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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硕一言让王宇志一愣,顿时感觉到此事蹊跷,一直惦记着林和的话,竟忘了细想此事。郝硕此言有理,连王宇志自己都说出了司徒山庄与无形派不同,又何尝不会想到此事。王宇志思索了一番便说道:“师弟是说,司徒山庄遇劫之事有诈?”
“不敢确定,不过此事必有蹊跷,若是司徒山庄被人屠了个干净,那我们也将无力做任何抵抗,恐怕少林寺也将附之而灭!”
郝硕说着便转向了王宇志,其言慎重,不同旁言碎语。王宇志也停下看向了郝硕,正色说道:“如此说来,我倒是也觉得此事蹊跷,若真是如此,那司徒山庄是在隐藏逃避了!”
郝硕肃穆地看着王宇志,不禁又问道:“此番道理,师兄应该比我清楚,我想师兄心里一定另有旁事,可否言之一二?”
郝硕说的不错,他能想到的,王宇志定会想到,除非是另有原因。郝硕突然变得这般严肃,也让王宇志极不适应,这更像是在质问王宇志。王宇志忙反问道:“怎么,师弟说的是何事?”
郝硕又转身向前走了两步,也是不愿正面于王宇志,等他站住,便正色地说道:“自我们这次回来,我一直感觉师兄有些心不在焉,据我的猜测,这更像是一种掩饰。晌午前在大堂之时,师兄有意让大师兄前往大义门,不知是何用意,这不是你以前的作风!”
晌午前大堂内,王宇志之言确实是有意让殷由去大义门,王宇志是说给师娘舒靳,却不料郝硕也听出了端倪。郝硕此时相问,不是冲着王宇志作何想,而是在质问王宇志,为何这般对待大师兄殷由。此事关系到了莫天苑内部的团结,更牵涉到了莫天苑下一任掌门人,王宇志心知肚明,便认真回道:“大师兄此去是主动请命,也是师娘的意思,我不曾左右,我也左右不得!”
“师兄真的左右不得吗?”郝硕头也未回,直接问道。
王宇志顿了一顿,依旧回道:“当真左右不得!”
郝硕听王宇志这般回答,转而又淡淡说道:“如今师兄得了奇人雨剑,一个人出去倒也罢了,大师兄独自出去,显然是有潜在的危险。我不管大师兄为何主动请命,也不管师兄心里到底作何想,我只想说,大师兄终归是大师兄,无论发生什么,他永远是大师兄!”
郝硕之意说的明白,显然他也看出王宇志在针对大师兄殷由做些事,无论是之前的怀疑,还是莫天苑日后的掌门之位,郝硕也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先前师娘舒靳对王宇志说过此番话,郝硕此时再言,王宇志顿时明白了郝硕作何想,只是尚不能言明,郝硕又不同于师娘,无法向其解释。王宇志一时不回话,却见郝硕只顾自己走了起来,王宇志无奈之极。
王宇志把一些事藏在心里,所作所为,短时间尚可,可是长久下来,难免会让人猜疑。郝硕开始起了猜疑,这般对待往日相敬如宾的师兄,王宇志也不怪他,只怪自己无能,尚不能做到可以解释的时候。等郝硕走出老远,王宇志也漫步走了起来,脸上一脸愁容,他或许知道,这仅仅是一个开始。
……
司徒山庄步了无形派的后尘,无论郝硕的说道是真是假,正值浩劫令敏感之际,此事在一日内传遍了整个中原。司徒山庄位于山东地界,此事自然传至了同在山东地界的大义门,林和一听此事,心中大愕,即刻派出了一路人前去查探。林和专门见了王宇志,明着是为了尤羽,其实另有用意,是借机带出诸葛苍隆。
因为近来的江湖,显然是太安静了,江湖的安静,对于一心要独霸武林的林和而言,不是一件好事。无形派之事,并非出于浩劫令,而是林和亲手所为,他就是为挑起争端,让浩劫令继续露面。突然听闻司徒山庄遇劫,又不是自己所为,势必感到浩劫令重现,为了确定此等大事,也派出了一路人。
这日临近旁晚,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林和依旧坐在院中树下,吴温礼得了消息,正自向林和回禀。不远处的屋檐下已挂上了灯笼,吴温礼毕恭毕敬地站在林和面前,正自正色说道:“司徒山庄附近已经布满了人,多是司徒山庄庄下的生意人,他们戒严了附近,其他人等靠近不得。不过派去的人打听得知,司徒山庄被烧为了平地,庄前挂满了白绫,司徒南振与他的子嗣尽数丧命,都说江湖上再无司徒山庄!”
