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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朝帝师-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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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四五岁的南荒小童,给他百匹好马,也无法从南荒来到琉国,除非有人暗中相助……

抬头望向高阁之上,那个温文尔雅玉树临风的俊美男子,十多年来头一回,霍国公心中生出浓浓的寒意。

君上不知,琉国群臣不知,黎民百姓更不知道,可他却清楚的知道,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个人一手布下。三十年前,不知身在何处的他便已将目光投向自己身上,埋下这颗长达三十载的棋子。三十年后,他现身琉京王宫,以左相的身份居高临下的望向自己这个“奸臣”,不出手,不动刀枪,几乎兵不血刃的将自己击败……

三十年前便有如此手段,三十年后却仍是一副年轻人的模样……这个如同妖孽一般把持着琉国朝政的男人究竟是谁,他染指琉国又是为了什么?

一个个疑团涌上心头,可此时此刻,他却再没功夫去思索。

星坠必败,他终究没能胜过那句相伴他一生的讖语,从他踏进王宫的那一刻起,南征北战建功无数的琉国军神便已经败了,败得彻头彻尾,毫无还手之力。

隐隐间,他只感觉这一切只是个开始,以自己的惨败拉开序幕,却不知那最终的结局又会是什么。

“公爷,你还有何话可说?”

漫长的安静被打破,琉君又惊又怒的望向霍国公,胸口不住起伏。

“微臣无话可说。”

手握长刀,霍国公欠身道,下一刻,他抬起头,冷眼望向左相,长刀点地,双眉宛若刀绞。

“只不过国有妖孽,欺君罔上,暗施奸计,让我霍宸背负万古不臣之罪,臣却无力除之,负尽三代君上恩典。”

老迈中透着几丝苍凉的声音回荡在王宫上下,闻者无不心中黯然,可一切都已证实,霍国公欲图谋反,就算心生同情也无可奈何。

在琉君惊诧的目光中,霍国公翻身上马,长刀击空,冷目扫视四面八方缓缓围拢上来的羽林军。

“建功立业就在今夜,谁愿同往?”

策马横刀,霍国公望向阁楼之上那个神色淡漠的男子,沉声喝问。

短暂的沉默过后,三百亲卫同时摔盔拔刀,直指楼阁。

“某愿同往!”

转眼后,三百铁骑宛若一阵火风,跟随着那个他们效忠了一辈子的人,冲杀向近万羽林军。

……

天头巨蟒上,安伯尘已看傻了眼,另一边的司马槿也是一脸呆滞。

谁也没有想到,只一夜的功夫,霍国公便从国之鼎柱变成意图谋反的大奸臣。

一柱香过后,三百人马已折一半。

三柱香后,只余七十余铁骑。

一个时辰后,跟随在霍国公身后的亲卫仅剩十人……

……

天色青檬,拂晓将近,王宫中的酣战仍未结束,手持长刀的老人奋力厮杀,每迈出一步,总会添上十来道伤痕,可他距离那座楼阁仍隔着遥遥百来步。

而在他身后,三百亲卫安静的躺在血泊中,睁大双眼望向乍现的晨曦,满脸不甘。

“一将功臣万古枯,如霍国公这样的绝世名将,若要杀死他至少也得有万人来陪葬。”

看向铜镜中以一敌万的惨烈战事,司马槿幽幽说道,心头一动,却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朝安伯尘看去。

少年颤抖着坐于蛇首,怔怔地看着铜镜中体无完肤的老人,脸色要多苍白有多苍白。

第040章绝世名将何处葬(下)

是了,霍国公一死,小安子额中那枚道符岂不是无法取出了……

目光落向呆了般的安伯尘,司马槿欲言又止。

早在那日从国公府回转后,安伯尘便将道符之事告知与她,在吴国时,司马槿也曾见过这种当作封印来用的道符,诚如霍国公所言,除了种入道符者外,即便神师前来也无法破解,若强行出手解封,重者一命呜呼,轻者失了神智,从此疯疯傻傻。

虽可以利用突破境界时的洗髓炼骨,以及凶猛火势来冲破道符的封印,可他想要突破下一个境界,也就是地品,即便服食灵丹妙药,少说也得花上二十余载……二十余载,也就是说此后二十年,他只能呆在琉京这座牢笼中,看着近在咫尺的圆井村,却无法回转。

打量向紧握双拳,满脸慌乱的少年,没来由的,司马槿只觉心底深处微微作痛,有些同情,亦有些不忍。

自打十一岁后,这种感觉再没出现过,她如履薄冰的走在聚满蛇蝎虎豺的门阀中,想要找到回家的路,就必须先将自己变得和他们一样冷血,一样残忍。她本可以找个强者依附,在大匡,绝大多数心怀志向的女子都是如此,如王馨儿,如璃珠,可她不愿如此,从骨子抗拒,因此才有了司马氏冰公主的称号。既是说她待人冷漠,也是因她冷血无情,心狠手辣。

可是面对身旁这个一脸绝望的少年,她一次又一次的破例,却连她自己也觉得有些荒谬。

莫非自己是看中了他的潜力,想要收复他?

