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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间道之江湖人-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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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钟的担心。

只是刹那而已,可是在这两个人此刻的眼里却比万年都要长久。

这时,他们忽然感觉到弥漫着水汽的屋子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一个对两人都不是陌生的人,可也不是熟悉的人。

重要的是这个人让两人都感到恐慌。

杜弃。

他的眼睛看起来十分冷漠,可是不知为什么,却偏偏又能让人看清他的眼睛。

没有人知道他什么时候走了进来,只是人们看见他时他已经存在与屋里,似乎是与陈中良阿雅一起进来的。

他的眼睛一直盯着那个蒸笼。

阿雅挺身而出,站在蒸笼前面,计划挡住杜弃。

杜弃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把眼睛转向陈中良,黯然许久,问道:“你是医生?”

陈中良喉咙上下翻动,面对这个人他有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害怕,长山客栈的大厅里,教堂里眼前这个人跟着一个奇怪的人。

陈中良深吸一口气,一反他见到可怕人的态度,竟然表现出几分男子汉的气概,用宏亮的嗓音答道:“我是医生。”

杜弃盯着他,道:“你变了。”

陈中良倒是一愣,杜弃接着道:“你的胆量好像变大了。”

听到夸奖总想得意地笑一下,虽然在杜弃面前很难随心地露出笑容,可是他心里还是高兴的。

杜弃忽然厉声道:“你的胆量为何变大?”

陈中良怔住,他不能理解杜弃的反应会如此巨大。杜弃手中的剑举起,指着阿雅,道:“是因为她么?”

陈中良表现还不错,挺身上前,把阿雅拦在自己身后,道:“不错。”

杜弃哼了一声,道:“果然没有错。”

陈中良忍不住问道:“什么?”

“女人总是可以轻易地改变男人。”

杜弃徐徐说出,脸上又变得没有表情,低沉道:“霍忌在这里?”

陈中良回头看看蒸笼,点了点头,同时也很紧张,如果这个人此时要打开蒸笼看一下霍忌,他该怎么办?倒不是打开蒸笼可以要霍忌的命,而是打开后,就得重新蒸一次,这样对霍忌是十分危险的。

杜弃扫了一眼因为紧张而发抖的阿雅,道:“我并不是为他来的,你放心。”很快杜弃的脸又变了,对着陈中良冷声道:“听说,你是那个老中医的徒弟。”

陈中良看了杜弃一阵,然后点头。

杜弃道:“老中医已经死了。”

陈中良道:“我知道。”

杜弃道:“你知道他为什么死么?”

陈中良道:“因为童四爷。”

杜弃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来么?”

陈中良道:“不知道。”

杜弃道:“好,那我让你死个明白。因为童四爷可能会派人来请你去他的公寓。”

十分荒唐的杀人理由,可是陈中良却无法辩解。杜弃的话常常直接,却又莫名奇妙,让人摸不着头脑。陈中良也放弃了去解释,只是平静道:“请允许我治好我的最后一个病人。”

杜弃冷笑道:“你能治好他么?”

陈中良道:“没有把握。”

杜弃道:“没有人可以治好他,除了十三郎。”

陈中良忽然“咦”了一声,惊呼道:“你的剑有毒。”

杜弃愣住,奇怪地看着陈中良,然后他的目光落在了剑上,黑色的剑身不知什么原因竟然变作暗青色。杜弃也变得疑惑,良久良久,道:“你是如何看出这把剑有毒的?”

陈中良道:“我是医生,而且是一名中医。”

杜弃忽然道:“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放你一条生路。”

陈中良没有回答。因为杜弃又说了一句话:“如果你不答应我这个条件,我不仅杀了你,还会把这里的人都杀光。”

陈中良道:“你的条件?”

杜弃沉默着,过了片刻,一字一顿道:“如果你有时间,希望你能给我讲解一下这把剑。”

陈中良道:“我答应你。”

阿雅紧张的两手都是汗水,并不是屋里太热,而是她太紧张,她没有去听他们的谈话,她的心都在蒸笼里的人身上。她已经默默数了一百个数字。

杜弃刚走,阿雅竟然身子一软,倒在了陈中良身上。陈中良也浑身是汗,他深吸了一口气,向蒸笼走去。

一张奇怪的脸,像是名家画出来的,胡须上还挂着流淌的汗珠。

可是纵然如此,眼前的两个人却不相信摆在眼前的是一个大活人。因为他的脸虽然红润,却有一种奇怪诡异之色,这个人不像是生命光泽的闪耀,倒像是一副画,一副栩栩如生的立体画。

