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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推移，柜台中，高高叠起的贵宾卡一张张的减少，高度也在不断下降。
马春连着五天都是强颜挤出来的笑容，因此裢去，取而代之的，是打从心底的欢喜和对林东延绵不绝的敬服。
一上午，贵宾卡送出去二十六张。除去牛金水换的那一张贵宾卡，等于客栈光是上午就有超过十两银子的食客二十五桌。换成往常，两三下来恐怕也难以遇到一两桌这种豪客。
一般情况下，真正的豪客大多是去械林酒楼。林记客栈三楼的包厢，两三天才有人上门。
确定贵宾卡的吸引力达到预期，林东正打算回后院，楼梯口，马春送着牛金水等人下了二楼。
牛金水身后，一今年约四十左右的魁梧男子，摸着滚圆的肚子，打着饱嗝道：“牛老板，咱可说好了，中午我请。”
“晚上算我的。”一瘦高男子呵呵道。
“几位老板小心楼梯，小心……”
闻言，马春眉开眼笑，一直到把人送走，咧开的大嘴依旧足以塞下一个鸡蛋。
“掌柜，您可太英明了，没想到，这贵宾卡居然可以让那些原本一桌只点三五两银子酒菜的人一口气点过十两银子。而且，牛老板跟不少需要和外地大商人打交道老板都问能不能出高价买几张贵宾卡，我看……”
林东摇头：“坚决不卖。”
马春犹豫道：“反正咱们的成本一两银子也不到，他们愿意出到五两银子一张，而且是送给外地的朋友，算起来，不比一桌十两银子的酒菜利润悔……”
林东还是摇头，这么做，虽然可以多赚不少的银子，但也同样降低了贵宾卡的珍贵，不符合推出贵宾卡的初衷。更重要的是，长远来看，利益不增反降。
按林东的想法，贵宾卡甚至得控制在客栈二楼所有饭桌的承受范围之内，所有大户人个个腰间吊着张贵宾卡，太多了，反倒不值钱。
贵宾卡真正的作用是增加老熟客，让他们慢慢对不断累积酒菜价钱产生兴趣，这才是正途。
第一百七十六章 推行顺利
见林东毫无所动，马春也只得放弃，不过比起接受推出贵宾卡，勉强的程度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从稳亏不赚变成少赚不亏，对马春来说，已经是件天大的喜事了，不能大赚特赚，也可以接受。
傍晚时分，马春对贵宾卡少赚不亏的心，又坚定了不少。
一天下来，贵宾卡已经送出去六十二张，光是今天一天，客栈最少也比平日多赚了四五百两。这还在其次，最主要的还是二楼的食客数量，也激增到了一百五十多桌。就算以后不可能天天能送出去六十二张贵宾卡，凭客栈竞争能力，食客的数量却绝不会下降太多。
光是花两万多两银子让客栈的大户食客每天最少多出三四十桌，以客栈的灵兽灵材的利润，有一两年完全能够回本，绝对值得。
其后几天，客栈的贵宾卡送出的数量并未出现大幅下降，而各大古玩铺收购贵宾卡的价格，也拉抬到了四两多银子才慢慢停止了上涨。
贵宾卡推出的第五天，府衙突然贴出一张公告，长期悬赏辑拿所有盗窃贵宾卡的小偷。
悬赏的价钱不高，也就一两银子一个，但背后的含义却不同凡响。
府衙抓贼，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张贴榜文悬赏辑拿，也是份内的事情。可悬赏辑拿的却是偷贵宾卡的贼，这就有些不同了。
府衙的公告，不是没有悬赏追回某样失窃物品的情况发生，但能劳动府衙悬赏，失窃品绝对都在万两以上。一张贵宾卡，只不过四五两银子而已，绝对有些小题大做。
而府衙小题大做的原因，就算是傻子也能猜得出，肯定和林记客栈有关。
