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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隋-第3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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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段达过度轻视了白发贼,所拟借刀杀人计的基础,仅仅是建立在与白发贼一定程度的默契上,也就是说,白发贼就是他手上的刀,他主动,他掌控,想用就用,不想用就毁了。哪料一转眼,他被动了,他被白发贼抓住了“要害”,原因就是白发贼的实力比他强,这样发展下去,谁是“刀”?这把刀杀的又是谁?

    段达自信满满地在圣主面前夸下了海口,现在眼看兑现不了了,着急了,好在封德彝及时到达,解了他的燃眉之急。他完全可以借助李子雄的出现,把这个“烫手的山芋”扔给封德彝,把难题交给圣主和中枢去处理,然后他就变成了单纯的“执行者”,如此一来他肩膀上的担子就轻了,虽然执行的依然是借刀杀人计,但掌控这把“刀”的却是圣主和中枢,将来结果好,他有一份功劳,反之,他也没有太大的罪责。

    对于段达的这点小心思,封德彝一目了然,不过他无心计较,也能理解,毕竟此事不但牵扯到齐王和皇统之争,还涉及到了李子雄这位功勋元老,涉及到了韩世谔、周仲、杨恭道等几十位身份显赫隶属不同政治集团的贵族官僚,再加上白发贼的实力远远超过了所有人的预料,所有这些因素交织到一起直接影响到了未来中外大势的走向,因此段达的借刀杀人计虽然依旧可以实施,但实施的基础已经变了,内容也随之扩大,所产生的结果也完全不一样,此计非彼计了,段达也的确没有能力去独自实施这一计策了,接下来应该由圣主和中枢去下一盘更大的棋了。

    封德彝微微颔首,同意段达的建议,不过他对白发贼愈发好奇,想进一步求证自己的猜测,想知道裴世矩为何对自己的试探沉默不语?裴世矩的真实意图到底是什么?

    “你刚才说,你曾请卢君宪打探叛军的虚实,可有结果?”

    段达看了封德彝一眼,摇摇头,然后语含双关地问道,“明公是否召见一下,亲自询问?”

    =

    。。。

第六百四十五章 低估的秘密

    八月初七,下午,段达接到阴世师的书信,得知涞水西岸的战局已经逆转,骁果军已经转危为安,而且阴世师已经领会到自己的意图,正率军急速撤离涞水西岸,赶赴巨马河与自己会合,于是一直紧悬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心有余悸之余,段达忍不住对未来局势的走向十分担心,李子雄和白发贼联手,北疆来了两头猛虎,自己要面对两把锋利的尖刀,再想牢牢掌控幽燕大局就有些力不从心了。

    黄昏时分,卢君宪渡河而来,匆匆拜见段达。卢君宪忐忑不安,误会段达找他是因为涞水西岸的战局发生了变化,如果骁果惨遭重创,段达和白发贼就结下死仇,这种情形下即便卢君宪联系上白发贼也毫无意义,更不要说现在宋金刚还没有给他回复,所以他只能硬着头皮来敷衍糊弄了。

    果然段达见到卢君宪开口就问,托付的事可有进展?卢君宪连连摇头,愁眉苦脸地说事情很棘手,很难办,自己需要时间,接着他试探问道,“明公,涞水西岸那边可有消息?”

    段达抚须微笑,意味深长地说道,“这个人情某记下了,日后必当厚报。”

    卢君宪的愁容顿时凝滞,惊疑不定,什么意思?骁果败了,段达因怒生恨,把仇怨记到了自己头上,要报复自己?或者,宋金刚找到了白发贼,而白发贼也给了范阳卢氏的面子,任由阴世师突围而走?只是,范阳卢氏的面子有这么大?双方还没有开始合作,白发贼就愿意白白奉送人情?

    卢君宪呵呵干笑,佯装糊涂,信口胡诌道,“襄垣公有命,某当义无反顾,何来人情之说?襄垣公言重了。”

    段达摇摇手,笑道,“赵公(阴世师)来书,说今晨叛军突然撤围而去,骁果不但转危为安,还顺势解了易城之围,就此逆转了战局。”

    卢君宪一听,阴郁尽去,喜上心头,急忙躬身道贺,但旋即意识到不对了,段达这个老狐狸竟然过河拆桥,要挖“坑”埋人,岂有此理,这也忒无耻了吧?

