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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镜-第7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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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尝试着总结一下,或许可称之为“超拔的可能”。

    挣扎在魔狱的魔头,登光路而“升天”,从痛苦到轻松,是超拔;

    赵相山要摆脱外道的局限,是超拔;

    幻荣这样大神通的魔主,要摆脱元始束缚,拥有无拘无束的自由意志,同样也是超拔。

    推而广之,幽蕊想摆脱灵巫的宿命,血相老祖想摆脱死劫的威胁,虚生老道想突破生死的困锁,都是对现实的环境不满,都在求变,求上进,这就是超拔。

    没错,这就是天人九法中的“超拔”。

    佛祖也好,道尊也好,元始魔主也好,都给予了生灵超拔的希望,也确确实实传下了超拔的体系。只要沿着他们的体系一路向上,就能从凡胎俗子,一路而上,突破形骸、生命、精神的极限,成就不可思议的境界。

    只不过,佛祖道尊在他们的体系最后,给了“涅槃”、“合道”的选项,不敢说确证终极,但已经放开了上限,且玄德永存,或因而成就。

    元始魔主由于他自身的局限,同样宏伟的体系,最终还是梦幻泡影。其族类更攀附在这上面,谋图私利,所以,他被称为“魔”,在生灵心中盘踞了亿万年,也没有超脱。

    以余慈目前的境界,去考虑佛祖、道尊、元始魔主的差别,想到这儿,差不多就是极限了,再往下想,也没什么必要。

    苛求真实,只会离真实越来越远。

    初心立意,不过如此,过多则惑。

    他现在要解决的是,自己和佛祖、道尊、元始魔主不同的地方在哪儿?

    就目前来看,区别就在于,他没有那三位无上存在恢宏辽阔的“超拔体系”,短时间内,也确确实实建不起来。

    可是,他也有自己独特的地方。

    独特之处就在于,在真界这个“小范围内”,他掌控了生死法则,并且多方涉猎了释、玄、魔等“超拔体系”的内容,任何一个体系中,都有他的位置。

    而且,他的那几位“信众”和大批的“准信众”,都是用正常的法子,已经做不成了,想从头再来。

    其实,佛祖、道尊也好,元始魔主也罢,都有破解胎迷,转世重修的法子,真界这么重来的,也不少,可是,这总有一个机率的问题——且非常之低。

    余慈却能够依靠生死法则,帮助他们将机率大大提升。

    而且,因为有了心内虚空,有了一个独立法则体系的雏形,也有心象物象的转换过程,只要余慈愿意,他可以帮助任何人,洗去其在各自“超拔”体系中的烙印,或曰负债,真真正正重头再来。

    是的,就是这样!

    如果说,佛祖、道尊、元始魔主立下了大的框架,余慈就是在这个大框架下,找到了一个相对窄小,更注重功能性的区域。

    这就是余慈所能给出的,以幻荣夫人为代表的“准信众”又极为期待的东西。

    站在这个层面上思考,眼界放得很开,他之前的想法又延伸开来。

    亿万魔头、幻荣夫人,如果没有赵相山居中“缓冲”联系,确实是天差地别。

    可在神主的位置上,这么看是不合适的。

    余慈也曾偷师元始魔主,他很清楚地知道,神主的视角,很大一部分是宏观的视角。从宏观的尺度来看,幻荣夫人与魔头,真的都微不足道,真界的幻荣夫人,威能神通不可思议,可如果扩展到更广袤的宇宙中,绝不是独一无二。

    但更本质的,也不在宏观微观,而在于是何等参照。

    在平地看,大山巍峨,高拔万仞。

    可换一个角度,平地和大山,都是土石聚合而成,又能有什么不同?

