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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皇帝-第7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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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他那张嘴实在太厉害了。

    能把活的说死,死的说活。

    居然让高皇帝都舍不得杀他。

    顺便说一句,如今天下耳熟能详,甚至连不识字的农民都知道的一句名言,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就是出自蒯通之嘴。

    而这位主父偃是齐人,而且是临淄人。

    这就不得不让人联想到,他可能是蒯通的再传弟子或者徒子徒孙这样。

    所谓名师出高徒。

    蒯通如此厉害,这个主父偃自然应该差不多哪里去。

    所以,汉军上下,都有些期待。

    期待见证一个新的典故,或者说新的成语的诞生。

    要知道——历史上,纵横家发明和创造的成语,数之不尽。

    其中大多数都是脍炙人口,天下皆知。

    譬如得寸进尺、人情冷暖,世态炎凉、隔岸观火、长袖善舞等等等等。

    在世人的印象里,纵横家出马,必然能创造一个新的典故,一个新的成语。

    而在过往的历史上,每一位知名的纵横之士,都至少创造过一个被明载史册的典故或者成语。

    一个新的成语!?

    多新鲜的事情!

    不仅仅汉军,就连长安城的八卦党也对此表示非常有兴趣围观。

    所以,在长安城外的那个名为‘渭河亭’的亭里附近,许多的八卦爱好人士,游离徘徊,还有小说家,拿着笔墨,乘着马车,在远方的直道上围观。

    大家都兴致勃勃的准备要cos一回史家的角色。

    倒是,此刻坐在亭里的屋舍之中,穿着朝服的主父偃,显得颇为紧张。

    自从蒯通之后,纵横家士子几乎不再出现在人们的眼前。

    以至于,如今诸子百家复起,连沉寂已久的杂家都有复苏和崛起之势的今天。

    他和他的纵横学派,却依然默默无闻。

    全天下学习纵横术的文人士大夫加起来,可能不过百人之数。

    其中,大部分活跃在齐鲁一带。

    但,作为齐人,主父偃有过很深很深的亲身经历。

    那些围绕在他的马车后面,在他的身后,侮辱、挑衅和谩骂的声音,他至今依然记得很清楚。

    “主父偃,十八岁,学纵横,长短不能合,大小不能制!”他在心里念着这句当年临淄的孩童们在他屁股后面嘲笑他的话。

    他内心的火焰熊熊燃烧起来。

    主父偃当然知道,这些话,哪里是孩子能想出来的吗?

    分明就是儒家的士子和士大夫在背后搞鬼。

    他们要对每一个异己赶尽杀绝,尽力打击和****所有的不同意见者。

    将自己的对手,从**到精神、灵魂全部抹杀!

    而且,那些胆怯鬼还是欺软怕硬。

    他们不敢去跟齐国王宫和地方上的候国中的黄老派贵族和官员硬刚,只敢私底下用着这些下三滥的手段来对付像他的这样的纵横派传人,或者杂家子弟、法家士子。

    “总有一天,吾当回到临淄,乘坐安车驷马,手持天子御剑,,口传天命,脚踏五行,将尔等统统揪出来!”主父偃在心里发誓,一定要做到这样点。

    这也是很多纵横派学者必定具备的特征。

    作为纵横之术的传人,他们的自尊心极强,而且非常敏感。

    一旦发达,必然会去报复那些曾经羞辱和****过他的人。

    而现在,主父偃知道,今天这次奉命与匈奴人的接触和谈判,将决定了他这一生的成就。

    是要九鼎食,还是默默无闻,就看着一遭的了!(未完待续。)

第一千一百六十七节 艺术(1)

    呼衍哲哥和他的两个副使,以及担任翻译的一个汉人属下,被十几个汉军士兵,监视着走进了主父偃所在的亭里。

    主父偃坐在这个亭的过去亭长坐的位置上,头戴着汉家羽冠,身穿绛黑色的朝服。

    这个地方,是他特意选择的地方。

    在一个亭长的办公点,与匈奴使者接触。

    这就是故意在羞辱匈奴人,****匈奴人。

    意即——你们也就配跟我汉家一亭长交往。

    乖乖跪下来,为汉臣妾,才是你们匈奴唯一的生路!

    同时,这个举动,也是在报当年老上单于听信中行说唆使,在国书之上侮辱汉室的报复!

