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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沧海-第2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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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在了第三排的牌手便有一个好处,可以提前在列阵时用钢盾尖锐的下缘在地面上挖掘出一道与盾牌同宽、深浅数寸、最多不超过半尺的凹坑,然后把钢盾整个插进地里半尺深,后面顶架夯实。如此一来,前面两排的十文字枪手就能把枪尾顶在后排牌手盾牌与地面的交界处,有这样重物的借力,被敌人骑兵撞到的时候就不单单是靠长枪手本身的臂力来抗住那巨大的冲击力了。

而且,大明的十文字枪这种兵器虽然比寻常长枪类兵器制造艰难,成本靡费,然而一旦到了明军这样的配合中,就体现出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优势——一般如果遇到换命打法的骑兵冲上来,两寸宽的枪尖自然是会在千斤之力的冲击下直接贯通敌人或敌马的**、外头包覆的甲胄,然后刺个对穿,一旦刺穿之后,敌人或战马依然会在惯性的作用下践踏踹来,撞死几个步兵垫背。而十文字枪却可以确保在这等冲力下枪尖穿透后,两旁如同横戈的横刃在斩中敌人身体后被突然增大的阻力面削减压强、无法穿刺而过。除非对方撞过来的力道实在威猛,以至于十文字枪横刃把敌人躯干整个腰斩之后依然余力未消,那便是另外一回事了。当然,哪怕是这样的情况下,十文字枪的应用也可以确保敌军骑兵尽可能多的冲击力是被枪杆吸收了,在枪杆绷断之前,明军士兵的性命能够最大程度保存下来。

那名明军指挥使眼见着面前一处阵脚被七八个骑兵先后冲杀而至,第一名骑兵被猫着腰扎稳的四根十文字枪同时攒刺,两条马腿在距离人墙还有三四步的时候就被十文字枪的横刃直接削断了,威力便如同钩镰枪或者专斩马腿的战斧一般。然后前失的战马倒滚着把浑身铁甲的骑兵甩了出来,马尸因为连续数步的翻滚顿时失速,装上人墙的时候也不过是让当先一名十文字枪手气血翻涌咬牙死撑,并无致命伤。甩起来的骑兵还没落地就被拦腰戳中,凌空腰斩了。后续连续几名骑兵运气好一些,七八人中只有两个被斩了马腿提前失去威胁,其余纵然被刺中马匹或者躯干,却至少让战马惯性保持到了相撞的那一刻。

筋断骨裂的闷响此起彼伏,然而军阵的阵脚始终稳稳地扎住在那里。其中有一匹宋马硬生生被一根已经此前刺杀了一名宋兵、折断了枪刃的十文字枪戳中包了铁片钉皮具装的正面,因为是钝头,自然是戳不进去的。枪杆往后急退时,在后面一面插入地下半尺的大钢盾上撞出一个方圆数寸的凹陷,十文字枪枪杆与牌手临时支在钢盾后面作为支撑的木棍同时崩断,然而战马也被硬生生抗住,只是撞死了正面的那名十文字枪枪手,后续的陌刀手、牌手仅仅是震得吐血,却屹立不倒。

“杀!”一声声汹涌的嚎叫,随后是陌刀手被顶到第一线,后续又一名十文字枪手递补上来,手中有汗,口中有唾,目光坚毅,似乎对面冲来的不是死神,而是一头头徒有凶暴的卑贱野兽一般。

……

王审琦如今的身份,自然不可能冲杀在第一线,然而当他看清面前这阵厮杀的时候,他却被深深的震撼了。他从后周朝开始,显德六年时便做了殿前司骑军诸军都指挥使,有过多年统领周宋两朝全部最精锐骑兵部队的经验,直到杯酒释兵权的那天为止。后来,才在赵炅的拉拢下洗脱了当年赵匡胤杯酒释兵权的压制。

带了这么多年骑兵,这是王审琦第一次看到有步军方阵被局部人数不逊于他们的铁甲骑兵硬冲后阵势岿然不动的例子——虽然明军的空心方阵外围不断有士兵被杀死,尸骨践踏陷入尘泥,血流渗入黑土黄沙,不可追迹。然而,从整体来说,那个大阵似乎完全没有松动,内部少而足够使用的预备队在源源不绝投入上来,没有明显的缺口可以趁虚而入。如果王审琦能够晚生一千年的话,他肯定会产生一种幻觉:如果把明军的军阵比作一个整体的话,那么骑兵冲撞上去时,那就如同撞到了一辆坦克上。

