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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处,什么事儿?”
“这几份报纸的头条评论员文章,整理出一个大纲来,给军座发过去。”巫小云吩咐一声。
“是!”
“巫处,这是苏俄大使馆转过来的莫斯科杨师的电文原码。”
“嗯,放这儿吧。”
“咱们要找的这个熊达正,人现在在昆明,是不是给荣军公司昆明办事处,让他们帮忙联系一下?”
“尽快,要对人家客气一些,这是我们急需要的人才,尽量安排北上。”
“好的!”
“美国那边,我们已经成立了一家投资公司,司南找了一个代理人,一个叫麦克的美国人,是以咱们军座的姓氏命名的,英文名名字:cool。”
“酷?”
“是cool。”
“酷公司,名字不错,我想冷锋他一定会喜欢。”巫小云点了点头。
“司南先生说了,那一千万美金的支票,他会洗白之后,在半年内把它变成三千万。”负责跟美国方面联系的情报员道。
“嗯,很好,我会尽量安排第二批人去帮他的。”巫小云道。
“是!”
冷锋从日军手里弄来的一千万美金的支票虽然是假的,可假的未必就不能变成真的,就算被发现了,美国人也只能找日本人算账。
这件事只要做的隐秘,把痕迹擦掉,美国人就算知道了,也只能装煳涂,这造价的是日本人,冷锋最多是被骗了,难道还要一个受害者去赔偿吗?
处理完琐事,巫小云把精力转到“枪击”案上,草草的吃了早餐,就召集各部门开案情分析会。
因为一会儿,就要对外公布案情调查进展,不管是对百姓还是媒体,都要有一个交代的。
“大家辛苦了一。夜,都有什么发现?”
“巫处,所有记者拍摄的照片,我们都看过了,没有发现什么可以的人。”
“枪击发生前后的所有照片都仔细检查过了吗?”
“检查过了,没有发现。”
“这不可能,枪手肯定的提前到场,而且蒋委员长演讲的时候,所有人都在下面听着,没有人走动,怎么可能没有发现?”
“巫处,也不是没有发现,我们也找到了当时拍摄的机场台下观众的照片,但根据现场证据和麻队长所说的那个枪手的位置,我们圈定了几个可疑的人,但是由于光线的问题,他们又是在人群中,看不太清楚。”
“没有怀疑的人吗?”
“有,一个穿吊带装,戴鸭舌帽的人,我们在对观众进行排查甄别的时候,并没有见过这样装束的人,但是,照片上没有他的脸,所以,我们根本无法判断他的身份。”
“照片给我。”
三四张黑白放大的照片迅速递到巫小云的面前,发现这个可疑人物后,洗印室对用底片进行放大洗印。
“这是个女人,年龄不超过三十岁,虽然她低着头,遮挡住了喉结,可她胸。前的轮廓还是出卖了她,目测他的胸围至少有88公分,她穿的这条裤子很宽松,完全能藏得住一把手枪,但她的穿着明显跟我们掌握的枪手特征不同,但是从几张照片来看,她有着丰富的躲避镜头的经验,这是个受过专业训练的人。”
“奇怪的是,我们拍摄的照片中并没有发现跟枪手衣着特征类似的人?”
“不一定就在这个角度,如果枪手从附近走过来,从这个女人手中接过了武器,然后再开枪呢?”
“枪手在附近!”
巫小云的话令大家茅塞顿开,立马开始在这些照片中寻找起来。
“找到了,巫处,您看,这个人低着头,有意躲避镜头,而其他人都是抬着头听演讲,目光都是朝讲台方向的。”
“我也找到了!”
“是同一个人,只是角度不一样了……”
“马上做放大处理!”巫小云当即命令道。
“也是个女人!”
“巫处,这你也能看出是女人?”众人都惊讶的朝巫小云望来。
“我跟你们说过,观察要仔细,你们没看到这个人耳坠上有一个小孔吗?男人会给自己的耳朵打孔吗?”巫小云道,“还有,他戴了帽子,虽然是很普通的草帽,但如果是男人,你会有这么长的鬓发露在外面吗?”
“还有她的手,手指头很长很细,这些特征都表明,她也是一个女人。”
“可是她的胸很平,看不出半点儿女人的样子?”
