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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武夫-第3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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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那花船已经不让冯奇过去了,没了这份进项,家里的日子紧巴的要命,他也偷偷见了春梅两次,春梅只是哭,女孩甚至咬牙说道,如果冯奇不能凑足银子带走她,那么等林家过来的时候,她会自尽。

那位林公子也派人传过话来,让冯奇知道好歹,不要弄得大家难看。

接到这传话的冯奇当真是不知如何是好,他觉得自己无计可施了,银子弄不到,动手也斗不过,只能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女人被别人夺去,甚至可能直接自尽,难道要一起去死,可自己的老娘怎么办。

第650章南京的闻香教

脑子里乱成一锅粥,思前想后没有一点办法,冯奇昏昏沉沉的走到了酒庄那边,这里尽管同僚们来得多,可他是不愿意过来的,冯奇还记得自己小时候父亲喝酒撒酒疯的样子,而且他觉得这酒有点贵,他要留着钱做正经事。

可现在这个状况,冯奇也琢磨着借酒浇愁了,低头走进酒庄里,不由得他不低头,现在冯奇的事情已经传遍了南京锦衣卫,每次出现都有人冲着他指指点点的。

打了一壶酒,一盅下肚,只觉得一股火从肚子里烧起来,浑身都变得暖洋洋的,脑子也开始变得晕乎乎的,那些烦心事也模糊了不少,要得就是这样的感觉,冯奇又是一杯下肚。

这汉井名酒醇烈,浅酌慢饮还好,一杯杯猛喝,酒劲冲头,很容易就醉了,他这里醉醺醺的又要了一壶,喝到一半却痛哭出声。

酒庄里喝酒的锦衣卫番子不少,认得冯奇的人也是不少,看到他这个样子都是摇头,有人,说这是个可怜人,少不得议论冯奇的这些事情。

两壶酒喝完,冯奇已经酩酊大醉,趴在桌子上起不来了,店里的伙计们也没有去管,其他喝酒的锦衣卫议论归议论,可怜归可怜,却没人去理会,谁也不会为一个无权无势的小旗去得罪高高在上的千户。

……

冯奇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觉得四处昏暗一片,也没了喧哗吵闹,显见是入夜了。

“倒是好酒。”冯奇念叨了一句,只觉得浑身酸软,用不上什么力气,这借酒浇愁也只能让人在醉的时候不愁,清醒之后,什么麻烦也没少。

刚撑起身子,冯奇顿时发觉不对,醉倒的时候是趴在桌子上,可此时却是趴在地上,周围和地面也不是酒庄的样子。

“怎么回事?”冯奇眼神一扫,只看到面前有双靴子,他双臂发力,整个人从地上跳起,劈头一拳向前砸下,可身体却在急速向后,这里古怪,先拉开距离再说。

他这一拳砸出,足可以打碎叠起的两块砖头,虽说酒后出拳,可也是呼呼生风,站起时候已经观察清楚周围,小小房屋,前面有一张木桌,木桌上摆着香炉,香炉后挂着一幅弥勒画像,图画有点古怪,莲花宝座下却有一只白狐衔香……

冯奇已经知道不对,这屋子布置分明是闻香教的香堂,南京锦衣卫也曾抄拿了几个,还有一处遇到抵抗,有了杀伤,难道这是教门的报复?

瞬时间冯奇却想到另外一件事,自己面前不是有个人吗?怎么不见了!

面前无人,挥出那拳却已经收不回了,手腕好像被铁钳牢牢夹住,向前一带,整个人就要冲向香案,整个人失去平衡,后背又被人抓住,狠狠向着地下一按,冯奇身不由己,又是趴在了地上。

只是这一次等于是被人摔在地上,浑身筋骨酸疼,一时间动弹不得,此时的冯奇却顾不上疼痛,他心里大惊,抓住这人好高明的武技,好大的力气,尽管短暂交手,可冯奇却知道自己在对方面前没有任何抵抗的能力,这样的强人找自己做什么?自己怎么从酒庄来到了这边,难道那酒庄……

“小子,听说你没过门的婆娘要被人买走了?”冯奇正在那里胡思乱想,却听到声音响起,听起来像是个三四十岁的成人,依稀是江北那边的口音。

这话问的是实情,可听在冯奇耳中却是赤裸裸的侮辱,他下意识的挣扎一下,可却动弹不得,对方一只手就把他牢牢按在地上,冯奇大醉之后还没有完全清醒,又被提起这件屈辱勾当,一时间控制不住心情,禁不住泪流满面。

