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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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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对小龙女道:“姑姑,必是萧大哥相召,我们去郭府吧。”

小龙女点点头,道:“不知你萧大哥召你何事?不会是他知道你要杀你郭伯伯,来阻止的吧?”

杨过一愣,停下脚步,想了想,这大有可有,萧大哥神算无双,似乎无所不知,但随即一喜,他身中情花之毒,有萧大哥在这里,定能有办法解毒。

他对小龙女笑道:“有萧大哥在这儿,就不必怕我身上的毒了,萧大哥神通广大,定能有法子将我这身毒解去。”

小龙女喜极,这些天总为这个担忧不止,如今听闻能有办法解毒,心中的惊喜可想而知。但她自幼修古墓心法,绝情绝欲,心中的喜意仅在脸上闪现一下,笑道:“那我们快去吧。”

两人刚进郭府,便有家人引他来至一精舍之前,刚站定,门被打开,萧月生静静立在那里。

杨过大喜,叫声:“大哥!”

萧月生淡淡的应了一声,对小龙女温和的道:“龙姑娘,进来坐罢。”

杨过见萧大哥对他爱搭不理的,有些讪讪,垂手立在那里。

萧月生左手轻挥,将门关上,进得屋来,坐在榻上,闭目不语。

杨过垂手站在那里,心中陡感压力,萧大哥静静坐在那里,身上散发出越来越强的威压之气,让自己喘起气来倍感困难,心跳越来越快,浑身的血液急速的涌动,像要把血管爆开。

小龙女也感觉到了这股压力,看杨过站在那里,满脸通红,脸上青筋鼓起,忙对萧月生道:“萧大哥,不知你找我们何事?”

萧月生对这个冰清玉洁的女子极为喜爱,闻言撤去身上的威压,对杨过道:“杨兄弟,你为何在蒙古大营内?”

杨过呐呐无言。

萧月生叹了口气,道:“昨夜我本想将忽必烈刺杀,在临动手之际,忽然发觉你们竟在营内,这才硬生生止住,否则,你们现在已身首异处了!”

杨过大惊,道:“大哥,你竟要刺杀忽必烈?!”

萧月生冷冷瞪他一眼,道:“怎么,他杀不得吗?”

杨过忙摇了摇头,道:“不是,只是---”

萧月生冷笑一声道:“只是你想借助他报却父仇,对吧?!”

杨过性子孤傲偏激,吃软不吃硬,虽然对萧月生极为尊敬,但这般冷言冷语,仍是惹他反感,激起了他的性子,脖子一挺,道:“不错!郭靖他是我杀父仇人,父仇不共戴天,我自己杀不死他,只能借助别人!”

萧月生不理他,温声对小龙女道:“龙姑娘,你是这混小子的师傅,应该深明大义,你可知,如果郭靖死去,襄阳城必破,届时,他们久攻不下的怒火必将引起屠城之举,大宋百姓将有多少惨遭屠戮?!我想,蒙古人的残暴你们应该见识过了吧?!”

说到后面,声音渐渐激昂。

萧月生叹了口气,道:“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那时,你们将终生痛苦内疚,杨过,你难道想那样吗?”

杨过面带矛盾,颤声道:“那杀父这仇难道就不报了吗?”

萧月生看了看他,想了想,道:“本来,我不想将你父亲的事告诉于你,以免你心中痛苦,但事到如今,也是让你知道真相之时了,你祖父杨铁心,本是杨家嫡系子孙,郭大侠之父乃郭啸天,他们二人结拜为异姓兄弟………………”

他将杨康与郭靖的经历细细说了一遍,待到说完,天空已见微光。

望着被他的话惊呆的两人,他又道:“你的名字叫杨过,字改之,正是你郭伯父所起,正是怕你步你父亲的后尘,但你母亲性情刚烈,尚未生下你,就偷偷躲了起来,让郭大侠夫妇找寻不着,才让你受了那么多苦。”

“我不信,我不信,我爸爸不是这样的人--”杨过忽然大喊,表情痛苦不堪。

萧月生左手轻挥,用真气将他束住,道“我知你一直以为自己的父亲是一个英雄豪杰。人生即是如此,一步之差,错恨难返,人死为大,暂且不必去说他对与错。你想找郭靖报仇,确实是没什么理由,况且你因私废公,实在应该反省!”