果然，不到半个时辰，林记客栈随后便在门外的墙上贴了张告示：但凡举报偷窃贵宾卡的小偷，每人奖励十面银子。一旦找到盗窃贵宾卡的小偷，失窃物品将如数归还物主。如果失窃品无法追回，经过查实以后，客栈将视失窃品的价值酌情给以补偿。
上有府衙的通辑，下有林记客栈的悬赏，再加上那根用剪刀拼命剪都无法剪断的小绳子……这几乎意味着，只要不用贵宾卡去装价值几万几十万两银子的东西。腰间挂着张贵宾卡出门，比把任何东西揣在内裤里还要安全。
仿佛是为了印证这个猜测，第二天便有一个小故事传得沸沸扬扬。告示贴出的前一天，城南绸缎庄梁老板曾误入小胡同被人敲晕，身上的贵宾卡被人拿去。这两张告示一出来，当天下牛便有人看到城南有名的混混头万千飞鬼鬼祟多去了梁府。
一个混混头大白天去大户人家，敲诈勒索略显过头，而且，梁老板再出门时，心情也明显不错。
原因昭然若揭，万千飞上门，除了还贵宾卡之外，还真不知道有什么其它的可能牦
各大古玩铺，停滞的收的价，再一次涨了起来。只不过，绝大部分的古玩铺都有明文规定，不收赃物。
林记客栈，慢慢下滑的贵宾卡每天送出数量，也随之猛地一窜，竟直追第一天送出的数量。
第十天，就在贵宾卡逐渐淡出所有人茶余饭后的谈论对象时，一个大消息急速在秋风城传播：林记客栈突然宣布，因为贵宾卡的制作流程太长，已经不够应对每天送出的数量，所以更改获得贵宾卡的条件。
想要获得一张铜卡，除了累积十两银子之外，还必须前一个月最少光顾了林记客栈三次，且酒菜价格每次都不低于一两银子。
这条件一经推出，平常极少在酒楼摆宴的大户们立即不满意了。但不满归不满，却也无可奈何。毕竟，卖得好涨涨价也是正常的事，更何况，林记客栈还不是涨价。
同样，因为林记客栈增加了得到贵宾卡的难度，手上有贵宾卡的大户们都乐了。早来早得，晚来的……干瞪眼去吧！
难度增加的事，没几天便被所有大户接受了，客栈的大户食客刚开始或许略微减少了一些，但很快便逐渐上扬回到每天一百五十来桌的程度。不仅如此，每桌酒菜的消费隐隐还有上涨的趋势。
铺天盖地的***让贵宾卡的各种好处街知巷闻，近百个摊贩与问价者的推动下，令各大古玩铺间接成为证明贵宾卡价值的工具，府衙的公告彻底把贵宾卡的安全问题给抹去……波长达半个月的宣传计划，以完美的结局收场。
整个过程，和林东计划虽有些偏差，但偏差的方向，却是好的一面。在他的预期当中，贵宾卡每天送出的数量绝对不会有这么多，提高获取难度的时间也因此提拼了许多。而且，林东原以为提高获取难度之后，大户们铁定对客栈坐地起价心生不满，客栈的生意也将急剧下降一段时间才能重新抬头，结黑却只用了两三天便消除影响。
十天的时间，贵宾卡的放送数量是五百一十三张。若手握贵宾卡的大户十天上一趟客栈，以客栈二楼的二十五张桌子来说，仍旧还有不小的发放空间。但细水长流，一口气送出太多难以显出贵宾卡的珍贵，每月发放一批，也很可能几个月后就超过极限，得不偿失。
贵宾卡第二次推出，算得上大获全胜了。嗯要稳住，还得加强贵宾卡的好处和让手持贵宾卡的大户们把累积酒菜价格当成目标才行。
想达到这两个目的，卡的等级不同，酒菜价格的折扣不同自然是一举两得的不二之选。不过枫林酒楼的价格打压阶段，贵宾卡打折绝对是掀起全城所有大酒楼拼命降价的导火索。短期内，也只能用赠送年份不同的百里香作为替代品。
还有一个更实惠，效果更好的方法拂�彭巧。得知许纯芬带着彭巧回了客钱，林东等了片刻，当即来到母女二人房外。
敲了几下，房门吱嘎而开，许纯芬站在门内，眉目间的笑意仍未消除。
“林掌柜，您怎么来了，请进请进，里边坐。”
林东笑着点头，进到房间，入眼所及，布匹、零食、首饰……房间凌乱不堪，桌子椅子床上，到处都堆得严严实实。
“大人和彭耳这趟出门，收获不小啊！”林东笑呵呵道。
许纯芬面色微红，林掌柜第一次上门，竟让人家见到这幅情形。
