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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卿-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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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小姐气不过,说若不是七姐,也可能是其他几个姐姐。

    “其他两个怎么逃出这宅子呢?”凤川走到了柴火堆那里,指着道:“柴火都是放在灶屋等地儿,一来怕弄弄乱了不好收拾,二来怕雨雪将其弄湿,不好燃烧。”

    柴火堆下皑皑白雪证明了这地儿原本并不是放柴火的地儿。

    这是有人故意制造的假象,让人误以为凶手从这里逃跑。

    “十小姐,我说的对吗?”

    她终于不在辩解。

    瘫坐在长椅上,落泪。

    “我爱他,可穷不是他的错啊,爹爹已同意,可谁知他去了之后,几个哥哥不依不饶,偏偏为难,他们说这宅子不容外人。我以为姐姐们会帮忙说话,谁知她们不但不帮,还说风凉话。”她抹抹眼泪。

    她怀恨在心,天下之大,同为兄妹,为何不能成全他们这对眷侣?

    萧木走到她身旁,述;“你污蔑他人,我要带你回衙门。”

    此刻她的夫婿从屋子冲了出来。

    他没有言语,突然一滴泪从脸上滑落。

    “我……”

    “——我等你!”

    她终于明白了,财富并非所有,若能与爱的人在一起,或告别阔院,那也是好的。

    “等我!”她说完转身跟着萧木等人离开,那些勾心斗角的日子终于结束了。

062 半面殇(一)

    一棵槐树,约四人高。

    无论风雨,它都屹立在那里。

    古溪旁很少有人来,听说这里不吉利。

    偏偏这槐树就在古溪旁。

    有些人虽忌讳,但一想到这可槐树的传说忍不住前来许愿。

    相传这棵槐树在绍兴八年定临安为京城之时便种下,如今有了年头。

    南宋1150年,一人于战乱中走失。

    他的娘子盼见其人心切,便到这棵树下哭诉,本想发泄一番,念叨完便回去了。

    没过几日,她的夫君回来了。

    虽浑身衣着破烂,遍体鳞伤,但的的确确平安归来。

    她逢人便说因那棵树听见了她心里的话,夫君才会归来。

    那棵树因此被后人称为许愿神树。

    翠菊带着凤川去哪里,凤川不信,“娘,我们来这里做什么?况且这……”她没在继续说,元恩凤川任何迷信之事都不信,可自从得了花瓶之后,她有意命运安排。

    翠菊有她的小心思。

    凤川毕竟不是亲身所生。

    她的爹爹还在。

    若能保佑她认祖归宗过上更好的生活,一直是她的心愿。

    凤川仔细打量娘亲,她每当面红耳热,眼神游离,必是思考琐事,而且这事情不愿告诉自己。

    “诶……”凤川望着一个姑娘的侧脸。

    加快脚步走了过去,拍着她的肩膀。

    那姑娘回头,凝望片刻。

    她突然认出了凤川,“是你啊!”

    翠菊上前,凤川缓缓介绍,“这是我的娘亲。”随后赶忙指着对方介绍,“这位是姚云小姐。”

    翠菊看着面前的姑娘,她没见过这姑娘,但姑娘一颦一笑似乎在哪里见过。

    凤川弯弯嘴角,“娘,您怎么了?”

    “没什么,我去那头看看。”

    她早早准备了一个红色的口袋。

    那年之后,人们便在树上系紧红色丝带。

    说是奇怪,这红色丝带死死的系在树上,无论风雨,它们都没有落下,整整二十多年,一直飘荡着。

    后来的人便把愿望写在一个红色的布条上,塞进红色布口袋之中,挂在树上,说如此便会成功。

    这些愿望是否成真,无从论证,许愿的人多数是为了一个心理安慰。

    姚云喜滋滋的看着凤川,问她是否也是来许愿的。

    “我?”凤川自然摇了摇头。

    姚云一边说着,一边走了过去。

    算上翠菊,那里拢共七八人。

    她走到翠菊身旁,小心翼翼的从袖子里拿出红色的布口袋,视若珍宝,挂在翠菊的布包旁,“伯母的愿望一定是许给姐姐的吧!”

    翠菊没点头,也没摇头。

    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她微微笑着,问:“那你呢?”