“男儿顶天立地,哭个鸟,不就是几百两银子的事情吗?我给你!”那粗豪的声音很不耐烦的说道。

冯奇愣怔了下,随即浑身一震,这才反应过来,这几百两银子逼得他和春梅要以死相对,无计可施,对方却这么轻松的说要给自己。

光拿俸禄的话,一名锦衣卫小旗想要赚足这三百两,要不吃不喝足足五十年,就算自己在花船上护卫,一年也才拿二十两上下,凭什么就给自己。

翻来覆去想了想,冯奇才意识到这是邪教的香堂,想要怒喝怒斥,却怎么也说不出口,要是真有三百两银子,那么春梅就能和自己成亲了,冯奇知道春梅性子很烈,如果真被林千户的公子买回去,只怕真会上吊自尽。

“哭个鸟,自己老婆带不回来,自己娘得病了请不来郎中,连生息吃租的店铺都低价卖了,你说你窝囊不窝囊。”那汉子继续说道。

不说还好,一说冯奇更是控制不住,可两只手都被制住,眼泪流淌不停,脸都糊住了。

“还他娘的哭,不就是几百两银子吗?我这里有五百两现银,只要你答应几件事,这些就是你的。”

这次冯奇真的不哭了,眼睛瞪大,尽管没有出声,心里却翻江倒海,心想这邪教门徒找自己到底要做什么,难道是杀头造反的勾当,可再想想,真能拿到五百两银子,杀头造反的事情做也就做了……

五百两银子三十几斤份量,背在身上当真不轻,只是冯奇却恨不得再重些,从这个宅院出来后,冯奇才发现此处距离锦衣卫官署不太远,也就三条街之外,这宅院不大,就是寻常住户的规制,自己还曾经多次路过,没曾想已经成了闻香教的香堂所在。

这伙邪教门徒到底想要干什么?冯奇脸上露出苦笑,脚步却是不停,背着银子越走越远,要干什么其实大伙都能猜到,无非是造反夺天下,可凭着这些乌合之众,到时候只有死路一条。

之所以苦笑,是因为冯奇现在也是闻香教中的一员了,那蒙面大汉的条件很简单,让冯奇入教烧香留下凭证,然后随时通风报信,先给五百两银子,然后每月二十两定例。

这教门出手还真是大方,冯奇当时心中感慨,可也有点小聪明,拿了银子之后先口头从了,反正不过是弥勒面前烧一炷香磕几个头,事后带着大队人马把这里灭了,又能杀人灭口,又能得一份功劳。

没想到这边的规矩却和从前拷问出来的不同,还要在文书上签字画押,割破手指按下血手印,这可就是个罪证了,如果自己想要反悔,这签字画押的入教文书交到衙门官署里面,自己就成了谋逆的奸细,全家都要遭殃。

对方做事还真是滴水不漏,有了这个凭证,自己根本没办法反悔,只能死心塌地的帮着对方通风报信了。

银子压在肩上,冯奇感觉有些难受,却让冯奇入教门做奸细的惶恐消散了很多,自己辛苦当差,赚来的饷银却做不到温饱,好不容易找到了老婆,却要被上司的儿子强夺,自己这五百两来自教门,可林千户一年的饷银比自己多个几倍有限,他家锦衣玉食的花销从那里来的,只怕秦淮河上一次酒宴就要把这饷银花费个干净,他们做得,自己凭什么做不得。

想着想着,迟疑和惶恐都是烟消云散,脚步也是越来越快。

……

三百两现银交到了花船上,看到这白花花的银子,花船这些人面子里子都有了,林千户公子那边也好交待,顺水推舟的给出了春梅的契约文书,然后上下还凑了二十两的贺喜银子,算是弥补前面的矛盾。

冯奇和春梅见面,经历过这一波三折之后,都是感慨万千,喜极而泣这种情形就不必说了。

银子在手,万事不难,冯奇把春梅安顿在家里,又找出名的郎中给自己母亲治病抓药,看着媳妇进了家门,冯奇的老母亲心思舒畅,身体也很快的好转。

这件事也成了南京锦衣卫里的一桩奇谈,大伙都说这冯奇孝心感天动地,有神灵护佑,在家里挖出了他祖上留存的存银什么的,那林千户的儿子气得跳脚,可也只能到此为止,做得太过,锦衣卫里面好多人都看不过眼的,而且锦衣卫指挥佥事马冲昊虽说不管大家发财,可在这等事上盯得很紧,能抓到由头换个千户下去,换个听话的自家人上来,马冲昊可不会手软。

