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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镜-第6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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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慈正是以这些年梳理元始魔主信息的手段,分门别类,解析情绪虚网,一颗本心不动,高踞其上,收集情绪中的有效信息,同时,还另有好处。

    他以“乱”发动,却始终没有迷失其中,通过对情绪虚网的梳理和控制,他甚至在某种意义上,控制住了网络中所有人的情绪。

    湖上受到冲击的修士,或恐惧,或慌乱,或暴躁,但在这些不理智的狂躁情绪之上,还有一种莫以名之的压力,便如同抵在喉咙上的利剑,从本能层面,牢牢限制住他们的行为,使之不至于彻底失常。

    这就好像是悬崖上纵马奔腾,高明的骑手,自然可以在方寸之间腾挪,纵然时刻险象环生,其实是持缰勒马,稳如山岳,

    从这个角度上看,荀愿所担心的、部分洗玉盟高层所“期待”的事情,几乎不可能发生。

    这就是掌控力,是高层次的强者,对于低层次弱者彻底的碾压,不仅主宰其生命,甚至主宰其意志。

    洗玉湖上万千修士,步虚修士及以下,阳神未得大成,对情绪层面的感应不是太清晰,就是受了惊,中了招,也很难知其由来,只能在懵懂中,让余慈揉捏来揉捏去。

    当然,若这样还有强烈的反应的,肯定深具嫌疑,只可惜余慈没发现类似的例子。

第五十八章 悬崖奔马 势压一域(下)

    必须要说,这份感觉挺不错。

    可余慈并未沉迷其中,毕竟,这份“掌控力”还有局限。

    真正麻烦的地方,在于湖上已步入长生的各路强者。

    对他们来说,情绪的冲击就好像突兀拍下的一巴掌。脾气好的,只是当拍在肩膀上,当成是个不太高明的玩笑,不予计较;可脾气差的,就当是一巴掌扇在后脑勺上,甚至是扇在脸上,当下就是勃然大怒,反应极其强烈。

    处理不好,才是真正的乱源所在。

    可往往就在这时,高空就有剑意降下,已经进入紧急状态的玄黄,悬空半晌了,都没有找到目标,此时得了令,还真有些小兴奋,当下剑气冲霄,横绝太空,而纯之又纯的剑意,刹那间遍及大半个洗玉湖。

    三元秘阵几乎将一切隔空感应的范围,都限定在百里之内,可对于已经铺开了情绪大网的余慈来说,根本毫无意义。他就是玄黄的眼睛,他看向哪里,锋芒凛冽的剑意就指向哪里。

    纯以杀伐论,玄黄杀剑绝对有剑仙的水准。大部人受到情绪冲击,变生腋肘之时,只要不是事先有恶意、有准备的,再怎么恼火,仓促之下,能护住心神,不被剑意所伤就好了,又有几个能逆势而动,真正做出反击的?

    更何况,受他连番刺激,洗玉盟高层疯了似的向四面八面传递信息,和余慈的情绪神通比拼速度,让各路强者冷静。这是他们必须要尽到的义务,至于之后起到的是“安抚”还是“挑拨”的效果,就要存乎一心了。

    但就目前来看,湖上虽是鸡飞狗跳,但真正的硬骨头,却是一个也无。

    两边作用之下,倒给了余慈充裕的时间,让他静静梳理芜杂的信息,使这片暂时的情绪网络在自然衰败之前,发挥最大的作用。

    情势已然至此,如果事后无功,大的麻烦是没有的,只会招人嘲笑,一来二去,他这位“渊虚天君”的名头,差不多也要臭了。

    或许这样,更遂那些人的意?

    之所以有这个想法,是因为他相关的感应,越发地清晰起来。

    尤其是那隔了好几层,沉闷模糊的呼声,随着他逐步锁定恶意的流向,逐渐明确,原来,那不是在称呼“余慈”或是“渊虚天君”,而是在提及“后圣”。

    余慈对这种感觉并不陌生,他所布下的神主网络的信众、在他心内虚空范围内所有生灵,但凡有称呼他名姓的,都会被他感知,这就是神主的某项天然神通,涉及且不限于天地法则体系的一些奥妙,他还没有彻底解析出来,但并没有什么妨碍。

    原来如此啊……“后圣”的称谓,是八景宫萧圣人赠给子虚乌有的“上清遗老”的,或者更准确地说,是赠给当日战平罗刹鬼王,震动真界的那个人的。

    对此,余慈自然当仁不让。可中间的联系终究有所差池,隔了一层,使他“听”不太真切。

    而且,这些提及“后圣”的目标,位置上也让他有些困惑。

    最近的一个,距离他有七百里,最远的近四千里,散布在洗玉湖的各个方位,这些人同时语及“后圣”,且憎恶之意同出一辙,他的人缘已经差到这种程度了?

