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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杀了他-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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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边警部重新面向我说:

“您知道穗高去世的消息吧?”

“听说了。”我回答,“因为太突然,我非常震惊。”

警部点点头,像是在说‘这是肯定的’。

“其实关于穗高的死因,还有几个疑点。所以我们需要进行这样的调查,虽然可能会让您感到有些不快,但还请多多包涵。”口气非常谦恭,但结尾句却带着那种刑警特有的震慑力。听起来像是在宣布:接下来我们可要无所顾忌地进行调查咯!

“您说的可疑之处是?”我发问。

“这个嘛,我们等一会儿会讲的。”警部干脆地说,仿佛没心思来回答我的问题,“您应该也出席了结婚仪式吧?”

“是的。”

“那您目睹到穗高倒地的一幕吗?”

“要是您说倒地那一瞬间的话,我是没见到。因为我坐的位置比较靠前,所以直到大家都骚乱起来,我才发现出事的。”

“呵,不光是你,很多人都没见到呢。都说在婚礼上直盯着新郎入场是非常失礼的事呢。”

我本想告诉他,不管何时何地直盯着别人看都是一件失礼的事啊,可嫌麻烦就没说出口。

“不过还是有几位看到了穗高倒地的刹那。据那些人所言,穗高突然露出痛苦的神情,好像是某种病发作的样子。然后就立即倒地不起了。”

“病情发作……”

“也有的人透露,他倒下前还捂着喉咙。”

“哎……”我不知该作何评论,只好默不作声。

渡边警部略向前探出身子,并且直直地看着我。

“听说您虽然是作为新娘方的关系人出席婚礼的,但与穗高也不无关系吧?好像以前是他的负责编辑?”

“曾经很短的一段时间里是,而且是形式上的。”我回答,不知为何,说这话的时候带着辩解的口气。

“您有没有听说过穗高患有什么疾病?比如心脏,或者是呼吸系统方面的?”

“没听说过。”

“那您知道穗高身边有常备药品吗?”警部询问。

不知道,本想这么回答,可立刻又咽了回去。因为撒不着调的谎无异于自掘坟墓。

“他经常服用鼻炎的药,因为一紧张就会流鼻涕。”

“鼻炎的药?是药片吗?”

“是胶囊。”

“那今天穗高也服用了吗?”

“我想应该服了。”

因为语气过于肯定,刑警感兴趣起来。

“哦?为什么您会这么认为呢?”

“神林美和子把药给了我,让我转交给穗高。”

“请您等一下。”渡边警部在我跟前摊开手掌做出阻止状,目光转移到木村刑警手上。那动作像是在叮嘱他:现在正是关键的证词,好好记录下来!“那些鼻炎药本来是美和子带着的吗?”

“是的,为了做旅行的准备,他们俩的药都放在一起,统一由美和子来保管。”

'奇'“哦~,那么她是何时何地把药交给您的呢?”

'书'“在婚礼开始前的一段时间,大约十一点半吧,地点是新娘的休息室里。”

“神林美和子原来把药放在哪儿?”

“她的手提包里。”

新娘专用休息室面积大约有八叠,十一点半的时候,美和子还穿着华丽的婚纱站在镜子前。说实话,我真嫉妒她的美,真想生来就能这么惹人爱。只是,作为穗高诚的新娘我却一点都不羡慕她,反而觉得这将是她不幸的开端。正是因为道路的前方有灰色的乌云若隐若现,而此时的美和子的脸却洋溢着天真无邪,对此全然不知,我不禁为她感到一丝心痛。

那时,美和子平日里穿的衣服和行李都堆放在房间的一角,手提包也在那里。美和子拜托我帮她去取包,我便将其交给了她。

除了我之外,西口绘里也在场。美和子当着我们的面打开包,取出了药瓶和药罐。她将一粒胶囊装入药罐后,交到我跟前说,请交给穗高。我虽然接了过来,但怕放在自己身边会遗失,所以立刻转交给了西口绘里。

不一会儿,大家纷纷离开了新娘休息室,我和西口也走了出来。过了没多久又遇到了骏河直之,所以我吩咐西口绘里将药罐交与他保管。

听了以上陈述,渡边警部尽管不住点头,但同时也瞪大了眼睛疑惑地看着我。

“为什么不直接交给穗高,而要交给骏河呢?”