人命的消耗在极高的烈度下持续着,仅仅持续了不到两分钟,两军便各自付出了两三千条人命——而这么多人命的战死,仅仅发生在宋军步兵还没有冲到战场的情况下。明军在一开始的时候,反而是最为劣势的状态,因为各个空心方阵之间的援护射击根本没法实施,一旦正面被十文字枪与陌刀手和敌军骑兵扛上之后,后排的火铳兵除了拿着短兵器对于部分偶尔被敌军杀出的缺口机动堵漏之外,就没什么火力发挥的机会了。因为骑兵不够密集,而且战线不够拥塞、加上明军为了抵抗宋军冲击,把牌手放在了后排,导致明军阵前缺乏对远程溅射火力的防护效果,所以掷弹兵也无法乱用手雷扩大战果——那样的话,只会徒然导致敌我双方都产生剧烈的伤亡,那就不划算了。换命的打法,只适合让王小波李顺之流的人,使用廉价的农民军去和宋人的禁军换命,不适合人命同样值钱的明军精锐使用。

随着时间的推进、宋军骑兵水银泻地一般从明军各个小方阵之间的空隙甬道通过、随后被后面的方阵黏住之后,各个方阵之间的远程火力援护便开始发挥作用——每个方阵的正面,也就是被敌军骑兵肉搏厮杀贴住的那一面,为了防止误伤自己人,以及战友的阻挡,是不能让火铳兵有空间和时间开火的。但是一旦己方侧后方的友邻方阵也被敌军骑兵黏住之后,突前方阵的火铳手就可以机动到两翼以交叉侧射火力进行援护射击,而且只要牺牲一定的射击精度、留出一定的角度余量的话,就不虞误伤自己人。战前为了配合好这个援护射击的战术发挥,每个方阵之间的甬道间距绝对不会超过五十步,如此一来相邻方阵的正面都可以被友军的侧射火铳覆盖了。这种射击纵然精度很低,但是架不住是可以源源不断循环实施的,故而枪声再次愈来愈密集的响起之后,仅仅不多时,便造成了宋军数百人死伤,士气也遭到了莫名的打击——一开始的接敌前,宋人被排枪射击时,好歹还有一个“如今退了肯定死,冲上去的话,只要黏住敌人就还不一定死”的信念支撑着捧日军铁林军死命冲杀,此刻黏住了进入消耗战之后,居然还会被交叉协防的火铳手持续冷枪射杀,这种损失谁受得了?

在明军步军松动之前,王审琦首先撑不住了,用旗号传令各部不要缠斗,而是侧向迂回起来,不要站定了给敌军交叉射杀的机会——王审琦的这个判断实则非常敏锐,因为明军的火铳交叉援护射击是很讲究的,火铳队必须选一个“即使射偏之后也不会误伤到自己人”的角度,才敢开火,如果没有这样的角度的话,以这个时代火绳枪的拙劣准头,打不着敌人却打中敌人身后密集列阵的友军,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了么?所以宋军要避免明军的火铳持续好整以暇射杀,最好的办法就是冲到两个相邻方阵之间的连线上,然后分别像两头突击,这样一来,开枪如果打不中,就有极大可能误伤友军,在明军的作训操典上是决然不许在这种情况下开枪的。

只可惜,捧日军铁林军到了这一步,已经被高烈度缠斗厮杀损耗了不少精血士气,而且黏住了的部队要脱离后迂回也不是那么容易的,磕磕绊绊着正要脱离后冲起来,对面的明军居然也当机立断做出了千钧一发的正确反应。

“十文字枪手单膝跪撑,陌刀手蹲下!火铳队霰弹齐射!”一个明军方阵正面的捧日军骑兵扛不住侧射火力的持续剥蚀人命,在上风的命令下暂且退了约莫二三十步,准备在确保和明军脱离肉搏接触之后立刻像两翼迂回,到明军火铳手的误伤死角重新发起冲锋。然而他们没想到明军反应这么快,刚刚一脱离不到十秒钟,明军的前排长枪手陌刀手就全体或跪或蹲,让出射击净空,后面整整一百名火铳手装着压了铁弹子的霰弹装药,在仅仅三十步的距离上狠狠洗了一把宋军骑队,只这一轮齐射,至少五十骑被齐刷刷击毙当场,而战马因为截面积大得多,更是倒毙了七八十匹,战马被击毙的骑兵也基本上等同于等待收割的人头差不多了。

