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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首辅-第3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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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心病狂!畜生不如!

三位老大人立刻下令,把严讷提到大堂之上,进行审讯,事到如今,什么叫大学士的面皮,还是公道最重要,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谁都要为自己的罪孽负责!

衙役拖着严讷到了大堂,还算不错,给他安排了一个座位,刚刚坐下,赵贞吉就迫不及待。

啪!

一拍惊堂木,怒斥道:“严讷,你身为大学士,私设刑堂,陷害忠良,知法犯法,你可知罪吗?”

这些日子下来,严讷满头的头发都白了,脸上瘦的没了人模样,好像漏气的气球,皱纹堆累,老年斑遍布,竟然比起实际年龄老了不下二十岁。

他早就知道,是死路一条。

“知罪。”他一点都不想负隅顽抗,只要赶快结束煎熬就好了。

“你还有什么多少同伙?”

严讷愣了一下,朱衡又拍了一下桌子,呵斥道:“讲!”

“是,右都御史王廷,是他帮着我找到了御史韩丘。”

“光是这两个人吗?没有别的?”赵贞吉又追问道。

严讷迟疑一下,突然眼珠通红,挣扎着站起,狂叫道:“还有,你们问,我就什么都说了。是翰林学士张居正,他给我出主意,又提供给我证据,让我把证据交给御史陈聊芳,由他上书弹劾俞大猷,又是他帮我筹划,经过三法司批准,秘密抓人,更是他告诉我唐毅回京,要先撬开俞大猷的嘴巴……是他,都是他,都是张居正害得我!”

严讷疯狂叫嚷,声嘶力竭,赵贞吉脸色铁青,他早就听说张居正在里面搞鬼,总算是确认了。如此小人,怎么配留在朝堂,赵贞吉正要发作,毛恺却插话了。

“严讷,你身为大学士,并非街头泼妇,你既然指认张居正,可有证据?”

一句话,把严讷问得哑口无言。

从头到尾,张居正只是口头和严讷筹划,真正的事情一点没有参与,他手上连一片纸,一个字都没有,光凭着一个身败名裂的罪人,就想指认裕王老师,翰林学士,实在是难以服众。

张居正大可以否认,推得一干二净。可是非公道,自有人心。严讷做官多年,以平庸无能著称,以他的本事,无法筹划这么大的行动,张居正一定是他的狗头军师。

很多事情,不需要证据,只要有人相信就够了……

第712章最大的收获

“严讷,你如此丧心病狂,又是出自什么目的?”

“我要报仇。”严讷顿了顿,说道:“当年唐毅和胡宗宪陷害王本固王大人,弄得他身败名裂,客死异乡,我要替他报仇。”

“还有吗?”赵贞吉又追问了一句。

“没了。”

“胡说!”赵贞吉眉头竖起,大声道:“你们严家在东南胡作非为,私通倭寇,走私明令禁止的货物给倭国,又是为何?”

严讷眉头挑了挑,突然仰天大笑,笑得癫狂十足。

“赵大人,还有朱大人、毛大人,你们不会不知道,当今的东南,有哪一家不做走私的生意?我严家的这点生意,和那些大族比起来,简直九牛一毛,不值一提!”

“不要攀扯!”毛恺沉声道:“严讷,锦衣卫已经搜查了你的家族,发现了走私船只、火药、铁器、军械等等,全都是违禁之物,还敢说不值一提……这些东西是不是你帮着弄到的?”

“是有怎么样?”

“那你还敢说没有通倭吗?”毛恺厉声叱问。

“哈哈哈,毛大人,千里求官只为财,我朝俸禄又是如此之低,本官身为大学士,一年也不过二百两银子,还要被七扣八扣,在京城租一座宅子尚且不够,还要养活家丁、轿夫、幕僚、厨师、佣人,不指望着家里头接济,能行吗?你们因为走私生意,就说本官通倭,这样算来,京城有几个不通倭的,从徐阁老算起,唐顺之,李春芳,杨博,唐毅,谁的屁股干净?说句不客气的,宫里的珰头也走私,难道还要说陛下通倭吗?”

疯了,真的疯了!

