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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让它知道了自己的行踪,它只是找自己的麻烦还好,它若是就此盯上五皇子府,那可怎么办?又或者自己和它在五皇子府内,府外,或者附近打起来,连累了旁人又该怎么办?
“说什么,也不能把麻烦带给他啊”,扶晞嘴上轻轻嘀咕了一声,随后很快的陡升一点心酸,心酸过后收拾心情,远离了五皇子府。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两道高墙又相对封闭的巷子,扶晞感觉到因为地形的原因,身后的尾巴已经和自己拉开了距离,她嘴角轻勾,闪身到一个拐角,又快速的从手袖抽出一把勾齿复杂的利器。
扶晞把利器甩开,一把形似短刀的利器就变成了六片锋利的极薄刀片,刀片两面皆锋口,每隔一寸还有向内勾的利齿,齿尖有小小的多面利角,她闭上眼睛,完全用耳朵去感受。
听着脚步声一点点的靠近,频率从缓慢到迅速,扶晞的眼珠子转溜了两圈,睁开眼睛的那一刻,暗器也抛了出去,六片刀片,两次抛发。
当看见尾巴的脸的时候,扶晞瞪大了眼睛,她右手伸直,五指呈抓东西的姿态,说话的声音很急促,“小心!向右上去!”。
六片刀片,两片有了落地声,其余四片悉数插到了尾巴的身体里,他看着扶晞,面露些许痛苦,很快就强撑起笑意,对着她伸手,“我躲不了了”。
“由伽!由伽你怎么样?插得深吗?”,扶晞在他要到地之前,赶紧上去扶住了他,她眼里写满慌张和心疼,“你怎么这么傻,一直跟踪我,让我以为是很强的敌人”。
由作坐在地上,脑袋靠在扶晞怀里,他抬头看着她,这样一上一下,只要他一笑,扶晞就能看着他上下八颗牙齿,他也确实笑了笑,忍着说了句,“我回来了”。
“我知道,我知道你回来了”,扶晞小心的看着分布在由伽身体四处的暗器,她知道自己下手的力度,如今再看暗器露在外面的尺寸,她心里明白这下子,由伽伤得不轻,得立即找个靠谱的地方治疗,她眼泪花子不受控制的流,瘪着嘴巴如同两年前的孩子模样,“由伽你很疼吧!你等等,等我找地方给你拔出来,对不起,都是我,都是我伤了你”。
由伽低头看看那分布的四片刀,他每动一下,利器就向肉里更深半寸,他咬牙忍着疼,拍了拍扶晞的后脑,又顺手抹去了她的眼泪,“你能伤到我,证明你学得好,我开心都来不及,怎么会怪你,别哭了,先,先扶我起来!”。
“由,由伽你能动吗?这,暗器,你是动不得的,你先别动了”,扶晞捕捉到由伽脸上的隐忍,她轻按了按他的肩头,轻声提醒他不要再乱动,“我去找,不对,不对你先站起来,我背着你离开,我给你找地方拔掉这四片刀,我给你”。
“带止血散了吗?”,由伽看着扶晞语无伦次的模样,他轻笑起来,笑得时候,浑身肉疼,笑过以后问扶晞话,看她从腰包里拿出一黄玉瓶子,他点了点头,而后闭上眼,首先拔出插在自己左腹部的刀片,一阵剧痛过后,他对着扶晞指了指自己的伤口。
扶晞看着由伽的举动,一瞬间惊呆,她没想到由伽会就地把暗器拔出来,她震惊之余不忘给由伽上药,这止血散起不到治疗的作用,只能暂时止血,她在伤口上倒上药粉以后,从自身衣服上撕下布条,给他包扎起来。
“这柳叶子扎到肉里真疼,说动一下就扎深半寸原来是真的”,由伽脸色煞白,他做好了准备,吸了一口气,快速的拔掉了插在左臂膀上的哪一片,因为这一动牵扯到了其他的痛处,另外两片柳叶子又深了一寸余,他疼得低声长“呲”。
扶晞双瞳放大,随后着急的从手袖里取出一根金针,快而准的扎到由伽后脖子骨骼突出下三寸,她看着由伽惨白的脸,欲言又止。
“你早该给我扎这一针了,我好受多了”,扶晞的这一针是镇痛的,虽然还是会疼,但轻了许多,由伽长舒一口气,安慰的对着扶晞挑了眉。
上好止血散以后,扶晞将药瓶子递给由伽,果决的说道,“我来拔吧!”。
一手捏住一片,扶晞几乎同时拔出,由伽疼得五官都要皱到一起,他鼓着气给伤口上药粉,冷汗直冒。