“你观察的很仔细,没错,她的胸口的确很平,不过,是不是真的很平,还得图片放大之后才能确定,但目前这些特征看,她是女人的可能性非常大。”巫小云点了点头,下属提出质疑,这是好事儿,起码会不断的修正她的思路,避免因为自己的权威而出错。
“云姐,这潘晓雨现在的嫌疑是最大的,而我们却将仅仅叫人将她保释回去,除了做了一个问询笔录,其他的什么都没有,而其他怀疑的人,都还在扣在警察局呢,这怎么也不合适吧?”
“你有确切证据证明潘晓雨就是枪手,或者枪手的同伙吗?”
问话的那名下属摇了摇头。
“仅凭几个特征对上,那我们是不是就要把人抓回来受审呢,动机呢,她要刺杀委员长,总的有动机吧?”
“抓回来一问,不就知道动机了?”
“在你的心里,是不是认定了潘晓雨就是枪手,如果我们都是带着主观情绪去办案,那么就会出错,冤枉了好人,出现冤假错案这免不了,对我们来说,也许不会有太大的处罚,可对这个被冤枉的人来说,他这辈子就毁掉了,尤其是这样的案子,一定要慎重!”
“云姐,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如何跟公众解释案件的进展?”
“对外的解释就是,我们已经锁定了几名可疑的嫌疑人,正在抓紧收集证据,并确定真正的枪手,请广大民众不要误听一些谣言,我们督察处和警察军会在第一时间通报案情进展,在案子侦办的过程中,至少做到每天对外界通报一次。”巫小云道。
“巫处,我这儿有一个发现,不知道当说不当说?”其中一个照片检查的组长站起来,小声道。
“张小花,你有什么话,快说。”
“那个麻队长,我手下一个人在筛查照片的时候发现了皇后歌舞厅的白玉兰小姐来大屠杀展览现场了,就是在蒋委员长莅临参观的那段时间。”
“你说什么,白玉兰来过?”麻五激动的问道。
“我们也不肯定,但您看这张照片……”
麻五只是扫了一下照片上的那个人,立马就认定了:“没错,是白玉兰。”
“昨天筛查的参观人员中,有没有白玉兰?”
“没有!”
“真的没有?”
“真没有,巫处,我记得很清楚,白玉兰是这里的名人,我怎么会不记得呢?”那名负责出口登记和检查的人肯定的说道。
“这就奇怪了,人从入口进去,出口却没有看到,会不会提前离场了?”
“把拍这张照片的记者找来!”
“是!”
记者很快就找到了,每一卷胶卷都有登记,一个电话打到报社,记者就骑着一辆自行车来了。
“这张照片你记得是什么时候拍的?”
“具体的我记不太清楚了,应该是委员长还没到的时候,往前的话,不超过一刻钟。”记者想了一下道。
“麻五,你什么时候离开的皇后歌舞厅,几点到的展馆?”
“接到电话,我就带人过来了,应该是四点四十分左右的样子。”麻五回忆了一下回答道。
“也就是说,如果白玉兰在你离开后随即跟上的话,跟你是前后脚?”
“有这个可能。”
“在这之前,白玉兰在皇后歌舞厅见过什么人没有,四点左右的时候。”
“我想起来了,她接了一个电话,说是一会儿晚上要去什么人家打牌,具体是什么人,我离的太远,没听清楚,那个时候巫处你的电话来了,我就带人往这边赶了。”
“看来,这不是一起孤立的案子,我们的对手是经过精心谋划的。”巫小云吸了一口气道。
“巫处,要不要马上抓人?”
“别急,让我好好想一想,时间太紧了,这里面好多头绪都没有捋顺,要是你们军座在就好了,他最擅长的就是剥丝抽茧。”巫小云道。
“巫处,中统顾秘书来了。“
“顾秘书,顾锡朋?”巫小云一愣,中统的人她是很不喜欢的,尤其是这个顾锡朋,抗战以来,军统倒是很好出叛徒汉奸,中统平时口号喊的比谁都响,可是一到关键时刻,就出娄子。
“是的。”
“他来干什么?”巫小云脸顿时寒了下来。
“不清楚,我们一向不跟中统的人来往,最多也就是公文方面的交接,这顾锡朋可是徐恩曾的红人。”
“当年的‘刺汪’案就是他破的,这一回不会是冲着咱们的案子来吧?”
