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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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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恶贼,你到底放不放人?”崔九看到李风云只顾东张西望,根本不理睬自己,勃然大怒,手中马槊气冲冲地便凌空刺了过去。

    他这是虚张声势,试图让李风云对自己的要求做出反应。李风云一刀剁出,刀槊相撞,发出刺耳的金铁交鸣之声。

    “白马山的杂毛老道在哪?”李风云声音冰冷,目光阴森,咄咄逼人。

    崔九的眼睛顿时眯了起来,紧张的心不由自主的悬到了嗓子眼。此人到底来自何处?又是何等身份?如果他仅仅是一个东北道的恶贼,又怎会牵扯到东都权贵?此人心智之高,武力之强,世所罕见,岂是籍籍无名之辈?今夜从越狱开始到现在,此人始终掌控着局势的主动权,虽残暴杀戮,却步步为营,成功杀出城池,突出重围,可谓愈战愈勇,挡者披靡,即便是自己这个久经沙场的战将,假若与其换一个位置,也无法像他一样从戒备森严的牢狱里一直杀到白马山下。他到底是谁?

    “崔将军,给某一个答案,某便放了人质,还你一条生路。”

    李风云从崔九的表情上已经得到了答案,但他绝不气馁,他一定要杀出重围,重获自由。

    崔九一言不发。李风云不是一个贼,而是一个魔鬼,他非常疯狂,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假若给他答案,他选择玉石俱焚同归于尽,那就彻底完了,无数的人将在由他掀起的这场风暴中灰飞烟灭。

    天色越来越亮,蓝色的天穹逐渐露出它美丽的面孔,一抹淡淡雾霭如画帛一般披在白马山上,让人为之痴迷。

    “呜呜呜……”飞驰在前方的鹰扬骑士吹响了报警号角。

    白衣女子骤然紧张。翟、单、徐三人高举盾牌。崔九和他的亲卫们神情严峻,一个个在愤怒和憋屈中倍感煎熬。今日崔氏受尽屈辱,先是女主人被恶贼挟持,其后在城外又连遭暴徒劫杀,崔氏权威被卑贱之徒们一次次践踏。是可忍孰不可忍,但无奈恶贼太厉害,女主人的性命又被其牢牢掌控,大家的性命均被其攥在手心里,假若与其对抗,后果是毁灭性的。

    “大道断绝,车马受阻,再无飞驰之可能。”崔九扬起马槊,冲着李风云纵声狂呼,“不是某不帮你,而是已无相助之力。”

    李风云望着白马山,凝神沉思。

    “放了人质,某给你战马,你等还有逃亡机会。”崔九再吼,“不要迟疑了,前方已无道路。”

    李风云丝毫没有减速的迹象,依旧催马狂奔。

    “阿兄,向左……”徐世勣突然叫了起来,“左边有上山之路,如今唯有上山方能寻到逃生之路。”

    上山?上山岂不是死路一条?李风云回头看了徐世勣一眼,目光森冷,似要看穿他的内心。徐世勣目光坚定,十分自信。山上当真有逃生之路?罢了,事已至此便信了他,拼了。

    “驾……”李风云长刀扬起,刀背狠狠拍到马背上。健马痛嘶不止,再一次把体内潜能彻底爆发,四蹄腾空而起,如风如电。几欲散架的马车好似肋生双翅一般,在大道上疯狂奔驰。

    崔九怒不可遏,几乎要崩溃了。疯了,恶贼疯了,走投无路下,要玉石俱焚了。

    “停下,停下,前方无路……”

    护卫和鹰扬骑士们也纷纷叫喊,但面对狂飙的马车,谁也不敢与其碰撞,只能拼命打马狂追。

    大道上的路障清晰可见。这次可不是仓促之下拖来的大树干,而是一辆辆整齐排列的平板车。也不知道白马山的道士突然从哪里“变”出来这么多板车,但它的“威力”是显而易见的,即便冲过来一支军队,它也能让军队停下来。

    然而,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在距离路障大约几十步的地方,其左侧沟渠上有一座石桥,一座足以让马车飞驰而过的石桥。白马山的道士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没有把路障设在石桥的前方,而是设在了后方,似乎有意给飞驰的马车和马车上的恶贼们一条求生之路。

    崔九远远看见了那座石桥,身体里那颗即将崩溃的心终于在千钧一发之刻重获生机。谢天谢地,白马山的法主果然神通惊人,没有彻底断绝恶贼们的生机,否则接下来的场面必定是车毁人亡,玉石俱焚。

    李风云也看到了那座石桥,一股激动的情绪霎时冲击全身,他那颗几乎停止跳动的心脏骤然间汹涌澎湃,让他不得不张嘴拼命喘息。

    “兄弟们,坐稳了,我们上山,上山与杂毛老道一决生死!”

