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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仆人这一牙签扔出,见狄氏兄弟俱被震住,不敢上前。站起身来伸个懒腰道:“还有谁不服,一并上来,不然我可要回去交差了。”说着,向院外挪步。众人本来围得水泄不通,此时立即闪出一条路来。虽都气愤青衣仆人骄横,但一想到赵府已和付天闹僵,为难青衣仆人岂不是等于和付天为敌?这么一想,有些人已经开始打退堂鼓。这时,后退的人群中凸现出五条壮汉。但见五人长相相仿,浑似五胞胎,俱铁骨铮铮,愣帐担倘缥遄鸾鸶眨崦寂浚枳∪ヂ贰H巳褐斜阌腥舜蚱溃骸包屏山五猛,把这小厮撕碎了喂狗。”
青衣仆人打量一眼,嘿嘿阴笑道:“来了五只不长眼的黑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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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仆人微耸肩膀,冷笑道:“就凭你们这五只笨狗熊?”
五猛俱怒,纷纷擎出宽背大砍刀。这五人自幼同习五虎断门刀。自家兄弟,心意相通,配合默契,相辅相成。五人合力使出刀法方圆二丈之内立时刀影霍霍,将小厮围了个水泄不通。小厮在刀影中左跳右闪,不慌不忙,专挑刀法漏洞躲闪,似乎对这刀法极为熟悉。不多时,五猛已然气喘吁吁,要知道他们所用的宽背大砍刀净重八十余斤。小厮却闲庭信步,如同赏花观月。见五猛刀阵越来越松懈,方不慌不忙从怀中掏出一团银丝。众人眼前一花,青衣仆人竟突然化作无数身影,穿插于刀光缝隙之中。蓦地,青衣仆人狂笑一声,一个跟头翻出刀阵,蹲在就近的一张桌子上。手里明晃晃地攥着五根银丝,银丝一头分别捆在五猛的一只胳膊上。五猛不明其意,二猛冲上举刀就剁。青衣仆人将手里银丝一拽,二猛一声惨嚎,血花飞溅,一只胳膊落地。众人这才明白青衣仆人的意思,他是诚心玩弄五猛。其余四猛看见二猛受伤,纷纷停手,围过来为其止血。青衣仆人也不趁人之危,道:“刚才你们要我磕头是吧,好吧,现在你们给爷爷我磕个头,便可饶恕你们。”
那五猛俱是可杀不可辱的烈士。闻听此言,齐齐站起,就连刚刚敷药止血的二猛也颤悠悠爬起,剩下一臂举起大刀。大猛大喝一声:“我等可杀不可辱。”兜头剁向青衣仆人。青衣仆人脚尖一点,凌空飞起,半空手一用力,大猛持刀的胳膊立即被扯下。大猛脸色霎时雪白,额头汗珠子流下一片。好个大猛愣是一声不吭,稍微一顿,咬牙奋起左臂,一拳仍奔向青衣仆人面门。众人齐喝了声好,对大猛表示由衷的赞叹。这时,三猛、四猛、五猛也不顾掉胳膊的危险,挥刀攻上。小厮冷哼一声,一收戏虐表情,眉眼含煞。
红泠对五条好汉产生了好感,不禁担心起来。但见青衣仆人持丝右手一翻,便要用力拽下三猛胳膊。不料一用力,银丝没拽动,浑似被铁钳夹住一般。回头一看只见一只有如钢铁般糙黑的左手,正抓在银丝中间,正是鹰爪门门主姜力。姜力为人特立独行,但也极为敬重硬汉。见这五猛骨气颇硬,青衣仆人下手狠毒,不忍其他三猛再受摧残,是以出手相救。姜力一双鹰爪练了四十余年,早已坚硬似铁,刀剑无损。由于练功练得走形,平常隐于宽袖之中。青衣仆人见姜力出手,道:“老儿,你以为你可以抵挡的了我吗?”