杨过双腿一软,趴在地上,呜呜痛哭。

小龙女也是心中压抑,轻轻扶起杨过,温柔的道:“过儿,莫哭。”

杨过扑到她温暖的怀中,更是放声大哭。

萧月生摇了摇头,长叹一声,推门走了出去。

后花园中,郭靖一身短打,正神态专注的练功,萧月生慢慢踱了过去,坐在花前的长椅之上。

郭靖看到他,停了下来,收势走了过来。

“萧少侠,这么早就起来?”郭靖整理了一下衣服,笑着问道。

萧月生笑笑,道:“郭大侠也是这般早。”

郭靖呵呵笑了一声,道:“郭某资质愚钝,唯有多下苦功,这能使武功有些长进。”

萧月生心下佩服,这才是大智若愚,郭靖能有今天的成就,决非幸运这么简单。

萧月生起身,将长衫下襟一撩,别在腰间,笑道:“来来,郭大侠,我们过两招,切磋一番。”

郭靖忙摆摆手,笑道:“我这两脚猫的功夫,如何与萧少侠相比,还是不献丑了吧。”

萧月生两脚微分,以无极式站定,笑道:“郭大侠太过高抬在下,萧某的功夫中,只有轻功还算可以,其余皆是平常,我对郭大侠的武功仰慕已久,这番说什么也要见识一番。”

郭靖点点头,其实他也早想与萧月生切磋一下,武功到了他这般程度,实在难觅敌手,整天只能自己练习,确实有些枯燥。

两人站立,准备完毕,郭靖道:“我用降龙十八掌,你小心了。”

说完,左手在身前划了个半圆弧,右掌猛的击出,正是他最得意的一招亢龙有悔。这一招他练了二三十年,熟得不能再熟,掌中带着刚烈的内力,至刚至阳,击到人身,能使人筋断骨折,威力极大。

萧月生不慌不忙,右手在身前划了个圆,缠向郭靖击来的双掌,郭靖只觉自己手掌尚未击到萧月生,半空中仿佛有一团棉花将自己的右掌挡住,掌中的内力被这团棉花吸了个干干净净,忙撤去右掌掌劲,左掌跟上,见龙在田,一掌击去。随即发现自己的右掌竟不由自主的迎向左掌,两掌相交,“呯”的一声,见龙在田内力厚重,坚不可摧,他受到自己的内力震动,体内血气一阵翻涌,已是受了轻微的内伤

萧月生左手轻搭在他的右手手背,一股精纯的内力涌入他体内,震伤已经痊愈。

郭靖长吁了口气,道:“这是什么功夫,竟如此神奇?”

萧月生笑了笑,道:“这是萧某自创的一门心法,称之为斗转星移,可将击向自身的内劲引开,或借力打力,对于防守,甚有功效。”

郭靖笑道:“斗转星移,名至实归,确实有斗转星移之效,萧少侠间能创出如此神奇的一门心法,郭某佩服万分。”

这门心法是萧月生根据太极心法原理而创,其威力更甚,与慕容世家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有异曲同工之妙,但慕容世家的心法是以遍学诸派武学为基,与斗转星移相比,威力是远远不如了。

萧月生道:“萧某此次有事相托地郭大侠,还请郭大侠不要推辞。”

郭靖边与他走到长椅中坐下,边问:“不知有何事需郭某效劳,如力所能及,定尽力而为。”

萧月生长叹一声,看看东方的启明星,笑道:“过了今晚,在下即将隐居山林,不再伸手武林中事,我这门心法,就请郭大侠代为传授下去,也不枉我花费心力一场。”

郭靖大惊,忽的起身,道:“这是为何,萧少侠正当风华茂盛之时,为何忽然要归隐山林?”

萧月生转身笑了笑,道:“郭大侠不必惊讶,原因以后自知。在下自幼于深山中修道,修道二十余载,对世俗之事看得本轻,只想看看自己修炼得到底如何,方才踏入凡俗,但这几年见闻让我心中疲倦,动极思静,想歇息一阵,安静几年,呵呵,说不定哪日,我又静极思动,跑来找你。”

郭靖勉强的笑了笑,道:“你能来找郭某,我自然是极高兴的,即使你要归隐,有暇之时,不妨多来此处盘桓,略解我夫妇思念之情。”

萧月生点点头,道:“一定,来,我先说说这心法。”

郭靖一怔,道:“怎么,你要传于我,何不将心法录于纸上,我携带在身,遇有合适之人,传于他便是了?”