“因为骏河是负责穗高身边日常事务的贴身秘书,我又不得不呆在神林美和子身边……”

“原来如此”警部看了一眼木村,可能意思是,你一条不漏地记下来哦!

我注意到,警察并没有问我骏河直之是何人,也就是说,他们已经对骏河进行过了审问,那就应该听说了药片是我们交给他的。即便如此,这个渡边警官却装出一副第一次听说鼻炎药片的表情,我的心情与其说是生气,还不如说是泄气。

“请问……”说到这里,我试图提问,“那个药有什么不对劲吗?”

“不对劲,你指的是?”警部有些斜视的目光又朝向了我,眼底闪着一种深不可测的光芒。

“穗高是因为那药的缘故才变成那样的吗?”

“你是说鼻炎药的缘故吗?”

“不,我不是这意思——”我没有说下去,再次瞅了一眼警察的表情,他们的目光敏锐观察起来,仿佛在说:听听这个女人到底怎么说。他们这么不厌其烦地问了胶囊的事情后,我确定他们一定对胶囊里的成分产生了怀疑。但他们却始终装作不知道,尽可能多套一些对方的话,绝对是为了维持一贯的搜查作风。没法子,我只能遵照他们的方针行事。

“不,我不是这意思——”我没有说下去,再次瞅了一眼警察的表情,他们的目光敏锐观察起来,仿佛在说:听听这个女人到底怎么说。他们这么不厌其烦地问了胶囊的事情后,我确定他们一定对胶囊里的成分产生了怀疑。但他们却始终装作不知道,尽可能多套一些对方的话,绝对是为了维持一贯的搜查作风。没法子,我只能遵照他们的方针行事。

“你们的意思是,穗高吃下的不是鼻炎药吗?”我问道,“换句话说,胶囊里装入了毒药一类的东西?”

“嚯”渡部警部嘴巴略微上翘,“你这个猜想很有趣嘛,为什么你会这么认为呢?”

“因为你们一直纠结于鼻炎药的事啊。”

警部听了我的话笑了,那是狡猾的笑容。

“我们只不过想尽可能客观地了解一下穗高在倒地前究竟发生过什么,毕竟目前还不是讨论他是否被下了毒的阶段。”

既然搜查一课都出动了,那警察绝对是怀疑有他杀的可能性,可我没有说话,这恐怕是他们的一贯的办事风格。

“雪笹小姐,”渡边警部郑重其事地说,“您会这么想,应该是有其他依据的吧?”

“依据?”

“嗯,或者可以说是猜想。”

警部边上的年轻刑警摆出猎犬般的紧张架势,一见他此种表情,我便察觉到其实这两个人很想问这个问题。他们一定考虑过我在药片上做文章的可能性。

“没有,”我回答,“并没有你所谓的根据。”

尽管木村刑事明显露出失望的申请,可渡边警部只是嘴角浮现一丝微笑,点了点头。凭他的经验应该预料到事情并不会如此顺利。

这个后备警部向我询问,最近穗高诚和神林美和子周遭有没有发生过不寻常的事,我回答他,似乎没有什么给我留下印象特别深的事情。这本来是谈到浪冈准子的契机,但我肯定骏河直之应该也对其避而不谈,所以我没吭声。

3

结果,我们一行人被他们审问到将近傍晚5点。即使来宾专用的休息室再大,一旦有总数超过200人坐在里面,绝对会压抑感倍增。连那些顾及到穗高亲戚在场而保持沉默的来客们,都陆陆续续开始发起了牢骚,其中还有些人顶撞警官。男人的怒吼声,女人歇斯底里的叫喊声此起彼伏。要是再晚上半小时解散的话,很有可能会引起暴动。

警察们反复确认完各位今晚的居住之处以及联络方式后,大家终于可以离开酒店了。我本想再去看看美和子的状况,可来到了房间却发现里面已经空无一人。去前台一打听,才得知神林兄妹已经回家了,警察是否对他们进行了审讯也不得而知。

我在酒店前坐进一辆出租,对司机说“去银座。”

在银座的三越边,我下了车,和光的时针指在了6点零三分。我走进了与三越相隔两栋楼的一家店。一楼是咖啡厅,二楼却是西餐厅,我上了楼。

虽然是休息日的晚餐时间,但店里仍有半数的座位空着。环顾了一下四周,在最靠里的可以俯视到晴海大道的餐桌上,我见到了骏河直之的身影。他虽然怕引起别人注意而脱下了上衣,但白色衬衫配白色领带的装扮,远处看也十分显眼。

