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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一九零二-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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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着小辣椒的狠毒无情,眼见珠娘的病不见起色,那是定要打把珠娘卖到三等妓院的主意。”彩凤用力咬了咬嘴唇,说道:“我和老四姐把私房钱给你,你去把珠娘赎出来。照现在这个样子,小辣椒也不会狮子大开口吧?”

“我——”阿发指着自己,不太确定地问道:“直接拿钱去把她赎出来?不好吧,怎么不另外找个生人?”

“被骗怕了,哪还敢轻易相信人。”彩凤停顿了一下,又说道:“这事儿还得跟老四姐商量下,她信不信得过你还两说呢!”

“最好别信。”阿发吐出一口长气,愁眉苦脸地连连摇头。

……………

第十五章随走有感

死后重生,虽然是有救赎的意味,阿发也相信这是上天的安排,但没有了组织的追杀,他还是感到了心灵的轻松和自由。

而且,他觉得依着本心,本能地走下去,或者,在保留某个底线的情况下率性而为更适合他,这样会导致行为的选择更富有人性并且潇洒,使和他有缘相聚(无论多么短暂)的好人都能感到快乐。

就现在而言,阿发对以后的人生历程还是模糊而不确定的,但总脱不出赚钱、吃饭、居住,而出身和经历又使他具有与其他穿越者不同的思维和信念。嗯,就是那些怀着神圣伟大的目标,专为改天换地、救国救民、屠倭灭美、称霸全球而穿越来的“高大上”、“红又专”。起码,阿发所受到的教育使他只知道一些非常有名的历史大事件,就目前而言,似乎对他还没有什么触动和帮助。

当然,阿发现在还不知道的是,这个时空,或者位面的历史并不只是单纯的镜像,而是有所改变,时间、地点、人物都变得似是而非。尽管总的脉络还有迹可循,但对现在混迹于世、与普通人差别不大的阿发来说,可并没有什么帮助。

上海滩聚集了五湖四海、形形色色的人。阿发剪了辫子,穿得人五人六,可还是普通得如同一棵小草,一颗漠漠无名的生长在树林或草原的小草。但即便只是一棵草,也有它的用处,有它的价值。而阿发,恰恰是一棵顽强向上,不畏踩踏、摧折的小草。

车夫在拐角猛然刹住了车,一辆马车叮叮当当地从他们面前驶过,马车夫居高临下,傲然地俯视着弓着身子的黄包车夫。

“神气个屁……”黄包车夫对着驶离的马车吐了口唾沫,嘴里咕哝着骂道。

“以后还会有汽车呢,这叫进步。”阿发随口说道。

黄包车夫晃了晃脑袋,也不问汽车是什么东东,当然现在还没有汽车,他气愤地答道:“什么进步,进步又不能填满我们的饭碗!而且,他们又不用付保护钱。”

阿发眨了眨眼睛,望着车夫晃动着的脑袋和一甩一甩的辫子,苦笑了一下。他现在还不明白,这样一句普普通通的话却说明了一个颠扑不破的道理。这个道理非常简单,但很多学识渊博,博古通今的大学问家却是参悟不透。

从历史上看,二十世纪初的几十年,中国的近代化发展到经历了器物层面、制度层面、文化层面的转化,并在社会、经济、文化等方面全方位发展。但是,无论何种方式,往往把实现近代化的必要手段当成近代化这个终极目标来对待,以为采取了某种措施,实行了某种主义,便可一劳永逸、立竿见影,使中国立即实现近代化。

因此,一个个近代化方案,说到底都是上层知识界一厢情愿的理想,是地地道道的造梦工程。对于下层劳工而言,只是一种居高临下的说教,他们从来没有被有序、有效地融入到近代化过程中,他们的处境也没有得到切实的改善。

也正因如此,广大的劳工阶层对传统社会没有依恋,对现行社会没有幻想,对政治变换麻木冷漠,对社会进程漠不关心,使忧国忧民的知识分子慨然长叹“吾国吾民”,俨然将他们视为是社会进步的累赘甚至阻力。

沉默了一会儿,阿发漫不经心地问道:“现在是哪一帮坐头把交椅,青帮还是红帮?”

车夫有些怀疑地回头瞥了他一下,转过脸勉强答道:“我怎么晓得?听说他们闹得很厉害,谁也不服谁。”

其实应该坐下谈判,都是黑社会嘛,联合起来才好。阿发不以为然,不管之前是以反清复明为宗旨的洪帮,还是为清廷效力的清帮,在近代化这个建设与破坏并存的过程中,生存才是第一位的吧?

