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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隋-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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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而上的策略,利用国内危机来倒逼中央改变国策。如此一来,在崔氏的眼中,蒙山义军便和大河南北的各路义军一样重要,甚至因为它所处的独特的地理位置,在必要时候它可以切断南北运输大动脉的战略上的天然优势,赢得崔氏的格外“关注”。有了崔氏的“关注”,有了崔德本的“暗助”,李风云和蒙山义军理所当然能战胜当前危机,并迅速发展壮大起来。

    徐世勣的思路越来越清晰,李风云的策略已呼之欲出,而这一策略的构想匪夷所思,远非一个造反的贼帅能够拟制出来,唯一的解释就是李风云来自贵族的顶层,来自世家豪门,否则他绝无这般远见卓识。头绪太多,太杂,徐世勣担心遗忘了,遂伏案疾书,龙飞凤舞,在最短时间内把自己的推测写在了纸上。然后归纳总结,重新写了一份长长的书信。

    “十三郎,俺读,你听,不论懂不懂,你听完再说。”

    徐世勣也不管徐十三和他的两个兄弟一脸茫然,展开书信就抑扬顿挫的朗读了一遍。

    “可有你们听懂了,但觉得俺写得不对的地方?或者,有你们遗漏了没有告诉俺的事情?”徐世勣问道。

    徐十三马上就对义军转战齐鲁挺进蒙山的诸多细节进行了补充和修正,对孟让和长白山义军进入琅琊郡后,李风云对未来局势的推衍亦进行了补充,其中他着重提到了李风云对东征必然会取胜的结论持严重的怀疑态度。

    “他怀疑东征会失败?”徐世勣惊讶地问道,“凭据呢?他有什么凭据?”

    徐十三摇摇头。他当时也很吃惊,也想质疑李风云,但他本性不愿多事,也没什么好奇心,稍一犹豫也就沉默不语了。你怎么说,我怎么听,反正与我没甚关系。

    徐世勣陷入沉思,接着他拿起书信又仔细看了一遍,然后再沉思,渐渐的,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涌入脑海,难道,朝堂之上,有人要破坏东征,要以一场大败来打击皇帝和中央的权威,以此来对抗皇帝和中枢所进行的改革?朝堂上,军队中,文臣武将,均出自豪门,有的是改革派,有的是保守派,彼此殊死搏杀,打得不亦乐乎,如今上了战场,难道他们就放弃了政见,放弃了斗争,齐心协力开疆拓土了?绝无可能,相反,他们会利用这场战争,想尽一切办法打击对手,置对手于死地。残酷的政治斗争,无处不在。

    徐世勣越想越是惊恐,遂不再多想,再一次伏案疾书,添加内容。

    安置好徐十三兄弟,徐世勣打马飞奔房氏庄园,寻到了翟宽、翟让兄弟,单雄忠、单雄信兄弟,贾雄、邴元真、房献伯和王儒信等瓦岗诸雄。

    书信被徐世勣朗读了一遍,又在翟宽、翟让等人手上依次转了一圈。

    屋内的气氛很凝重,甚至一度有些压抑。从瓦岗诸雄的立场来说,徐世勣理所当然要把这件重要的事情告诉大家,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大家又有些本能地抗拒徐世勣所带来的无形重压,因为这等同于在逼迫瓦岗诸雄为自己的未来命运作出决策。藏匿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这一点瓦岗诸雄的心里都清楚,但东征必然会胜利,胜利后的东征大军凯旋归来后,必将以雷霆之势横扫大河南北的各路义军,而所有朝廷通缉的罪犯也难逃身首异处之命运。也就是说,藏匿是死,造反也是死,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但如何活着,才能给自己赢得一线生机,这始终是瓦岗诸雄一直在考虑的问题,然而,谁也找不到答案。

    今天徐世勣所带来的消息,是不是就是答案?瓦岗诸雄是不是应该像李风云一样,像齐鲁豪帅王薄、孟让一样,像河北豪帅刘霸道、高士达、窦建德、郝孝德、刘黑闼、张金称一样,义无反顾地举旗造反的大旗,即便死,也要轰轰烈烈而死?