    从余慈所处的环境来看,幻荣夫人的战力不可或缺,但从神主的层面看,一个连信众都不是的幻荣夫人,与血海中翻涌的魔头,又有什么差别呢。

    “信”与“不信”,仅此而已。

    至于道经所云“有无相生”,或言述此状。

    当然,余慈本人也就在微观层面,也有我与非我的差别,妄言诸法无别、有我无我,天地不仁之类,时刻都要玩高境界,未免太可笑。

    他只要注意思路的差异,宏观与微观、个人与神主,两个思路可以同时存在,但绝不能混淆。

    对神主而言,混淆了,就是根本的错谬,再也扳不回来。

    那么,现实的矛盾就出现了。

    他的矛盾之处就在于,他远远不是元始魔主那般,可以站在宏观尺度,俯瞰宇宙万物运转的大能,现实的迫切需求,使他必须具备基本的“倾向”选择。偏偏两种道路的折中是不允许的,因为这关系到他的修行前路。

    那么,只能在根本道路所允许的尺度下,做一番调整。

    这种时候,他应该庆幸,涉猎很多。

    当思路清晰了,本质明确了,用什么样的方式、什么样平台,其实都没有问题。

    余慈不认为他有另辟蹊径的见识和能耐,模仿就是绕不过去的必要环节。

    那么,模仿谁?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元始魔主的情况,已经让人明白,闭合的体系在最后,是没有前途的,神通广大如元始魔主,也要受到冲击。所以余慈更倾向于玄门的法度,开放、松散,可以拓展,也可以接入……

第一百三十四章 重洗宝镜 法贯天地(上)

    想通事理相对简单,可要做到,就没那么容易。

    建立一个体系,就算是依附在原有体系之上的小格局,也不是一时一日之功。以余慈现阶段的基础,要达到理想中的效果,还有极其漫长的距离,绝不是一个顿悟就能成功的,也真的没有任何机巧可言。

    现在余慈要做的,就是明确规则,然后坚持下去。使依附于他的信众与准信众,按照规则所设定的体系行事。

    某种意义上,对他是一种束缚,可这是通过更高层级的阶梯。

    最现实地来讲,是让他在真界的漩涡中,站在潮头,不至于灭顶的立足平台。

    脱身不得,只能站得更稳些——也许这就是罗刹鬼王乃至于所有神主,所要付出的代价?

    心内虚空,万魔池上,已经有十余个魔头,从中挣扎出来,进入心内虚空的人间界,如游魂般飘荡。

    人间界是外界天地在心内虚空的投影,时常变幻。但有了他们,便将截然不同了。将有一块区域慢慢固化下来,由这些还在懵懂中的“前魔头”们经营。

    他们是人间界第一批常驻居民,以后甚至还有投胎转世的机会,当然,必须是源于魔头的戾气洗炼一空,且变得足够强大,能够抵御胎迷之后。

    正像余慈所体悟的那样,他不会关心“超拔”魔头的个体,而只是关注使魔头“超拔”的体系。确定没有了明显的瑕疵,就暂时放在一边,只抽取其中的法理,试图将它运用到更广阔的天地中去。

    显然,幻荣夫人不可能屈就到心内虚空里来,心内虚空也极可能容纳不下。

    但没什么,现在是心内虚空,不久的将来是真界,再往后,或许还会拓展到更广阔的星空里去。

    但一切的前提就是,必须证明余慈所勾画的法理,是能够切实融进外界的天地法则体系中去的。

    这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容不得花巧,必须逐步修正。

    不过,在真界这一亩三分地,余慈倒还真有一点儿花巧可用。

    心内虚空,镜如明月,朦胧的光芒渐渐洗炼,变得清晰、内敛。

    这时候,照神铜鉴原镜部分,与新造部分结合部,毛刺逐一抹消,纹路渐渐对接——其实也不是对接,而是那来自于无量虚空神主的玄奥魔纹,从原镜部分,向新造部分蔓延。

    久已不见原貌的照神铜鉴,似乎就要重现世间。

    可是,便在蔓延的气机纹路,覆盖了照神铜鉴整体的一刹那,势头陡然掉转!

