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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隋-第4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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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主和中枢对自己的威权还是非常自信,改革派也坚持自己的政治理念不动摇不妥协,而中土在饱经四百余年的分裂和战乱之苦后对统一的向往、期盼和守护,也让圣主和改革派错误地评估了统一大业这道“堤坝”的坚固程度,远远低估了江南贼刘元进割据称帝对国内形势所造成的可怕的不可逆转的恶劣影响。

    于是,在“治标”这条道路上,圣主和改革派也没有痛定思痛,没有检讨反思,没有给自己下一副“猛药”以恢复体力,而是抱着自大、幻想和侥幸,拖着疲惫不堪难以为继的身躯,拼命榨干自己最大潜力,强迫自己以更快速度奔跑在原有道路上。

    如此一来,圣主和改革派面对新危机,明明看到了隐藏在新危机背后的巨大危险,却轻视了,低估了,有意识忽略了,继续执行既定国策,继续行进在改革的道路上,只不过因为各种各样的危机接踵而至,让他们暗自惊惶,愈发急迫,不得不加速奔跑,不得不纵马狂奔,风驰电挚,以致陷入失控之危而懵然不知。

    一番思考权衡后,事情回到原点,还是东征,必须发动第三次东征,必须在明年春天开始进行第三次东征,然后进行南北战争。而这场战争要看黄门侍郎裴世矩的西行结果,如果结果乐观,那就是中土联合西突厥夹击大漠,反之,那就是大漠联合西突厥夹击中土。虽然一个是主动出击,一个是被动迎战,但对中土来说并无太大区别,中土只要胜利,中土只要打赢了南北战争,圣主和中枢就能建立盖世武功,然后一切都能逆转,都能水到渠成,集权改革的步伐必将越来越快。

    于是,圣主和中枢核心层的改革派重臣们就如何应对新形势下出现的新危机达成了一致意见,接着圣主便于当天晚上召集行宫内所有的中枢核心层、中枢官员和卫府诸将,商讨当前南北局势下国防战略的调整问题,而核心问题就一个,在远东战场上,是结束东征还是继续东征,由此延伸出一个新问题,在东北战场上,是支持安州还是公开介入?

    争论非常激烈,中枢的改革派和保守派各执一词,以内史侍郎虞世基为首的改革派和以纳言苏威为首的保守派,立场迥异,一方要继续东征,一方要结束东征,南辕北辙,根本就没有妥协的可能。

    军方统帅除了位居中枢的左翊卫大将军宇文述和右翊卫大将军来护儿外,余者都不敢介入高层政治斗争,主要从军事角度来分析和推演东征的胜算,他们也持两种截然不同的观点,一种观点认为高句丽肯定要背水一战,不可大意轻敌,还是调集大军稳扎稳打为好,一种观点认为高句丽已是强弩之末,不堪一击,只要派出一支精锐之师直杀平壤,黑虎掏心,必能一鼓而下,一战而定,完全没必要兴师动众劳民伤财。

    圣主忧心忡忡,愁眉不展。

    如果第三次东征能以最小代价赢得最大战果,那么必然会减小政治上的阻力,但问题是,连续两年东征失利后,谁敢拍着胸脯说,自己带着一支精锐之师就能攻陷平壤,灭亡高句丽?

    东征问题陷入僵局,实际上就是一个死局,无从破解,继续争论纯属浪费时间,不会有任何结果,就在对峙胶着之际,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大家的焦点慢慢转移到了东北战场上,因为东北战场不涉及到高层政治斗争,主要是军事上的利弊得失,于是很快就有了结果。

    。。。

第八百五十二章 收之桑榆

    军方的态度非常强硬,强烈要求公开介入东北战场,利用白楸贼和李子雄拿下安州、北征弱洛水、东北大乱的有利时机,以剿贼为借口,从辽东方向迅速进入东北,与叛军形成南北呼应之势,给叛军以有力支援,帮助叛军击败突厥人和东胡诸种,拿下东北全境。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最后东北战果必将全部落入卫府手中,为军方赢得荣誉,一扫两年来卫府军在远东战场上连番失利的颓丧局面。

    而军方强势介入东北战场,从政治上来说代表了中土在南北对峙中的强硬态度,表面了中土这位霸主对突厥人的遏制立场和对南北战争的强大信心,这完全符合圣主和改革派的政治诉求。