扶晞瞟了由伽一眼,心有不忍,稍稍收敛后她继续用布条帮由伽包扎起来。
“你明明有话说,干嘛要忍着?”,由伽好受许多,他坐正调息,休息过后,他睁开眼睛就看见扶晞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你明明很疼,不也一样忍着?”,扶晞反问,看着面前的由伽又是轻笑起来,知道他这个时候的每一个笑都不会好受,她便正经问道,“你这两年去了什么地方?谁教过你什么?你知道我学过什么?你怎么认得这东西叫柳叶子?你怎么知道它是伤者每动一下则深肉半寸?你是不是,是不是加入了什么组织?”。
由伽看着地下的刀片不见了,想来是被扶晞收起来了,他再度抬头看着扶晞,抿唇笑了一下,而后说道,“扶晞,两年不见了,你不该问我这些,你应该问我,我怎么找到你了”。
扶晞发怔,她嘴巴动了又动,想说的话都被由伽堵了回去。
“因为我用心了,我用心找你,你藏得再深,我都能找到你”,由伽抬手摸了摸扶晞的额前发。
第二百八十九章 袒露胸膛
松开你的手,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你想要的,但是如果你想,那么我会的。
在由伽的指路下,扶晞扶着他到了一处老宅,这个时候由伽不方便弯腰,他看看扶晞,“你会开锁的,对吧!”。
这是句称述句,而不是问句,扶晞心里的疑虑又深了一分,不过她没表现出来,也没问由伽什么,她抽出两根最细的金针,一根先插进去,另一根对着锁孔捣鼓了三四下,门开以后,她起身继续扶着由伽。
入门时,扶晞仔细看了看,她倒不是不相信由伽,不过是在地下养成的警惕心,让她习惯性的去确认自己所处的环境是否安全。
“我前两天四处溜达,这家人那天便出游了,没有个把月是不会回来了”,由伽看着扶晞的模样,知道她心里担心这里不够安全,便解释了一句。
“到底是别人的房子,我给你上了药,咱们就走吧!”,扶晞心内暗道,若是这家人知道自己的房子被人随进随出,也不知会怎样想象了各种可能的画面,她不禁发笑,引来由伽侧目后,她立即收敛住,过了三秒,她解释一句,“我想起一件好笑的事来”。
由伽看着她,缓缓的笑开,走进内堂以后,他说道,“我找你的这几天,也想起了许多以前的趣事”。
“什么事?”,扶晞嘴上随口问了问,扶着由伽坐下以后,她一手提过一把椅子来,一手解下腰间的几个荷包放在案桌上。
由伽听扶晞开口问了,他就挑来一件事情说,“你和与你同住的那几个丫头,有一回不知听谁说了个鬼怪故事,吓得不敢在宝华楼值班,非得有人陪,她们知道你与我关系好,便央你来寻我去站岗,我记得当时,陪你来的,是扶扶影对不对?那个时候你们怕极了,其实我当时挺享受那种被需要的感觉的,所以还骗你们说我真的看见鬼了,你们吓得都不敢独自出门,特别是扶扶暖,她吓哭了,为了让她不哭,我就骗她,她要是再哭,以后准成天哭着过日子”。
“别说了!”,扶晞睨了由伽一眼,将刚刚拿出来的一个药瓶子重重放在桌上。
两个人就此生出了一些尴尬,扶晞不打算把扶暖如今的状况告诉由伽,自然也就不想去解释自己方才的情绪,她低头看看自己的脚尖,手指一勾将两缕头发勾到耳后,“我去找找厨房,烧点热水,你先坐着休息会儿”。
由伽轻轻应了一声,看着扶晞快速出门,他吞了吞口水,心里一紧。
这所宅子并不大,扶晞跳上屋顶,很快就看到了厨房,她在屋顶上跳跃,几步就跑了过去,拿了两把稻草,几根木头生火,热水不会说烧就烧好,她确定不会有引火的东西在火堆附近以后,不慌不忙的回到内堂。
“水还在烧,我先给你看看吧!”,扶晞踏进屋门就说话,也不去提刚刚的事情。
由伽也不说话,他点点头。
扶晞明白脱衣服这件事只有自己能做,因为由伽受伤,动作幅度不能大,她说了句,“我给你脱了?”。
“好”,由伽眨巴了一下眼睛。
如今是秋末冬初,寒风瑟瑟,扶晞考虑到这点,就去关上了房门。
由伽轻笑一句后说道,“又不会有人来看,你怕什么?”。
