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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笙-第2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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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文笙么?厉俊驰抬手想揉一揉眼睛。

    就听谭四先生恨恨地道:“又是那支曲子。”

    话音未落,谭大先生突然惊呼:“小心!”

    可惜他呼喊的对象离得太远,不可能听到。

    不知道为什么,厉俊驰觉着自己的眼神突然变得好使起来,这一瞬间,两里之外崖上发生的一幕清晰出现在他眼前。

    谭梦州伸手抚向琴弦,文笙也同时伸手,她的“太平”七根弦已经有五根迸断,垂在半空。

    两个人都是强弩之末,端看谁先发声。

    两只手几乎是同时与琴弦相触。

    两人之间的石头地面就像被炸药炸开,一时间白的雪,黑黄色的泥土横飞,向着文笙呼啸而去。

    就在这股音浪扑到文笙身上的同时,一道无形屏障在她面前打开。

    屏障无形,厉俊驰却能轻易判断出它在推进!

    以一股决然之气,挟着改天换地之能同谭梦州的这一击相撞。

    巨大的斥力,将两人的距离迅速拉大。

    转眼间,崖上已是空无一人。(未完待续。)

第四百九十六章 谭家隐(二合一)

    谭大先生两腿发软,几乎站立不住,指了崖上颤声道:“快,上去救人!”

    众人乱哄哄往那边赶。

    厉俊驰抢在头里,向着崖上便跑。

    混乱中谭家不知哪一个冲他喊了声“站住”,厉俊驰充耳不闻,陆汾几人身法不如他快,落在后面,担心厉俊驰寡不敌众吃亏,忙不迭叫道:“先救人,说不定人还有救!”

    这时候谭家的侍卫纷纷反应过来跟上。

    先前阻止厉俊驰那人是担心他第一个上崖去对谭老国师不利。

    毕竟离着那么远看不真切,也许那二人此时正在上面躺着,这石崖他们之前亲眼上去看过,最高处足有三四个同乐台那么大,别说两人斗乐,就是二十人打团战都绰绰有余,怎么会摔下去?

    一想到谭老国师跌落悬崖的后果,谭家诸人无不是两眼发黑,浑身血液倒流,脚底就像踩了棉花。

    众人怀着侥幸之心冲到崖顶,离着数丈远,便茫然站定。

    崖上空荡荡的,只留下一些碎石,却哪里还有人在?

    谭家一名侍卫头领来到悬崖边儿探头往下查看,片刻后脸色苍白直起腰,回身往后头跟上来的谭家诸子望去,嘴唇嗫嚅,说不出话来。

    谭锦华是谭家两代人中第一个赶到的,大喝一声:“都傻站着干什么?还不下崖去找!”

    他身后包括谭二先生在内,好几人两腿一软。坐到了地上。

    下崖找,真找到了活着的可能也很小,怕是连尸首都摔得七零八落。

    谭家孙子辈中登时就有好几个痛哭失声的。

    一场声势浩大的搜寻在崖下展开。厉俊驰几个夹杂在官兵和谭家的侍卫中间,实际是被监视了起来。

    他们寡不敌众,只好隐忍着,先找人再说。

    不管顾姑娘是生是死,总要找着人,他们才能回去对大伙有个交待。

    顺金山西峰以险峻闻名,崖下地势十分复杂。加上连日大雪,也增加了寻人的困难。

    这一场搜寻从上午一直进行到快天黑,山外那些看热闹的早就等得不耐烦了。人群中谣言四起,说什么的都有,可越是这样,越没有人肯走。哪怕饿着肚子也要等到结果。人越聚越多。

    下午申时末,官兵在崖底石堆上发现大片血迹,厉俊驰和谭家几名侍卫攀援而上,在半空一块探出的大石上发现了谭老国师,人躺在血泊里,早已气绝身亡。

    谭梦州是当场摔死的无疑。

    谭梦州的尸体找到了,打破了谭家众人最后一丝幻想。

    谭家子孙悲痛之余,也无心再寻找顾文笙。

    这么高的悬崖。摔下来必死无疑,只不知掉在哪个犄角旮旯里。他们可没那心情替姓顾的收尸。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找着谭梦州不到半个时辰,消息便已经传到了山外。

    谭梦州和顾文笙在斗乐中双双跌落悬崖,同归于尽。

    一时间众皆哗然。

    谭梦州死了,他发现了音律的力量,独创妙音八法,在谭家满门乐师之外更建立了玄音阁,乐师第一人的地位数十年无人能撼动。

    他的死代表了一个时代的结束。

    顾文笙也死了,此女短短几年间横空出世,效力李承运,为离水方面立下功劳无数,百姓对她盛赞之余诋毁也总是如影随形,如今流星寂灭,《希声谱》从此竟成绝响。

    众人叹惋完了,才纷纷回过神来:他们还押着注呢,斗乐的两人都死了,这一战怎么算,谁输谁赢?