    段达把卢君宪脸上的表情楸化看得一清二楚,心里不禁暗自冷笑,如此天赐良机岂肯错过?我正愁着抓不到你的把柄,这下正好,凭空掉下来一个,只要我不说,李子雄不说,真相谁能知道?既然你无法知道真相,或者即便有所猜测,可惜苦无证据,那就只能哑巴吃黄连,打落牙齿和血吞了。

    “考虑到叛军重兵阻御于巨马河一线,某若继续分兵攻击则必然耽误南下时间,所以某已命令赵公,火速撤离涞水西岸,赶来巨马河与某会合,集中兵力渡河攻击,力求一战而定,一举突破叛军的阻击,以最快速度南下驰援高阳。”

    段达说到这里,笑得更“和善”了,“某知道这对你不利,可能会让你失信于对方。对方的目的就是要拖延我们南下的时间,因此无意付出惨重代价,更不愿与我们决一死战,所以给你一个顺水人情也在情理之中,但如今某要集中兵力突破巨马河,这必然会让你落下一个背信弃义、出尔反尔的罪名。”

    卢君宪面无表情,目露冷色。段达无耻,妄图利用这件事抓住自己的把柄,捏住范阳卢氏的“咽喉”,痴心妄想,但问题的关键不在这里,而在于以段达为代表的关陇籍的北疆军政官员,如果在未来形势十分恶劣,北疆各方势力应该联手合作的情况下,依旧抓住一切机会遏制和打击山东人,那结果就不容乐观了。

    “襄垣公,某实在愚钝,十分不解,你所谓的‘对方’指的是谁?为何会对某不利?某为何会落下一个背信弃义、出尔反尔的罪名?”卢君宪干脆装糊涂到底,一推了之,我一无所知,你能奈我何?

    段达笑了,“若想知道答案,便去问问景公(封德彝)。景公奉旨南下高阳,途经巨马河,暂做停留,你可去拜访一下。”

    卢君宪听说封德彝到了,喜出望外,当即告辞段达,匆匆赶去拜见。

    河间封氏与范阳卢氏一向亲近,封德彝的母亲就是出自范阳卢氏,是北朝著名诗人卢思道的妹妹,而卢君宪虽然不是出自卢思道一脉,但也是范阳卢氏的主要房系子孙,在今日范阳卢氏里也是一位有份量的人物,所以卢君宪不但与封德彝相识,两人之间还颇为熟悉。

    见面稍事寒暄之后,不待封德彝询问,卢君宪就主动告之了一个惊天机密。

    “景公,白发贼说,唐县的宋子贤正在阴谋利用无遮大会行刺圣主。”

    此言一出,以封德彝“政治不倒翁”之强大心理,亦是闻之色变,惊骇欲绝,窒息难当,汗毛倒竖,冷汗“唰”的就出来了。

    圣驾如果在冀北受惊,圣主如果在博陵遇刺,结果可想而知,首当其冲的就是博陵崔氏、中山刘氏等一大批冀北豪门世家,圣主、中枢和冀北豪门世家必然走向决裂,双方根本没有回旋余地,只能大打出手,结果就是两败俱伤。而这种伤害对圣主和中枢来说,尤其严重,不可挽救,因为冀北的豪门世家不但是河北贵族集团的核心力量,也是山东贵族集团的主要力量,同时也是目前圣主所要积极拉拢的重要政治力量,因为它不仅会影响到整个北方大局,影响到北疆局势和南北关系的走向,还直接影响到了东征能否继续下去,影响到了中土能否赢得未来的南北战争,影响到了圣主能否在未能政局中继续维持自己的威权和执政地位,所以双方如果决裂,圣主失去的不仅仅是冀北豪门世家的支持,还将与山东贵族集团渐行渐远,圣主将迎来自其主政以来政治军事上的空前危机。

    如此一来国内外大势就对圣主和改革派非常不利了。先是杨玄感兵变导致河洛贵族集团遭到重创,圣主与以西京为首的关陇贵族集团公开走向了对立和决裂;事隔两个月后,如果再有宋子贤的行刺,冀北贵族集团再遭遇重创,圣主与山东贵族集团也公开走向对立和决裂,那么在东征连续失利、国内叛乱迭起、西疆危机爆发、南北关系持续恶化等一系列危机的打击下,圣主和以江左人为主的改革派就难以支撑了,圣主和中枢在中外危机的前后夹击下,在关陇人和山东人的前后夹击下,必然腹背受敌,四面楚歌,最后就算力挽狂澜勉强支撑下来了,也是伤痕累累,奄奄一息。

    接下来怎么办?接下来如果南北战争爆发,十几万乃至数十万控弦纵马越过长城,南下入侵,中土拿什么抵抗?退一步说,就算圣主和中枢还有一战之力,还能舍身赴死,但能否打赢这场战争?如果打败了,政治军事上一败涂地,面对国内外敌人的疯狂反扑,圣主和改革派是否还能坚持下去?国祚是否还能坚守?统一大业还能维持?

