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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已经是一个相当好的开始了。
突入归德城内的是黄颉部下第40师(之前写的番号是第45师,应该是第40师,更正一下)的一个营,占领东南城角的一处水塔,与日军对峙,坚持到天黑,日军未能拿下,只能在水塔周围布置了重兵防守。
这个时候,根据第一兵团参谋部的估算,城内日军总兵力最多只有三千人,当然,还有四万多中国老百姓。
“土肥原贤二没死?”
“是的,这是我的队员刚刚发来的消息,他们看到土肥原贤二活的好好的,炮击的时候他在阵地上视察,躲过去了,但是他的师团部的确在那个位置,损失惨重,还有一个弹药库殉爆,应该是是14师团目前囤积最多弹药的一个弹药库。”姚黑子将一封电文递给了吴锡祺道。
“你们在归德城内,怎么还能用电台发电报?”
“我们有人在鬼子的野战医院,野战医院有发电设备,正好给我们的电台提供电源,而且,藏在野战医院,日本人也不会想到,而这一次,在他们的损失太大,尤其是电台和侦听设备,我估计,就算他们怀疑归德城内有我们情报人员,现在也没办法找到了。”姚黑子嘿嘿一笑。
哈哈……
薛伯陵和吴锡祺两人听了,都哈哈大笑起来。
“我已经命令他们撤出来了,归德城内已经非常不安全,而且我们的老对手也出现了,不管他有没有发现认出我来,我现在都不能赌,我们军座说了,必须把人囫囵的带回去。”姚黑子郑重的说道。
“应该的。”薛伯陵点了点头,这样的人才,别说牺牲一个,就是伤了一个,都是巨大的损失。
夜叉!
当真是名不虚传!(未完待续。)
第八百八十四章:土肥原贤二(我的前半生)
“姚队长,这……这……”豫东第一兵团的日语翻译兼播音员看到姚黑子送来的稿子,微微扫了一下,面红耳赤,结结巴巴的道。
“稿子有问题吗,这可是我耗费了一个下午的心血写出来的,还请薛长官和吴参谋长帮忙润色了一下。”姚黑子得意洋洋的说道。
“薛长官也……”播音员眼珠子瞪得老大。
“怎么,你不信,我先写的是咱们中国字,然后在翻译成日语,告诉你一个秘密,薛长官也喜欢看呢,我那份原稿被他收藏了。”姚黑子神秘兮兮的道。
“薛长官怎么会是这样的人?”播音员一张脸涨得通红,显然不相信这姚黑子胡编乱造,薛长官多么英明神武,怎么会对这种“淫词浪语”的东西感兴趣。
“不行,我的请示一下张副官……”
“不用请示了,我的话你不相信吗?”姚黑子有些不悦了,你一个小小的播音员,怎么就这么轴呢?
“信,我信。”播音员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压力,额头上的汗珠瞬间就沁出一片来,姚黑子身上杀气很重,虽然收敛的好,可一旦主动散发出来,那对这种从没有过战场厮杀的人来说,那是相当恐怖的。
“播!”
“下面播报一则日本小故事……”
“阿嚏!”正在灯下看战报的薛伯陵忽然独断的打了一个喷嚏,心道,“谁在背后编排自己?”
今天不念来信了?
阵地上的日本士兵一个个都惊诧不已,竖起耳朵听了起来,中国人还真挺无聊的,居然玩这种小把戏。
“师团长,中国人的广播又开始了。”
“听到了,我耳朵没聋!”土肥原贤二带着一丝呛人的烟火气道。
“快去,听中国人广播里说什么?”参谋长佐野忠义吩咐一名日军少尉道。
“哈伊!”
讲故事?
阵地上的日本士兵都笑了,中国人难得这么好心,还给他们讲故事,这打仗打的神经紧绷的都快要断了。
忽然有人给他们讲故事,这种好事儿哪儿找,还特么是中国人?
