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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笙-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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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嵩川做过谭老国师的护卫,和玄音阁的关系更为亲密,这么一想,自己即将要面对的形势还真是十分严峻。

    这时候一个油头粉面的少年拨开人群挤进来,隔着老远便冲这边喊:“符咏,符鸣,快去看看吧,玄音阁大门口贴出红榜来了,呆会儿每组的甲乙等名字直接上榜,你俩要不要对一对号?哥几个回头押谁就看你了。”也不知是哪家子弟。

    那哥俩一听来了精神,符鸣欠起身,问了句:“当真?”当即打发了贴身的小厮过去守着,一有名字上榜立刻回来报信。

    红榜出来,也意味着准备就绪,大考马上就要开始了。

    两位侍者上台,在同乐台的正中央摆放了桌椅,而后退了下去。

    跟着连个开场白也没有,就见一个人抱着古琴自一旁走上来,先将琴小心地放到桌子上,才冲着彩棚方向深施一礼,又向周围团团作了个四方揖,然后去到桌子后面端正坐好。

    大家这才知道,这一位便是今天第一组第一个出场的应考者,离得太远,文笙只能瞧见这人穿了件藏蓝直裰,似乎留着胡须,至于长什么模样实在是瞧不清楚。

    现在她相信彩棚里坐着的是那九位主考官了。

    这时候周围再有说话的势必要犯众怒,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到是难得安静了下来。

    那人端坐台上,用他带上来的古琴抚了一曲。

    琴曲不长,很多人还没缓过神来他已经弹完了,今日天公作美,风自同乐台那边刮过来,琴声在文笙听来还算清晰。

    一曲止歇,同乐台畔没有什么动静,那人站起来,又向着主考官的方向行了个礼,才抱着古琴,毕恭毕敬地退了下去。

    这时候街上才渐起议论之声。

    符鸣眼见这人一下去,第二个人便上台来,带的依旧是一张古琴,忍不住道:“这般安排,先上场的人岂不是大大吃亏?”

    许多人深以为然,符咏摸着下巴作思考状:“几位主考应该会考虑到这个问题吧。说不定每个人的题目都不相同?”

    符鸣咋舌:“那岂不是要准备六百道完全不同的题目?”

    杜元朴却觉着不大可能,先不说六百道适合应考者水平的题目短时间去哪里准备,就是搜集齐了,若保证不了难易程度相同,又哪来的公平可言。

    这第二个人很快也将自己的一曲弹完,与前面那个弹的曲子完全不同。

    如此第一组五人轮番上台,五人中有的抚琴,有的吹箫,当众演奏的曲子虽然用时差不多,但有难有易,没有一首是重复的。

    这一组结束,文笙心中一动,猜测道:“今天这考题莫不是叫大伙随意发挥,想弹什么都可以,想用什么乐器也都随意?”

    此言一出,众人立时都觉着看场上这情况实是大有可能。

    符鸣请教道:“顾姑娘,借你一双慧耳听听,适才这五个人里面谁能直接被点为甲等?”

    文笙还是第一次听到“慧耳”这种说法,想笑忍住了,道:“若叫我听,似乎是中间出场那位吹箫的更胜一筹。”

    关系赌局,符鸣边上几个少年还想接着问得更详细些,适才被符鸣打发去看榜的小厮气喘吁吁跑来,道:“少爷,甲等第一位名字出来了,那人叫纪和煦,号牌是宫字牌十七。”

    符鸣见台上第二组的人此时已经上场,挥了下手:“知道了,你先找纸记上。再去盯着下一组。”

    那小厮应了一声,掉头欲走,符鸣又把他叫住:“你在前面可听说了,今天考题是什么?”

    负责往红榜上写名字的可是彩棚里出来的人,自己这小厮素来机灵,更何况此时红榜那里不知围着多少人,他就不信没人关心这个问题。

    果然小厮答道:“听说是叫应考的人上台随意展示自己最为擅长的一支曲子,用自己的乐器也行,若是没带,玄音阁准备了,听说各种乐器应有尽有。”

    符鸣点头,那小厮一溜小跑地去了。

    杜文朴笑对文笙道:“果然叫你说中了。我想了想,如此题目连考六天,到是最公平的。只是难为主考官们判断了。”