    此事后果太严重,封德彝不敢想下去了。他有一个直觉,这个消息是真的,白发贼不是胡说八道,而白发贼如何得知这个秘密,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之所以选择在此刻说出来,不是要蓄意挑起冀北豪门和幽燕豪门的厮杀,而是要拯救冀北豪门和幽燕豪门,拯救圣主和中枢,以此功劳来换取冀北豪门和幽燕对他的支持,来换取圣主和中枢对齐王北上戍边的支持。

    白发贼的手段太可怕了,正因为如此,封德彝已经肯定自己的猜测是对的,白发贼就是那个引发“榆林风暴”的“罪魁祸首”,而之前的那些疑问也有了答案,裴世矩实际上早已失去了对他的控制,所以他才离奇失踪了很多年,然后突然从大漠回到了中土,又从马贼摇身变为反贼,现在又拉着齐王一起奔赴北疆边陲,其目的很简单,就是要报仇,先利用南北大战诛杀北虏,再利用齐王称霸来引发内战。

    好疯狂的一个人,而更可怕的是,他还继承了他父亲那非凡的谋略,或许这正是连李子雄那等功勋元老都愿意与之合作、与之一起疯狂的原因所在。只是,如今他实力不俗,在诸多关键“要害”上又抢占了优势,如果不加以阻止,任由他“祸害”下去,后果难料啊。

    卢君宪知道封德彝肯定会被这个惊天秘密所惊倒,所以说完之后就闭上了嘴巴,等待封德彝“消化吸收”。看到封德彝的脸色渐渐缓和,卢君宪随即张嘴就要继续说下去。封德彝眼明手快,毫不犹豫地举手阻止,“你见到白发贼了?这个消息是他亲口说的,是你亲耳听到的?是否还有其他人知道?你是否告诉了其他人?”

    卢君宪急忙摇手,“事关重大,某没有告诉任何人。”

    接着他把自己委托上谷大侠宋金刚秘密拜见白发贼一事详细道出。卢君宪本意是想在双方之间建立联系,寻找合作契机,而白发贼给予了积极回应,白发贼说他进入北疆的目的就是为了南北大战,白发贼认定南北大战必将在两年内爆发,为此他需要幽燕豪门的合作。而就目前南北关系而言,这个合作对幽燕豪门弊大于利,幽燕豪门不能接受,于是白发贼非常狠辣,抬手就给幽燕豪门挖了一个大“坑”,而这个“坑”便是唐县豪雄宋子贤阴谋利用无遮大会行刺圣主。

    “这个消息是真是假不重要。”卢君宪最后说道,“重要的是白发贼既然说出来了,那么迟早会传到圣主和中枢的耳中,所以我范阳卢氏没有选择,只能以最快速度报奏圣主和中枢,虽然明知道这是白发贼的离间计,是要挑起幽燕和冀北之间的厮杀,是给他在燕北立足发展赢得充足时间,但没办法,我们无计可施,只能忍气吞声跳进坑里。”

    封德彝稍稍松了口气,还好知道此事的人寥寥无几,虽然处理危机的时间非常紧张,但事关重大,只要圣主、中枢和冀北、幽燕豪门互相信任,默契配合,还是能够妥善处理危机,把此事的危害降到最低程度。

    “这个消息是真的。”封德彝神情严肃,郑重其事地说道,“你立功了,日后若你重返仕途,切莫忘了人家的人情。”

    卢君宪目瞪口呆,“真的?你如何知道?”

    “你低估了这件事的严重性,这件事一旦变成事实就是一个大危机,一个影响甚大且后果非常严重的大危机。”封德彝摇摇头,叹了口气,“既然连你都轻视了此事,做出了错误的判断,就更不要说其他人了,所以某些粗鄙愚蠢之徒,在受到某些居心叵测者的蛊惑后,一不小心便会做出惊天动地的大事。”

    卢君宪吃惊了,某低估了?轻视了?行刺圣主的确是大事,但也不至于惊天动地吧?难道宋子贤当真有把握刺死圣主?

    =

    。。。

第六百四十六章 你以为你是谁?

