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ィ呕崛绱恕�
“若海，从今以后你就负责剑儿的安全吧！”老人看着亲卫统领方若海道。
“主人，那您呢？”方若海一楞，问道。
“老夫一个行将就木之人，还怕什么？可是剑儿现在还小，老夫确实放心不下啊！你一定要答应老夫，就像是保护老夫一样保护剑儿。你能做到吗？”老人说话很慢，一字一句都异常清晰，越到后面语气越重，一双眼睛更是紧紧地盯着方若海。
“主人，奴才听您的就是了，少主以后就是奴才的主子，除非奴才死了，不然绝不会让人伤到少主。”方若海重重地跪在老人面前，叩了三个响头，声音呜咽着说。他跟着老人将近二十年，不是父子却胜似父子。
“好孩子，起来吧。有你保护剑儿，老夫也就放心了。”
老人又将目光转移到八百骑统领柳如是等人身上，看着这些昔日爱将，老人苍老的脸上露出由衷笑意，慢悠悠地说道：“你们这帮皮猴，陪着老夫呆在这里，是不是憋得慌了？也真难为你们了，以后跟着剑儿吧！相信老夫的眼光，剑儿这孩子绝不是池中之物！”
“他迟早会带着你们建功立业，会带着你们寻找属于你们的梦想。你们在老夫眼中都是很有前途的将军，不应该被埋没在这里，从现在起你们就听从剑儿的吧！”
“诺！”这些当年跟随皇甫规一起征战沙场的铁血硬汉感受到了老人心中悲意，个个都是泪眼蒙胧。大声的应承着。
“各位将军，牧场从今天起开始加强警戒，爷爷现在身体不好，我不想在这期间发生什么意外。”这个时候默默站在老爷子身后的皇甫剑突然说道，他的声音不大，说得不快不慢，淡定从容。
“诺！”众人答道。
“老夫累了，都散了吧！”老人对众人挥了挥手。
屋子里只剩下皇甫剑、解忧公主没走，老爷子靠在床榻上，闭目养神，忽然开口道：“剑儿，你让人将你大爷爷接来，爷爷有些日子没见他了，想老哥哥了。”
“仇伤和那一百亲卫也一起调过来吧！”想了一会，老爷又说道。
“嗯！”皇甫剑应道。
飞马牧场的主要负责人都是以前皇甫规帐下人员，只是各自分工司职不同，但那种军人服从意识却是早已印到了他们骨子里。现在皇甫剑接掌牧场一切，他的话当然也就是命令了，他让牧场这段时间加强戒备，这些首领当然也不折不扣地执行了下去。
飞马牧场一下子戒备森严，不仅飞马牧场关隘加强了警戒，就连一线天谷口也派有侦骑出没，稍有可疑之处都会查探得一清二楚。这样过了半月，日子倒也平静，什么也没发生。
这天，皇甫剑正在陪伴着老爷子。老爷子精神已是一日不如一日，一天之中大多时候都处于昏迷之中，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少，皇甫剑知道老爷子时日无多，所以尽可能地陪着老人。
一侍卫前来报道：“启禀少主，有哨骑来报，大老爷的马车快到谷口了。”
“安排下去，亲卫随我去迎接大爷爷。”皇甫剑吩咐着。
“诺！”侍卫转身下去安排。
大老爷当然是皇甫剑的大爷爷皇甫节了，皇甫剑嘱咐解忧公主好生照看爷爷，亲自率领一百亲卫向谷口赶去。
飞马牧场有大汉最优良的战马，这里除了有纯种的河西马，西凉本地骏马，还有谷中原有的天然野马。这块谷地气候适宜，环境得天独厚，是蕴育良马的天然宝地，在皇甫规老爷子发现这块地方前，这里便是一群野马的天地，这群野马的品质同河西马相比丝毫不差，其中的马王更是马中王者，神骏无比。
老爷子皇甫规是个将军，更是个爱马之人，而大汉的好马又多出在西凉，这些年他东征西讨，收集了不少宝马良驹。这些宝马都集中在这飞马牧场饲养繁殖，这小小牧场里现已集中了不少宝马，要是摆在世人面前，恐拍会引起不小轰动。
皇甫剑骑的是一匹枣红小马，这马还不到一岁，身形看起来瘦小，但却是相当神骏，全身毛发血红，只有脑门正中有一撮黑发，奔跑起来像是天空中燃烧的云彩。