    都死了,当然便是平手。

    可谭家人偏偏又当众答应,一旦打成平手就算是身为后辈的顾文笙赢。

    这么说,谭家人需得遵从斗乐前的约定,不论老幼尽数归隐,从此不问政事?哎呀,这可了不得,就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出尔反尔。

    同一时刻,顺金山。

    谭老国师的尸体已经收拾妥当,装进了棺材。

    谭家子孙侍从跪拜过,聚到一起商议。

    好在这回女眷们都在京里,一众男丁虽然红着眼睛,脸上泪痕未干,却都尽量保持了安静,没有大哭大闹的。

    很多人犹自一脸的茫然。

    太意外了,谭家的顶梁柱就这么倒了,往后大家又该何去何从?

    谭大先生看向三个弟弟,闷声道:“都说说看,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

    兄弟几个互相看看,谭三先生先道:“你们定吧,我随便,怎么都好。”

    谭二先生知道大哥心里肯定是有决定了,只是这决定对谭家而言太沉重,父亲刚去世,他拿这么大的主意必须得找个人一起分担,想了想,道:“这一战不管有多么意外和偶然,结果已经出来了。顾文笙的尸体虽然没有找到,对我们而言,至多也就是个平手。愿赌服输,赌约是父亲定下的,咱们所有人都没有反对,而今若是出尔反尔,徒惹天下人耻笑!”

    谭大先生抬眼在周围一扫,发现除了几个侍卫欲言又止,大多数人都还算冷静,点了点头,问道:“老四呢?”

    谭四先生沉声道:“已经走到这一步,咱们愿退,别人怕是未必肯呢。锦华呢,你来说说。你父亲叔叔们都老了,谭家早晚你来当家,原本这天下也是给你准备的。”

    谭锦华上前两步:“四叔叫我说,那我就说两句。侄儿当初上战场打仗,结交将领,是想为五弟报仇,除掉那姓钟的白眼狼,其它什么富贵荣华全是狗屁,既然已经这样了,那就退吧。不但退,还要退得干脆利落,叫天下人看看咱们谭家是如何信守承诺的。祖父虽然不在了。高手谭家还有的是,若父亲和叔叔们没有好的去处,不如叫朝廷下道旨意。将天女湖给咱们,咱们到关中做岛主去。”

    谭大先生见谭锦华说完无人反对,不少人看上去还较刚才振作了一些,知道儿子这番话打动了他们。

    这几年和杨昊俭、钟天政斗,和白云坞的大周余孽斗,和李承运、顾文笙斗,就没过过几天安生日子。若非如此,哪会折损这么多人,家里丧事不断。打天下多难啊。风险又大,说到底他们骨子里还是想安安静静受人尊崇地当乐师啊。

    有乐器在手,本来就可以过得舒舒服服,何必如此不知足。

    谭大先生叹道:“既然大家没有不同意思。那就这样。只是可惜了你姑姑……”

    谭锦华一哂:“姑姑身体康健。至少也有几十年好活,何苦非要做什么太皇太后,为姓杨的守江山?她若愿意,跟我们一起走就是,反正她几个女婿和李承运交情都不坏,也无需她操心。”

    若谭梦州活着,他这等离经叛道之言,肯定会遭到一通喝斥。

    可谭大先生对大儿子早已麻木了。想管也有心无力,摆了摆手:“等回了奉京。你负责去说通你姑姑。”

    事情既然定下来,谭家人无需再患得患失,不管是不是心有遗憾,都像摆脱了块大石,悲伤之余轻松了不少。

    不提他们如何连夜离开顺金山,护灵回京,安排全家归隐的事,且说厉俊驰等人,抱着微弱的希望,在崖下整整搜寻了三天三夜,却始终没有找到文笙。

    其间谭家人和官兵先后撤走,后面偷偷摸摸进山来的,都是些别有用心之徒。

    厉俊驰带着手下赶走了不少贼眉鼠眼的人,连日忧心忡忡加上疲惫,铁打的汉子也经受不住。

    他找了个石头堆坐下,喘匀了气,叫过陆汾:“我寻思着国公爷那里肯定已得着消息了,不过不管怎样,已经过去三天了,咱们得送信回去。小陆你跑个腿,把这边的情况当面禀报给国公爷和诸位大人。”

