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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为自己祈祷了，看看西王母愿意为你开出一个什么样的价格。”高大全言笑晏晏，却直接宣判了赵清影的未来：“如果西王母开出的价格我满意的话，你会保住这条性命。如果我不满意，你就要为曾经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了。”
“凭什么？我不甘心。你知道我的身世，我难道不应该报复吗？”赵清影没有忍住内心的不甘，绝美的面容之上布满怨毒。
“我从小就被父母抛弃，本为一国公主，却沦落为乞丐之手。你知道我在西昆仑上遭遇了什么吗？你知道我是如何从几百个女童当中脱颖而出的吗？你知道为了今天这一切，我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吗？”赵清影泪如雨下，情绪彻底崩溃。
她没有想过反抗，在现如今的高大全面前，反抗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所以她肆无忌惮的发泄。
“你这种人，高高在上，你懂什么？你经历过被父母抛弃吗？你经历过不如别人就要随时面对死亡吗？从小到大，唯一一个真心对自己好的人死了，你难道不会为他报仇？陈抟，你有什么资格审判我？”
高大全本想直接联系西王母，不过看到赵清影这么激动，他暂时停止了自己的动作。
等赵清影不再嘶吼之后，高大全才沉声道：“你的遭遇确实很惨，我很同情。”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赵清影大声道。
配合她此时通红的眼眶，赵清影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丽。
可惜，高大全丝毫不为所动。
“我同情你，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
高大全一句话，噎的赵清影半天说不出话来。
“其实易地而处，我可能会比你变得更加偏激，比你手上沾染的鲜血更多。但是我有一点比你强，我不会说自己是无辜的。”
高大全继续开口，没有给赵清影反驳的机会：“自己的遭遇悲惨，是报仇的理由，却不是报复社会的理由。赵清影，你并不是只找仇人报仇，你牵连了太多无辜的人。”
赵清影嘲讽大笑：“真讽刺，武林中人，哪个手上没有沾染过人血？谁敢说自己没有错杀过无辜？陈抟，你敢保证吗？”
“我不敢。”高大全认真回道：“我确实没有这个信心，所以哪一天要是有人找我报仇，或是准备替天行道，我会认为是理所应当的。当然，我不会束手就擒，他打不过我，是他的事情。”
赵清影想骂人。
她要是能打得过高大全，她还废话个屁。
“还有一件事，赵清影，你还记不记得林灵素？”高大全问道。
赵清影神色阴晴不定。
高大全继续道：“你和林灵素两人合作，登上了帝位，倒行逆施，最终让金兵趁机南下。”
“就算没有我们，金兵一样会南下。陈抟，你是在自欺欺人吗？”赵清影嘲讽道。
高大全点头：“我同意你这句话，金人入侵是早晚的事情。但是你们不能否认，是因为你们乱搞，让金人抓住了千载难逢的机会。。”
“林灵素，为了负这个责任，已经战死了。”
“他死了，你还活着，这不公平。”
472 生死
林灵素的责任，不会因为他战死就消失。
他死的壮烈，但是他该死。
要承受的责骂，他一样要承担。
只不过相比之下，与选择一走了之的赵清影相比，林灵素算得上是一个爷们。
赵清影不在乎世人的评价，更不会在乎世俗的审判。
她已经不想去找高大全复仇，因为那不现实，她现在想的只是在西昆仑更进一步。