骏河看到我之后,把桌上的湿巾往旁边挪了挪。从他面前的盘子看来,他似乎吃过咖喱一类的东西。现在他正喝着咖啡,从早上开始就没吃过一顿饭,肚子当然会饿。

决定在这里碰面,是离开休息室之前的事情。他就像猫一样悄无声息走过来,在我耳边低语道:“六点,在三越旁边的那家店”,这里已经先后多次用作商谈之地了。

尽管我也饥肠辘辘,但还是先点了杯橙汁。胃的神经已变得完全迟钝了。

我们俩一上来并没有交谈,连对方的脸也不看。等骏河喝干手中的咖啡后,他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事态变得严重了。”说完,他长叹一口气。

我抬起头,第一次和他四目相对,骏河的眼里布满血丝。

“你对警察说什么了?”

“我已经不记得了,毕竟我是在不知情的状态下被他们请去问话的。只是把自己看到的如实说了而已。”骏河拿起桌上的万宝路烟盒,抽了一根出来。烟灰缸里已经有了六根烟蒂。

“可是,”我说,“你没提浪冈准子的事吧?”

骏河用一只手挥灭了点上烟的火柴,丢进烟灰缸。

“那是当然的咯!”

“我也没提她的事。”

“我就猜你会这么做。”骏河显得松了口气。

“那么死因是——”

我试图往下说的时候,骏河伸手阻止了,因为一名女侍端来了我的橙汁。

等她走远后,我朝他的方向凑近,说道:“穗高的死因你知道吗?”

“关于这点刑警什么都没说,多半是还没查清楚吧。接下来要进行解剖才能知道。”

“不过你应该能猜到几分吧?”我问他。

“你也是啊!”骏河予以还击。

我含着吸管喝了口橙汁。

“他们几次三番问了我关于药的事。”

“我猜也是。”骏河点着头,视线在周围游走起来,似乎是提防刑警在盯梢。“我也被问到了,不过这种情况下也是在所难免的嘛。”

“是你告诉他们的?”

“不是,是警察先提出来的。好像已经询问过酒店的服务生了。”

“服务生?”

“警察一开始就调查了穗高在倒地之前吃过什么,因为从尸体的样子来判断,中毒的可能性还是很高的。不久就有一个服务生提供线索,曾把一个药罐送到新郎休息室,还说这是我让他转交的。”

“于是刑警就找你问话了,你就告诉他们药罐是西口小姐给你的,这都是事实。”

“那时候你和西口在一块儿,所以到最后你也接受了调查。”

“似乎就是这样。”我总算知道了这事的前因后果,“警察一定认为美和子带着的药品里混着掺毒的胶囊。”

“那得取决于余下这些胶囊里的成分,只要发现其中一粒有毒,肯定就会得出结论穗高服了同样的毒。但如果剩下的这些胶囊成分没有任何问题——当然我只是说存在这种可能性——那么解剖之后即使在身体里检测出毒物,应该也无法得知其来源才对。”

骏河从嘴里吐出的烟云飘到玻璃窗表面,又慢慢散去。那一瞬间,夜色忽然变得朦胧起来。

说来真是怪事,我与这个男人迄今为止一次都没有进行过如此的密谈,要说连接我们两人的纽带,只有那个自我表现欲极强的穗高而已。而那个穗高,现在已经不在世上了。

哦,是啊,那个男人已经死了。我兴奋得简直想尖叫,但现在只能按捺住这种冲动,等回到公寓锁上门关紧窗户,只剩独自一人时再宣泄出来也不晚。“喂,”我再次挨近骏河,说道。

“嗯?”

“掺毒的,果然还是浪冈准子……吗?”我小声问。

骏河的脸色刹那间闪过一丝惊慌,随即扫了一圈周围,小幅点起头来。“多半就是这么回事了。”

“就是那瓶子里的胶囊,里面果然灌了毒药。”

“这种可能性很高。”骏河吸了口烟。“我原本以为把替换穗高鼻炎药瓶的计划失败了,没想到,有毒的胶囊还是顺利装了进去。”

“把胶囊放到药罐里的人是美和子,这么一来,毒胶囊在那之前就应该在瓶子里了。浪冈准子到底是何时把它混进瓶中的呢?”

