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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首辅-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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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老不愿意做?”

“我是怕……”

“不用怕,徐阁老道行深着呢,这点事对他不是问题,只要他松口了,朝堂之上二比一,李太宰就不得不软化。没了后台,咱们再略施小计,张部堂就会低头。”

“这倒是个办法,只怕日后徐华亭不会放过你的。”唐顺之叹道。

“师父,不还有您吗,弟子我是百无禁忌。”唐毅得意洋洋说着,显然他准备让唐顺之背黑锅。

……

自从京城一战露脸之后,徐阶在嘉靖面前露脸的机会直线上升,除了日常的政务,甚至会聊到一些修炼的事情,徐阶由此更加了解严嵩受宠的原因,就在于“青词”二字。

所谓青词又称绿章,是道教举行斋醮时献给上天的奏章祝文。一般为骈俪体,用红色颜料写在青藤纸,要求对仗工整,文采斐然。

嘉靖修醮炼丹,都离不开青词,而那些道士所书又很难入嘉靖的法眼,因此朝中的重臣,翰林院的才子都多了一个任务,那就是满足嘉靖无休止的青词需求。

严嵩的前任夏言就是靠着一手出色的青词,才获得圣眷。一心讨好嘉靖的严嵩也不例外,他苦心孤诣,不断练习提高,总算挤入了高手行列。

很不幸近年严阁老年纪稍微大了,脑袋也不灵光,青词的水平在下降,幸亏他有个儿子,别看严世藩骄奢狂妄,但绝对是不学有术,青词的本事远远把翰林们都甩出去十万八千里。

徐阶不用儿子捉刀,他本身的文采就不可小觑,以往是不屑为之,如今他根本不在乎所谓的脸面,拿出十成的功力,青词水平飞速提高,每每都让嘉靖惊为天人。

眼看着到重阳节,敬天修醮的日子,徐阶又在灯下赶写青词。

“……祗荐洁诚,宗祈祉福。仰ム庇贶,覃及庶黎。伏以殊廷外建……”华丽空洞,不知所云的玩意,还要写的迭出新意,真是难为死个人。要是遇到了卡文,那酸爽简直堪比便秘。

好在今天徐阁老的文思涌动,写到最后,竟然福至心灵,写出了一段名句:“洛水玄龟初献瑞,阴数九,阳数九,九九八十一数,数通乎道,道合原始天尊,一诚有感:岐山丹凤双呈祥,雄鸣六,雌鸣六,六六三十六声,声闻于天,天生嘉靖皇帝,万寿无疆。”

强忍着恶心欲绝的冲动,徐阁老把青词收起,揉了揉酸胀的眼睛,就准备去休息。

突然外面有司值郎捧着公文急匆匆送来,放在了徐阶的案头。

“阁老,是南京来的。”

徐阶点点头,“下去吧。”

打发走了来人,徐阶随手拆开,看了两眼就皱起眉头。

原来这封信是弟弟徐陟送来的,这个兄弟和徐阶差了十几岁,俗话说长兄如父,徐阶对小兄弟非常爱护,急忙看了下去。

信中先是问好,简略说说家中的事情,接着徐陟笔锋一转,就写到了张经到东南的种种作为,什么在官场掀起血雨腥风,什么抓捕士绅,辱没斯文,横行暴虐,猖獗无比……光是骂人的文字就足有三五百,恨意之深,可见一斑。

当然在最后徐陟也提到徐家在松江苏州一带,有着大量的产业,张经这么干,不少小人趁机告发徐家,还说什么徐家有通倭嫌疑……

看完了这封信,徐阶的拳头攥了起来。他满心怒火,一半冲着张经,一半也是冲着家里人,早就告诉他们,要收敛,要小心,不要当出头鸟,就是不听,结果如何,触到了霉头吧!

张经雷厉风行,徐阶看在眼里,心中暗自高兴,李默和严嵩对掐,不论谁倒下,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可是这把火烧到了他的头上,那可就不怎么美妙了。

徐阶不是糊涂人,他知道家中这些年干了什么,如果徐阶真心阻止,家里头绝不会田连阡陌,聚财无数。

他并没有这么做,经营朋党并不容易,人情往来,打通关节,侦察情报,收买眼线,比起真正的战场一点不差。严家父子靠着贪墨敛财无数,徐阁老也不能含糊,每年家里供应的花销就有十几万两之多。

要是靠着原本的一百多亩田地,就算种金子也长不出来这么多。

徐阶对此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眼下不同,张经大肆调查,一旦真查到了徐家头上,自己苦心经营的清廉形象就要破功,徐阶是万万不能接受。