    而且,里面忌惮、试探之意又是如此明显,倒像是尝试着喊两声试试……

    隔了片刻,余慈终于是反应过来。在洗玉湖上,各类传讯法阵最是方便,以之为渠道,聚合起来,商量些阴谋诡计什么的,最是便利不过。

    此时此刻,暗室之中,什么“阴谋诡计”都中断了,沉默正如同黑暗,吞噬了越来越多的空间。在不见边际的暗影深处,很多人的鼻息都在加重,焦躁的心情正快速扩散开来,或者更准确地说,正在彼此之间形成共鸣。

    这些人里,没有哪个是笨蛋,就算是笨蛋,修炼到如今的境界,对危机的感应也是有那么一点儿的。

    刚才他们还在围绕着如何抹黑余慈一事,勾心斗角,这其实也是心有定见,胸有成竹的表现。

    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味道就不对了。

    “真的是……渊虚天君?”

    之前距离余慈最近的那位,嗓音不自觉有些发颤。

    他离得近,也最为敏感,完全能够感觉到,冲击是分为前后两波,第一回只是声音宏大,实质性的冲击不强,但后一波完全不同,就像是海底的暗潮,不知不觉间就把人卷进去,虽然还不至于伤人,却让他心烦意乱。

    若是别人也还罢了,偏偏他们正在后面策划着阴谋诡计,那边的压力就已经传导到位,可不是一个“巧合”就能解释清楚的!

    越想越离谱,不知不觉间已经陷入颇深,以至于气血运转都有些滞碍。

    赵相山误我啊!

    便在他想要发言质问的时候,已经有人抢到头里,正是之前以“粗豪面目”和赵相山做对的那位:

    “赵阁主,眼下这怎么算?”

    赵相山站在水镜旁边,意态闲适,呵呵一笑:“能怎么算?诸位都还没动手,余慈已经狗急跳墙,正好证明,此人别无办法,才用此激烈手段……”

    有人捕捉到了里面关键细节:“你已确认这是余慈所为?”

    赵相山正待再说,暗室中的声音骤然一乱,各色的警报声通过传音法阵汇总在一起,这是洗玉盟高层发下的重要警讯。

    仅隔一线,前面就与赵相山不对付的那位,冷笑一声,直接切断联系。

    有了领头的,自然就有次效仿的。可幸运儿永远都是少数,大多数人还在心绪震荡中,没有缓过神来,忽然心头悸动,但见水镜震荡,忽明忽暗,似乎影像烙在其中。

    直至此刻,才有人呻吟出声:“情绪神通,覆盖全湖……”

    暗室联系的诸人大乱,纷纷要切断联系,可已是迟了。水镜之上,终于呈现出一个人影,立于湖水之上,嘴唇抿起弧线,没有说话,眼神冷漠,环视一周,仿佛下一刻就要从水镜中走出来。

第五十九章 深澜远空 咒化饕餮(上)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是呆了。

    而更让他们呆滞的在后面。

    就在水镜一侧,在余慈眸中寒光还未照过去之前,赵相山身形明灭,竟是像气泡一般无声破裂,再无痕迹!

    投影?分身?

    都没有意义了,反正有那么一瞬间,所有人的大脑都处在空白状态。

    有反应快的破口大骂:“姓赵的你不是玩意儿……”

    话音未落,暗室轰然爆炸,连着水镜上余慈的影像一起,化为一片虚无。相关所有的传讯法阵都给切断,一边的结构彻底破坏,可说是彻底毁灭了证据。

    看着各家留影法器上的空白,各方修士心头凉浸浸的。

    赵相山这一手金蝉脱壳的本事,也算是登峰造极了。来回交流了那么长时间,几十号人竟然没有一个发现端倪的。

    很显然,赵相山确确实实是把他们当棋子排布,也给余慈的神通威能留下了足够的余量。他从一开始,打的就是事有不谐,拍拍屁股走人的主意。

    当真是滑不溜手,卑劣无耻到了极致!