    马车没有减速,骏马依旧在狂奔,李风云站在前车舆上就像一个失去神智的疯子,疯狂的叫着吼着。

    翟让、单雄信和徐世勣瞪大双眼望着前方,因为过度紧张几乎窒息。

    转弯了,骏马在李风云的操控下转弯了,奔向了那座石桥,而马车却在高速飞驰中因为转向开始倾斜,渐渐的半边车身完全抬起,只剩下一个车轱辘还在支撑着马车飞速前进。

    所有人都惊呆了,都在这一刻停止了呼吸,车内的白衣女子更是抱紧了徐世勣,因为过度恐惧而失声尖叫,唯有李风云在狂笑,在狂笑中扬起长刀,连续拍打着两匹骏马,玩命一般驱马狂奔。

    骏马冲过了石桥,紧接着马车也冲过了石桥,然后那个悬空的车轱辘也“轰”一下落回地面。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高悬的心“呼啦”落下,接着一边剧烈喘息,一边破口大骂,恨不得把驾车的疯子大卸八块。

    崔九也在剧烈喘息,大口大口呼吸着清凉的新鲜空气,以迫使自己冷静下来,从刚才的魂飞魄散中缓过神来。他不敢减速,拼命抽打着坐下战马追赶马车。眼前的局势瞬息万变,危机一个接着一个,稍有不慎便功亏一篑。不过,他总算看到了一线希望。你上了山,等于再入樊笼,你还能逃到哪里去?

    李风云也这么想,上了山,跳进杂毛老道设下的陷阱,生机在哪?

    “生路在哪?”李风云转身瞪着惊魂未定的徐世勣,厉声叫道,“如何逃生?”

    徐世勣面色苍白,几乎虚脱,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单雄信也是面无人色,跪在车上喘息不止。

    翟让还算冷静,抬手指向前方,“冲,一直向前冲……”

    李风云霍然回头。向前不是上山的路,而是直接冲向了一片山岗,那么山岗后面是什么?李风云笑了,露出灿烂笑容。

    “兄弟们,随我破空而去。”李风云仰天大笑,“杂毛老道,睁开狗眼看着,今日某踏破虚空,一飞冲天!”

    李风云举起长刀,一刀下去,鲜血四射,抬手间又是一刀,又是一股献血迸射而出。两匹骏马痛苦悲嘶,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冲出山路,冲向山岗。

    崔九大惊失色,与众亲卫拼命追赶。

    徐世勣猛地抱起白衣女子,“今日救命之恩,来日必以死相报。”话未完,便瞅准一块绿草地将其扔出了马车。

    崔九风驰电掣而来,看到白衣女子落地,当即飞身下马,连滚带爬扑向了白衣女子。白衣女子落地之后一阵猛烈翻滚,接着匪夷所思的站了起来,踉踉跄跄的冲向山岗之巅。

    山岗之后便是悬崖,悬崖下便是滔滔大河。

    骏马、马车、三个贼人,还有那个恐怖的白发魔鬼,消失无影。

    一轮红日喷薄而出,金光万道。

    =

    。。。

第十八章 瓦亭

    《战隋》最新章节。。。

    朝阳下,高岗上,李风云负手而立,白袍翻飞,白发飘舞,渊渟岳峙,英姿勃勃。

    徐世勣站在他的身边,神情忧郁,眉宇间阴霾重重。

    “这里就是瓦岗?”

    李风云的声音缓缓响起,带着几分疑惑,几分新奇,似乎还有一丝失望。

    “瓦亭。”徐世勣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纠正道,“自古以来,这里就叫瓦,属于古卫国之地。其历史悠久,可追溯到春秋战国时期,与白马津的历史基本相当。当然,白马津名气大,震烁古今,而瓦亭就籍籍无名了。”

    李风云笑了起来,他转身望向徐世勣,笑得愈发厉害。

    “阿兄因何发笑?”徐世勣奇怪地问道。

    李风云伸出右手,用力拍了拍徐世勣的肩膀,又抬手指指附近的沙丘、树林、湖泊、苇荡,“从今日起,你,还有这片古老的土地,都将载入中土史册,流传千古。”

    徐世勣愣住了,不知说什么好。你这是嘲讽俺,还是又疯癫了?现在俺都不知道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哪里还有豪情壮志去流传千古?