    照神铜鉴亮了起来,一层层的光芒闪烁吞吐,血海之上,明月转眼就外扩了两圈,甚至响起了嗡嗡的声音,扩散开来,在海天之间折射,郁郁如雷鸣。

    亿万魔头先是恐惧,但发现通天的光路没有问题,便也不理睬了,又一窝蜂似地冲抢位置。

    余慈的心神凝注在照神铜鉴上。

    宝镜内外纹路殷殷鸣响,这次,气机的流向,换成了由新造部分向原镜部分渗透。

    最重要的是,心炼法火随之而动,所过之处,刚刚烙刻上去的魔纹,便逐一崩解,代之而起的,是看上去相似,其实含义绝不相同的玄门符纹分形。

    这是个大胆的做法,却又非常必要。

    照神铜鉴虽好,却是魔门祭器,是让元始魔主都感兴趣的无上魔念寄托之物。

    余慈无论如何也不会将他的根本体系,搭建在这上面。

    成而后毁,破而后立,本就是必然。

    至于毁了之后,再立起来的是什么……唔,也是镜子吧。

    余慈曾不只一次地观察镜内镜外的魔纹排布,因为被陆沉强行轰成两半,前半部分的魔纹结构已经非常混乱,对天魔、灵体的吞噬,就是本能的修补过程,但效果寥寥。

    伴随在余慈身边这数十年,真正起作用的,只能算是照神铜鉴原有功能结构的一小部分。

    除了神意星芒种魔,也就是将所有种魔目标的视界相通联,形成洞彻无遗的图景。

    以余慈现在的眼光来看,种魔固然玄妙无方,那图景也不逊色,因为,这个图景,虽是拼接了成千上万的目标视界,却是自然而然地模糊了所有目标的“自我”,甚至连持镜人的视角也模糊掉,真正做到了客观超脱。

    而若将心神透入其间,又仿佛出现在每个人的心底,自然而然占据了最核心的位置。

    这其实就是神主的视角和相应的神通。

    无量虚空神主将这份不可思议的神通,用最平凡的方式表现出来,这份手段,令人叹为观止。

    余慈现在做的,就是尽量用自己的领悟,玄门的手段,将这部分功能替换下来。

    这是个非常折磨人的过程,余慈虽然精通符法,又在《洞元玉章三气妙化符经》之上浸淫日久,自从动念重塑照神铜鉴以来,只要有空闲,也会做一些推衍,可要想立刻成就,还是不能。

    只能先搭起一个大致的轮廓,确定基础的结构和功用。

    比如,星芒种魔是不可能保留了,但里面的契约意义,是神主的根本要素,不能抹掉,代之而起的,就是玄门仙籍法箓。

    由星芒种魔延伸出来全景视角要留着,里面的法理就要吃透,还要与仙籍法箓相勾连,看看有没有别的替代方案。

    被余慈这么一鼓捣,短时间内,照神铜鉴的威能肯定要大幅下降,但那种贯彻法理,如臂使指的感觉,与之前是完全不同的。

    神主网络开始崩解,网络中每个信众都受到影响。

    里面有很多,是余慈不那么关注的,可也有一些,很不相同。

    这也是分别差异之心,余慈现阶段不可能彻底抹消。别说他,就是罗刹鬼王这样的,碧潮上师“脱钩”,和其他普通信众能一样么?

    余慈所能做的,只是不会因此而特意作为,也仅仅是保持关注而已。

    亿万里开外,某座移山云舟之上,一帮人本来在商量事情,忽然就冷了场。

    “师姐?”

    张妙林迷迷糊糊的,实际上,从北地回来,他差不多一直是这么个状态。

    在他看来,宗门内外的变化当真不小,华夫人失踪,甚至于死亡的消息,在海商会里疯传,很大程度上,是靠着华夫人栖身在南国的思定院,由于特殊的传承脉络,以及与渊虚天君说不清楚的关系,变得分外醒目。

    为此,当家人无羽知道不能久留,果断举宗北迁。

    虽然仓促离开,可思定院上下,情绪还是非常振奋的。

    谁能想到,都以为精英死伤殆尽、传承几近断绝的上清宗,不但冒出了一位渊虚天君,还有一位上清后圣,都有不可思议的神通,更在短短时间内,在北地三湖打下基业,洗玉盟、八景宫都要让出一头地。

    原本虚无缥缈的“宗门复兴”愿景,恍惚中已近在眼前。

    此次思定院举宗北迁,正是去寻根溯源,依附于渊虚天君羽翼之下,与之共同进退。

    对此,张妙林没有任何别扭的感觉,不只是因为师姐向门人提起的那样,十多年前,便与那位天君有过接触,真武大帝的法相神通,便是那位给出的机缘。他也有自己的经历。

    当日被摄入渊虚天君的自辟虚空之中,说是要他反省,其实是将许多本已失传的上清典籍传授,死记硬背也好,囫囵吞枣也罢,塞了一脑门儿的精义,又将他放归。

    前几日才和师姐相会,对宗门北迁,他是十万个赞成。

    真是自己人啊——就算师姐身边,还有那不靠谱的“盟友”,也能忍耐了。

    只不过,此时此刻,无羽也好,那个叫李闪的所谓“盟友”也罢,为什么表情都怪怪的,而且,还是一个模子里出来似的?