严讷破罐子破摔,声嘶力竭的嘶吼,大有把官场一切黑暗都掀开的架势。

朱衡和毛恺听在耳朵里,浑身冰凉,手心都是冷汗。他们素有清名,也从来不贪污,可是他们也知道,严讷所言并不是假的,大明朝的俸禄出了名低,有些家里殷实的,靠着家里接济,更多的就是想办法,从各处捞银子,做经营。

即便是家境殷实的,自己没有参与走私,家族未必没有,东南市舶司的关税从嘉靖四十一年开始,就停止了快速增长,可前来大明贸易的海外商人有增无减,而且大明主动出海的商人越来越多,贸易量远远超出关税增长,里面有多少问题,用脚趾头想都知道。

朱衡偷眼看了看赵贞吉,只见这位须发皆乍,大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他连忙一拍桌子,利用刑部尚书的优势,赶快终究审讯。

“严讷,你身为大学士,深受皇恩,如此丧心病狂,胆敢攀扯圣上,实在是无耻之尤!你的所言所行,俱以记录在案,铁证如山,不容狡辩,来人,先把他押下去,择日宣判!”

赵贞吉一瞪眼睛,想要阻止,毛恺手疾眼快,举起了惊堂木。

一声巨响。

“退堂!”

两旁的差役押着严讷就往下去,严讷还不服气,一边走一边痛骂。

“怎么不敢审了,有本事问啊,都是一丘之貉,只会欺负老实人,你们比我干净多少……”

退到了二堂,好半晌赵贞吉还呼哧呼哧地喘气,山羊胡子乱颤,指着朱衡,又指了指毛恺。

“哼,你们为什么不敢审了,是不是你们家也有见不得人的事情?信不信老夫也上奏弹劾你们?”

赵贞吉老儿弥辣,一点不容情。

“唉,大洲兄,不是我们不想审,而是还能问什么啊?私设刑堂,陷害忠良,走私通倭,这已经是板上钉钉,至于其他的事情,严讷要是有把柄在手,早就拿出来了。他不过是胡乱攀扯,所言的事情,别说你我,就算陛下亲自查,也查不出什么,他继续胡说八道下去,只会损害朝廷声望,影响的是大家伙啊!”

“没错,我也是这个意思。”毛恺道:“一个严讷,加上右都御史王廷,韩丘,还有陈聊芳四个人,足够给俞老总讨回公道了。”

赵贞吉不以为然,要是如此结案,和当初杨继盛查得有什么区别?更何况其中还有假造徐阶手谕,这是谁干的?要是弄不清楚,如何向天下人交代?

若干年后,再重新提起,他赵大洲岂不是成了判糊涂案的糊涂官了吗?

“大洲兄,事到如今,咱们就把话挑明了,关口在于两边愿不愿意收手。要是有人还想拿这个案子继续说事,就算我们三个查到天上也完不了,要是愿意就此收手,天下太平,你以为如何?”

赵贞吉当然喜欢就事论事,以法论法,显然这个案子是做不到的,“只怕苦主不答应啊!”

谁都知道,案子指向唐毅,光是拿下一个严讷,唐毅那一关能过得去吗?赵贞吉心里可没底儿,那个年轻人多强悍啊,几年前就能和严阁老周旋,如今他更是羽翼丰满,会退让吗?

“会的,我相信唐大人懂得顾全大局,要是没有这份心胸,他就不足以继承心学之主的地位!”

赵贞吉一愣神,怎么,心学之主要给唐毅?

……

“东南的局势日新月异,的确我们这些老派的人物也该退位让贤,交给更有作为的年轻人!”

聂豹满脸含笑,笑容中还有一丝惭愧,“行之,你是我们心学一脉最优秀的年轻人,为了心学的发展,你也是竭尽心力,我们几个老家伙都商量好了,下一任的心学之主就是你的,至于华亭吗?我会尽快劝他退下来,行之你也要准备准备,再过几年就入阁吧,我们都盼着你带领心学上下,匡扶大明,中兴社稷,哪怕我们死了,也含笑九泉……”

作为徐阶的师父,心学当中,最坚定支持徐阶的江右一派,聂豹倒戈之后,浙中王门,泰州学派,南中王门,闽粤王门,北方王门,统统倒向了唐毅。

这一次的联名行动,也让王学上下重新思考自己的地位,他们猛然发现,自己比想象的更强大,支持王学的力量,遍及贩夫走卒,三教九流,东南多达几百万的读书人,更是王学成长的肥沃土壤。

拥有如此条件,心学门人的诉求越来越多,主张越来越激进,原本的老一辈人物,诸如聂豹、王襞、季本、王畿等人,光靠着他们的威望,已经不足以领导王门。

至于如今的心学共主,徐阶久在京城为官,距离东南更加遥远,年轻的学子对他一点好看法没有,所以唯一能继承王门的,只有唐毅。

可以说,这一次的事件,促成了王学内部新陈代谢的共识。

当然了,限于老一派势力不愿意轻易放弃权力,新一派的威望资历又不够。

聂豹提出了折中方案,就是先让徐阶在台上几年时间,有步骤地交出权力。

……

“难怪大人答应放过徐阶和张居正呢?敢情是在这里等着!”沈明臣感慨地说道。

他真是佩服唐毅的深谋远虑,其实最初拿着俞大猷案子做文章,沈明臣还在怀疑,唐毅到底是要干什么,讨回公道?还是干掉张居正,或者是直接扳倒徐阶,取而代之?

