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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丝-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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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小桥的,穿深绿婚服的身姿……

看背影我就知道,那绝对是冰鳍!

“神妻在那里!”晓顿时加快了步伐,就在这时,他的右手突然怪异地曲扭,无法控制的剧烈痉挛随即蔓延遍四肢,他整个人竟无力的歪倒在地,忍冬宫灯霎时间跌落进雪地中。粘腻的药气翻卷着扑灭了烛火,灰白的混沌再度降临,冰鳍和第七座桥的影像一瞬间消失无踪……

“你怎么了,晓?”我慌忙扶他起身,然而陌生的语声却突然传入耳中:“亏我好心给你们指路,需要宫灯指引的,不是你们人类吗?”

我顿时惊得直起身体,环顾四周却看不见任何人的影子。寂静中那冰冷而陌生的声音再度响起:“再一下下就好了,所以……不要反抗我……”

我已经完全搞不清状况了,只能机械的转回头。近距离中我看见晓的手脚不知何时已恢复原状,他一贯表情自大的脸上竟挂着不相称的寂寞笑容,我见过这种笑容——就在碎冰格的雕窗下,就在暖阁的庭院里……那是雪神的笑容啊!

我怎么没想到——在着空荡荡的雪境里根本就有现成的隐蔽物,雪神不必化身为风,化身为雪,他尽可以躲藏在人的躯体里!

“晓”深深的注视着我:“终于发现了?你还不是一般的迟钝啊!”

我紧盯着被附身的同伴,一步一步的挪向远处:“你是雪神吧?你……你把晓怎样了?”

雪神用晓的容颜无可奈何的微笑起来,他指了指脑袋,“别担心,那孩子只是在这里睡一会儿。”

看起来似乎不是那么难于沟通的呢!我拼命挤出一丝歪斜的笑容:“呐,雪神……冰鳍他不是故意触犯禁忌的,是冬莳把他和我弄混了!你放过他好不好,你总不会想要男的神妻吧……”

占据晓的身体的雪神微微侧过头,注视着我:“原来如此……”

冰天雪地里我的冷汗都下来了:“你别看我,我也不行!你那么漂亮,我是绝对配不上你的!”

看着惊惶失措的我,雪神终于再次露出了那种腼腆的笑容,只不过和晓的面孔有些不衬罢了:“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在想冬莳就是这样弄错的吧——因为你们特别亮,就像黑暗中遥远的篝火……”

我松了口气,偷偷的瞥了雪神一眼,雪花亲昵的回旋围绕着,仿佛呼应着他幽怨的语声:“其实你应该知道的,我想念的是谁,你应该最清楚!”

雪神想念的人,我应该最清楚?这一刻,窗下的不速之客幽雅而寂寞的表情像倒影般闪过我脑海——“请你帮我说:我想见她”……

——“我要找的人,她叫冬莳”……

是的,我当然清楚!雪神最想见的人——就是冬莳啊!

“你想见冬莳对吧?”我脱口而出,“她赌气回娘家了是不是?她就住在本家的暖阁里,你拿忍冬灯的时候没碰见她吗?”

雪神的表情黯淡了:“冬莳不是我妻子。她甚至……不想见我……”

冬莳竟然不是神妻!仔细想来也不奇怪吧,她既避而不见,又不听我带来的传言,已经充分表达出对雪神的厌恶了,冬莳与雪神只不过是秘仪祭品和祭祀对象的关系,没有人会喜欢夺走自己生命的异类吧。

“冬莳不想见面的念头凭依在那棵忍冬古藤上,遍布整个庭院,所以我一直找不到她究竟在哪里;不仅如此,她还总是找些新的神妻来搪塞。我根本不想要什么祭品,不找到冬莳我决不罢休!”

原来神明妖怪也会死缠烂打啊……冬莳一定因为生死都被雪神纠缠着,渴望自由的执念才会依附巨大的古藤盘亘于整座大宅,抵御对方的侵扰;并不断寻找替身,籍此求得灵魂的解脱。可是神明与怨灵的对抗却祸及无辜了啊,这么多年来,又有多少本家与分家的少女葬身于那毫无疑义的秘仪之中!

“雪神……我说句话你可不要生气哦……”我小心翼翼的嗫嚅着,

“这样下去根本就是害人害己嘛!我看你还是放弃吧……”

“不要!”看起来腼腆到优柔寡断程度的雪神,竟意外干脆的一口拒绝。他黯然神伤地轻轻挥手,跌落的宫灯飘浮起来。一瞬间,幽暗的灯光再度点亮,我的视野刹那间变得清晰,雪的帘幕揭开了——冰鳍,已经走上第七座桥!