    “东征会败?痴人说梦。”

    屋内终于有人说话了,口气刻薄,嗤之以鼻。

    说话的人叫邴元真,三十多岁,高冠青衣,气质儒雅,一副名士派头。

    邴元真是鲁人,而邴氏则是鲁郡望族,琅琊郡亦有邴氏,是其本堂所在。邴元真年轻时曾与翟宽、翟让兄弟求学于曲阜孔氏,有同窗之谊。后来他在鲁郡南部的邹县做小吏。邹县与彭城郡北部的藤县接壤,亦是齐鲁、徐州和河南三大地区的交界处,属于三不管地带,地方势力复杂且强横,盗贼横行,非法利益丰厚。邴元真在仕途上没有希望,遂专心求财。他找到了东郡的翟氏兄弟,双方一拍即合,利用职务和地利之便大获其利。好景不长,东窗事发,邴元真逃之夭夭,然后在翟氏兄弟的帮助下,藏匿于徐氏船队去了江左。孰料崔氏兄弟跟着就倒了霉,翟让下狱,翟氏逃亡。邴元真闻讯,匆匆返回东郡营救,不过他没有赶上劫狱,而是在北上途中与已经越狱的翟让相遇。

    邴元真这话实际上代表了大家的共同心声。东征会败?痴人说梦,怎么可能?正因为大家都认为东征必胜,都预见到东征结束后,国内局势必将对自己不利,所以才没人敢于举旗造反。虽然不造反也是死,但造反死得更快,还会连累大量无辜者陪葬,这实在不划算。

    “东征的事,没有争论的必要。”翟让也说话了,“风云传来的口讯,虽然有劝说我们举旗造反的意思,但我们即便造反了,对他而言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解决不了他眼前的危机,所以风云真正的目的还是崔氏,如果能说动崔氏……”

    翟让迟疑了片刻,便闭上了嘴巴,不说了。说动崔氏帮助一群叛贼,听起来匪夷所思,但当初东郡危机,之所以能化解于无形,正是得益于崔氏及时出手,而之所以能说动崔氏,却源于李风云的谋划。即便到现在,再回头看看当初一触即发的白马危局,依旧让人心惊肉跳,茫然无措,而李风云却能从中找到破局的办法,这实在让人惊叹。谁敢说,今日李风云拿出来的策略,就不能说动崔氏?

    “大郎,你和崔氏还有联系吗?”翟宽问道,“若有联系,便依风云之策,去试一试。当初我们欠了风云的人情,这个人情不能不还。”

    徐世勣点了点头,望着翟让说道,“若兄长同意,某即刻去寻崔氏。”

    翟让用力一挥手,“速去,务必竭尽全力。”

    =

    。。。

第一百零五章 又见十二娘子

    《战隋》最新章节。。。

    此刻崔家的十二娘子正在百余里外的通济渠上泛舟而行。

    崔氏的船是南下,就如上次由白马南下一样,目标是寻找瓦岗人。不过上次尚未抵达宋城,十二娘子便接到了徐世勣的告警,然后伸手帮了瓦岗人一把,随即便匆匆调头北去,以避免在陷入白马风暴后,再一次陷入某个更大的风暴。

    事实证明,十二娘子判断正确。她进入荥阳郡不久,便不断接到消息,谯郡爆发了叛乱,有叛贼举兵造反,攻城拔寨,烧杀掳掠,无恶不作,不但中断了运河渠道,劫掠了运河上的重兵船队,还全歼了永城鹰扬府四个团的兵力,砍下了鹰扬郎将费淮的头颅,并有两个鹰击郎将失踪。

    十二娘子震惊之余,也非常惊讶,因为她没有听到有关白发刑徒李风云的任何消息。据徐世勣所报,韩相国那边派去造反的是一个叫吕明星的江淮水寇,而翟让这边是白发刑徒李风云,但从谯郡传来的消息却说,贼帅是一个叫韩曜的本地贵族,是原永城鹰扬府的司马。

    接下来的消息更是让十二娘子惊骇不已。中土名将、左骁卫将军、检校彭城太守董纯,和左骁卫府的武贲郎将梁德重,两员卫府军老将,亲自指挥徐州诸鹰扬围追堵截叛贼,却让这伙叛贼从包围圈中逃跑了,并且大摇大摆地在彭城城下渡过了泗水,逃进了鲁郡,躲进了蒙山。这个结果匪夷所思,而由这个匪夷所思的结果所产生的一系列政治影响,更是让人瞠目结舌。

    十二娘子意识到自己错误地估计了通济渠两岸的形势,对东郡风暴和谯郡风暴背后所蕴含的重重迷雾估计不足,更严重低估了这场风暴对河南、徐州和齐鲁局势的影响,如果把这些影响放到中土东征的大背景下,其可能产生的破坏力更是难以估量。

    十二娘子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恐慌之感,遂匆忙渡过大河,沿着北运河(永济渠)水道急速进入河北,到信都郡找到了她的父亲。

    十二娘子的父亲叫崔弘升,金紫光禄大夫、黄台公,正三品的大员,品秩与六部尚书、九卿、十二卫府大将军相同,现为信都郡太守。自他哥哥崔弘度病逝后,崔弘升便成为博陵崔氏的家主,既掌控着家族的命运,也影响着中土的命运。

