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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狱-第5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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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五十年来,前辈在做什么?”

“找到了味道,自然是要饮茶。”

“前辈饮完了吗?”

“还剩一层底,将近饮完了,想要喝得干干净净,终究不是那么简单。”

“倘若前辈饮干茶水,是否就能证得大道?”

“没了茶水,还有杯子,只有将这杯子打碎,才算是真正超脱了牢笼,至少,我是这般理解的。”

第1146章掌门靠得住

“你们在说什么,我还是听不懂。”

司镜柊有些生气的嘟嘴道。

姬及极道:“抱歉,但我已没法说得更直白了,非是故意要装得高深莫测,而是有些东西本就没法用语言表达清楚,只能靠意会,无法言传。诚然,也可能是我自身境界太低的缘故,无法将道理说透。”

罗丰将茶水饮尽,感慨道:“若非亲眼所见,真无法想象,传说中的剑神,败尽天下剑修的神话,竟会对几名晚辈如此谦逊,难怪那么多年都没人将前辈认出来,若非心中笃定,我也不敢相信前辈就是剑神。”

剑神昔年的威名,可不是用你好我也好的相互奉承捧出来的,而是用一位位被他斩落剑下的强者堆积出来的,其中固然有许多恶徒,但死在他剑下的正道人士也有不少,毕竟刀剑无眼,除非实力差距甚大,否则两个旗鼓相当的人交手,到了关键时刻很难再点到为止。

剑神的成名之路,便是从“初出茅庐无人知”,到“五湖四海皆敌手”,然后才是“问及巅峰称剑神”。

许多才华横溢的年轻人,想从同侪中脱颖而出,也是走这条不断挑战的道路,踏着成名前辈的基石不断往上爬,只是,九成九的人都在第二步的时候被刷下来,或是死于非命,或是被磨掉了锋芒,能成功走到第三步的寥寥无几。

“他们要找人的不是我,而是他们心中的剑神,可这样的剑神已经消失在过去了,所以他们永远也找不到。人习惯将自己的记忆停留在过去,不愿做出改变,却不知这世界并不以他们的意志为转移,万事万物都在变化中,这便是怀旧与革新的矛盾了。”姬及极无喜无悲的说道。

罗丰心中不由得为之庆幸,幸好不是过去那位锋芒毕露的剑神,否则他休想如眼下这般,坐下来一起喝茶聊天,以一种友好的气氛进行交流,须知在那些脍炙人口的故事里,剑神向来是用剑进行交流,而不是嘴巴,剑神现在的状态,倒是有点像“拔剑四顾心茫然”,并非是茫然于前路坎坷,而是茫然于没有合适的对手。

“这是本宗掌门亲手写的书信,托我转交给阁下。”罗丰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拿出了那封信,“听说本宗掌门曾跟前辈有过一段交情。”

“周行空么……”姬及极露出有些怀念的表情,“确实有这么一段往事,昔年我与斩业剑君约斗,侥幸胜出半招,却也因此重伤,多亏他日夜守护,打发掉了我的仇家,才不至于虎落平阳被犬欺。”

原来真有这么一回事,不是为了吹嘘编出来的故事,掌门,我对你改观了。罗丰心中感慨。

姬及极平静地重新倒了一杯热茶,吹去表面上的热气,又道:“不过,我会被斩业剑君重创,却是因为周行空与人赌斗,在剑斗开始前偷偷掉换了我的佩剑,以致极招对决时,剑锋承受不住巨力,被斩业剑君折断。”

掌门,刚刚差点相信了你的我,果然还是太年轻了……

罗丰嘴角微微抽搐,心底里差点忍不住骂娘,自家掌门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不靠谱啊,自己居然觉得可以相信他一回,果然是太天真了!

这要是换成以前的剑神,自己现在怕是没法站着说话了。

虽然有过那么一段孽缘,姬及极还是拆开书信,细细看了上面的内容,并没有勃然大怒地赶人离开。

“……你们三人想要学我的剑法?”