至于通风报信这件事,冯奇心惊胆战的去打听后才发现,身为锦衣卫,想要知道一些消息实在是太简单了,谁会防备自家的同僚,何况这冯奇因为孝心以及和春梅的姻缘,很得大家的好感,而且锦衣卫大部分番子闲得很,内部有什么勾当风声都喜欢议论不停,有时候都不需要问,只要在那里静听就好。

让周围人觉得有些古怪的是,以往冯奇很少去那个酒庄,现在每天都要去做做,喝上一杯两杯的,时常还要请大家几杯,看来真是挖了窖金发财了。

别人却想不到,冯奇来这个酒庄的心情一直很忐忑,因为他知道这里是闻香教的一处据点,那晚那蒙面大汉给了他银子之后,特意叮嘱过,让他时常来这里,如果有信号店里会想法子告诉他。

第651章损不足补有余

这酒庄已经成了南京锦衣卫的熟悉去处,冯奇这种经常去的也不奇怪,有几个酒罐子恨不得天天泡在里面……

※※※

“黎老哥好手段,这次去了徐州,大哥还特别吩咐下来,让咱们别怕花费银子,别怕杀人死人,一定要查清楚番子们到底要干什么,一路上我还琢磨怎么办呢,你老哥已经拉拢过来一个人了,真是了得!”雷财心服口服的说道。

原本雷财一直担心黎大津在这里虚应故事,却没想到在自己去和赵进禀报的时候,黎大津已经在南京拉拢到了一个锦衣卫番子。

几百两银子的花销不小,可对于赵字营来说,尤其是事关锦衣卫的大事,几百两银子真心不多。

而且老江湖的手段毕竟不同,那冯奇以为自己是给闻香教做事,还留了把柄在黎大津手上,却没想到背后驱使的人是赵字营。

“雷爷夸奖了,这等事就是开始难,一旦撬开个口子,接下来就容易了,这些番子也不过是差役,一样钻在钱眼里,一样贪生怕死。”黎大津笑着说道。

不过说完这句话之后,黎大津又严肃了很多说道:“不过咱们现在要小心了,万一这冯奇是个死心眼,真反水告一状的话,这家酒庄就会麻烦,到时候全折在这里都有可能,雷爷和我倒是好说,下面小的们未必能顶得住。”

雷财点点头,沉默了会之后,脸上也浮现冷笑,开口说道:“我已经安排人去冯家盯着了,我还真不信这冯家小子能不顾他老娘和老婆。”

※※※

杨镐在辽东大败,尽管和现在的赵字营没有多少关系,但却让赵进和伙伴们都有一种紧迫感。

“……最要紧的就是自强,赵字营不方便扩充,但还有团练,还有庄园里的庄户庄丁,这些人都要点检,都要练起来,以前说平白无故练起来会惹人猜忌,现在可以说边境不安,鞑虏窥伺,要练勇自保……”

在清江浦这边,赵字营的命令就一道道发了出去,赵进和清江浦本地各处打了招呼,特别是和大市相关的豪商们,让他们每一家店面认领五名或者十名护卫。

开始时候,清江浦的商户们还以为这是赵字营扒皮收税的手段,赵字营自从来到这边,就是正经做生意,可占着这么大的局面,就该做些坐地收钱的强横事,不然那两个武馆里“练武。”的上千青壮整日里耗用,岂不是赔本。

大家做生意久了,自然算计的精明,都能想到赵进这做法的用意,每家认领护卫,这护卫肯定是没有的,但衣食住行的花费,还有兵器马匹的价钱,这个都不能少的,这些花费和消耗折算成现银都要入赵字营的口袋。

虽说一家五个人十个人的没多少银子,可清江浦多大的盘子,汇总起来,这也是好大一笔数目,这估计着是第一笔,以后不知道还会有什么花样用出来。

心里念叨是一回事,却没有什么人有异议,在清江浦各处看来,刮地皮收钱才是正经,先前那只做生意倒是古怪,几千人过来杀的尸山血海,如果只是为了太平做生意,那脑子岂不是坏了。

但清江浦这边始终没有猜准过赵字营要做什么,这次也是一样,各家按照赵字营的吩咐把对护卫的需求报上来,然后在衙门里登记造册,从前衙门里是没这个规矩的,之所以现在有了,还是赵字营的安排。