林和坐着,镇定自若地问道:“少林寺的人有什么动静?”
“目前还未探到少林寺的动向,上次无形派的事,方丈平凡亲自前往,司徒山庄不弱无形派,我想即刻便会有他们的消息!”
林和又淡淡说道:“派去司徒山庄的人都撤回来吧,此事若为真倒也罢了,若是司徒南振故意做场戏,也不失一件幸事,所有人都会把凶手指向浩劫令的!”
“是,我即刻去传令!”
林和希望江湖上出事,司徒山庄之事就是有诈,也同样应了林和之意,林和自不会在意他的真假。等吴温礼回罢,林和却又问道:“剑峰山可有什么动静?”
“剑峰山的人,自上次一别,他们尽数回了西漠,目前也是没有动静,我倒是奇怪了,剑峰山的人似乎并不在意这场浩劫令!”
“他们在意的很,只是怕在意的有些过了,我早前便答应了易万春,只要他们静观其变,有他们一杯羹!”
吴温礼不禁一怔,恍然大悟般地说道:“风尘双侠一向少有露面,出山便出剑,出剑便见血,怪不得上次见了他们,他们连剑都未拔!”
林和跟着叹道:“人多是自以为是,别看他们两个正人君子的样子,还不是要借助于我,拿我当棋子。我曾经说过,棋子有时候也可以杀人的,不只是针对诸葛苍隆,同样适用于他们!”
林和的用心,吴温礼明白的很,听林和说出了这番话,他也没有应声。随后,却听林和又问道:“王宇志怎么样?”
“王宇志一早便离开了,我们的人连察觉都未察觉的到,也像是连夜离开!”
林和却又叹道:“王宇志是个人才,如果不是生不逢时,我们一定会成为好朋友,可老天偏偏爱捉弄人,让我们成了对手。哎,近来正愁无事发生,司徒山庄的事还真来的及时,既然这样,我也该好好地站在一侧看戏了,我明日一早,前去姻缘岛上一趟,还需吴师父安排!”
林和先是感叹与王宇志生不逢时,接着又说到了司徒山庄的事,也是另有所想,他正发愁如何给王宇志施压,这样一来,正好如他所愿。吴温礼听不出林和所想,只是听出林和要上姻缘岛,随即便说道:“二少爷与舒婕姑娘被岛上新鲜的环境吸引,并无离开之意,门主若此时前往,再好不过!”
林和不禁淡然一笑,随之说道:“吸引他们的,恐怕不只是岛上的环境!”
林和笑了,显然心态放松了不少,虽有独霸江湖的野心,可他同样是性情中人,同样有着喜怒哀乐。遮面老人与剑峰山的人都把林和当做自己的棋子,林和又何尝不把他们当做自己的棋子,林和这一笑,不见得可以笑到最后,可此时此刻,他显然觉得自己处在了上风。即便是对于天下第一聪明的王宇志,此刻的他,也同样值得一笑。
第十九章 轻轻一吻
花安欲相识了太师叔常方客,在其口中得知了自己想知道的,连日来,借着在天山之巅为父母守灵之故,花安欲也开始练起了太师叔传授的武功。花安欲是为了报仇而习武,能得便得,再者而言,这更是常方客的意思。常方客觉得此子不易,又无旁物相赠,只能传授些功夫来抚慰花无影在天之灵。
常方客传授花安欲的是天山派纯净的自家功夫,其中不乏花安欲知道的理论,花安欲学来不难,从容受之。这一日一早,花安欲提了饭盒,又准备上山,岂知在坡地处遇到了卓珊。卓珊是个实实在在的弱女子,因为花安欲顾她怜她,她也深情于花安欲,几日不见花安欲,便在花安欲上山的路径上提前相候。
花安欲出了房舍的走廊,突然看到了卓珊,不禁提了提神,走上了前去。同卓珊一起的,自少不了那两个丫鬟,俩丫鬟见得,都是退于了两侧。卓珊听到有人走近,附耳相听,花安欲不等她费神猜测,便先行喊了出来,“珊儿,这里寒冷,你怎么在这里?”
此处位于天山之巅的脚下,自不比山上寒冷,可也有些寒气,又是早上,确实可用寒冷来形容。卓珊穿着了棉衣,戴了毛茸茸的棉帽,口鼻中尚有些寒气,听花安欲担心地相问,跟着便回道:“几日不见安欲大哥,不知你近来如何,我为你准备了些衣物!”
