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万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大汉龙腾-第15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此时二十余岁年纪,还是在天启七年时便中了举,却是因父亲的关系,不能为官,只得在家闲居。其父是魏忠贤的阉党,李家名声为之败落。李精白为官甚是无耻,在魏忠贤得势之时,伪造祥瑞上报,又曾送金器,上刻:孝男李精白。在家时私设公堂,残害百姓,其宅后有万人坑,凡拷打致死者都抛入坑中。其为官为人都是如此不堪,不但士大夫不耻,就是寻常百姓,也是恨之入骨。魏阉一倒,他被崇祯列入阉党之列,在家监禁三年,家产大半充公。

    李岩父亲如此,李家在杞县多年的声名自然亦受到牵连。好在这李岩为人慷慨任侠,仗义敢言,其父在时,李岩便曾多次规劝,亦救了不少百姓的性命。待其父死后,其家产虽大半入公,家宅土地却是无碍,又颇有些浮财留下。这李岩为赎父过,哪一年都是减免田租,遇到灾年,甚至是一粒米都不要人的。凡百姓需着,都是尽力相帮。是以这么些年下来,杞县李公子的名声大好,方园数百里内都知李公子大名。

    崇祯五年,河南大灾。杞县县令遵了皇命,不但不给赈济粮食,反道每日派了衙差下乡四处催科,凡是交不起赋的,便用大枷在县衙门口枷了,一直待交起田赋乃止。

    先旱后蝗,众百姓勉强以稍许的存粮和谷麸、树皮,甚至观音土填命。官府不加赈济也就罢了,还派了如狼似虎的衙差四处催逼,光在县衙门口,旬月间便枷死了数十人。整个杞县人心惶惶,饿死之余还怕官府催逼,众百姓无法,只得向田主们求告,请求借贷,或是放粮让百姓渡过荒年,来年自然加倍奉还。

    谁知各田主得了县官之命,不准放粮接济灾民,赋税未完之前,得粮的百姓统统需先将田赋交上,是以不准各大户田主给赈。那些地主哪一家不是堆的小山也似的粮仓,却只是心疼不肯拿出,此时听了县令大人的命,自然是乐得听命。李岩初时便已拿了几十石的粮石出来,待听了县令命令,又见了家门处饥民处处,将心一横,却又将家中仅余的几百石粮食尽数拿了出来,放给饥民食用。一时间李公子声名大涨,不但杞县闻名,就是开封府城,亦是有人传颂。那县官早就恼怒李岩处处寻他麻烦,此时得了这个机会,禀报长官,道是李岩乃是阉党之后,放粮赈灾,收买人心图谋不轨。上司批复下来,立时逮捕入狱。李岩被捕之日,因传言官府要将他杀害,各乡的饥民感念他的深恩厚德,又对官府的催逼无可忍受,于是一夫倡命,万人景从,数日间就啸聚了过万人,在李岩弟弟李侔率领下攻破县城,救出李岩,杀了那县官公然造反。

    此时河南境内数百股义军四处活动,却是在官府追剿下四处流窜,攻破县城,杀害县令却是头一遭。再加上杞县距离开封府城甚近,那府城内听了风声,立时便派了总兵官领兵来剿。李岩虽是智略过人,手底下却都是一群没有兵器的乱民百姓。虽有义愤武勇,却是没有训练和战斗经验,几次恶仗打将下来,官兵死伤有限,造反的百姓却是死伤惨重。李岩原本还想趁虚攻入开封,此时却是知道事不可为。十部于官兵的义军都不是敌手,况且每战必败,人手越打越少。思来想去,只得一路南逃,到了这南阳地界,手下已是不足千人了。

    “兄长,咱们到底是去投张献忠,还是南下投张伟?”

    此时张献忠几乎占了全川,兵强马壮,善恤士卒百姓,一改屠城杀人的原状。四川原本就号称天府之国,土地富庶,又没有什么天灾,这几年在张献忠的经营下,居然风调雨顺,百姓富足。是以这李侔见其兄若有所思,便忍不住发问。

    见李岩仍是低头不语,李侔急道:“官兵四处剿捕咱们,若不是河南现在四处烽烟的,咱们人又少了,官兵追的不急了,只怕我们兄弟二人,早就人头落地了。兄长,你快拿个主意啊!”