这枣红马驹是牧场里的野马王与老爷子的坐骑一匹西域过来的汗血宝马配种所产。野马王浑身乌黑狂野不羁，老爷子的汗血马浑身赤红能奔袭千里，而小马驹正集合了两马的优点，不仅爆发力强，而且耐力十足。
一百人快马加鞭，一个时辰不到就赶到了一线天谷口。大爷爷皇甫节的马车正向谷口方向驶来，皇甫剑吆喝一声，众人一个加速就到了大爷爷皇甫节的马车前。众人翻身下马，上前见礼，大爷爷皇甫节也是西凉名人，为人又谦恭和蔼，深受大家尊重。
老管家仇伤、百人长刀疤见到少主已从一个当年的孩童长成翩翩少年，感概的同时又非常欣慰，带着以前“南苑”中的一百亲卫向皇甫剑大礼参拜。
不提这一行人护送老爷子皇甫节回谷之事。
却说在离一线天谷口不远的一处山坳，此时正有一百多位身着黑衣之人，他们隐匿在一起，仔细地查探着一线天谷口周围地形。
薄落谷虽然隐蔽在众山之中，飞马牧场也很低调，但这世上并没有不透风的墙，这块风水宝地很快便被凡亭山（跟鸡头山一样也属于陇山山脉的一处主峰）附近的一个马帮盯上了。
马帮之类在凉州比比皆是，陇山之中更是个马贼窝，陇山方圆五百里之地，就有大大小小的马帮上百个。说得好听些是马帮，若说得难听些便是马贼。平时除了做些强买强卖的买卖，更多的是干些拦路打劫，杀人越货的勾当。
而一旦遇上羌人叛乱，这些马帮又会摇身一变成羌豪，成为叛乱的中坚力量。
盯上飞马牧场的马帮名叫飞云寨，大头领李黑虎，五十来岁，湟中义从羌人，手下有一万人马，在安定郡这一带算得上是第一大帮。
飞云寨算起来跟飞马牧场还颇有些渊源，他们原来就是些叛羌人员，在一次羌人之乱中被当时任度辽将军的皇甫规击溃。那场战争，皇甫规就是事先在薄落谷藏有伏兵，在两军正面打得你死我活之时，伏兵突然从叛羌背后杀出，羌兵大乱而败。
李黑虎那时候还只是一个羌渠小帅，兵败后便带着残部逃到凡亭山附近，巧取豪夺占据飞云寨做起了马帮营生，几年发展下来，当初的几千人有了现在上万人规模。
从此以后，李黑虎就留意上了薄落谷，刚开始时有皇甫规军队驻扎，就是给他几个胆子他也不敢打皇甫规的主意。到了后来，皇甫规虽然撤军，但却并没有将军队完全撤走，还留下了些老弱残兵驻守在那里。李黑虎当时就想打这些老弱残兵的主意，但还没有等到他有所行动，皇甫规就又带着一批人马归隐谷中。
这让李黑虎一点办法也没有，但他并没有死心，前段时间一次偶然机会，一名手下打听到皇甫规病危的消息。李黑虎便上了心，他认为时机已经成熟，皇甫规病危，谷中定然群龙无首，防守松懈，是进攻飞马牧场的绝佳时机，所以他派人日夜盯在薄落谷附近，监视着谷中的一举一动。
皇甫剑派人去接大爷爷皇甫节时，李黑虎的手下也打探到了这个消息。李黑虎听到后大喜，他从这条消息判断皇甫规老爷子快不行了。于是他一方面派人盯着皇甫节一行，另一方面调集五千精锐之众，暗中驻扎在离一线天谷口不到三十里的一处山坳。
老爷子皇甫节一到薄落谷，李黑虎就收到了探哨回报。李黑虎当即便做出了夜袭薄落谷的决定。
夜晚三更，天上乌云密布，伸手不见五指，肆虐的北风呼呼作响，吹拂着大地，让人冷得发抖。
月黑风高，这样的天气对一般人而言很是恶劣，但对李黑虎他们今晚的行动却是一种最好的掩饰。
李黑虎率领五千精骑，马嘴衔枚，马蹄裹布，趁着黑夜沿着一线天谷道向飞马牧场袭来。一路上众马贼小心谨慎，不敢发出太大声音。五千人马逶迤而行，在狭窄的谷中拖出几里长。本来只有半个时辰的路程，他们却走了一个多时辰，道路越走越宽，飞马牧场关隘出现在了众马贼视线里。
关隘上灯火通明，守城的兵士不时走动，但也许是天太黑，风太大，让这些兵士看不到城下不远就有一支黑压压的军队，也或许是还从来没有人偷袭过薄落谷，让他们掉以轻心了。
飞马牧场关隘百丈长的关墙上只能容纳五百左右兵士，再多就施展不开，因此牧场内的五百刀盾手和五百弓弩手被分成了三部，关隘上的守卫每天二班轮流，每班有四百兵士，二百刀盾兵和二百弓弩兵，剩下的二百机动人员驻扎在牧场入口的一座营寨里，那里是关隘和中军大营的联系纽带，作为机动力量以备不测。
