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万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纵横-第2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铁手沉重地道,“如果这案能让我办、我办得了,就算皇帝,我也会办他!”

马龙倒是一怔,怪笑道,“我只听过:王子犯法,庶民同罪。没听说过皇帝犯法治罪的事!”

铁手沉痛地道,“难道皇帝不是人吗?皇帝就不犯错吗?就是人人都让皇帝可以例外,他才会不恤人命,胡作非为,而权力如失控的癫马,乱闯妄撞,搞得天怒人怨!”

马龙这回真的悠然失色。

不仅是他,在场人人如是。

马龙嗫嚅道,“你这话……怎可以这样说!就算皇上有些过夫,顶多只要‘罪己诏’,诏告天下老百姓,那就得了,哪有……这样犯上忤逆的事!难道当皇帝的还要坐牢的不成?

嘿!他毕竟是天子呀!”

铁手沉痛且沉重地道:“天子又怎样;你几时看过上天产下个儿子来?他也不过是个人。如果皇帝犯罪也要牢治罪,天下的皇帝都会英明得多、历来的帝王都会仁慈得多了!—

—像当今圣上,穷奢极侈,已闹到民怨沸腾、天下汹涌的地步了,要是我能将之治罪,我一定干!”

只听那少年忍不住叱了一声:“好!”

铁手却轻叹道:“可惜我的能力就是太薄弱了。”

马龙颤声指道:“铁手,你可知……你说的话是大逆不道、造反犯上……你可知罪!?”

铁手一笑道,“我当圣上面前,也说过类似的话。”

马龙奇道:“你……圣上没把你论罪!?”

铁手苦笑道:“他只下令把我赶出宫门。”

少年忽道:“那是因为你的身份特殊:你能保护他的安危,他是为他自己而不杀你——

要不然,你早就给诛九族抄家灭门了。”

铁手道:“我知道。”

少年笑道:“你可也真放肆,如此逆反的话都敢说!”

铁手道:“我只说真话。”

少年道:“跟淫贼强盗结义也是真话?”

铁手道:“他不一定就是强盗淫贼。”

少年道:“可是现在已证据确凿,你还当他是兄弟,岂不形如同回一伙的盗匪?”

铁手道:“这证据不一定是真的。”

他加了一句:“何况,道义要比证据更重要。”

九、正义比法规重要

那少年依然没有回头,却似是怔了一怔,才蓦的笑道:

“道义?道义只在人心,人人的说法都不一样:你有你的道义,我有我的道义;你的道义可能在我看来是不义,而我的不义在他人看来却很道义。人人都有不同的道义,你又如何执法?”

这回,铁手也呆了半晌。然后才道:“你的说法也很有理,这确不易决定。历来昏君贪官,借法律屠杀异己,便是对法的不同解说和运用之故。不过,法规其实是为正义而定出来了,人为主持正义而订法则,所以无论如何,正义都比法规更重要。”

然后他才说:“所以,我们不能看到一地死人,听到片面之辞,就定孙青霞于死罪——

我们总要问一他,这事是不是他干的?要是他干的,我第一个就不放过他;要不是他做的,那么无论大家对此人风评如何,我都决不能治他的罪。”

那背向少年抬头峻然道:“可是他本来就足个杀人狂魔。”

铁手头也不抬便道:“你也杀过人吧?我也杀过人。在一些罪犯心中,我也是杀人狂。

至于‘叫天王’,恐怕在大多数人心目中,形同‘杀人王’无异。”

他义一次出言“侵犯”查叫天。

奇怪的是,那巨无霸只闷哼一声,异吼裂研,真的喷出一股烟来。

但他却没有发作。

——仿佛只要那背向诸人的少年在说话,就轮不到他来说话,他来发作。

那少年依然紧迫钉人的道,“可是他也是个淫魔。”

铁手眼也不抬,“给奸杀过的女人都死了,准证实这些案子都是他作的?”

少年忽道:“有。”

铁手一震:“谁!?”