    “阿兄豪迈,俺佩服。”徐世勣敷衍了一句。

    “你不要以为某在说疯话。”李风云大笑道,“你牢牢记住某今日说过的这句话。几年后,当你雄霸中原,再回过头来看看这片土地,便知道某所言不虚了。”

    徐世勣苦笑不语,心情愈发沉重。虽不知道你的来历,但你为贼多年,早已一无所有,当然可以随心所欲,率性而为,而我羁绊甚多,这也挂念,那也放不下,如履薄冰、如临深渊,举步维艰。

    “不要想许多。”李风云望着天际间红彤彤的朝阳,目露沉醉之色,仿若整个身心都沐浴在详和阳光之中,徜徉在温暖的异域世界里。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你想怎么做,那就怎么做,不要在意别人说什么,也不要把自己的命运交给别人,自己一定要掌控自己的命运。”李到这里,似有所慷慨,“人这一辈子很短暂,眨间眼已是沧海桑田,物是人非,所以要珍惜每一天每一刻,不要留下任何遗憾,这样即便下一刻骤然死去,也是坦坦荡荡,无怨无悔。”

    徐世勣静静地听着,默默地沉思着,心里的阴霾在阳光照抚下渐渐散去,流淌在心灵间的忧郁也随着心境的开阔而渐渐淡去。

    李风云举步而行,白发随风而舞,高大彪悍的背影在朝阳映射下散发一股威猛狂暴之气,仿若凛然不可侵犯的战神,让人油然生出敬畏和崇拜之心。

    徐世勣望着那道威武而飘逸的背影,脑海中不禁掠过当日在白马夺命狂奔的一幕幕,尤其最后李风云驱马冲出山崖坠入大河,那义无反顾、慷慨赴死、坚毅刚烈、白发飞舞、英姿勃勃之背影,更是深深烙刻在了他的心里,永世不忘。那一刻,需要的不仅仅是勇气、智慧和信任,还要有信念,坚定的可以战胜自己、战胜敌人、战胜世间万物的必胜信念。

    徐世勣自问换了是自己,或者是翟让和单雄信,都不可能像李风云那样杀伐决断,那样以无坚不摧之势从重重包围中胜利大逃亡,因为缺少必胜的信念。也正是因为如此,当四个人逃至瓦亭商议求生之策时,发生了激烈的争论,而争论的重点便是做小贼还是做大贼。

    所谓小贼,顾名思议就是偷鸡摸狗的宵小之辈,即便你有能力把小贼做到了极至,那也不过是个黑道大佬,既见不得光,也没有安全保障,更经不起大风大浪的冲击,身前身后也都脱不了一个贼名。所谓大贼,便是举起义旗,公然宣称推翻皇帝,摧毁政权,继而自立为王,称霸一方,而大贼做到极至便是有望成为中土之主,差一些也能封侯拜相,做个一方诸侯。当然了,造反失败了,那必死无疑,但与做个小贼苟且偷生的命运相比,两者却有天地之悬殊。若不能流芳百世,那便遗臭万年。大丈夫顶天立地,理应干一番轰轰烈烈、惊天动地的大事,岂能与蚁蝼一般躲在阴暗的角落里苟全性命?

    瓦亭紧邻黄河,距离黄河不足百里。

    其东北方向是白马城和白马津,相距亦不足百里,而顺河而下几十里便是河北重镇黎阳城。

    其东南方向则与南运河通济渠相望,两地相距两百余里。

    其西北隔黄河与北运河永济渠相望,直线距离不过百里之遥。

    瓦亭就处在南北走向的通济渠和永济渠,以及东西走向的黄河和济水,共四条水路的结合部。假若以东都为点,以南北走向的通济渠和永济渠为线,连在一起便是一个巨型“喇叭”,而瓦亭就在这个巨型喇叭口外。再以东都为点,以东西走向的黄河和济水为线,连在一起则类似于一个长达千余里的巨型大角号,而瓦亭就处在这个大角号的前端点。

    所以瓦亭的地理位置还是不错的,不但与东都这个繁华的大京畿地区毗邻,还处在大河和大运河的交通枢纽上,应该也是个兴旺之地。然而,事实却正好相反,如此一个地理位置极佳之地,却因为毗邻黄河、济水两大水系,饱受水患之苦,而白马这个黄河下游的坚固“砥柱”,因为在黄河每一次改道当中都承受了来自中上游咆哮洪水的巨大冲击力,导致泥沙淤积,水位上涨,使得荥阳到白马这一段的黄河南部地区,在每一次水患中都成了重灾区。