泼墨般浓黑的眉毛,红的异常的嘴唇,如果把这个人的身体缩小一百倍,人们一定会觉得这是一个摆在棺材两侧的“童男童女”。

他最吓人的地方是他的皮肤,他的下体,竟然都呈现一种奇异的紫色,就像是被人打肿了一般。

阿雅吓得一声惊呼,身体发抖,泣不成声,之后,一声尖锐的尖叫,似乎一直期待之事在期待后变作万般的苦楚,碎心的利刃。

陈中良也吓傻了,并不是他怕,而是他从没有见过一个病人经过治疗后会变成这样奇异的模样。

明明是男人,可是却总给人一种比女人更娇艳的感觉。

他也无法形容这种感觉,只是感到诡异,他几乎不能用医学解释这是什么原因。

加之水蒸汽依然从下面腾腾而起,有种梦幻般的感觉。

森然之气就在这火苗跳动,水汽磅礴中凛凛上升。

阿雅颤声道:“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成这样……”

阿雅哭泣着,她的手伸向了无法形容的霍忌,然后霍忌睁开了眼睛,还是像原来那样空洞没有一物。阿雅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她的身体摇摇欲坠qi書網…奇书,这时陈中良忽然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谨慎地一根根地拨着依然在霍忌身上的针,随着每一根针的拨落,霍忌的脸色也慢慢变得正常。陈中良歉意地看一眼阿雅,道:“刚才被那个突然出现的人吓傻了,竟忘了这时充血症状,还好我们及时发现了。”

阿雅神情复杂地看着霍忌,道:“他没事吧?”

陈中良道:“他身体是不会有事的。”

阿雅也不知有没有听出这话的漏洞,微笑着对陈中良道:“谢谢。”

陈中良听到这样的感谢,心里倒不高兴,可是看阿雅这几日憔悴的模样他苦笑着没有说话。

危险已经过去,陈中良吁了口气,他寻找着毛巾,他也很热。

他把毛巾递给阿雅时,发现眼前这个女人竟然是十分的美丽。其实女人在男人眼中的美丽是不一样的,有的人长得很漂亮并不一定在男人眼中也是漂亮。

阿雅的长相只能说是略有一点姿色,可是她的眉梢间却带着一种奇特无法形容的女人风味。陈中良看到了她脸上的红晕,然后是羞涩。

陈中良已经完全被惊呆,他没有想到一个女人的美竟是可以与相貌无关的。

阿雅满脸生春,眼睛直直地看着还在蒸笼内的霍忌。男人的体魄,这时展露无遗。

陈中良伸出了手,缓缓地凑近阿雅的脸。

“啪。”

阿雅不知为何忽然变得激动,恨恨地甩了陈中良一个耳光。

陈中良如果知道阿雅是军统的人,就会理解这样女人的悲哀。

不经意的动作可能会让她们想到伤心的往事。

阿雅看着一脸无辜的陈中良,低声道:“对不起。”

陈中良忙道:“应该道歉的是我。”

第八十四章 他们的犹豫

 霍忌的身体确实没有一点事,金五留在他身上的毒沙已被陈中良除尽。他的高烧在前几天就完全退了,只是他的神志依然陷入他自己修建的围城之内,没有人可以攻进去,他好像也不想从围城里走出来。阿雅已经尝试过很多种方法,可是感觉到的是固若金汤。

陆云徵月这个应说应该恨他的人,却不知为何并没有霍忌开始想的那样恨。

一个占有自己身体的男人,如果这个人不是可耻之人,那么一定是心爱之人。

对于陆云徵月讲,霍忌即不是可耻之人,也不是心爱之人,可是她却没有一点怪罪的意思。

狄杀走来时正好是黄昏,他照陆云徵月嘱咐前来看望一下霍忌。他的心情是复杂的,这种复杂让他面对霍忌的感情也变得复杂。

霍忌对他的心情却一点也不复杂,因为霍忌此时还是像一个傻瓜一样,一天说不了一句话,两只眼睛空空洞洞,甚至一天也不眨一下眼皮。

狄杀站在他面前,静静地看着,他替霍忌变成这样感到悲哀。

他掏出酒壶,喃喃道:“我真的想不到你会变成这样。你本不是容易被别人改变的一个人,可是却还是被别人改变了你的路。”

对面的霍忌一动不动,似乎没有听到狄杀的话。

狄杀勉强笑着,道:“无论如何我是把你当朋友的。”

狄杀忽然黯然,因为朋友是不可能这样眼睁睁地看着霍忌这样而活的,如果是朋友就一定会把十三郎“请”来。

狄杀低下头,长叹了一口气,道:“不是我不帮你,是如果我那样做,她就会有危险。”

阿雅憔悴的脸上露出嘲弄的笑容,道:“其实他并不是你的朋友。”

狄杀的头垂了好久,慢慢地抬起了头,并没有生气,只是淡淡笑道:“是啊,我确实不适合做他的朋友。”

阿雅道:“那么你可以走了。”

狄杀苦涩地笑着,人生的无奈在他身上总是三番五次地光临,而且每一次都毫不含糊。陈中良警惕地看着狄杀,生怕这位煞星一怒之下把正在说话的阿雅永远不能说话。

狄杀看了一眼陈中良,道:“你也觉得我不够朋友么?”