今晚，刀盾兵左卫统领“雷子”张齐是值班统领，负责关上防务。
李黑虎让队伍停在距离关隘不远的地方，然后带着他的三个儿子和手下一帮将领轻骑向城楼靠近。他细细地打量着眼前雄关，在黑夜里象头恐怖巨兽一样卡在两山之间，天下雄关不过于此！李黑虎心里也不由阵阵发怵，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险关强攻的难度太大，只有趁其不备，发动突然袭击，才有可能成功。今天的天气还不错，很适合偷袭，真是天助我矣。”想到这里，李黑虎仿佛看到了这天然险地变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想到了自己的美好前景，李黑虎不由兴奋起来。
“李文侯你带所部一千人爬上左侧山岩，进攻左侧的塔楼，李武侯你带所部一千人爬上右侧山岩，进攻右侧的塔楼。李全侯你带所部一千人从正面进攻，三军齐头奋进，务必在半个时辰内拿下此关，谁先夺下关门记首功。”
李文侯、李武侯、李全侯这文、武、全侯三兄弟是李黑虎的三个儿子，二十多岁，都有一身不俗的武艺，是李黑虎的左膀右臂。
不愧是做贼的行家，随着李黑虎的一声令下。黑夜之中，五千人中快速分出三部，在文、武、全侯三兄弟的带领下朝着各自的目标进发。
最先推进到城楼下的自然是李全侯带领的中军，他也不等两侧两个哥哥是否已经到达了位置，就展开了强攻。
第十一章城头泣血
李黑虎为了打下薄落谷可谓是做足了准备，他们不仅弓弩齐备，还带来了大量的攻城器械。☆奇书网の
指挥中军的李全侯一声令下，一排排简易云梯迅速顺墙而上，密密麻麻一下子靠上去了三百来架。刀盾手在前，他们一手提盾，一手扶梯，嘴里衔着长刀向墙头爬去。在他们身后，一排排弓箭手张弓戒备，只要城头上的兵士稍有异动，就会遭到他们的迎头痛击。
李黑虎端坐马上，紧张地看着快要爬上城头的攻城部队，生怕他们发出的点点声息会引起城墙上巡逻士兵的注意，迟一刻发现，他就有多一分把握攻破关隘，他们在和时间赛跑。李黑虎已经调查清楚飞马牧场只有一千多军队驻守，只要能攻破眼前雄关，薄落谷就成了他的囊中之物。
但天不从人愿，就在飞云寨的刀盾兵就要到达城头的瞬间，城楼上的值勤士兵终于发现了他们。这些守城士兵一个个都身经百战，经验十分丰富，虽因一时疏忽让敌人摸到了鼻子底下，但他们仍没有过多地慌乱，一看情形不对，迅速吹响了手中的警示号角。
凄厉的牛号角声在空旷的城楼上空响起，久久飘荡，连绵不息，随着暗夜狂风越传越远，驻守关隘的士兵象是开子锅的蚂蚁，一下子沸腾起来，纷纷拿起兵器奔赴城头。
刀盾兵左卫统领“雷子”张齐一身披挂整齐，正在营帐里百无聊赖地擦试着他那柄巨型开山刀，突然听到“呜、呜”的牛角号声。“敌袭！”张齐大吃一惊，也不等兵士前来报告，就操起大刀出了营门。
张齐边朝城头跑去，边大声喊着：“敌袭！随本将上城杀敌！”
刚到城头，张齐就见城墙上的二十巡逻兵士已与马贼混战在一起，喊杀震天。马贼已有几十人上了墙头，占据了东边一段城墙，后面马贼正黑压压地不断上涌。
东边城墙的失守，到致城墙上的守城器械也完全失去了作用，守城战也变成了血腥肉搏。
“杀，随本将将这些贼子杀下去。”没有时间犹豫，“雷子”张齐大喝一声，后面赶来的兵士纷纷跟在他后面，朝着混战双方冲了过去。
将是兵之胆，这话一点也不错，看到统领来了，城上的兵士一下子有了主心骨，本来有些凌乱的阵形，迅速地调整过来。刀盾手在前，弓箭手在后，一个个井然有序，更是刀刀见血，箭箭见红，一下子将马贼的疯狂势头压了下去。
刚刚还是气势如虹的马贼，在飞马牧场兵士地顽强反击下，开始停滞不前，冲在前面的马贼出现了大量伤亡，双方处于一种胶着状态。
“雷子”张齐站在三丈多高的城门楼下，他的后面跟着四个今天当值的百人长，夜空黑乎乎的，一点光亮也没有，只有狂风无边的吼声。
