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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皇帝-第8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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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微看着这头怪兽。

    刘彻伸手拨弄了一下它的毛发。

    每一根都沾着血与泪,甚至还有亡魂在其中哀嚎。

    即名为资本,则注定逐利;既号为宗族,则必定霸道;既化身为礼法,则肯定冷酷。

    我来到,我看见,我征服,我毁灭,我建设!

    随着刘彻的拨弄,它的三首巨头,分别点亮无数颗血红的复眼。

    每一只眼睛,都象征着它的**和诉求。

    只是这些眼睛,现在都还隐藏在朦胧之中,看不真切。

    但,有那么几只,现在刘彻已经认出来了。

    贪婪、残酷、征服、吞并还有奴役……

    这些都是西方那头怪兽未来的特征。

    只不过,在中国的这头怪兽身上,这些特征的表达方式很可能会改变。

    最重要的是……

    既然东方的怪兽,已经在孵化了。

    那么,等它真的出生。

    那么,这个世界,这个地球,必将被它主宰。

    因为,这个地球,只能容得下一头这样的怪兽!

    一旦它出生,它为了生长发育,会吸取整个世界的养分,最终榨干一切,使得其他竞争者胎死腹中。

    就像后世那头怪兽一般。

    只有它存在。

    余者,早已经七零八落,凋落成为腐泥……乃至于,连它附身的民族和文化,也消亡殆尽。

    这就是这种怪兽的霸道之处。

    唯我独尊,独我能存。

    后世的地球,便是最保守的地区,也被它侵袭和控制。

    微微挥手,这头怪兽从刘彻眼前化作虚幻泡影,消失不见。

    他站起身来,走到殿外,凝视这这个世界。

    刘彻知道,他必须给这头怪兽,套上几个枷锁,免得它因为太强大,而毁灭一切。

    因为他很清楚,事实上,后世的大部分战争,背后都是因为资本在作祟。

    一战如此,二战如此。

    错非蘑菇镇压世界,三战恐怕早就打起来了。

    “给朕传召廷尉及诸持书御史来见朕!”刘彻淡淡的吩咐一声:“告知廷尉,朕要听自吕后以来,汉律之中‘公室告’及‘非公室告’的所有律令,还要请持书御史们为朕讲解每一次变化的故事……”

    “诺!”汲黯闻言,连忙恭身拜道,但心里面却满是不安。

    因为,在汉室,皇帝从来不会无缘无故的想要听别人,特别是掌握相关职能的官员讲故事。

    一旦这样做了,那就表示,皇帝打算对此进行改革。

    打着史上的故事的旗号,予以调整。

    而在现在的汉室,掌握了整个司法和审判体系,乃至于司法解释权利的人是法家。

    掌握了司法的法家,近些年来,已经开始肆无忌惮的修改法令,以期符合自己的价值观。

    法家做的这些事情,动静不大。

    通常只改动律法里的几个字,甚至连字都不改,只是调整文字的先后顺序。

    甚至,只是加一个标点符合进行区别。

    但,他们这样做的后果就是,整个汉律到现在,都已经越来越让人不舒服了。

    而现在,天子要听的又是‘公室告’和‘非公室告’这样的事情。

    这让汲黯真是惶恐不已。

    你要知道,在秦汉两代,公室告和非公室告,就是贯彻始终的两个司法名词。

    前者,大抵相当于后世的公诉。

    由国家、官府进行控告。

    但后者,却不是民事诉讼。

    而是法律规定禁止诉讼的内容。

    譬如,臭名昭着的两不听之一的‘子告父母、妾告夫、奴婢告主,皆勿听而弃告者市。’

    子女告父母,妻妾告丈夫、奴婢告主人,官府都不会受理,假如一定要告,那原告就要被判处弃市之刑。

    但事实上,这公室告和非公室告的关系,远非字面意义理解的这么简单。

    作为空前繁荣和详细到号称连老百姓交朋友都要管一手的秦法,也没有这么简单粗暴无脑,事实上整个系统规定非常详细,详细到什么程度?不仅仅公室告和非公室告的适用范围清清楚楚,而且,非公室告可以在某些特殊条件,转为公室告。

    譬如,子告父母,依照秦法规定,假如父亲确实犯了罪,而且为公室告,那么,子女有责任检举揭发,倘若不能检举揭发,那对不起,就要被连坐!