    崔使君突闻爱女来临,十分高兴,不过笑容的背后,却难掩忧郁。

    自十二年前,先帝第三子秦王杨俊薨亡之后,崔氏惨遭重创,至今元气未复。秦王妃是当朝权臣崔弘度的妹妹,被人告发曾向秦王下毒,导致秦王三十岁便命归黄泉,于是被先帝下诏废黜并赐死。同时废黜的还有崔弘升的女儿,河南王妃。河南王杨昭是今上的长子,在其入主东宫仅一年后便薨亡。

    崔氏一门两妃的荣耀瞬间崩溃,崔弘度、崔弘升及其他兄弟尽数免官,由秦王杨俊和山东第一豪门崔氏所组成的强大的政治联盟土崩瓦解。

    同样在这一年,发生了很多大事。夏末,秦王杨俊病逝。冬十月初九,太子杨勇被废黜。同日,中土名将、卫府军著名统帅之一的史万岁,被先帝暴杀于朝堂之上。十一月,时为晋王的今上被册封为太子,入主东宫。

    这一连串的政治风暴都源于激烈的皇统之争,而最终胜出者便是今上。四年后,今上登基,河南王为太子,没有太子妃。时先帝第五子汉王杨谅举兵造反,以代、晋、幽、冀四大区域之鹰扬精锐攻打东都,而其背后支持者,就是山东人。为了拉拢和分化山东贵族集团,再加上其他众多政治因素,今上决定复立崔氏女为太子妃,以重建与山东第一豪门崔氏之政治联盟。

    然而,让今上预料不到的是,崔氏家主崔弘度称疾不起,拒绝接旨。不过,皇帝和皇族既然给足了崔氏面子,对先帝所做的事婉转地表达了歉意,崔氏也没有必要把事情做绝,与今上决裂,于是崔氏毅然决定支持今上。崔氏是山东五大顶级豪门之一,在山东贵族集团中拥有至高无上的地位,崔氏做出的决策,理所当然得到了山东大部分豪门世家的支持。接下来局势颠覆,本来凯歌高奏的汉王杨谅突然间众叛亲离,兵败如山倒,一败涂地。

    今上兑现了承诺,崔氏重新进入权力核心,但遗憾的是太子薨亡,崔氏女复立太子妃一事也就终止了。

    假若崔弘度没有拒绝皇帝的圣旨,崔弘升的女儿重新成为太子妃,那么命运对崔氏女来说同样是残酷的,太子死了,年纪轻轻就守寡,且没有一子半女,连个寄托都没有,可谓凄惨一生,但相比崔氏女现在的处境,崔弘升宁愿女儿凄惨一生,好歹她是坐在皇宫里哭,是皇族的人,崔氏还能沾点皇亲国戚的光,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看似自由,实则被囚禁在看不见摸不着的牢笼里,在黑暗中以泪洗面。

    崔弘升不怨恨自己的哥哥,换做是他,在当时的情形下,也会拒绝皇帝的圣旨。当时山东贵族集团正在做一次豪赌,赢了就能击败关陇人,抢到中土的统治权,彻底改变山东人的命运。崔氏不过是山东贵族集团中的大佬之一,有一言九鼎的权威,但没有一言九鼎的实力。崔氏做出决策,支持皇帝,却无法肯定自己能说服其他豪门世家,能让山东贵族集团中的大部分贵族都接受自己的决策,所以必须做两手准备。假若汉王杨谅赢了,崔氏应该怎么办?反之,若皇帝赢了,崔氏又该如何应对?

    若皇帝赢了,崔氏居功至伟,这个太子妃肯定跑不掉,而且要隆重复立,崔氏有面子,权势、权威都能一夜间重建,受损的元气也能迅速恢复。

    然而,天不遂人愿,皇帝是赢了,太子却死了,崔氏的如意算盘就此落空,只是苦了崔氏女儿。

    豪门女儿是政治资源之一,政治联姻是政治结盟的传统手段,崔氏女儿年纪轻轻当然要嫁人,但贵族遵循“门第婚”的传统,尤其豪门,下嫁是丢面子的事,是婚宦失类,会遭人耻笑,这是其一。其二,崔氏女儿曾是今上的儿媳妇,后来被先帝废黜,但河南王始终未再立妃子,这其中固然有河南王的原因,肯定也有先帝和今上的原因,如果先帝和时为太子的今上一定要给河南王立妃,河南王岂能抗拒?可见先帝也罢,今上也罢,都知道崔氏在中土的庞大实力以及它对王朝兴衰的巨大影响力,所以都埋下了伏笔,一旦有需要崔氏的时候,便利用“复立”之举来重建双方的政治联盟。