城头形式暂时得到控制，但张齐紧皱地眉头丝毫不见轻松，马贼数量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南北两侧辅城也隐约出现了敌踪，形势十分危急。
“刀盾兵第一百人长和弓箭兵第一百人长带领所部二百人守主城墙，势必将墙上贼寇给本将赶下去。刀盾兵第二百人长带二十五名刀盾手和二十五名弓箭手守左侧辅墙。弓箭兵第二百人长带二十五名刀盾兵和二十五名弓箭兵守右侧辅墙。余下百人作后备力量听从本将指挥。大家各负其责，不得有误，否则军法从事！”张齐沉声向身后四位百人长传达着命令。
“诺！”四个百人长领命，带着部下奔赴各自战场。
“火速命令驻守在牧场入口的二百兵士增援！”张齐又对身边的传令兵吼道。
马贼象蚂蚁一样不断上涌，往往是砍倒一个却上来了几个，砍倒了一双又上来了几双，城墙上的马贼越杀越多。这些马贼多是湟中义从羌，平素就以悍勇而著称，还颇讲义气，看着刚才还是活蹦乱跳的兄弟一个个倒在血泊之中，暴戾的性子一下子表现了出来，一个个悍不畏死地杀向城头飞马牧场兵士。
一会时间，东边城墙就全部落在马贼手中，马贼在人数上占有绝对优势，向飞马牧场兵士发起了一次又一次地冲击。飞马牧场兵士依仗良好的军事素质，相互配合顽强地打退了马贼的一次又一次进攻。
这长百丈宽不过三丈的城墙头上，挤满了混乱的人群，地上的尸体越积越高，鲜血已漫上了整个城墙。
“点火，擂鼓。”李黑虎看着处于胶着状态的战场，对身边的部下大声喝道。此时已经无需再隐瞒，能依靠的只有彼此的实力，和死战的决心。
两千火把瞬间亮了起来，将这薄落谷的狭窄空间照亮得如同白昼。
“咚、咚、咚”震耳欲聋的战鼓声响彻大地，一线天谷道都在“嗡、嗡”作响。
闻鼓而进，在战鼓声的刺激下，这些马贼象是疯了一样，手中武器奋力地砍向飞马牧场将士。城墙上喊杀声震天动地，惨叫声凄厉无比，到处是残肢乱舞，断臂飞扬，刚刚还是洁净壮观的城墙，现在已是血色一片，宛若人间地狱。
张齐看着城下黑压压的马贼，大吃一惊，这马贼少说也有三四千人，又是有备而来，形式已是十分危急，容不得他多想，他对跟在自己身后的传令兵吼道：“快点烽火，火速派人向少主求救！敌人势大，有四、五千人马，我们守不了多长时间。”
飞马牧场一贯风平浪静，谁也想不到会有人敢偷袭如此雄关，烽火台从修建之初就一直没有使用过，平时更是连看守的兵士都没有。
得到张齐命令，传令兵飞快地向城门楼顶层跑去，幸好烽火台上一切还算完备。传令兵手忙脚乱地点燃烽火，一股数十丈高的列焰火柱在关隘城门楼上腾空而起，狼烟滚滚，烈焰涛天，飞马牧场的每一个角落都清皙可见。
第十二章未卜先知
却说皇甫剑正在睡梦之中，缕缕神念仍游离在身体之外，隐约之间便听到急促的号角声。☆奇书网の
皇甫剑这五年不间断的修炼神秘调息之法，神念增长神速，已经超过了前世，庞大的神念在他周围形成一个念场，就是在睡梦之中也能对周遭变化保持着一定感知。神秘调息之法是皇甫剑在这世上最后一道护生符，就是连老爷子、解忧公主这些他平日最亲近的人，皇甫剑也从来没有吐露过一分半点。
风中传来的阵阵号角声虽然微不可闻，但在皇甫剑的神念感知之下却是分外清晰。
皇甫剑脸色微变，“骨碌”一声，从床上一跃而起。
“解忧，给我更衣！”皇甫剑爬起来，朝睡在外间的解忧叫了一声。
“少爷！这么晚了，你这是要去哪里？”解忧被皇甫剑一叫，也惊醒了过来，迷迷糊糊地问道。
“快点帮我更衣，飞马牧场遇到敌袭！”皇甫剑简短地解释着，声音之中有点急促，但仍是忍不住伸手在解忧那弹指可破的嫩脸上摸了一把，顿觉心中生津，五指留香。只有在和皇甫剑单独相处时，解忧公主才会露出她那绝世容颜。
解忧睡眼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