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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肥原贤二虽然干到中将师团长,但他在军中,主要还是干情报工作,七分情报,三分军事,当然了,军事离不开情报。
土肥原贤二是个谨慎多疑的人,干情报这一行基本上都是这样的,有时候谨慎是对的,多疑就会变成一种拖泥带水,影响决断。
想要克服这种性格缺陷,必须在其他方面去弥补。
其实到了土肥原贤二这种级别的军官,他已经能够自视自己身上的缺点了,只不过任何一件事都是知易行难。
能够正视自己,改正自己身上缺点的,没有一个不是大毅力之人,凡夫俗子也许一辈子都改变不了自己的臭毛病。
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有时候养成一种坏习惯,真的是很难改过来,就比如冷锋自己,自从抽上了这个时代的香烟,他就彻底的离不开了,而且最爱“老刀”牌的。
日本烟太清淡了,没有别的烟的时候,替代一下还是可以的,还有就是咖啡,自己煮的都不如巫小云的,所以,巫小云不在,咖啡他基本上就不喝了,以喝茶为主。
这些也算是一种坏习惯。
土肥原贤二也一样,干情报工作,拼的是才智,而不是武力,就算是搞暗杀,也得用脑子,每一个情报特工培养都是相当不容易的,搞一次暗杀,死一个有价值的特工,还暴露了自己,没有这么干的。
所以,凡是谋定而后动,谨慎从事,觉得有七八分把握之后,再动手,这是土肥原贤二的有点,因为这样会让在情报工作上屡屡的获得成功。
两军对垒就不同了,必须争锋多秒,甚至有时候下意识就要做出决定,一秒钟拖拉,也许前线就是数千人的生死。
所以,这样的情况下,也会拖累他。
土肥原早就在鲁西埋下了这一枚棋子,应该是想要在14师团渡河之后发动的,但是现在却没有动,也不能说没有动,只不过是他的棋子并不聪明,下面的人在肆意妄为了。
结果就露了底了。
按理说,这既然露了底了,这枚暗棋就变成名棋,明棋只能用了,不用的话,再下去就是死棋了。
也许土肥原贤二还不知道自己的布置已经暴露,如果他的棋子欺上瞒下的话,这样的情况也不是没有可能。
害怕被责罚而说谎,这很正常,人是趋利避害的动物,日本人虽然没有人性,但要说他们不是“人类”,那也太过了。
“师座,我们发现了第一军司令部跟土肥原师团联络的电台频率了,正在监听之中!”中午吃饭的时候,薛平给了冷锋一个巨大的惊喜。
两台指挥车,一台指挥用,另外一台原本是备用,现在用于监听日军电台,没想到,居然会有巨大发现。
如果能够破译的话,那日本第一军跟14师团的联络就等于对荣誉一师没有秘密了。
“你们是怎么发现的?”
“是我们电讯处的小许发现的,他打小听力十分敏锐,能听到十几里外的狗叫,还能知道是那条狗,发现这个人才后,巫处亲自下令特招的,由于没念过几年书,文化水平比较低,但是人很聪明,对数字也十分敏。感,进步很快,他发现这个频率的电波之后,我尝试着用您交给我的破译的方法,发现第14师团的代号:照,还有第一军的代号:乙,前后回电称呼的时候调转过来,我就猜想,这可能是日本华北方面军第一军司令部跟第14师团之间的通讯联络电台的频率!”薛平解释道。
“那个小许叫什么?”
“他姓许,诨名:二狗,现在叫许耳,大家都叫他神耳。”薛平道。
“这样的天赋一定要好好利用,还要保护好,此等人才,等同国之重器,明白吗。”冷锋十分高兴,这样的人那是万中无一,而且是可遇不可求的。
“明白,我现在天天把他当菩萨供着,他的伙食标准比我自己都高,尤其是侦听组和破译组的那些小祖宗们,每人每天一个鸡蛋,保证他们的营养。”
“安全呢?”
“您放心,他们白天在车上工作,车都做好隐蔽和防空措施,还有一个警卫班,安全没有问题。”
“嗯,跟着我们走,一个警卫班足够了,但是到了驻地,一个警卫班的力量就显得不足了,得安排一个排。”冷锋郑重道。
“是,我回头我来安排。”薛平点了点头。
“既然发现了他们电台的联络频率,日军的密码排列组合规律你们也掌握了不少,应该可以将电文破译出来吧?”