只听一人道:“我。”

说话的是一个女子。

声音有点燥。

但很好听。

人也很好看。

奇怪的是:她好看在哪里,可让人一时说不上来。可是,只让人看了一眼,便连相当正直的铁手也不禁动心。

她的年纪应该很小,但她的风情却是女人的。

说她是个很有风情的女人吧,她的味道却又十分少女,非常清纯。

风情和纯洁都是可以感觉得出来的,但却不容易混在一起:就像蜂蜜和蛋,非黄和肉,蒸鱼和葱,铁手和冷血,他和她。

但她偏偏每一样都有一些。

她的唇让人想起吻。

她的眼波令人想醉酒。

她穿的衣是那不经意但令人动意,她的笑是那么不经心却让人动心。

她在风里不动,却像一条水里的鱼。她就像风情千万种,连慵懒也是一种娇丽的美人蕉,却也像一位露出水面的白莲。

她是她。

她其实一直站在那几:就处身于巴巴子和回家家之间。

她无所谓的站在那儿,随随便便的说话,本来她的存在至多只应像是桌底下一只猫打了个呵欠。

可是,只要她一动、一颦、一笑、一说话,都把人给吸引了过去,焦点重行落在她的身上,就好像是让一个书生突然听到他;上的笔叫了他一声一样。

——感觉意外,但又理所当然。

她的脸有点方。

但很白。

以致在阳光影映之下,她的脸就像一朵白花。

大白花。

铁手一怔。

“你是……?”

她的答案令铁手大出意料之外?

但却在情理之中。

“我是苏眉。”

她个子不高,就因为不高,所以特别“娇”。

她的唇好像也有点“塌”:

像一朵花开尽了、开完了、开得快耍谢了似的。

——如果花蕊是花的性器,那么,她的唇一张一合丁香半吐间,就令人不由自主的想到:

性。

苏眉忽笑道:“你真坏。”

铁手不解:“坏?”

苏眉笑得花枝微颤,又好像不是她笑颤的,而是给风吹颤的:

“我听说铁二名捕是个正直的人,但而今……这样色迷迷的看着人,像要一口把我吸进肚子里去了,岂得正人君子所为?”

铁手道:“正直的人就不看女人?看女人的就不是正人君子?我只持正办案,不是君子,何况你确是个漂亮的女人。”

苏眉嬉然一笑道:“原来刚正不阿的铁手也有一张花腔滑舌的咀巴。”

铁手淡淡地道:“我认真,但不古板;我维护正义,但无意严肃。”

苏眉喷喷叹道:“这样一条双子,若为一个淫贼而耗上了,多不值得!”

铁手道:“我说过了:没有值不值得,只看他值不值我保,该不该由我来抓,一切都只看他有没有犯事。”

苏眉忽然静了下来,秀眉一只高、一只低的凝在脸上,半晌才着语音,斜斜邪邪的说:

“只、看、他,有、没、有、犯、事晤?”

然后,她的语调突然提高,尖锐、剧烈、颤哆了起来,狂怒得像一个突然给人无缘无故正正反反掴了几十巴掌女的女子,通红了脸,睁大了眼,咬牙切齿地道。

他是我爹的友朋至交,但诱奸了我,还强暴了娘,更砍了她的脑袋——你说,他有没有犯事!?”

铁手迄此,惟有一声长叹,深深的望着她,道:“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苏眉唇一撇,亮刀也似的一笑。

“这种事,可有假的?而今我的好朋友龙舌兰也落入他手里。你不补救追辑,反而还为孙青霞那种淫魔说话!?”

“好。”铁手握着拳头,一字一句地道:“假如孙青霞是这样的人,做了样的事,我若抓拿不了他归案,也要他血溅三阳!”

然后他铁着脸问麻三斤问道。

“到底情形怎样!?”

麻三斤望向那少年和巨汉,眼里也洋溢着光:

一种异光。

那背向大家的少年道:“而今铁捕头已跟我们同一阵线,有话不妨直说。只不过……”

说到这里,停了不语。

只听马龙冷冽的接道:“他的怀疑已告一段落,但我们对他是不是孙青霞的同党依然感到可疑。”

余乐乐接道:“这种情形,为安全计,理应将铁游夏还押候审!”

陈贵人道:“若为脱嫌,还你清白,铁捕头理应束手就擒才是。”

李财神道:“当然,拒捕是滔夭大罪,我们大可将之斩而立决。”

马龙长抽垂地,双目深深注视铁手,语重深长地道:“这些律法,铁捕头当然都已深明。你维护刺客洪汉在先,又为淫贼孙某掩过在后,这山上的血案,也跟你朋不了嫌,而今,我看你要束手主逮?还是顽抗到底了?”

