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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卿-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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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凤川询问,她眼睛四周瞟了一眼,道:“咳……不远,就在东街那头,我这儿无所谓,你该仔细考虑,每日在阴气重的地方久留,恐怕不吉利吧!”说完半遮口鼻。

    这些凤川并不害怕,倒是这个唐夫人很奇怪,说话的时候一直心有杂念,仿佛打定了主意却怕被发现一般。

    “我听隔壁的丫鬟说,这女鬼可是凶猛,不仅哀嚎,还长相可怕,您说这些都是真的?”

    唐夫人听闻连连点头,“可不是,所以说你要当心。”

    听完她的回答,凤川会心一笑。

    这倒是让唐夫人震惊,这小子是不是疯了,听到鬼还笑得出来,不应害怕吗?凤川望着疑惑的唐夫人哼笑:“唐夫人看中了这院子吧?许久以来,传说这里有鬼的就是你吧?”

    “我……我没有,你别胡说八道,那院子有鬼,人人皆知,你也说了,隔壁丫鬟也亲耳听到,为何要嫁祸于我?”她一脸的愤怒,最终还是心虚的低头,听着凤川分析。

    凤川:“首先您刚刚的行为出卖了你,你刻意用左手去勾右耳发髻,您的心里有些紧张,为了掩饰内心的恐慌所以做出这个动作。”

    她走到唐夫人跟前,身后的翠菊也跟了出来,她再次说道:“您眼神总是飘忽不定,想必是知道一些关于闹鬼的事,而你刚刚说自己害怕的要命,却没有一点恐惧,说完反而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凤川一一分析了她情绪变化,被问及搬到哪里时缓慢的回答,最重要的是凤川根本没有听到隔壁丫鬟说这鬼的长相,不过是她撒的一个谎,而唐夫人竟然接的毫无瑕疵,叙述下来,这足以证明,她,在说谎。

    凤川看着她,“唐夫人,您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她不服气的看着凤川,喃喃自语,别以为会分析就装捕快,你说的话,凭什么让他人相信啊?

    凤川自然有招对付她,说若是自己一直住下来就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到时候人赃并获可就难堪了。唐氏叹气,最终哀求凤川这件事不要对任何人说,自己以后也不会再做,她当初只是想买下这院子,陈家夫人的死是意外,有一日听到一个丫鬟说鬼魂之类的话,所以故意让自己府上的小丫鬟放消息出去,并在晚上装神弄鬼的吓唬大家,为的就是让陈家把院子廉价卖给自己。陈家却说什么都不肯卖给她,她变本加厉,晚上开始制造各种哭声,企图让陈家的宅子卖不出去,烂在手中。

    “小伙子倒是勇敢,你真的不怕鬼?”

    凤川想了想,笑:“举头三尺有神明,我无亏心之事,鬼神就算存在自不会扰我。”

    唐夫人输给了她,不断地点头,原来伯乐探馆里果然住着伯乐,识人、辨人,这闹鬼之事不了了之,成为了两人的秘密,翠菊心中平静下来,凤川觉得这院子不错,不仅宽敞,又临着街巷,便要和翠菊一同搬过来住。

    “这若是没什么不干净的,我们搬过来正好,也该换个地儿了。”

    这些年翠菊带着凤川都是在那个小屋子里挤着住的,两间房均狭窄只放得下卧榻,两人考虑一番决定搬过来,免得每日周折。

020 姚姓

    翠菊忙着收拾,听说东街,今儿有热闹可看,凤川一大早跑了出去,翠菊叮咛注意安全,她答应,转身离开。

    集市上满是人,再不如往日身无分文,凤川看到喜欢的东西总能拿出几个铜板,心里高兴的不得了,到了大家所说的地儿,她看着前方发呆起来,那里人山人海,许多人围着空地对面而立,明显分成了两派。

    凤川敛着面子,问身旁一个年过五旬的妇人,这是做什么,那妇人和蔼可亲,一脸微笑,“你怕是年纪小不知道,这是蹴鞠,一种娱乐项目,高家办的,这里有许多有钱人家的公子哥。”

    蹴鞠,以皮为之,中实以物,蹴蹋为乐戏也,亦谓为球焉,如今所做牛彘胞,纳气而张之,则喜跳跃。然或俚俗数少年,簇围而蹴之,终无坠地,以失蹴为耻,久不坠为乐,亦谓为筑球鞠也。凤川对于这些懂得些许。

    高家,难不成是上次袁武案中得高家,不,应该不会,哪来这么巧的事。

    凤川正想着,前方人自动退让,两侧人群令中间露出一条宽敞的小路,浩荡人群突然分成了两只队伍,中间走过的人,凤川一眼看出,正是高良德。

    他怎么会在这里?看来官县衙门放过了他。凤川的失落不仅因袁武的冤死,还有许多衙门的失望,清官明理,说好的查案,却让一个无辜的人枉死,那些自己辛苦找来的证据却都沦为垃圾,甚至已被销毁。

    想到这,凤川心情低落,若是这样,百姓何处寻理?