“破译组现在是一边吃饭,一边破译,迟组长已经三天没合眼了。”
“迟步舟,他还没休息?”冷锋放下筷子,慎重的问道。
“他说,等他把日军密码规律找出来,他在休息,下面的工作交给其他人完成。”薛平解释道。
“不行,人怎么能三天三夜不睡觉,不休息好,能工作好吗?”
“您别说我,我都下了强制命令让他去休息,甚至派卫兵把他从工作台上架走,可是他一会儿又回来,我就是把他关起来,也没用,他自己不休息,我也没办法。”薛平为难道。
冷锋微微一叹,这工作狂就是这样,一旦某件事没做好,你就是让他睡,他也睡不着,非要把这件事做完,他才能安心的睡觉。
“那你必须做好后勤工作,保证营养充足,还有饿了谁,也不能饿着他们,不求顿顿都有肉,明白吗?”冷锋道,“经费不够来找我,我特批!”
“那我就谢谢师座了。”
“争取早日把日军的密电码破译出来,这样我们就能准确掌握敌人的动向,这对我们战胜敌人的帮助是巨大的。”
“是,师座,保证不辜负师座期望!”
“去吧。”
好消息有了,坏消息也来了,日军两个混成旅团一万多人,狠狠的朝兖州、济宁地区压了过来。
已经证实了,这两支日军部队是从关东军抽调过来的。
这些长期在东北跟抗联部队作战的日军,有着极其丰富的野战经验,而且还擅长运动战,对游击战似乎也有一套办法,一到山东战场,就给了荣誉一师一个下马威。
曹乐山的第29师没能守住曲阜,仅仅不到半天的功夫,就把阵地给丢了,日军混成第13旅团一下子兵临兖州城下。
曹乐山率领29是残部退往泗水。
日军混成13旅团兵分两路,一路进攻兖州,一路则追击曹乐山的第29师,这一路只有一个混编大队。
大部分兵力则朝兖州压了过来。
张钟灵指挥荣誉一师第39旅布防兖州(缺一团),一团驻防邹城,对于李汉章74师,他实在不太放心,一旦日军狗急跳墙,74师是挡不住的。
冷锋将重炮17团调走了,给张钟灵留下了一个炮四团,而对手只不过是一个混成旅团,虽然配备了独立的炮兵,山炮野炮和平射炮加起来跟新39旅差不多,兵力也大致相当,甚至整体兵力而言,算上曹乐山的29师,差不多是日军的两倍还多。
曹乐山的29师虽然跟日军多次作战,也偶有胜仗,但其耗损太严重,是一支急需要休整补充的部队,在日军新锐之师的冲击之下,虽然抵抗了半日,但还是败下阵来,日军轻易的再一次攻占曲阜。
虽然败了,但曹乐山也还算给张钟灵争取了半天的时间,另外还弄清楚了日军的番号,是从关东军抽掉过来的混成第13旅团,旅团长嘛,好像叫什么森田。
还有一支日军混成第3旅团,他直奔汶上而去,旅团长佐佐木可没有森田运气好,守卫汶上的可是新40旅的一团,这个团虽然早已不完全是川军了,但基本骨干都是川军,对日本人那是恨之入骨,当初在南京,要不是被日本人追的逃到青龙山地下溶洞,超过三分之二的人就留在了下面。
而川军以“硬骨头”出名,几次战役,都立下赫赫战功,虽然老旅长不在,这可他们自觉不能给老旅长丢人。
佐佐木到一少将本想一举拿下汶上,站稳脚跟后,再济宁,谁知道,在汶上县,他自己先栽了一个跟头。
这一胜一败,胜仗是荣誉一师手下一团,而败仗确实第三集团军一个师(人马是少了点儿,可那也比一个团多一倍呀),这下曹乐山老实了,不敢不听张钟灵这个小字辈的指挥了。
正是因为他不听张钟灵的,才那么快丢了曲阜,自己又不敢往曲阜撤退,往泗水方面去了,张钟灵倒也没怪他,如果曹乐山真的撤退兖州,他好要分兵去守泗水呢!
