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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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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舌兰听了粉脸又发寒:“什么什么,那次都是你不好,光人家喝,你撒赖不喝酒;还好说老林小店的事,你和无情、追命、加上卷了舌的老林都来笑话我,我不捶你擂你还擂谁捶谁!”

铁手苦着脸道:“是是是,你有理,你有理,你一向有理。”

龙舌兰忽又噗嗤一笑:“你别苦着脸,又来三个是字。我心里明白,不占你便宜,你那一招‘隔牛打山’打得好、打得及时,所以本女神捕让你给一时抢了风光,也心服口服。”

铁手只嘿声笑道:“言重言重,龙女侠几时对人服了?若说龙女侠服人,谁都不服!”

龙舌兰娇笑了起来,“一嘴油腔,算啥铁手?人不知道以为是条硬汉。强盗呢!”

铁手随意的道:“那也不然。硬汉不见得一定就硬邦邦笑不露齿、哈瞅不见鼻毛的。欢天喜地、赏心悦目的,也一样可以是条汉子呢!”

龙舌兰就说:“男人的事,不关我事。却说这些‘杀手和尚’们,也不外如是。外传多厉害难以对付,我看也不怎么。”

铁手这回正色道:“那也别轻敌、小觑了。这几人只是杀手的门徒,真正的杀手,恐怕还在你前我后,莫要轻忽了。这些人,为何要杀章大人,可相当耐人寻味,”他转向陈风,语重心长的道:

“这些转折内情,都得要相烦张大人和陈老大的明察细判了”

章图是县官。而今遭了毒手,承办他遭狙血案,除非是州里特别遣人稽查,否则多出知府张慢慢处理此事。

张慢慢是当年一手提升保荐章图的人。他自是爱章图之材,才力保这原是他属下的章图为知县。而今杀章图案移入张慢慢手里,也自必然会查个水落石出,不怕枉纵凶徒。

陈风果然也是这样说:“就别说我一向都敬服章大人清廉耿介的,知府张大人素来与章大人交好,为地方事,不遗余力,合作无间,呼应有力;而今章大人为宵小所趁,在公在私,张大人都一定会将凶手绳之于法,决不姑息纵容!只不过……”

铁手知道陈风有话要说,便道:“陈老大,若有劝喻,请直斥便是,我洗耳恭听。”

陈风一对细目,拄龙舌兰那儿骨碌了一下,欲言又止。

龙舌兰吃他看了一眼,心中就想:嘿,这个男子,满脸风霜、貌不惊人,就是一双眼睛,却是忒贼兮兮的,灵醒得很。

她忽然想起师父当日对她的教诲:观人,首得要观察他的氏罗眼睛。

眼神正直,人也刚正。

眼神有力完足,人也光明磊落。

眼神曲折闪缩,只怕也居心叵测,来路不正。

而今这个陈风,眼神吞吐浮移,这算是职业性质以致(他是捕快,自然要多疑多虑,明查细考——可是她自问眼明目丽,消正宁定,铁手也向来目色湛然,目光凝聚,不致如此闪烁不定呀),还是他不敢正视自己?

师父说过:不正眼看你的男人,不一定是因为你不够漂亮,而很可能是因为:

你太美。他不敢迫视。

二,他有邪念,反而不敢对着望。

三,他不便看,因为他不想让你知道他已让你吸引了,不欲泄底。

——陈风陈风,你通晓风尘,饱尝风霜,到底是哪一种人?心里是哪一项?

“风尘”陈风当然没想到却在此时龙舌兰正在想这些有关他的揣想。

他做梦也没有想到。

他当然没有想到。

因为龙舌兰不仅是个能做事的女子,也是个爱做梦的女孩。

然而世上多是知道一个人所做的亭,以及她做事的能力,却不知道她做的梦。

她的梦。

还有她此心。

也许,这些只有她自己知道。

或许还有最亲的人知道。

——她最希望的,也许不是要让别人知道她的事,而是有人关心她的梦。

铁手就知道。

他知道龙舌兰的梦。

——而他就处身于她梦之边缘。

三、笑意如刀

铁手横了龙舌兰一眼,道:“陈兄放心,龙姑娘是六扇门里的一号人物,武林中的一面龙旗,什么场面都上过阵了,她是百元禁忌的。陈兄有话,尽说无妨。”

陈风微微笑了一笑,正要说话,龙舌兰忽然吃了一惊,失声道:

“刀痕!?”

