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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武夫-第8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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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说他是为了给士卒们鼓气,展示自己的勇武,有些人说他是因为看多了建奴残忍虐待汉民的事例想要为他们报仇,有些人说他是为了堵住这些说他是靠着和陛下的关系才得以升迁的人的嘴,其实这些都对,这些都是他如此勇猛的原因,但是这不是全部原因。

他这么做最根本的原因是他想这么做,是的,只有徒步或者骑在马上对着敌军的军阵冲锋,拿着武器和敌人厮杀的时候,当看到敌军因为他和他的部下们而受伤而死去的时候,他才能够到一种从心内深处兴起的愉悦和兴奋,这种兴奋他在其他地方再也找不到了。

这种兴奋感,可以让一个人感觉整个天下都在自己的掌中,万事万物都不再重要,只有挥动武器……杀死敌人一件事才有意义。

只有当离开战场的时候,他才发现他是多么怀恋这种感觉。

前面好像有一堵墙,墙下面有一群拿着兵器的人正看着自己,他越发找回了过去的感觉,张开口大口呼吸,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好像要燃烧起来了一样,灼烧着他,让他感觉马背上的身体已经飘上了云端。后面的部下们“大帅,大帅。”的呼喝,他也完全没有再能听见。

在不知不觉当中,他已经抬高了自己手中的马鞭,犹如是过去手中的马刀一样。随着马的驰骋,他离这些人越来越近了,他的手也高高地扬了起来,而对面的人却只是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就好像是看到了什么怪物一样。

你死定了。

带着这种介于嘲笑和陈述事实之间的想法,一马当先的赵松重重地将自己手中的武器挥了下去,但是,传入到他耳中马刀砍入人体,撕开肌肉砍断骨头的闷响声,而是一声清脆的“啪!”。

这时候赵松才发现,自己手中的武器只是马鞭而已,而他很快也从战意满满的状态当中恢复了正常,意识到了自己现在并没有在打仗,只是在带人冲击景福宫而已。

赵松斜睨了一下马下,那个被他用马鞭抽倒的守卫还在地上乱滚哀嚎,虽然并没有被杀,但是那种痛苦想必也不小。这时候,其他骑着马的军官也已经跟了上来,他们本来是打算和后续的士兵协同的,但是因为赵松突然加速一马当先所以不得已也跟着冲了过去,所以现在来到了景福宫外的都是军官,大队的士兵反而跟在后面。

这个被赵松抽倒的守卫叫得这么惨,其他的守卫都是十分感同身受,但是他们都畏缩地站在原地,没有人敢于过来,从杀神一样的赵松手下救下这个人。

事发仓促,他们根本没有做什么准备,等到赵松将这个人撂倒之后,他们已经发现这些人都是大汉使馆的人。大汉使馆的人多年来在汉城飞扬跋扈,就连王宫的守卫也经常被他们呵斥,在这种积威之下,他们更加不敢反抗,只是战战兢兢地站在一边,连跑开通知的人都没有。

赵松翻身下马,然后扫视了一下这些守卫,傲慢之态溢于言表。“我乃大汉荥阳伯赵松,奉大汉太子之命,今天要接管景福宫的守卫!如果谁敢反抗,立即处死!”

为了怕这些人听不懂汉语,一个懂高丽话的军官用高丽话把这段话复述了一遍。这些守卫听到自己面前的人居然是个大汉的宿将勋贵,而且是奉了天朝太子的谕令之后,更加再也没有了抵抗之心,纷纷跪倒在了地上。

看见他们如此知趣,赵松稍稍满意,然后他的视线转到了地上依旧在惨嚎的守卫。

“你们中要出一个人,跟着我们的人去传下通知,让景福宫的所有守卫都到指定地点集中,不许再有人靠近王宫,尤其是太子的居所,否则格杀勿论!还有,剩下的人来抬一下这个人,给他治治伤吧。”

……

“唔……唔……啊!”伴随着口中不住的哀鸣,高丽国主李珲再一次从自己的御床当中醒了过来。

刚才的噩梦当中流出的冷汗,已经将他的衣衫全部打湿了,他摸索着摸到了床的边缘,然后重重地拍了一下。

噩梦的内容没什么出奇的,就是他此生当中印象最为深刻的一天——就在这一天,趁着他身患疾病无法视事的机会,他的亲侄子绫阳君李倧,带着支持他的西人党朝臣李贵、李适、金自点等人发动了宫变,率兵冲入到了王宫当中。