    让所谓的天地所立日月所置匈奴单于,变成一个跟汉室亭长级别对等的夷狄酋长。

    呼衍哲哥一被带到此地,立刻就反应过来了。

    这是汉朝在羞辱他和他所代表的匈奴单于!

    这并不难猜!

    此地的屋舍简陋,甚至,外墙上都还有着茅草。

    房间也不大,甚至连一件汉朝的官方器物也无。

    分明就是一个普通的汉朝百姓的居所!

    这让呼衍哲哥一下子就暴怒起来!

    汉室自号礼仪之邦,而匈奴人虽然粗暴无礼,但其内部的上下等级秩序,却是不可动摇的。

    现在,汉朝官员在一个汉朝百姓的屋舍之中与他会面。

    这就好比匈奴单于在一个奴隶的穹庐外面,接见汉朝使者。

    其羞辱性之强,哪怕呼衍哲哥是个傻瓜都闻出来了!

    所以,他一进门,立刻就说道:“汉朝就是这样对待客人的吗?我听说汉朝自号礼仪之邦,冠带之室。有阙庭之礼,上下之尊!今汉匈虽有误会,但彼此仍是儿女亲家,有联姻之好,单于使北海阏氏嫁汉天子,为天子诞公主!汉朝太宗皇帝更与我匈奴老上大单于有联姻之好,汉朝公主数位嫁与单于,两国世代联姻凡数十年之久!”

    呼衍哲哥跨前一步,望着主父偃说道:“今阁下身为汉臣,却如此对待单于之使,就不怕夏夫人问罪,贵国天子震怒?”

    呼衍哲哥毫不客气的拿了夏胭脂来当挡箭牌。

    反正,这个匈奴的女人在嫁给了汉朝皇帝,一件事情也没给大匈奴做。

    反而听说她在汉朝规矩无比,以侍奉汉朝皇帝为荣,更曾经多次代表汉朝皇帝慰问和招降匈奴降兵降将,实在是可恨!

    这样的女人,死了最好!

    主父偃却是微微笑着,自己给自己倒满一杯酒,然后抿了一口,味道还挺不错的!

    每一个纵横家的传人,在谈判桌上,都是一个最出色的心理学者。

    这一点,毋庸置疑。

    对于人性和人心,纵横家就如同魔鬼一样擅长挑动,更可以轻易的洞察出对手最细微的神态和心理变化。

    仅仅是通过方才这位匈奴使者的话和神态以及动作,主父偃就判断出来,对方已经心虚至极,甚至非常畏惧。

    畏惧什么?

    “无非有三……”主父偃在心里分析着:“其一,彼畏我故意阻扰,使其无法完成其与我汉家和好的使命……”

    “但应该不是如此……”

    “倘若如此,那彼辈此刻断不可能如此高调……”

    “想当年,太宗之时,汉室与中行说辩论,中行说辩不过,便横加刁难,然汉使为顾全大局,常常不得不忍气吞声……”

    想当年,匈奴占据战略主动时,嚣张之气焰,几乎隔着长城都能闻到。

    那个时期的匈奴人,飞扬跋扈。

    中行说甚至曾经放言:汉使无多言,顾汉所输匈奴缯絮米帛,另其量中……则候秋孰,以骑驰蹂而稼穑!

    **裸的威胁和敲诈。

    但汉使几乎只能全部受着,甚至不敢多言。

    在那个黑暗的时代,要不是汉军给力,后果就真的无法想象!

    而现在,局势倒转过来后。

    以己度人,主父偃觉得,匈奴人应该还没有蠢到敢激怒汉家君臣的地步。

    他们是人,不可能不要命!

    要知道,在过往的历史记录上,匈奴人杀死的汉使,加起来超过了十指之数,曾几何时,出使匈奴居然成为了畏途。

    如今,匈奴敢来出使汉使的使者,不可能不知道这些。

    要知道,中国虽然有两国交兵不斩来使的传统。

    但是,哪怕是春秋战国的诸夏内战,被烹死和杀死的使者,也不计其数。

    由此可见,传统这种东西,在有用的时候,才会被坚守。

    真惹毛了天子,杀一个匈奴使者算什么?

    就算把全部使团成员杀光,匈奴单于除了再派一个使团来求饶求和外,还能怎么样?