这个念头刚生出,就被司马槿散去。

强人所难,真是个坏习惯,又累又烦……自己已经够累了,往后若再多个拖油瓶,岂不是要更烦。

苦笑着摇了摇头,看向安伯尘,司马槿愈发搞不懂自己心里在想什么。

若是她此时出手相助,救走霍国公,虽有四五成把握,可一旦出手,她这趟琉国之行就此终结,那个仙人秘籍也会成为镜中月、水中花,再无法得到。

紧抿朱唇,司马槿已捏出印法,玉指轻颤,却是迟迟未有落下。

铜镜中,仿佛从血海里走出的老人已被团团包围,每一刀劈下,只能收割三四名将士的性命,却让自己平添十来道伤痕。

老将虽勇,却寸步难行。

罢了,就再破例这一回,大不了强行杀入王宫,又或利用霍国公的声望,招揽旧部,让琉国生乱,自己趁虚而入,夺走那木偶。

深吸口气,司马槿按落印法,朝向安伯尘低语道。

“坐稳了,一会大黑落下,你就将霍国公拎上蛇头。”

闻言,安伯尘怔怔的看向司马槿,却是有些难以置信。

司马槿的顾忌他自然也能猜到几分,若是劫走霍国公,从此他们便要亡命天涯,再不可能留在京城继续挂念九辰君。只是没想到,她竟会舍得仙人秘籍帮自己。

“哼,又发愣,还不快坐稳。”

少女的娇嗔传来,安伯尘感激的看了她一眼,随后紧抓蛇麟。

可就在这时,目光落向铜镜,两人神色陡变。

王宫拥高阁,高阁揽明月,俊美的男子拉开长弓,对准浴血奋战的老人。

那是令月光都黯然失色的一箭,箭未至,悍然飙出的那抹白火便已将空气撕裂。

谁也没想到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左相,不单道法高明,就连箭技也如此高强,看得一旁的琉君满眼热切。

这一箭强悍如斯,寻常将士哪敢撄其锋芒,纷纷退避,只剩那个手持长刀,低垂着眼眸,轻轻喘息着的老人。

霍国公起于微末,能有如今的地位全靠一刀刀打拼出来,乃是实打实的战绩,自然道技高强。三十多年前,他更曾上过天下武将榜前十,霍家霸刀之名,绝非虚妄。

名将老矣,霸刀不老。

抬起头,眸中白火闪耀,看向疾飞而来的那一箭,霍国公猛地迈前一步,暴喝一声。

“看刀!”

如雷鸣般的暴喝传出,司马槿面上浮起古怪之色,下意识的看向安伯尘,就见他目不转睛的看向铜镜中势能劈天的一刀,眸光闪烁。

那一刀劈出,聚集了霍国公此生使刀的精髓,朴实无华,看似寻常无奇,可若细细望去,却会发现这一刀并非直上直下,而是划出一道圆弧。

虽是圆弧,可并不比直线劈出慢,刀尖不住轻颤,每一次颤抖都包含着十来次变化,每一次变化看似毫无规律,可都上下承接,连绵不绝,化作一张大网罩向羽箭。

羽箭还未近前,就被斩成粉碎。

见状,安伯尘长舒口气,可转瞬后,弓弦声再度响起。

又是一箭从左相手中射出,却比先前那一箭更快了几分。

霍国公眯起双眼看向那箭,五指轻转,刚想再劈出一刀。

可就在他举起长刀的那一刹,面庞陡然变得无比僵硬,却是先前那一刀用力过多,被霍小三捅穿的伤口猛地崩裂开,鲜血横流。

剧痛袭来,若在往日,霍国公或许还能咬咬牙挺过去。可他毕竟不是仙人,纵然有天品巅峰的修为,可鏖战了一夜,伤痕累累,精疲力竭,一身元气早已耗尽大半,此时伤势加重,他持刀的那只手已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高手相争,往往于瞬息之间决定胜负。