可怎么看,都不像。

明明占据了优势,还狂打悲情牌,明明可以继续追杀下去,却又轻轻放过,种种举动,非常不寻常。

现在他彻底明白了,唐毅根本是做给局外人看的。

通过这一次的风波,华亭和分宜是一丘之貉的观念,深入人心。徐阶失去了最宝贵的道德号召力。

心学认识到自己的力量,他们能号召百万百姓,何必再继续充当别人的小卒子,只是摇旗呐喊?他们要走上前台,推出自己心仪的人物。

心学和徐阶决裂,彻底倒向唐毅。

就是唐毅最大的收获,先前的悲情牌,此时的顾全大局,都是为了这个目标:心学之主!

从此刻开始,唐毅和传统的政治人物彻底甩开了距离,他除了在官场上的位置,学术上的地位,还多了心学领袖的身份。

和徐阶那个被人捧出来的不同,唐毅这个可是众望所归,实打实的,权力要大得多,至少光是东南,就有几十万的心学读书人,衷心拥护他。

之前唐毅就和几位谋士讨论好未来的道路,下面要做的就是把唐毅的理念包装精致,散布天下,赢得更多的支持者。

做一个思想的启蒙者,活着的圣贤人!

“成为心学之主,也好也不好!”王寅感叹道:“天下那么多读书人盯着,大人必须更加爱惜羽毛,不能犯错,获得尊重不容易,可是被人唾弃只是旦夕之间,徐华亭之失,殷鉴不远。”

茅坤也说道:“没错,就拿这一次来说,为了所谓大局,大人就必须忍辱负重,如果继续追杀下去,徐阶原本的支持者就会觉得大人太过狠辣,不留情面,想要一统心学,难度就大了。可是放过徐阶和张居正,这一对师徒都是天下少有的人物,他们一定会想尽办法,报复大人,疯狂反扑,不甘心失去心学的支持,只怕权力交接,不会轻松。”

两位谋士都露出了强烈的担忧,唐毅呵呵一笑,“两位先生,你们多虑了。”

“哦?大人有何妙计?”

“妙计不敢说,只是我觉得徐华亭和张江陵都不是轻易认输的人,他们还会反扑的,而我呢,已经准备好了一个陷阱,就等着他们往里面跳!”

第713章项庄舞剑

唐毅的退让出乎预料,只办一个严讷,外加王廷,就结束一场旷日持久的风暴,值,太值了!

包括赵贞吉在内,都觉得这件事情唐毅受了天大的委屈,相忍为国,顾全大局,失去的东西必须要有补偿,他觉得应该劝诫徐阶,至少不要偏袒张居正,该放权就放权,该让位就让位。

“师相,有些话本不该我说,可是既然见到了您,就不得不说。”赵贞吉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和缓一些,可是听起来就依旧带着刺儿。

“我这几年总督漕运,外人都说颇有政绩,可实际上我知道自己有多大的本事,漕运两百多年,一直是难题,想改也改不了。可是靠着唐毅给我的方略,就愣是改成了,眼下漕粮有九成走海运,通过天津,送入京城。原本南北槽口,几十万的民夫人丁都指着运河为生,眼见得运河没了粮船,他们为何不出来反对呢?我按照唐行之的方案,把漕运的人丁安排到了沿海的码头港口,他们又有了生活来源,由于海港兴起,赚得比运河还多,自然就没了怨言。剩下的人或是鼓励从事工商,或是经营作坊,再有长江航运出资,修建一条平行运河的直道,贯通南北。几个方略抛出来,各方都能获益,都有事情做,自然就没人反对,如今漕粮增加到了八百万石,京城两百万户口都指着漕粮生存,偏偏粮价比起五年前,还要低了一成多,唐行之的确是天下大才。”

赵贞吉耐心诉说着,哪知道徐阶却越听越气,还十分无奈。

身为帝国的首辅,徐阶的眼界比起赵贞吉,还是要高明许多的。

当初唐毅建议开海,是为了解决财政困难,徐家又是东南第一大地主,于公于私,徐阶都没有理由反对。

可是经过了七八年的时间,徐阶算是看出了端倪,开海带来的弊端越发显露出来。

东南的巨富如同雨后春笋,层出不穷,甚至有的家族财富过千万,过亿!豪商巨贾利用手中的财富攫取利益,比如赵贞吉引以为傲的直道,就是官督商办。

看起来朝廷不用花多少钱,可实际上等于是把朝廷的权力交给了商人。官府越来越弱,以致失去控制,东南的百万联名,就是最好的铁证!