“林掌柜，你先坐一下，我收拾收拾，很快就好。”许纯芬招呼了一声，正打算收拾一下房间，身旁一道红影闪出，立马把她惊了一跳。
嗷呜……
许纯芬的手臂刚抬到一半，彰巧已然棒起林东的胳膊，兴奋地咬了下去。
钻心的疼痛直传大脑，林东苦笑，怎么就忘了带个护臂？
一旁，许纯芬急得直跺脚。彭巧做事，向来都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遇上她咬人，除非在她咬之前用糖葫芦把注意力转开，否则，也只有把她不停推开，直到她筋疲力尽，忘记了自己想干什么才行。
“林掌柜，要来……”眼看林东额头的冷汗越来越多，脸庞似乎也有些变形了，许纯芬咬了咬牙，忍着心疼彭巧，开口道：“要不，你掰开小巧的牙齿，把她推开？”
林东苦笑，就这狠劲，不把牙齿掰掉或用灵力崩掉几颗，根本就别想让彭巧松口。
忍着吧！彭巧疯疯癫癫是怪不成的，只能怪自己活该子。
半个时辰下来，林东的手臂都已经麻木了，彭巧才松开了嘴巴，脸庞上，疲惫之外，还带着淡淡的满足。
许纯芬松了口气，先把彭巧扶起来在床沿坐上，而后赶忙翻箱子。
“夫人别麻烦了，我带着伤药。”林东忙道。
“林掌柜带着伤药？”许纯芬讶异道。
“习武之人，伤药是必需品。”棒东笑着挥动了几下右臂，再用灵力慢慢梳理了一下，手臂渐渐恢复了知觉。
许纯芬恍然，忙先把椅子上的东西给收拾妥当。
在木椅上坐下，林东一边包扎着手臂……边好奇道：“夫人天天和彭巧在一起，彭巧从没咬过夫人吗？”
许纯芬苦笑着摇头：“哪能不咬，不过……这孩子虽然脑袋糊涂，心却不糊涂，咬的次数多了，也知道我对她好，每次咬的时间也就少了，半年前好像就没再咬过我。”
林东愕然，这话说得够轻松的，可就彭巧的狠劲，两条手臂得被她咬成什么样才能取得她的信任？
“林掌柜，你这次来……”
林东汗颜，被彭巧这一咬就是半个时辰，差点把正事都给咬忘了，刚还想包扎完伤口，闲扯几句就告辞来着。
“大人和彭巧累了一个月，本来想让你们多休息几天的，不过，这事再拖下去，时间就有些紧过……”林东将早已画好的图纸从移动柜台拿出，放在桌上，开口道：“所以，也只能再麻烦夫人和彭巧受累了。”
“林掌柜太客气了，我们母女俩能得林掌柜收留，管吃管住还有别人一辈子赚不到的报酬拿。换做别人，别说一休息就是半个月，吃饭的时候，恐怕都会拿鞭子在后面赶我们吃快点。”
许纯芬连连摆手，上前拿起桌上的图纸看了眼。
图纸上，只画着三片尾部全部连接在一起的扇叶图形。
“林掌柜，这是小风车？”许纯芬疑惑道。
林东笑着摇头。
第一百七十七章 灵石扇
许纯芬微微蹙眉，低头再看了眼手上的图纸，这才发现旁边竟还有备注。
“这尺寸……
林东笑道：“这东西，叫灵石扇。”
“灵石扇？”许纯芬茫然不解。
林东点头，解释道：“按这图形打造一个小风车模样的东西，下面做一个可以利用灵石中的灵气做动力带动小风车旋转的机关。”
许纯芬心中一动，讶异道：“你是说，这样一来，这个灵石扇就可以当成扇子用了？”
林东重重点头，不亏是彰巧的亲娘，这理解力够强的。换做普通人，脑袋肯定一时间转不到这方面来。
“这样的话，恐怕还不如直接做一个扇子上下或是左右摆动吧？”许纯芬疑惑道。
“这灵石扇，最重要的就是扇叶的形状，再加上带动它们旋转的机关足够轻快灵活。”林东自信满满道：“我保证比直接做一个扇子更省力。……
许纯芬还是有些不信，一旁，不知道从哪摸到串糖葫芦正舔得起劲的彭巧忽然一撇嘴，嘀咕道：“扇左扇右，扇上扇下，每次用的力气都是一样大。按着一个方向扇，能省下反过来多花的力气，转着扇的话，还可以借力，当然更省力。”
“对对对，就是这个道理。”林东连忙点头，心中有些汗颜，他就知道电扇肯定比扇子更省力，要不然，以前世界的电扇也就不会是他记忆中的那个形状了，至于为啥……他只知道电扇的叶片形状很重要。