巫小云怎么会不知道,正是因为那件案子,她厌倦了军统内的生活,才离开军统的,就是这个顾锡朋,在办案过程中,滥用酷刑,肆意牵连无辜,除了刺杀案的主犯,被抓的主犯的妻子和妻妹在内的一百多无辜人都惨遭杀害!
这个顾锡朋是一个双手沾满血腥,丝毫没有人性的东西,当时,她也参与了侦办,受不了他的胡乱牵连,滥用酷刑,枉杀无辜,最后闹翻。
后来顾锡朋仗着破获这件案子,立功受奖,但是他那些令人发指的行为却被掩盖了。
(未完待续。。)
第九百二十三章:大特务顾锡朋
“云姐,这个人背景很复杂,传说他除了背靠徐恩曾之外,还深的二陈的欢喜,连蒋委员长都对他十分信任。”
“巫处,他会不会是来接手咱们这个案子的?”
“接手我们的案子,凭什么?”麻五怒道。
“这个人看上去沉默寡言,实际心狠手辣,民国24年刺汪案中,他仅仅用了一个星期就破了案,提蒋委员长洗刷了嫌疑,从此平步青云,深的器重,这个人离开过中统一阵子,后来徐恩曾荣升交通部政治次长之后,将其调回中统,应该是还想遥控中统,秘书长朱家骅兼任中统局长后,这两人一直争权夺利,朱家骅几乎不去中统上班,基本上现在的中统就是这位顾秘书在当家。”
“请他去我的办公室,你们继续做你们的事情,注意保密纪律。”巫小云交代了一声,从会议室起身离开。
“是!”
“顾秘书,请进。”
这一声“顾秘书”令顾锡朋嘴角微微的抽动了一下,在中统,只有朱家骅敢用“秘书”称唿他,其他的人都得恭敬的叫一声“顾老板”或者“顾副局长”。
这么一个小丫头片子,居然当着他的面,直接叫自己“秘书”,这要是再中统内,早就不知道被弄到那个犄角旮旯去了。
“怎么,你们巫处长不会连规矩都不懂吧?”
丁梦雨一下子愣在当场,不明白顾锡朋为何站在门口不走了,而她此时此刻已经推开巫小云的办公室的门。
“顾秘书,我巫小云的门,不是你想进就可以进的,梦雨,送客!”巫小云毫不客气的直接下达逐客令。
顾锡朋脸色微微一变,他没想到巫小云会对自己的态度如此的强硬,简直就是半点儿面皮都不给。
“巫小云,我奉命来接管枪击案,从现在起,所有参与办案的人员都归我管,卷宗我也要带走!”
顾锡朋愣了一下,但还是抬脚走了进去,面对巫小云,冷冷的命令道。
巫小云一伸手,道:“拿来?”
“什么?”
“委员长的手令呀?”巫小云冷冷的道,“什么都没有,就凭你一张嘴就想要接管我手里的案子,你是谁呀?”
“巫小云,你大胆,我是奉了陈部长的命令来接管枪击案的。”
“哪个陈部长,是军政部的陈辞修部长,还是中央党部的陈部长?”
“当然是中央党部的陈部长了,巫小云,你明知故问。”顾锡朋严厉的指着巫小云呵斥道。
“我这是汉口警备司令部督察处,我的直属上级应该是武汉卫戍司令部,陈辞修部长兼任武汉卫戍司令部司令长官,他的命令我还得遵循,至于中央党部,好像管不到吧?”巫小云冷蔑的道。
“巫小云,你敢违抗上峰指令?”
“顾锡朋,别再这里跟我指手画脚的,比资,我巫小云十三岁就进军统,论辈分,你在我面前还得叫一声前辈,比军衔,你不过也是实授的上校,我也是,在我的地方,吆五喝六的,你算什么东西!”