“这个大傻瓜!”踩着松软的积雪,我大喊着向冰鳍跑去,突然间一道人影飞奔而来,一下子闪过我身边,眨眼就赶在了前面……

那是晓!此刻恢复平时表情的他毫不迟疑地冲向冰鳍的方向,经过身旁的一瞬间,我看见他右手上裂着一道凝结鲜血的粗糙伤口,看起来像是宫灯翘角割破的——他竟用这种方式挣脱雪神的控制!

“不是这里,向左边啊!”我朝着笔直前进的晓大喊,原来这家伙没有能看清彼岸世界的眼睛,所以只看得见冰鳍却看不见桥梁!

就在第七座桥的中央,晓拉住了冰鳍的衣袖。他的指尖接触到那层轻绡的刹那,苍碧的火焰突然从神婚服上喷涌而出。晓的外衣和头发都被激荡而起,整个脸庞也被映成了惨淡的绿色,连站都站不稳了,可他就是不放开握紧冰鳍衣袖的手指。慢了好几步我才赶到桥上。此刻目光空洞的冰鳍动作机械,如同没有灵魂的人偶一般。

“只要脱下神婚服就行了!”隐约的,传来雪神的喊声。顾不了天寒地冻,我立刻用力拉扯那件华丽的婚袍。带着苦味的苍绿色强风瞬间鼓荡起来,猛地灌满婚服的衣袂,不可想象的强大力量将我和晓霎时推离冰鳍身边,重重的甩在桥栏上。药气的漩涡几乎夺走了我的意识,混乱里,一个苍老的女声传进耳中:“怎么能让你们破坏神婚,这是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新娘!”

我揉着被撞痛的脊背抬起头,炽烈的绿炎之中,熟悉的老妇人的身影明灭着,她尽全力紧紧抱住冰鳍,像母鸟保护着小鸟一样,这不就是曾被我误认为本家奶奶的死灵——冬莳吗!

“你看清楚!我才是你选的人!”顾不得那么多了,我拼命大喊着引起冬莳的注意,这句话果然奏效,她灼灼的眼神从冰鳍身上移开,渐渐的在我脸上聚焦:“有两个一模一样的新娘?哪一个……哪一个才是真的啊?”伴着她茫然的话语,绿炎刹那间分出一道光柱,向天空抛掷而出,急剧画过一个优美的弧线后,朝我这边激射过来——她想把我和冰鳍一同带走吗!

晓惊叫着挡在我面前,却被绿炎一下子弹开,顿时昏了过去。冬莳早已不是人类,晓即使再强悍也绝对挡不住怨魂多年积累的执念的啊!眼睁睁的看着绿光再度扑面而来,我自暴自弃地想着:也许没救了吧……

沉闷的爆裂声出乎意料的炸响,白色的冰雪屏障与绿炎正面撞击,同时粉碎!难道?是雪神在保护我们!

遭到雪的阻遏,衰减的绿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退回到冰鳍的身体里。而一道素白的人影追着绿炎,倏地掠过我的面前。

幽深的黑眸,明净的容颜,那位窗下的不速之客此刻就停在桥中央,唯一不同的是那头长发,冰丝一样在纯白的天地间荡漾开来。没有风,空气却像被净化似的瞬间变得清冽,雪花拥有了生命般徘徊在他飘扬的发间,在接触的那一瞬放射出晶莹的银光,就好像无数星之碎片婉转飞扬。

“冬莳……”以毫不掩饰的热情紧紧拉住冰鳍的衣袖,显出真面目的雪神那么轻,那么轻的呼喊着这个名字,仿佛稍大的声音都会让面前的人凭空消失,“请你出来,不要再躲着我了,冬莳……”

冰鳍紧闭着眼睛,固执的垂着头,暗绿的流光萦绕在他身着的神婚服上,像错了季节的萤火。

雪神垂下了长长的睫毛,雾气笼罩在他深邃的眼底,雪之星屑不断照亮他双瞳:“同伴们一直在劝我,一直在笑我,我还觉得他们不可理喻。今天我才知道,人类果然是不会爱上我们的……”

冰鳍的睫毛抖动着,无力的皱起眉头,我知道那来自附在他身上的冬莳的情绪波动,雪神的表情里有着不亚于他的痛苦:“可是有什么办法,我就是喜欢你啊!从你披着神婚服出现在桥上的那一刻起,我就明白了人类所谓的爱究竟是什么……可恶……如果我能够只把你当作祭品就好了……如果能这样,我就不会顾忌你怀恋人间的心情,不会在你穿过第七座桥的最后关头心软,给你那盏引路宫灯放你回去,如果能这样,我就不会相信你的谎言,你说过阳寿一尽就来陪我的谎言!”