罗丰闻言一愣,此番前来只是替黄泉求学,他自己可没想过要拜剑神为师,就像刚才剑神说的那样,他对剑道毫无尊重之心,单纯当做工具使用,一个不尊重剑的人成为剑神的徒弟,未免太讽刺了,更别说接下来他还要主持“真气时代”的计划,不可能留在这里学剑。

若换成别人写的书信,为了配合,罗丰倒是很可能将错就错,将一切应承下来,可既然是行空天君写的信,他就懒得给面子了。

“信中的内容,我不曾看过,此番前来隐锋山,乃是替我的同伴黄泉求学,并没有其他的奢望。本宗掌门的性格,前辈是知晓的,大可不必将他说的话当真。”

罗丰连忙解释,撇清关系,若因此触怒了对方,未免得不偿失。

姬及极转头看向黄泉,欣赏道:“确实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剑道天赋,剑心天成,比我当年都要胜出三分,更难得的是她已经臻至天人五重界王境,却从未学过剑法,是块值得雕琢的原石。”

罗丰忽然想到一件事,每个人眼中剑神的相貌,都是自身剑道的体现,那么一个没有学过剑法的人,他眼中的剑神,是否就是原来的真实相貌?

“黄泉,你眼中的前辈是什么模样?”

罗丰直接开口询问,既然剑神连当年周行空坑他的恩怨都能放下,想必不会在意这类事情。

黄泉没有想太多,回答道:“有点,像我的父亲。”

这个答案出乎罗丰的意料。

“她学剑法的初衷想必跟父亲有关,所以她现在的剑道是亲情之剑,”剑神察觉到罗丰的心思,解释道,“不妨把剑道、茶道、棋道看做由不同材料制成的镜子,人站在这些镜子的中央,在不同的镜子中倒映出不同的形象,一个人如果学了剑法,便能在剑道的镜子中倒映出特殊的装饰,或美或丑,反之就算他什么剑法也没有学,镜子依然是镜子,人依然是人,同样能倒映出镜像,除非这个人是一张白纸,什么都不懂,才能见到‘真实’。”

“晚辈受教了。”罗丰又将话题挪回来,“不知前辈是否愿意收黄泉为徒?”

“我的剑道与她的心性不符,收徒就免了,但想学剑法的话,我可以教。看得出来,她本身擅长的是某种长兵器,铸就了武骨,这很好,至少不会因为学了我的剑法,就被影响了自己的心性。”停顿了一下,姬及极看向罗丰道,“你想学的话,我也可以教,你将剑法视为工具,因此无论剑法是善是恶,都不会影响到你,换成这个小姑娘就不行了,她太单纯,一旦学了我的剑法,就会连自我都迷失了。”

诚于剑的不能学,不诚于剑的反倒能学,这真是莫大的讽刺。

从剑神的态度来看,分明没有敝帚自珍的念头,并不在意将剑法传授给别人,然而前来隐锋山的人,往往都是最虔诚的剑修,将剑道奉为至高,不敢有半点亵渎,但正因如此,剑神反倒不能传他们剑法,否则便是害了他们。

缘分二字,有时候当真说不清。

对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罗丰自然不会拒绝,剑神的剑法,想来至少也是天级水准,差不到哪里去,不求学会精髓,能学个囫囵样就足矣。

剑法于他是工具,自然是多多益善,来者不拒,只是接下来还有推行“真气时代“的任务,却是难以脱身。

“大不了再分出一道化身。”罗丰心中思忖着。

仿佛看出了罗丰心中的烦恼,姬及极道:“我会随你去幽州一趟,对信上所写的真气改革,我也有些兴趣,在这山中待了许多年,总是欠缺临门一脚,难以跨过去,也是时候该外出寻找契机了。”

罗丰难掩讶异:“掌门的信居然能请动前辈?”

“不只是如此,他在信中说,如果我继续待在隐锋山,妖族不会死心,会不断派出手下来骚扰,我虽然自保无忧,却未必能保下那些慕名而来的剑修,即便是为了他们的性命着想,我也该出去走走,好让妖族知晓,我已不在隐锋山。”

行空天君虽然看着不着调,但身为六道宗掌门,自然也有着非凡的智慧和眼光,一下子就抓住了问题的关键,把握到了剑神在意的事情,他只是懒得做事,而不是没有能力做事。

“可惜了,原本我还想故意制造前辈外出的假象,用来迷惑妖族,如今反倒想隐瞒真相了。兵法之要,实则虚之,虚则实之。”

罗丰感叹了一句,倒是没有太在意,迅速思考起后续的方针改变,如果剑神能来幽州坐镇,足够震慑宵小之辈,计划的推行将顺序许多,一些较为冒险的方案也可以提上行程。

“对了,不知前辈想传授我们什么剑法?”

