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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武夫-第2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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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破败景象却成了蔡奎一伙最好的掩护,不走近这边,谁也看不见河边草滩里停泊的大小船只。

黄河横贯大明东西,也有专门吃河上生意的江湖人物,这蔡奎就是其中之一,所谓河盗和水贼。

蔡奎四十出头,从小就练出一身好水性,水叉和朴刀都拜师学过艺,陆上厮杀一对二三不会吃亏,在船上在水中,蔡奎一个人可以打五个甚至更多。

但让这蔡奎成了首领的并不是这份功夫,也不是他一个人在船上砍死七名敌人的事迹,而是他见风使舵、遇大磕头的好脑子。

自徐州到邳州的河面上一共有两个巡检,两个巡检里,一个是他拜把兄弟,还有一个是他妹夫,天知道小眼大嘴三角脸的蔡奎怎么就有这么水灵的妹子,除了这官面上的关系,蔡奎居然还是闻香教的香头之一。

只不过他这个香头是从属于隅头镇那边的分会,不受徐州那边指使,本来蔡奎不信神佛,可闻香教在隅头镇漕运这块把持的紧,想要去销赃进货甚至躲藏,都要通过闻香教,蔡奎直接就信了弥勒和无生老母。

不要说这个香主,蔡奎和巡检们的交情也是慢慢经营起来的,都是靠他伶俐奉承才巴结到这个地步。

有了这几层关系在,蔡奎在水面上的日子十分舒服,原来也有两家不大的势力,可在官府和江湖的双重压力下,都被蔡奎吞并了,黄河上来来往往的商船民船就成了蔡奎的目标。

官船蔡奎从来不碰的,商船这块蔡奎也做的很有分寸,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见血杀人,上船后并不是把所有东西捞个精光,而是拿走三成到四成,不撕破脸,彼此留个余地,事后也不会没完没了的纠缠报复,至于民船蔡奎就不留手了,该怎么糟践怎么糟践,年轻女子或许能多活几天留着玩乐,其余的直接割开肚子塞石头进去沉入黄河,连船都拖上岸一把火烧了。

不过这小半年蔡奎没有出去活动了,都是手底下几个头目带着船出去做生意,因为去年流贼南下的时候,帮着流贼渡河的就是这蔡奎,蔡奎以为是卖大人情的时候到了,搜罗了大批船只过去。

当然他也没有想到结局会是那个样子,赵进居然凶悍到这个地步,当时他就吓得不敢出来,本以为过几个月就能避过风头,没曾想越在家里躲着,听到关于赵进的消息越来越多,越听越是害怕,一直到了现在。

“怕个鸟,大不了老子带着船去湖上做生意。”蔡奎一边喝酒,一边骂道。

河盗水贼不太担心陆上的恩怨,因为大伙两个路数,上船一走,当然追不上找不到,可蔡奎不想放弃新安镇这边,除了地头熟悉,最近也有生意找上门来,有淮安府和扬州府的人问他能不能帮着运盐。

黄河运盐可是大生意,且不说运盐本身赚到的,沿途卸货分销,和沿岸的窝主豪强搭上关系,可以顺带着做很多别的生意,这可是发家兴旺的大好事。

一旦不在新安镇上,这运盐的生意也是落空,而且说是去湖上,可骆马湖,洪泽湖这两处自称局面,湖盗水贼可是大势力,他一个外人根本插不进去,贸然进入,不是被吞就是被灭杀。

喝酒的屋中一共七个人,其余六个都是蔡奎的手下头领,这几个月蔡奎尽管没在外面露面,可对手底下这几百号人还算抓得紧,他蔡家族人掌握着各个要紧的地方,但蔡奎又有外姓的亲信控制着族人的头目,层层相扣,这才牢牢抓住。

“等下教里的人来了,你们各自都恭敬点,别弄出一副不信的模样,你们明白吗?”蔡奎没好气的吆喝说道,大家放下酒碗连忙点头。

“二叔,这伙烧香的能信吗?骆马湖是他们的地盘,能让我们进去分一点?”坐在最外面的年轻人出声问道,他是蔡奎的远房侄子。

这句话莫名把蔡奎的火气说上来了,酒碗猛地砸了过去,那年轻人连忙偏头闪过。

“你整日里给老子添堵,让你去做生意你说下不去手,老子给你们找个出路,你却说三道四,你脑子被什么糊住了?”

“二叔,糟践百姓的事情俺做不了,其他的时候,侄子从没缩过!”