    众人止了声,听第二组的五人依次演奏,趁着间隙,符氏兄弟和一帮少爷们开始打听那纪和煦的情况,因为拿到宫字牌的人少,很快就打听出来,此人平时练的乐器正是洞箫。

    这叫一帮纨绔对文笙的判断很是佩服。

    接下来,他们就每一组都问问文笙的看法,那小厮来回跑着报信,两厢对照,只要能将人名和出场次序对起来的,十次里文笙到能说准九次。

    时间一长不但文笙自己惊奇,就连杜文朴都若有所思:“这么说今日这选拔还是颇为公正的,顾姑娘你可以稍稍放下心来了。”

    所有拿着宫字牌的都在今天上场,这些人基本上都有着极硬的后台,而到现在结果竟然未失大格,这说明几位主考官并没有大开后门,这真是叫人没有想到。

    杜文朴不通音律,他不知道此时文笙在奇怪些什么。

    其实今日众人在各自擅长的曲子上差距并不是那么明显,明明有好几组文笙也觉着难以抉择,这时候选谁,完全是基于她个人在音律上的偏好。

    换一个人来听,也许感觉就不大相同。

    可为什么由结果看,主考官们的意见频频与她不谋而合呢?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转眼间十组战罢,第一轮已经过半,这么多人先后上台献艺,文笙并没有看到一个远看穿戴打扮像是钟天政的人,红榜上也没有出现他的名字。

    此时台上新上来了一个人,远看只见他穿了件玄青色的圆领袍,腰系墨色卷云纹宽带,宽袍大袖,身姿挺拔,手里握着一支洞箫。

    虽然看不清面孔,但文笙下意识就坐直了身子,她觉着这会儿出场的应该就是钟天政。

    这家伙换了一身打扮,还拿着洞箫。

    他会吹么?(未完待续。。)

    ps:  感谢大家。

第一百二十三章 同组乐师

    (和这两天投了粉红的同学说声对不起,大家留意看下单章)

    趁着台上那人作揖行礼的工夫,文笙悄声问她身后的云鹭:“是不是他?”

    习武之人眼神敏锐,云鹭自这个人出来就一直盯着看,此时很肯定地回答:“就是他。”

    每个人在台上的时间有限,那人没有去座位上坐下来,而是站在桌前,身体向后一倚,以一个十分随意的姿势靠在了桌子上,微微低头,将洞箫对到了唇边。

    这个样子,不像是面对一场考核当众献艺,到像是夜阑人静时分,圆月当空,主人一时起了幽思,靠在家中后花园的石桌上,含情脉脉吹了一首箫曲。

    只这一个动作,便足以叫文笙确认,此人确是钟天政无疑。

    在文笙听来,这支箫曲没有什么太特别的地方,也许是对钟天政这个人先入为主,她私心里觉着这曲子由他吹来,稍显平淡。

    但许是因为钟天政习武,身手还不弱,他的气息格外悠长,在这一曲中表露无疑,音也拿捏得很准,基本功扎实稳健,文笙觉着钟天政能把箫吹到这等程度,不像是初学乍练。

    怪不得他对此次选拔如此有把握。

    以他的水平,到玄音阁学习音律实在是绰绰有余。他这种的,正是玄音阁偏爱的,学习妙音八法的好苗子。

    一曲吹罢,文笙不用听接下来那几人,已基本认定。这一组的甲等如无意外,应该便是钟天政了。

    和他抽到一组的人,手气确实不怎么好。

    果然他下场后过了一阵。由红榜那边传来消息,榜上的甲等新多了一人,名叫钟天政。

    看了这么多场,文笙心中大致有了数,再加上钟天政也已经顺利过关,她便想着先回去休息,养养精神准备第二天上台。

    符家哥俩却不放她走。硬是拖着她把二十组全都看完,今天的甲等出齐了,这才作罢。

    拿他们的话说。不差这一会儿了,等文笙把六天的考核全都看完,便可以帮他们确定一下状元、榜眼、探花的人选,至于后头的乙等和特选。现在还没有赌局关注他们。所以也就不必理会,大家看完了前半场就一起打道回府。

    文笙汗颜,玄音阁此时墙内墙外如此热闹,看起来有一大半是因为这帮赌鬼们在推波助澜。

    亏她初来乍到,还以为大梁从上到下,不管是王孙公子还是平头百姓都那么喜爱丝竹之声。

    回去路上,文笙坐车,符氏兄弟和将军府的人骑着马。符家小哥俩讨论了一路再去下注的事,并相约等明天文笙考完了。大家一起再去趟孤云坊,这两日同乐台如此热闹,那边的赌局肯定会有新变化。

