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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臣-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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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张儒离开之后,张窈夭回头缓步走进东暖阁,走到怔怔出神的朱佑樘身边轻声道:“陛下是不是累了,要是累了就先休息一会吧!”

朱佑樘回过神来,有些茫然了的看了张窈夭一眼,强笑道:“没事没事,窈夭你要是累了就先去休息吧!朕有些事情要想,暂时不想回寝宫。”

张窈夭闻言故意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虎哥说。。。”

朱佑樘很明显的愣了愣神:“虎哥怎么了?”

张窈夭贝齿轻咬红唇,犹豫再三才道:“虎哥说要陛下多注意休息,多走动走动,他会时常来宫里看陛下的。”

朱佑樘有些不悦道:“你是不是跟虎哥说了什么?”

张窈夭不说话,表示默认。

她已经做好了承受朱佑樘帝王之怒的准备,不料等了好半天,朱佑樘都没有训斥。抬头一看,却见朱佑樘正看着自己怔怔出神。

张窈夭顿时紧张了不少,颤声道:“陛下。。。陛下您怎么了?”

朱佑樘站起来走到张窈夭面前,一把抱住张窈夭:“窈夭,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我是大明的皇帝,有些事,我也是身不由己。”

第332章 :戏说江山2

世人都言帝王好,谁知帝王也烦恼,朱佑樘身为大明的皇帝,又是文武百官抱有极大的期望的皇帝,他身上的担子,是极重的。

他知道张窈夭跟张儒说某些话是出于对自己的关心,可张儒对待外部的事情,已经足够心力交瘁了,他又不愿意过分的让张儒做太多事情。

他们是兄弟,他们可以互相帮衬,却不能相互利用。

张窈夭失声道:“可陛下你的身体。。。”

朱佑樘宽慰道:“窈夭,放心,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的。现在大明的江山处处风雨,朕还不到休息的时候啊!”

对于把江山看得比生命还重要的丈夫,张窈夭只能无言以对。她不是个不懂事的女人,正因为她懂事,她才懂得理解。

张儒回到家之后好好休息了几天时间,直到七日后的大朝,他才正式出现在文武百官的面前。

一见他进殿,除了跟他相熟的几个勋贵微笑着打招呼之外,其他人都对他视若不见,甚至还有几人看到他来了之后选择远远躲开。

张儒对此不以为意,这些文官的小心思,他懒得去揣摩,也懒得理会。

人活着,谁人背后无人说,谁人背后不说人?

朱佑樘信步走来,坐上龙椅,左边是跨刀的汪直,右边是苍老的覃吉。

坐定之后,朱佑樘朗声道:“诸位爱卿,可有本奏?”

以往一般不用他问出这句话就马上会有臣子奏报,可今日许是有张儒在的缘故,在他问完话之后好半天,都没人说话。

朱佑樘面色十分平静的扫了下面的臣子一眼,目光正好跟胆大包天的张儒对上,双方相视一笑之后,皇帝缓缓道:“既然诸位没有本奏,那朕就说说一件喜事。数月之前,朕命定边侯张儒前往东南查海商一事,而今已经有了眉目。

朕没想到,真的没想到,在大明的东南,竟然还有那么一群胆大包天的贼子。

一月前有人跟朕说,张儒滥杀无辜,就是定边侯回到京城的那一天,都有不少臣子跪求朕将张儒捉拿归案。好在当时朕还没昏聩到是非不分的地步,不然当那些证据**裸摆在朕面前的时候,朕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大明真正的忠贞之士。

今日不是追究责任,以往你们谁收了那些人的好处,朕不打算严查。今日,只论功行赏,不过问任何人的罪责。

好了,朕要说的话已经说完了,你们来说说,朕该如何赏定边侯。”

不等蠢蠢欲动的文官发动攻讦张儒的攻势,皇帝十分轻松的就将他们的气焰给压了下来。一开口就是一个下马威,谁在这个时候找不痛快,谁就要付出代价。

大明的内阁制度让君权削弱,使得臣子在朝堂上有很大的话语权,可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可以不尊重皇帝的决定。

底下一群人面面相觑之后便是窃窃私语,论功行赏?还要我们来说该怎么论功行赏?我们都恨不得把那姓张的扒皮抽筋拉出去示众三日,皇帝你这是在跟我们开玩笑。

不管是收过海商好处的还是没收过好处的,全部保持了惊人的一致——闭嘴!