    李岩自造反后,方改原名信为岩,就是取山中岩石不惧风雨之意。因见兄弟着急,想着他弱冠之年便随着自已颠沛流离,心中一阵凄然,禁不住在他头上抚弄一下。却听着李侔抱怨道:“兄长,不想法子,却摸我做甚。”

    李岩一笑,想起他年前已娶了媳妇,是个大人了。只是现下两人的妻子都被官府收押,未知生死,心中对妻子和兄弟甚觉亏欠,却也是无法。只得正容答道:“这事我想了几天,现下已有了决断。那张献忠以前名声甚差,攻一城,屠一城。又淫掠妇人女子,奸淫之后充做军粮,这是什么东西!现下他只是得势,是以做出一副礼贤下士模样,其实此人对官绅世家和读书人很是仇视,有一天失了势,还不知道会如何,咱们决计不能去投他!汉王张伟么,在台湾时我就听说过他,把一个蛮荒小岛治理的不在中原名城之下,几年间天下贤士纷纷来投,攻下江南后一人不杀,保境安民,减免赋税;现下又称王建都,扩军备战。其实他若是攻过江来,只怕早就打到北京,只是不肯把北方灾民背在身上,又怕实力分散,对付不了辽东满夷。我看他的意思,是有些保存实力,以待北方变化的意思。此人的心术,看似光明,其实也很是能忍了。”

    他眼角泛起泪花,泣道:“有能力救助天下者,偏偏不肯。眼见赤地千里,饿蜉遍地,汉王却在江南安享太平之福!就这一点,我甚是不取他的为人!”

    李侔听到此处,当真是云山雾罩,不明所以。因急道:“说来说去,咱们到底是投谁?”

    李岩霍然起身,目视南方,慨然道:“自然是投江南。汉王修明政治,免赋济民。江南百姓受惠甚多!我又听说汉王改革官制,兴除明朝积弊,天下事,我李岩也思虑多年,到要看看汉王有什么办法,使得三百年之兴亡政革之弊不再现于后世。”

    又沉吟道:“只是咱们落魄去投,不知道人家那边都是精兵强将,会不会把咱们放在心上。原本我也不在意地位权势,只是这乱世之中,家人尽陷官府,若是咱们无权无势,还不知道怎样。想救你嫂子和我弟妇,咱们兄弟还是得好生做将起来才行!”

    李侔亦随着他站将起来,听得自已一向视若神明的哥哥如此起誓发愿,心中兴奋,亦随他道:“兄长,咱们李家儿郎未必比人差,将来出将入相,也未可知呢!”

    两人计较已定,便带了属下悄然南行,这南阳府离襄阳数百里路,两人带着一众属下昼伏夜行,连赶了近月时光,待崇祯六年九月初,方赶到了江边。明军虽是禁绝南北往来,这一条大江逶迤几千里,哪里能处处禁的住?李岩带着人冲到江边,驱散沿江防守的乡下镇兵,夺了十几艘渔船,在大股官兵赶来之前,已是渡到长江,到了那襄阳城下了。

    至江心便已遇到了汉军巡江小船,因近来北方大乱,每日都有饥民流贼过江来投。似李岩这种带着千多人被官兵赶过江来的小股流寇,当地守将已是见的多了。当下也不多话,派了一个都尉官儿前来巡查。

    那都尉却原是张伟亲兵小头目,姓钱名武,在宫禁之内因擅放张瑞等人纵马,被巡城御史陈贞慧亲眼看到,禀报上去,那王柱子也回护不得,于是被下放至地方,官儿到是升了一级,只是由汉王身边的带刀侍卫发配地方,却也是心不甘情不愿之极。

    这襄阳城却已是与江北气象大不相同。被张伟占据已近两年,这两年来商税甚低,头一年还免了田赋,再加上政治清明,官府并不多事。是以百姓熙熙攘攘,商家在路上摆列南洋各处运来的奇珍异货,沿街叫卖。

    张伟这一年多来治政,却已是渐渐与台湾相近。新设邮传部,就是取当日在台湾时官给马车运载行人的好处。这马车是仿西式的新式马车,均是打造的轩敞华美,或是两马,或是四马而架,上设官府印记。百姓只需上交十几个铜钱,就能从襄阳一路坐到荆州,稳当便利。再加上帮人带信、甚至货物托运也可由货运马车而行,费用低廉高效之极。是以开办不过一年半的光景,整个江南稍大点的城市已尽数有了官车行。

    李氏兄弟被这一队汉军都尉一路带到城内兵营之内盘问,一路上见了这太平光景模样,心中当真是感慨之极。李侔因低声向李岩道:“大哥,十来年前,中原还是太平时节时,开封府又是省府大城,看光景也是较这襄阳差的远了。你看这路边的货物,多半是南洋来的奇珍异物,有许多咱们这官宦人家子弟都没有见过,更别提老百姓啦。”