    远远看着,凤川便知上次的事情并没有影响到高良德,他满脸的得意,仿佛与全世界炫耀自己安然无恙。

    “今日各位有缘相聚于此,高某人就说上几句!”他一脸奸笑,“这蹴鞠本为训兵之运动,此等拿来玩玩,各位不必当真,不过在下表妹到了当嫁的年纪,今日蹴鞠表现优秀之人很有可能俘获芳心。”他说完露出少有的笑容。

    凤川转身离开,没走远便听到,高良德吹嘘,“若说蹴鞠,最厉害的莫过于家弟,今日有人可赢家弟,那么我这如花似玉的表妹就嫁你了。”

    这一切,凤川并不感兴趣,只是穿过闹嚷人群,回了家。

    一进门,翠菊纳闷儿,凤川出门时兴高采烈,怎么回来倒垂头丧气了?

    未等问出口,凤川不打自招,看到高良德那般,倒觉得袁武死的冤枉哪个,所有的证据都证明高良德就是凶手,他却逍遥的在那儿组织蹴鞠比赛。

    “凤川,公与不公,无人能完全评判,你只是一个平民百姓,仅此而已。”翠菊的话直白,凤川杞人忧天考虑袁武含冤而死,凶手逍遥法外之事。

    门外的大树摇晃着,熙攘的人群,唧唧咋咋不停辩驳的妇女们,屋子里,满脸忧虑的凤川,一切犹如往日。

    “有人吗?”

    门外不经意的女声传了过来。

    凤川习惯的从桌下挪出一个本子,回头望了望。

    翠菊放下扫把,点头微笑。

    刚刚说话的女子推开了门,缓缓走了进来,“我有一事相求,但求伯乐不要告诉任何人。”凤川点头,她才安心的说了出来,她是姚家的小丫鬟,前些日子老夫人过世,夫人愿望她偷了陪葬用品,她心中虽有怨,却不敢说。昨儿夫人竟然说自己偷了她的翡翠玉镯,这是无影之事,可却偏偏在自己的盒子里发现了镯子,夫人差点打死她。

    凤川想起了娘亲曾被人冤枉的场景。

    “你放心,我一定还你清白,只要你能让我进入姚家。”

    翠菊看着小丫鬟,多问了一句,“请问是哪个姚家?”

    小丫鬟哭天抹泪的说,就是官抵中的姚家,老爷姚金武。

    翠菊一屁股坐在地上,凤川楞了,忙问娘怎么了?

    “没怎么……没怎么!”

    翠菊不曾想过,多年后还会和姚金武这个人有任何的往来,不,不能让凤川跟他见面。

    翠菊拉着小丫鬟,道:“你不做便是,何必来此请求探案,不值当。”说完腼腆一笑,拉着丫鬟的胳膊,扯着她离开。

    凤川无法阻止,只能让娘赶走了她,没人时问起,这个姚家为何让她为之愤怒。

    “仇家,他们是我的仇家,你拿我当娘亲吗?”

    凤川连连点头,她直视凤川,“那你就不要去见他们了,否则娘性命难保。”

    凤川十分想知道娘与姚家的故事,可性命攸关,她只能将疑问咽下肚子,不敢提起,她知,娘的仇人,就是自己的仇人。

    院子再次静了下来,翠菊心不在焉的剥着花生,颗颗粒粒去了皮,轻轻放在青瓷曼花盘里,不经意的吹去表面的红衣。

    一幕幕犹如昨日发生的一般,姚老夫人过世了,翠菊低头谨慎的喘了几口气,心里默念,也算是报应,当年她差点害死了凤川,如今去了倒是好事。

    佛家有云: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夜,寂静微寒,天空作美,繁星相称,皓月当空。

    烛火摇曳,最后消失在微风轻抚之后。

    石台孤寂,屹立在冷风之中,死死守候。

    院子大门紧锁,院里并无其他声响作祟。

    翠菊因白天的事而久久不倦,脑子翻来覆去的思索着。

    姚家,如今是什么样子的,十多年的时间,她不敢问及,更不愿提起,如今倒被一个小丫鬟点破,她犹豫失忆的人,突然记起往事,过去种种一股脑的浮现在脑海之中,她不禁打着寒颤。