车夫拉着车又跑了一会儿,转过半张脸问道:“你是暗探吧,你要晓得这些干什么?”

“不,我不是暗探。”阿发否认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车夫再次强调道。

“我真的不是暗探。”阿发有些哭笑不得。

“哼,管你是不是暗探,我什么都不知道。”车夫拉着车,执拗地说道。

黄包夫拐了个弯,苏州河就在眼前,舢板和帆船犹似色彩瑰丽的花瓣,在平静闪亮的水面上飘浮而去。

坐在车上,阿发望着上海总会那高傲冷漠的围墙。出租马车、轿子、黄包车在树荫下排成一长列,车夫无聊地打着瞌睡,印度门房在门廊下轻蔑地瞟视着。那是所谓的绅士聚集的地方。狗屁的绅士,阿发撇了撇嘴,不过是财富达到一定标准的上海大亨,管他是坑蒙拐骗得来的不义之财,管他手上染满了多少无辜弱者的鲜血。

“走吧,去你说的那个广东路。”阿发将周围的建筑、街道粗略记忆,对黄包车车夫说道。

广东路东段多是洋行,阿发觉得应该去见识一下,了解一下现在的商品种类和功能。说不定自己有什么灵感,一下子能靠个发明创造赚大钱呢!钱,能办很多事情,阿发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特别是老四姐竟然很痛快地赞同了彩凤,借给了阿发一笔私房钱。估计老四姐也琢磨明白了,是阿发放了她一马,救了她和那个小女婴。

没有绝对安全的地方,却有相对保险的所在。阿发深知狡兔三窟的道理,手里又有了钱,他便找了借口,暂时离开刁五,离开红袖阁,出去物色住所,或者可称为安全屋。如果财力足够,他希望能多找几个,以备不时之需。

黄包车所过之处,阿发把地形、方位都清清楚楚地印在了心里,这种能力不全是经过训练得到的,也是一种天赋,更是一种习惯。

除了熟悉地形、方位,除了找房子,阿发也在物色新职业。一个能够给自己提供掩护,并让人尽量不生疑的职业掩护。

第十六章广东路济罗生

在外行人的印象中,特工或杀手往往是面孔冷峻、身手高明、酷得掉渣的一类人。其实,这只是影视和文艺的夸张和塑造。

真正的特工或杀手基本都有份固定工作。身份的隐秘性很关键,不要以为自己的职业很有面子。要知道,成功了或许是应该的,可失败了输的就是命!而且,不管是特工,还是杀手,也都要上下班的。

上班就是上班,不要考虑什么时候结束,也不要中途退出。普通员工逃班最多是扣工资、开除,你逃班就等于逃命!

而下班就是下班,下班了你就是普通人了,对自己周围的一切都要以正常心来面对。也就是要尽量减少别人对自己的注意,维持自己一个透明人的形象。

既然职业只是一种掩护,阿发的要求便会很高。不太累,有大把空闲时间,还得体面,就是得人五人六的那种。

现在的阿发已经有些想明白了,嗯,其实也不是太明确。明白的是他目前除了劫富聚财,好象并没有什么其他赚钱的法门,当然是除了那些又苦又累的工作。不太明确的是在他的新生命中,他到底要划出什么样的轨迹。他可以认为锄强扶弱是一种救赎,但他就要始终这样,做一个管闲事的大侠式的人物吗?

到了广东路,阿发便下了车,随意地走着,看着,希望灵感能一下子钻进他的脑袋。可惜,走了很远,脑袋里还是空空如也。

广东路西段实在不大象样,周围的房子东倒西歪,拥挤不堪,发出阵阵酸臭味儿。几条狗在露天水沟里扒着垃圾。当阿发走过时,这些狗警惕地抬起头来,它们又瘦又脏,皮上生了疥癣,毛是一撮一撮的,从眼角边流出黄绿色的粘液。垃圾堆旁,一个头发篷乱的老妇人,木然地坐着,一个小姑娘则在垃圾堆里翻着,拣到什么就扔到那只瘪了的铁皮桶里。