萧月生摇了摇头,道:“不行,录于纸上太过冒险,难免不为奸人所得,这门心法须口口相传,不能见于纸端。”

郭靖面带难色,道:“可我记性不大好,恐的学不会这门神奇的心法。”

萧月生笑了笑,道:“这你毋须担心,我自有办法,传授方法有些特别罢了,我将以灌顶之法授与你。”

郭靖听说过灌顶之法,据说是佛门具有大神通的高僧传授弟子时所用,没想到萧少侠竟然懂得这门功夫,他层出不穷的本领让郭靖极为敬佩。

传授过程极为简单,萧月生只是左手掌心轻按于郭靖百会,郭靖光明磊落,竟不担心萧月生对己不利,坦然的接受,如是黄蓉在此,定然不会同意。

郭靖只觉脑中出现了一段口诀,清晰无比,大感神奇。

萧月生抬起手,自怀中掏出一块玉佩,递于郭靖,道:“郭大侠,这枚玉佩乃我贴身之处,今后如郭大侠有事找我,可派人至嘉兴南湖相候,自会见到我。”

郭靖也不推辞,郑重接过玉佩,他深知此佩的分量。

萧月生起身将长衫下襟放下,轻拂了拂衣襟,郑重说道:“我来此处,最好不要让人知晓,今日我想静修一日,今晚即要离开,明日如蒙古大军有何动静,郭大侠务必当机立断。呵呵,言尽于此,我们后会有期!”

郭靖这些年历练,早已精明练达,闻听萧月生之言,不禁一惊,疲乏:“萧少侠,难道你要刺杀……”

萧月生忙抬手制止,微微一笑,转身飘然而去。

萧月生传他斗转星移心法,其实是传于郭靖,让他多一层防身之技罢了,他深知,郭靖嘴笨,是教不出徒弟的,他不如此说,郭靖自然不会接受此心法,也算是萧月生的一片苦心吧。

郭靖站在那里,心中波澜起伏,怒涛汹涌。

他抬头望向蒙古大军的方向,心中激动。他数度有刺杀之念,但尚未接近大营,已知难而返,忽必烈深知中原武林高手辈出,刺客必不会少,防备之严,以铜墙铁壁称之亦不为过,唯萧月生的轻功已超武功范畴,属道法之列,方能视若闲庭。

郭靖回想起萧月生刚才的表现,语气中分明有决别之意,知其已下定决心,可能他这次来,就是想刺杀蒙古大帅,不然,为何刚一进郭府,就让自己保密,不让别人知晓他的到来。

随即他又有些担心,虽然以萧少侠的轻功,接近蒙古大帐不难,但要想全身而退,却是千难万难,蒙古人悍勇过人,毫不惧死,即使以他的轻功,如被缠住,在千军万马中,也难以自保。

萧月生回到精舍,见到杨过与小龙女已经平静下来,微微一笑,道“杨兄弟,心中可舒服些?”

杨过面色一红,惭愧的道:“萧大哥,你莫见怪。”

萧月生摆摆手,笑道:“我们兄弟,不必说这些话,咦,你中毒了?”

小龙女道:“正是,过儿在绝情谷,中了情花之毒。不知萧大哥能不能解?”

萧月生左手搭上杨过的右关脉,一股内力涌入,俄尔点点头,笑道:“不妨事,我有一枚灵丹,服下即可解去,不过,目前仅余一枚,如果再中此毒,可要我花些时间去炼制了。”

说罢,从怀中取出一只玉瓶,从玉瓶中倒中一枚红色丹药,递给杨过。

杨过一口吞下,随即跑去如厕,回来后神清气爽,神采奕奕。

小龙女大喜,忙问:“过儿,可是已经解去?”

杨过也欢喜愈恒,欢喜的拉着小龙女的手,笑道:“正是,姑姑,已经没事了。我们再也不必理会裘千尺这个老妖婆。”

萧月生笑道:“你们先出去吧,我要静修一日。去见见郭大侠夫妇,这几日,他们夫妇有一劫难,你且帮他们一把。”

杨过欣喜之情仍旺,闻言告辞。

这一日,杨过与郭靖出襄阳城,拜了杜公部祠,让杨过颇受震动,深明大义之所在,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他铭记于心。

在襄阳城外,他们遇到一番凶险,郭靖被蒙古精兵围住,陷入其中,但他内力深厚,又得斗转星移心法相助,在万人眼前,大展神威,赤手空拳纵上城墙,让阵中的忽必烈既是敬佩又是痛恨。

入夜,月朗星稀,天清气和,蒙古大帐之内,忽必烈端坐案前,手握书卷,入神读之。

金轮法王、潇湘子、尼摩星与马光佐手握兵器,当于案前,面带戒备之色,忽必烈知今晚萧月生要来,便让高手尽来,其余三十几名次一等高手环于帐外,以人海战术对付他。

金轮法王心中暗自惴惴,他知道今夜对付的必是萧月生无疑,想到他那诡异莫测的轻功,那一手无声无息的弹指神功,他的背心就冒凉气,萧月生使的武功并不能称之为武功,应以妖法称之。