姜力心下也无十足把握,一时意气,热血上涌,“哼”了声。铁着老脸也不多话,用尽平生之力猛地一扯,银丝从中断裂。青衣仆人怒道:“老匹夫,这银丝得之不易,你须得以这只铁爪子赔我。”说罢,青衣仆人幻化漫天掌影向姜力扑来。这回青衣仆人动了真怒,使出全力,但见掌风霍霍,掌影如山,层层叠叠将姜力压在下风。青衣仆人年龄也就在二十四五岁,功力却丝毫不在姜力之下,甚至犹有过之。姜力吃力万分,在掌影下腾挪跳闪,勉能自保。三十来招一过,姜力终于不支,被一掌击在肩胛骨,身形一个趔趄,连退十余步。青衣仆人乘势直奔姜力左臂,用心之毒,一望便知。危急时刻,但见人影一闪,赵昆终于坐不住了。姜力乃是他好友,此次也是为他而来,岂能见死不救?二老出手对付一个青年,自感脸上无光。因而绷着老脸不吭声,急速向青衣仆人攻出三招,小厮凌空几个漂亮后空翻化开来势。哈哈大笑:“还有谁要上,只管上来便是,老子要大开杀戒。不上的滚开,免得被误伤。”
那些付天追随者闻声立即闪到一旁,刚刚还在主席的金大牙等人早已躲得无影无踪,狄家兄弟已经破胆,也站得老远。赵晨啸眼见刚刚自己还被众星捧月,歌功颂德。现在如同身染瘟疫,众人都躲着他,顿感人心不古,世态炎凉。
众人皆屏息观望赵昆、姜力这二位河洛一带著名的一流高手,能否拿下付天的仆人,这一战不论哪方胜利,对他们来讲都是不错的谈资。青衣仆人面对二老,毫无畏惧,口出狂言道:“若不能一百招之内,击败你俩老朽,我便任凭处置。”说罢,手中多了根尺子。人群中不乏识货的,立时有人惊呼:“十寸光阴。”
小厮随手一起,运起十成功力,尺光闪闪,隐带雷声。顿时,方圆二丈内都笼罩在尺影之下。赵昆取出随身兵器——一对精钢打造的判官笔和姜力一左一右,同青衣仆人斗在一起。一时杀的难解难分。青衣仆人功力超乎想象,但见尺影过处,金石为开,尺风激荡在脸上,火辣辣得疼。二人越战越是心惊,江湖上何时涌现出如此年轻的高手,若真是付天仆人,那付天的武功岂非惊为天人?
竹叶儿蹙眉对红泠道:“‘十寸光阴’,好熟悉的名字。这好象是百年前一位女侠,感叹时光易逝,人生苦短,失去的时光不复再来,有感而发创出的一套尺法,尺法就刻在一根玉尺之上,尺长整一尺,因此叫‘十寸光阴’。”
红泠心有所想,全神贯注地凝视着打斗场面,她也对小厮狠毒轻狂的作为深感气恼。眼见二老渐渐不敌,心生一计喊道:“第九十一招,还有九招,再不赢,就算输。”
青衣仆人一听,心道:还真有人给数着,我若不用绝招,也难在一百招内取胜。权衡已毕,抽身后退,将尺收入怀中。喝道:“两个老儿,叫你们看看爷爷的绝技,死的也不算冤枉。”言罢,双手合十,左手五指向前,右手五指向上,来回一摆,青衣仆人身形随之展动,扑向姜力,人在半空,道:“接招。”数十道掌影,立时排山蹈海涌向姜、赵二人。姜力眼见难以躲避,不信青衣仆人年纪轻轻内力能比他强,于是也运起毕生苦练的内力,用左掌硬接小厮掌法。但听,“啪啪啪”一连串清脆掌声过后,姜力趔趄后退,一口热血在喉间涌动。赵昆眼见老友有险,急忙奔来相助,却被青衣仆人腾出左掌同时间迫地飞退。小厮是想各个击破,全力用在右掌欲先废了姜力再说。姜力不敌,被剧烈内力冲撞,奇经八脉受损,眼看命在顷刻。
红泠急喊道:“第九十八招。”
青衣仆人心道:只一招便可取了姜力性命,然后再全力一招击杀强弩之末的赵昆。算盘正打着,蓦地身前红影一闪。青衣仆人大惊,以为有人偷袭,忙撤掌回防。此时姜力那边压力一松,此老老而弥坚,经验丰富。见青衣仆人分神,正是最佳反攻时间,立即拼起残余之力,不退反进,一掌削向青衣仆人。青衣仆人三面为敌,仓促间飞起一脚,接了姜力一招。一触之下,脚尖剧痛,想那姜力浸淫鹰爪功四十余年,一双铁掌可开碑碎石。这一脚无异于踢到石头上。但姜力接这一脚,也没好到哪去,左臂酸麻再也无力抬起。青衣仆人心道不妙,却见红衣飞转,并不出手。悠然停住时方看清竟是一名素昧平生的红衣美女,只见那红衣女一脸坏笑,道:“九十九招。”
青衣仆人心道:原来刚才喊数的是此女,只看一眼,怦然心跳,心下竟有些茫然无措。
红泠道:“只剩下一招,看你怎么样才能将一前一后的二人同时击败。”此话,也是故意提醒二老别走到一块去。
青衣仆人看看二老,二人一前一后相距二丈,这两人都已摇摇欲坠,过去一指头便能戳倒。但他苦于无分身之术,如何能一招同袭相距这么远的两人。心下知道中了红衣女分心之计,对她颇有些恼火,但抬头与她目光一接,火气立时便又消失无踪。
这时,又一串银铃般悦耳声音传来:“还不赶快认输,难道是想当着群雄的面想抵赖不成?”