    又回头看一眼自已身后的队伍,因见各人都穿的破烂流丢,用中或刀或剑,大半是执棒弄棍的,又都是灰头土脸,不成模样。看押他们前行的却偏是汉王龙武卫兵,一个个身披重甲,手按利刃,当真是威风凛凛,两军相差如同云泥之别。

    因赫颜道:“大哥,你看咱们的兵,连人家城门口的什么靖安兵都不如。看这些龙武军,一个个身高体壮,身披的十几斤的重甲行若无事,咱们可真是差太远啦。”

    李岩一笑,向他道:“你不是觉得这个差的远,是觉着咱们穿的太破烂吧。”

    不再理会,却向一个路人略一拱手,操着河南口音的官话问道:“这位先生,弟有一言求教。”

    李侔定神一看,见兄弟拦住的却是一个富商模样的路人,头戴瓦楞帽,身着团花细绸长衫,脚踩丝履。因李岩身上臭味熏人,那人禁不住捂住口鼻,吱唔道:“有话你快问,我这还有事。”

    李岩见他无礼,心头甚怒,却又有求于人,只得勉强又施一礼,恭声问道:“这位先生,在下河南李岩。敢问这一路上那些打造华丽的马车,却是做何用,怎地上面拉的人行行色色,装扮不齐?那些车却是模样一般,都刻着印记。”

    那人上下打量他一眼,却是不知道“河南李岩”是谁,在脑中略一思索,只得勉强将这邮传之用向李岩解释了。见他低头沉思,心中一阵藐视,心道:你一个土包子,知道什么。倒白耽搁了我去进货,南洋来的香料,近来可很是好卖。

    说完拔脚便行,路过李岩身边,却又闻到一阵臭气熏人,因又忍不住好心道:“你们来投汉军,可要知道汉王最不喜你们这些人。汉王接近将军大臣们,凡是身有异味的,都逐将出去。上行下效,咱们原本也是一年一洗澡,现下可都是得常洗才是。不然官员们都不爱见,切记切记。”

    李岩当真是哭笑不得,却不料初来贵境,竟被一个小小商人大大教训一番。当下也只得唯唯诺诺应了,抬脚待行。却又听到那商人一路行去,向自已属下一一言道:“不要乱乱摸,这些货物卖了你们也是赔不起。不论你是何人,坏了商行的货物,谁也回护不得。汉王最重商贸,保护商人,可不是大明那边的规矩了。”

    又听他絮絮叨叨道:“真臭……唉呀,唉呀!”

    啧啧连声,一面感叹,一面摇头晃脑的慢慢去的远了。

正文 第六十五章 治平(三)

    李岩等人正自懵懂间,前面带路的汉军都尉却是不耐,喝道:“兀那汉子,有甚想看的,一会子来看个够。现下快随着我去参军行部报备,等着安置。”

    “是了,这位将军。”

    李侔极亲热地答了一句,小跑几步跟在钱武身后。向他笑嘻嘻道:“这位将军,身上穿着这么重的甲胄,可累么?”

    钱武虽没好气,却也只得答道:“一会子我脱下来,让你试试看,如何?”

    “这边太平无事,其实到也不必如此。”

    钱武回头一看,见是对方中主事之人说话,又见李岩神色淡然,并不如同一般初来投的义军那么屈膝卑颜,虽是身上衣衫破烂不堪,神色憔悴黯然,却又有一股子说不出来的气质,只让人觉得这个并非等闲之辈。

    因向李岩一笑,答道:“居安思危么。平日里都贪图舒服,不肯穿戴,战时就能身轻如燕?这都是汉王的规矩,你们呆久了,就晓得了。”

    一路上谈谈说说,随着那钱武绕过闹市,穿街过巷,约摸行了小半个时辰,方到得城内汉军大营之中。

    营门处尽是钱武熟人,哨兵们见他带着大队人马回来。忙都上前笑道:“钱都尉,又是江北那边逃过来的么?”