播音员是专业的,入伍之前就是学的这个,担当过主持,日语也不错,虽然比不上专业的那种说书人,可渐渐的进入角色之后,说的越来越溜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让他先给对面的日本鬼子讲故事,而且还是一些传统的日本故事,甚至还有一些日本的笑话。
可他必须听姚黑子的,姚黑子有薛长官的尚方宝剑,凡是对敌广播的一切事宜都交给他负责,不准有任何的不满。
“师团长,中国人的广播在给我们的士兵讲故事,而且还是我们日本的故事!”那少尉出去听了一会儿,回来报告道。
土肥原贤二眼珠子微微凸起,有些诧异的站了起来,他也搞不懂了,中国人是闲的没事干了,尽干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还是这背后有什么阴谋?
“命令部队,小心戒备,中国人一定有阴谋,他们一定是想用这种方式吸引我们的注意力,然后趁机偷袭!”土肥原贤二眼珠子一转,似乎猜到中国人所谓的阴谋,严厉的下令道。
“哈伊!”
“将军,中国人如此诡异,恐怕还会有后招,我请求去前沿侦查一下。”高桥浩主动请缨道。
“也好,你去看看,但不准有任何行动!”土肥原贤二想了想,同意了高桥浩的请求,但是只准侦查,不准行动。
高桥浩答应一声,闪身大步走了出去。
“好了,小张,可以了,下面可以播我给你的那篇稿子了,记得要声情并茂,要有感情,感情明白吗?”
“恩恩!”那叫小张的播音员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不迭的点了点头。
“下面播的是一个传奇故事,故事的名字叫《我的前半生》,作者:土肥原贤二……”
“纳尼?”
阵地的鬼子们一个个都惊呆了,这居然是他们师团长亲自写的传奇故事,还“我的前半生”,这是什么情况?
这一刻,归德城内居然是一片死静,所有日军官兵都下意识的抬起头,竖起耳朵,仔细倾听广播里传来的声音。
就连土肥原贤二自己也呆住了,中国人搞什么?
土肥原贤二精彩的前半生,冷锋跟姚黑子讲过的,但是姚黑子又把一些自己的东西加入进去,这样一来半真半假,可就有意思了。
三岁偷看女人洗澡……八岁就开始打手枪……十二岁强j了隔壁家的小母猪……十三岁跟一个又老又丑的艺妓滚了床单……十六岁勾。引嫂子……
然后,好吃,懒做,作风散漫,不修边幅,经常挨揍,总之,没上军校之前的土肥原贤二就是一个出生在武士家庭的熊孩子!
进了学校,也是顽劣不堪,上课偷吃东西,偷看女同学裙底……
他所做的一切,完全是丢尽了一个武士的脸。
听着,听着,土肥原贤二嘴唇都哆嗦起来了,身体也抑制不住发抖,一张脸胀成了猪肝色,这完全就是污蔑,造谣,他自幼家教甚严,品学兼优,怎么会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中国人太无耻了,这种下作的事情他们怎么能干的出来呢?
第14师团的官兵们也都听傻了,特别是站在土肥原身边的那些军官,一个个都悄悄的把目光朝土肥原贤二望去。
原来师团长阁下年轻的时候是这样一个荒唐的人呀!
啧啧,还真看不出来。
“看什么,这是中国人在造谣,污蔑,他们怎么知道我的过去,你们都不知道,他们怎么会知道?”土肥原贤二感觉到周围的目光,气的破口大骂。
虽然说是造谣,可这些似是而非的东西里面,说的又好像是真的,而且这篇“故事”里对土肥原贤二的过去确实描述的十分详细,显然写这个东西的人,对土肥原贤二过往十分的了解,不然他不可能写的如此的逼真。
有些事情,作为土肥原贤二的部下,不少人还都有耳闻,但是经过广播里这么一说,好像比之前了解的更加清晰了。
有些秘密,恐怕是只有生活在一起几十年的家人才知道,可偏偏中国人的广播里却提到了,中国人是怎么知道的?
土肥原贤二自己也感到一种无边的恐惧向他包围过来。
这世上还有如此诡异可怕的事情吗?
他内心藏的如此深的秘密,居然被自己的敌人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就跟一个大姑娘被剥的精光,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众人观看,那种毫无秘密的感觉,简直让人羞愤的想要自杀。
该死,混蛋!