只不过她现在被高大全找到，那她的生死，就不再由她自己掌控了。
赵清影很绝望，尤其是在听到高大全说出“林灵素已死，她还活着”的时候。
高大全无疑已经给她下了死亡通知书。
除非西王母愿意付出高大全满意的代价，来换取她的性命。
想到这里，赵清影眼前一亮，再度挣扎道：“陈抟，你将自己标榜的如此正义，还不是要看王母开出的价格？你算什么替天行道？”
高大全笑了：“我可没有标榜正义，现在不杀你，是因为我还没有那么伪善。你确实对不起很多人，但是你对不起的那些人我也不熟，没有名义代表他们来杀你，他们也没有让我代表。”
“我和你要算的账，是你曾经对付我的事。”
赵清影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苍白。
他们两人之间，确实是不折不扣的敌人。
高大全有足够的理由报复她，这无关正义，只是报仇。
但是这更可怕。
咬紧嘴唇，赵清影紧急思考对策。
“你就不怕易安会和你生出嫌隙？”
“她或许会不高兴一段时间，不过不会很久，易安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她会摆正自己的位置。不偏袒你，也不偏袒我，我们之间的事情，我们自己处理，和她无关。”
高大全对李清照有信心。
在高大全身边的女人当中，除了魔祖之外，李清照应该是最理智和决断的一人。
她不会因为和高大全的关系，就告发赵清影，因为没有赵清影的教导，她不会有现在的成就。
同样，她也不会因为和赵清影的关系就阻止高大全下杀手，因为高大全找到赵清影，并不是她泄的密。
这件事情，从一开始，就与她无关，所以她不需要有任何的心理负担。
看到赵清影的身体微微颤抖，显然心情已经濒临崩溃，高大全没有可怜，却还是安慰了一句：“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见到你之后立即痛下杀手吗？”
“为什么？”赵清影问了一句。
“因为你很漂亮。”高大全轻笑道：“对待漂亮女人，作为男人，总是习惯仁慈一些。如果你是一个男人，现在你已经死了。因为你太漂亮，我决定给你一个机会，看看你在西王母心中到底有多大份量。”
赵清影没有因此感到荣幸。
她只是嘴角扯了扯，冷声道：“我知道西施现在在为你做事，你不用奢望，我做不到向她那样。宁愿死，我也绝不会受你的侮辱。”
感情她以为高大全是在暗示她。
天可怜见，高大全还真不是那种色~欲熏心的人。
不过高大全对赵清影的印象倒是好了一些，她还不是那种为了活命，就将一切全都抛在脑后的女人。
从这个角度上来讲，她倒是比西施虞姬等人更有坚持。
只可惜，立场不同。
高大全没有那么多善心。
他联系上了西王母。
通过视频，西王母一眼就看到了高大全身边的赵清影，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高大全主动开口：“王母，三公主现在在我手上，你准备拿什么从我这换回去？”
西王母常年冰山脸，这点和赵清影倒是很像。
而赵清影能够修炼《万化归一》的天位卷，足以看出西王母对于赵清影还是很看重的。
不过西王母一开口，高大全就失望了：“我这儿没有你想要的东西。”
“看来王母是不准备谈这个生意了？”高大全再次问了一句。
赵清影此时已经闭上了眼睛，两行清泪，从眼眶流出。
尽管她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但是等这一幕真正发生的时候，她还是难忍心中的绞痛。
她再一次被放弃了。
西王母击碎了她仅存的希望：“西昆仑不需要被俘虏的公主。”
高大全点头：“我明白了，王母凤体安康，咱们明州见。”
“我不会去明州，龙脉之事，我不插手。”西王母的表态，让高大全有些意外。