    此刻凤川也瞪大眼睛望着屋顶,时而起身探看门是否关好,时而检查窗子是否关紧,最后吹熄了蜡烛闭上双眼。

    这些年来,娘很少如此,今日更是硬生生将小丫鬟赶了出去,这姚家说不定跟娘亲有生杀之仇,害得她沦落,姚家既是娘亲的仇人,顺理成章就是自己的仇人,莫非有一日姚家落到自己手上,必让他们生不如死,也算替娘亲报仇。

    子时已过,两人才相继睡下,院子一阵宁静。

021 花瓶案

    “笃~笃~笃!”

    一大早不知何人敲门。

    翠菊一边粗手系着裹肚,一边问来者何人,凤川也被惊醒,揉着眼睛,嵌开窗子一角,睡眼朦胧的望着。

    门外是一名半旬女子,翠菊来不及问发生什么,她便哭天抹泪的说自己家遭贼了,说完抽泣着,差些晕了过去,翠菊赶忙为她倒水,轻抚后背,她这才啜泣着收住眼泪。

    昨儿还好好的,今儿一大早起来,她发现屋子里一个花瓶不见了,翻找后确定,当真不在屋子里。

    凤川简单收拾一番,开门儿出来,男儿的装束比女子好打扮,他看着女子,缓缓道:“你家里几口人,花瓶放在什么地方,其他东西是否还在?”

    “我家中三口人,相公和孩子都没动过。”

    “哦?”凤川质疑了一下,“你确定他们没有动过?”

    她肯定的点头,相公为人老实不说假话,昨儿我们白天去了庙里祈福,路途周折,睡的沉了些,想也是这样才会不知贼人进了屋子。

    凤川一脸平静的记录下她所说的一切,说了一个数字,妇人同意,凤川便随她去了宅子。

    那是一处老宅,门是黄褐色沉木,吱嘎作响,墙是青砖石栗,外层抹灰已脱落,屋顶瓦砾所剩无几,倒让人猜测这个花瓶的价值。

    凤川还是忍不住开口,“你的这个花瓶,想必不是一般玩物。”她鬼鬼祟祟的张望,随后扶在凤川肩头,嘴巴快要扎进凤川的耳朵里,轻轻的说着:“唐代留下的,听说祖上传下来的。”

    两人入了院子,孩童本在院子里玩耍,看到凤川身旁的女子,连忙丢下树枝,奔了过来,嘴里呼着娘亲,看到凤川,害羞的躲开,隐匿到女子的身后。

    屋里的男子,出门相迎。

    “这位便是伯乐探馆的伯乐吧!”

    上次凤川无意中说出自己叫董伯乐,如今倒喜欢上这个名字,“在下……董伯乐!”

    “里面请,里面请!”

    男子待客周全,看起来算是诚实之人。

    越过门槛,屋子里干净整齐,扫量一周,凤川抬起胳膊指着粗雕花纹渐渐模糊的柜子,扬语:“花瓶原来在那里吧!”

    “对,对,就是那里。”

    凤川走上前,侧目与柜子取齐观察一番,接着伸手抚摸桌子。

    回头看了看女子,“你确定昨儿回来时,花瓶还在?”

    女子怼了一下身旁的男子,男子跟着回想,片刻后,两人不得不承认,昨儿回来时并没注意花瓶是否还在。

    “你知道花瓶去了哪里吗?”

    凤川突然回头问那个身高不足三尺的小姑娘,她似乎早就猜到了凤川会问自己,忙着摇头,几个小辫子击打着她娘亲的裙摆。

    凤川颇为耐心的蹲下,看着可爱的女娃娃,蔫声细语的问:“你真的没有看到花瓶吗?”