    因为黄河频频泛滥,使得这一地区土岭起伏,树木丛生,沟河纵横,水鸟成群,芦苇遍野,人烟荒芜,而瓦亭因地势较低,其环境更为恶劣。今年雨季黄河又爆发了大洪水,沿河十几个郡县受灾,本就属于黄泛区的瓦亭则变成了一片汪洋。如今洪水退了,瓦亭由汪洋变成了沼泽,其范围多达二十余里,虽然距离白马、韦成、灵昌、胙城、匡城都近在咫尺,却无路可通,就算东郡官府知道翟让等人逃进了瓦亭,也只能望“洋”兴叹,徒呼奈何。

    不过,对于东郡的黑道豪强来说,瓦亭却是个天然的避难所。以翟让为首的东郡黑道诸雄,为自己所留的最后一条退路,便是避难瓦亭,所以他们已经暗中经营瓦亭很多年,在其中一些地势较高的山岗上修建了简易房屋,在一些水上树林中搭建了简易棚屋,在水草茂盛的湖面上停泊了一些漕船,并囤积了一定数量的粟绢等生活物资,还豢养了一批遭官府通缉的盗贼为死士。

    翟让出事之后,避难于瓦亭的人骤然增多,不但翟氏的家眷亲族从四面八方赶来以逃避牢狱之灾,就连与其关系密切的门生故旧也纷至沓来暂避“风头”,于是短短时间内,瓦亭就人满为患了。好在翟让的人脉强,兄弟多,诸如离狐徐氏、曹州单氏都是他的“坚强”后盾,可以迅速解决这些生活上的困难,但生存上的危机就无力解决了,而且因为彼此牵连太深,这些“坚强”后盾所面临的危机也越来越大。

    瓦亭最高的山岗上有一片房屋,因为当时修建的目的是囤货和藏人,所以造出来的房子实际上就是大仓库。现在翟氏整个家族近百号人就住在这个大仓库里,而囤积的货物则因地制宜变成了隔断用的“屏风”。

    李风云与徐世勣没有住在大仓库里,而是在靠近湖边的树林里扎了一个帐篷暂作住所。

    对于盘驻在瓦亭里的河南群贼来说,李风云是个外人,彻头彻尾的外人,彼此没有任何信任可言,而与李风云一起同生共死逃出来的翟让、单雄信和徐世勣最初的目的也只是想利用他,现在成功逃出来了,理所当然要“榨干”他的全部价值,所以说彼此的信任也极其有限。

    李风云拒绝住进大仓库,翟让也没有强留,出于维持双方最基本的信任需要,徐世勣主动提出与李风云住在一起,而李风云也没有拒绝。今天早上两人在湖边散步归来,便接到翟让的邀请,到大仓库里共进早餐。

    到了库房,李风云看到翟宽、翟让兄弟和单雄信都在,还有翟让的同窗贾雄,以及翟宽的门生同乡人王儒信,另外他还看到了几张陌生面孔,而那些陌生人显然听闻了这位白发刑徒的故事,每个人的眼神里都充满了敬畏和戒备,一个个表现得既恭谨又有意识的保持着距离。

    翟让主动向李风云介绍:这些都是歃血盟誓的道上兄弟,义无反顾的参加了白马劫狱,对你我都是有恩之士,其中有济阳的王要汉、王伯当兄弟,外黄的王当仁,韦城周文举,还有雍丘李公逸,都是东郡及其周边地带的豪强,今日共聚瓦亭,便是为了议定生存之策。

    李风云傲然而立,在翟让的介绍中,依次向王要汉、王伯当等人颔首为礼,算是感谢所谓的“有恩之士”。王要汉等人虽然觉得李风云颇为傲慢,但人家有傲慢的资本,再说他们在劫狱过程中都被安排在城外接应,谈不上对李风云有什么“恩”,即便是李风云的这一虚应之礼,也是受之有愧。

    众人坐定,翟让开口便说,“某接到消息,济阴郡府于昨日缉捕了单氏全族,现正押往白马。某等必须以最快速度赶去救人。”

    李风云皱皱眉,不动声色的瞥了面色阴沉的单雄信一眼,又看看神态坚决的翟让,暗自冷笑,这明明就是一个陷阱,瓦岗人若是跳下去,必死无疑。

    =

    。。。

第十九章 某要杀人

    《战隋》最新章节。。。

    翟让态度坚决,人一定要救,但一个大家族上百号人中,老弱妇孺就占了近一半,怎么救就成了难题。

    这和从白马大狱里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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