“昔年我尚在有招境界的时候,曾创过一部剑法,名为《六天禁剑》。”

第一千一百四十四章父女

幽州,飞塘县,慈幼局。

“是谁偷了钱,乖乖出来认罪,我可以从轻发落。”

一名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怒气冲冲地踱着步,脸上的肥肉一颤一颤。

在男子的面前,是站成一排的孤儿们,小的不到五岁,大的将近十二岁——按规定超过十二岁就不能再住在慈幼局。

这些孤儿个个面黄肌瘦,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而且大多身上带有残疾,或是缺胳膊少腿,或是天生聋哑,或是手足畸形,或是低能愚昧,此刻他们都露出战战兢兢的表情,大气都不敢出。

哪怕是低能儿,也知道眼前的人最是可怕,不能得罪,如同猴群中的猴王,过去时常遭受的拳打脚踢让他们都记住了这一点,牢牢铭刻在生物本能中。

中年男子骂了好一阵,见仍是没有人站出来认罪,于是面露冷笑:“都不承认是吧,好,你以为自己不认罪,我就没拿你没办法吗?将毕小玉带上来!”

旁边的一名人高马大的皂班拎出一个六七岁,瘦得像根稻杆,仿佛被风一吹即倒的丫头,顿时引起一阵骚动,但是在中年男子充满威严的目光瞪视下,没人敢做出格事。

“丫头,你自己说,三天前的药,是谁买给你的?”

中年男子厉声喝问毕小玉,吓得这个丫头脸色发白,缩成一团,像只小仓鼠,瑟瑟发抖。

可是,不管男子怎么逼问,毕小玉只是摇头,一句话也不肯说。

“呵呵,脾气还挺倔的,怎么,还想包庇犯人?快说!你要是说出来,这件事就跟你没关系,不然,你也是共犯!我马上派人将你扭送到衙门,让你去坐牢,那牢里的地方可是脏得很,到处都是咬人的大老鼠,就你这细胳膊细腿的,一晚上就能把你啃光。”

“呜……”

毕小玉被吓得连眼泪都出来了,但她还是倔强的摇着头,不肯说出来。

“说不说!你到底说不说!再不说,别怪我不客气!”

p》中年男子脸上横肉跳动,抓住毕小玉的衣领将人拎起来,高高举起满是肉的大手掌,就要给这不识抬举的小丫头一巴掌。

“放开小玉,钱是我拿的。”

一个男孩从孤儿群中走了出来,相比其他同伴,他长得更为高大,十岁的年龄,个子却跟十三四岁的少年差不多高。

“果然是你干的,缪忠,我就猜到是你。”中年男子哼了一声,放开了毕小玉,眯起原本就已经很小的眼睛,凶意毕露,“名字当中带个‘忠’,却是条养不熟的白眼狼,小小年纪,就懂得偷人钱财,长大了那还得了!”

缪忠不服道:“我没有偷,这笔钱本来就是别人捐给我们的善款,但被你中饱私囊了。平时克扣我们的伙食也就算了,可小玉发了那么高的烧,你居然舍不得请大夫,那是会出人命的!”

“人命?”

中年男子一步一步走到缪忠的面前,宽大的体型就像是一座大山压了过来,他的影子仿佛乌云般将男孩罩住。

尽管缪忠很有勇气,跟其他孩子干架的时候总是冲在第一个,可面对眼前之人,却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不敢反抗。

中年男子抬腿一脚狠狠踹中缪忠的肚子,将他踹飞出去,大咧咧地骂道:“你还顾别人的命,信不信本官现在就要走你的小命?小畜生,居然敢诬告本官中饱私囊,就这一条罪,合该让你往钉板上滚一圈!”

他来到痛苦的蜷缩起来的缪忠身旁,泄愤地狠狠抬腿踢人,只将缪忠踢得吐血。

“什么善款,那是别人送给本官的犒劳,你们这帮没良心的小兔崽子,只知道吃喝拉撒,一个个要么残废要么白痴,连干点活都不会,本官****夜夜照顾你们这帮废物容易吗?你们不感谢本官也就算了,居然恩将仇报,一个个都是白眼狼!”

“不、不要再踢了……”毕小玉哭着扑过来,抱住男子的大腿,祈求道,“别再踢了,都是我的错,仓果不是我生病发烧,缪哥哥就不会偷钱,都是我的错,你不要怪他……”

“丫头片子,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给我滚!”

中年男子举手就要一巴掌扇过去,突然被人拿住了手腕。

“是谁敢阻拦……”

“该滚的人是你!”

