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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笙-第2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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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元朴暗自心惊,面上却不动声色,淡淡笑道:“钟公子这份名册可是老黄历了,这段时间在牢里病死了不少,还有那罪大恶极的,亦早被处决以平息民愤,剩下的都在这里。不过我敢说,这其中一定有钟公子最想要的人。”

    段正卿见眼前只稀稀拉拉站了七八个人,不禁皱了皱眉。等对到沙昂的时候,着意打量了一下他,松了口气,以惋惜的口气淡淡道:“大公子屈身为囚,整个人都憔悴多了,老朽差点儿没敢认。”

    沙昂脸色蜡黄,抖若筛糠:“你想干什么?老家伙。你休想帮着那杂种折辱本帅!”

    停了停,他又恶狠狠恐吓道:“我爹不会放过你的,还有那杂种!”

    段正卿叹道:“大公子是被纪家军关糊涂了么。我家公子好心来救你,走吧。”说着他瞥了一眼缩在沙昂身旁的藤洪原,这人他也认识,沙昂的一条恶犬。背地里没少说钟天政坏话。现在面如土色,可是知道怕了?

    杜元朴笑眯眯道:“我看巳时快到了,不如现在就送诸位去码头,以免鬼公子心急,发生不必要的误会。”

    纪家军将一众俘虏绑成一串蚂蚱,往港口押送。

    走在城中,喊杀声遥遥传来,气氛紧张得叫人透不过气。段正卿道:“这段时间多谢诸位盛情款待,我可以劝说我家公子派人帮忙御敌。只怕诸位信不过我们。”

    杜元朴由亲兵推着,落在队伍后头,笑道:“是啊。敌人的敌人,也不一定就是朋友。”

    段正卿听他如此直言不讳,不禁摇头苦笑:“我家公子对形势的判断少有人能及,眼下你们若是被白云坞灭了,整个大梁十二州无人可与之抗衡,我们这些人就只好退出,避其锋芒于海外。”

    杜元朴笑了笑,心说那可不一定。

    往往越是出人意料的举动,越容易得到巨大的好处。

    眼看着快拖延到中午了,能不能过了这一关,还要看接下来的这半天。

    冒险把上万俘虏送去守城之后,总算堪堪挡住了吉鲁大军,最大的变数就是钟天政了,知道他是来打劫的,可就算是杜元朴,也不敢断定他会讨点好处就走,还是最终露出獠牙,给离水以致命的一击。

    段正卿说的虽然有理,可这毕竟是除掉李承运和自己这些人最好的时机了,姓钟的会白白放过么?

    可惜顾姑娘出事了,若她好好的,钟天政也不敢这么嚣张上门。

    一行人来到码头,段正卿望见远处海面漂着密密麻麻的战船,露出激动之色,深吸了一口气,左右四望,笑道:“怎的没见纪家军有多少水军,都去守城了么?”

    他说的也不错,码头上已经看不到前两天百姓聚集的场面,只有百十个汉子在岸边拉动纤绳,用船只运送石头木料,加固港口的防御。

    沙滩上搁浅着数十艘破船,一堆堆的石头木料看着很是凌乱。

    偌大的港口,统共只有数百兵士,船上寥寥几人,大多数都聚在远处平台附近。

    段正卿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林庭轩。

    他举手示意,正待打招呼,突觉身旁风动,一股大力向他撞来。

    身后数丈远杜元朴惊呼出声:“段先生,留神!”

    这声音在他听来格外假惺惺。

    段正卿吃惊回望,向他恶狠狠扑来的竟是沙昂,藤洪原紧随其后,这主仆二人不知何时挣断了绳索,直奔他而来,满脸都是杀意。

    段正卿敢只身到离水来,但把生死置之了度外,但他真没料到会出现这等事!

    杜元朴叫道:“保护段老,千万别叫他被人挟持!”

    这无疑是提醒了沙昂二人,沙昂已经掐住了段正卿的脖子,本想将其拧断,闻言赶紧卸去了七分力道,大喝一声:“谁敢过来,我便要了这老儿的命!”

    杜元朴举手道:“别别,沙昂你千万冷静,我们本已要放你走了,何必多生事端?”

    沙昂狞笑一声,并不答话,和藤洪原一边一个,拖着段正卿往海滩上倒退。

    藤洪原厉声叫道:“船呢,快开船过来!否则我们立刻宰了这老儿!”

