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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戟-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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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光顿灭。

葛无礼微笑道:“正庭啊,怎么不上了呢?”

他只呼其名而不称其姓,显见是将金正庭当成子侄辈看了。

金正庭铁青着脸,吼道:“一齐杀,何出死了,大家都要不成!杀!”

金光再起。

金光更盛。

秦琼和凌烟阁疾冲而上,门边也没了司马鹤的身影。

一阵叮当哎哟声响过,场中多了秦琼、凌烟阁和司马鹤三人,地上却躺倒了九个金刀帮的大汉。

葛无礼性命得保,怒气益盛:“谁叫你们来凑热闹的?”

素来好心是没有好报的。

司马鹤微笑道:“咱们都是为了同一个目的,才聚集到此处的,自然不能不救何出。”

秦琼也道:“你以为我们是救你的?”

凌烟阁玉第轻扬,道:“人同此心。”

秦琼也将金锏一敲:“都为秘笈。”

三人在江湖上势力都不小,武功更是超尘拔俗,他们都不怕葛无礼。

葛无礼瞪了半天老鼠眼,吹了半天鼠须,不出声了。

金正庭手下已伤亡大半,自然也不敢硬拼,除了瞪眼吹胡子外,实在是什么也干不了。

既然什么都干不了,那就学葛无礼,不出声好了。金正庭果然紧闭上嘴,不说话了。

司马鹤反客为主,团团一揖道:“各位同道,各位朋友,大家所来为何,彼此心照不宣,也不必再遮遮掩掩地不痛快了!咱们还是先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商量商量,如何?”

司马鹤的话虽没错儿,但同样也没用。江湖上的事,很少是能仅靠商量就能得出结果的。解决的最佳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

杀!

最后剩下的一个人,就是何出的得主。

凌烟阁慢吞吞地道:“司马贤侄,咱们都是刀头上舔血的人,没什么可商量的。”

司马鹤叹道:“在下如何不知?但在下以为,不能这么乱杀一气,或是以多为胜,在下适才所言‘商量’,即是指大家一起商量个规矩出来。”

秦琼冷笑道:“老秦倒有个好规矩——每方只准出一个人。”

凌烟阁接口道:“一方若战败,则全数退出方家桥!”

秦琼又道:“先分组,单轮淘汰。”

凌烟阁马上道:“一组两人,打完休息,再进行下一轮。”

葛无礼突然加了一句:“每轮抽签定对手。”

然后大家都不再说话,都看着司马鹤。

司马鹤点头微笑,道:“前辈们定的这些规矩都很好。

其他各位,还有什么意见吗?”

谁也没有意见。没有比这更“公平”的规矩了。

司马鹤大笑道:“那么,就这样定了,各位,酒店外正巧有一片空地,可以让各位尽情施展才华。那里正好有一块供赌钱用的石头,名日‘赌石’,这个‘赌’字,也正是今日盛会的绝妙主题。各位,请——”

草坪四周,围满了各地涌来的武林高手,以及方家桥的老少爷们。何出则被金正庭含愤重重补点了十几处大穴,押放在赌石上。

一派出一人,独行侠可以单独作为一方,一阵喧闹中,已有二十一人走进场中,其中有金刀帮的帮主金正庭、芜湖司马世家的惟一传人司马鹤、秦琼、凌烟阁和葛无礼等。

二十一人,怎么捉对儿呢?

远处一人大笑跑过来,双手分开观战的人群,大声道:

“算我一个,算我一个!”

这人胖乎乎的,红光满面,衣饰华美,约模也有五十出头的年纪,像个养尊处优的大富翁。

葛无礼看见此人,浑身一激凌,鼠须也忍不住抖了好几抖:“算我一个,你也来了?”

若说世上还有让葛无礼发怵的人,那就是绰号“算我一个”的杭州人胡希声。

胡希声并不只是“像”一个富翁,他的的确确就是一个大富翁,而且是个武功奇高的大富翁,同时也精通歧黄之术。

胡希声虽然是个广有产业的大老板,却很不安分,最喜欢凑热闹,凡有比武打斗一类的事,他总是不清自到。“算我一个”的绰号,就是这么来的。

葛无礼惧怕胡希声的原因有二。其一,胡希声曾在一次“算我一个”的叫声中,让葛无礼吃了亏,差点送命;其二,胡希声不怕鼠疫,而且能治鼠疫。他是号称天下唯一能治鼠疫的“杏林国手”。