西昆仑七公主，还有很多西王母坐下的高人，对于龙脉可都是十分需要的。
她居然能够忍住。
高大全第一反应就是，西王母有更大的图谋。
不过，这就不是他现在应该过问的事情了。
他对西王母点点头，就挂断了和西王母的视频通话。
虽然他曾经和西王母打过交道，但是那并不是一次愉快的回忆。
为了借到昆仑镜，他和她都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现在，他不准备给西王母留面子。
他本来也不欠西王母什么。
看着闭目等死的赵清影，高大全轻声一叹：“我给过你机会，可惜。”
“这算什么机会？我只不过是你们这些大人物博弈的棋子罢了。”赵清影睁眼，冷笑，眼中全是死意。
她盯着高大全，提出了最后一个要求：“我自己了断可以吗？我讨厌男人碰我。”
高大全点点头。
赵清影对高大全展颜一笑，眼中终于有了一丝谢意。
她让高大全稍等，回自己房间沐浴、更衣。
她有洁癖，想要死的更清白一些。
高大全没有反对。
半个小时之后，赵清影一身白衣，躺在自己床~上，已经没有了呼吸。
生的偷偷摸~摸，死的安安静静。
李清照终于回到了府邸。
她伏到赵清影的尸体上，放声大哭。
撕心裂肺。
尽管赵清影对她多有谋算，但是毕竟是因为赵清影的教导，她才成为了一个更加优秀的自己。
对她而言，赵清影如姐如师如母。
不过，在她痛哭之时，高大全却拉开了她。
看着横躺在床~上，没有一丝气息的赵清影，高大全感慨道：“假死丹，何苦来哉？我尊重你的求生意志，可惜，这就是武林法则。”
你杀我的时候，没有手下留情。
我杀你的时候，自然也不会。
一份因果，于此而终。
473 出轨
江南的繁华，是九州之冠。
而大明首都金陵城的风景，和江南倒是有几分相似之处。
距离朱元璋的生辰越来越近，高大全也开始从江南动身来到了明州。
他不是一个人来的，因为明面上是两国交流，所以他还带着一些外交人员和民间商人，两国还是有很多地方可以合作的。
当然，对高大全来说，最重要的还是和她一起来的。
虽然朱元璋还没有丧心病狂到给魔祖发请柬，不过既然是为了龙脉，所以她自然不会缺席。
她变化成了李清照的样子，伴随着高大全一起来到了明州。
虽然朱元璋不会不知道这件事，但是他不敢拆穿。
一旦拆穿，他不一定能承担起后果。
朱元璋没有亲自来迎接高大全，并不是因为他托大，而是他有意要突出太子的重要性。
这一次所有的接待事宜，都是太子朱标亲自包办的。
前段时间，朱元璋处决了蓝玉，并因此牵连了数万人，明州陷入血色恐怖当中。
而蓝玉是铁杆的太子党，一时间大明政坛和民间都暗潮汹涌，很多人都在想，朱元璋是不是改变主意了？
是不是太子身份不稳了？
包括燕王朱棣在内的几大藩王都有了异动。
这种事情，连高大全都听到风声了，朱元璋不会不知道。
所以，他将这件很重要的事情交给朱标去办，为的就是告诉天下人，他没有改换太子的心思。
朱标是个聪明人，当然也明白抓住这次机会的重要性。
再忠厚的人，当了那么多年太子，也不会想要放弃。
朱标亲自迎接高大全一行，给足了高大全面子。
见面寒暄完毕之后，他又将高大全一行迎进皇宫，要举办欢迎的宴会。
高大全推辞了。
“太子，我和易安都喜静，宴会就不去了。太子若是有心，给我的人在金陵城最好的酒店摆上一桌就是。”高大全提议道。
朱标自无不允：“那就依主席所言，不过您远来是客，我要是做的不周到，会被天下人耻笑的。这样吧，既然您和易安居士都喜欢安静，我和太子妃私下请您吃饭如何？”
高大全看向她，她点头同意，高大全就笑道：“那就麻烦太子和太子妃了。”
朱标摆手笑道：“不麻烦不麻烦，元春和我说过很多次了，她最喜欢的就是易安居士的词。”
等朱标走后，高大全笑着对她说道：“贾元春喜欢你的词，看来她和朱标的感情可不像他嘴里那么好啊。”
她白了高大全一眼，故意道：“怎么？你的大秘书没来，还真把我当成她的替代品了？”