    林庭轩离远看到出了变故,往这边赶来。

    突然就听“扑通”一声响,岸边一艘船上载的巨石被人推下水,水下有人探出个脑袋,以东夷话冲这边喊:“大帅,藤将军,快来这边。”

    杜元朴微微变色,叫道:“快拦住他!”

    偏他带来的那些士兵正忙着制服其他俘虏,一时无人能空出手来。

    沙昂眼见林庭轩奔近,虽不认识喊他那人,但此时别无选择,喝道:“快上船!”

    两人挟持段正卿上船,水下那人也翻身上来,船的缆绳早被他弄断,一见沙昂三人上来,立刻奋力划船,他双臂力气很大,又擅于操舟,眨眼工夫那船就离了岸,往大海中驶去。

    等林庭轩赶至,船已离岸二三十丈远,他见海里漂着不少船只,明明在纪家军的地盘上,却无人上去拦截,怒道:“为什么不追?”

    杜元朴正色道:“我等只管放人,不管捉人!”

    林庭轩举剑欲掷,犹豫了一下,又收了回去。

    到底怎么处置沙昂,钟天政没有明话,他不敢擅自决定,不过区区一艘小船,在这没有一物遮挡的大海上,公子若是下令追击,它还能逃到天边去不成?

    且说沙昂眼看着离岸越来越远,松了口气,紧张之下用力太大,段正卿已经被他掐得翻了白眼,沙昂松了松手,有些犹豫怎么对待这老东西,就听划船的汉子以东夷话道:“大帅,对方很快会追来,船上载的东西越少,速度便越快!”

    沙昂一听是这么个理,哪还管段正卿死活,伸手一推,便将他推进了海里。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帮我?”

    “大帅,您不记得了,小的是长田将军的亲兵啊。梁人逼小的和其他人一起给他们修港口,小的趁机躲在水里,想等天黑再逃,没想到竟遇上大帅和藤将军!”

    沙昂疑道:“长田允?”

    “是啊,长田将军死得好惨,小的早晚要杀尽梁狗,给将军报仇。”

    沙昂松了口气:“多亏了你。等回了大东焱,我定会好好奖赏你俩。”吩咐藤洪原赶紧帮着划船。

    藤洪原想不通:“大帅,梁狗为什么不追咱们?”

    沙昂叹道:“大约是觉着反正要把你我交出去,何必多此一举。”

    藤洪原道:“若能逃回去,小的一定好好拜祭祖先,祖宗保佑,不用落到奸贼手里,落到他手里,断不会给小的个痛快。”

    且说钟天政接收其他几名俘虏的同时,听说沙昂和藤洪原逃了,不禁气笑了:“纪家军里谁给我耍这花招,从本公子眼皮底下,能叫他逃了不成?”

    他当即下令分出十余条船去,务必要活擒沙昂,而后看了看眼前诚惶诚恐的林庭轩,收了手中洞箫,长身自椅子上站起:“走吧,其他的人随我去会一会李承运!”

    (未完待续。)

    ps:  新后台颇不习惯,不知会不会有错。

第五百零二章 野百合也有春天

    “报,二位大人,对方接收了俘虏,却没有依照约定退兵,正以连环梭船冲撞我方船只,试图硬闯水寨,强行靠岸。”

    李曹下令:“全力拦截。”

    传令兵应声而去。

    李曹双眉紧锁,对杜元朴道:“看到没,狼子野心,我就知道区区几个东夷俘虏满足不了姓钟的贪欲,这祸害,一日不死,大梁的老百姓就没有安稳日子过。”

    杜元朴目露忧色:“还要能过了眼前这一关再说。程国公若是再落到他手里,咱们这些年的努力可就化为乌有了。”

    钟天政得了好处仍不肯走,目标自然是李承运。

    趁这千载难逢的良机,把李承运控制在手里,令各处纪家军投鼠忌器,从而接手东部五个州,对姓钟的而言这可比坐山观虎斗诱惑大多了。

    李曹也知道事情麻烦了,若在平时,离水港水军虽然不及对方人多,关了水寨坚守,钟天政想打进来可不容易,但这会儿将士们都在城头同吉鲁人拼命,水寨中只剩下寥寥兵力,很多防御形同虚设,被攻克是早晚的事。

    “连俘虏都上阵了,你到说说怎么过这一关?”

    杜元朴略一沉吟,低声道:“去把程国公请来,一会儿见机行事,若不可为,你护着他先走。”

    “国公爷若是肯走,早就走了。”

    杜元朴手掌微抬做了个动作:“所以才叫你见机行事,非常时期。不能一切皆由着他。”这是叫李曹找机会将李承运打晕了直接带走。

    “元朴,那你呢?”