如果说,葛无礼是鼠仙,胡希声就是猫王。只要有胡希声在的场合,葛无礼肯定没个好。

胡希声大步走进场中,笑嘻嘻地和二十一个人都亲热地打了个招呼,好像他谁都认识似的。

胡希声自然有资格参加角逐。

司马鹤早已命人研好墨,铺好纸条,这时便挥笔在二十二张纸条上写下各组的编号,揉成一团团的纸球,放在一个大海碗中,任人自摸。

谁也不愿碰到的人只有两个——鼠仙葛无礼和“算我一个”胡希声。

而葛无礼最不想和胡希声在第一轮就照面。

这二十二人中,竟有恰恰一半人在江湖上寂寂无名,明白人都已知道,今日这场恶斗将会引起无穷无尽的江湖劫波。

寂寂无名的人,并不等于武功才智差。实际上,这十一个没有名气人,站在场子中都是岳峙渊沉、气宇轩昂,俨然宗师风范。

很显然,这些“无名之辈”中将有不少和神秘组织有关。

细心人已在人群中发现了六个身穿紫袍的使剑汉子,那么,代表他们出战的紫衣人张一行,是不是和人人闻之胆裂的“紫心会”有关?

正因为谁也不能肯定他们的身份,才使得这场尚未开始的搏杀更显得神秘和血腥。

抓阄完毕,司马鹤才发现,居然没人当裁判。

而且,裁判的人选极难敲定。一旦裁判有心偏袒某人,场中立时便会大乱。

胡希声苦笑着摇摇头,跑进方家桥观战的人群中,拣最不顺眼的抓了一个,拎到场中,笑道:“就请这个老人家当裁判,省了说咱们偏心什么的!”

方家桥的人大笑起哄。因为胡希声选中的裁判,居然是鞋匠老孔。

老孔又偏偏是方家桥眼睛最不好的人。

但选中老孔,也自有其合理的因素。老孔不懂武功,而且眼睛不好,正因为如此,比武可以很容易地变成惨烈的厮杀。

而“惨烈的厮杀”,乃是得到何出的最好手段。

按理说,在如此隆重的盛典里充司仪当裁判,该是件很露脸很风光的事,谁都会欣然从命的,但老孔不。

老孔被胡希声拎到何出身边。胡希声手一松,老孔便一屁股坐到地上,颤声道:“放我走,放我走!”

胡希声笑嘻嘻地道:“老哥,其实这事并不难做。而且事成之后,总会有人大把大把塞钱给你的。老哥,你识数不?”

老孔哆嗦着道:“怎么不识数,不识数怎么收鞋钱?”

方家桥的人都爱说大实话,往往气得外地人跳脚。

胡希声却没有跳脚,他仍在很有耐心地教导老孔:“识数就好。你只要喊‘第一组’、‘第二组’、……以此类推,就行了!”

老孔运了半天气,好不容易才不抖了:

“我试试。要不中,你再换别人。”

“第一组——”

老孔哑着嗓子吼着,他的老花眼直愣愣地瞪着前面,似是想看清先出来的是哪两个人。

可惜老孔的眼睛实在不好使。他只能看见一团红影和一片金光。

红影是张一行身上的紫衣。金光是金正庭手中的金刀。

张一行微微一笑,拱手道:“请!”

金正庭也微微一笑:“好说!”

正午的阳光,照在金正庭手中的金刀上,光华灿烂。

金正庭这把刀,的确是金刀,真正的金刀。

金正庭的金刀,是江湖上最重的一把单刀。刀重三十二斤。

能使如此重刀的人,自然神力惊人,不可小视。

金正庭执着刀,看着张一行。

张一行慢慢道:“张某很少用剑。”

金正庭的瞳孔突然收缩,又渐渐放松。

别人可以看不起你,但你绝对不能看不起你自己!

金正庭不多废话,金刀高举,劈头盖脸地直砍过去。

场中顿时金光闪闪,紫影飘飘,既赏心悦目,又扣人心弦。

金正庭的金刀的确狠,张一行的身法的确妙。

金正庭的刀法质朴简练,只攻不守,刀刀狠,招招凶。

每一刀砍出,他周身便已尽是空门,但你若想趁虚而入,却又绝无可能——除非你愿意同归于尽。

张一行并没有同归于尽,紫影的闪动突然加快,盖住了灼灼的金光。

金刀不知怎的,便已到了张一行手中,金正庭仰天摔倒,从脑袋开始,已被劈成两半。

细心明眼的人数了一下,金正庭只使了三十六招,恰好是他那套“砍山”刀法的全部招数。

@奇@几乎没有人看清张一行是如何出手反击的,金正庭便已刀失人亡。

@书@张一行微微一笑。抛下金刀,慢慢退到场外。一言不发。

@网@金刀帮余下的七名帮众冲进场中,抬起金正庭尸体,拾起金刀,呼啸而去。

第一场打斗,就已死了一个。

以后会怎样?会不会更血腥?