土肥原贤二心里不断的咒骂着。
“命令炮兵,给我把这些喇叭给炸掉,炸掉……”土肥原贤二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愤怒的跳着脚,歇斯底里的下令道。
“师团长阁下,中国人的目的也许就是要激怒您丧失理智……”佐野忠义连忙上千劝说道。
“八嘎!”土肥原贤二以及被怒火冲昏了头脑,甩手给了佐野忠义一个响亮的耳光。
“师团长阁下……”
“命令炮兵,开炮,开炮!”
“开炮!”
哚哚……
日军的炮兵开炮了,橘红色的弹道划过天空,朝国·军阵地上的喇叭的位置砸落下来,剧烈的爆炸声后。
喇叭“刺扎”几下,彻底的没了声音。
“快,发现日军炮兵阵地位置了,一发装填!”早已严正以待的重炮旅,在谢造时一声令下,瞄准了日军刚才发射炮弹的阵地。
“放!”
数十颗炮弹呼啸而至,全部砸在日军的炮兵阵地上。
轰轰……
日军设在归德城内的一处重炮阵地瞬间就葬身在火海之中,一点儿渣滓都没有剩下来。
啊!
日军指挥部内,所有日军军官眼睛都红了,特别是土肥原贤二,就这么几分钟,自己的一个重炮阵地就这么轻松的让中国人给端掉了,这特么的还是自己主动暴露的位置。
他狠狠的甩了自己十几个耳光,一直把自己的打的吐血才停下手来。
“混蛋,混蛋,谁让你们下令开炮的……”木谷资俊从外面冲了过来,就这么一顿炮弹下来,他一个野战重炮联队的建制就打没了。
他的重炮旅团还剩下多少火炮?
接下来这仗还怎么打?
“打得好,哈哈哈……”豫东第一兵团指挥部内是一片欢腾,敲掉日军一个重炮阵地,接下来攻城的阻力自然就会大大的减少,伤亡也会减少,收复归德的日程也是大大的提前。
“这个姚黑子,还真是要的!”薛伯陵赞叹一声。
“薛长官,这还得是相互配合,冷长官麾下部队的战术配合,这是我们学习的地方。”吴锡祺道。
“嗯,他们的配合确实可以将战斗力一加一大于二,之前的步兵、坦克还有炮兵的配合的进攻战术就已经让我们大开眼界了,杜光亭这小子这几天天天围着人家转呢,我现在明白了,这小子告状的目的了。”薛伯陵嘿嘿一笑。
“杜光亭想要偷师?”吴锡祺也是灵光一闪,明白薛伯陵意至所指了。
“这配合的战术不是那么好学的,杜光亭想什么都不付出,就能得到人家的宝贵经验和战术,他以为自己是谁?”薛伯陵冷冷的一笑。
“说的也是,冷长官可是出了名的守财奴,铁公鸡!”
“这话你要是让他听到,估计会找机会狠狠的敲你一笔!”薛伯陵笑了,笑的很是坦然。
“不会吧?”吴锡祺面色一惨。
“今晚的戏该收场了吧?”
“好像还没有,薛长官,你听……”
“……”
“这个姓姚的小子,怎么还给日本人放起歌来了?”薛伯陵低估一声。
(未完待续。)
第八百八十五章:四面“乡”歌
“川上,你听,这是什么声音……”
“好像是歌声,这是谁在唱歌?”
“对,对面……”说话的上等兵秋园结结巴巴的手指指向对面的漆黑的区域,声音就是从那边传过来的。
那边是中国人的阵地。
“纳库达,纳库达……”
“樱花,是樱花!”阵地上有日本兵激动的喊了起来,这是日本的一首著名的民歌,名字叫《樱花》,是一首描写思念家乡的歌曲。
柔美,动听,宛若亲人的呼唤,很多士兵刚刚经历过重炮阵地被夷为平地,死亡的恐惧之下,骤然听到这样的歌声,一个人禁不止哭了起来。
年轻的,想起了家中年迈的父母,结了婚的想起了家中的妻子,还有嗷嗷待哺的孩子……
还有的想起了远在日本本土的情。人。
那一个临别之夜的缠。绵,也许,不再有了。
他可能再也回不去了,见不到自己的母亲,棋子,还有,还有情。人了……
思念和悲观的情绪迅速的在阵地上蔓延,许多日本兵都控制不住情绪,哭了起来,他们很多人受过武士道精神的洗脑,但这一刻,他们似乎忘记了自己是一个不畏惧死亡,一心只为天皇开强拓土的武士。
他们才回归自我,发现自己似乎还有人类的情感。
“巴嘎,混蛋,不许哭,懦夫,你们这些懦夫……”阵地上的军官们立刻发现不对劲,这样下去,自己手下士兵迟早会人心魂散,士气低落,还怎么抵御中国人的进攻?