    钱武白他们一眼,斥道:“难不成是天下掉下来的,废话少说,验看了就让我带他们进去。”

    虽是熟识,那些军士到底一五一十验看了令牌,钱武亲自填了票,注明带了何人入内,其何缘故。待一切手续完备,方又带了李岩等人进去。其余的兵卒只得留在营外坐地等候。

    因见李岩等人左顾右盼,四处张望。钱武便笑道:“这边不过是几千龙武卫的驻地所在,真正的大营建在城外。等这边的事完了,自有人带你们去那里。”

    李岩因不知这边底细,虽见钱武神色倨傲,并不随和,却也只得又问道:“请教这位都尉大人,汉军军制,我大概知道,分为卫大将军、上将军、将军、卫尉、校尉、都尉、果尉、什长,未知对否?”

    一群人正随着钱武往那军营内座北朝南的一排建筑走去,沿途上尽是赤着身子操练的士卒。此时正是盛夏时节,天气炎热,一个个精壮军士**上身,在泥土里不住摸爬滚打,呼喝有声。

    龙武卫军因是持刃博斗的重甲武士,最重身体训练。原本汉军的各项身体锻炼方法尽皆使用,还加了精减选编的格斗之术。

    李岩等人一路行来,只见一个个军士或用砖头拍脸,或是捉对厮打,招招击打在对方身上,叭叭有声,听来甚是吓人。至于打沙包、举石墩、伏地挺身、引体向上等新鲜玩艺,李岩等却是闻所未闻,从示见过。因见一个个军士皆是肌肉盘结,精悍健壮,不由得皆是在心里感慨称赞,方明白汉军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并非侥幸。

    钱武一路上与一面与各个训练的军士们招呼嬉笑,一面答道:“全对。不过汉军还有军爵等级,与将军职位并不相同,日后时日久了,你就晓得了。”

    “那么咱们这群新来投效的,该当归哪位将军管制?到何处效命?”

    钱武向身边的副都尉笑道:“听听,每个新来都是这么着,心急着呢。”

    说毕,方向李岩笑道:“这些事不是咱们老粗们操心的,平日也懒得打听。到是近来做了这差事,还略晓得一些。汉军原本出战,都是各卫的将军们指挥,凡驻守、操练、粮草,都是各卫自行办理。占了江南后,诸多事物不是各卫将军们能够自专的,也办理不来。是以由兵部和参军部、大司马府在襄阳、杭州、福州、南京各地派出行署,处置战事之外的杂务。象你们的事,该当由参军部管。我现下就是带你们去见襄阳城的参军部署理将军。”

    各人听了无话,李岩原本对汉军军制知之不详,听了钱武这番解释,到也罢了。此时方知道为什么汉军军权都落在武人手中,汉王却为什么指挥如意,并不怕武人做乱,不派文官掣肘武将。

    待被引入参军行部正堂,自有司官迎出,问及原故之后,便命李岩等人稍待。待参军将军薛毅出堂,问清李岩等人底细。因赞道:“各位不惧豪强官府,杀官造反,为百姓不惧刀斧,真好汉子!”

    又向李岩翘起大拇指赞道:“李公子之名,在下亦曾听闻。仗义疏财,果敢勇毅,当真是难得的英雄豪杰!”

    李岩微微一笑,知道这将军不善言辞,出拙的紧。这一番话想必是预先准备好的套话,此时一股脑倒将出来,还不知道是说了多少次才有的效果。想来这两年多来,江北各处动乱,百姓无以聊生,只得纷纷投效江南汉军之故。

    因欠身一笑,从容答道:“不敢。岩虽在乡里略有薄名,然贱名不足以有辱尊听,将军过誉了,岩愧不敢当。”

    薛勇原不过是个校尉,因日本一战功劳甚大,汉军内又一时安插不下,又有意要锻炼此人,是故把这老粗悍将安插来这襄阳任参军将军一职。他粗鄙不文,心里虽是清亮,却是苦于说不出嘴。初来任上颇是受了一些嘲笑,待到得后来调来一些熟手佐吏,又有书办相助提点,到还好了一些。

    两个客套一番,薛勇因皱眉道:“贵部的情形我已知道,转战千里甚是辛苦。留存下来的部下想必都是勇武敢战,坚韧不拔之士。来投我军,当真是汉军的荣幸。只是这么久时间下来,体力和精神想必都是劳乏之极。”

    说到此处,李岩知道下文才是真正的安排,他却也略有紧张,生恐被敷衍打发了事,因一欠身,答道:“我们虽是自河南辗转而来,士卒疲敝,甲胄不修,然存留下来的确实如将军所言,皆是武勇精壮之士。且又大多负有深仇,与官府朝廷势不两立,只要将军略给些粮草衣甲,将来北上伐明,我部愿为前驱,披坚执锐勇往直前,必不至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2 2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