    到了汉室,因为黄老派崛起,法家衰落,所以,律法都经过了微调。

    就跟今日法家做的事情一样,改一下文字,调动一下顺序,以此使得法律符合自己的价值观。

    所以,在事实上,今日的汉律,是黄老派和法家相互妥协的结果。

    黄老派政治家在过去数十年的最大成果,就是废除了连坐和肉刑,这两个秦法里的大杀器,同时贯彻了小政府形态,与民休息,避免干涉百姓的家务事。

    而在这个黄老派开始式微,法家将要崛起的今天。

    黄老派,必然会誓死捍卫自己的政绩。

    而法家,早就已经打算反攻倒算了。

    儒家近来也插了一手进来,在汉家的司法界和舆论界,最近三国演义上演的热火朝天。

    很多时候,他们争论的只是律法里的一个词语的用法。

    就像那个着名茴字到底有几个写法的笑话一般。

    看上去执拗的可笑,但实则,隐藏在背后的是话语权和价值观的博弈。

    而现在,天子忽然召集廷尉和持书御史们,要听汉律过往的所有涉及‘公室告’和‘非公室告’的律令调整。

    这是要做什么?

    汲黯不知道,但他知道,一场大变就在眼前!(未完待续。。)

第一千三百七十三节 破而后立(1)

    “陛下……”廷尉赵禹领着七八位持书御史来到刘彻面前,持芴而拜:“臣等恭问陛下圣安……”

    “朕躬安!”刘彻微微一笑,吩咐左右:“为廷尉及诸卿赐座!”

    于是,赵禹与他的持书御史们旋即被人请到两侧坐下,又有宦官送来茶水点心甚至美酒。

    “朕今日请廷尉及诸卿来此,乃是想请廷尉与诸卿,为朕讲解一下,国朝鼎立以来,‘公室告’与‘非公室告’之别,以及诸律之变迁、故事……”刘彻微笑着说道:“还请廷尉先为朕一述‘公室告’者何?”

    “启奏陛下:臣愚以为,公室告者,公也!”赵禹立刻起身拜道:“如萧相国初定《九章律》既曰:贼杀伤、盗它人,公室告!”

    刘彻自然是很清楚此事的脉络的。

    事实上,作为皇帝,他想不清楚都有些困难。

    因为法律,从来都是利益集团相互斗争的最有利武器。

    在通常情况下,决定了国家体制和统治方式的,都是法律。

    而在现在,儒家和法家、黄老派,围绕汉律,发起了一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

    但作为皇帝,有些时候需要适当的装傻,譬如此时,刘彻就装作自己根本没有听说过这其中的纷争的模样。

    所以,刘彻笑着道:“原来如此……那么,请诸卿为朕讲一讲这汉律之中的‘公室告’与‘非公室告’的变迁和故事吧……”

    “诺!”赵禹与诸位持书御史纷纷拜道。

    “陛下,臣曼受命为陛下讲解代以来律令之变迁……”一个不苟言笑的中年官员拜道。

    “此,故廷尉左监王远子……”汲黯轻声介绍道。

    刘彻点点头,王远,他知道,那是三朝元老,先后给安国候王陵和北平文候张苍当过幕僚,后来经张苍举荐,担任了张释之的助手,业务能力很出色,属于典型的太宗朝官员。

    在先帝即位前,这位老臣就已经致仕了。

    而他的三个儿子,则都分别担任了汉家廷尉系统的官员。

    甚至,长子王峥还曾经参与了审判和清算吴国境内的附逆贵族官员的案子,由此积功,迁为会稽郡郡守。

    至于眼前此人,刘彻也有所耳闻。

    据说,他还是太学的讲师,在太学的学子里也算颇有微名至少,他是少数几个可以跟胡毋生、董仲舒坐而论道,而不会怯场的年轻人。

    殿中,王曼却是已经拿起了一张竹简开始了讲解。

    在汉室已经全力开始推广白纸应用的今天,能出现在此的竹简,自然都是古董,都是史的见证,甚至,某些竹简还是那些大名鼎鼎的人物亲笔所书的珍贵资料。

    譬如,萧何所作之九章律,叔孙通所献的《傍章》,刘邦、吕后亲笔批示的奏疏、律法。

    此刻,王曼手里拿的,就是这样的竹简。

    他一一打开,然后念道:“初,萧相国定九章律,其《告律》曰:贼杀伤及盗它人,公室告。”

    “子盗父母,父母擅杀、伤、髡子女奴婢,不为公室告!”