一首《樱花》很快就播放完毕了,短暂的平静后,大喇叭的声音再一次响起,这一次并不是播放的唱片,而是一个人在演唱。
是一个真实的人在演唱。
这首歌来之三十多年之后,是一首非常经典的日本民歌,而且也是写思乡情节的,冷锋在教姚黑子他们有关日本文化的时候,教过他们唱过。
《北国之春》
演唱者:姚黑子。
白(しら)桦(かば)青(あお)空(ぞら)南(みなみ)风(かぜ)
こぶし咲(さ)くあの丘(おか)北国(きたぐに)の
ああ,北国(きたぐに)の春(はる)
……
小张播音员已经彻底石化了,这姚队长简直就是一妖孽呀,他一个中国人,怎么还唱起了日本歌,等一等,好像唱的还挺好听的。
我怎么还有一点儿小感动?
岂不知,豫东第一兵团指挥部内,薛伯陵和吴锡祺也都听傻了,他俩听出来了,这声音是姚黑子的。
这黑粗货,看上去就是一个老兵痞,怎么还唱起日本歌来了,虽然说嗓音不怎么样,音调也不太准。
可怎么听起来有一股凄凉的感觉,有一种让人鼻子一酸的感觉?
“冷国光手下这都什么怪胎?”薛伯陵眼神古怪的朝自己的参谋长吴锡祺望去。
吴锡祺讪讪一笑:“薛长官,这怪才恐怕也只有冷长官这样的人才能调。教的出来。”
“怪才,奇才!”薛伯陵都有一种忍不住,想要伸手找冷锋要人的冲动,可这个念头冒起来,他自己主动给摁下去了。
这样的人才在自己手下,恐怕没过多久就得平庸下去,只有在冷锋这种天马行空,无法无天这样的人手下才能随心所欲的发回自己的才能。
换一个领兵将领,能让手下人这么胡搞吗?
仔细想想,要不是他给冷锋的这份信任,恐怕人家也未必会使出浑身解数来帮他,夜叉,难怪小鬼子是恨之入骨。
“薛长官,前沿观察报告,听到小鬼子阵地里传来哭声。”
“日军在哭?”薛伯陵和吴锡祺都愣住了,这还把小鬼子给唱哭了?
“走,去阵地上看看。”
呜呜……
“薛长官,您听,小鬼子在哭了,哭的可伤心了,跟死了爹娘似得。”88师的一个营长领着薛伯陵一行进入战壕,靠近最前面的阵地边缘。
迎风送来,薛伯陵真的听到了隐隐约约的传来阵阵的哭泣之声。
姚黑子一曲《北国之春》差不多唱完了,他自己也是眼红流涕的,显然唱着唱着,把自己也带入进去了。
“姚队长,毛巾,您擦一下!”
“谢谢,好久没有感情深入的唱首歌了,还特么是日本歌,希望能把小鬼子都唱的想家了,这小鬼子一想家,打仗就不那么上心了。”
“姚队长,下面还唱吗?”
“不唱了,这一首歌就把俺老姚的情绪都唱没了,再唱也唱不动了。”姚黑子连连摆手道。
“等一会儿,把那首《故乡》放出来,这叫一而再,再而三!”姚黑子坐下,取了一片切好的西瓜,吃了一口,吩咐一声。
“好!”
军心浮动,全军恸哭!
土肥原贤二闻讯,眼前一黑,差点儿没气的急火攻心气晕过去。
卑鄙,无耻!
土肥原贤二只能用这两个词语来形容薛伯陵了,他怎么想出这么“下作”的招数来对付大日本帝国皇军呢?
必须要迅速的稳定军心,否则这仗不用打,明天敌人一攻的话,自己这边还有什么抵抗力?
“师团长,中,中国·军又放歌了……”
“纳尼?”
两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