花安欲来此也就三四日,卓珊却说得犹如十余日,想来也是,花安欲一早上山,天黑才下,卓珊连日不见,确如此言。卓珊所言的衣物在一丫鬟手中,那丫鬟听得,也有意上前了一步。花安欲手里提了饭盒,又要准备上山,见衣物不止一件,不便接过,便回道:“多谢珊儿了,近来一直在上面守灵,未去拜访,等守灵日过,我定去看你,顺便取走这些衣物!”
“我让她们送到你房内即可,正好我那里还有一些果子,也一并送去!”卓珊即可说道。
花安欲来到了卓珊一侧,听她说罢,不禁牵过了卓珊的手,柔声说道:“这里寒冷,不如我送你回屋吧!”
卓珊忙又回道:“不用,我知道安欲大哥急于上去,我也不再打扰你了,你去吧!”
寒气让卓珊突然一哆嗦,花安欲看在眼里,心疼不已,握紧了卓珊的手,希望能传递些温暖。花安欲又柔声说道:“我说过给我一个月时间,最多一个月时间,我一定不会再离开你,好好的等我!快回去吧!”
“好,我好好的等你,你一上去,我便回去!”
卓珊白皙的脸庞始终不改,言语中却无不透露出担心之色,花安欲不禁拿起卓珊的手,轻轻地吻了一下。花安欲明白自己的责任,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这样一举,只是安慰卓珊孤独的心。轻轻的一吻,花安欲将卓珊的玉手撒开,随后转身便去。
花安欲头也未回的离开了,卓珊却迟迟未动,就是听不到任何迹象,她也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寒气算不得什么,只要可以感受到花安欲的存在,她甘愿停留,这是近十年来的期盼。等花安欲上去一时,一丫鬟还提醒了一下卓珊,卓珊没有听到耳中,还是愣愣地站着。
头也未回,这是花安欲的性格所致,就如同抛下田铮铮一样,他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不时,上了天山之巅,同前几日一样,直奔父母灵位所在的院中屋内,等他一进屋,却又不见了常方客。上次是初次见面,这一次又是为何,花安欲见不到其人,不禁一慌,左右去寻。
等花安欲重又出了屋子,却突然听有人说道:“何人跟你一起上来?”
说此话者是常方客,花安欲一听便听了出来,周围这么多屋舍,却未听出从哪里发出。花安欲听常方客的意思,有人跟着他上了天山之巅,不禁一怔,忙转身回了屋内,关上了屋门。常方客虽在相问,花安欲却听出了其话中之意,缩在门后,探听外面的动静。
不时,果见一人跃进了院中,花安欲透过门缝看去,只见此人不但不是天山派的装束,还是一个同龄人。花安欲不识得此人,此人却与花安欲有着莫大的渊源,他正是花安欲发誓要打败的人,舒莫延。舒莫延自九泉寨以来,没有回去莫天苑,也没有留在延青酒楼,竟来到了千里之外的天山之巅。
舒莫延进了院中,没有仔细查探周围,直奔为首的屋舍,舒莫延来此,自是冲着诸葛苍隆的墓穴而来。舒莫延几步走到了屋前,却没有急于走近,停顿了一下,随手便是一指。只见舒莫延一指到处,屋门向两侧敞开,“嗖嗖”两声,两支短镖便从屋内射出,正打向了舒莫延。
刹那间,短镖到了跟前,却见舒莫延伸手而出,两支短镖顿时转了方向,正打在了远处一颗枯松之上。正值早时,枯松之上积了寒霜,被两支短镖相震,犹如雪花般飞扬。花安欲一直在侧室内看着,如此一来,心头大震,上次他躲闪而过,还险些被击中,这倒好,此人直接让短镖转了方向。
舒莫延稳稳地站在屋前,却听屋内突然笑道:“好一路搏天换位,要是舒太接了,一定会打向屋内,你这小辈倒好,还看不起老夫,打向了旁处!”
这又是常方客的声音,常方客说着,也走向了门口,舒莫延见得,忙拱手说道:“晚辈舒莫延拜见常老前辈,常老前辈镖法一绝,晚辈献丑了!”
“哪里哪里,老夫虚活一世,首次见到被那些老东西寄予厚望的救世主,真是不虚此行,让你这小辈见笑了!”常方客又跟着说道。
常方客将舒莫延说成了救世主,也非第一次听说舒莫延,今日一见便这般高兴,足见舒莫延给他带来的印象有多深。舒莫延见常方客走了出来,便转而指向了花安欲所在的侧室,淡淡问道:“屋中之人,前辈好像识得,不碍于你我之言吧!”