如果宋军不脱离肉搏黏滞的话,明军是不敢用这种战术的,因为十文字枪和陌刀手如果在近战中失去了身高体位的优势的话,骑兵冲锋的时候就可以直接一跃从你头上跳过去,等待你的只有死于铁蹄践踏一条路。这种情况下,虽然因为骑在马上的人比步兵高,后排个别枪法精准的火铳手还可以用非霰弹的单发弹丸进行保守狙杀,但是因为自己人的阻挡,需要刻意抬高枪口角度,这样的狙杀是很没有效率的。再加上这种狙杀就算实施了,也最多只能瞄准目标很小的骑兵上半身胸部以上实施,就更难命中了,要想射中马匹则是完全不可能的,因为战马的高度完全被前排重步兵挡住了。在明军操典中,唯有前军的敌人骑兵撑不住后试图退却时,允许近战重步兵全部蹲下跪下,然后让后排火铳手平射齐射。

至少七八个指挥的捧日军,被这仅仅一轮的血腥高效齐射直接打懵了,结果在混乱中等来了早合击的第二枪、以及再装填火力……然后这些骑兵队就没有然后了,他们成了彻底没有威胁的散兵游勇。那些组织度还算坚强、前期冲杀中冲在后头伤亡较少的部队,虽然伤亡惨重却犹然可以撑一阵子,但是这种撑,也是一种没头苍蝇一样盲目的死撑——关键是,他们究竟该执行何种样的战术产生了迷茫,王审琦那一招战术原本要是铁了心坚持下去还是有戏的,可惜战争不是打游戏,如果一个战术在刚刚实施的一瞬间就要给己方带来重大伤亡的话,那么纵然主帅告诉将士们:“咱只要先死两成弟兄,剩下的人依然可以以更小的伤亡比赢得战斗”,士兵也断然不会去听,不会去执行的了。

致命的犹豫,就在宋军步军大队冲到之前的那么短短时间内,决定了捧日军和铁林军的组织溃散。虽然厮杀和换命还在继续,但是他们已经失去了有组织地冲到泗水河岸边、屠杀正在渡河上岸的半渡明军的机会。而且在一开始的厮杀交战中,素来光荣必胜的捧日军和铁林军,居然付出了超出明军步兵一倍以上的伤亡交换比——宋军骑兵精锐居然战死了七千余人,负伤也有四五千。而明军的阵亡仅有三千人而已,负伤倒是比宋人略多——大部分受伤者都是后排士兵被撞击导致的脏腑内伤。

“正面骑兵退走了的指挥,速速把已经重装了霰弹的轻炮全部推到正面!宋人的步军杀上来了!是用铁渣铅子给他们洗澡的时候了!火铳队重新上前!此战我军必胜!”一级级带着欢呼腔调的军令,随着复杂的军号和鼓点展开,一面面指挥旗所向的方向上,躲在空心阵里装弹完毕的火铳队也纷纷展开。因为骑兵的缠斗,对付宋人步军时候,或许只有三分之一的明军军阵有机会使用远程火力现行压制,而且火铳的射击机会不会超过两轮,火炮更是打完霰弹后就要往阵中拉退藏好,但是蚊子在笑也是肉,能够利用的机会就绝不能浪费。

宋军虽然没有火铳,大炮又不便于突前机动,但是宋军至少还有海量的神臂弓,在冲锋的过程中,无数宋兵边走边绞动上弦,犀利的箭雨早已开始对明军各阵洗地,若不是钢盔板甲的防御,只怕明军先锋已经死伤不少了。

。。。

。。。

第469章绝路计

“燧发火铳队,一百二十步,放!早合二队上前放!一队退后装弹!霰弹炮准备,开火!霰弹炮退后!一队上前……”

一通教科书式的六波子弹、两波火炮霰弹洗礼打击,从一百二十步一直打到三十步外,宋军的后队步军同样在整个战线上付出了和他们的骑兵先辈相若的死伤比例,总计被打死打伤近两千人,无奈明军过河的先头部队规模毕竟不大,哪怕到了这火星撞地球的一刻,在河西站稳结阵的明军也不过三四万人,远程火力的发挥自然也就到了极限。局部的兵力展开劣势,终究带来了不小的负面影响。

“杀啊!!!”兵器标准化的宋军十二卫步兵冲杀上来,把刚刚从捧日军铁林军等骑兵部队纠缠下解脱出来不足两分钟的明军各个军阵重新缠斗困住,随后以比骑兵更灵活的姿态渗透入明军各个方阵之间的甬道空隙,整个战局变得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火铳兵器的应用被限缩到了极限,全军统统陷入了搏命的肉搏厮杀之中。好在明军的方阵着实扎得阵脚坚固,纵然在局部被包围的情况下依然死战不退,才没有酿成全面崩盘的局面。