    女人有些急,不耐烦的说,她一个小孩子哪里知道这些。

    凤川看着她,又看了一眼男人,两人身着粗布,却给孩子穿着最好的罗布,想必平日娇纵万分,孩子虽然看起来腼腆,可眼神倘若带着利刃,凤川更加确认这个孩子知道花瓶的去向。

    她回头看了看那个柜子。突然明白了什么。

    “你们的花瓶,并非被人偷了。而是被你们的女儿藏起来了。”

    男人也不敢相信,摆手说着不会,馨儿平日可乖了。

    凤川指着柜子下方道,“此处雕纹本就模糊,这里却有一个奇怪的痕迹。”说完指着一个金雀的头。

    这里有一个划痕,似乎被人用很大力压下去导致,而桌边有一个四个圆呦呦的指印。凤川拇指向下比划着,“当时应该是有人这样倒抓着桌子,脚攀在柜子下的图纹上。”

    凤川起身走到墙附近,“这把椅子应该很沉,因为我注意到地上有四个椅脚的印记,而你们有没有注意到,椅脚的印记刚好和椅脚错开。”凤川指着解释,这一定是有人要搬这把椅子,却因太沉,而己力不足,所以放弃,不想归位之时,却落出马脚。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会攀爬在柜子上,失手弄碎了花瓶。”

    凤川说完再次凝视那个叫做馨儿的姑娘。

    女子沉不住气了,开口询问女儿到底是不是她说的那样。

    小姑娘毕竟年幼,做了错事自然紧张,被凤川一说破又怕爹娘的责骂,突然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女子一阵愤怒,嘴里怒骂着这倒霉的孩子,不争气,伸出手掌拍了几巴掌,一旁的男子拉住她,冷静的问:“馨儿,那个花瓶呢?”

    姑娘坐在地上哭,时而大喘气,时而打滚,不肯说花瓶的下落。

    墙上一个光斑引起了凤川的注意,那里靠近门口,太阳还未到正空,凤川仔细观察,通过太阳的位置,走到院子里,四处张望,西墙根下的一处明亮格外晃眼。

    凤川捡起一根干枯的树枝,轻轻拨弄两下,不费吹灰之力便看到几块儿碎片,又翻弄几下,稀里哗啦的碎片露出土面,土黄色与蓝白色瓷器相结合,身后一对夫妇哭丧着脸,上前仔细看了看,嘴里不住的念叨,这可是祖上传下来的宝贝。

    “祖上留下固然重要,可如今已支离破碎,可你我均无回天之力,所谓破镜不能重圆,花瓶也是如此,事已至此,不必责怪孩子。”

    女子情绪平稳后,轻轻的点点头,付了铜板,凤川便离开。

    她刚刚离开,就见女子一脸阴云,将东西丢了出来,原本碎裂的几大块儿经过这一“丢”,变得更加细碎了,凤川走过去,看着地上的花瓶碎片,竟不忍起来,悄悄走过去,拾了起来。凤川总觉得这个瓶子背后有着无尽的故事,她干脆一鼓作气将瓶子的碎片都带回家中,这片片花纹看着舒坦,就算摆着也好啊。

    翠菊见她捧着这些碎片回来好奇,见凤川聚精会神的看,也就不打扰,过了好一阵才开口问,这是什么人的物件儿,有无不吉利之说?

022 乌龙案(一)

    “娘,放心,此案已查清,不过是奶娃娃不小心打碎了花瓶,害怕爹娘教训,藏了起来。”

    “那……这!”凤川应,“这就是那个花瓶,她们扔了我倒觉得可惜。”

    翠菊跟着摆弄起来,细细挑着花瓶碎片,听到声响出了门儿,不一会儿,直着身子回来,轻轻拍着凤川,一脸紧张,“他们说,高家大子死了。”

    “什么?”

    凤川也没想到,不久前还在组织蹴鞠比赛,怎么说没就没了。

    前院李婶叙述说,高良德晚上被人刺杀,匕首直插胸口,还没刺第二刀,人便断了气,此事惊动了官老爷,悬赏白银五百两抓凶手,提供线索者,皆有奖励。

    凤川并没有往日的惋惜和怜意,只是敛腹一笑,“这就是人们所说的报应吧。”说完他突然想到一个人。

    那句“我会一直告下去。”在她的脑海中回旋。

    “李婶没说其他?”

    见凤川并不好奇,翠菊语气也平淡下来,“没有,只是说这凶手胆大,杀了高家的人,里外是逃不掉了。”

    凤川撇撇嘴,高家平日得罪人无数,也只有官府会管这事,百姓心中,说不定有人如同自己一样,觉得这是报应。

    “傀儡之戏,只怕绳之盼已。”凤川摇摇头,进了屋子,从屋子里拿出一个装首饰的木箱,将首饰放在屋内桌子上,把刚刚弄好的花瓶碎片逐一放进盒子,小心盖上了盖子。

    “娘,今儿东街倒是有影戏可看,闲着也是闲着,我们瞧瞧去?”

    翠菊点头,一直以来她不喜热闹,也只是陪着凤川走走,今儿倒想要出去了,凤川开心的扯着翠菊的胳膊,两人开心地去了东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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