谓的门阀世家!

    刘彻岂能容许这种怪兽出生?

    发现苗头就要立刻打死!

    九品中正制和它一起衍生的门阀政治,就不该出现!

    “朕皇祖高皇帝,皇祖父太宗皇帝,皇父仁宗皇帝,所立之法,在尔等眼中,难道是可以私相授受,随意篡改的?”刘彻低声问道,然后,他提高了调门:“先帝立法,朕不敢有所辱!”

    但其实这个话,他自己都不信。

    老刘家是出了名一代天子一代法。

    他自己上台四年,更是把祖宗之法都改的不成样子了。

    现在萧何要是复活,估计都快认不出他当初制定的汉律了。

    但,这同样是政治正确。

    汉室,孝道最大。

    谁又敢对皇帝说:祖宗之法不足法呢?

    何况,有这样胆略的人,也就不会是政客了。

    “卿等还是再议吧……”刘彻挥挥手道。

    但实则,他心里已经有了想法。

    ****太祖说,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

    在刘彻眼里,一切官僚地主和权贵,都是纸老虎,都是土鸡瓦狗!(未完待续。)

第九百二十四节 土鸡瓦狗(3)

    地主权贵和官僚阶级,当然从来都是土鸡瓦狗,不值一提。

    他们也仅仅只是看着可怕而已。

    孟子曾经说过:纣曾贵为天子,其死不若匹夫。

    含着金钥匙出生的权贵官僚们,那里有什么战斗力?又那里可怕了?

    一个民间的游侠儿,拿着一把刀子,架在他们的脖子上,他们都要吓得屁滚尿流。

    若是********机器,挥起屠刀。

    他们更是连反抗的勇气也没有!

    历史上,朱元璋挥起屠刀,杀的人头滚滚。

    一个又一个的大案,将几乎整个国家的官僚系统洗了一次又一次。

    结果呢?

    结果是大明帝国吊打世界,北伐蒙元,南逐交趾,下西洋,将中央帝国的威名,远播到了已知世界之外的陌生地域。

    在刘彻现在的眼里,这天下的官僚和权贵,需要有一位严父,拿着鞭子在他们身后鞭笞他们。

    不然,他们就会懈怠,就会懒惰,就会腐朽。

    而刘彻,责无旁贷的要负担起这个任务和历史使命。

    但怎么当严父,也有讲究。

    中国的士大夫和官僚权贵们可是很傲娇的。

    光靠鞭子,不能让他们听话。

    恩威并济,才是公认的王道。

    但,大臣们,并不一定能理解自己的君王的良苦用心。

    就像现在,这些家伙扭扭捏捏的在台下尴尬的相互对视。

    可就是没有人敢说出‘镇压’这两个字。

    不是他们不知道,需要镇压。

    而是他们不敢承担镇压的后果。

    在迟疑了许久,再加上刘彻在上面冷眼凝视,才终于有人小心翼翼的说道:“陛下,臣听说,当年子产曰:夫火烈,民望而畏之,水懦弱,民狎而玩之,则多死焉!仲尼曰:宽以济猛,猛以济宽,政事乃和。请陛下行宽猛之政!”

    刘彻这才微微有了些笑容。

    只是……

    下一秒,他的脸色又变得有些难看了。

    因为——

    此人虽然说的还算有些道理。

    但其实骨子里,还是在给齐鲁地主和官僚们说情。

    还是在要求刘彻宽恕那些家伙,安抚那些家伙。

    不过就是嘴上漂亮了一些,让人听得稍微舒服了一些。

    为什么?

    他引用的郑子产的名言,虽然很正确。

    假如是用在郡守身上,甚至丞相身上,都是非常合适的。

    但独独,在皇帝身上,却会形成了一个悖论。

    虽然汉室天子天天喊着自己‘德薄’然而在事实上,在天下人眼里,皇帝必须‘有德’。

    无德者,马上就会丢社稷亡国家。

    而郑子产当年说的是:唯有德者,能以宽服民。

    其后才是接下来的水火分析。

    假如刘彻同意了这个家伙的说法,就等于承认了自己无德,至少也是‘德甚薄’。

    因此,才不得不行宽猛相济的政策。

    虽然,这种承认,完全然并卵。

    只是个面子问题。

    但,百分之八十以上的皇帝,都是爱面子的。

    像刘邦那样,完全不要面子,只要里子,压根不在乎自己形象的君王,少之又少。

    刘彻当然也是要面子的。

    他若是不要面子。

    哪里还需要向朝臣们问计,直接下令,命令卫尉和京辅都尉出场抓人就可以了。

    他向朝臣们问计,本质上,就是想要找一个背锅侠出来。

    这样,出了问题,都是奸佞的罪。

    有了功劳,是皇帝的英明神武。

    这看上去,似乎与他之前对官僚们的看法和想法,完全是两个想法和心态。

    几乎就是一个无可置疑的双重标准。

    然而,这就是皇帝的本质。

    朕可以无情无义,朕可以朝令夕改,朕可以卑鄙无耻。

    但大臣们不行。

    在理论上来说,双重标准,严于律人,宽于律己,是皇帝的天赋和标配。

    换了任何人做皇帝都是一样。

    …………………………

    “国难思忠臣啊……”刘彻有些怀念去处理刘礼和刘富丧事的刘舍了。

    若这位头号狗腿子在,那里还需要这么抛媚眼?