    所以,这必不是匈奴使者要高调的原因所在。

    自古弱国无外交,即使蔺相如当年到了渑池,最开始也要装孙子。

    哪怕曹刿也要等齐恒公登上了盟台,才敢持匕首劫持。

    而相反,强国自有霸气。

    张仪戏耍楚怀王如猴,但依然敢于大摇大摆的去见楚怀王。

    所依仗的就是自己身后强大无比的秦国和秦的虎狼之师!

    “其二,彼有所侍……”

    但主父偃很快就否决了。

    这又不是六年前,六年前匈奴人还可以在中国耀武扬威,甚至在宣室殿之中趾高气扬。

    但现在,匈奴人连最后一块遮羞布都在高阙被汉军扒下来来了。

    匈奴人曾经引以为傲的一切,都已经被扯得支离破碎。

    大约也就一个所谓的‘控弦四十万’还可以起些安慰作用。

    但实则,所谓的控弦四十万,一钱不值!

    且不说匈奴人现在还有没有力量,组织起一次四十万骑兵的集结。

    即使有,在大汉铁骑面前,四十万骑也不过是再来一次高阙之战的程度。

    匈奴再不可惧。

    与之相反!

    匈奴人开始惧怕和畏惧汉军!

    一汉当五胡的传说,不仅仅在汉军内部广泛流传,哪怕是匈奴部族,也是传的沸沸扬扬。

    甚至还有‘汉骑不满万,满万不可敌’的这样的歌谣在幕南地区流传。

    所以,只能是第三个可能。

    “匈奴人企图在谈判桌上得到他们在战场上得不到的东西!”主父偃立刻就反应了过来。

    因为,他的前辈们,曾经无数次做过这样的事情。

    依靠三寸不烂之舌,忽悠与威胁齐下,震慑敌国,从而达到在战场上得不到的,从谈判桌上得到的目标。

    最典型的案例就是当年苏代跑去秦国,挑拨离间,最终离间了秦国君臣之间的信任,让秦国自毁长城,使白起被赐死!

    “或者……还有第四个可能……”主父偃目光灼灼:“声东击西,暗度陈仓,另有所图!”(未完待续。)

第一千一百六十八节 艺术(2)

    “贵使说的不错!”主父偃缓缓起身,张开双手,长身作揖:“吾中国自古确是礼仪之邦!”

    “左传曰:有礼仪之大故称夏,有服章之美故曰华!”

    “不过……”他眼中闪过一丝嘲讽:“贵使应该听说过,吾国还有一句话,这句话就是……”

    他眼中猛的露出凶光:“夷狄之有君,不如诸夏之亡!”

    他面朝未央宫方向拜道:“方今吾中国圣天子在位,四夷不来俯首称臣,纳贡道贺,反欲与圣天子齐平,此何道理?”

    “自古天无二日,地无二主,中国有圣人出而八方来朝,**尽臣,此古之真理也!”

    呼衍哲哥好险没有被这个汉朝官员的无耻嘴脸气炸。

    匈奴人自古就没有臣服过中国。

    自冒顿单于以来,匈奴与汉之间的关系,更是通过了数十年来的外交往来,得以确定。

    是哥哥和弟弟之间的关系。

    其中,匈奴是长兄,汉是幼弟。

    现在,汉朝人才打了几次胜仗,就要将这一切和亲条约全部撕毁,更翻脸不认人,推翻了数十年来的汉匈关系。

    不仅如此,汉朝人还野心勃勃的想要骑到匈奴单于脑袋上,让匈奴人俯首称臣?

    这怎么可能!

    呼衍当屠觉得,除非匈奴人死光了,不然,这个事情绝对不会发生,骄傲的匈奴勇士,永远不会接受汉朝这样蛮横无理的态度!

    但……

    呼衍哲哥哪里知道,中国自古如此,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这不仅仅是士大夫们的野望,也是这个国家的特性。

    从没有人能让这片土地上的人民放弃他们的远大志向。

    这个国家生来,就拥有着统治世界,主宰寰宇的气质和使命。

    而中国,也确实有着这样的底气和底蕴。

    整个已知世界,除了诸夏文明圈,可还存在第二个文明形态?

    没有!

    别说文明形态了,就是拥有自己文字和制度的异族和异文明也是零。

    当然了,曾经确曾有过种种与诸夏文明不同的其他文明,曾经在历史的长河之中,出现过,存在过。

    但,最终,诸夏文明都完全的消化和同化了这个文明。

    化夷为夏!