快走到路的尽头时,阿发看见一幢干净的石头房子耸立在那里,门外的一块板上有一幅绘制粗糙的耶稣像。令阿发感到好奇的是,耶稣虽长着个西方人的鼻子,但眼睛有点斜,周围是一群中国孩子。耶稣俯首看着他们,那神情里的怜悯并没有刻画出来,看着倒象是女性的憨笑。耶酥头部上方用红漆写着不整齐的字:受罪的孩童请来此地。

阿发站在门口看得有趣,里面传来了孩子们吟唱般的诵读声,大概是在祈祷吧?有熟悉的感觉,他便是小时候在教会的孤儿院长大的。诵读声停止了,又传来了搪瓷缸铁皮碗的叮当声响,接着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刺耳。

如果真的是慈善机构,真的救助儿童,那还真是做了一件大好事。阿发轻轻摇了摇头,转身要走开。

对面一个外国女人正向这里走过来,她戴着一顶草帽,耳边一束头发拖了下来,跨着大大咧咧的步子,一只大帆布袋搭在肩上。也许是阿发的装扮与大多数中国人不同,她侧着脸使劲打量他。

阿发无所谓,没有畏缩和胆怯,甚至还礼貌地微笑点了一下头,然后——

一声尖厉的婴儿啼哭响起,阿发赶忙循声转头望去。换了个角度,他才发现石头台阶的另一面有一个类似襁褓的东西,声音便是从那里发出来的。

珍妮特大步走过去,抱起了襁褓,轻轻拍了拍,将疑惑的目光转向阿发,“这是你送来的?”她的中国话除了夹着英国腔外,还有一种奇怪的调子,有点象唱诗。

啊?阿发愣了一下,赶忙摇头,“不是,不是,我只是路过。”

珍妮特审视着阿发,似乎想分辨出他是否在撒谎,然后她快步走上台阶,拉动了门旁的一根绳子,里面隐约传出铃声。很快,一个修女模样的人小跑着出来,简单几句对话,把那小婴儿抱了进去。

“先生,请留步。”珍妮特转身回来,对着已经走开的阿发叫道。

阿发有些迷惑地转过身,盯着这个胖墩墩的女人。脸是丰满而晒黑了的,眼睛是浅蓝色,长着雀斑的翘鼻子。

“请问,你是基督教徒吗?”珍妮特似乎觉得从装扮上看,阿发更容易接受新鲜的东西,而且脖子上好象还挂着个十字架,却不知道这只是掩人耳目的东西。

“我,不是。”阿发摇了摇头,说道:“我不再信教了,它保护不了什么。”

“它是保护了我。”珍妮特掏出一块大得象毛巾的手帕,擦了擦脸,看着阿发说道:“它可能救不了你的身体,但能拯救你的灵魂。嗯,有那么点白费劲是吧?但,我会为你祈祷。”

阿发在珍妮特炯炯目光的注视下微皱起眉头,缓缓眨着眼睛,这似乎有点威胁的意味。他想象着晚上在什么地方,这个女人双膝跪下,紧闭双眼,全神贯注于他,希望他忏悔……

“我叫珍妮特,来上海有两年半了,是上帝命我来为他工作的。”珍妮特说这话的语气显得很庄重,“为了拯救那些孤儿和被遗弃的孩子们。还有那些婢女,只要我们找得到。嗯,你想进来看看吗?”

“哦,今天不了,改天吧!”阿发推辞着。

“哦,那好吧!”珍妮特耸了耸肩,“那下次再来吧!不过——”她突然大笑了起来,“这会儿你能给我们捐些钱吗?我们需要钱,或许是上帝要你这样做的。哈哈,我不害臊,是不是?你身上有钱吗?”

阿发有些目瞪口呆,愣怔了一下,这么募捐还真是直接呀,他开口问道:“你要多少?我想——”

“你能给多少是多少。寡妇之一钱,虽少可贵也。”珍妮特盯着阿发的眼睛看了一会儿,说道:“想瞧瞧我找到了什么吗?”说着,她把布袋从后面移到前面,把袋口打开让阿发看。

里面是个新生儿,一块脏布裹着她的腰部,静静地躺着,嘴边是一只攥紧的小拳头。

第十七章触痛,招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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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马路那边的垃圾堆里找到的。”珍妮特也朝袋里看看,她的呼吸有点粗,好象患了伤风,“他们知道我会去的,就把婴儿放在那里,当然,又是个女孩。”

阿发看着婴儿红红的小手指,小手一动不动,他疑惑地问道:“她没什么吧?”