泗水在兖州的右翼屏障,必须要有一支部队去守,曹乐山退到泗水,正符合他的意思,只要曹乐山别再丢了泗水,那就不好看了。
张钟灵没权力处置曹乐山,可他上面有人能处理。
廖森,张钟灵还有戴旭,这可都是gj中牛逼新生代的将领,只不过他们现在还没有到他们人生中最辉煌的时候,全部被冷锋一网打尽了。
把这三个人凑到一起,再把两支精锐的部队交到他们手中,武器装备不比日军差,兵员素质也是杠杠的,甚至兵力也比日军多,这要是打不过,还挡不住,那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所以,这一路日军,冷锋并不担心,只要日军不增兵,暂时他们是没办法沿着津浦线南下的。
冷锋担心的是矶谷廉介的在藤县和临城的第10师团一部,虽然主力被围困,可矶谷廉介手中还是有数千兵马,如果他敢壮士断臂,舍弃濑谷启不救的话,北上突围,还是有机会逃出生天的。
(未完待续。)
第六百九十二章:总攻击时间
冷锋觉得自己现在是干的是师长的活儿,操的是“委员长”的心,这委员长可乐意?这么下去,迟早是会出事儿的。
冷锋自己也觉得,凭委员长的心胸,他是会不大乐意的,不过,他还是会装作很很乐意的,至少不能给人一个心胸狭隘和容不得下属太过优秀的印象。
所以,尽管冷锋总是提出一些不符合他个人职务的建议,老蒋还是能听一听,如果说的对,也能听进去。
当然,心里会不会有些不舒服,那就只有他知道了。
“师座,委员长从郑州给咱们发来嘉奖电报。”
“这个没什么实际意义,他要是发点儿奖金,我还能给全体官兵改善一下伙食。”冷锋怫然一笑道。
这样的嘉奖,最多也就对官兵的晋升军衔的时候有那么一点儿帮助,可实际上若是晋升军衔,一份小小的嘉奖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冷锋这边虽然小胜了日本人一场,可五战区那边,并不能打消所有人的疑虑。
对于冷锋能否在鄄城坚守三天,五战区的将领们很多人持不同的看法,其中以副司令李鹤龄的意见最为激烈。
他认为在没有重武器的情况下,仅凭一个旅是无法对抗日军一个精锐师团,更何况这还是一个机械化师团,还配备了大量的重型武器。
比之开战之前的矶谷师团那是一点儿都不差,甚至还远远的超过它的火力配置。
要是把荣誉一师全拉上,估计还有可能做到,可现在只有三分之一,还没有型装备,在那一马平川的平原上,那什么抵挡人家的坦克和大炮。
别说人家天上还有飞机助阵!
“我认为,从现在的局势看,鄄城坚守不到天黑,今天中午,日军重装备已经开始渡河了,他冷国光拿什么抵挡日军的坦克和重炮?”
“鹤龄兄,你也太悲观了,虽然鄄城境内是平原,但其多年来,实施引黄灌溉,境内河流众多,可以媲美江南水乡,日军想要轻松南下,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如果冷国光挡不住日军,那我陇海线危矣,到时候我数十万gj将士就有被围歼的危险,这个责任谁来承担?”李鹤龄质问道。
“鹤龄兄,冷国光的能力和战绩还是可以信任的,他说能守三天,应该就能够守三天,是不是呀?”参谋长徐燕谋站出来打圆场。
“他说守三天,就能守三天,在场的诸位都是沙场老蒋了,敌强我弱,彼此的差距有多大,难道不清楚吗?”
“鄄城乃鲁西重镇,防御工事完备,如果坚守的话,三天不成问题!”
“可冷国光的电报上不是说了,鄄城已经被日本人的重炮夷为平地了吗,现在不是过去的冷兵器时代了,敌人远比我们想象的强大的对!”
“李鹤龄,你这是在扰乱军心!”孙振一拍桌子,指着李鹤龄怒吼一声。
“孙德操,我说的是事实,难不成说实话也变成扰乱军心了!”