陈风愕了一愕,不知所以。

铁手奇道:“什么刀痕?”

龙舌兰指着陈风,狐疑的道:“他……他脸上有刀痕,很多道刀痕!”

铁手也怔了一怔,陈风抚摸自己的脸颊,涩声道:

“你是说我的皱纹吧?我年纪大了,笑起来,一条条纹都像刀刻一样深就是了。”

说着,笑了一笑,这次还故意把笑意在脸上逗留得特别久长些。

铁手看了就说:“那是笑纹,不是刀痕。陈兄遍历大风大霜,大惊大险,这每一道刀纹都显示了每一次不凡的阅历呢!”

陈风笑道:“铁兄给这么铁的高帽子我,我戴了可就压扁了,纵不戴也得压在帽里出不来了。”

铁手道:“还是想听陈兄的金石良言。”

陈风道:“不敢当。可还没说出口,鄙貌已把龙姑娘唬了一跳。”

龙舌兰红唇一噘,哼哼地道:“就你有刀纹的刀风剑霜的?我大起大落、大难大劫的,照样岁月不留痕,唬我?真崩了头老虎来吧!”

陈风笑道:“龙姑娘名震天下,除了女中豪侠、金花神捕可跟你相提……”

龙舌兰蓦地脸色一寒,突兀地道:“别提她了。”

陈风摆了一下手,龙舌兰这才促笑了一下,冷消地道:“没事,我只是不想提起这个人而已。”

陈风立刻知趣地道:“是是是,反正也不关‘金花神捕’白拈银白老总的事。”

龙舌兰蔑了蔑唇唇儿,喃喃地道:“又是‘是是是’,男人一旦说虚伪辞,就没别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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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手见“风尘捕快”陈风虽然见多识博,经验丰富,但却似对龙舌兰的辞锋招架不住,十分狼狈,他也不欲好好一个陈风给夹缠在这些无谓枝节上,也知陈风不意犯了龙舌兰之忌,这样下去,只怕没完没了,便道:

“陈兄是认为我们在处理抓拿这六名凶手一事上,有不妥之处?”

这回陈风回答得很爽快,直接:“这件事,若无你俩出手,只怕根本抓不到人。不过,你们出手是帮了我们,却害了自己。”

铁手愕然:“这怎么说呢?”

“陈老大说的正是。”

忽听一人如此插口。

铁手即道:“未明所以。”

那插日的人道:“你们这次是跟苦耳大师一道过未的,是不!?”

铁手答:“不错。”

那人又问:“你们两大六扇门里的顶尖好手星夜赶程来到三阳一带,当然是另有重要任务了,对不?”

铁手道:“是。”

那人再问:“就是因为这洋,你们来到体阳乡镇,光临今天祭典,章大人虽与铁二哥有交谊,但也不敢恭迎引介与乡民同庆,其中原由,铁二哥定必心中有数了?”

铁手只答:“他不想打草惊蛇,以我们身上任务为重。”

那人又道:“这就是了。所以今天的祭礼虽十分隆重,章大人虽仍不敢相邀两位,便因为大局为重,大事为妥之故,可惜苦耳大帅不明白这一点。”

铁手道:“那绝不能怪大师。他近日也力‘杀手和尚’出没为虐所苦,‘抱石寺’饱受误解,声名大落;近日适逢他寺中有两名徒弟失踪,其后死尸暴于荒野,身上僧袍,袈裟,信物、文证为人所尽取,他就想必有事要发生。是我们央他带同我们来这一场祭祀典仪的。”

那人道:“正如陈老大所言,令儿幸得你们来了,才能捉到这六名悍匪,这点我们是谢犹不及。但我们也接到了公文。知两位任务重大、却因这场突发的事儿暴露了身份,我怕有人会闻风丧胆,望风而逃,那就大大的坏事了。”

听到这里,铁手忽然吃吃一笑,道:“你当然知道我们这次来,要查的是什么案子吧?”

那人道:“我还知道你们要抓的是什么人。”

“既然你知那人是淮,你可听说过这一剑纵横、独步天下的人,会有不战而逃的事么!”

铁手笑着摇首表示不同意,“何况还是先得查案,案子查清楚了,才能算是抓人。”

那人道:“铁二哥一丝不苟,明察秋毫,事必躬亲,自然是好。但别的案都需查,此案则不必。”

铁手反问:“为何”

那人道:“因为这一系列令人发指。丧尽天良的血案,若不是此人所为,那还有谁可为!”