漫天的火光在各处燃起,凄厉的呼喊声刺破云霄,即使在今天听起来仍旧好像能够震破耳膜。就在那一个晚上,一群凶神恶煞的士兵杀死了一切抵抗着,然后将他变成了阶下囚。

接着,他被押到了废后仁穆大妃的面前,这位大妃是他父王的正宫王后,但是一直都不怎么得宠,直到他成年之后才为先王生下了嫡子。但是那时候已经晚了,已经经历过壬辰倭乱的父王不愿意国家再经历动乱,所以将王位传给了他,并且嘱咐他在自己身后要善待这对母子。

然而,他在登上王位之后理所当然地把这对母子视作为了眼中钉,并且在登基几年后借故将这位弟弟永昌大君李?处死,仁穆大妃也被他发落到了冷宫当中。

难以想象这个女人对他到底有多么痛恨,看见他的时候,她的整个面孔都扭曲了,一直以十分尖利的嗓音对他怒吼,至于喊的是什么,当年他就没有听清,如今自然再也弄不明白了。

他没有跟这些乱党求饶,仅仅看到那个女人的眼睛,看着那在黑夜当中好似燃烧起来的眼睛,他就明白就算求饶也是徒劳的,只会让对方更加快意而已。

据说仁穆大妃和这些乱党合作反王的时候,提出的条件就是一定要亲眼看到他被杀死,但是最后还是被这些乱党回绝了,他们决定直接弑杀国主会难以对宗主国大明解释。

不过,李珲是不会感谢他们的,因为这群人用一种生不如死的痛苦来取代了直接的死刑——就在仁穆大妃本人的注视之下,这些乱党用石灰硬生生地抹瞎了他的眼睛。

那种锥心一般的痛苦,好像在脸上扎了无数针,一直往脑子里面扎一样。无止境的痛苦让他抑制不住地嚎叫了起来,然而没有任何人怜悯他,他的耳中只能听到自己的嚎叫,以及那个女人的尖利而无比快意的笑声。

她好像就这样整整笑了一晚。

从那时候开始,这个噩梦就一直缠绕着他,虽然他在这之后经历了大起大落,先是被流放然后又复位,那些乱党、包括仁穆大妃本人都已经被他处死了,但是这个噩梦却怎么也无法摆脱,几乎每天晚上都要光顾他的脑海,让他无止境地体会那一晚的痛苦,最后挣扎着醒过来。

然而人,自从被政变的人弄瞎了眼睛之后,他只有睡梦当中才能“看。”到东西了,因此这些年来无论噩梦有多么可怕,在醒来之后他都反而会留恋刚才的梦,回味着自己脑中的一切。

对李珲来说,这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殿下?”听到了他敲床声的内侍马上跑了过来,他的声音在一片漆黑的幽暗当中响起,好像是从天边传过来的一样。

“水,给我点水。”李珲虚弱地下了命令,他的全身都沾满了汗,犹如是刚刚从水里捞出来的鱼一样,全身经过刚才的剧烈挣扎也没有了力气。

“殿下,请用。”一只杯子被送到了他的嘴边。这位内侍服侍了他已经很久,因此今晚一被召唤就马上倒了一杯水。

李珲低下了头,嘴唇沿着杯沿慢慢地喝了下去,温凉的液体流入到胃中之后,他总算慢慢地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

“现在是什么时间了?”他问。

“已经是卯时二刻了,殿下。”内侍低声回答。

“卯时二刻……是天亮了吗?”

“是的,天……天已经微亮了。”内侍的回答微微有些犹豫。“不过……不过现在时刻还早,殿下可以再休息一下。”

在一个盲人面前说天亮实在有些残忍,尤其是这个盲人还是国主,对自己有生杀大权的时候。

“都已经天亮了,还休息什么。”李珲脸上突然浮现了些苦笑,“扶我起来吧,快点更衣。”

已经被汗浸得湿透了的内衫现在紧贴在了他的身上,让他感觉十分不舒服,尤其是现在还是春天,早晨还有点凉。

“是,殿下。”内侍恭敬地应了下来,然后走到旁边拿起了他的日常便服,打算为他更衣。

第1584章看得开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了另外一位内侍的声音。

“殿下,领议政大人求见!现在已经在思政殿外等候。”