“蔡德,你这话说给谁听啊,咱们就缩了!”有人在边上斜着眼说道。

被叫做蔡德的年轻人冷着一张脸说道:“缩没缩,你自己心里知道,上次打那个盐船,不是我领着弟兄们扑上去,那船就这么走了,才放了两箭,你的人就不动了,怎么,就是杀百姓糟践娘们的时候来劲?”

“你他娘的!”边上那人摔了酒碗就站起,蔡奎对这个远房侄子没有丝毫的偏袒,也是恶狠狠的瞪着。

就在要撕破脸动手的时候,桌子上的碗碟杯筷震颤起来,啪啪作响,屋中几个人听了争吵,彼此对视,有人小声说道:“这是不是大队骑马的过来,上次赵进过境,好像也这个样子。”

“教门里的人这么大威风?”有人不可思议的说道,蔡奎恶狠狠的盯了一眼蔡德,开口骂道:“你给我小心点,等下得罪了上面的人,不用别人说,老子先宰了你喂鱼!”

第494章水路即是卧榻之侧

蔡德咬牙盯着屋子里众人,手攥在短刀柄上,缩在墙角也不出声。

轰隆的马蹄声越来越近,这个新安镇靠近河边的庄子里已经骚乱起来,蔡奎大声吆喝说道:“让兄弟们别乱,看着咱们乱,以后更要不上价钱。”

还没等他们几个出去,马蹄声已经停歇,外面的骚乱也已经消失了,有人低声在屋子里骂了句:“这帮兔崽子胆子真小。”

“咱们在水上吃饭,看着这么多骑马的谁不害怕!”

估计相关的人都被吓坏了,院子外和门外守门的人也没有吭声,大家只听到脚步声进了院子靠近过来。

屋门被猛地推开,当先十几名年轻精壮汉子冲入,手里拿着精钢朴刀,后面则是几名穿着铁甲的年轻人,隐约是首领的模样。

这可不是什么闻香教的打扮,蔡奎已经觉得不对了,为首那年轻人扫视屋中,冷声开口问道:“谁是蔡奎?”

蔡奎众人下意识的知道不该回答,可同样下意识的看向蔡奎。

那年轻人点点头,又是问道:“谁是蔡德?”

大家这次没有任何的迟疑,都是指向蔡德,虽然都是姓蔡,可双方关系远得很,蔡德带着的一般人不少都是渔民出身,还都是北岸那边过来,和蔡奎以及大伙没有关系,做事也不一路,还时常看不惯。

年轻人对蔡德摆摆手,示意蔡德过去,蔡德稍一迟疑,还是快步走了过去,等蔡德过去,那年轻人开口说道:“我是赵进,徐州赵进,蔡奎,你在黄河上的案子发了,人证物证俱在,跟我们走一次吧!”

“什么?”蔡奎和手下几个头目都是愕然,来的不是闻香教的,来的居然是赵进!而且这赵进居然说什么案子发了,人证物证俱在?

“不对!”愕然过后,立刻有人反应过来,伸手就去摸刀,兵刃就放在凳子边上,可他这边刚动手,两把朴刀就劈砍过来,闪过第一个,第二个没有避过,直刺胸膛,鲜血从后背飚射出来,喷溅了后面的蔡奎满脸。

“进……进……进爷……饶命!”蔡奎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看着前面软倒的手下尸体,他只觉得心胆俱裂,浑身冰凉一片,没有丝毫抵抗的心思,只觉得膝盖一软,跪在地上,只顾着结结巴巴的求饶。

其他几个人也都跪下,有一人跪地的时候手摸进了裤腿,还没等下一步动作,一刀砍下了他的肩膀,那只攥着匕首的手臂落地,然后又是一刀,这次是脑袋。

第二条人命让所有人都不敢异动,乖乖的跪在那里,让他们纳闷的是,蔡德躬身站在赵进边上,却一直没有跪下。

大家顿时明白了,有人怒目而视,有人却露出乞求的表情,蔡德没出声,赵进又开口说道:“去年你们帮着流民过河,这真是好大的功德,赵某一直没来得及谢你们,这次不能错过了!”

听到这话,蔡奎整个人都要瘫倒,这件事赵进居然知道,那就全完了,一定是这个蔡德说的,这个吃里扒外的杂碎畜生,当初就不该收留他,蔡奎面孔扭曲,可一开口却成了求饶:“小德,看在咱们同宗同族的份上,看在二叔收留你们的份上,替二叔求求进爷,二叔的家底,二叔这些船,都给你,都给进爷,小德,你欠二叔的,你不能……”

赵进等人看向蔡德,蔡德涨红了脸,闷声说道:“二叔,咱们是同宗,可你什么时候当我是同宗过,水上岸上的火并那一次不是我领着人打头阵,事后分到的东西那次不是我这边最少,糟践百姓的时候,就因为我这边的人不跟着一起,你就处处刁难,小泥鳅不是看不过你糟践人,说了句公道话,结果就不明不白的死在河上,他背后中了刀,去年那次我也说,别去招惹进爷,别跟着那伙流贼一起,徐州被祸害了,咱们也好不了,你怎么说!”