顾锡朋这辈子被人指着鼻子骂的次数可不多,尤其是被一个小女子,顿时有些恼羞成怒,掏出一封陈祖焘亲笔签署的命令,一巴掌拍在巫小云面前的办公桌上。
“看清楚了,这是陈部长亲笔签署的命令,枪击案从现在开始,由我中统接手调查!”顾锡朋雷霆怒火道。
巫小云拿起桌上的命令,瞄了一眼,慢条斯理的折叠起来,放到自己的口袋里:“你们中统的手伸的也太长了,正好找不到证据,证据就送上门来了。”
顾锡朋脸色微微一变,忽然想到什么可怕的事情,可那封陈祖焘亲笔签署的命令已经被巫小云收走了。
“巫小云,你想干什么?”
“枪击案由我调查,是蒋委员长亲口下的命令,你们中统想干什么,抢班夺权?”巫小云冷笑一声。
中统想要干什么,巫小云也能猜到三分,但是她没想到这些人会这么不要脸,以为抬上陈祖焘的牌子,自己就会乖乖屈服?
之前她就没怕过,只是势孤力单,无力抗衡,只能选择逃避的方式,可骨子里她并不是就这样认命的。
现在不同了,天塌下来有人顶着,就算没有蒋夫人的关系,谁又敢动她试试?
“巫小云,你这是污蔑,胡说八道。”
“顾锡朋,你干的那些下三滥的事儿,我巫小云都在心里记着呢,这些年你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每天晚上你都能睡得着觉吗?”
“巫小云,你……”顾锡朋脸色一白,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我现在桌上这部电话直接可以要到委员长侍从室,要不要打个电话请示一下委员长?”巫小云手一指桌上的保密电话问道。
顾锡朋额头上的汗珠滚落下来,虽然有陈祖焘(果夫兄)的手令,可是中统想要接管枪击案,明显不可能是老蒋的意思,而是陈祖焘私下里想利用这件案子搞事情。
心想着,一个小小的汉口警备司令部督察处,跟他的地位和级别差了十万八千里了,就算巫小云跟蒋夫人有那么一点儿“母女”情分,可毕竟不是亲生的,能有多少都说不清楚。
而且老蒋跟“冷锋”这个学生的关系,陈祖焘很清楚,很纠结,很矛盾,既重用,但也防备。
一个年轻冲动的毛头小子,不就是有点儿战功,这有什么了不起的?
陈祖焘并没有将冷锋放在眼里,自然也就没有把巫小云一个小丫头片子放在眼里了,手握中央党部大权,不是要风有风,要雨有雨?
谁能想到一个小女人如此的不识相,敢跟中统以及中统背后的中央党部扳手腕呢?
“顾秘书,是我请你走,还是你自己走?”巫小云直接就不客气的下逐客令了,还把“秘书”两个字说的特别的重。
顾锡朋知道,自己再留下来,那就是自取其辱了,这里可是人家的地盘儿,中统再厉害,他一个人也不敢在人家的老巢里撒野。
“巫小云,你等着。”
“我等着呢。”巫小云冷哼一声,对顾锡朋的威胁根本就没当一回事儿,这种人,也就是那些拿不上台面的下三滥的东西了。
没有人相送,顾锡朋志得意满的而来,结果是灰头土脸而去,简直大丢面子。
回到中统,越想越不甘心的顾锡朋驱车去了中央党部。
“顾锡朋,不是去接管枪击案了吗,怎么又回来了?”陈祖焘听了秘书的禀告,有些惊讶的放下手中的文件。
“看样子好像不太顺利。”
“让他进来吧。”陈祖焘想了一下,人是他派出去的,不见是不行的。
“是!”
“陈部长,您得给我做主呀,这巫小云太嚣张跋扈了,我去接管案子,她不但不同意,还把我给臭骂了一顿,我说这是部长您的命令,她是一点儿都不听,根本就没有把您放在眼里。”
“你提我了?”陈祖焘眼中闪过一丝骇然的光芒。
“是,我不但提您了,还把您的手令给她看了,这巫小云太没有尊卑了,不但说这件案子咱们中央党部没资格管,还把您的手令给抢走了。”
“混账,谁给她的胆子这么做的?”陈祖焘无比愤怒的一拍桌子。
“这巫小云的背后可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