“诸位,咱们不说冷国光以往的战绩,就说这一次他对日军的预判,他明明已经提醒我们了,可为什么还是有些人不愿意相信,这个局面是谁造成的?”孙震当初是支持冷锋,坚决反对将坂本支队放进来,一起解决的。
可当时很多人都被眼前的乐观局面冲昏了头脑,对冷锋的提醒甚至是警告置之不理。
在汤克勤的撺掇之下,改变原先的围歼计划,原本现在可以轻松将强弩以末的濑谷支队全歼,可现在呢?
濑谷支队跟坂本支队汇合,抵抗力大增,想要达到原先的预想的战果,势必要耗费更多的时间。
但第五战区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日军虽然还没有切断陇海路,可他们合围的预谋已经是昭然若揭了。
一旦徐州地区的几十万精锐gj被拖住,来不及撤出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而要把这几十万人撤出去,也不是下一道命令,人就能统统撤走的,这个也需要时间的,怎么的也要一个星期。
白健生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当初除了老蒋的意志之外,他也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逼的李德邻只能做出倾向于汤克勤的决定。
这个决定让李德邻心中悔恨不已,他要是硬起来,跟老蒋顶一下,不理会老搭档的意见,独断专行一次,那就不是现在这个局面。
现在上不上,下不下的,这是最难决断,一步走错,那是满盘皆输,李德邻感觉自己的右脸颊的老伤一阵一阵刺痛,仿佛一根锐利的军刺刺入脑子中一样。
“李长官,你怎么了?”看到李德邻脸上有异色,黄雪村赶紧凑过去小声问道。
“没事,给我倒杯水来,我兜里有药!”
“李长官,这止疼药不能吃太多,会有副作用的。”黄雪村心疼的道。
“没事,等打完这一仗,压力没那么大就没事了。”李德邻摇了摇头,今天的军事会议,争论很大,一如既往。
“您稍等。”
“德邻兄,你是我们的头儿,你拿个主意吧。”白健生问道。
“我们上一次没有相信冷国光,后果大家都看到了,这一次,若是我们再不相信他的话,那又会导致什么恶果,仗打到这个份儿上了,半途而废,你们甘心吗?”李德邻虎目一扫,带着一丝愠怒的语气质问道。
“我不甘心,不管战局如何,这一仗我是一定要打下去的。”孙仿鲁站起来,大声道。
“我们滇军服从李长官的指挥。”
“汤军团长,你的意见呢?”李德邻斜睨汤克勤一眼,问道。
汤克勤是参加会议的将领中,最尴尬的一位,眼下这个局面,可以说是他一手促成的,进退不得,他对能否围歼濑谷支队和坂本支队也没有底,至少,现在看来,日军还是有抵抗能力。
“李长官,诸位长官,我的判断,如果再打三天的话,濑谷支队和坂本支队的最后的力气会把我们耗光,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如果不打下去的,我汤某人也是不甘心的。”汤克勤仔细的想过之后道。
汤克勤现在就是想回头,已经来不及了,他要是带头撂挑子,老蒋会怎么看他?这个时候,只能搏一把了。
若是赢了,之前的错误不但可以不用追究,还能得到一个大大的功劳。
汤克勤是围歼日军的主力之一,而之前的孙仿鲁和卢雄也都表过态了,不打算轻易放弃,要打下去。
这到手的战功,谁愿意从手指缝隙里溜走,还没到那一步,谁甘心,再说了,这些久经沙场的老人不知道,打仗不是儿戏,一旦中途退出,那引发的后果是难以预料的。
尤其是仗打到这份上,他们不想打,下面的官兵会怎么想?
李鹤龄他们反对继续打下去,也是有自己的理由的,津浦路南线的承受的压力太大了,华中方面军攻势如虹,南线的十几万gj根本挡不住,李鹤龄的31军就在其中,从年初到现在,损失很大,几乎半个军都被打残了。
这可是桂系的子弟兵呀,他心疼呀,这要是拼光了,老蒋还不一脚把桂系给踩死了?
所以,李鹤龄的反对很硬气,理由也听上去很充足,并且这也存在一份为桂系设想的心思,老李和老白都清楚。
但若是从国家民族这个层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