第二组胡希声漂漂亮亮、轻轻松松地用双刀在横行陕南的独脚大盗马军的脖子上绞了个十字,笑嘻嘻地退到了场边。

第三组,司马鹤一柄折扇独挡洛阳公子李相的双剑,激斗两百余合,才险中取胜,一扇戳中李相的肩井穴,没出人命。

老孔惶然。因为他影影绰绰看见两个人都不动了,但还站着没倒。

老孔急叫道:“谁赢了,谁赢了?”

裁判居然不知道谁胜了,武林中可从来没出过这种事。

裁判是胡希声拎出来的,却给胡希声面上抹黑,胡希声自然大怒,低吼道:“你只管喊组号就行了!”

于是裁判的权力一下降到了等于没有的地步。但不管怎么说,平日受气包似的鞋匠老孔总算是在方家桥人面前大大地露了一把脸了。

第四组的秦琼却输惨了,败阵不说,还被高邮王伯飞一剑削下了一只左臂,看来名动天下的双锏名家秦琼,以后只能以单锏名世了。

第五组的凌烟阁打了十几个照面,就自动认输。胜者名叫赵积涛,和王伯飞一样,寂寂无名,在场的所有武林朋友们,都是今天第一次听见这两个名字。

接着,葛无礼也进入了下一轮,而其余五个战者都是原本无名的人。他们好像都是从天下掉下来、地下冒出来的高手。

后六组的六个负者实际上已变成六个死者。他们的人只是默不作声地抬着尸体,悄悄离去,连看都不看获胜的人。

但账总是要算的,账是一笔一笔记着的。这是江湖的惯例,历千年而不改。

十一个胜者,又该如何分组呢?

两骑快马从南面大道上疾驰而来,蹄声急促如暴雨打窗。刹那间快马已到了场外,突然驻足,稳立如松。马上二人似乎是控制不住前冲之力,直从马头上飞了起来,落在了场中。

两个骑者,一男一女。男的约摸四十五六,女的三十七八。男的英武剽悍,女的娇媚可人。

凌烟阁的脸在快马驻足时变得惨白,在两人飞腾入场时已缩头钻进了人堆中,挤挤挨挨住外溜。

“算我一个”胡希声见的热闹多,认识的人自然也多,一见来人,哈哈大笑道:“肖老弟,肖夫人。两位来得巧极了!”

姓肖的中年男人微微一笑,拱手道:“胡兄也在这里,肖某日前听说这里有热闹可瞧,便匆匆赶来了。还好,没错过机会。”

司马鹤朗声道:“真是巧极了!这里正缺一个人,肖帮主来得正是时候!”

肖帮主似乎很难为情地道:“这怕不好吧?肖某刚刚赶到,没经过前面的淘汰赛,直接进入第二轮,不是坏了规矩么?

我还是在一旁好好看一看算了。”

胡希声大笑起来,道:“凭你肖老弟‘白袍会’帮主的声望,凭你那套出神入化的剑法,这里还有哪个龟孙子敢说什么闲话?”

原来这白袍中年男人,就是白袍会的第二任帮主肖无濑。

那个中年女人,便是当年“江南第一刀”、“虎山派掌门人”宋朝元的独生女宋沁。

凭肖无濑在武林中的崇高声望和神奇武功,的确也没人敢说他不够直接进入第二轮的资格。

凌烟阁已钻出人群,惶惶而逃。

司马鹤也显得很诚恳地道:“肖帮主,请千万不要推辞,否则今天的比武就无法进行了。”

肖无濑似乎很不情愿地对宋沁苦笑道:“你看,人家说得这么恳切,我实在不好不上场。没办法,滥竽充数吧。”

宋沁眼角眉梢已都是笑意,世上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自己夫君的性格了。往日的肖无濑刁钻活泼,飞扬拔扈,说话行事都很噎人,这些年当了帮主,不好再收拾起旧日的玩意儿,只得换了另一种“无赖”劲儿——神情庄重、一本正经地耍无赖。

比方说今天这场比武吧,肖无濑此时赶来自然是非上场不可的。但他却非得人家几次三番“请”他,才肯“很不情愿”地“勉强”答应下来。

宋沁微笑:“大哥,可要小心些。”

肖无濑叹道:“我是抹不开老朋友的面子,救场如救火嘛。”

司马鹤在心里大骂肖无濑不是东西,面上却仍是笑嘻嘻地把肖无濑请到大海碗边,让他抓阄。

不仅是司马鹤,另外几个参加第二轮比武的人也都在心里大骂肖无濑,可也不敢表示出来。

谁愿意得罪威震天下的白袍会呢?