    同时拿下东北可以推动南北局势向有利于中土的方向发展,有助于中土实现联合西突厥夹击大漠之目标,而南北战争一旦以中土和西突厥人夹击大漠的方式出现,则中土必胜无疑,这完全符合中土之大利益,中枢保守派亦持赞成态度。

    统一和强盛是统治者的共同追求,是改革派和保守派的共同利益所在。现在双方为了争夺“锅”里的食物虽然大打出手,但谁都不敢把“锅”打破。“锅”破了,食物没了,双方都饿死了,这肯定违背了争夺食物的初衷,所以当“锅”出现危机的时候,改革派和保守派还是能搁置矛盾一致维护。

    杨玄感兵变,迟迟不敢自立为帝,不敢打开分裂这个“魔盒”,就是因为如此,因为他也是既得利益者,他也在这个“锅”里吃饭,只不过吃得没有过去多了,愤怒之下便对分配食物的“家长”饱以老拳。当然,某些失去理智的激进者,不在此列,他们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偏激疯狂,是非不分,比如图谋复国的前朝遗臣,比如被贪婪蒙蔽了心智的野心家,他们视统一为最大敌人,他们********就想打破“锅”,为一己私利置中土千千万万无辜生灵于不顾,是颠覆中土统一大业的最可怕的敌人。

    这个结果出乎虞世基和封德彝的预料,之前两人为了加大支持安州的力度还四处奔走游,忽略了第三次东征的决策在重重阻力下“难做寸进”后,圣主、中枢里的改革派和保守派,以及军方,都急切需要一个“突破口”,一个“缓冲地带”,一个打破僵局的机会,而这个机会就落在了东北战场上,落在了白发贼和李子雄所领的叛军身上。

    第三次东征已经不是为了实现国防战略上的目标,而是圣主、改革派和军方为了扳回颜面、挽回威权的一种政治手段,是把政治集团利益凌驾于中土和国祚利益之上的不当决策,所以保守派坚决反对,绝不退让,而圣主、改革派和军方因为“心虚”,面对保守派的“凌厉反击”,也是理亏辞穷,一筹莫展。

    这种僵局下,如果中土在东北战场上连战连捷,甚至拿下东北全境,不但可以迅速逆转中土在南北对峙中的劣势,还能开疆拓土,而这就是武功,甚至超过灭亡高句丽的武功,这个武功同样可以帮助圣主、改革派和军方扳回颜面、挽回威权,同时其所需要的投入也远远少于第三次东征,而所获得的利益却大大超出了想像,典型的以最小代价赢得最大利益,所以保守派也没有反对理由。

    东方不亮西方亮,无心插柳柳成荫,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换一种思路,调整一个角度,便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于是圣主、中枢里的改革派和保守派,以及军方,便暂时搁置了争论,把注意力和精力放在了东北战场上,决心利用眼前的大好机会拿下东北。

    但是,东北战场上有个关键,那就是拿下东北的同时,不能提前引爆南北大战。中土还没有做好南北战争的准备,如果中土因为贪图东北之利而破坏了南北关系,彻底激怒了突厥人,南北大战轰然爆发,那么中土仓促之下即便守住了长城,也是损失惨重,如此就得不偿失了。

    南北大战没有爆发前,南北关系就必须维持,两者互为因果,这就是中土明知灭亡东胡诸种拿下东北,就可以从根本上逆转中土在南北对峙中的劣势,却迟迟不能动手的原因所在。于是退而求其次,先东征灭亡高句丽,先把突厥人伸向远东的手斩断了,这样南北战争爆发时,中土的敌人就少了一个,免得当中土与大漠正面厮杀时,左右侧翼的杂胡诸种蜂拥而出,搞得中土手忙脚乱、顾此失彼。

    所以打东北是一个无解之局,打东北就必然损害突厥人利益,突厥人迫不得已就只能与中土撕破脸,双方大打出手,南北大战就要爆发,但这个无解之局,却在不经意间被一支出塞作战的叛军给破了。