而且徐阶嗅到了一丝阴谋的气息,自己的家产多数都在南直隶,张经在浙江调查,怎么会把火烧到自己头上,莫非有人暗中动手脚,引诱自己和李默发生冲突。

一想到这里,徐阶眼前就飘过严阁老菊花般的老脸,心里头一阵发冷。

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徐阶靠着太师椅,长长出了口气,第二卷。,眼下严党一家独大,好似占据天时的曹操,他和李默就是孙刘两家,唯有手拉着手,至少要暗中结盟,才能抗衡严党,不然只有被吞掉的下场。

徐阁老权衡半晌,总算拿定了主意。

转过天,李默因为用人的事情,被招到了玉熙宫,奏对结束之后,徐阶派人把他请到了自己的值房。

“呵呵,时言兄,有些公务,早就想请教一二,一直找不到时机,今天可要麻烦时言兄了。”

面对徐阶,李默也不敢托大,笑道:“子升兄只管说就是,我知无不言。”

两位大佬谈得十分愉快,足足过了一个多时辰,徐阶亲自送李默出去,临别之时,徐阶才轻飘飘说了一句,“家人不懂事,望兄高抬贵手!”

李默还有些糊涂,一路上不停想着,自己没有对徐阶的家人下手啊,是谁给自己惹麻烦?光是一个严嵩,就够他竭尽全力的,要是再加上徐华亭,还活不活了。

李默虽然刚愎自用,可并不是傻瓜,回家之后,立刻把张经最近送来的密报找来,仔细看了又看。在张经抓捕的名单之中,果然有几个姓徐的人。

“唉,张半洲啊,我怎么告诉你的,只倒严党,徐阶要放在日后。”

好嘛,李默的野心还不小,对付一个严嵩还不够,甚至想着把徐阶赶出去,独霸朝堂。徐阶家中牵涉进去,倒是一个好借口,可是万一逼得严徐联手,那可就不好玩了……

想到这里,李默立刻提笔,刷刷点点,给张经写回信。只是李太宰料不到,有些事情只要妥协,就再也硬不起来了!

第202章步步紧逼

从九月份开始,繁荣的杭城就出现了缺货问题,首先是丝绸布匹,原本杭州作为丝绸的主产地,上等的绸缎不过七八两银子,比起内地要便宜一倍。

可是大量士绅受到冲击,生丝供应根本不上,接着各个作坊减少生产,绸缎的价格突破十两银子。

各大绸缎庄发现丝绸缺货,本能地开始囤积居奇,这样一来,绸缎和布匹的价格飞涨,不到一个月,突破到了十八两,看势头别说二十两,就算三十两都未必能挡得住。

当然丝绸只是有钱人家用得起的,影响还不算大,另一种物资就更致命了,那就是食盐,这可是寻常百姓第二卷。,可以没有油,没有茶,没糖,没醋,唯独就是离不开盐。

出苦力的一锅菜要放一大把盐,吃少了就没力气。

可是随着盐价暴涨三倍,家里的婆娘都小心翼翼,不舍得多放一点,哪怕再小心,家里的盐都有吃光的时候。等到她们赶到店铺的时候,长长的队伍让人头晕目眩,一斤盐涨到了五钱银子,一两银子十六钱,算起来不过三斤多食盐,普通的农家一个月的收入都未必能有一两银子。

就在食盐暴涨,让百姓叫苦不迭的时候,粮价也在快速攀升。

一石大米平时在一两八钱到二两之间,进入秋收季节,本来粮价该下降的,可是今天却全然不同,悄无声息地过了三两银子。

去年可以买两石粮食的银子,今年只能买一石,很多百姓都犹豫了,家里还有存粮,先等一等,没准可以下降呢。

这一等可了不得,粮价三级跳的上涨,迅速突破了五两银子。粮价一涨,万物皆涨,百姓的生活一下子就打乱了。

身为东南总督的张经再也不能熟视无睹,他立刻把李天宠和陆有亨找了过来,紧急商讨对策。

李天宠斗志昂扬,红着眼睛,怒骂道:“部堂大人,今年风调雨顺,虽然有些倭寇作乱,可是并不影响收成,本该价格下降的东西,突然暴涨,背后一定有人搞鬼。”

陆有亨也说道:“没错,就是那些士绅大族,他们哄抬物价,就是想逼着督公收手,绝对不能怕了他们!”

张经抬了抬眼皮,淡淡问道:“该如何是好?”

“抓!”