……

艾图图乃是明军先锋步军中一名普通的指挥使,他麾下五百弟兄恰才和宋人的捧日军厮杀中已经战死挂彩总计过百。如今又被神臂弓反复攒射、近战血腥厮杀,死伤又不在此之下。哪怕是把还能挪动的重伤员全部拖上去只管扛枪捅刺,也只得凑出三百战兵了。军阵的边长缩水了将近一半,牌手也被渐渐挤到了第一排,用钢盾倭刀搏战,而十文字枪手则挪到了后头——毕竟打击敌军步兵的时候,并不用如同对付骑兵那样追求第一排士兵的武器长度,把短兵放在前面招式还能灵活一些,而十文字枪则可以利用长度优势架在盾牌的凹陷内往前戳刺。不过,并不是如想象的那般,明军是自行完成了这个三排轮换的变阵的,更多的位置上,明军根本没有主动变阵,也做不到主动变阵,只是前两排的兵死伤了大半,所以第三排的牌手天然顶到了最前面而已。由此也可以看出战况之激烈。

“兄弟们顶住!朝廷大军在河东还有数万援军,只要咱顶住了缠住了,后军往两翼迂回一样可以过河!咱有炮,宋人要是敢沿河堵口有他们的苦头吃!只要援军过来了,包围咱的宋猪马上就完蛋了。兄弟们加把劲儿啊!后退者斩!”

艾图图用凶狠毒辣的言语刺激着士兵,当然在每一个方阵中,指挥使们都在重复着与这句话几乎同样的激励言语,把明军必胜的战术优势用狂吼的声线传达给每一个士兵。试图让士兵理解从而鼓舞起持续死战的勇气,不至于被短暂的被围而动摇。不过依然有素质较低也完全不懂战术的士兵动摇,或想直接丢下兵器投入敌军阵中,然而这个当口两军围堵厮杀如铁桶相似,除非某个方阵以指挥使为单位整个投降,否则嘈杂之间谁敢单独抛下兵器跑去对面的话,纵然不被自己人从背后乱枪戳死,也定然会被敌军不明情况干掉的。若是往己方方阵内部的空心区域逃跑的话,那就更加断无幸理了,指挥使、虞候和各营都头、军法队的倭刀会让他们马上重新投胎的。

艾图图连着在一分钟内斩了两个往阵内退缩的士兵,人头直接戳在指挥使的旗杆上,继续声嘶力竭地大吼:“后退者投敌者斩!狗牌收了之后,但凡咱回得去,便上报朝廷全家罚为奴隶!若是血站而死的,朝廷抚恤全家!切勿自悟!”

这样的激励宣教v2。0版本果然比逃兵斩首更加有威慑力,当然了,这一招本时空的别**队暂时是别想学了,因为他们连士兵登记籍册和狗牌制度都还没建立,当兵的有哪些家人都调查不清楚,更别说株连逃兵降兵家属了。株连令下来之后,那些但凡想着“投降了不一定死、被砍到铁定死,不如跑了”之类思想的士兵就要掂量掂量,在自己活命概率都不高的情况下,株连全家为奴划不划算?

当然,人类的神经总归是有极限的,面对四面凶狠啃噬,尤其是越来越多拿着短斧钉锤夹刀棍等重兵器不管不顾空门大开、只管往明军人堆里纵跃猛砸换命打法的宋军士卒,重兵器砸击在板甲上,依然可以依靠巨力的传递把人打到筋断骨折、脏腑破裂,场面着实血腥的紧。

比如恰才那个厮杀的最为剧烈、已经斩了两个逃兵的方阵内,因为旗杆上戳着人头,目标实在太过显眼,后排够不到接敌距离的宋军此前一直在使用神臂弓反复放箭覆盖,只是因为明军方阵中有大块空心区域而导致宋人弓弩打击效率太低,两军短兵相接的边缘几行,又怕误伤了自己人不敢放箭。如今一看指挥使旗帜上插着人头,显然是下头有人指挥的,上百根箭矢便盲射着把旗阵下方半径五步的区域给插成了刺猬相似。

指挥使艾图图的板甲和头盔上至少插了十几根铁锥头的神臂弓箭矢,神臂弓之类的强弩在百步之内的杀伤力,哪怕板甲也是扛不住的,所幸他身为指挥使级别的将领,板甲内还有内衬的钉皮甲和厚丝绸罩衣,只有五根射中躯干手足的箭矢入肉逾寸,还是可以拔下来的。最致命的一箭却是这在面门上,因为脸部没有铠甲保护,这一箭从嘴里射入,腮帮子后头的脸颊射出,似乎还伤到了下颚边的大血管,顿时便血如泉涌倒地不支了。

“制使小心!唉呀!制使撑住啊!”一旁负责督军的虞候刘三刀赶紧过来扶住艾图图,撑着不让他倒下。

“我不行了,速速督军,决不可动摇军心!一定要让剩下的兄弟撑到朝廷……”艾图图的腮帮子上一个大血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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