    就像曾经辉煌的巴蜀文明,三星堆的建造者。

    也如曾经与炎黄始祖作战的九黎。

    也像曾经与夏后氏、殷商纠缠千年的东夷部族。

    但今天,这些曾经的对手和敌人,都已经是诸夏的一分子了。

    再无隔阂,再无敌对,再无流血。

    呼衍哲哥不知道这些,他就自然无法理解,这些只属于中国的骄傲。

    自古圣王出,八荒**,唯我独尊!

    一切夷狄与蛮子,除了感化圣恩外,没有其他任何选项。

    况且,对现在的汉家而言,呼衍哲哥或者匈奴单于的想法,无足轻重。

    中国的崛起和统治天下的步伐,已经是不可阻挡。

    匈奴骑兵,就算开挂,都不能再逆转这一过程了。

    因为,汉匈的体量、国力以及资源之间的差距,已经大到了无法弥补的地步!

    所以,主父偃的底气很足,足到他的自信心无比爆棚。

    想当年,匈奴强盛的岁月里,尚且有着儒家的先驱和先锋深入草原,给匈奴部族的贵族洗脑和宣扬中国文化。

    至于现在?

    中国士大夫们已经不再需要遮遮掩掩,躲躲闪闪,不敢在匈奴人面前展现自己的文明和文化的先进性了。

    现在,已经到了诸夏文明主动出击,全面入侵和洗脑匈奴和其他任何草原部族的时候了。

    变夷为夏这种事情,可不止儒家有兴趣。

    纵横家也同样有兴致。

    不过,不同的是,儒家是想用温情和怀柔以及道德,感化夷狄,使之仰慕中国,自动归附。

    这种办法的好处在于,只要成功,就没有任何后遗症。

    但纵横家没有这么好的耐心。

    所以,他们干脆就用三寸不烂之舌,极尽可能的去羞辱对手,打击自己的对手,让他丧失信心,丧失对自己的国家和民族的信心。

    从而产生自卑感。

    而这种自卑感一旦产生,就可以趁机推销自己的那一套了。

    这一套做法,简单粗暴,成功率非常高!

    曾经,范睢张仪仗之行走天下,无往不利。

    但,对国力的要求非常高!

    一般来说,必须要拥有对对手的碾压性的优势,才能奏效。

    不然,也只能是妄自浪费口水。

    这也是纵横家近几十年来衰弱和消亡的原因。

    没有了舞台,再好的演员也没有人知道。

    失去了球场,哪怕是乔丹,也只是路人。

    但现在,随着高阙之战落下帷幕,主父偃知道,属于纵横家的黄金时代,再次降临了。

    持节出使,游走万国,出入敌国宫廷之中,以三寸不烂之舌,挑拨离间,靠着一双洞彻人心的眼睛,威逼利诱。

    兵不血刃,既解百万之师,举手之间,让忠良绝望。

    这就是纵横家。

    对世人来说,屈子是一个悲剧性的人物,是忧国忧民的士大夫典范。

    而对纵横家来说,屈子,就是他们的骄傲和最大的荣誉。

    还有比什么可以比的上,靠着一张嘴巴,让敌人君王自毁长城,让忠臣流泪,让义士流血,更能彰显自己的本领的?

    没有了!

    所以,主父偃几乎没有给自己的对手任何反应的时间,他跨前一步,提着绶带,说道:“且夫,匈奴无礼仪,无文教,无制度,无文字,匈奴单于犹如禽兽一般……”

    “吾闻匈奴俗贱老人,不养父母,兄弟父子姊妹之间,乱轮无度,是故上帝震怒,使匈奴人人有罪,户户遭灾!”

    “是故,匈奴人矮小粗鄙,子嗣之间,畸形无算,甚至就连单于子嗣,也无有能活至成年,真是奚甚可哀!”

    这一套组合拳下来,让呼衍哲哥和其他两位使团成员都是无言以对,甚至都找不到反驳的言论。

    想当年,匈奴强盛之时,在中行说的主持下,也被汉使拿着匈奴俗贱老,不养父老加上关系混乱,收继婚和家族内部乱X行为,喷的几乎生活不能自理。

    最终只能靠着耍无赖和用暴力恐吓,才阻止了这场大讨论。

    但其后,匈奴人自己也感觉这么做确实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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