    稍稍动动眼皮子,人家就兴高采烈的跳出来背锅、接盘了。

    好在,老刘家的皇帝,虽然很多时候都很要面子。

    但,实在没有办法的时候。

    面子这种东西,他们丢的最快。

    就像刘彻。

    大臣们不愿意背锅,事情难道就不能干了吗?

    刘彻站起身来看向那个提议的大臣,说道:“卿言之有理,朕德薄,无以佐天下,不能感化士民,只能退而求其次!”

    反正,老刘家自己对着自己喊‘德薄’也喊了足足五十六年了。

    也不差这一次。

    无非是丢点脸面罢了。

    脸面又不值钱。

    但那位大臣却吓得立刻匍匐在地,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天子自己喊自己德薄,那是人家谦虚。

    假如,某个大臣当面告诉这位陛下他‘德薄’。

    这位大臣会是个什么下场?

    运气好一点,如冯唐对太宗说:鄙人不知忌讳,于是至今在南国打转,终生不能入朝。

    运气差一点的话,那就可以直接摘去乌纱帽,回家种田,然后再祸连子孙。

    “命令卫尉,立刻肃清长安街道!”刘彻站起身来,做出了决断:“长安不许看到任何扰乱秩序之人,有关人等,若要鸣冤,或可至廷尉衙门,递交诉状,也可走执金吾衙门,申辩罪名!”

    群臣听了面面相觑。

    去廷尉递交诉状,或者去执金吾申辩罪名?

    这岂非是:堂下何人,为何状告本官?

    还有比这个更搞笑的事情吗?

    刘彻也知道,这样说,似乎有些吃相太难看了。

    而且,会给天下人一种错觉,既他这个天子,根本不讲仁道。

    尤其是对士大夫和地主们不够‘友好’。

    这可是一个很不妙的名声。

    这天下,也终究是天子与士大夫列侯共治之的天下。

    皇帝可以偏帮下层泥腿子,但也需要照顾士大夫贵族的感受。

    打一巴掌,必须得给颗甜枣安慰。

    “诸民若对裁决有异,或者不认同廷尉及执金吾之判罚,可至北阙击登闻鼓而鸣之,朕闻鼓而必出!”刘彻丢下这么一句话,就转身拂袖而去。

    汲黯立刻就带着尚书郎和侍中们跟上。

    独留下其他人面面相觑。

    直到天子远去,这些大臣,才叹了口气,有些战战兢兢的起身。

    “击登闻鼓?”有人在心里摇摇头。

    汉家确实有这么一个击登闻鼓而鸣之的制度。

    这是当年缇萦救父后,太宗孝文皇帝给天下百姓和受冤者留下的最后一条道路。

    只是,这条路,等闲不会有人敢走。

    原因在于,鼓响而天子出焉。

    天子出则九卿会审,三堂共议。

    该案的一切往来文书和裁决证据,统统将会摆上台面,暴露在阳光下。

    除非有人能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一定是喊冤的。

    不然,呵呵……

    惊动天子,而你又不能证明自己清白?!

    该当何罪?

    至少也是杀全家的大不敬之罪!

    更何况,这登闻鼓,也不是那么好敲的。

    登闻鼓立在公车署内,公车署在北阙之下。

    想敲响登闻鼓,首先要感动北阙驻军,让他们放行,然后,还得让公车署的署长也点头同意进入。

    但问题是,假如某人能感动北阙驻军,让他们放行,又能说服公车署的署长,让他进入。

    那么,在实际上,此人其实已经得到了天子的同意。

    是天子授意他去敲鼓的。

    而倘若天子授意了,那么还有什么案子是翻不过来的?

    所以,这就是一个悖论。

    登闻鼓立在公车署将近二十年,至今被敲响的次数,不过三五次。

    而每一次都导致了一位列侯甚至一位九卿的垮台。

    “看来这刘氏对齐鲁的戒备和恨意,至今未曾消散……”许多人都在心里想着。

    颜异更是有些失魂落魄。

    齐鲁士民数百人,穿郡过县,冒着重重危机来到长安,但迎接他们的结果却是如此的悲哀。

    这让颜异有些无法接受。

    颜异看过执金吾和廷尉上报的那些被判处死刑的士大夫和地主的案卷。

    仅从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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