自然之力的美丽化身,操纵冰雪的强大神明,也许已经存在了无数的世纪吧,可是说出这些话的他,无法传达出自己的挚爱和痛苦的他,却像小孩子一样无助而纯真:“我知道春天已经来了,我知道继续留在这里也见不到你,可是……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我慢慢的站了起来,为什么不能相见呢?到底在顾忌什么?我明明看见银白和苍绿的流光里冰鳍脸上所显露出的,冬莳的痛苦与期待——到底是什么横隔在这两个相爱的人之间?

冰鳍还是没有睁开眼睛,悲伤的笑容浮现在苍白的脸上,他缓缓的开口,用完全陌生的语调:“神是不会明白的……永远美丽的你是不会明白的,我,已经老了啊……”他轻轻挥开雪神的手指,“和你比起来,人类的美丽就像雪花一样容易消融。你记住了我十八岁的美丽,可辞世之日已经八十岁的我是什么样子,你想过吗?在找到年轻的躯壳之前,我是决不会见你的!”

这就是冬莳的顾忌!横隔在这两个人之间的,是人类永远无法跨越的障碍——时间啊!

微妙的表情在雪神的脸上扩散开来,他以陌生的眼光注视着拥有冰鳍外表的爱人,那么专著的注视着,仿佛面对着用无尽的时间也想不透的谜,已经超越了我的理解范围了——人类与异类是否永远也不会有未来……

可是,我看见雪神抬起了他白得透明的手,轻轻的,轻轻的掠过冰鳍的头发,雪之星屑温柔的洒在那微带茶色的短发上,织成了轻柔的薄纱。雪神那么专注,那么胆怯的把这个少年和藏在他身体里爱人抱进怀里:“可你是冬莳啊,年轻也好,年老也好,你就是冬莳啊!为什么你就是不明白呢……”

原来是这么简单的道理,因为是冬莳,雪神要的就是冬莳也只有冬莳!

其实不明白的,是人类!

伴着夺眶而出的泪水,冰鳍的眼睛在一瞬间睁开了。霎时间无形的巨大风柱将混沌的药气和大雪翻卷着吹散,深邃的幽蓝夜空、月轮和群星冠冕般展现在我们面前。

一望无际的清澄雪景里,冰鳍身上神婚服的碧绿流光慢慢苏醒,化作无数苍翠的藤条向空中盘旋伸展;明明灭灭的绿炎蔓延开来,长成生机勃勃的叶片,包围着雪神的冰之星屑洒在布满天空的光之藤蔓上,霎时间一朵朵轻盈的白花绽开了——那是忍冬啊!爬满冬莳眷恋并守护着的家园的忍冬,这散发着凛冽香气的花朵象征永远的命运之线,虽然看不见摸不着,但却永远如火焰燃烧般灼热——那是最坚韧的红线,无论时间还是死亡也斩不断的红线……

我们仰望着天空,并且如此的坚信,一定会幸福的,雪神和冬莳一定可以得到幸福的,因为这是等了那么久的辉煌神婚啊……

记忆就到这里为止,等到恢复意识的时候,晓、冰鳍还有我已经躺在本家大宅里了。据说走桥的女孩子发现我们几个倒在小村边的积雪里不省人事,连忙通知了本家的大人。还好发现的及时,我和冰鳍稍稍有点伤风,而异常强悍的晓仅仅右手划破点皮而已,连喷嚏都没打一个。包括医生在内,人人都觉得这一定是雪神庇佑,否则我们几个不会如此走运,尤其是冰鳍,他被发现时连棉衣都没穿!

上元节天一亮气温就迅速回升,雪也开始融化了,以前闻起来让人头晕的药气不知不觉也变得分外清爽。乘着大家都聚到正屋享受暖洋洋阳光的功夫,我悄悄问晓,昨晚神婚服随冬莳的执念一起消失了,本家的继承问题如今该怎么解决,他却完全摸不着头脑。

原来提前走桥是女孩子们的主意,大家只是怕第二天雪堵了路就没法举行这么有趣的游戏了。本来嘛,都什么时代了,谁还管那些古老风俗的真正含义啊!