“这么早就来求见?”李珲有些奇怪,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好吧,让他先进殿等着,我马上就过去。”

李珲在过去当国君的时候十分勤政,不过复辟之后因为身体的缘故就没有那么勤快了,经常不跟大臣们举办朝会,宁可在私下里召见一些得力的大臣。身为领议政大臣,金荩国就经常出入景福宫当中向他求见,也不需要请示就可以进入到宫中。

不过,这么早就来求见还是很罕见的,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

换好了衣服之后,在内侍的引导下,李珲踏着熟悉的脚步来到了思政殿内的他处理日常事务的书房当中。

“臣参见殿下!”一看到他,金荩国就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虽然他礼敬甚恭,而且一直都尽心尽力地作为领议政大臣在辅佐着自己,但是其实李珲并不喜欢他,因为这位大臣的心思实在是太活泛了,而且并没有真心地畏服自己。如果是在当初,这种大臣他是怎么也不会重用的,只是复国之后无人可用,他才不得不把他引以为领相而已。再说了,现在他也知道没有多少大臣心里臣服于他。

“爱卿这么早过来拜见,到底有何要事呢?”李珲一边在内侍的搀扶下坐上了王位,一边冲金荩国问。

“启禀殿下,臣是有万分重要的事情,不得已才来打搅殿下,还请殿下恕罪。”金荩国仍旧跪在地上,“殿下还记得在中朝太子殿下来到高丽之前,臣拜见殿下的时候所说的事情吗?”

这么一问,李珲一时倒是没有反应过来,年纪大了记性也越来越差,他想了片刻之后才终于回忆起了那次他们的对话。是的,一片无止境的黑暗,只是对话而已。

“你……你是说立嗣子的事情?”

“是的,殿下!”金荩国立刻回答,“臣想请问一下殿下,现在时间已经将近一个月了,殿下心里是否已经有了成算?”

“此事寡人的心里已经有了成算,爱卿不必过于着急。”一想到对方居然是为了这种事情一大早跑过来拜见自己,李珲心里不由得有些厌烦,口中随口敷衍了他。

“殿下若是有了成算,那就请告诉臣吧,臣现在就开始着手安排。”他没有想到,金荩国并没有被他的敷衍所击退,反而继续追问了他。

“爱卿?”李珲不明所以。按说以金荩国这样心思活泛的官员,应该是能够看出自己现在不想谈论这个问题才对。

“立嗣君是国之大事,臣身为领议政大臣,不可不参与闻。”哪怕他已经暗示得这么明显了,金荩国还是没有退缩的意思,仍旧继续追问,“敢问殿下,现在到底属意谁呢?臣要先问个清楚,才能够早作准备。”

“金议政!”李珲加重了声音。

“臣只是为了国家考虑,还请殿下恕罪。”金荩国却仍旧没有退缩,好像是已经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殿下,时局已经刻不容缓了,难道殿下还想要看到高丽不久之后就爆发乱事吗?”

“怎么会有乱事!”李珲厉声喝止了对方。接着,他也意识到了自己这样有些失态,连忙放缓了语气,“爱卿可是因为太子殿下驾临了,所以心里着急了?”

“臣并不是觉得太子殿下驾临是坏事。”金荩国低声回答,“相反,臣觉得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趁着太子殿下还在这里,向他求情,让他首肯我们的人选,这样的话对中朝对我国都是极大的好事,至少可以避免不服者的纷争。”

“好事?好在哪里?”李珲反问,“我们之前还在跟使团闹出矛盾来,现在就去求恳太子殿下的话,难免会被使团的人趁人之危,别忘了现在他们天天都围着太子殿下转。”

“就因为他们天天围着中朝的太子转,所以我们更加应该抢先一步,立下嗣子不是吗?”金荩国以之前从未有过的态度面对着自己的主君,“殿下,最近在外界一直都流传着一个传言……有许多人是在怀疑,您迟迟不愿意立嗣子,是因为自己的私心作祟,不愿意因此而丧失自己的权力。”

“你……你……”李珲怒不可遏,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制止了对方的话。

他不明白金荩国今天为什么表现这么奇怪,但是这种大逆不道的做法,已经完完全全地激怒了他。如果是过去的他的话,恐怕现在已经下令将这个目无君上的家伙抓起来了吧。

但是现在不行,他对朝堂的控制力没有以前那么强,仓促之间如果换相的话只会带来一片混乱,也是因为这样,他才勉强地维持着自己的最后一点镇定。

“这些话都是谁说的!把这群毁谤君上的奸贼统统都抓起来!”片刻之后,他冲金荩国大喊。他用这种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愤怒,如果稍微知趣一点的话,这位领议政大臣也该知道要住嘴了。