铁手平静地道:“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要查个清楚。”

那人不解:“既已是昭然若揭,还有什么可查的?”

铁手平和地道:“世上越平凡的事,越有不平凡之处;越是明朗的案子,其中越易有曲折、冤屈。”

那人一晒道:“这次则无冤可言。”

铁手心平气和的问:“何故?”

那人即道:“这一连串血案,那人早已公然承认,还在血案现场留名扬长而去。其中几桩血案里,还有活口,亲见此人所作所为,这还有冤情可言?”

铁手微笑道:“有的。”

那人大惑:“怎么说?”

铁手平静地道:“就算真的是他所为,咱们至少也得弄清楚:他为何要杀那么多的人?

为何要干下那么多的案子?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那人为之气结:“可是,那人掌中一把剑,谁能近前?这些年来,是魔是佛,无论正邪,斩在他剑下的,成千数百,谁敢去问他一个字!?”

铁手微笑不语,只看着自己的一双手。

那人忽然明白了。

他一旦明白,他的语调也转变了。

变得十分佩服、景仰。

“我知道了,我真糊涂,”那人带着奋亢的语音道:“如果说这世上还有准可以去跟那人手上常指着天的长剑问个清楚的话,那自然只有铁兄的那一双常为天理秤公道的铁手了。”

他带着抑压不住的兴奋,又道:“纵剑对横手,这是天下莫过、武林仅见的一战啊!”

说到这儿,忽听龙舌兰冷冷的、满怀敌意的。劈面就是一句,问:

“你是谁?”

那人怔了一怔,似乎没想到龙舌兰居然不认识他,但随即咧嘴一笑,道:

“我姓麻,麻烦的麻,”他语音响亮,神容滑稽,“名叫三斤,特向龙女神捕问好请安。”

“我姓麻,麻烦的麻”,这一句是麻三斤自我介绍时必用的开场白。

其实,他也的确是一位“麻烦专家”。

有他在,可以给人绝大的麻烦。天大的麻烦,但他也可以为你一手解决一切麻烦、任何麻烦。

他是个制造和解决麻烦的好手,任何大人物身边,都需要人材。因为只一个人(你无论多厉害,多了不起)是办不了所有大事的。

他身边一定要有了不起的人才。

这麻三斤就是这样的人物。

他是章图身边的亲信。

很多人都相信,如果县官章图身边没有了像麻三斤这种人物,他不会做得如此出色,纵然把事做好了,也不见得会有如此盛名。

因为做事的人不一定能出名。

正如发了财不见得也立了品一样。

麻三斤是一个很好的幕僚,他替好几个大官都当过参谋,就别说他出过什么谋,献过什么计了,只要看他跟从过的官员全都平步青云升了职,就知道他的献策定计,确有过人之能。

这段日子,他跟了章图。

他可以说是章图最信任的幕僚。

他为章图执行完成。监督了不少重要改革和任命,直至这一天,这时分,这当口儿,章图受人刺杀,死了。

四、放光虫

龙舌兰当然听说过麻三斤这个人。她受命来此地办一个穷凶极恶之人结案之时,她所隶属的上司就作了这样的指示:

“要办成这桩棘手的案子,就得要跟几个人联手、合作。”

在上头所列的名单中,就有麻三斤这个人。

在这儿一带的人都知道,一旦招惹了麻三斤,比生吞三斤麻绳入肚子里还要麻烦。

他可以为你解决麻烦,也可以替你制造麻烦。

但在龙舌兰眼里,却不是这样看的。她只觉麻三斤有点奇特,有点瞩目。

可是眼前这个人,头尖肚涨,像一粒极大的菠萝蜜、站在那儿,像条好食好住的肥大毛虫,一点也不英俊夺目。

——却为何总是觉得此人很有点眩目呢?

龙舌兰很快也发现了原由:原来这人会发光。

———个通体都似悄悄放出光芒的人。

男性和女性,看人的观点与角度,多不相同,也大不相同。

按照道理,逛街散心,男人看的多是女人,女人也应看的是男人才对——但其实不然:

女人多看的却也是女人。

每个人看人的方式和方法,都不大一样:

有的人是看对方好样不好样,有的人是看对方礼貌不礼貌,有的人看的是对方年岁长不长、老不老,有的人却只先敬罗衣后敬人。

甚至有人看人只看人的毛发、痔墨或鞋靴。

有的人看人却凭感觉:

就像王小石,他“看”人,全凭个“缘”字,感觉好就好,感觉不好就不好……

温柔呢?她看人只在“顺眼”:顺眼的她喜欢;不顺眼的,她就憎恶极了。

诸葛先生呢?他看人,则等于看相。他一眼能相出对方是忠是好,是好是坏,是可交上挚友还是投机之损友或是不可深交之徒。

苏梦枕呢?他交朋友的方式是:先信了他,再怀疑他。

雷损则正好相反:他是怀疑了人再信他。

白愁飞却只怀疑人,不信人。

冷血“看人”“凭剑”:他以剑觅剑,以剑招觅知音。有“剑气”的,就是他的好友;反之,顶当是作泛泛之交。

追命看人,只从酒处看:猛喝酒的,是好汉。不喝酒的,是君子。不敢喝酒的,是放不开,不敢醉。卖醉佯狂的,是伪君子。老想灌醉人的,是小人。老劝他人喝酒他自己涓滴不饮的,是真小人。不喜欢喝酒的,是老实的人。老喜欢喝酒的,是可爱人。失意才喝酒的,是失败不起的人,得意才喝酒的,是福不耐久的人。用一醉解千愁的人,到头来也是个醉就跟自己有仇的人。不该醉时醉的,是到处与人结仇的人。说醉时偏不醉的,绝对是愁人。

无情看人,乃是辨其味。他对气味敏感。

每一个人身上都散发出不同的气味,他一闻便知香臭。

尤知味“看人”,也是从味道处“看”,他当每个人都是饺子、包子、肉丸子,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滋味和风味。

他的胞兄尤食髓也一样,以“味”辨人;但这“昧道”是以味霉来辨识,与无情的气息辨人大为不同。

沈虎禅则以“气”辨人。

人人身上都有“气”,而且有着大小强弱不同的气场,沈虎禅本身就是一个“气势逼人”的人。

萧秋水看人看气质。

雷纯看人,是从小处看。

燕狂徒看人,则往大处着眼。

任狂观人,却只从狂处定夺。

狄飞惊则喜欢听,他以听代看,听其人声,听其人言,他已可思过半矣。

龙舌兰呢?

她很可爱,她喜欢从第一眼的“印象”判定这个人,一看就在心底里有了个良莠优劣。

她看到陈风那风霜的笑脸是一张张的刀。

她眼里的麻三斤,却是会发光的。

很奇怪的,麻三斤虽然那么大的块头,头尖腹大,像只盘坐占据了土地庙却在招手的肥猫,结实粗壮,但龙舌兰一眼看去,却感觉到:

这人会发光。

这人在发光。

这个看来不出色、不起眼的人,通体都在发亮。

龙舌兰只看了麻三斤一眼,便生起这般强烈的感觉。

她却不知道自己何以会有这种感觉。

其实这种感觉不只是她一人独有:有的女子,天性十分敏感,她们会因看到一只猫、一只狗,忽然从它们的眼神中感觉到一种相依相守之情来,甚至生起了“我的前生就是它”的血浓于水的感觉,

她们有的第一眼看见一个男子,就生起“这辈子就只跟定他的了”的心意;同样的,可能因为那个男子翻身上马、绝尘而去的姿势,可能是因为那一阵风刮下了一片落叶,甚至可能是一支蜡烛忽然灭了,就会认定:“我再也不会见到他的了”将成事实。

结果,这些情景,往往也真的发生了。

她们只预感到,“会这样”,却不明向自己为何会预感到这样。

对这些人而言,只要一尾蜻蜓迎风而飞,唐山便会发生大地震;襄阳城里的周冲早上左眉忽然断落了许多根眉毛,洛阳城里的胞兄周坠便突然倒葬在厕间;乌苏里江畔一只啄木鸟忽然啄到了一只上古猿人藏在树洞里的指骨,京城里天子龙颜大怒又将一名忠臣腰斩于午门。

世上有许多事,未必马上见报应,但却有因果。

世间有许多事,看来是两不相干的,但其因果却是我们想不到的,看不到的。或许是辽东省刚下了一场早雪,大食国却热死了三千一百二十四人,这其中亦有互为因果循环,只是常人一眼看不出来,凡人一时想不明白而已。

茅山术里用一根毛发,即可施咒作法,便是这个相应的道理;巫术中以身边衣物用品下蛊,也是这相同的原理。蜀中唐门用一种痛毒,通过男女使人渐而失去对任何疾病抵抗能力的病变,成为无可药的绝症,亦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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