霍国公分神的这一刹,羽箭“嗖”地飞来,转眼捅穿他的额头,从后脑飞出,余势不减,从头到尾插入泥地。

败了……终于败了吗……

目光渐渐变得模糊起来,霍国公摇晃着,却未曾开紧握着长刀的右手。

星坠必败,自己早该想到……不过,这幕戏不过才开始罢了,琉京之中,如你般妖孽者并非你一人……

脑中浮起青衫少年临床远眺的身影,以及那张缩地符,霍国公眉头舒展开,长刀插地,轰然跪倒。

即便知道霍国公以一人之力终究难敌千军一马,可眼见屹立琉国数十年不倒的军神半跪于地,没了声息,幸存的羽林军将士仍有些难以置信,心中恍惚。

过了好久,终于有个大胆的将士蹑手蹑脚的走向霍国公,伸出长枪挑向老人。

就在这时,额心被射穿一个大窟窿的老人忽然仰起头,双目圆睁,望向阁楼高处,嘶吼道。

“杀贼!”

“杀贼!”

“杀贼!”

三声过后,长刀落地,老人垂下头,闭上双眼,从此以后再没睁开过。

一众羽林军早被吓破了胆,还有谁敢上前。

为将一生,忠君报国,南征东讨,立下无数难以逾越的战功,他的此生的辉煌从这里开始,也在这里终结。

誓死报君恩,虽为戏言,可又有多少名将能逃脱这番宿命。

拂晓初临,一抹晨曦倾洒在琉宫的血海尸山间,仿佛一层青铜镀下,他生前最喜爱的颜色。

霍国公陨。

仅此一句。

在琉国后世的史书中并没太多渲染,无论多华丽的辞藻,都无法描绘出他倒下那一刻的壮烈。

……

“此地不宜久留,快走!”

不知过了多久,司马槿方才反应了过来,透过铜镜,她隐隐察觉射死霍国公的那人正朝她看来,虽不模糊不清,可无论如何,也不能再滞留下去。

匿身天云,飞出皇宫数里,始终沉默着的少年忽然颤抖了起来,抬头看向司马槿,眸里写满了绝望。

“红拂,我要回家。”

闻言,司马槿心中一痛,令她很无比讨厌的感觉,可却又止不住的蔓延开来。

面前的少年才十四岁,十四岁的质朴少年,因为她的出现短短十数日里经历这么多变故,如今又要身陷琉京,也不知过多久才能回到他口中那个平静安详的小村庄,见到爹娘。

五年?

不可能……

十年?

可能性不足半分……

二十年?

那也得要他运气好。

即便真能在二十年后走出这座牢笼,可那时的他已年过三十,而他的爹娘……

眸里浮起恍惚之色,半晌,司马槿淡淡一笑道。

“好,我带你回家看看。”

……

西城郊外,灰蒙蒙的天色下,少年少女并肩坐在山坡上,放眼望去,依稀能看见十多里外的小山村。

看见归看见,可安伯尘知道,自己最远也只能走到这。

幸好还有红拂女神奇的道符,比千里眼还好使,不单能看见百里外的人影,还能听见声音。

捏紧双拳,安伯尘期盼地看向那面道符所化的铜镜,铜镜中光影变幻,和今日的天气般,灰蒙蒙一片,伴随着安伯尘一阵接一阵的心跳,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从逼仄却干净的瓦房里走出一个穿着麻衣的妇人,她的年纪虽还不到四十,可额上已缀满鱼尾纹,和京里那些珠光宝气的贵妇人相比,一个是天一个是地。

然而,当安伯尘的目光落到朴素妇人身上,鼻尖一酸,双目通红,泪珠滑出眼眶。

娘总是起的最早,开灶烧柴,为自己和爹做早饭,然后去李小官家织布……这个时辰,估摸着爹爹也该起床了吧。

安伯尘正想着,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传来。

“娃他娘,今个儿咋又多做了碗面?”