    陆汾双眼通红:“厉大哥你能不能换旁人去,我留下来接着找顾姑娘。”

    厉俊驰长叹一声:“你当我们几个不焦急么,我这条命还是顾姑娘救的。这见鬼的顺金山地势这般复杂,我怕顾姑娘跌下来,在半山腰挂住了,得不到及时的救援。快去吧。”

    此时另一名兄弟一瘸一拐过来,把水囊递给厉俊驰:“大哥,喝点儿水。”

    三天未出山,他们来时带的水早就喝光了,水囊里是刚化开的雪水,厉俊驰没作声,接过来喝了仰脖几大口,交还给那人,站起来拍拍屁股,吆喝道:“都歇好了没有,歇好了接着找!”

    陆汾拿袖子胡乱擦了擦脸,哽咽道:“大家保重,我快去快回!”

    虽然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一样,按当时的情形,文笙从崖上摔下来之前便受了重伤,这么高的悬崖,谭老国师掉落在半山腰都摔死了,眼下半山腰能落足的地方基本上都找了个遍,文笙怎么可能活下来?

    他们想的是一定要找到顾姑娘的遗体,送她返回家乡,风光大葬。

    论功劳,顾姑娘以一张琴逼得谭家人全部归隐,止了多少杀戮,国公爷麾下,谁能大过她。

    此时顺金山斗乐的结果就像飓风一样刮过大梁十二州,伴随谭梦州、顾文笙同时坠崖毙命这一消息的,还有谭家信守约定,子孙门人纷纷辞去官职爵位,不日就要离京的传闻。

    消息传到离水,投到李承运麾下的权贵朝臣无不庆幸自己押对了宝。

    经过谭家这一折腾,杨昊御是完了,放眼大梁,谁还能与程国公李承运一争天下?

    李承运听说之后勃然大怒,带头蹦跶的直接下狱,余者好一通申斥:功臣尸骨还未找着,你们在那里额手称庆,是人乎?

    挨骂的大都是这两年才投奔而来,李承运平时没什么架子,对老朋友颇为优容,在这些人的印象里,程国公还是昔时的奉京第一纨绔,直到这时候,才悚然而惊,一个个噤若寒蝉。

    陆汾往离水赶,而离水方面也派了一支斥候赶往顺金山,想要迎回文笙,两下在中途错过,没能遇上。

    等陆汾到了离水,将顺金山斗乐的详细经过向李承运和众位将领原原本本讲完,李承运接连下了几道命令:着米景阳派人时刻留意奉京的动静;再派精锐跟着陆汾返回,尽全力找人;由李曹、杜元朴好好安置文笙的家人,若顾文笙不在了,开州的乐师学堂就成了她的遗愿,一定要办起来。

    杜元朴很是难过,他同文笙可谓忘年之交,文笙留下的事便是他的事,旁的都还好说,只有一件颇为棘手,那就是如何通知远在南崇的王十三。

    文笙写给王十三的那封信还在他手里呢。

    他斟酌再三,将斗乐的经过写成书信,附在后头。

    这信写得艰难,杜元朴中途几次搁笔方才写完,而后命亲信即刻起程,想办法将信送去南崇江审言府上,一定要亲手交到王十三手里。

    来自奉京的消息不断,谭家真是做出了甩手不管的架势,连太皇太后都不回宫了,说是还权与杨昊御父子。

    但谭梦州活着的时候,那些杨昊御提拔起来的臣子便死的死下台的下台,军中更是被调度得面目全非,此番他被放出来,发现真正信得过的,只剩老婆孩子和跟前几个太监了。

    据京中权贵通风报讯,杨昊御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样,再没有了当初的精气神儿,一众皇亲国戚正在私下里密议,准备等谭家人一离京便发难,叫他们父子自愿退位让贤。