    因为白发贼和李子雄的叛乱队伍北上幽燕,迫使段达不得不驱虎吞狼、借刀杀人,驱赶白发贼和李子雄出塞作战,本意是想坐山观虎斗捡个便宜,哪料到白发贼和李子雄竟然从突厥人的围追堵截中杀出一条血路,冲到东北攻陷安州,创造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奇迹,但这个奇迹是次要的,重要的是白发贼和李子雄竟然把东北这局死棋盘活了,给中土打破南北对峙的僵持之局创造了一个天大的好机会。接下来中土只要牢牢抓住这个机会,乘势扩大战果攻占东北全境,对大漠侧翼造成实质性威胁,则南北僵持之局也就轰然破裂,中土将在南北大战中抢占先机,取得明显优势,大大增加战争胜算。而这一有利局面又将影响整个天下大势,必然推动西突厥做出更有利于其自身的选择,一旦西土与中土联手夹击大漠,则南北大战的最后赢家肯定是中土。

    那么,中土如何抓住这个天赐良机?

    很简单,谁把东北这局死棋盘活了,谁创造了这个天赐良机,谁就是东北形势的掌控者,而中土只要控制这个人,帮助他拿下东北全境,则武功唾手可得,而且还是以最小代价、不费吹灰之力、轻轻松松就拿到了武功。

    当然,天上掉馅饼这种好事,想想也就罢了,事实是不存在的,不劳而获只是梦想,有付出才有收获。

    白发贼和李子雄之所以能破开东北死局,关键就在于他们的叛逆身份。他们是中土叛逆,他们的部下都是中土叛贼,他们是中土的敌人,他们出塞就成了一股**的新兴势力,就像一支从深山老林里走出来的部落,为生存而战,为活着而厮杀。

    突厥人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这明明就是一支中土军队,但因为戴着中土叛逆这顶“帽子”,就与中土没有任何关系,不论这支叛军在塞外杀了多少人做了多少恶,中土都不承担任何责任,甚至公开宣扬,你可以杀了他,我也可以出塞与你一起联手杀了他,但他在塞外的滔天罪行,他给你所造成的损失,与我都没有任何关系。

    所以,安州北征弱洛水,事实上就是塞外诸虏之间的厮杀,符合以夷制夷的对外原则,且对中土有百利而无一害,圣主、中枢和军方当然异口同声,绝对支持,并且为了帮助安州实现这一目标,辽东镇戍军将以剿贼之名,公开介入东北战场,以配合安州方面横扫东胡诸种。至于军事层面的困难,不在讨论之列,为了实现中土的政治目标,任何困难都必须克服,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然后,就涉及到核心问题,安州何去何从?在南北大战没有爆发前,中土与安州是什么关系?

    安州是中土为实现自己的政治目标而存在,它在中土不遗余力的支持下必然会迅速发展壮大,而壮大后的安州,是否会失控?一旦恩将仇报,挟安州以胁中土,或者干脆倒戈一击,联合突厥一起对付中土,那中土岂不是养虎为患,自取其祸?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政治的本质就是利益之争,白发贼和李子雄举兵叛乱也是为了利益,所谓大义,不过是争权夺利的遮羞布而已,所以控制安州、驾驭白发贼和李子雄的有效手段,就是利益,就是满足白发贼和李子雄的利益诉求,那么白发贼和李子雄的“胃口”有多大?什么样的条件才能满足他们的“胃口”?

    然而,在这个核心要害问题上,圣主和中枢不屑一顾,不予考虑,军方亦是嗤之以鼻,因为现在白发贼和李子雄的“命脉”就控制在中土手上,只要长城内不予粮草武器的支援,他们马上败亡,而这一状况随着安州的壮大,随着白发贼和李子雄横扫东北,随着突厥人和东胡诸种的全面反扑,他们对中土的依赖就更大,甚至可以说根本就离不开长城内的支援,而中土仅凭这一点,就卡住了安州的“咽喉”,生杀予夺,要你死就死,要你活就活,你敢不听话,分分秒秒宰了你。

    。。。

第八百五十三章 防患

    对此白发贼和李子雄都看得很清楚,不敢抱有幻想,也正因为如此,两人观念一致,密切合作,都把目光盯在南北大战上。安州乃至东北的利益的确很大,但这个利益的获得离不开长城内的支援,所以联盟若想拿这点利益讹诈中土,所得十分有限,不划算,目光短浅,严重危及到了自身的生存和发展。

    对联盟来说,当务之急是生存和发展,是依赖长城内的支援迅速壮大起来,而对策就是进攻,进攻,再进攻,以东北之大利来诱惑中土,让中土看到肥美的猎物就在眼前,垂涎三尺,于是给安州以源源不断的支援。