    李闪首先恢复过来,用手拍了拍脸,有些苦涩,又些放松,以张妙林的观察力,还看不太透。

    这位修炼魔功的非魔门修士向他们点点头,说一声“我去透透气”,便走得不见踪影。

    此时商量事儿的就三个,回风师兄因为在海商会里有职司,是从另一条线路北上,李闪这么一走,还商量什么啊。

    张妙林正奇怪的时候,忽听到一声唤:

    “妙林。”

    很长时间,没有听过无羽这么称呼他了,张妙愣了愣,忙应了一声:

    “师姐,有事儿你吩咐。”

    “天君给你的符法典籍,要深研吃透,不可有一日懈怠了。”

    “自然,那是自然!”

    张妙林说得极有底气,其实,若不是无羽强拉着他来说事儿,他宁愿呆在房间里,好好参悟那些典籍。

    “你去用功吧……”

    微微的笑容,让张妙林更是迷糊,也莫名有些怀念。

    真的好久没见到了,好像自从师傅过世,那个温和亲切的师姐,将他们这一脉,将思定院,乃至于将上清宗都抗在肩上,就再也没有过这样不涉他物的纯粹笑容。

    最近这些年,还有变本加厉的趋势。

    但现在,乌云散尽,阳光洒落,那笑容仿佛能直透到心里来。

    不管怎么样,真的很好!

    张妙林只觉得浑身是劲儿,又想到那玄奥深邃的符法世界,更是意兴思飞,嚷道:

    “师姐你放心就是!”

第一百三十四章 重洗宝镜 法贯天地(下)

    张妙林表态之后,匆匆离开,投入他那个符法世界中。

    无羽待张妙林走得不见影,笑容敛去,也转身离开,在偌大的云舟平台上漫步。这期间,她看到了李闪,这个某种意义上的同类,正靠着侧舷发呆,心绪不定,气机却是很稳。

    没有去打扰他,无羽最终只是寻了个清净又开阔的地方,睹万里层云,神思缥缈,末了,敛目静心,向云舟舰首所指,也就是北方,缓缓伏身,长跪不起。

    精修多年的《五斗三元真一经》气机微动,心神自然存思星斗,而忘身失体,在上清独有法度导引下,直趋茫茫天外。

    寻常修行,她心神当直如入斗宫,然而此时方到“半途”,便与那正扩张开来的强绝意志相接,在其导引下,切入一个似曾相识,且更加奇妙的世界中去。

    漫天星辰列布,高殿云阁层生,架构起一个恢宏道境,诸灵官、星君、神明,仙真,形影往来,列兮如麻,更深处,似又有难以言喻的缥缈真身,居于道境正中,讲经演法。

    心神入乎此处,浑然与道俱化,然而最核心处,灵明不失,就像是做一个最清晰的梦。

    无羽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身在“梦境”之中,更知道,接下来她要做什么。

    一念既生,她足下生云,在道境中飘然而飞,恍惚中已至一处所在。

    此处别无他物,只有一株高大树木,树冠如华盖,其枝叶根系,半数都透入虚空之中。

    如此形貌的奇树,普天之下,似乎只有“云楼树”一种。

    此时树下还端坐着两人,都在闭目静思,无羽也不理会,只是仰头观看,随即便循着那番指引,在树上随便挑了枚树叶,留下一点印契。

    印契落处,自然勾画符纹,在叶面上蔓延,又通过叶柄,穿过树枝,直趋树身,再往后就不知通过何处。

    做完这一切,无羽心神自返,重归形骸之内。

    而与之同时,神魂核心处,那颗本已经摇摇欲坠的魔种,就此崩碎,蓄积其中的玄妙力量,反哺自身,竟是使她的修为有了小小的进步,除此以外,似乎也没有了别的变化。

    对无羽来说,“小小”的改变,对此时远在亿万里开外的余慈来讲,却是意义非凡。

    因为从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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