    此次“复立”未成,但政治联盟重建了,崔氏女不再是被废黜的罪人,而是要“复立”为太子妃的贵人。如此显赫身份,无论在皇帝和皇族的眼里,还是在崔氏的眼里,抑或在其他豪门世家的眼里,都是高不可攀。

    从皇帝的立场来说,这就是自己的儿媳妇,尤其在儿子死后,皇帝对这个命运乖蹇的儿媳妇更有着特殊而复杂的情感,某种意义上他把对儿子的愧疚和思念转化做了对儿媳妇的疼爱。当然,他没有理由阻止崔氏女儿再嫁,但从自己的情感出发,他有理由干涉崔氏女儿的婚姻,崔氏女儿嫁给谁,他要最后拍板,只要他反对,谁也别想娶到崔氏女儿。

    于是这就成了一个死局。皇帝不愿意守寡的儿媳妇嫁给一个自己看不上的人,崔氏又不能把自己身份显赫的女儿下嫁,而与崔氏门第相当的豪门世家考虑到皇帝的情感,又不敢迎娶崔氏女儿,以免得罪皇帝自取死路。崔氏女儿就此成了一个特殊的存在,政治和传统把她囚禁了起来,毫不留情地摧毁了她的人生。

    崔家的十二娘子“病了”,疯疯癫癫的,东都对她而言就是一个大牢笼,崔府则是一个小牢笼,在重重牢笼中,她无法呼吸,濒临死亡。无奈之下,崔弘升听从了道家白马法主薛颐的建议,让女儿离开东都,远离樊笼,游历名山大川,以排解心情、治疗心病。

    然而,崔氏代表的是中土文化传承,代表着权力和财富,崔氏子弟无论走到哪里,都万众瞩目,尤其像崔氏女儿这等显赫人物,一举一动都在有心人的关注之下,岂能像个修行者一样安安静静地游历名山大川?很快,崔氏女儿在不知不觉之中,就重新回到了牢笼,只不过,这一次她是主动的,她充满了激情,她想重写自己的人生,想要改变自己的命运,想要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得有滋有味,多姿多彩。

    女儿的变化,让崔弘升既喜且忧。喜的是女儿终于从心理的樊笼中逃脱了出来,忧的是,女儿有皇帝和崔氏两大靠山,手上的隐权力很强大,一旦被有心人利用,误入歧途,则后果不堪设想。于是他不得不小心防范,甚至派出亲信家将崔九和心腹佣奴全天候监控,然而,终究还是出事了,东郡白马大案和因谯郡叛乱而引发的徐州危局,其背后都有崔氏女儿的身影,好在女儿聪慧,有大局观,始终把崔氏的利益放在第一位,使得崔氏即便牵涉其中,也都全身而退,并没有给政治对手留下任何把柄。尤其让崔弘升高兴的事,女儿似乎懂事了,在东征即将开始,大河南北叛乱迭起,风雨飘摇,山东局势日益严峻之际,女儿回到了自己身边,聆听教诲,这是一个好征兆,一个有益于崔氏未来的征兆。

    =

    。。。

第一百零六章 崔氏家主

    《战隋》最新章节。。。

    崔九战战兢兢地走进了崔弘升的书房,大礼拜见。

    自进入郡守府之后,他就没有再见到十二娘子,但之前他与十二娘子已经商量好了说辞,不该说的,坚决不说。只是约定归约定,以十二娘子的任性,谁知道她是否信守承诺?

    崔弘升赐坐之后,便没有再说话。

    崔九不能不说,于是把事先准备好的说辞,一一道出,坚决隐瞒了有关十二娘子被贼人挟持一事,而随行佣奴被杀的责任,则完全推到了穷凶极恶的贼人身上。当然,崔九也主动承担了自己的责任,愿意接受崔弘升的惩罚。

    屋内陷入寂静。

    年近六十的崔弘升鬓发已白,面容憔悴,然气度非凡,神态威严,那种因权力而带来的威压犹如实质,让纵横沙场的崔九亦有一种无法喘息之感。

    崔九挣扎着,事关自己和家族的身家性命,他不能不做最大的努力,不到最后关头决不说出实情。这一刻,他对白发刑徒的怨气达到了,恨不能生吞活剥了那个恶贼。

    “九郎,辛苦了。”

    终于,崔弘升说话了。

    崔九如奉纶音,悬在嗓子眼的心骤然放下,浑身舒泰,这时他才察觉自己已经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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