舒莫延跟着花安欲而来,自是知道花安欲所在,舒莫延此言一出,常方客便上前一步,对着一侧侧室说道:“欲儿,既然你都被人家发现了,还不出来一见,让你也认识一下你该学习的榜样!”
常方客刚一说罢,只听“咯吱”一声,侧室屋门随即打了开来。花安欲听到了二人之话,也知道此人便是自己曾经“朝思暮想”的舒莫延,出了屋门,便直奔二人而去。舒莫延镇定自若地看着他走近,花安欲内心却震撼了不少,不等花安欲走近,常方客便又正色地问舒莫延道:“听说你失踪了,怎么突然来到了这里?”
舒莫延转向常方客正色回道:“此事说来话长,我本南下了一趟,等我刚一回去,便看到了爷爷早些时候留下的书信。爷爷不但告知于我前辈来了天山,还言明了诸葛苍隆之事,此事迫在眉睫,我便先行来了这里,探看虚实。不巧前辈仍在这里,看来此处已没了可查的迹象!”
舒莫延说着,花安欲也已走到了二人一侧,舒莫延说罢,便听常方客介绍道:“这是我的徒孙花安欲,是天山派前任掌门花无影留下的子嗣,也是来查探敝师兄的!”
隔了两代的前辈,常方客先行为舒莫延介绍了起来,毫无架子可言,舒莫延一听,即刻向花安欲拱手示意。花安欲见状,也不怠慢,也忙拱手回礼,随之说道:“久闻舒少侠的大名,今日得见,真是大慰平生!”
舒莫延忙拱手回道:“花兄客气!”
花安欲并未急于提起比武之事,看来也是被舒莫延刚才一举所震惊,舒莫延只是简单客套,也似因不熟悉而点到为止。待二人相识之后,常方客却又叹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看来以后的江湖,是你们的了!”
听常方客感叹,舒莫延即刻回道:“没有前辈们的培养与点拨,也没有现在的我们!”
常方客一听,又是一笑,笑罢之后,跟着便正色说道:“欲儿,你守在门外,我跟莫延进墓室一趟!”
花安欲看了一眼舒莫延,随即便回道:“太师叔请放心!”
花安欲之所以看了一眼舒莫延,也是一种嫉妒之心。自己是天山派的正统,尚未进得墓室,这舒莫延倒好,刚刚一来便要进去墓室,还让自己守门。花安欲正自思虑此事,却见常方客拉过了舒莫延的手臂,转过了身,且听常方客随之说道:“随我来,我带你去看看!”
常方客拉着舒莫延进了屋内,二人刚刚进去,却见屋门自动合了起来,这自是常方客所为。花安欲见屋门合了起来,不作多想,转头看向了那一棵先前被短镖打中的枯松。枯松距离花安欲的位置足有十余丈远,能将飞驰而出的短镖错位,且不偏不移地击中树身,这是哪门子功夫。
花安欲感叹自己尚做不到,想着想着,不禁愣在了那里。之前田铮铮与顾千同都在花安欲面前提到过舒莫延的功夫,当时花安欲半信半疑,此时虽未想起他们的话,可舒莫延这一举,足够让他心里有底了。
第二十章 偷梁换柱
黑暗的走廊之内,常方客取了一个火把在前引路,舒莫延在后跟着,且认真留意着周围。天山派的墓室只此一个入口,诸葛苍隆、以及花无影等人的牌位虽在侧室,墓穴却也在此处。天山派立派以来,已有二十二位掌门人的遗骸在此,墓室之大,可想而知。
走廊里,每隔丈余都有提前留下的油灯,常方客每到一处,皆是一一点燃。直到过了六七处,到了走廊尽头,来到一片空地,常方客方才停了下来。常方客转身对舒莫延说道:“此处设有机关,跟着我的脚步,即可避开!”
常方客的话音还在暗室内回荡,他拿着火把在前,又向前走了起来,舒莫延看了一眼地上,紧紧跟着。走出两步,舒莫延便问道:“刚才那位花兄弟好像有心事,不会是因为我吧!”
舒莫延还记得刚才花安欲的表情,故而相问,常方客却继续走着,随意地回道:“小孩子,莫要理他!”
常方客这般回答,舒莫延倒自觉无趣,不禁又淡淡说道:“没想到墓室如此之大,上面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