等了好半天也没人站出来附和,朱佑樘感觉脸上一阵燥热,又特地看了一脸无所谓的张儒一眼之后,他清了清嗓子再度开口:“怎么,平时你们不都是挺能说的么,一到定边侯身上的事,怎么一个个跟吃了哑药似的?”

其他人不说话,内阁几位大佬不能不说话,不说邱濬、刘吉、谢迁等人各有各的人马,就说他们跟张儒的关系都算不上差,他们就不能保持缄默。

谢迁和刘吉看向邱濬,邱濬则反看向刘吉。

论话语权,邱濬是内阁中最有话语权的一个,论资格,内阁中资格最老的却是刘吉。

两人就像是斗鸡一样对上了眼,谁也不肯先说话来当这个出头鸟。帮张儒则得罪一帮文官,就算自己手下那些文官不出声,其他人也会对说话的人心怀怨恨。帮文官则是妥妥的得罪张儒,这睚眦必报的定边侯,手段不少,时而又知道他会不会小肚鸡肠的记恨?

眼看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谢迁只好最先跳出来当这个出头鸟:“陛下,定边侯肃贪有功,的确应该赏赐。只是定边侯年不过弱冠,虽功高却实在太年轻,传扬出去怕是有损陛下威名。依老臣看,不如先暂时记住这功劳,赏赐些金银财帛,待来日定边侯再立新功之时,再论功行赏不迟。”

谢迁这话说得十分委婉,也很有道理。要知道张儒还只有二十多岁,难道因为肃贪这样的事就给他加爵?

升官?张儒现在是九边总督,手握九边百万军卒的兵权,又是前任锦衣卫,锦衣卫虽然易手牟斌,锦衣卫内部却有不少人依然听命张儒。更何况他是超品的侯爷。可以说在他这个年纪,他已经将官做到了极致。

以后的日子还长,如果朱佑樘不想将来张儒会到封无可封的地步,他就会听从谢迁的意见。

偏偏朱佑樘在很多事上都能听劝告,可在张儒的事情上却是从来都不听劝告的。

谢迁话音刚落,耳边便传来朱佑樘有些不悦的反驳声:“这怎么行,功就是功,过就是过。朕难道已经昏聩到连臣子的功过都分不清的地步?再说了,这次定边侯肃清福州海商,为开海禁奠定了基础,可不单单是肃贪那么简单。”

邱濬和刘吉面色大变,双方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突破口。邱老夫子一个转身,马上道:“陛下,开海禁?这事朝议上不是已经决定了吗?”

朱佑樘满脸不悦:“朕决定什么了?朕记得朕那日说的是搁置再议,邱先生何时听出朕的意思是已经做出了决定。”

刘吉比邱濬要干脆很多,直接双腿一软跪在地上,也不知这老头说还不是学表演出身的,一低头一抬头,脸上已经布满老泪:“陛下,海禁万万不能开啊!”

朱佑樘冷冷道:“刘爱卿,你这是干什么。”

刘吉耸了耸鼻子:“陛下,祖制有言,片板不得下海,若开海禁,我大明必定四面树敌。如今大明刚过风雨飘摇之际,实在是经不起折腾了,还请陛下三思啊!”

在对待张儒的态度上,刘老头是十分暧昧的,他害怕张儒手中所谓的证据,也害怕张儒那层出不穷的手段。可在海禁一事上,他的态度又是极为坚决的,海商是京中不少文官赖以生存的根本。张儒在福州杀再多人,也阻挡不了逐利的海商。

可一旦朝廷成为海商的最大后台,他们这些官员哪里还能拿到半点孝敬?

现在到手的银子,都是那些海商低声下气送过来的求人的;往后他们不主动送银子了,难道自己还能明目张胆索贿不成!

张儒半眯的双目猛然张开:“刘大人,不要每次有事就拿祖制说事。祖制有片板不得下海之言不假,可刘大人怎么不想想,当年有这个祖制的情况是什么情况,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土木堡之变,夺门之变,我大明哪次不是历经血雨腥风。可为何那些鞑靼人还敢连年犯边,为何我大明必须要在九边囤积百万士卒?