    “……………………”

    王曼一连念了十几条律法,这些都是汉初的法律,刘邦和萧何抄袭的秦法,基本上,那个时期,汉法与秦法可能有差别,但最多也就是个中译中。

    就好比后世的复制粘贴党,最多改个主角配角名字而已。

    本质上,汉法的根本还是秦法,是以李悝的法经作为基础,衍生而来。

    那个时候的法律,真正是简单粗暴。

    法家编出来的大网,几乎无所不包。

    刘氏真正搞原创,那还要等到惠帝时期,叔孙通献的《傍章》十八篇。

    但这《傍章》却不是法律,严格意义上来说,这只是一部礼仪规范。

    而且,因为当世儒家的尴尬地位,叔孙通不敢对皇室和诸侯王有什么要求和规范。

    所以这《傍章》只是规定了士大夫、贵族之间的礼仪和这些人朝拜天子的礼仪。

    再多就没了。

    不然,后世的司马光也不会捶胸顿足,满地打滚的哀叹:惜夫,叔孙生之为器小也!徒窃礼之糠枇,以依世、谐俗、取宠而已,遂使先王之礼沦没而不振,以迄于今,岂不痛甚矣哉!

    是以,王曼也就直接跳过了《傍章》,道:“吕后则不然,其法以严,故其公室告日增,家罪渐为公罪……”

    “如吕后所令:妻悍而夫殴之,非兵刃,勿罪!”

    “其又令曰:妻殴夫,耐为隶妾!”

    “……”

    刘彻听着却是在心里微微一笑,人皆说,世皆以弱亡,而汉独亡于强。

    那大汉帝国是怎么做到,哪怕是天下分崩离析,一镇诸侯也可以追亡逐北,吊打世界?

    答案就在法律里。

    就隐藏在汉法的条条框框里。

    汉律最大的一个特点,就是在既申明了封建君主制下,作为家庭主人的男性的权威。

    譬如这些律法之中,每一条,都是为了维护男性主人的威权。

    丈夫打老婆,只要不用兵器,打了也白打,但凡老婆敢反抗,对不起,耐为隶妾。

    耐,是一种刑罚,羞辱性质的,意思是要剃掉头发,隶妾是什么东西?家庭里的隶妾跟奴婢无二。

    这法律的意思就是河东狮要是敢殴打丈夫,那就要废隶妾,也就是说,对不起,你不是正宫了,

    但问题是既然汉律之中开始规定夫妻的地位和义务,那么就肯定会保护女性主人的地位和权力。

    所以,汉律的《户律》中允许女性作为户主,更允许女性享有财产继承权以及当丈夫犯法、有过错时和离的权力,并且可以带走属于自己的财产、嫁妆甚至子女奴婢。

    这在封建时代是无法想象的事情。

    而之所以有这些法律,是因为汉初时,天下人口凋零,户口十不存一。

    为了鼓励生产生活,也为了恢复社会经济,统治者不得不做出的妥协。

    允许女性作为一家之主来挑起家庭的重担。

    而发展到今天,妇女虽然不能顶起半边天,到在社会上,却也是不可缺少的主要劳动力。

    在男性主人在的时候,男耕女织,夫唱妇随,一旦男主人不幸,女性也可以挑起全家,支撑起全家。

    就像去年的高阙之战和今年的燕蓟战事,北方的青壮基本都投入了战争。

    而家里的农活和家事,基本都是妇女在操持。

    女性,虽然体力和耐力不如男性。

    但,汉家的妇女,除草、施肥,整理家务,照顾老人,却都是一把好手。

    某些勤劳的女性,甚至不比男性差。

    在整个汉室,女性可以贡献的劳动力,几乎占了家庭三分之一。

    这意味着什么呢?