话音落下,紧接着是一阵敲打声,安伯尘会心的一笑,心知是爹爹又开始倒烟叶子了。

“今个儿不知怎的,突然想安娃子了,娃他爹,你说娃子他会不会想咱俩,偷偷溜回来看看咱俩?如果真这样,等娃子回来还能有吃食。”

“没出息的婆娘,安娃子是去学手艺了,怎么会偷偷溜回来。再说了,咱家娃子老实,就算想怕是也不敢。”

……

看着看着,司马槿心中涌起淡淡的暖意,扭头看向安伯尘,却发现少年人早已涕泪横流,埋着头,颤抖着拳头,低声呜咽着。

犹豫着,司马槿从怀中掏出一块桂花糕,递到安伯尘面前。

“别哭了……这个,就当我替你娘给你的。”

秋风吹来,今晨的天色格外的灰,好似大雨前的征兆。

少年人吃着桂花糕,一旁的红发少女则看向远方,发着愣。

也不知过了多久,司马槿只觉肩头一沉,却是精疲力竭的安伯尘一头载下,昏睡了过去,嘴里犹含着半块桂花糕。

“浪费。”

撇了撇嘴,司马槿收回道符,看了眼倚着自己呼呼大睡的少年,深吸口气,强忍着没去推开他。

司马槿只顾着想她的心事,并没发现,安伯尘的鼻息逐渐减弱,下腹微微起伏着。

第041章神仙府之迷

天色绯红,仿佛火烧晚云。

安伯尘睁开双眼,站在高山悬崖前,望向飞流直下三千尺的巨瀑,负手而立。

他的神色异常平静,眸如止水,风撩长衫,过心无痕。

许久,他转望向站在远处的两名神君,低声问道。

“可有什么法子能让我自由来往神仙府,想呆多久就呆多久?”

话音落下,火神君正欲开口,就被水神君抢先道。

“数十年前水儿便已和居士说过,想要自由出入神仙府,需得胎息之法大成。”

闻言,安伯尘皱了皱眉,思索着又问道。

“那么,如何才能增长每次的滞留时间?”

“居士既然已有主意,何必多问。”

美目涟涟,妖娆美艳的水神君笑吟吟道。

没再开口发问,安伯尘转眼望向飞瀑,神色莫名。

此番再入神仙府,和前几次不同,安伯尘只感觉心意清明了许多,府外之事虽仍迷迷糊糊,可却有一件始终徘徊于心头,经久不散,那便是赶快提高修行,修炼火势。

安伯尘心知神仙府为修炼佳处,可也知此地无法滞留太久,于是询问水神君,却并没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眉头皱起,安伯尘细细思索此中缘由,可他想得越深入,越是头疼,脑中混沌一片,就仿佛这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府中天地,只剩抓紧时间修行这一个念头,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摇了摇头,安伯尘正欲盘膝而坐,就听身后传来水神君的话音。

“居士若想节省时间,何不在此处练习枪法?”

“正是。”

火神君接口道。

“光是盘膝打坐,只能修炼道行,若居士练习枪法,却是既能修炼道技,又可修炼水火二势,提高道行,岂不两全其美。”

安伯尘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今日的他和往日里憨厚老实的模样大有不同,临渊而立,从容不迫,神色清明,目光有神。脑中下意识的钻出一个念头,安伯尘抬起眼眸,望向天头,开口喝道。

“枪来!”

转眼后,竟真有一杆银枪从天而降,落于安伯尘手中。

见状,水神君面露惊容,看了眼同样大吃一惊的火神君,黛眉蹙起,眸里闪过一丝异色,转瞬散去,缓步走到低头沉思的安伯尘身边,笑着道。

“居士何故又发起呆来,需知时间珍贵,得之不易。既然枪已经到手,居士还不练习枪道,更待何时?”

“水姑娘提点的是。”

安伯尘颔首,虽有些许疑惑,可一想到修行时间紧迫,遂也顾不上那么多,当即开口道。

“伯尘在此修习枪道,还望二位相助,修炼水火二势。”

“居士放心。”

水火二君同时拱手道。

持枪有四平,头顶平,肩平,足平,枪平。亦有三尖相照,乃是指持枪时中照枪尖,上照鼻尖,下照脚尖,三尖要保持在一个直线方向,侧身直对前方,不如此方可拒敌于枪尖之外,亦能保证出枪精准。

安伯尘也不知自己为何会想到这些,手握于枪,心平气和,这些念头也自然而然的浮于脑海。

当下,安伯尘持四平,对三尖照,低叱一声,棍平臂直,连于一线,朝向对面山崖用力刺去。

一枪刺出,虽有模有样,可安伯尘却觉哪里有些不对。

又连续刺出近百枪,安伯尘收枪于背,遥望山崖。

山风跌宕,拂过眼帘,安伯尘心思一动,却是陡然记起,这一枪并非他所求的那枪。

自己所求,又是怎样的一枪?

双眼闭合,安伯尘负枪而立,静静的站在悬崖边。也不知过了多久,一条木棍越过眼帘,木棍虽粗陋,可势如猛虎出笼,快似毒蛇钻洞,且又不断变化着,每一次变化虽都不同,可都能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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