无非就是一点,国不富强。

如果刘大人一定要成为阻碍开海禁的那个人,那可别怪张文轩没有把话说在前头,到时候你不要怪张某人不择手段才好。”

“你!”刘吉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当然,他心里有五分气愤,更有五分畏惧,只是他表现出来的只有气愤而已罢了。

邱濬有些看不过去了,站出来道:“定边侯说话,怎的跟市井无赖一般!侯爷是大明忠臣,深得陛下信任,凡事当以国家为重,怎可儿戏。”

对邱濬,张儒还是保留了应有的尊重,他朝邱濬拱了拱手:“邱大人可否听本侯一言?”

邱濬淡淡道:“定边侯但说无妨。”

张儒清了清嗓子道:“方才本侯说到了国家不富,敢问诸位,有谁知道为何国家无法富裕起来?”

人群中有个六品小官小声嘟囔了一句:“连年征战,能富强起来才怪。”

张儒不以为意,翘起大拇指对这话表示赞赏:“不错,这话算是说到了点子上。连年征战,如何富强!大家都知道,打仗是要钱的,没有银子,甲胄、兵器、箭矢、军服、粮草,一切都是空谈。

可这银子如果从那些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老百姓身上搜刮,诸位认为这战争,能够打多久?

建国百年,已经是民生凋敝,再来一点天灾**,我大明有哪年能够不死人安安稳稳过个冬?你们是读圣贤书的人,白骨露於野,易子而食的事莫非你们见了就能无动于衷不成!

百姓是一个帝国的根本,唐魏征说君为舟、民为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莫非你们的圣贤书都是"pi yan"里读进去的?”

最后一句话,张儒故意说得粗俗不堪,就是为了让人站出来反驳。

这不是他一个人的战争,这是皇帝和一群文官的战争。没有对手,这战争怎么都打不起来。

果不其然,听到他最后那句话之后,一个文官直接出班,将笏板砸向张儒:“竖子,安敢大放厥词!”

第333章 :戏说江山3

张儒只是微微挪动了一下身体,躲过那个名叫白朗的户部侍郎投掷出来的笏板,冷冷对已经被拉住的白朗道:“你确定要跟本侯动武?”

白朗也只是一时气愤才将笏板丢出,真要跟张儒动武,他哪里有那个胆子。莫说皇帝不会因为海禁之事治罪张儒,就算皇帝会治罪,他跟张儒打也只会吃亏。

手握九边百万边军,在大同一战中诛杀鞑靼数万大军的人,怎么可能是他一个文弱书生能够正面匹敌的。

对方不再说话,张儒也不再咄咄逼人,深深看了户部尚书李敏一眼之后,眯着眼睛道:“本侯看来是太惯着你们了。跟你们讲道理摆事实,你们要跟本侯动武,跟你们动武,你们说本侯不讲理。”

说这话的时候,张儒的语气显得有些悲怆,一说完,他马上把脸转向高坐龙椅的皇帝:“陛下,臣恳请致仕。”

邱濬、谢迁、刘吉,包括王恕心里同时响起一个声音:“该死,这小子怎么又玩这一招。”

朱佑樘立马会意道:“文轩何至于此,几位阁老也是老成持重,并非刻意与你为敌。白朗,你今日之举,实在有辱斯文,真以为你是读书人,朕就不敢办你!“

这一顿连拉带打,让包括邱濬在内的几位阁老全部没了脾气。这事本来就是只能打嘴仗的事,可偏偏白朗这想出位的小子不知轻重动了手。在海禁一事上,朱佑樘究竟动了几分心思别人猜不出来,他们几个离皇帝最近的人是能够猜出来的。

之所以依然不管不顾的反对开海禁,第一是给手下那些人做出一个姿态,第二则是为开了海禁以后的自己争取一些该有的权力。

每一个读书人在读书的时候都是有抱负的,如李白一般,为的都是匡扶社稷。既然做到了阁老这样的位置,那就意味着他们有了能够施展抱负的机会。这样的机会是他们经营了大半辈子才经营来的,如果被张儒一折腾,到手的权力转手回到了皇帝手中,那他们心里绝对是一百个不愿意。

可如果说要他们因为一个白朗逼迫张儒彻底致仕,他们也不愿意把事情做得这么死。张儒一走皇帝以后怎么看他们?现在皇帝有事没事喜欢找他们商量,张儒走了之后呢?