县衙和府衙那边倒是无所谓的,登记便登记,反正这个没有定规王法,只不过赵字营给了些辛苦钱,大家也就愿意操劳忙碌。

一家家登记过去之后,各家都吩咐账房预备好了银子,准备到时候交上去,那些豪商甚至还准备了丰厚的钱财和物资,都准备到时候犒赏,显得自己心甘情愿,顺势再把彼此的关系拉近些。

不过事情好像到此为止了,赵字营根本不提花费,倒让大伙摸不着头脑,但能省一点是一点,也没有几个人愿意去提。

赵进人在清江浦,那么徐州那边的信笺文书一类就要传递到这边来,王家的书信也是如此,尽管赵字营已经专门给京师的王友山安排了不少骑手作为信使,可在这段时间,王家送到徐州的信笺未免太多了些,居然骑手信使又不够用了。

但赵进没有觉得麻烦,因为现在这些信笺的内容太丰富了,杨镐的征辽大军惨败,这让整个大明都紧张起来,自朝廷到地方,上上下下都开始加速,有的是为了军务,有的则是为了党争。

“……小弟名落孙山,那位山西代州的孙传庭考中,不过名次不高,应该会外放做个知县,对了,过几日过来的那位余致远这一次也未中……”

会试之后,名次出来的很快,不过王兆靖根本不关心,或者说不想提起,会试结束后立刻踏上返程,到现在已经快有三个月,这才说自己没有中,赵进对这个同样没有在意。

同年考中,这在以后都是可以攀扯利用的关系,而且大明的进士就是最上层官僚的候补,和往日的会试殿试一样,这一次的进士们在十年二十年之后,就会占据大明官场上各个顶级位置,治理天下。

所以王友山少不得把所有考中的人名都抄录一份发了过来,但王兆靖只不过捡着自己在意的几个说说,比如说有一面之缘的孙传庭,比如说和赵字营关系越来越紧密的余致远。

“……李贵妃所生惠王与桂王今年七八月成亲,当时户部议定婚礼花费每人七万两,不过陛下觉得太少,争执到现在终于有了结论,各翻一倍,每人十四万两……”王兆靖淡然读到,这种事实在不让人奇怪,当年福王就藩的时候,万历皇帝那个架势好像要把国库都交给福王带走,这才十几万两,没人在意。

接下来要说的,却让王兆靖脸上有了冷笑。

“……因开征辽饷,特设户部侍郎一名,驻扎天津,督办此事,以山东巡抚李长庚出任此职……”

当时有关衙门商定每年运给辽东米一百八十万石、豆九十万石、草二千一百六十万束、银三百二十四万两。户部太仓库年年亏空,而专供皇帝使用的内府库则银积如山,物粮盈库。于是,李长庚请留金花银改折借税课,以供辽饷之用。

他的根据是户部的文档:每年本色、折色通计有银一千四百六十一万余两,入内府者六百万余两,入太仓者自本色之外,折色为四百万余两。内府六百万两,除金花、籽粒外,皆为丝、棉、布、帛、蜡、茶、颜料之类,年久皆朽败。把这类物料改折一半,于上无损,于下有益。其他,如陕西羊绒,江浙织造,亦当暂停一年,以济军国之需。

“……天子震怒,口谕金花、籽粒是‘祖宗旧制’、‘内供正额’、‘不得借留’……”

这段王友山写的很详细,王兆靖也仔细解说,但这些事都是二月前后的旧闻,之所以此时提起,想来在那时觉得这些不过司空见惯,朝臣请天子开内库发饷赈济,天子坚决不开,这戏码自从万历十几年时候就开始了,可现在又要仔细叙说,是因为和辽东的败局有了对比,看起来也好似因果,十余万大军惨败,形势危急,可这个局面怎么来的,在之前朝堂衮衮诸公到底做什么?

“真是笑话,他家天下,他却不愿意出银子,有这结局……”王兆靖讥刺的点评说道。

赵进却没有接这句话,只是笑着问道:“咱们在徐州和清江浦,打底子靠的是庄户们在田庄里的出产,可生发靠的是什么,靠的是卖酒和做生意,辛苦耕种,扣除耗费和口粮能剩下多少,可大家都在这上面打主意,觉得农户百姓手里的钱粮无穷无尽,要多少就能拿出多少,但那贩卖贸易又能赚多少,这清江浦,这扬州,再去看江南,工商这么兴盛,又有谁去收税,若是这一块按照对农户百姓那么收取,能收多少钱财上去呢?”

对赵进的答非所问,王兆靖错愕一下之后就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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