说着说着,声音就哑了,显见激动异常,赵进没有让他继续诉苦,只是摆手说道:“等下你跟着出去挑人,你手里的,还有那些没什么罪过的留下,其余的都要带走。”

“进爷,饶命啊,就在后面卧房床下小的还藏着个箱子,里面有五十两金子,饶了小的一条狗命!”蔡奎跪在那里碰碰磕头。

“这话去官府说吧!”赵进只是简单回了一句,大步走出了屋子。

屋内有人上去捆绑动手,屋外院外火把通明,赵字营的骑兵和徐州汇聚过来的马队已经把集中在这边的人手都看押起来。

蔡德又对赵进恭敬施礼,然后被人带着去认人辨识,陈昇一直没跟着进去,他在外面主持大局,陈昇的手一直放在刀柄上,身侧站着两个人,倒都是行商打扮,满脸客气谦卑。

“上次的事情就这么一笔购销了,骆马湖和漕运上我不会插手,徐州这段的黄河水面你们也不要伸手,走货走船,都有规矩。”赵进看着那两人说道。

那两人脸上带着笑容,其中一人躬身说道:“进爷说得是,咱们也知道规矩,去年那也是实在没办法,他们总舵的人过来盯着,徐老二天天催逼,这才用了这蔡奎,而且这蔡奎是自己上杆子要帮忙,我们当时也不愿的。”

赵进没有多说,只是指了指已经被押在一起的俘虏们,开口说道:“你们去把自己人挑出来,有些话还是要再说一次,别在赵字营相关动心思,要是被我挖出来,别怪我不讲情面。”

“请进爷放心,咱们省得,没进爷这酒,兄弟们日子都不那么好了,大家明白怎么做的!”两个人连声说着奉承讨好的话,朝着那边去了。

看着这两人离开,陈昇手才放下刀柄,颇为诧异的说道:“我还以为教门里的都是死硬性子,没想到也有这样的生意人。”

“漕粮换酒,加上给寨子那边输送物资,闻香教漕运上的人马不知道捞了多少好处,有这么大的利在前,当然是生意人,也亏得咱们刀快,杀的他们怕了,不然,早就琢磨着吞咱们了。”赵进冷声说道。

陈昇点点头,嘿然笑道:“他们不要脸,倒是给我们省了好多事。”

这一晚赶到新安镇的不仅仅是赵进这边的人马,邳州衙门也派出了自己的捕快和差役,双方客客气气的分了客人和赃物,各回各处。

邳州这边拿赃银赃物的三成,赵进这边拿六成,剩下一成双方衙门平分作为证物。

赵进这次来到邳州新安镇,是拿着徐州州衙下发的公文,捉拿江洋大盗蔡奎以及同党,黄河上过船那么多,想找出报案的苦主实在是容易,然后公文往来,联合办案会剿江洋大盗。

邳州这边的捕快班郭老六是地头蛇,对蔡奎这一伙的关节很了解,如果安排到下面经手的人,那更是了如指掌。

蔡奎手下蔡德和他离心,蔡奎是闻香教的香头,甚至蔡奎一直藏在什么地方,郭老六打听明白,并没有花费太多的工夫。

赵进直接安排人找到了隅头镇上的闻香教头目,尽管双方的关系若即若离,可对于这么个不起眼的小人物,闻香教还是说放弃就放弃了,顺便还问了下盐市的事情,闻香教在漕运方方面面渗透极深,自己也有不少私盐的路数。

闻香教出面,说是要收容蔡奎一伙,让他召集手下人去那个庄子,然后郭老六派人去见的蔡德,很容易就说动了这个早想翻脸拆伙的年轻人。

各方面准备完毕,赵进率领马队突进过来,有蔡德的人内应,一切都容易很多。

四月中旬,一桩桩黄河上的大案被揭出来,蔡奎一干人都判了斩刑,抄家罚没,这其中也有人倾家荡产想要活命,可官府不敢有丝毫的松口,因为赵进派人在两边紧盯,绝不给一点空子钻。