彭巧都这么说了许纯芬心中的疑虑尽去，开口询问道：“林掌柜对这灵石扇，还有其它什么要求没有？”
林东不假思索道：“第一个，扇叶得改进，可以让铁匠多打造一些外形和我画的差不多，但有些偏差的扇叶，打造的数量越多越好，到时候再一个个试挑风最大的那个。”
“第二个……”林东比划了一下高度继续道：“下面的灵石机关，最好可以伸缩上面的扇叶，最好也能左右摇动，甚至可以依靠灵石的动力左右摇动。……
“再来，灵石机关的动力最好可以分几个档次，比如一档消耗的灵力最多扇叶转动的速度也就越大。二档比一档要弱一些，三档又要弱一些，有三个档次就够了，两个档次也行。”
“最后，扇叶外面还需要做一个铁笼，铁笼必须保证小孩的手伸不进去，更碰不到看叶。”
许纯芬在心中把这几个条件默默记下再仔细盘算片刻，开口道：“这灵石扇，麻烦的地方不算太多，不过也不少，尤其是分档次估计要五个来月的时间。”
“五个来月？”林东微微蹙眉，再有两个月就入夏了，再晚也不能晚过三个月否则……还不如研究灵石取暖器。
许纯芬缓缓点头，解释道：“上一次的贵宾卡麻烦只有怎么缩小。这一次，扇叶、左右摇动、分档次都是麻烦，还有不少机关零件也需要测试所以需要的时间要长不少……”
林东无奈点头，想了想，决定道：“先保证做出灵石扇，再增加伸缩和左右摇动的功能，然后再分档次，两个半月为期，能做出多少算多少。”
“晚点我就让小巧开始想灵石机关。”许纯芬点头。
“那行，我就不打扰了。”
林东当即起身告辞，出了房门，正准备回房修炼，迎面，马春火急火燎的小跑了过来。
“掌柜，迎风楼有大动静了。……
“大动静？”林东询问道：“什么大动静？”
“可能是我们推出贵宾卡搞得太大，前几天，迎风楼突然不再派人去客来酒楼闹事我就觉得不对劲了。没想到……马春解释道：“刚不久我接到消息，迎风楼又开始推出弹琴唱曲，弹琴唱曲的人，名字还是叫依依。”
林东哭笑不得道：“叫依依有什么样，得是依依才行。”
马春摇头：“迎春花只是想借依依这个名字暂时先把人都骗过去，回报的伙计说他问过一个相熟的大户，迎春花承诺过，就算找不回依依，一个月内，迎风楼一定可以再来一个无论相貌、弹琴唱曲都不输于依依，而且还懂舞技的头牌姑娘。用依依的名义把他们骗过去，酒菜价格不但全免，而且还附送了一张贵宾卡。”
“贵宾卡？”林东诧异不解。
马春嘴角微抽：“现在，已经有不少大酒楼在学我们一样推出贵宾卡了，送的东西比我们还多，但没有储物功能，外形也很普通，和我们依靠炼器师打造的贵宾卡根本没得比。迎风楼的贵宾卡也差不多，而且也是限量，说是回馈熟客，新的头牌姑娘来了以后，凭贵宾卡可以享受新头牌姑娘的敬酒三次。……
林东哑然，迎春花这招倒是用得不错，借依依的名义把人骗过去，酒菜全免也不至于让人太生气，头牌姑娘敬酒三次，也确实有点吸引力。
如果这位新头牌姑娘真如迎舂花所说，不但相貌、弹琴唱曲都不输于依依，而且还懂舞技的话，靠着这贵宾卡把大户们的期待给勾引起来，迎风楼也确实有希望重新站起来。
当然，也仅仅是有希望而已，林记客栈的贵宾卡已经牢牢抓住了城北不少大户的心，迎风楼就算有新头牌姑娘，也已经很难把人再拉回去。一旦灵石扇推出，这可能性更低。
“客来酒楼有什么动静没有？”
林东忍不住问了一句，对于迎风楼，贵宾卡顺利推出以后，他就没怎么在意了。开酒楼，什么咨询牌、贵宾卡、头牌姑娘，这些其实都是虚的。
实打实的东西还是酒菜的质量，服务态度，气鬼……有了这些硬件，咨询牌、贵宾卡、头牌姑娘之类的东西才能发挥更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