    回到平安胡同,文笙吃了点东西,又小睡了一会儿,起来收拾收拾,准备好好琢磨一下明天上台要弹的曲子。

    杜元朴差人给她送来了抄录的红榜名单,文笙看了两眼,便放在了一旁。

    旁人是不是入选,她并不在意,即使是钟天政,也同她没有什么关系,她只想着打赢明天那场硬仗。

    能不能见到建昭帝,向他讨要二老在此一举。

    第二天文笙早早就醒了,沐浴更衣,吃了早饭,带上了古琴,由云鹭送她去玄音阁。

    今天虽然还是晴天,风却有些大。

    文笙穿了件乌金暗纹的圆领夹袍,腰系玄色连勾雷纹锦带,头簪玉簪,除此之外,身上清清爽爽再没有别的修饰。

    这一身庄重沉稳,有了昨天的经验,文笙也意识到台上人的穿戴很重要,毕竟离得远了,除了衣裳也看不清别的。

    到了玄音阁门口,昨天的红榜还挂在那里,文笙出示了号牌,守卫放她进去。

    作为六百人中硕果仅存的女子,又有程国公李承运做靠山,文笙这几日也不再是无名小卒了,同考人中有认出她的,无不驻足打量,目光颇为复杂,那其中什么含义都有。

    这些人对自己是欣赏还是鄙夷,文笙没有过多的理会,反正来日她也不打算与他们做同学,等救出了二老,她便向建昭帝恳请,因师父年老体弱,她要先休学一阵,带着师父回大兴调理身体。

    建昭帝只要不是太蛮不讲理,就会应允。

    等过个几年,谁还会记起她来。

    到时候她的《希声谱》也该小有所成,可以带着琴到处走一走,若是纪将军还需要她,她也可以到军前效力。

    至于李承运那里,他是皇帝的亲外甥,注定一辈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想来也用不到自己,走前去看看他和丽姬,说声谢谢就是了。

    她这般想着,便有玄音阁的侍者来招呼众人集合了抽签。

    文笙排队过去,信手拿了根签,看一看抽中的是“伍拾叁”,排在中间上场,需得在台底下等好一阵。

    抽在前面的陆续开始上场,文笙今天离得近,可以好好观察。

    其实台上的人若是表现出色,周围观看的权贵也会送上掌声,只是他们自持身份,掌声稀稀落落,在外边大街上也就听不到了。

    每一组结束,彩棚里都会有人大声宣布结果,直入甲等的人自然欣喜若狂,落选的难免面露沮丧,准备接着再战下半场。

    今日在同乐台旁观考的大约有一二百人,文笙好好看了看,没有发现李承运。

    按说依他那爱凑热闹的性子,知道今天的考试对文笙至关重要,只要不是被别的事拌住,应该会到现场来瞧一瞧的。

    莫不是长公主的病还没有见好?

    凤嵩川到是在。

    今天在座的比他品阶高的不少,凤嵩川坐在旁侧角落里,阴着脸好像谁欠了他银子不还似的。

    文笙到不害怕一会儿自己上台的时候他敢闹起来,今日这种场合,凤嵩川若敢公然报复,最后倒霉的肯定是他自己。

    但此人暗地里那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却不可不防。

    转眼就过去了十组,这十组人里面文笙还真是发现了几位好手,其中有一个青衫少年名叫项嘉荣,左腿稍稍有些跛,他也吹箫,大约因为身体残疾的关系,他的箫声里带着一种感怀,听上去十分与众不同。

    一曲吹罢,自彩棚里传来了掌声,先是一人,而后又有几人加了进去。

    虽然自文笙等待上场的地方看不到彩棚里的情况,但听声音就知道他的箫声打动了某一位主考官。

    果然待那一组结束,彩棚里很快就宣布项嘉荣直入甲等。

    文笙觉着这少年的箫声和钟天政正是两个极端,他和钟天政都极有可能进入三甲,最后争一争状元。

    第五十一位应考者上台,终于轮到了文笙这一组。

    上台的是个三十出头的魁梧汉子,所用乐器是大堂鼓。

    鼓太大,是由两个侍者抬上来的,他本人则提着两根足有儿臂粗的鼓槌上台。

    想也知道,这种鼓想敲出气势来必须得好臂力,而这人正是如此,咚咚一通鼓声,声传四野,文笙但觉脑袋里被这鼓声震得嗡嗡响,不禁暗自咋舌。

    待他下台,就听得自墙外街市上传来了一阵喝彩声。

    看热闹的老百姓离得远,之前琴箫声到了他们那里,不侧耳细听根本无法听清,可这鼓声则不同,不夸张地说,整个同乐台都为之震动,数里地都听得清清楚楚。大家回应激烈些也就不足为奇。