这案子一发,邳州和徐州黄河上的两位巡检自然被撤职查办,董冰峰的一位世叔去董家和赵家转了一圈,眼明手快的拿了一个巡检位置,邳州这边,赵进直接送给了黄守备做人情,既然是他扶上去的,以后自然就要给各种方便。

蔡德投靠到了赵字营麾下,他手里一共七十多人,但大小船只居然近一百五十条,自然都是蔡奎那伙的东西。

十几天不到,大家突然发现,徐州到邳州这一段的黄河已经被赵进把持住了,细想想都是咋舌,这位爷的动作未免太快了些。

对蔡奎动手,对赵进来说更像是临时起意,当盐市的计划提出来的时候,黄河水路就必须要控制在手里,临时造船训练水手当然不行,自然要找个替代的手段,本来是安排刘勇去隅头镇骆马湖那边调查,看看有没有能用的船员和水手,顺便知道了蔡家这支水贼。

以往赵进知道这股势力,却根本懒得理会,甚至连他们运送流贼过河的事情赵进都知道,但眼下根本顾不上,赵字营纵横来去两地,这水贼不敢招惹,自然也就没有妨碍,等空出手来再灭了不迟。

第495章以牙还牙

但现在要用了,自然就成了目标,蔡德被招揽也算好心有好报,他手上沾的血还不是那么多,符合赵字营没有血债的标准,然后一切就是水到渠成。

灭掉蔡奎这一股势力倒也有附加的好处,就在消息传出后的第三天,有三股河盗水贼托人找到了赵进,请进爷给条活路,若有吩咐定当遵从。

除了这个,徐州知州童怀祖也沾了好处,因为破获这等大案,上峰下文嘉奖,外地赶来不明真相的苦主们还送上了一块匾额,敲锣打鼓的送到衙门这边,倒是让这童怀祖面子里子都有了,只是童怀祖私下里颇为哭笑不得。

这雷霆霹雳之后,徐州又有传闻,说进爷要在黄河上建卡子,又有人驳斥这传闻,说是巡检司要在黄河上设卡子,很多人对这个都是嗤之以鼻,都说那么宽的河面,如何建卡子,那船说过去也就过去了,你怎么拦住?

当听到这关卡的地址,大家又都觉得合情合理了,原本黄河徐州段有两处险地,一个是徐州洪,一个是吕梁洪,这两处因为河道狭窄,河中有巨石横亘,导致水流湍急从前漕运船只经过徐州的时候,在这一段很容易出事倾覆,所以需要大量的纤夫还有河工维持。

不过嘉靖、隆庆和万历初年,都在对此处进行修缮,炸掉巨石,拓宽河道,让水流平缓,极大方便了漕运。

可祸福相依,利弊各半,水流平缓,船只航行的安全大大提高,但黄河携带的泥沙因为水流平缓淤积下来,导致河床抬高,河道淤塞,方便了几十年之后,徐州黄河不堪用,只能在邳州开迦河漕运改道,这也是徐州荒废凋敝的原因之一。

正因为如此,在邳州和徐州交界处的黄河水面平静,根本没什么水流,即便借助风力也不可能跑快,既然跑不快,那么拦截巡查的船只就能够截住检查,这关卡自然可以设立了。

方方面面的人都在琢磨着设卡之后对大家有什么影响,自然没人去理会扬州那边,在徐州大部分人眼中,扬州的冯家已经被赵进打垮了,不敢有什么举动。

那天和盐商逛何家庄集市遭遇的刺杀,还有黎大津和李和的主动投靠,这些消息对外都是封锁的状态,根本没有人知道。

不过冯家还是知道了消息,他们还安排了人在徐州城内呆着,没有等到任何消息,没有等到同伴回来,这人就知道没有成功,火速离开回报。

比冯家知道消息稍晚一点,去徐州的那些盐商和管事们也带回了赵进遇刺的事情,盐市相关,大家心照不宣的保密,但赵进遇刺,冯家指使,大家同样心照不宣的放出去。

冯家自然是气急败坏,不过消息传开最大的影响并不是丢了脸面,而是没有人敢接冯家派下的活计了,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可也得有命去花这些重赏,但在扬州和左近的江湖道上,射箭的伍彪,还有那亡命的几个游手,都是最狠辣出众的角色,这几位都折在徐州,再去不是找死吗?

刺杀没有成功,冯家这边也加强了护卫,府邸里外的护卫加了一倍,又请了镖局的镖师看守,甚至还有几名捕快每日里就在附近喝茶。官府这些人物未必有什么狠辣把式,但见到官府中人在,大家总归会忌惮些,这就是保护。

警惕归警惕,冯家对赵进了解的也很深,知道赵进在扬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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