    她,美滋滋的,“伯母猜猜便知道了。”

    她脸若桃花,一片绯红。

    翠菊虽没成家,但这个年岁的姑娘也就那么点儿花花肠子。

    “我不说,说出来便不灵验了。”

    两人聊着,凤川正在一旁愣神。

    “凤川。”翠菊喊了她的名字,随即挥挥手。

    她这才缓过神,方才看到了一个人。

    她伸出食指,又害怕被发现不礼貌。

    “你看那个姑娘,脸蛋儿俊俏,偏偏档上了一半。”

    姚云憋不住笑了,“姐姐,您一个姑娘,倒是惯爱赏姑娘。”

    凤川不许姚云拿她取笑,她看着姑娘,亲手挂上了锦囊,双手合十对着那棵树,好奇起来,她的身上有怎样的故事?

    她那金黄色面具下的半张脸是什么样子的?

    那姑娘突然转过头,目光刚好与凤川相交。

    凤川目光闪躲,盯着人家看,她明知不对。

    “你看看你……”翠菊歉意,脸臊的通红,自认为没教好凤川。

    一路上翠菊忍不住念叨,这姑娘面具下的半面脸,八成是毁了容或有见不得人之处,刚刚凤川盯着看,确实不礼貌。

    “娘——我知道错了,以后我一定不会再这么冒失了。”

    回到铺子,凤川和翠菊惊讶的发现,刚刚那个女子已经在院子里坐下,这是冬日,她就坐在石阶子上,一旁是醉醺醺的唐老爷子。

    “你们回来了,正好,正好,这位姑娘要找你。”他指了指凤川,缓慢起身,三步一摇回了屋子。

    我只是看了她一眼,不至于这么恨我,追到铺子里吧?

    凤川心中嘀咕起来。

    仔细一想,自己理亏在先。

    罢了,罢了。

    “我并非有意盯着姑娘看,只是觉得姑娘美貌,又配了金色面具,好是漂亮,犹如一只金雀,凌空而落,故多看了几眼,抱歉。”

    女子苏护不记得刚刚的事,面无表情的进了屋子,跨进门槛儿,幽幽问着:“我想找个人。”

    这么漂亮的姑娘,语气冰冷。让凤川不自在。

    又是找人?

    上次帮着方华找人,凤川感动了很久。

    只叹有情人未成眷属。

    这次又是找人。

    她抿着嘴,“您要找什么人。”

    她眼神仍旧冰冷,看着凤川的脸,凤川不自然,她眼神犹如冰河之中两条冰柱屹立云端,渗透出阵阵凄寒。

    “我要找一个女人,五旬左右陶姓。”

    凤川咂嘴,“这倒是难了。”她大方的甩出一锭银子。

    这些在凤川眼中并不算什么。

    “你有银子,我未必能找到,你知道她的长相吗?”凤川一脸狐疑。

    她摇头,洒脱而又失落。

    她摊开包袱,里面一个小小的垫子。

    黄色厚绒绸缎,上附祥云花纹。

    凤川觉得这个垫子十分贵气。

    若非王公贵族,倒用不起这垫子。

    那女子没说什么,“这是你小时候的垫子?”凤川开口。

    女子冰冷的脸上突然露出厌恶的神色,忍了忍开口,“是的。”

    原来她是一个被抛弃的孩子。

    从小她的母亲便将她丢掉。

    幸好被好心人拾到。

    她从小习武,不为别的,就为有一日能报仇,报生母抛弃之仇。

    “这么多年,找娘亲一定很苦吧。”凤川闲来无事,打趣说道。

    这句话让她目露凶光。

    “当然,我恨不得马上找到她。”

    凤川觉察她情绪不对,那目光中充满了仇恨。

    她坦言自己未必能够找到,毕竟线索太少了。

    当年拾到她的人知不知道是谁?

    “娘娘不知,她不在了。”

063半面殇(二)

    子千古,属离殇。

    无数人都在感伤孩子的离开,为何她的母亲丢下了她。

    凤川猜测原因。

    当年那个女子若不是怀了他人的孩子,就是就是无能力养这个孩子。

    面前这个姑娘的眼神让凤川害怕。

    她痛恨,痛恨被抛弃。

    这点从她眼神中可以看出。

    “我可能需要一段时间,无凭无据,能否找到难说。”

    女子一股子杀气,嘴角倾斜,找到了这个人,她八成是要报当年抛弃之仇。

    凤川没忍住,还是问了问,她这些年过得如何?