众人一看,只见一淡雅清秀的妙龄少女站到红衣女身旁,正是竹叶儿。这小姐俩小嘴叽叽喳喳,说的青衣仆人尴尬至极,进退无路。
蓦地,青衣仆人大喝一声:“接最后一招。”言罢,一道青影快如流星击向赵昆。赵昆早有提防,凝聚毕生之力一接。孰料,青衣仆人身形突然在眼前消失,紧接着,背后风起。急忙回身出掌,但为时已晚。砰的一声,赵昆口吐血箭,跌飞二丈之外。青衣仆人停也未停,如一只飞鸽,几个起落便翻出院墙,消失无踪。众人急忙扶起赵昆,赵昆大睁着眼睛,颤声道:“最……最后这招,老朽……才明白……他……他是……是淮北楚家的人。”言毕,含恨而终。
姜力叹道:“是了,老朽早该想到,天底下只有淮北楚家的人,才能使出如此庞杂的武功。”
第一章 沧浪吟 卷四 寿诞风波 3
原来,淮北楚家之所以能几百年屹立江湖世家不倒,主要是因为家族慷慨仁义,仗义疏财,许多落难的江湖人士争相投奔,素有江湖“及时雨”之称。而投奔去的武林人士,身无长物,为报恩便将自身绝学传给楚家的后人。几百年下来,楚家人博采众长,一代胜过一代。对敌之时,往往知彼知己,百战不殆。是以,姜力有此一说。
竹叶儿道:“难道是楚云霄?”
姜力摇头道:“不是,楚云霄仁侠风范,没此人这么歹毒。但他还有个弟弟,亦身在六杰之列,唉……”
“楚云傲?”竹叶儿道:“楚云傲我多年前曾见过一次,似乎不是这个样子。哦,我晓得了,喜怒不形于色,他定是易了容。”
狄氏兄弟闻言立时脸如死灰,这才知道自己跟楚家兄弟差距有多大。
这时,仆人来报:“老爷,门外有顶轿子。”
众人立即出院,但见一顶青花小轿,里面隐现哭声。竹叶儿心里已经猜出个大概,过去轻启轿帘。里面一位素装少妇,正掩袖抽泣,不用问,必是赵若怜。
付天送来的两件贺礼,一件是休书,一件是活人。众人面面相觑,俱想在人家大喜之日,做事如此绝情倒很是付天的风格。
众人将赵若怜搀进大厅,赵晨啸询问道:“付天为何休你?”
赵若怜只哭不答。
赵晨啸骂道:“快说,难道是你不守妇道?”
赵若怜闻言哭声更甚。
“是了,肯定是他嫌你久未生子。”赵晨啸之所以这么猜测,是因为在那个年代,“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是以有此一问。
赵若怜哽咽道:“我们从未同床,怎能生子?”
众人闻言唏嘘声一片,二人结婚十余年,被武林人士羡为神仙眷侣。竟然一直未圆房,怨不得付天休书上说“完璧退回”。
竹叶儿还是个处子,并未能深切理解。安慰说:“姐姐你跟付天吵架了吧,一时气愤,过几天消气就好了。”
赵若怜闻言大哭:“奴家从未与他争执过,十余年来一共也未相处过几日。前几日,我听人说他在外面有个相好的女人,我便质询他。不料,他见事已穿帮便索性写了休书,他竟如此薄情寡义,呜呜……”赵若怜肩头抽动极是伤心,竹叶儿忙于安慰赵若怜,这时,才发现红泠不在身边。
原来,红泠见青衣仆人耍赖逃跑,众人都骇于他的武功纷纷避让。红泠却不怕他,施展轻功远远尾随。辗转间青衣仆人跳进一处荒废的院落。红泠飞身上墙,只见院内极其宽敞,四处杂草丛生,一条石子小路,蜿蜒通向一道园门。过了园门,不远处有一座假山。假山再往里是一片水塘,塘中有一个四角小亭,亭内端坐着一位白衣人。白衣人一手持折扇,一手擎杯,自斟自饮。那仆人已至岸边,离湖心亭大概有十丈距离。只见他双腿一弓,凌空跃起,足有三丈。力尽下坠之时,足尖一点湖中残存的曲桥木桩,又借力飞起,如此三个起落,便跳进湖心亭。
二人以为将湖心亭曲桥拆除,只留下几个木桩,离岸十丈距离,是谈秘密的最佳地点。却不料红泠已躲在假山之后,运起“静耳术”窃听。
红泠看白衣人背影,心里不由一阵紧张。暗忖:难道这人便是大名鼎鼎的付天?
青衣仆人走至白衣人身边,一脚踏在石凳上,抓起酒杯一饮而尽,道:“痛快!”