说罢,他的视线转移了。

不再望铁手。

而是望他自己“那边”的人。

一个一个的看过去——

那背向的神秘少年、那气虎虎洪烈烈的彪形大汉、“东天一棍”余乐乐、“朝天一脚”

詹通通、“财神”李老未、“贵人”陈大纹、“天狼神刀”巴巴子、“天狼神枪”回家家、“狂菊”苏眉、“袋袋平安”麻三斤……另外还有三顶轿子(到底里边还有没有人?)、十二名赤脖到耳的大汉(究竟是普通的轿大还是身怀绝艺的高手,隐伏其中?)

铁手呢?

他身边有什么人?

可能支持他?

足以支持他么?

十、出口的话一如脱弦之箭

要是你,你怎么应付?

——你只一个人。

对方却是全人类。

对敌一事,常如寂寞。

寂寞恒常是你自己一人,孤单面对。

热闹时却是与全部的人共处。

但寂寞也不是只有你一人时发生:就算有很多很多的人在身边,但他们跟你心灵没有契合,看法也不一致,那么,这种在大热闹里心中的落寞,才是真正的寂寞。

排除寂寞只有两种方式:

享受它。

遗弃它。

你说铁手此际会用哪一种方式?

他只是平静的,对大家(“风尘”陈风、“快马”旋风老乌、“脱尾虎”何孤单、“大漠飞沙”洪鞋而四人)平心静气的道:

你们回去吧,这几的事,是我的事,不关你们的事。我可心解决,没你们的事。”

然后他不等他们回话,已霍然回头向那巨汉、少年翟然的道:“你们可以因怀疑我是参与害死这山上无辜百姓而拘捉我,但我也一样要指控‘叫天王’叫他的手:杀死苦耳神僧,烧毁‘抱石寺’!”

“什——么!”?

那巨无霸怒嘶起来,从咽喉到骨骼都腾腾有声,像一口气吞下了十几颗旱天雷。

“胡说!那‘飞来石’上明明写着是孙青霞干的——!”

此语一出,大家脸上都变了色。

只听铁手缓缓的道:“‘抱石寺’出事的时候,马军师刚刚不是说过没上过抱石寺么!

你们不正在这不文山上的吗?怎么连寺前石上刻了什么文字,你都能这般一清二楚呢?”

大家也望着“叫天王”,就连涵养最好的马龙,也不禁流露出一种不相识(至少是在这一刻希望跟此人断绝关系)的神情来。

的确,“叫天王”这句活一出,跟“抱石寺”惨案便脱不了关系了。

出口的话一如脱弦的箭,不是瞄准了靶子,便不该发射。

因为箭头一旦离弦,就迫不回了。

失控的箭,要是伤了人,其代价之大,一如伤了自己。

可是话一出口,往往尤甚于此。

盖因箭头至多只伤杀一人,但一句话,往往可以打杀一大群人,贻祸一生,遗恨千年。

马龙马上道:“就算天王到过抱石寺,看过案发环境,那也不能证明他就跟凶案有关。

他本来就是奉皇上之密令,加上朱励大人之所托,徽服出巡,明查暗访,整顿治安,理所当然。”

铁手这次还没说话,何孤单已道:“你说的对。不过铁捕头的身份也跟天王有异曲同工之妙、殊途同归之处。他同样怀有密令、任务,曾出现于不文山,不见得就跟这山上的凶案有纠葛。”

陈贵人突问:“何副总,你的捕快不想当了?”

何孤单道:“想。”

陈贵人斥道:“想干下去还敢这般说话!”

何孤单疾道:“就是因为想一辈子干下去,干到老,干到底,于到退休,我才要这样把话说清楚。”

詹通通嘿嘿的说、“我看他不是不想干,而是不想活了。”

老乌突一步窜出来。

一窜就窜到詹通通身前,沉声道:“你说什么!?”

詹通通也陡然变了脸:“我说他,关你屁事!”

老乌摆出了架式:“你威胁官差,我就要办你!”

詹通通整个人又给斗志充满,甚至给斗志燃烧得几乎痛叫出声来:

“就凭你!”

两人眼看要打,却听马龙向查叫天疾呼道:“天王,别让他们瞎捣乱,该下令,斩立决,不得延迟。”

查叫人愣了愣,说:“是啊。”

陈贵人疾行向前,揭开一口锦盒,垂着双手奉于李央前。

巨汉一手抓了下去,拎起一方手掌大小黄澄澄的青铜印,大喝道:

“我吠!这是‘代御驾亲临观察兵马吏’印信,有此物在,执掌杀权,谁敢抗命,如同造反!”