    一切都在往好的地方发展。

    只除了顺金那边没有找到文笙。

    进入腊月,谭家子孙学生故旧一行数百人离开奉京,往南而去,车队浩浩荡荡如一条长龙行驶在官道上,很多人前来相送。

    谭家车队在天女湖北岸上了船,与奉京斩断了联系。

    他们选择了天女湖为隐居落脚的地方,未必没有谭五先生在此失踪的原因,再者千花岛、白云坞是谭家带兵打下来的,那迷阵他们也熟悉,拿来修缮一下,占为己有,到也一举数得。

    谭家这一退出,原本天下应该形势明了,但奉京的权贵们还未等逼宫,突然之间风云异变。

    一支十余万的大军仿佛由天而降,出现在了密、开二州边境,杀气腾腾直扑离水而来。(未完待续。)

第四百九十七章 大军压境(二合一)

    眼下形势一片大好,边境守军难免松懈,待等发现敌袭,已陷入敌军的重围,连突围出去报信的机会都没有。

    浦苍军营首受其害,深更半夜被敌军杀进营地,火光一起,士兵们才发现营中将领已经九成遇害,登时乱了套,驻守于此的数千人几乎全军覆没。

    接下来是距离浦苍军营十余里的柔宁。

    柔宁县令熊德明曾是纪家军中一员将领,年纪大了,战场上受的伤一到秋冬就反复发作,李承运掌管开州之后,给熊德明转了文职,他与浦苍军营的将官们有袍泽之谊,平时常常往来,互为依仗,共同守护开州的北边门户。

    当晚因为年关将至,衙门快放假了,熊德明接受同僚和当地乡绅宴请,多喝了两杯,半夜被冻醒,发现门窗大开,床榻边似乎有人,未等呼救,锐风袭来,被刺客一刀斩杀。

    混进城的奸细们准备多时,对柔宁十分熟悉,刺杀数名官员之后夺下北边城门,放军队入城。

    从浦苍被攻陷、柔宁失守到离水方面得到消息,只有短短两三个时辰。

    但就是后半夜的这两三个时辰,敌军已经连下四城,行军近百里,真可谓是势如破竹。

    对方早有预谋,四座城在地图上连成一条线,便是外行也看得出,这是直扑离水,冲着李承运来的。

    一开始众人都怀疑战报有假,若非中了敌人的疑兵之计。便是前方守军为推卸责任有意夸大对方兵力,十余万人可不是小数目,朝廷之前派出的三路大军都没有异动。这又是由哪冒出来的,怎么瞒天过海开进密州,在边境上集结?

    要知道纪家军的斥候可不是朝廷那帮酒囊饭袋。

    但随着失陷的城池越来越多,将士伤亡情况不停报来,即使是新投奔而来的勋贵们也感觉到了不妙。

    若照这样下去,两天两夜之后,敌军就会兵临离水城下。

    为了应对朝廷三路人马。纪家军主力陈兵邺州以及开州以西,离水眼下只有三千多兵力,其中还有近半的水军。

    这可该如何是好?

    好在纪南棠现在离水。众人盼望着在他指挥之下,或能扭转乾坤,有奇迹出现。

    一大早李承运在国公府召集众将紧急开会,商讨退敌之策。

    堂上悬挂着巨幅的行军图。气氛异常压抑。众人目光只在李承运、纪南棠以及米景阳三人身上逡巡,等他们拿主意。

    李承运也知道事情麻烦了,童永年率兵在邺州,牵制原先隶属朱子良的七八万人马,孟振国在侯阳一带,盯着杨延麾下十余万人马的动向,兵力本已是捉襟见肘,纪南棠要兵没兵。要将没将,如何化解眼下的危机?

    但眼下必须得早做打算。他只好硬着头皮开口:“南棠,你来说说,咱们该当如何御敌?”

    纪南棠先冲李承运拱了下手,转过身来,同在座诸将道:“诸位,事起突然,情况愈是紧急,我等愈是需要冷静。”

    李承运微微点了点头。

    “要对敌,先要搞清楚敌人是什么来头,这个我已派人去查了,虽然对方到现在也没有打出旗号,但相信不出半日,就会有确凿的报告。”

    说到这个,堂前诸将登时有些炸锅。

    “十余万大军,总不会是有妖人撒豆成兵吧?”

    “难道是东夷和列登人贼心不死,想要趁乱捡便宜?”

    “东夷和咱们打这几回,国内总共也没剩下十万精壮,列登到是有可能,说不定还是鬼公子捣的鬼。”

    纪南棠抬手压了压喧哗声,沉声道:“这是一个可能,但自从钟天政率余部退到海里,东海包括铁福港在内,咱们的水军一直盯得很紧,没有发现有大队船只往来。”

    李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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