    可就算众人再怎么痛骂,又能怎样?

    他们甚至还要庆幸,庆幸赵相山做得果断,否则没有人怀疑,下步余慈要做的,就是顺藤摸瓜,一网打尽。

    可庆幸的心思也没有持续太久,无形的情绪冲击人人有份儿,只是几次呼吸的功夫,每个人心头都生出莫名的阴翳,思维不自觉向悲观的方向偏移,个个坐立不安,惶惑难宁。

    有人甚至是把眼前的留影法器打破,生怕下一刻,余慈就从里面钻出,拿铁钩似的眼神划过来。

    其实,对这些杂鱼,如今余慈哪有闲情理会?对那位反应机敏的真正对手,他也不免感叹:真是狡诈!

    余慈非常佩服。不是佩服对手事先准备,说走就走的滑溜,而是之前感应“后圣”之呼,分明就有赵相山一份儿,且是最为频繁。

    可其念颂之时,竟然没有丝毫恶意,有的仅是纯粹的冷漠,没有注入任何感情。纯以情绪大网捕捉,余慈说不定就要漏过,幸好这位不知为什么,连说了几十声后圣,给了余慈非常深刻的印象,通过参与其中的修士加以映现,这才锁定了目标。

    既然找对了地方,再有众多目标“粘”上了网,余慈很快就将事情前后缘由弄清了七七八八。

    无极阁主赵相山么?真不愧是洗玉湖黑暗势力的王侯!

    坦白说,余慈很高兴,真的高兴。

    因为这位足够份量!

    现在余慈最担心的就是,他锁拿住的“幕后黑手”或“狗头军师”,仍然是个推出来挡祸的小鱼小虾,那时候,恐怕“渊虚天君”真要沦为一界笑柄,几百上千年难以翻身。

    赵相山就挺好。

    因为事涉擒捉囚禁剑修之事,无极阁的大名,他这两天听得耳朵疼。

    只“无极阁”三字,已经值了!

    余慈嘿然一笑,赵相山那边……他跑得不可谓不快,做的准备不可谓不足,破碎分身以截断联系的办法不可谓不狡诈,可问题在于,他刚刚不止一次地称呼了“后圣”之名。

    如果在暗室中的是分身,或者是如苏双鹤的第二元神,余慈可能也没有办法。

    但大概是为了经济起见,这位用的是投影,和本体保持着密切的联系。就算是投影破灭又如何?来自于神主的天然神通,自然而然在天地之间标示出了相应的联系轨迹。

    一个呼吸的功夫,余慈已经锁定位置。

    然后,他就扬起了眉毛。

    洗玉湖水下……千里。

    赵相山这“深藏身与名”的本事,也算是北地独步吧。

    就算是情绪神通层层转接扩散,可水上水下生灵密度不同,尤其是智慧生灵的密度天差地别,使得神通所能覆盖的范围大大缩减,处理起来很麻烦。

    余慈没有迟疑,也不指望情绪大网能发挥什么作用,当即将其降到次要的位置,徐徐抽身,只是以其将那些个“杂鱼”逐个标识,记下气机特征,同时也控制着洗玉湖上的局面,使之不至于受人挑拨,酿成不可测之患。

    对任何一位处在余慈这等位置的人来讲,洗玉湖下的独特环境,就是最大的阻碍。

    千里深的水底,水的形态都要发生不可测的变化,再加上以三元秘阵为首,密密麻麻,难测数目虚实的禁制阻碍,就算是陆沉复生,一记灭元锤轰下去,拳力能有多少触底,也不能让人抱有乐观估计。

    而且,就在余慈估量的时间里,源自于赵相山的感应,还在游移、变淡,似乎随时可能消失掉。

    想来那位应该已经反应过来问题出在了哪里,以余慈相对贫乏的见识,不知道此界有没有隔绝神主感应的手段,但眼下的趋势总不是太好。

    余慈眯起眼睛,沉吟片刻,思接真实之域,与那里留存下来的“基座”进一步衔接。大半源自天垣本命金符的道基微微颤动,磅礴星力便由此间牵引而下,虽再无“诸天星现”的奇观,可相应的法度已经运化开来。