    这实际上就是一种互惠互利的交换,在这个交换过程中,联盟用丰硕战果换取长城内的全力支援,解决自身的生存和发展问题,而中土则用粮草武器来换取安州的丰硕战果,继而迅速缓解和改善当前“内忧外困”的被动局面,双方各取所需,各取其利,皆大欢喜。

    从中土的立场来说,白发贼和李子雄这股反叛力量既然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身价值,那就不要浪费,榨干吃尽,连皮带骨头一口吞了,而从联盟的立场来说,南北大战才是命运的转折点,联盟必须与中土并肩作战,联手击败突厥人建立功勋,如此地盘有了,实力有了,功勋也有了,才具备了与中土讨价还价的本钱,才能利益最大化,否则蝼蚁与大象谈判,结果可想而知。

    当然,白发贼和李子雄的这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赌博”,风险实在太大,九死一生,但弱者没有选择,唯有破釜沉舟背水一战,才有一线生机,才有以弱胜强之可能。然而幸运的是,他们“赌”对了,圣主、中枢和军方都看到了他们创造的机会,都愿意“押注”,甚至积极支援,以公开介入东北战场来帮助他们击败对手,实现预期目标。

    也正因为如此,养虎为患就成为一个必须解决的问题,必须防患于未然,必须拿出行之有效的对策扼杀这个隐患。

    圣主、中枢和军方在这个问题上态度一致。现在中土要维护一个相对稳定的南北关楸,所以不能用政治利益来公开招抚安州,不能满足安州的利益诉求,不能把安州这头猛虎关进“笼子”里,而中土为了确保实现预期目标,确保巨量投入不会打水漂,长城内又必须倾尽全力支援安州,帮助安州迅速发展壮大,因此养虎为患又是必然结果。

    怎么办?

    涿郡留守段达已经考虑到这个问题,他在急奏中虽然明确表态支持安州北征弱洛水,但以安州实力弱小,难以完成这个艰巨目标,而飞狐叛军的存在对幽燕、河北、代晋又都是一个清晰可见的隐患为理由,再一次奏请圣主,以断绝支援为条件,逼迫白发贼和李子雄立即把飞狐叛军撤到安州,如此既可增加安州实力,又可消除长城内的祸患,一举两得。

    之前段达曾以同样的理由要挟过白发贼和李子雄,但被圣主及时阻止了,圣主说支援安州和飞狐平叛是两回事,要求段达不要插手支援安州事宜,结果证明圣主是对的,白发贼和李子雄在长城内的支援下,奇迹般地在短短时间内击败了奚族大军,彻底收复了安州。如今安州马不停蹄,又要北征弱洛水,但安州目前实力并不具备北征弱洛水的条件,所以段达认为,白发贼和李子雄担心长城内为遏制他们壮大,可能要削减甚至断绝支援,于是拿安州得而复失为要挟,胁迫长城内增大支援,由此暴露出了白发贼和李子雄的野心。

    段达据此认定,白发贼和李子雄就是两头喂不饱的恶狼,中土即便要利用他们,也要做好防范措施,以免养虎为患,因小失大,悔之莫及,而飞狐叛军的存在就是一个噩梦,一旦安州和飞狐里应外合,内外夹攻,则幽燕大乱,长城有失陷之危,后果不堪设想。

    恰在这时,江南贼刘元进据吴郡而称帝,朱燮、管崇、李三儿、向担子等贼帅群起而响应,江南大乱;而大河南北的形势并没有因为白发贼、郝孝德、刘黑闼、王薄、郭方预等一大批贼帅的离去,以及颍川韩相国等贼帅的覆灭而好转,反而更加化了,其中清河贼张金称因为洗劫了黎阳仓而实力大涨,四处攻城拔寨,气焰嚣张,其他诸如高士达、窦建德、格谦、高开道等河北贼也是活跃在永济渠两岸,日益猖獗;同一时间在大河南岸,瓦岗翟让,周桥孟海公,齐郡孟让,东莱左孝友,祝阿卢明月、彭城吴海流、彭孝才等各路贼帅也是烧杀掳掠无所不为。而在江淮之间,杜伏威、辅公祏、李子通等贼帅也是呼啸而起,杜伏威、辅公祏兄弟甚至击败了前去围剿他们的卫府军,斩杀了校尉宋颢,一时震惊江都。

    总之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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