十一个人都在暗暗祷告上苍,千万不要和肖无濑交手。

因为肖无濑的武功,已号称无敌于天下。

葛无礼摸到的编号是“-”,他暗暗松了口气,因为肖无濑摸到的是“二”。

名叫张炎的“无名之辈”打开自己的纸条,牙齿就咬紧了——他摸到的也是“二”,他要去和肖无濑交手。

一场必败的架,但又必须打!

葛无礼绝对没料到,自己会败在一个自称名叫田金佛的中年猥琐汉子剑下。田金佛只是轻轻用剑刃在他肋下点了一下,就收剑退到场边了。

葛无礼气得怔了半晌,终于还是跺跺脚溜了,一边跑一边骂:“他居然比老子更像老鼠!”

张炎自知必败,无心恋战,肖无濑出剑三招,格飞了张炎的宫天梳。张炎也匆匆退走,带走了他同样装束的二十三名蓝衣人。

胡希声的双刀,居然会被一名叫韩笑的瘦弱老者一剑削成四截。胡希声自然只有乖乖地打道回家,失去了再向老孔发号施令的机会。

胡希声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败。

第二轮比武,似乎进行的很快,场中之人过招都没超过二十之数,便已分出胜负,且无一人伤亡。

武功越高的人,也就越有能力保护自己的性命。

最后获胜的有六个人:肖无濑、张一行、韩笑、田金佛、司马鹤和王伯飞。

六人之中,除肖无濑是白饱会帮主、司马鹤是芜湖司马世家的惟一传人,身份明了外,其余四人都是身份不详,都是在今日才名动武林。

谁都能嗅到这其中神秘的血腥味儿。这四个人极有可能都是横行江湖的神秘组织的重要成员乃至头目。

越来越多的人悄悄溜走了,到了第三轮比武开始时,场外观战的江湖朋友们已只剩下二十多个了。

宋沁一直紧紧挨在赌石边,剩下没走的人也都慢慢移近赌石。不多时,几乎所有的人都围在老孔身边了。

谁都想趁乱偷走何出,所以彼此牵制,反倒没人动手了。

老孔的破嗓门又吼了起来:“第一组——”

肖无濑缓缓踱出来,一拱手,微笑道:“王兄,请!”

王伯飞看着肖无濑,突然苦笑几声,道:“若是这一战的对手不是肖君,王某自认未必会输。但要王某和肖君交手,却是万万不敢。十年前败于肖君剑下,王某心服口服,不敢再比剑了!肖君不叫出王某身份来,王某已是十分感激。

告退——”旋又一声暴喝:“走!”

四条黑影从赌石边飞出,随着王伯飞电逝而去,轻功之高,令人骇然。

如果连这个化名“王伯飞”的人的四名手下都已有如此高明的轻功,那么“王伯飞”本人的武功可想而知。肖无濑却能令王伯飞不战而退,则肖无濑的武功又该如何呢?

老孔看不清发生了什么事情,因为现在是黄昏时分了。

老孔还没报第二组的组号,司马鹤已笑着走出,斯斯文文地冲张一行拱手为礼。恭声道:“请张大侠不吝赐教!”

张一行微喟道:“司马公子,你年纪轻轻,已能有如此杰出的身手,放眼天下,实是难觅公子这样的人才,若是就此毁了,岂不可惜?”

司马鹤微笑道:“张大侠武功通玄、剑法超卓,小可若能在交手时偷学几招,日后受用无穷啊。”

他说“日后”,就表示他有绝对的自信,哪怕不能取胜,也必能全身而退。

张一行淡然一笑,长剑缓缓出鞘,双目在暮色中闪着剑光一样冷的寒光。

张一行给人的感觉,就是一柄出鞘的剑。

司马鹤温文有礼地点点头,折扇一收,面上的微笑也已渐渐消失。

暮色中的司马鹤,像一只孤傲的独鹤,一只不屑于栖息于寻常枝桠的独鹤。

谁也不是易于相与之辈。谁也不会轻易罢手。

张一行慢慢道:“司马君,张某要先出手了!”

长剑划动,如满天星雨般泻向司马鹤头顶。

这似已不是纯正的剑法,而是杂着刀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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