    当时烙印似的记忆和感觉重又翻上来,这些年努力参悟修行的《洞元玉章三气妙化符经》中的诸般妙诣也都层层显现,与深烙在心头的记忆、感觉一一对应。

    就余慈目前解析的进度来看,这部由域外星空投射回来的奇妙典籍,确凿无疑是一部以符法为根本的推衍之术,仅就其核心知识而言,并不涉及任何成型的秘术神通。

    可另一方面,本部典籍阐释推衍之法理,总要举一些例子——目前来看,这些例子对余慈似乎更有立竿见影之效。

    三清四御五老六司七元八极九曜十都……玄门原初、星君、封召神灵等等一整个诸天神明体系及相关神通法理,都在其中。虽然绝大部分都只是只言片语,可这些一脉相承的“只言片语”连缀起来,也是一部皇皇巨著,锦绣文章。

    尤其是推衍之术,直指法门真意,便如大道心传,只要能勘透里面妙处,倒也不逊色于那些法门原典。

    此时,余慈便依“紫微帝御”的神通法门,在真实之域,支起天宫城池。

    诸天星君,且听号令!

第五十九章 深澜远空 咒化饕餮(中)

    没有无垠星空倾压而下、白昼转夜的玄奇,可相应的气机运转,又如何瞒得过洗玉湖周边的那些强人?

    这一刻,不知有多少人抬头上看。洗玉湖上依旧是艳阳高照,可在他们的“心眼”中,却似看到了千里方圆,天地元气的躁动不安。

    有余慈在,怎么时时刻刻都是大场面?

    寒竹神君冷着脸,通过传讯法阵和洗玉盟高层往来交流,但一时半会儿,也难以找到稳妥的办法,脸色也越发地难看。

    倒是一旁荀愿继续表示不满:“从目前来看,渊虚天君做事看似无所顾忌,其实分寸把握得极好,我们不如静观其变,何必再做那些阴私之事?”

    寒竹神君冷笑一声,和浩然宗这些书呆子,当真是没话讲。可想到接下来可能发生的问题,他又不能瞒着。只是冷冰冰道:

    “当年神庭落下,酿成的灾祸,这么快你就忘记了?如今好不容易做得七七八八,真让他再以上清法门诱发,谁去把那个大家伙从湖底搬上来?”

    荀愿先是迷惑,随即睁大眼睛,醒悟过来:“当年太霄神庭坠落,扯破的地方还没补全吗?”

    寒竹神君冷哼:“一劫时间不到,哪能那么容易?所以现在越闹越大……余慈受教于后圣,十有**已洞悉法阵之秘,说不定,这是逼着我们给他打捞呢!”

    “这只是臆测之辞。”

    荀愿觉得寒竹神君所言,未免太过勉强。

    他也知道其中的缘由。当年的上清宗,毫无疑问是洗玉盟的魁首,三元秘阵的布设、完善永远绕不过他们。在其全盛时期,甚至将相当一部分关键结构,架设在太霄神庭之上。

    如果纯以公心考虑,那时的太霄神庭,几乎等于是三仙城外的第四城,又堪为洗玉湖的枢纽,法阵架设在上面,确实使三元秘阵的威力大增;

    可问题在于,太霄神庭是“活动”的,有时在洗玉湖,有时在华阳山,就算相应结构设计得再精妙,这样进进出出,也是让人好生困扰。特别那种万般操之人手的微妙滋味儿,也只有经历过当年情形的修士,才有切身体会。

    后来发生的事情,就都清楚了。

    上清宗遭逢魔劫,太霄神庭遭天魔中心开花,最终失控,坠入洗玉湖。连带着三元秘阵,都给扯出了一个大缺口,险些使得周边宗门,也给魔劫洗上一遍。后来花了好大力气,才将这个缺口补上。

    浩然宗在以前,也只是地阶宗门,且并不擅于法阵之类,一些相关秘事无从右晓,荀愿更是不太精通世务,只听外界口径,以为已经整备完毕,却不想,如今还是个半调子。

    想来也对,上清宗数万载经营,几乎将其宗门特质,烙在三元秘阵的每个角落,想要在短短数百年间,完全抹消这份儿影响,实在困难。

    岂不见,还没弄出个所以然来,人家的后人已经过来,要重整旗鼓?

    荀愿大概可以理解,洗玉盟高层的一些心思,但这无法成为他赞同的理由:

    “如今魔劫复起于北地,上清降魔之术,几成玄门绝响,如今若能请渊虚天君出力,当对局势大有裨益,正是合则两利,分则两害……”

    “你这话不用对我说,直接交宗门转呈就好。”

    寒竹神君正说着,忽又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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