“我怕你冷”,扶晞言简意赅,动手扯由伽的衣带时略微迟疑,不过很快就放开了,她在心里告诉自己,对面这个人虽然是男子,但他也是病人,他还是由伽。
由伽不再说话,只是抿嘴笑笑。
因为暗器插入很深,又是带勾的,所以拔出的时候会勾连到肌理,由伽当时下手快而狠,很容易带出一些肉。
而之前上止血散的时候,因为应急,还是隔着衣服上的,对伤口肯定没有很好的止血作用,现在衣服解开,由伽的胸膛完全的袒露,扶晞看着还有慢慢渗血的伤口,不禁皱眉,她看向由伽,“走的路上你一声不吭,怎么那么能忍,说句疼怎么了!”。
“说出来了,又能怎么,不过是让你更担心罢了,我不要”,由伽话还没说完就停下了,他看着扶晞两眼睁大瞪着自己,两边的泪珠一滚滚的。
“你就让我担心一下不行吗?我就怕你这样一句话也不说,到头来,像现在这样后知后觉的,我会更难过”,扶晞不再瞪着由伽,她低头抽抽鼻子,两手用力搓搓,搓热了以后去碰触由伽腹部处的伤。
也不知道是因为由伽拔的时候用力过猛,还是扶晞抛暗器的力度太大,这一块的创口很大,旁边还有一条两寸余的划伤。
由伽握住扶晞的手,着急的说道,“不哭了不哭了,我以后不这样了”。
“你还想有这样的以后啊?”,扶晞抬头又瞪他一眼,随后快速抽出自己的手,她用指背摸摸鼻子,再说话时带着一点鼻音,“你等着,我去拿热水来”。
话一说完,扶晞转头就走了,严实的关上门,由伽还傻傻的坐在椅子上,两手也都僵着,直到门声响起,他才看了过去。
扶晞取了热水,灭了火,确认没问题后,她将热水倒在一个铜盆里,端着快速向内堂去。
用热水小心的给由伽擦洗伤口处,被带出来的肉,小心的给他挑回去,重新撒上止血散,看着不再流血,扶晞又给他涂抹消炎用的白色药膏,做完了这一切,再递给由伽一瓶装了黑色药丸的瓶子。
由伽接过以后,自觉的倒出药来,倒出三颗,他拣了两颗吃,另外一颗,他放了回去。
扶晞看着他,一直看着他,见他如此熟练的动作,眉头一皱,眼睛也不自觉的眯了起来,“我本来还想问你很多问题的”。
“很多问题?我可以听,我能回答你的,一定好好回答你”,由伽将药瓶放到桌上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什么地方做得不对了,不过他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让扶晞知道的,也就坦然的笑看着扶晞,“不过你说了本来,看来你现在的问题很少,或者说,你不准备问了?”。
“你是莫生的那个派系的,加入多久了?”,扶晞从由伽的态度中已经相信,他不止加入了莫生,而且很早就知道自己也是被莫生训练出来的。
由伽尝试着舒展了肩头,他把衣服的系带一根根系上,抬头看了一眼扶晞,“从我吃药的时候知道的吗?”。
扶晞摇头,“从你说出柳叶子的时候就怀疑了,可以确定却是在你上一刻的话里,不是你亲口说的,我是不会相信的”。
“对,莫生自制的暗器,我作为一个外人,怎么说得出来呢!”,由伽很随性的笑,衣服穿好了,他站起身,向着扶晞走近了一步。
“你还没回答我”,扶晞退后一步,她需要和他对视,但又不想仰视他,两年不见,他长高了,和和简离差不多了。
由伽扭头动了动脖子,虽然并没有瞒着扶晞的必要,但他不准备这么轻易就告诉她,“我加入的比你早,和你也是不同派系,我就说这么多,你能猜出来你问题的答案吗?”。
“你不说我也很快会知道的”,扶晞转身不去看他,“两年前理叔告诉我,你是因为入宫时得罪了什么人,出府闭祸去了,我前不久从下面上来,在府里没见过你的身影,那个时候你应该还没回来,如今看到你,综合你刚刚的举动,你应该就是在两年前加入莫生的,只不过训练的地方和我不同,所以我从来不知道你”。
“你怎么就断定我那时候还没回来呢?”,由伽带着一些玩味的看着扶晞。
扶晞没有立刻答他的话,而是继续说道,“我既然知道了殿下的本事,想来当初送你去哪里的人也是殿下,我们日后都是要为殿下办事的,很快就会知道对方的底细,所以你不告诉我也没什么”。