    这意味着,在同等人口和国力上,汉代的人口所能爆发的力量,超过其他王朝三分之一。

    若是与宋明相比,汉家现在的这六千多万人口,恐怕已经是一亿人口才能爆发的力量。

    而现在汉室没有可以一手遮天的文官地主集团,也没有各种拖后腿和搞内讧的党争。

    所以,其实,现在刘彻的这个帝国,假如纯粹以国力计算,已经超过了宋明的力量。

    至少,崇祯皇帝可以指挥的军队没有刘彻多,他腰包里的钱加起来,也没有刘彻一个指缝漏出来的多。

    当然,汉室能有这么多完善的有关家庭内部纷争和解决办法的律法,还是要感谢吕后的。

    吕后以女主临朝,为了维系她的地位,也为了让天下人服气,所以,对女性的政治地位和家庭地位在法律上做出了保护和维护。

    在本质上来说,民间的家庭和皇宫里的刘氏是一样的。

    当男性主人在的时候,妻子虽然是附庸,但也是重要成员,家庭的另外一元。

    当男性主人去世,他的妻子,理所当然的就可以成为主人。

    家庭的所有成员,都必须服从和孝顺她。

    不然就是不孝,而不孝,而掉脑袋!

    所以,尽管吕后死了,吕氏被清洗了,但这些吕后制定的有关百姓家庭内部纷争和民事诉讼的法律依然健在。

    而高质量的女性劳动力,在当下的汉室,特别是在刘彻眼里,是未来中国工业化必不可少的重要支撑。

    反过来说,正是因为女性如今在社会生产和经济中不可低估的力量,支撑了她们在社会和家庭里的地位。

    就拿刘彻的丈母娘馆陶来说吧。

    这位帝国的太长公主,虽然飞扬跋扈而且权力欲很强,但她的能力和手腕,恐怕一般的男性拍马也不及。

    讲道理的话,其实老刘家的公主们跋扈,只是因为她们比自己的丈夫强而已。

    像鲁元长公主,若没有她,宣平侯张敖早就死翘翘了。

    也如馆陶的丈夫堂邑候陈午,陈午若非娶的是馆陶,早就在次列侯势力的洗牌里被人洗的干干净净。

    如何可以继续这样潇洒?

    是以,他们受点气是应该的。

    若他们是大将军卫青,哪里还用受气?

    在本质上来说,老刘家唯一一个温柔贤淑的平阳长公主之所以温柔贤淑,只是因为她丈夫是大将军长平侯卫青而已。

    由此而推想,未来,若工业化来临,大量女性进行纺织行业,家庭经济的主次颠倒,恐怕,男女地位平等和平权运动也会来临。

    与西方不同的是,到那个时候,帝国的公主郡主们,恐怕会是其中的主力。

    这样想着,刘彻倒也感觉挺好玩的。

    不过,刘彻今天不是想要插手男女平等这种事情的。

    他听着王曼逐条讲述,一一旁征博引,引用代丞相或者廷尉的话,来印证公室告和非公室告的适用范围在汉代的变迁故事和背景。

    在他脑海里,自刘邦至今,汉律的变迁,就像一条股市的涨跌线,起伏不定。

    有些时候,法律的适用范围甚至深入了家庭内部。

    譬如吕后时,法律规定,假如有人谋反,那么全家族灭,但是,若是谋反者的家庭成员在他谋反前检举或者谋反后协助官府捉拿犯人,则可以免除罪责,甚至还可以准许检举者包括妻子和妾室带着属于自己的合法财产离开。(二年律令的规定)。

    而此规定适用所有犯罪行为,包括盗窃、杀人、诈骗以及其他非法活动。

    但到太宗时,有关律法规定,却忽然放松。

    主政的黄老派政治家,秉承‘无为而治’的理念,基本上,只要百姓不犯法,甚至就算犯法,只要不把事情闹大,他们也懒得去管。

    在地方上,儒家各派也开始鼓噪起‘亲亲相隐’。

    假如刘彻不插手的话,再过个二三十年,等他们羽翼丰满,就完全可以修改法律,将一切套在他们脖子上的枷锁砸碎。

    到那个时候,宗族力量和地方乡贤在资本的作用下,恐怕就要势大难治了。

    所以,当王曼说完,刘彻就先是皱了皱眉头,然后,道:“朕闻,韩非子曰:夫君之直臣,父之暴子,父之孝子,君之背臣也……朕虽以为有所偏颇,但却也不无道理……”

    这话一出,廷尉赵禹和持书御史们脸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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