他说得有点结舌,但这印一亮,老乌,陈风、何孤单都只有退了下去,垂手而立的份儿。

只洪汉强撑大声喊道:“别气坏了!他有此物,铁二爷也有御赐‘平乱阙’呀——”

铁手手一掣,亮出一方古印,向众人前一量,喝道:“印在这儿。”

忽听那背向少年猛哼了一声、

那巨无霸睁大了双眼,虬髯戟竖,吼道:“你的印怎及我的大!”

铁手冷然道:“印不比大,只看是什么印;拳不怕小,只看够不够力。”

陈贵人振声扬威的道:“‘平乱阙’,论理镇不住我门这口‘御驾承平主印’。”

陈风也是熟悉官场班辈的“老手”,站出来便说:“可是这‘御驾承平主印’也驾御不了皇上亲赐的‘平乱阙’!”

洪鞋而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喃喃地道:“当今皇上也真多印!”

老乌在一旁的接了一句:“圣上岂止多印,官也多得很呢!”

何孤单也冷不防的接道:“三百两,得小官。三千两,官大不可管。三万两,天下又多一大狗官!官犹可买,何况是印!”

只听马龙沉声道:“天王,只怕今回要硬底一棍打死了!”

巨无霸虎吼一声,往锦盒一抄,又抓住了一口海碗大的金印咆哮道:

“这就是‘金紫应奉宝鉴’,印在权在,印下令下,顺我者生,逆我者亡!”

这次他不仅说得响亮,也顺口多了。那背向少年却叹了一声:

洪鞋而脱口:“这回确是翻脸了。”

何孤单道:“只怕铁二爷罩上住了。”

洪汉道:“他当对手上的印是个卵子不就得了!”

何孤单道:“不得,不得,”

洪鞋而不解:“怎么不得?像我,才不管他有印没印、金印铜印!”

何孤单道:“不行。铁手说什么也是名捕快,好歹也是个‘官’,既入六扇门来,这行有这行的规矩!”

洪汉苦恼的道:“还是像我好,死都不当官,了无牵挂!”

只听马龙尖锐地叱道:“铁捕头,你还守不守法规?”

铁手截然道:“守。”

马龙望向“叫天王”,查叫天吼道:“既知法规,还不跪下受死!?”

铁手道:“慢看。”

查叫天道:“你想拖延时间,等同党、淫贼来救不成!?”

铁手道:“我没有同谋,我不听令,你要杀我,我听令,你也要杀我,是不?”

查叫天也决然道:“是!”

马龙道,“你要是还守法规,我们也许会宽大处置。你若不守法律,我们都在这儿,你也无法逃命,只是死得不光采,我们会上报你是拒捕丧命,恐怕还得连累诸葛小花!”

铁手冷笑道:“好,反正我横死竖死:听印也死,不听印也死了。

李财神笑道:“你刚才在山腰肯听我的话那就好了。”

铁手雄声道:“那我不听令!”

马龙变脸狞狰地道:“那你的作为如同造反,就算能苟全,这辈子也当不成官差了!”

铁手道:“我不听令不是要造反,而是你根本就不是‘叫天王’!”

他铁一般的手伸出铁一般的指铁一般的戟指,铁手以铁一般的语音和铁铸般的坚定与坚决,一字一句地道:

“你不是查叫夭,却拿了叫天王的印鉴招摇撞骗,该当何罪!?”

十一、天子门生

此言一出,洪鞋而突然吐了一口血。

血箭。

血迸喷而出,打得在地上一个窟窿,泥泞一时吸收不尽的血水,又涌了上来,填满了那窟窿。

——仿佛大地在冒血。

他本来已受了内伤,强自仰住,而今乍听之下。惊愕无已,心神一散,血冲喉而出。

震动。

“叫天王”的人全都变了脸。

变了色。

三个三阳县的名捕也全变了模样:

而且震!

——‘叫天王”居然不是查叫天,那他是谁!?

查叫天又在哪里!?

至重要的是:

铣手怎么知道他不是“叫天王”!?

“你不是‘叫天王’。”铁手铁崩崩地道,“因为查叫天至少拥有这两枚御赐的印鉴逾十年,他下会把前一枚才是‘金紫应奉宝鉴’和后一枚方才是‘承平主印’错调了!”

他冷峻地补了一句,且扬了扬手上的印章,“我拿的也不是‘平乱阙’,只是我私人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