伴随着一个稚嫩的声音,一股大力从侧边用来,直接将男子拍飞出去,像个滚地葫芦般在地上翻了好几圈。

缪忠抬起头来,就看见一个比自己小两三岁的女孩站在他面前,那女孩身穿白色襦裙,胸前对襟,衬着藕荷色的绣金兰抹胸,抹胸顶端绣着金丝,一条琥珀朱绫绕过后背,缠绕在她的双臂间。

如果说慈幼局的那些孤儿们是由黄土捏出来的,呆头呆脑,白裙女孩就是用白玉雕琢出来的,充满了灵气,前者是供人把玩的玩具,后者是供人欣赏的艺术品。

“小仙女……”

缪忠觉得自己是看到神话故事里的仙女了,尤其当小仙女俯下身来,粉嫩的小脸接近他的时候,脸面忍不住红了起来。

然而,小仙女一点也没有仙气的撇了撇嘴:“他打你,你不会还手吗?就算比拳脚打不过,也可以拿石头砸,还可以先准备石灰粉,我跟你说,石灰粉可是行走江湖,居家必备的……”

“蝶儿,是谁教你这些东西的?”

伴随着充满威严的声音,一名国字脸的男子从空中降落,其浓眉大眼,头束纶巾,身着儒士服,一身凛然正气,令群邪畏惧,不敢侵犯,正是端木正。

小仙女俏皮的吐了吐舌头,知道自己闯祸了,连忙供出犯人:“是月仪姐姐。”

“这家伙,开始祸害我女儿吗?”端木正眉目紧皱,不怒自威,对小仙女教导道,“不要听她的那些胡言乱语,这些都是拿不上台面的小伎俩,在堂堂正正的力量面前,只是自取其辱,你有正途可走,就千万别走这些歪门邪道。另外,按辈分你要叫她阿姨。”

“叫阿姨她会生气的……”小仙女嘀咕了一句。

“是谁如此大胆,居然敢打本官,我定要……”

那中年男子受困沉重的体型,好不容易才从地上爬起来,正要命令一帮差役将人拿下,就见端木正朝他一瞪,一双充满无穷正气威严的眼神射入他的心灵,凡人的意志如何抵御得了,当场跪了下去,一边磕头,一边嚎啕大哭道:“我有罪,是我起了贪念,将那些善款挪进了私库,这些年来,来自上面的九成拨款都进了我的口袋,我该死,我有罪,我该死,我有罪……”

他竟是举手狠狠扇自己的巴掌,打的十分有力,连牙齿都震了出来。

众人忽闻一股恶臭散溢出来,竟是这个男人当场失禁了,将裤裆染成稀黄色。

那些差役见状,如何不明白是遇见了高人,连忙跪下来,拼命磕头请罪,只推说是上官的命令,他们不得不为。

瞧见这一幕,缪忠登时呆了,他心中那个如山一样沉重,权势滔天,不可战胜的官老爷,现在居然像条狗一样趴在地上求饶。

端木正不放过任何一个能教导女儿的机会,道:“看吧,这就是坏人了,你如果不读我给你的那些书,不辨善恶道德,将来就会变成跟他一样的人。”

小仙女看了看散发着恶臭,跪在地上的中年男人,万分嫌恶道:“我才不要变得跟他一样,这么肥,这么臭,真要有这一天,我宁可死了。”

“嗯,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你能有这样的觉悟,为父很欣慰。”

端木正显然跟他女儿不在一个频道上,没能理解她女儿真正的意思。

小仙女看了看身边那些面黄肌瘦的孤儿们,一下子激起了同情心,然后更觉愤怒:“这人太坏了,连小孩子都要欺负,爹爹,干脆杀了他吧?”

中年男子一听,抖得跟筛米似的,想要为自己开罪,却被刚才的眼神夺了胆气,说不出话来。

“不可,虽然此人非常可恶,但仅凭这点罪名,尚不足以夺走他的生命。蝶儿,记住了,人命不是韭菜,割掉后不会再长出来,所以在杀人前,一定要调查清楚,千万别错判了,也要给人改过自新的机会,毕竟每一条生命都是宝贵的,谁也不比谁更高贵。”

小仙女闻言,有些不乐意,噘着嘴道:“难道我们要放过他?”

“当然不是,只是要弄清楚他犯下的罪,是该小惩大诫,还是要凌迟处死,一切都该依照罪责的深浅来判断,不能任由自己脾气来决定。如果他只是犯下慈幼局的这点罪责,顶多是罚没数倍的账款,再打上几十棍予以惩戒,可如果他过去还犯下了其他的罪孽,那就要依罪来明正典刑,是死是活,总该写个分明!”

小仙子开心的拍手道:“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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