看看周围几人,他的心稍稍安定一些,这几人虽与自己不合,各自明争暗斗,但武功仅稍逊自己一畴,几人合力,武功再高,也定难招架得住。

忽必烈面似镇定,心中颇不平静,对这几人是否能拿下萧月生没有把握,但保自己平安,想必不难,因此心中倒也不甚惧怕。他目光停留在书卷之上,心下正入神想着如何拿住他,怎样才能劝得此人加入自己帐下,忽听一声冷笑传来,抬头一看,正是萧月生负手立于帐中,他一袭青衫,面带冷笑,神目如电,帐内的几盏牛油灯显得黯然失色。

金轮法王急忙跃起,跳至忽必烈案前,手持金轮,护住忽必烈。

潇湘子、尼摩星、尹克西与马光佐以四象阵将萧月生围住,他们四人并不知萧月生的厉害,但见他无声无息进来,自己却毫无所觉,也知颇为棘手,方四人齐动将他围住。

萧月生面容平静,对围在身前的四人视若不见,冷冷的看着忽必烈,道:“天作孽犹可活,人作孽,不可活!我本怜殿下一代英豪,不忍下手,才想和平解决,不想,殿下却自求速死,如今这帐内高手毕集,精英咸至,倒是省了我一番手脚。”

马光佐浑人一个,脾气暴躁,闻听此言,大吼一声:“吃我一棍!”铁棍以力劈华山之势照萧月生打将下去。

另三人见他动手,也忙投入攻击,将萧月生身影罩住。

萧月生身影轻闪,在众人的攻击中气定神闲,左手微抬,向金轮法王指去。

金轮法王对他的弹指神通深为戒惧,看到他的动作,忙将金轮横在身前,挡在自己与忽必烈身前。

萧月生微微冷笑,金轮法王只听“当”的一声巨响,一股大气自金轮上涌入自己身体,身体不由自主,被这股巨力带至空中,金轮早已脱手,他身在半空,嘶声喊道:“保护王……爷……”勉强将话说出口,口内热血喷涌,说不出话来,“扑”的一声,跌至忽必烈身后地上,浑身五脏六腑似被大力搅动,疼痛若死。

围攻的四人大惊,尚未反应过来,只见端坐案前的忽必烈眉间猛的喷出一道热血,出现了一个血窟窿,面上的表情带着惊异、不信,与不甘,目光渐渐失去了神采,身体却仍端然不动。

潇湘子厉嚎一声:“王爷---!”

转过头去,狠狠的瞪着萧月生,目光狠厉,如噬血野兽,随即疯了一般扑了上去,招招尽是同归于尽,他心下深知,忽必烈一死,他们的下场也必是如此,只有逃出蒙古,与其如此,从此无出头之日,不如玉石俱焚。

萧月生对他们的攻击丝毫不放在眼中,只是冷笑两声,斗转星移心法运转,将他的招魂幡隔空一拨,攻向他的招魂幡猛的转向尹克西,尹克西正全神攻击萧月生,没想他能攻向自己,冷不防之下,虽尽力躲闪,仍被招魂幡击中大腿,痛叫一声,倒在地上,大叫:“潇湘子,你做什?!”

潇湘子开口欲辩,道:“不是我,是他,他会妖法,将我的幡引到你身上。”

尹克西不信,待要大骂,却看到尼摩星忽然挨了马光佐一棍,仰天吐血而倒,心下这才相信,这般妖法让他有些胆寒。

萧月生没再拖延,左手微抬,如弹琵琶一般,四指微弹,四人或胸口或眉间,四个血窟窿喷出四股热血,让站在中央的他有些恶心,他虽杀过人,但毕竟不多,还有些不太习惯。

他不再看那些失去神采的面孔,走到躺在地上的金轮法王身旁,笑道:“金轮法王,暂且饶你性命。”

说罢不待他说话,一指凌空轻点,金轮法王寂然不动,却是被他点了穴道,昏死过去。

“叹--”他长长的叹息一声,自己一念之间,生杀予夺,无怪乎世人皆追求权利,这种操纵别人命运的快感确实极易上瘾。自己昨夜现身,本想今日能将蒙古贤馆的精英全部引来,一网打尽,不想天算不如人算,只杀了三十几人,怪只怪忽必烈太将自己看轻。

他看了看满地血腥,心下有些恶心,将金轮挂回到金轮法王背上,把他与潇湘子提起,飘飘如鬼魅,踏风而行,蒙古精兵眼睛只觉一花,一阵风吹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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