如果再这么下去,只会乱国,毁了祖宗基业。

可问题是唐毅善于伪装,精于欺骗,就连赵贞吉一般的老臣,都被他的花招给欺瞒了。或者说,是被猪油蒙了心,被唐毅给收买了。

“孟静啊,不谋万世,不足以谋一时。身为孔孟门徒,大明的臣子,咱们就该替列祖列宗,看住了江山,唐毅行事乖戾,屡屡出格,所用手段,更是肆无忌惮,堪称癫狂,如此之人,如何能宰执天下,兴我王学?”

赵贞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明明吃亏的是唐毅,徐阶怎么如此不公平?是因为久在高位,当初那个虚怀若谷的徐阶没了,还是因为徐阶压根就是始作俑者,是他怂恿张居正干的?

一直以来,赵贞吉都格外尊重徐阶,只是万万想不到,人一旦当上了首辅,就让人不敢直视了。

“师相,您说唐毅手段过分,可也别忘了,是有人先过了线,对俞大猷下手,包藏祸心,才致使民怨沸腾,一个唐毅还不足以登高一呼,万民响应。是有人先失去了道义,站不住脚,才被群起而攻之。”

啪!

徐阶猛地一拍桌子,粗暴打断了赵贞吉的话。

“你是说老夫逆天而行,弄得天怒人怨,该滚下去,退位让贤了吗?”

赵贞吉老脸通红,他本来是说张居正,可没有想到竟然让徐阶多心。

“师相,您老是我们的当家人,我不过是想请师相能以大局为重,心学大业为重啊!”

不说还好,提到了心学,徐阶越发愤怒,他有心骂人,可一想要是连赵贞吉都闹翻了,自己真的就成了孤家寡人了。

“唉,孟静,到此为止,你下去吧。”

徐阶不耐烦地摆摆手,把赵贞吉赶出了内阁。

只剩下他一个人,拿着赵贞吉交上来的三司审判结果,徐阶来回走来走去,眉头越锁越深,不停唉声叹气。

事情闹到了这一步,一个严讷最多暂时压下舆论,却没法化解不利。

人们都认为徐阶在这个案子中,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处置严讷,是断尾求生。只怕在士林他徐阶的名声和严嵩不相上下。

致君尧舜,是徐阶的梦想,他要彪炳青史,要流传后世,所有的美梦都破碎了。

而且随着道德破产,心学上下背叛,不得不仰仗嘉靖的支持,必须走上严嵩的老路,路的尽头是什么,徐阶比谁都清楚。

可是徐阶能退吗?

不能啊,他要是失去了权力,谁会庇护徐家?

凭着唐毅的狠辣,能放过徐家吗?

哪怕是面对着严阁老,徐阶也没有这么发愁过,进退维谷,怎么做都不对,可改如何是好?

正在徐阶没注意的时候,小铃铛响起,张居正从外面走了进来,他毕恭毕敬,到了徐阶的面前。

“师相,弟子这里有点东西,请您过目。”

徐阶漫不经心捧起来,可是看了两眼之后,就神情激动,紧紧抓着,“快,快把花镜给我。”

拿着老花镜,徐阶仔细看去。

厚厚的一摞,足有十几封信,都是胡宗宪写给严嵩和严世藩的,语气之肉麻,态度之谄媚,简直令人作呕。

书信往往还附带着礼单,每一次送礼都价值十几万两,甚至有三五十万两的巨款,真是好大的手笔。

疆臣结交近侍,引以为奥援,这可不是小罪名,足以杀头的。总算是抓到了胡宗宪的把柄,徐阶先是高兴了一下,可接下来就皱眉了。

如果在一年前,绝对足以干掉胡宗宪,可是如今严家倒台了,胡宗宪老老实实回京接兵部,所谓的图谋不轨不攻自破,最多就是为了抗倭,忍辱负重。

还要感谢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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