陆有亨果断说道:“卑职这就带着人马,去所有的粮行,谁敢囤积居奇,一律以通倭论处。”

这位杀气腾腾,不过张经还算老成,如果真的这么干,就等于是和所有士绅宣战,后果不堪设想。找死也不是这么个找法!

“李中丞,你的看法呢?”

李天宠寻思一会儿,说道:“督公,案子查得很顺利,估计再有十天半个月就能收网,卑职以为开仓放粮,撑过一段时间不难。”

张经问道:“杭城的屯粮可够?”

“这个……督公,仓库里还有十万石粮食,另外军粮还有十八万石,数量不在少数。”

张经眯缝着老眼,默默盘算,杭州不到百万的人口,存粮足够吃一个月的,再说了,他已经下令,从各地调运,十天之内,就会陆续送到。

“既然他们想和老夫斗法,那就放马过来,传令下去,明天在四城安排放粮点,敞开供应,老夫倒要看看他们有多大的本事!”张经拍着桌子,斗志昂扬。

李天宠和陆有亨倍受鼓舞,欣然领命。立刻下去准备,从第二天开始,就开仓放粮。

他们的举动都看在了唐毅的眼睛里,心中好笑,就凭他们手上的这点力量,根本就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一声令下,运河票号,加上浙江的士绅一夜之间就调集了一百五十万两银子,派遣人员,分成四个队伍,从天不亮就开始排队,准许买粮之后,他们疯狂抢购,不到一天时间,就砸出去七十多万两,买下了将近二十万石。

李天宠和陆有亨不得不提前结束放粮,只是一天时间,这两位就好像经历了一场残酷的战斗一般,嘴唇都冒了水泡。

疯狂,实在是太疯狂!

从一开始是唐毅安排的人手,到了后来,基本上都是杭州的百姓,他们提着米袋子,蜂拥而来,队伍排出去三五里远,从来没有人感到杭城的人口竟然这么多,这么疯!每个人喊破了喉咙,掏光了钱袋,急不可耐地换成粮食。

当李天宠他们提前关闭售粮点的时候,人群爆发出惊涛骇浪般的怒骂,大家哭喊着冲向了其他的粮店,一瞬间,粮食价格突破了八两一石,转过天再开张,就已经到了十两银子……

“完了,完了!”李天宠两眼无神,呆坐在椅子上,浑身颤抖,想起昨天的情况,他依旧心有余悸,甚至会变成一生的阴影。

不管你说什么,百姓只有一个声音:“粮食,粮食,给我们粮食!”

何止是普通百姓,就连官府的衙役都加入了抢购的行列,大家统统失去了理智,变成了疯子,变成了狂人!

“部堂大人,咱们输了。”李天宠喃喃的说道,陆有亨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说什么,面对官吏,面对大户,他们可以义正辞严,可以慷慨激昂,可是面对着无数的百姓,他们变得无比苍白无力。

道理再好,当不了饭吃!

“怎么会如此,怎么会如此啊?”陆有亨不停问着自己,他所坚信的清官无敌第一次出现了动摇。

相比手下的颓丧,张经却依旧坚定,老头子是领兵的统帅,再难的情况也遇到过,他才不会把这点小把戏看在眼睛里。

“都抬起头来!”张经厉声吼道。

李天宠和陆有亨神情一怔,忙挺直了胸膛,看着老大人。

“传本督的命令,告诉瓦夫人,准备三千士兵,随着老夫打击囤积居奇的奸商!”

“大人!”李天宠慌忙说道:“万万不可,会激起众怒啊!”

张经冷哼了一声,“他们逼老夫的,给脸不要脸,老夫岂会客气!你们不用怕,出了什么事,老夫一肩扛起。”

正在说话之间,外面响起急促的脚步声,抬头看去,走进来一个六十左右的老妇人,她身材高大,比起一般男子还要高出半头,穿着明晃晃铠甲,背后背着两把长刀,威风凛凛,杀气过人。

“老夫人,您有何事?”张经知道瓦夫人一向稳重,不会冒然跑来的。

只见瓦夫人面色严峻,坐在了椅子上,拿起茶壶,咕嘟嘟,喝干了一壶茶水,才冲着张经抱拳。

“老大人,老身只想请教一件事,还请老大人如实告知。”

“请讲。”

“大人爽快,老身听人说杭州城中,军粮都卖了出去,我们这些人又要饿肚子?”