    杜元朴淡淡一笑:“我留下来同对方再周旋一阵。我们这些人生死都无关紧要,只要程国公和纪将军无恙。及时同童永年他们会合,就可以重整旗鼓了。”

    李曹心中酸涩,道:“元朴,我留下断后,你带人保着国公爷撤吧,万一姓钟的追去,还可以用阵法抵挡一阵。”

    杜元朴摇了摇头。时间紧迫,他先叫过纪彪来,叫他速去请李承运。方同李曹解释:“呆会儿我以阵法扰乱敌人视听,你才好趁机脱身。我只担心一点,钟天政可不是白云坞那些刺客,他对奇门遁甲大阵的了解只怕不逊于我。用这阵法来对付他。我可是没有半点把握。”

    两人都感事态严重。相继陷入沉默。

    就算能护着李承运安全离开,此时离水还有那么多文武官员,还有数万老百姓,一旦城破,都得遭殃。

    杜元朴知道李曹到时能带走的人有限,叫过杨兰逸来:“杨公子,你跟着李录事。”

    杜元朴和李曹商议时声音虽小,架不住杨兰逸一直跟在杜元朴车旁。跟着听了个大概,闻听杜元朴叫他。一拧脖子:“我不走。”

    这时候远处“轰隆”一声响,水寨被强行打开个缺口,钟天政率领的船只蜂拥而入。

    两下里相隔不过百丈,就听对方船上有人高声呼喝:“岸上的纪家军听着,我家公子好心帮忙来了,拦什么拦,切勿不识好歹!对方人马太多,离水城既然守不住了,不如请程国公上船,由我等护送去安全的地方!”

    离水这边凡是听到喊话的人忍不住齐齐一声“呸”,说得冠冕堂皇,谁不知他们用心之歹毒。

    李承运带着一队护卫匆匆赶至,未及下马,勒住缰绳,回望海上,口里问道:“情况如何,可是抵挡不住了?”

    杜元朴悄悄向李曹使了个眼色,笑着接过话去:“国公爷放心,离得近些才好布阵!”

    得先把李承运稳住了。李曹会意,道:“国公爷,咱们换个地方观战。”

    李承运不疑有它,跟着李曹而去。

    杜元朴看向杨兰逸,皱眉道:“你想清楚,再不走可就来不及了。”

    杨兰逸眼里含着一泡泪,态度却十分坚决:“我留下帮你们。”

    “年纪轻轻,何必枉送性命?”

    “谁说的,我可是很厉害的!再说男子汉大丈夫一诺千金,怎么能失信于顾姑娘?”

    杜元朴开始调度众人迎敌,闻言忍不住侧目,这动不动就掉金豆,还大丈夫呢。

    杨兰逸看不出火候,神情低落,凑过来小声道:“痴情生说,哎你知道痴情生么,他说真正喜欢上一个人,是不惜代价也想叫她快活,”他抽了抽鼻子,“顾姑娘也许回不来,但我能为她做的,就只有这么多了……”

    杜元朴没空听杨兰逸讲什么痴情生,不走就不走,他道:“你跟着我!”

    此时敌船之上,钟天政已经解了大氅,露出里面一身劲装,手上也换了把长剑,由林庭轩、钱平等人簇拥着站在船头,只等船只靠岸。

    前头有士兵来报:“公子,港里情况有些不对,码头和敌人都不见了。”

    钟天政一愣神:“有这等事?我瞧瞧。”

    不见即是遁,奇门遁甲阵法?

    他以为若不算白云坞那些人,普天之下通晓那阵法的只有他和顾文笙,怎么会有人在离水港里成功布下大阵,是顾文笙把这阵法又传给了旁人,还是……

    钟天政当机立断:“传令下去,调几百好手来这船上,随我前去破阵,余船先停下原地待命。”

    很快人手调集完毕,他的这些手下可不像纪家军那边全都是士兵,多是些山匪海寇,武功高强,手段阴狠毒辣。

    钟天政自信有他指点这些人,在敌阵八门中进退如意,一个回合便可将对方那布阵之人拿下,破了这奇门遁甲大阵。

    “公子,万事交给我等,您可千万别动手。”林庭轩不放心。

    “公子,小心有诈!”