    她没有说的意思,丢下一个纸条,说那是她住的客栈地址。

    “若查出结果,可以到这里找我。”说完轻巧的将条子丢了过去。

    如今能着手查得只有这块儿娃娃的垫子。

    找一个人问问,这是什么地方绣的便知道了。

    凤川说罢带着任永裕一同去了绣铺。

    易绣堂是个讨喜的地儿。

    那里不仅有做活的女工,还有许多小姐丫鬟在那里学习刺绣,打发时间。

    她们也是无聊打趣儿。

    凤川从她们身旁走过。

    呵,一个个手中的帕子上绣满了图案。

    多半是孔雀,有的是花朵。

    红花儿也好,绿叶儿也罢,五颜六色,讨喜极了。

    绣铺的绣娘是仁和人,年约三十、

    见凤川前来,热情满满。

    “姑娘喜欢什么绣样,或是挑些什么东西走?”

    她伸出手指,指了指那头的一叠叠帕子、蒲扇。

    凤川从包袱里掏出那个黄色垫子,幽幽开口:“您可否知道这是什么手艺?”

    那掌柜端详了一阵子,顷刻认出了东西,“这是余杭一带的物件儿,看样子是大户人家的东西。”

    说完又无比羡慕的看着凤川,“怎么,这东西是你的?”

    “不,是别人的,我想知道这东西真正的主人。”

    女子撇撇嘴,她哪里知晓,只是可以肯定,这是余杭的东西。

    余杭与临安相隔并不远,凤川人生地不熟,如何去那里呢?

    她正懊恼,任永裕倒是想了好主意。

    “我可以陪你一起去。”

    凤川顾忌,孤男寡女,传出去不好听。

    她想了一阵子,还是让他留下来看铺子,带着娘亲去余杭。

    翠菊听说要去余杭,心里高兴起来。

    她从没出过远门,眼下出去也可散散心。

    她们雇佣一辆马车,路途颠簸,凤川心里七上八下,为了这么一个女子跑这么远,或许不值得。

    若找到,她一冲动便会起了杀心。

    那倒是助纣为虐,成全她杀人。

    “你想什么呢?那个女子?”

    翠菊看透凤川心底的不安,询问过后,她还是开口。凤川不仅希望找到这个人,希望她们母女相认,不必像仇人一般。

    翠菊想起了自己曾被父亲变卖之事。

    她知道那姑娘心中的恨意。

    亲人,最亲的人,他做出了伤害之事,固然比其他人更为让人痛恨。

    曾经无数个夜晚,翠菊因为痛恨大哭起来。

    那个姑娘也会如此吧。

    车夫到了地儿,终于停下。

    前方就是余杭。

    两人一路打探,找到了一家绣铺。

    “请问,您见过这种花绒垫子吗?”凤川一抬头,竟看到了一个男子。

    “您?”

    男子身材如女子一般,纤声细语:“怎么,男儿就不能绣花了?”接着便接过她手中的物件儿,“我瞧瞧。”

    他眼神上下打量,倏地问这是谁的?

    凤川身在外地,便说了谎,“我的,只是前人留下,想问问您知道哪里能绣出这种垫子吗?”

    “七朵祥云嘛!”他咂嘴,鄙夷的问凤川当真是这垫子的主人?

    凤川面不改色,“是啊!我小时候的。”

    他低声下气,此刻倒犹如奴才见了主子。

    夸叹凤川长得漂亮,好话说了一箩筐。

    他说过话,方摇摇头,看着垫子,说这东西余杭大多数铺子都会绣。

    “那你知道哪间绣铺时间久远,已有几十年历史。”

    男子思索了一阵子,用细嗓道:“陈家绣铺。”“茹泽绣坊。”这两家比较久远,其他几个十余年左右。

    凤川闻男子耳语,总是想笑,这男儿的相貌倒是女儿般打扮,难免让人觉得奇奇怪怪。

    他大抵也是看出这些。

    有些不悦,嘴里念叨,人不可以貌取人,这些外表上的事都不可多论。

    “——我没别的意思,您误会了。”

    要了几家铺子的地址,她赶忙拉着翠菊离开。

    她走了一半倒是笑了出声。

    “这丫头,不可这般顽皮。”翠菊拉了她一下。

    她仍旧嗤嗤笑着,甚至出了声。

    两人走一段问几人,走一段问几人,先到了茹泽秀坊,那里的掌柜不在,两个绣娘,相对而坐。

    “请问,你们见过这个垫子吗?”