“肯定是昨天以前放进去的呗,而且是偷偷地潜入屋内放的,”骏河把变短的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对他来说穗高的家就像自己家一样,肯定知道鼻炎药的药瓶放在哪儿。剩下的,就是潜入的时机问题了,你别看穗高一直在房间,但总会有开小差的时候,下手的机会其实出奇的多呢。”

“对她而言,还是出色地达成了与心上人同归于尽的夙愿啊。”

“是啊,不过穗高是自作自受。回过头来想想,女人可真是可怕的生物呢。”

这句老掉牙的台词,我没有做任何评论,现在说这些也无济于事。

这段故事到这里为止是否产生了矛盾?我再次在脑海里回想着,似乎没什么大问题。

“那接下来”我看着骏河,“就等他们什么时候发现浪冈准子的尸体了。”

“关于这点,我希望有几件事你能明了,我叫你来这里的目的也在于此。”他一本正经地说。

“什么事?”

“首先我希望你装得完全不知道此事,包括浪冈准子在穗高家自杀,以及我和穗高搬运尸体。”

“这我知道。”

“还有,由于情况有变,我会把浪冈准子与穗高的关系向警方挑明,否则她对穗高下毒一事就无法合理解释。”

“也是。”

“所以这事理应也会传到美和子耳朵里,对她而言这无异于双重打击。”

我渐渐知道骏河想要表达的意思了。

“我明白了,到那时,我会尽力不让她陷入恐慌的。”

“拜托了。因为我不希望再有下一个牺牲者出现了。”骏河又叼起一根烟,而紧接着他吐出烟晕的样子,比起先前显得多了几分从容。

“你今后打算怎么办?”我问他。

“不知道,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骏河眺望着窗外,回答道。

和他在咖啡店门口分别后,我坐着出租车准备回月岛的公寓。中途回头确认了几次是否有车尾随,然而并没感到有警察跟踪的迹象。

一进自己房间,我立刻脱下出席婚礼的那套死板的衣装,穿着内衣,站在穿衣镜跟前。双手叉腰,挺起胸,凝望镜子里自己的样子。

身体里顿时有股力量往上涌,可我不知该如何将其释放,只是仅仅攥着拳头。

我复活了!灵魂被穗高诚杀死的那个雪笹香织,今天又重获新生了!

是我干的,是我杀死了他——

两人一见我,立刻走了过来,他们的反应在我的意料之中。其实我在看到这两人的同时马上猜到了他们的身份,就像通常所说的,这些家伙真的具备特有的气质。

“您是骏河先生吧?我们是搜查一课的。”穿西服的向我出示了警察工作证,说道。他名叫土井,另一个穿蓝色夹克的叫中川。

还有什么疑问吗?我问道,这冷淡的口气是我故意装出来的。

“又出现了一些新问题想要请教你,有时间吗?”土井问。

即便我说没时间,这些家伙也绝不会乖乖回去,并且我对警方目前掌握了何种情报颇有兴趣,便说道:“那里面请吧。”用钥匙打开门锁。

我的房间勉强算是两居室,但这里还兼作穗高企划的事务所,再加上最近穗高总是带进一些奇怪的纸箱,搞得我的房间就像家电商店的仓库一般。其实纸箱里的东西我大致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无非是些暗示着穗高前一次婚姻的各种生活物品。即使他再木讷,也清楚不该让新娘看到与前妻的情侣T恤、结婚照这些东西。

纸箱里还有他前妻快递给他的东西,听穗高说,她再婚的时候,那些会勾起她过去结婚生活的回忆的东西对她来说实在是种负担,所以招呼也没打便送到了他家。

离了婚就是会这样呢——我回忆起穗高边苦笑边说出的这句话。

房间过于脏乱,连两个刑警也不禁露出了吃惊的神色。我一边提醒他们小心绊倒,一边把他们带到餐桌边坐了下来。录音电话的指示灯的闪烁暗示着有新留言,但我暂时先不予理会,说不定那是雪笹香织一时疏忽留下的。

莎莉从纸箱的背后走了出来,对突来的客人有些警惕,但还是迈着步子向他们走来。我把她抱了起来。

“这猫咪真可爱,是什么品种?”土井刑警问。我回答,俄罗斯玛瑙。他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估计对猫的品种一无所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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