“胡说!”张经一拍桌子,怒道:“老夫人,不必听那些人煽风点火,你是老夫请来的,哪怕是砸锅卖铁,需要多少粮食,老夫都会供应,绝不会出差错。”

面对信誓旦旦的保证,瓦夫人没有任何轻松,相反还叹道:“这么说,粮食还是不够,对吧?”

张经一阵愕然,话都堵在了喉咙里,说不出来,额头上冒出一层细腻的汗珠。大厅之上,陷入了怪异的沉默之中,足足有几分钟时间,瓦夫人站起身,说道:“老身相信部堂大人,这就回营去安抚大家伙,不光是老夫的人马,彭家父子也不会添乱。”

走到了门口,瓦夫人又停顿下来,补充道:“老身只能做到这些,还请部堂大人尽快调拨军粮才是。”

……

瓦夫人走了足足一刻钟,张经攥得紧紧的拳头才松开,一滴暗红的血液骇然出现在掌心!

老头子从来没有如此愤怒过,他真想把那些兴风作浪之人揪出来,挨个砍头,才能解他心中之气。可是张经也知道,他就是一只老虎,狼士兵就是他的爪牙,没有了狼士兵的支持,他谁也咬不动。

莫非真的要认输吗,老夫不甘心啊!

……

就在此时,又有卫兵前来送信,有人求见。

不多时,两位老者联袂而来,正是钱德洪和王畿,作为浙中心学的两位掌舵人,他们在士绅当中的地位绝对是超然的,见到张经之后,非常客气行礼。

张经只是微微欠欠身体,就算是还礼,一摆手,让李天宠和陆有亨下去,只剩下三个老头,面面相觑,坐在了一起。

“老夫估摸着,你们也该来了!”张经率先开口:“真没有想到,你们心学一脉竟然也会滩浑水。”

钱德洪清瘦矍铄,精神头充足,他两手按着大腿,微微摇头。

“半洲公,东南百姓饱受倭寇之苦,您执掌东南,我等都是欢喜鼓舞,以为倭寇之患有望平灭。只是老大人一来,就大动干戈,抓捕众多,老夫不敢苟同。”

张经一挑眼皮,冷笑道:“怎么,你还要教老夫怎么当官吗?”

这话有劲,一下子把钱德洪噎住了。

王畿忙笑道:“老大人误会了,正所谓手心手背都是肉,如今浙江上下,舆情涛涛,民生物资价格飞涨,军队上下人心惶惶,衙门差役,战战兢兢,谁都无心做事。长此下去,只怕倭寇没来,我们自己就垮了。”

“哼,不破不立,大破大立!老夫自问,没有什么不对的。”张经依旧固执说道。

钱德洪叹口气,诚恳地说道:“半洲公,您看这样成不,查通倭,查赃官,整饬军队,我们都没有意见,也愿意鼎力相助。俗话说事缓则圆,您能不能稍微分开一些,让大家喘口气?”

很显然钱德洪已经把态度放得很低,张经还在迟疑,突然有人跑进来,伏在耳边说了两句,老头子立刻神色大变。

第203章疯狂的志向

钱德洪和王畿都是旧历风霜的老人,毕生信奉阳明心学,追求知行合一的道路,近二十来年,大明国势衰微,天子怠惰,首辅昏聩,边患不断,天灾肆虐……

种种征兆让士人集团忧心忡忡,寝食不安。

焦虑的催生之下,心学从最初的学术组织,转变成政治组织,渐渐形成非常多鲜明的政治经济主张,诸如“重生是养口、体者也,成仁取义是养大体者也”,“百姓日用即道”,“人人君子,尧舜与途人一,圣人与凡人一”,“圣人不曾高,众人不曾低”,“庶人非下,侯王非高”……

从这些主张看得出来,心学包含着相当多的进步理念,对于理学独尊的地位是强烈的冲击,甚至直指封建社会的根基。不过就像任何组织一样,标榜的再高尚,也难免龌龊与妥协。

就拿张经的举动来说,矛头所指还是严阁老,而除掉奸佞是所有心学门人都支持的。但是在除奸佞的时候,损害到了浙江士绅的利益,大家就要三思权衡,要出手阻拦。

作为心学的领头人,钱德洪与王畿不得不站出来。

两个老人互相看了一眼,心领神会。

他们最担心的就是张经一意孤行,真的要撕破脸皮,士绅集团太多手段,可以让张经身败名裂,万劫不复。无关对错,只看利益!而这些又是他们所不愿意看到的。

“张半洲啊,悬崖勒马吧!”

钱德洪搓着两手,忧心忡忡。

突然,一声响亮的咳嗽,张经从外面走了进来。

比起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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