“外面众议汹汹,可不是一个两个人这么说,臣等哪里抓得过来啊。”金荩国这时候突然却冷笑了起来,“如果殿下不再一意孤行,而是为了我国国祚着想而立下嗣子的话,那想必外面的谣言就一定会平息了吧……”

这种暗含着反驳甚至讥嘲的态度,终于让李珲再也遏制不住地暴怒了。

“金荩国!”他不再礼称对方,而是直接喊出了名字,“你够了!退下!!”

“惹得殿下震怒,臣惶恐无已!”看到国主如此暴怒,金荩国跪地告罪,但是脸上却看不出任何的惊慌。“可是殿下能够斥退臣,但是斥不退这汹汹物议,还请殿下三思啊……”

金荩国这到底是被忧国忧民的热忱给冲昏了头脑,还是真的疯了,李珲已经无暇分辨清楚了,但是他已经很明显地看到,这位领议政大臣在以毫不遮掩的方式动摇着他的权威——而且是有意为之。

如果他不是疯了的话,那就一定是有所依仗,这样才会特意跑到宫中来明目张胆地同自己针锋相对。到底是什么依仗,让他敢于对自己这么说话呢?

可怕的回忆又浮现在了脑海里面,那一天晚上的噩梦再度让他从心底里发寒。他已经经历了一次背叛,再也不想经历另一次了。

“来人!来人!把他抓起来!”李珲大喊了起来,准备让内侍先把这位大臣给扣押起来,再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

内侍们马上就走了进来,然而他们还没有靠近这位领议政大臣,金荩国就自行站了起来,然后环视了周围一圈。

“你们都给我站住!”

他这样的表现,让这群内侍人人惊疑不定,一下子竟然不约而同地都停了下来。一大群人挤在房间里面,粗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刮得李珲越发不舒服了。

“金荩国,你想要谋反吗?”他再度怒喝,然后再度驱使那些内侍,“你们停下来做什么!”

“殿下,请最好还是让他们退下吧,免得伤了大家的和气。”金荩国叹了口气,“殿下也不会觉得臣如果没有依仗的话,会直接跑到陛下跟前来说这些话吧?”

“你的依仗……是什么?谁在鼓动你谋反?”李珲颤声问。“你……你们难道还想发动宫变不成?别忘了……别忘了我是中朝重新拥立上王位的,你们要是敢乱来,中朝绝对不会饶过你们这群乱臣贼子!还有……现在太子殿下本人就在景福宫内,难道你们还敢当着他的面乱来吗……你们……”

说到这里的时候,李珲好像遭遇到了雷击似的,一下子呆住了,剩下的话再也没有能说出来。他突然发现,在他浑然未觉的时候,一场绝大的危机居然已经接近了他,就和那一晚一样。

“殿下是中朝拥立的,现在中朝势大,若是没有中朝的首肯,我们当然没有办法和当初一样对待殿下……”金荩国不慌不忙地回答,“所以,大家虽然一直都对殿下心有余悸,但是也忍到了现在。”

“但是你们现在得到了太子殿下的首肯?”李珲再问。“他们……你们是怎么迷惑了他的?”

眼见他们居然说到了这个地步上,这些内侍们心里觉得不妙,纷纷停下了手,然后默然退出了房间,杂乱的呼吸声和脚步声渐渐地消失了,让李珲已经一团乱麻的思绪渐渐地恢复了些许清醒。

“谈不上迷惑,只是跟他说了事实而已。殿下膝下无嗣,又一直没有立嗣子,这就给未来留下了乱根。作为宗主国,大汉当然要解决这条祸根。”金荩国慨然回答,“太子殿下是主持公义,以一己之私碍于国祚的,不就是殿下吗?”

“什么公义!无非就是你们的一己之私。”李珲毫不留情地驳斥了对方,“你们想要怎么样?”

“其实也没有怎样,就是给殿下确定一个嗣子,以安朝野士民之心,也让我国国祚得以延续。”金荩国冷笑,“所以殿下莫慌,这一次不会再让殿下尝到颠沛流离之苦了。”

“你……你们……”李珲心里一阵气急,居然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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