“没什么?”珍妮特苦笑着摇了摇头,“要是她没什么,我就不会站在这里跟你说话了!不,这次我晚了点儿,她已经冰凉了。”她把袋口盖上,抬起头来,“不过至少我没让鼠呀狗呀的把她咬了。我想那父母是希望我找到她的,他们知道我什么时候去巡视,就在我来到之前把婴儿放在那里。因为养不活她,你知道的。不过我常常找到活的,当然,大多是女孩。”

阿发的心沉了下去,看着珍妮特并不是特别在意的神情,他知道这种事情对她来说已经司空见惯,可他的视线一直没离开布袋里的那个小东西,他觉得心里堵得慌。

“人家请求你把他们的孩子带走吗?还是总要你自己出去把他们找来?”阿发有些低沉地问道。

“他们有时把孩子送来,一般把他们放在台阶上。”珍妮特眼中闪过调皮的目光,说道:“怎么?你有一个要送来吗?”

阿发摇了摇头,以前这种事情他并不是没亲眼见过。但当新灵魂占据了身体,他以一个崭新的角度和思维看这些时,那种沉重让他几乎懒得说话。

珍妮特盯着阿发看了一会儿,好象在等他回答,随后瞥了一眼帆布袋,叹着气拍了一下,说道:“那好,走吧,得给这个小东西送个葬,你想进去看看吗?”她再次发出了邀请。

“我不进去了。”阿发使劲摇着头,他害怕再看见那个小东西,小小的攥紧的拳头,让他感到极为不安。他从兜里掏出了钱,随身带得不多,他留下了五块,剩下的都递了过去,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现在我只有这些,以后,等我发财了,我会再给你送来。”

“谢谢!”珍妮特淡淡一笑,把钞票折起来,放进口袋里。

就在布袋被盖上的瞬间,阿发又瞥见了那红色的小手,心中突然涌起一股热浪。他好象回到了童年时代,在教堂办的孤儿院中和其他孩子一起领圣餐,他那时是那样的天真无邪。

他抬起头,看见珍妮特鼓励他的蓝眼睛,不管你的信仰是不是荒唐,但做好事总是对的,他不禁将那五块钱也递了过去,“这个也拿去吧,我不需要。”

“那你怎么回家呢?”珍妮特问着,但随手就把钱接了过去。

“走回去。”阿发仿佛一下子轻松下来,胸背不禁挺得更直。

“我会为你祈祷,为你所有关心的人祈祷。”珍妮特在胸口划着十字,可看起来有些大大咧咧的随便。

“那个——”阿发犹豫了一下,向前走了一步,离珍妮特近了些,问道:“我想问问你们解救婢女的事情,如果是其他受苦的女人,你们管吗?能保护她们吗?”

珍妮特迷惑地看着阿发,好半晌才笑道:“那你还是进来谈吧!”

……………

当阿发离开,嗯,这个耶路撒冷堂,中国人又叫它济罗生的地方时,脚步很轻快,他觉得找到了能让红袖阁的姑娘们免受欺侮迫害的办法。

租界,有教会背景,洋鬼子,无疑,这应该是一个很好用的护身符,尽管阿发还不是十分地确定。

再次走过肮脏的街道,那难闻的气味似乎也轻了不少。只不过,有人在等着他,这让阿发很是意外。

“您好,先生。”一个伙计模样的人似乎等了很长时间,阿发能看到那一小块地方有杂乱的脚印。

“有事儿吗?”阿发很平静地说道。

“是这样的,先生,请问您是从海外回来的吗?”伙计客气地问道。

“不是。”阿发摇了摇头,转身走开。

伙计停顿了一下,立刻又追了上来,急着问道:“那请问先生懂洋话吗?能用洋文书写吗?”

阿发有些不耐烦,停住脚步,盯着伙计反问道:“你什么意思?有事直接说。”

啊,伙计似乎也不清楚老板的目的,挠了挠头,嗫嚅道:“如果您会说洋话,会写洋文,我们老板想请您吃个饭,有事情商量。”

“我不认识你们老板,你回去就这么说。”阿发不会随便答应这来意不明的邀请,转身就走了。

走了不远,便是一家茶馆,老式的石头建筑,雕花的木门上方,悬着写有金字的红色横匾。这里是很多中国商人在这边的洋行货栈买卖货物时,休息聊天的地方。

“先生,先生,我们老板就在这里,您……”伙计模样的家伙跟在阿发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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