“不敢不敢，开个玩笑而已。”高大全举双手投降：“不过说真的，易安的词大多婉约幽怨，虽也有豪迈上品，但总体而言，还是以闺怨为主。贾元春若真是和朱标琴瑟和谐，绝不会喜欢易安的词。”
如果朱标知道他随口的一句客气话就能够让高大全想这么多，他肯定追悔莫及。
她点头道：“其实贾元春和朱标的关系最初还是不错的，虽然朱标娶贾元春是为了将四大家族绑在自己的战车上，但是贾元春本人才貌俱佳，确实是难得的佳人。”
“但是呢？”高大全知道肯定有转折。
“但是，贾元春是四大家族正统教育下培养出来的淑女，而且还背负着四大家族的利益。时间一长，朱标就开始厌倦，并且反感她为四大家族谋利的举动。这些年以来，两人虽然看似恩爱如初，但是感情早已经千疮百孔。”
这些事情，都是风门的情报没有统计的。
当然，高大全也明白，涉及到这个级别的情报，李师师除非确定到明州负责花坊事物，否则确实没有资格了解。
“贾元春给朱标诞下了皇长子，母凭子贵，即便是朱标也动不了她，怕是也不想动她。”高大全分析道。
她点头同意：“朱标是个聪明人，没有感情不算什么，当个摆设就是了，他还需要拉拢四大家族，也需要皇长子稳定人心，所以贾元春的地位稳如泰山。”
“你想杀了朱标，准备从贾元春身上着手？”高大全问道。
对于这个问题，她并没有直接回答，只是道：“你看着就是了，我还在安排。”
“和我都要保密？”高大全故作些不高兴。
她咯咯娇笑：“说出来就不好玩了，你很快就会明白的。”
这个很快到底有多快，高大全暂时还不知道。
不过他倒是很快就见到了贾元春。
高大全看的分明，贾元春并没有习过武功，她的身上散发的，是一种书香气质。母仪天下这个词，用在她的身上，就连高大全都感觉无比合适。
岁月其实并没有给贾元春过多的优待，只是大家族出身的贾元春，真正将气质凝练到了岁月里。
这种女人，如果能够遇到一个知心的男人，会幸福一生。
如果遇到一个不解风情的男人，那也只能凄凄惨惨戚戚了。
高大全有些明白贾元春为什么会喜欢李清照的词了。
不过这只是他结合情报后综合评判的结果。
单从朱标和贾元春的表现来看，两人简直是模范夫妻，琴瑟和谐，看不出有丝毫的矛盾。
贾元春世家出身，即便面对高大全和“李清照”，说话做事也都落落大方，丝毫不显局促。
高大全看得出来，朱标对此很满意。
天下九州，或者说自古以来，单论一国太祖出身，朱元璋可谓是最低的。
所以朱家子孙，对于很多方面就格外敏感。
贾元春这种表现，无疑是很给朱标长脸的。
他要的，也是贾元春的教养和学识。
“主席，我再敬您一杯，您的《爱莲说》，我拜读过好多次了，《师说》更是让允倒背如流。”贾元春俯身，举杯。
高大全很给面子的和她碰了一下，忽然动作一顿。
先前他没有细想，可是现在，他从贾元春身上，闻到了一种特别的气息。
那是，男欢女爱之后，没有及时沐浴，留下的特别气息。
474 当然是原谅她啊
高大全只是顿了片刻，没有让朱标发现任何异常。
他也没有再露出意外之色。
只有紧挨着高大全的她才察觉到了高大全片刻之间的不对劲。
“怎么了？”
她用的是传音入密。
贾元春不会武功，朱标会一些，不过也不是很高。
周围虽然也有大明的大内高手，但是在高大全和她面前，肯定是都不够看的。
所以她不虞被人发现。
高大全没有隐瞒：“贾元春刚刚和人欢爱过，不像是朱标能干出来的事情。”
虽然和朱标初次见面，但是高大全对朱标已经有了一个基本的认识。
朱元璋是开国之主，雄才伟略自不必多说，但也阴狠毒辣、自私刻薄。
当然，这些特质出现在开国太祖身上，并不是一件坏事。
不过如果后世的守成之君还是这种性子，那对于国家就不是好事了。
所以朱元璋培养朱标，显然是用了心的。
坏事，朱元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