    就不知会不会影响到主考官们的判断了。

    排在文笙前面登台的是个年近四旬的男子,穿了件玄青色的锦缎长袍,用的乐器与文笙一样,也是一张琴。

    前几天的考试文笙并没有注意到有这么个人,应该是他们的排号相隔甚远,如今中间的人大多已经淘汰,再加上今天的分组打乱了顺序,抽签将二人抽到了一起。

    这人端坐台上,抬手虚到琴弦之下,临抚琴之前,抬眼往台下望了一眼,颇有些从容不迫的意味。

    而后他落指于弦,弹的这一曲文笙之前没有听过,甚是陌生,但随着他起手不久右手名、中、食指使出振索鸣铃势,同乐台旁安静听琴的权贵们竟有些骚动。

    文笙知道他们为何为如此沉不住气,先前没有消息传出来,这位貌不惊人的中年男子竟是一位已经堪堪入门的乐师。

    他的琴声清亮绵远,叫听者浑身轻飘飘的,恍惚置身于一团团雪白的云朵中,不自觉间已忘记身在何时何地。

    他大约是像当年的厉建章一样,在长期的摸索中自己找到了类似妙音八法的窍门。

    分组竟然遇到一个真正的乐师,这叫适才那击鼓的汉子登时泄了气,排在文笙后面的两个也连呼倒霉。

    角落里的凤嵩川并不会被这一刚入门的乐师影响到,阴沉的脸上露出了自坐下来之后的第一丝笑容。

    这中年人一曲抚罢,场上静了静,才响起掌声来。

    不但同乐台畔的凤嵩川等人在鼓掌,彩棚里出有掌声传出来,甚至隔着墙还能听到街上传来的叫好声。

    有人已经在呼喊:“甲等!甲等!”

    文笙顶着喝彩声,抱着师父王昔亲手所做的这张琴,沿着台阶,一步一步走上了同乐台。(未完待续。。)

    ps:  谢谢神仙小胖喵的和氏璧。破费啦。

第一百二十四章 遇强愈强

    (粉红开始双倍了,如此心塞)

    文笙抱着琴,沿着台阶,一步步走上了同乐台。

    这两天带着古琴上场的着实不少,都是上台之后先把琴小心放到桌子上,再转而向主考和两侧观看的权贵们施礼,文笙也不打算闹特殊。

    谁料她刚把琴放到桌子上,还未转过身来,就听着隔墙的大街上突起喧哗之声。

    这声音一开始还有些杂乱,吵些什么也听不清楚,渐渐的那呼喊声越来越整齐划一。

    动静太大,传到同乐台这边,引得周围权贵们纷纷扭头引颈张望。

    有个穿深蓝色十样锦夹袍的老者耳朵不大好使,问座上其他人道:“外边嚷什么呢?”

    他问话的声音原本不大,可角落里的凤嵩川却接过话去,大声道:“回老公爷,百姓们在街上喊母鸡打鸣,要公鸡何用,叫台上那女人滚回家去奶孩子。”

    凤嵩川是习武之人,这句话又是有意要让台上的文笙听到,声音洪亮之极,登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文笙身上,排在她后面的应考者有不少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

    席上好几个权贵忍不住笑出声来。

    司马符良吉也在座,当此情况下不好说别的,摇头道:“胡闹,胡闹。”不知他说的是人台上的文笙,还是大街上闹事的百姓,抑或是挑事的凤嵩川。

    那老公爷点了点头,突然回过味来:“女人?哪有什么女人?”

    凤嵩川便冷笑着解释:“老公爷请看。现在台上的,便是个女子,不过穿着男人衣裳而已。”

    旁边有和那老公爷亲近的。怕老爷子不知究竟,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来,连忙低声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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