    卢君宪恭敬求教。

    “这件事,严重就重在它距离杨玄感兵变太近了。”封德彝叹道,“六月初杨玄感在河北的黎阳举兵叛乱,两个月后,如果宋子贤又在河北的博陵刺杀圣主,一个目标对准动东都,一个目标对准圣主,而且事情都发生在河北,你让圣主和中枢如何想?你让河北人如何摆脱嫌疑?”

    两个以圣主和改革派为攻击目标的政治事件,在同一区域,并且在两个多月的短短时间内先后发生,其造成的叠加效应非常巨大,不但会给圣主和改革派以沉重打击,还会连累到这一区域的政治势力,这是毋庸置疑的,两大政治集团之间的“战争”必然爆发,这根本不以双方的意志为转移,而两败俱伤的结果是可怕的,直接动摇了国祚根基,统一大业岌岌可危。

    卢君宪一点就通,之所以没有想得这么深远,没有看得这样透彻,是因为他站的不够高,看得不够远,屁股决定脑袋,位置决定眼界,卢君宪如果高居中枢,也能像封德彝一样透过表象看到本质。

    这件事的表象就如卢君宪所说,白发贼蓄意挑起冀北和幽燕两大豪门之间的厮杀,继而让两大豪门自顾不暇,暂时顾不上与白发贼争夺燕北之利,从而给白发贼立足燕北赢得时间,但经封德彝这么一点拨,实质就出来,这件事不管是处心积虑者的阴谋,还是一个草莽叛逆的冲动之举,首先就能重创圣主和中枢的威权,其次就能沉重打击河北豪门世家的权势,而两者之间的激烈厮杀又直接混乱了国内政局,动摇了国祚根基,而在目前这种恶劣的中外局势下,它就如擎天砥柱倾覆在波涛汹涌的河面上,掀起惊天狂澜,必将造成毁灭性的严重后果。

    卢君宪越想越是惊惧,感觉自己确实目光短浅,竟然低估了这件事的严重性,由此不难看到白发贼的惊人手段,相比起来自己更是严重低估了白发贼。

    “白发贼到底是谁?他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卢君宪忍不住问道,“如此惊天之事,就发生在冀北豪门的眼皮底下,博陵崔氏和中山刘氏竟然一无所知,竟然连一点风声都不知道,而他一个过路的反贼却一清二楚,仿若亲耳听到亲眼看到一般,这太匪夷所思了,这怎么可能?”

    “你不要把注意力放在毫不相干的事情上。”封德彝看了他一眼,不满地说道,“白发贼有何秘密重要吗?当务之急是解决危机,而不是解决白发贼。现在白发贼的目的已经达到,未来很长一段时间,不论是圣主还是中枢,也不论是冀北豪门还是你们幽燕豪门,都是自顾不暇,焦头烂额,疲于奔命,哪里还顾得上围剿白发贼?”

    “也是,白发贼挖个坑就跑了,却把我们坑苦了。”卢君宪迟疑了一下,摇头道,“景公,这件事既然如此严重,必然有趁火打劫、落井下石者,局面一旦失控,后果不堪设想啊。”

    封德彝眉头深皱,沉默不语,显然也是忧心忡忡。

    “景公,这件事如果是真的,宋子贤的背后黑手是谁?”卢君宪低声说道,“以某对宋子贤的了解,此人虽然借着佛家的名头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但好歹也是一个佛门子弟,又仗义疏财,乐善好施,是远近闻名的大善人,于情于理他都不会做出袭击圣驾、行刺圣主的事情,毕竟后果太严重了,不但会连累到他的家族乡邻和一大批僧侣信徒,还会连累到冀北乃至河北和幽燕的豪门世家,要害死成千上万的无辜者,除非失去人性的大奸大恶之辈,否则断然不会做出此等伤天害理人神共愤之事。”

    “肯定有黑手,而且还是非同一般的黑手。”封德彝深以为然,“这两年举旗造反的此起彼伏,甚至连杨玄感、斛斯政。李子雄这些大权贵都举兵叛乱,但你可曾看到有人狂妄自大到袭击圣驾、行刺圣主?白发贼的实力你已亲眼目睹,但你可曾看到他公开叫嚣推翻圣主,改朝换代?杨玄感的实力就不用说了,但你可曾看到他重建皇统,甚至自立为帝?你再看看宋子贤,一个地方小土豪而已,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要袭击圣驾、刺圣主,除非他是痴儿,根本就没有理性可言,但宋子贤不是痴儿;要么就是白发贼胡说八道,蓄意陷害他,但白发贼绝无可能用这种拙劣的手段把自己推到冀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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