    一个绣娘望向凤川,点头,说她们常常绣这种文案,不过都是给皇宫贵族做外工,这两年倒是很少绣了,毕竟不流行了。

    凤川抿嘴笑,“这东西都是给皇宫贵族的,普通百姓用不得?”

    她点头,“祥云图案象征国家太平,后来皇上便让这图案留在宫中,每逢有皇子诞生,便做些,这是余杭的手工艺之一。”

    若这么说,那姑娘的身份是格格?

    难怪刚刚那个人不停地夸奖,她以为凤川身份尊贵。

    两人出门,心头一阵感叹,看来这便是宫中哪个娘娘的孩子,流落民间。

    凤川不解,既然是娘娘为何会让孩子丢在宫外,宫中森严,怎会发生这种错误?

    “你有所不知,或许这人就是故意丢她出来,你知道女娃娃在宫中不可换取荣华富贵,将来一日还会成为战争的牺牲者,或许她出于某种目的才会将孩子丢出来的吧。”翠菊只能如此理解。

    凤川不懂娘说的这些,只是认为宫中要吃有吃,要喝有喝,根本不会养不起这一个娃娃。

    她殊不知,宫中的勾心斗角,时刻可让一个人死无葬身之地,男儿若有福气可保娘亲平安,女娃若是长大,为平和一场战争,远嫁的人不占少数,她们的命运终究不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或许抛弃她也是好事!”翠菊念叨。

    、

064半面殇(三)

    凤川不明娘亲此话怎讲。

    皇宫贵族,妃子之间相互争斗。

    曾听人说早在唐朝后宫,妃子为了夺宠,竟将其他妃子的孩子害死,每年宫中被杀害的孩子不计其数。

    前一秒满身荣耀,后一刻葬身祸害也说不定。

    “娘,若那姑娘真是皇宫里的孩子,我们也无法找到她的娘亲了。那里我们进不去,这么多年,这位娘娘是死是活我们都不知,”

    那姑娘说她十九岁了。

    翠菊拨弄手指,看着凤川。

    绍兴十三年。

    那一年是……

    翠菊想起,那一年正是“宪圣慈烈皇后”即位,便是如今的“寿圣太上皇后”,说不定这个姑娘的身世和“寿圣太上皇后”当年即位有关。

    “凤川,我们别查了,那姑娘你也看出来了,她心中满是仇恨,外加这事情涉及到皇宫贵族,你我不可多言语。”

    这次凤川听话,两人在余杭逛了逛,第二日清晨便回了临安。

    城门处进进出出的人并不多,些许生意人运着货物,少有达官贵人出城办事,风尘卜卜的归来。

    临安在雪后异常寒冷。

    土黄色的大地终究被洗刷干净,一片洁白。

    寒风卷过,一阵凄寒。

    铺子里炉火正旺。

    任永裕一个人无精打采,见凤川与翠菊相互挽着进了门儿,他才露出笑容,转手探了探桌子上的壶子,扬手,“刚刚烧开的水,你们暖暖身子。”

    “这趟走的如何?”任永裕看着她们迫不及待的询问。

    铺子只有他一个人,老爷子喝过烧酒,回屋子睡觉去了,凤川直言:“这个案子我们差不得。”

    “为何?”

    任永裕心中一直认为,这世界上所有的案子都不会是乌龙,而且凤川的性子一定查个水落石出。

    直到凤川说出这案子,他才知道事情有多严重。

    皇宫之中?

    他提起来都害怕,摇摇头,“那还是算了吧。”

    他恍然想起昨儿那个姑娘倒是来了。

    “她说了什么?”

    她一脸冰冷,愁眉不展,那半面脸依旧被厚厚的面具覆盖。

    听闻凤川出去查案了,转身离开,多一个字也没说。

    “娘,我如何开口是好?”

    翠菊啧啧,这确实不好说出口。

    她一口揽下,代替凤川跟那姑娘说。

    等了两日,姑娘一直没来。

    两人有些担心。

    她一个人会不会遇到了危险?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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