邱濬朝李敏使了个眼色,李敏马上在白朗的胳膊上拧了一下。

这一出根本就不是李敏授意,完全就是白朗这家伙擅做主张。他现在也没办法,只希望白朗能够懂自己的意思,好好跟张儒道歉。

至于事后如何处置白朗,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白朗诧异的看了李敏一眼,而后有些不屑的挣脱李敏的手,梗着脖子看向张儒:“定边侯,你也不用跟我来这一套。今日我白朗既然敢把话说出来,那就没打算好好在官场混下去。泱泱大明,总是要有几个说真话的人才行。

你要是能让白朗心服口服,白朗二话不说,给你跪下磕九个响头。之后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你要是说不出个一二三四五,只要白朗一天不死,这大明就有一个人在背后说你定边侯不是东西。”

大明官员最看重的是名声,特别是文官。

张儒文武双全,白朗以为他也顾忌名声二字。可他没想到的是,张儒根本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在这个时代,张儒的名声已经够臭的了,他根本就不在乎再多一重恶名。

就算心里不是很在乎白朗,张儒还是觉得有必要做出解释。

这满朝文武,每个人的心都隔着一层肚皮,谁也不知道谁心里想的到底是什么。这么多官员里面,有几个是对开海禁不满了,有几个又是因为钱才对朝廷开海禁不满了?

给出一个解释,让这些人接受这个解释,才是张儒的最终目的。

所以在白朗开口之后,张儒立马就开始解释:“成化二十三年朝廷增加商税,那时候所有人都说增加商税不行。可事实证明,增加商税在很大程度上缓解了朝廷国库空虚的窘迫现状。弘治元年一年的商税就占据整个国库税收的两成,弘治二年的成果更是显著。

现在依然是如此,海禁未开,所有人都说开海禁伤国本,有违祖制。但是路都是人走出来的,不去走,那条路不会自己出现在我们脚下。

诸位守成有余,进去不足,这一点我张文轩不怪你们,也怪不上你们。毕竟每个人都有没跟人的活法,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明白其中的关键是什么。

可谁要是做张文轩前进道路上的拦路虎,张文轩还真不介意用手中的绣春刀好好修理修理一路上的荆棘。

你们说开海禁伤国本,东南沿海一带的海商家中抄出来的白银就足够大明三年的赋税。如果朝廷把这些银子收到国库之中,莫非国库还会空虚?一旦国库不再空虚,我们有足够的资本武装边疆士卒,难道鞑靼还敢大张旗鼓的派遣骑兵打草谷?

你们口口声声念着忠君爱国四个字,年年想着要清除鞑靼这个祸患,可是你们哪一年做到了?

我大明不称臣、不纳贡、不割地、不赔款、不和亲,哪怕是皇帝被俘虏了,我们也能够另外选一个皇帝出来。

你们以为自己很有骨气?屁的骨气!忠君爱国不是嘴巴上说说而已,而是从根子上去为朝廷考虑问题。

我大明每年为什么有那么多贪官污吏,为什么从太祖爷手里肃贪开始,贪官污吏依然层出不穷?无非就是俸禄太低,一个知县每年领的银子不过十余两,却要养活几家甚至十几家的人。

如果海禁成了,所有官员俸禄提高,还会有人不顾脖子上的脑袋贪污?如果官员自己的生活变好了,百姓的生活跟着变好了,难道还怕有人会因为一己之私而草菅人命?

张某言尽于此,若诸位一定要为了一己之私坏我大明万世江山,尽管放马过来。”

张儒说完之后,眼睛盯着白朗,一言不发。

一番话将整个金銮殿内的文官武将全部说得哑口无言,平心而论,张儒所说句句都在点子上。素来就爱面子的大明官员也着实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多年没人敢如此指摘他们,突然被人给揭了老底,这让文武百官感觉下体凉飕飕的。

白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变化几个呼吸,最终变成了惨白色。

他脚步有些踉跄的走向张儒,身后怕他再次做出过激反应的李敏想要拉他一把,手伸到半空中,又硬生生的收了回来。

他跟白朗只是同僚,再深一层意思,他也不过是白朗的上司。白朗自作孽,他不想把自己搭进去。

在众目睽睽之下,白朗一步一步走到张儒面前,那每次落下的脚步声,狠狠敲打在每一个官员的心坎上。

不少人心里祈祷:白朗啊白朗,你可千万不要做傻事啊!

然而,白朗却做了一个让所有人瞠目结舌的举动。只见他再离张儒还有五步左右的位置停下,咬了咬后槽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恭恭敬敬的给张儒磕起头来。

“嘭!”

脑袋和地板接触发出沉闷的声音,每一下,都实打实的传进在场每一个官员的耳中。

结结实实的九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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