    钟天政皱了皱眉:“知道了。”他抬头看看快到头顶的太阳。推算了一下船只所处方位,吩咐道:“左前方斜行十丈试试。”

    “向前行!”

    “停一下,右转舵当能看到北面的小青山!”

    钟天政坐船上的水手经验老道。几乎在他话音刚落,众人就见右手边一座青色山峰破云雾而出。

    只此一下,便给了这大船上五六百人以极大的信心。

    公子果然对眼前这座古怪的大阵了如指掌,照此看来,破阵必定不费吹灰之力。

    钟天政却觉如此太过耽误时间,喝道:“随我来!”飞身跃起,离了船板。

    众人眼瞅着他往碧绿幽深的海水中坠去。都吃了一惊,不及反应,就见他人竟然停在了海面上。

    上有澄澈清空。下有汪洋碧水,钟天政乌发飞扬,一身劲装持剑立于当中,打眼一看。真仿佛神仙中人。

    钱平喃喃出声:“公子。小心!”

    钟天政一声嗤笑:“障眼法罢了。走!”

    他被伤病所困扰,好久没有这般肆意纵跃了,这会儿虽是腊月,难得阳光暖洋洋的,海上也没有什么风,想到眼下正是生擒李承运的好机会,他心情飞扬,一时竟觉沉疴尽去。身上格外轻松。

    林庭轩紧随钟天政身后,喝道:“跟上。别掉队!”等双脚落下,果然踩在实处,感觉脚下之物正微微摇晃,应该是船只舢板之类。

    钟天政带了手下一支精锐近百人,剩下人划船跟随,突破重重封锁,向着岸上杀来。

    中途时不时遇上杜元朴的手下,短暂交锋,便由紧随他身后的钱平和林庭轩抢着接下,一时间纪家军士兵接连坠入水中,杜元朴眼见对方一行势如破竹,不禁脸色微变。

    没想到姓钟的对奇门遁甲大阵如此熟悉,入阵之后,每一步选的方位都是吉门,这可不行,若不想法将他困住,李承运哪有机会脱身?

    杨兰逸跟在杜元朴身边,与他站在同一位置,钟天政率众杀气腾腾直奔这边而来,杜元朴看得到,他也一样看在眼里。

    “哎呀,钟天政冲这边来了,快想办法呀!”

    想办法?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要兵没兵,要将没将,办法哪是那么好想?

    杜元朴一咬牙,准备横心一赌。

    他赌钟天政对奇门遁甲大阵的领悟没有自己深。

    杜元朴记得文笙曾经说过,钟天政和她一样,在天女湖底迫于形势潜心研究了半个月的幽帝绝学,而后侥幸脱困,脱困之后这半年里钟天政伤病缠身,又整日里算计这算计那,还有那心思和时间继续研究奇门遁甲阵法么?

    杜元朴则不然,来到离水后,接受文笙嘱托,他第一时间就意识到这阵法的厉害,这两三个月日以继夜的研究,几乎把精力都用在了这个上头。

    要将钟天政诱入死门,需得有人充当诱饵,方能蒙蔽他的双眼,令其看不破其中玄虚。

    杜元朴准备以自身为饵。

    他叫过亲兵队长,刚吩咐了两句,一旁杨兰逸插嘴:“我来吧,交给我!”

    杜元朴很是意外,向他望去:“你知道何为死门?”

    杨兰逸由天没亮就跟在杜元朴身边,亲眼看见好几回大阵发威,多少心中有数:“知道,就是拖着他一道完蛋呗。”

    杜元朴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一直以来,他并没拿着这位说话办事极不靠谱的杨少爷当回事,不过是看在文笙面上照顾一二。

    杨兰逸看杜元朴不说话,当他瞧不起自己,不愿把这个重任交托,一脸诚挚道:“你一个文弱书生,怎么诱敌,难道冲他招招手么?我不一样啊,我是乐师,吹支曲子他自己就跑过来了。”

    虽然不怎么中听,但这确实是个关键所在,杨兰逸不知怎的机灵起来,一语中的。

    杜元朴心头沉重,不再犹豫,叹道:“好。我代国公爷和这离水城中数万百姓感谢公子义举!”

    杨兰逸摇了摇头,神情显得有些落寞,他没有说话,拿着笛子走去了杜元朴指点他的方位。

    一入死门,百事皆凶。

    令人不自觉间心忧胆寒,幻象连连。

    可杨兰逸没有退缩,将手中笛子横到了唇边。

    那年孤云坊外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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