可是冰鳍又是怎么穿上那身忍冬婚服的呢?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我拉住他非要讲清楚不可。一听我的话这家伙就皱起眉头:“我也不知道。说起来,在庭院里找到你那时候的情形也差不多,就好像突然睡着了似的,我走着走这就看见一片绿色的藤蔓……还有白色的人影,我就朝他走过去了……”

那片绿色是冬莳幻化的守护本家的忍冬藤蔓,而白色的人影就是雪神吧。冰鳍接下来的话更加确证了我的猜测。

“如果知道会变成这样,一开始我就不放你走。”那个白影在混沌的冰雪里牵起冰鳍的手,这样说着。任性的话语,单纯的情感,这就是雪神对冬莳最真挚承诺和最缠绵的告白吧。他做到了,从今以后,他们交握的手将永远也不会再松开。

对于昨夜的回忆,晓也自有他一番解释,说自己迷迷糊糊就睡着了,还梦到提着灯笼,从雪怪手里救出穿着美丽锦袍的“冰鳍公主”。虽然是当作荒诞不经的笑话讲的,但有件事他却一直想不透——自己醒来时身边放了一盏七角宫灯,就和梦里的那盏一模一样。

就为了这个怪梦,直到离开药神村的那一刻,冰鳍都没再跟晓说一句话。可是晓还是“恋恋不舍”的一直把我们送到车站,隔着车窗还不停的挥手:“我会去香川看你们的,顺便也告诉红叶不用太想念我……”

“谁会想念你啊!”

汽车启动的声音淹没了晓得意洋洋的呼喊,我有气无力的靠在椅背上低语着。可是冰鳍却透过雾气弥漫的车窗,怅然回望本家院墙的忍冬藤上快要融化的积雪,每当看到那片渐渐褪去的洁白,他的眼神总会不知不觉变得特别温柔……

缓缓启动的汽车拉远了我们与那抹雪中苍绿的距离,可是却无法斩断沉睡在心中的牵挂。等到初开的忍冬花像薄雪一般洒满枝头,那时的冰鳍一定会想起某个陌生而又温暖的拥抱吧……

这个漫长的冬天,已经过去了。

第三章低语的板壁

“真悠闲啊……”坐在教室里靠窗的位置,感受和煦微风吹拂颈项的凉意,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数学辅导课,眼看着日影就偏西了。我忍不住合上眼睑长长的叹息着。没有奇怪东西打扰的平静日子真是悠闲,除了放学回家后麻烦的“古籍整理”工作之外……

都怪我和冰鳍前不久不小心弄断了信物“红线”——祖母赠给祖父的火焰般罕见色泽的丝线绳结,为寻找代替品,我们甚至弄巧成拙地拆散了祖父生前的笔记。祖母老人家一怒之下把我们两个赶去远在邻省山里的本家接受历练。虽然这些天来她没少担心牵挂,但也收到了预期的效果——经历了本家匪夷所思的雪神婚秘仪,我和冰鳍终于明白了一点:所谓的红线不是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凝结在那些泛黄纸页上灼热而悠久的思念,才是连接着祖父、祖母的无法切断的牵绊!

所以,我们两个决定把弄乱的笔记本重新装订起来。在祖母看来这行为可能幼稚并且又落了形式,可就像砂想寺能寂方丈说的那样——“解铃还须系铃人”,如果不这样做,我们两个是绝对不能安心的。

不过这项“古籍修复”工程进展却非常缓慢,因为只是书札笔记的缘故,那些册子一来没有页码,二来记录得相当凌乱,字迹也因为年深日久而模糊了。我和冰鳍只能拼命辨认,勉强根据行文的上下呼应来确定顺序。可是渐渐的我们就发现了祖父笔记的有趣之处——那些零星随笔不仅记录着祖父的日常行事,当年师友的言谈行状,还记载了香川城的旧家遗迹,古街老铺,甚至连传统的岁时风俗和奇妙的民间传说都屡见不鲜。最让我和冰鳍喊冤枉的是竟发现了有关“务相屏风”的条目,连对这件巴家传家宝来历用途的猜测,祖父都一一写下,而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初秋时分我和冰鳍正是被这古怪的屏风弄得焦头烂额,如果早点翻到这一页的话,哪里还用吃那么多苦头!

“火翼!快点!老师叫你!”耳边突然传来冰鳍着急的提醒声。神游物外的我想也没想,条件反射的站直身体,却听见讲台上数学老师发出惊讶的叹息声:“真难得啊!”

冰鳍这家伙,居然陷害我!原来老师正列出一条稀奇古怪的例题请人上台演算,那种难度别说我这每次数学成绩都在低空掠过的人,就算冰鳍他也不一定立刻就能解出来!大家都在担心老师会不会叫到自己,我却傻乎乎的“毛遂自荐”,站起来解了全班的围!

看见一贯懒散的学生这次竟然表现出浓厚学习兴趣,老师完全不听辩解,格外热情地把我拉到讲台上。一边是四十几双“又感激又期待”的眼睛,一边是满黑板魔法阵一样的数学符号,进退两难的我连冷汗都下来了……

然而天无绝人之路,救星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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