略微顿了顿,扶晞这时才回答由伽刚刚的提问,“我被送下去之前,殿下遭逢大变,淮王府从此不再,府中人数也大换血,每个人的名字都在籍在册,府里根本长住不了别的人,更何况是两个,你和由修都是,我说的没错吧?”。
“不错,我和由修都是”,由伽看着扶晞一本正经的分析着,蓦然想笑,可是为了对得起她的这份正经,他还得忍着。
“你清楚我的底细,如果你比我先出来,你不可能不知道我的下落,可是你说过,你用心找我了,找了好几天吧?”,扶晞挑眉浅笑一声,“既然都是莫生训练出来的,在知道我出来的时间这一条件下,以五皇子府为出发点,你没道理不知道我的下落,也没道理要花几天的时间去找我”。
由伽不得不承认扶晞很聪明,比自己聪明,他听见她说了这么多,觉得最刺耳的就是她说到自己和她以后都要为简离所用,他讨厌这个人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即便她说的是事实,即便那个人是自己的主子,是成就如今的自己的人。
第二百九十章 梦中记忆
具体的情况,你不说也没什么,反正总会知道的,我只需要知道你现在好好的,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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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晞茫然的走路,最后她是如何同由伽道别的,她已经记不清了,她只知道自己就连让由伽帮自己,给程理带声问好的话都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那时,由伽很认真的说道,“扶晞,我若是说我在梦里杀了你,你会不会就此远离我?你也是经历过试炼的人,你该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在梦里每个人都会遇见自己想看见的人,我当时梦见的是你,若是杀不了你,我就会死在梦中,我以前总觉得自己把你看得很重,重到超过自己,梦醒以后才知道,我也不过是个自私的小人,心里最重要还是自己”。
“没什么,不过是个梦罢了”,扶晞有片刻失神,很快醒转后继续说道,“再说了,你不也说了吗?不杀了梦中的我,你就会真的死掉,你能够保全自己,我很开心”。
由伽全当扶晞装着不在意,他上前一步试图抓住扶晞的两肩,“你不懂吗?你也经历过了,你该知道那个梦有多真实,在梦里发生的一切完全就是将来现实的预设,我会为了保全自己杀了你,你不生气吗?”。
“不会啊…”,扶晞躲开了由伽的动作,她低下头淡淡的回复了一句,心里头乱成了一团麻,她总觉得自己遗忘了什么事情,很重要的事情被搁浅在角落里积了灰,她尽全力的想要吹去那层灰。
“你是不生气,还是原本就不在乎呢?”,由伽的心慢慢冷下来,他在说出这件事情前一直在想,扶晞可能会有的态度,就是没想过会这么淡定。
由伽想,但凡扶晞看重自己一点,但凡自己在她心里有一点不同,她都不该是这个态度。
直到不知道扶晞说了些什么后率先离开,由伽都不再说一句话,空空的房子让他这么多年以后再度有了当初的压迫感,他想逃避,却又似乎避无可避。
扶晞一直低着头走路,不小心撞上一个人,因为力度不大,双方只是碰撞了一下,她也就说了句,“不好意思”,就继续走自己的路,但还没走上两步,身后的声音就让她立刻停步。
“扶公子停步”,夏露两手食指绞在一起,她今日不过是应邀去了一个大户府中跳舞助兴,因为下过雨,道路泥泞,轿子难行,她也就下轿走起了路,谁能想到这都能遇见她心心念念的扶公子呢!
“是,夏露姐姐啊…”,扶晞调头看了一眼,这还是她第一次在花朝院外遇见这位姐姐,她虽有心烦的事,但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