白衣人站起回过头来,但见此人面如冠玉,英俊潇洒,一袭白衣临风猎猎,数不尽的风流倜傥。白衣人呵呵笑道:“楚兄,此行可顺利?没有穿帮吧?”
青衣仆人随手在面上一抹,撕下个薄薄的人皮面具,道:“有它在,谁能认得出我来?就算被人认出来又能拿我怎么样,我可不怕那付天。”
说罢,把面具朝湖里一扔,红泠远远一瞧,这人亦长得十分俊朗,只是浑身上下透着股子放荡轻狂之气。
那白衣人含笑走至青衣仆人身后,轻拍他的肩膀,眉宇之间似乎有股阴骘之气,一看便知此人城府深沉。
白衣人道:“即便是那付天亲来,有你我二人在此难不成还怕了他?此次,贤弟受累了,要不是为兄所学远不及贤弟,这次为兄也不至于只是在此设宴相候了。”
青衣仆人蹙眉道:“只是这次出手,被一红衣女捣乱,被迫露了一招我楚家的‘十神掌’,想必被人认出了。唉,功亏一篑,若是被我哥哥知道,还不定怎么责罚我。”言罢,一拍脑门,懊恼至极,听口气对其兄长十分惧怕。
白衣人闻言脸色微变,随即呵呵笑道:“云傲老弟,不可气馁。有愚兄在,定会为你跟云霄兄弟美言几句。再说,你兄弟二人联手天下无敌,何惧之有?”
青衣仆人嘴角一撇,面露狂态:“哼,可笑武林人士有眼无珠。七年前的武林大会,那付天小子并未出手,便被公推为六杰第一。我兄弟二人连败一十八人,方进六杰之列。付天不来找我则罢,若来找我定要向他讨教讨教。”说罢,向白衣人讲述了大闹寿宴的经过。
白衣人拍手笑道:“今日你我二人联手,让那付天有苦难言,得罪了不少武林人士,贤弟今日所伤的数人,日后自会记到付天的头上,想那赵昆门徒数千,这数千人亦都有家属,现在恨付天者,又多了万人。痛快!来云傲老弟为兄敬你一杯。”
至此,红泠终于明白了一些:原来这青衣仆人,便是鼎鼎大名的六杰之一的楚云傲,因不服付天,故假扮付天仆人,去开罪武林人士,好嫁祸给付天。怨不得出手不留余地,用心真是歹毒,只不知这白衣公子哥跟那付天有何仇恨?
楚云傲接过白衣人敬的酒一口干下,凭栏而望,道:“此园景致堪佳,只惜荒芜甚久,若放在我们楚家,几日便可修葺一新,景致通幽。”
白衣人笑道:“为兄就是知道,楚老弟最爱喜欢园林佳景,特不吝重金买下此处为老弟埋骨,老弟也该感谢为兄吧?”
楚云傲一惊,紧接着下腹传来剧痛。急运内力,内息紊乱,无法聚力,方知中了剧毒。骂道:“金善扬,你给我吃了什么?”
原来白衣人乃是大名鼎鼎的武林盟主金世雄的儿子金善扬,亦是六杰之一。只见金善扬折扇一摇,笑道:“鹤顶红三钱,不知份量对贤弟合适否?”
楚云傲四肢绵软无力,不支倒地,靠着护栏喘道:“你我约定联袂共对强敌,你怎可背信弃义,金善扬你这小人。”红泠乍一听到金善扬的名字,觉着耳熟,仔细一想,想起来了,竹叶儿昨晚对她讲的六杰之一就有此人。不想一日连遇两个六杰人物。
只听金善扬继续道:“本来,金某亦不想这么早便丢弃你这枚难得的棋子。但没料到你这么没用,好戏才刚刚开演便被你搞砸,只好临时换戏,金某就将计就计,既然付天迟早会知道是你杀了并假冒他的仆人,所以付天一定会去找你。那么我先把你杀了嫁祸给他,试问,有谁还会怀疑你不是付天所杀?你们淮北楚家,必会倾族与之一战。到时,金某坐收渔人之利,岂不快哉?哈哈,楚老弟似乎疼得紧,为兄帮你个帮,叫你少受点苦如何?”
说罢,举扇便砸向楚云傲。红泠虽然亦不喜这个狂妄无脑的楚云傲,但更恨狡诈无信之人,此刻救人心切,也顾不得楚云傲刚刚的作为了,足尖一点旋身飞起,平飞三丈,正待要向木桩借力时。金善扬突然将手中折扇一转,扇骨处飞出一蓬银针。原来,他早就发现红泠藏在石后,就是要用此招逼红泠现身。红泠此时旧力用尽,新力未生之时,躲无可多,忙运一口真气,迎着银针将手中长鞭急挥。暗叫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