陈中良愣住,愕然看着狄杀。

狄杀剧烈地咳嗽着,已经弯下了腰,他单薄的身体一步步向门外走去。陈中良忽然拦住了他,道:“你有病,而且是无法治疗的病,随时可以死掉。”

狄杀黯然片刻,道:“我知道。”

陈中良道:“如果你以后不再饮酒,不在忧虑,可能你的肺痨……”

狄杀拍拍陈中良的肩膀,道:“谢谢……咳咳……”

陈中良呆住,看着狄杀的身影消失在这扇门外。门外,狄杀握着酒壶,喃喃道:“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有谁能明白他有多少忧呢?除了对女人的,还有他自己的。发生在他身上的一切事已经局限了他这样的生活。夫妻之情天伦之乐,他很渴望,却是永不可及。

除了喝酒埋葬他的渴望,他还能如何?

他来的时候明明是黄昏,夏天的黄昏应该是很长的,夏天的夜本不应该是这么早就来临。他明明记得在教堂并没有呆多长时间,可是他走出教堂却发现月色已经凄凉地镀在了他的身上。

他抬头迷着眼,看那轮始终不变的月亮。月亮不变,可是人呢?

也许不变的才是永恒,它静静地看着许多变化中的人。

狄杀觉得对不起霍忌,本来其实是霍忌对不起他。可是有一个痛苦的前提,他永远不能去享夫妻之情。这一点让他觉得是他对不起霍忌。

失意,狄杀黯然看着五光十色的大街,无论再多么诱人,对他来说却没有一点意义。

他不像杜弃或者霍忌那样,就算什么都没有,可是总会有对一切向往的想法。他根本没有想法。

这世上有许多失意的人,为理想,为女人,可是这些都是暂时的,只有努力只有拼搏总有实现的一天,可对他来说,没有那一天。

理想,可以努力。

女人,可以争取。

可是这两样在狄杀身上,却是虚拟。

就算他有理想,他有足够的能力去实现理想,可是实现了又能如何?

他有心爱的女人,而且他也有争取的机会,可是争取到了能怎么样?

造化弄人。

命运弄人。

他可以与求知的路——那怕是一条布满艰辛——可他自信还是有能力走出这条路的。可是他却无法与先天的路斗争。

他只能痛苦地成长,然后痛苦地死亡。

或许有美丽的爱情,或许有热血的友情,可是给他带来的却只有一点点笑容。

狄杀叹着气,喝着酒,然后决定先去看看十三郎。他希望再看一眼十三郎,能让他做一件对得起霍忌的事情。刚才他已经去看过霍忌,以为霍忌那双空洞的眼会让他改变注意,可是看过了,他却依然不想因为陆云徵月而去冒这一个险。

杜弃是可怕的,他说出的话一定会做到。

狄杀怕,他心中怕,所以不敢去做。

他推开了那扇枣红色的实木门,然后呆住了,十三郎竟然不在这里。他头上有冷汗在冒。他忽然感到可怕,并不是因为十三郎的消失让霍忌永远躲在自己的围城之内,而是杜弃的那句话:“如果你带他走,我就带陆云徵月走。”

他虽然没有带十三郎走,可是他知道杜弃的意思,如果十三郎不在这里,陆云徵月也就不会在这里。

狄杀的行动立刻就得像荒野中奔跑的豹子,轻盈而矫健。他的行动快如脱兔,他也像脱兔那样焦躁心慌。不过,他还是留意每一个场合,赌场没有,烟馆里只有瘾君子,最后他的脚跨进了陆云徵月工作的地方。

高台只有跳舞的女郎,却没有悠扬的琴声。

他有些绝望,不顾那么多人的目光,然后像一只灵巧的燕子一样,飞掠高台,几个窜落,从高台一侧的甬道里直行。

开始还有人大声咒骂,可是当他们明白他们不可能有这样矫健的身手时,不禁目瞪口呆。

杜弃。

他相信狄杀,更相信陆云徵月。

他最相信的还是女人可以改变男人的一切,因为他本人就是其中一份子。

江湖确实可以让人学会许多东西,也容易让人学坏许多东西。他学会了威逼。他自信狄杀是一定不会去冒险的,可是当他在黄昏日落时来到欧亚赌坊“看望”十三郎,惊奇地发现,十三郎竟然不在屋里。

杜弃冷冷地打量着屋里的一切摆设,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

他愤怒,已经无法控制。他不相信狄杀竟然敢这样把他的话当作是屁。

他最不能接受的是,他的话竟然会有人不相信。

他恶毒地笑了,既然他说过的话狄杀会毫不在乎,那么他一定会把他的话变成现实。

他要用行动告诉他们,他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

他刚刚拒绝了霍天弃安排给他的事,可是现在他却觉得这件事不应该拒绝。

在黄埔江岸边的村庄,茅屋里。

霍天弃对杜弃这样说:“把陆云徵月放到他父亲的床上。”

杜弃道:“我不是圣大,我不会做这样不是人做的事。”

霍天弃的目光有寒芒闪过,冷冷道:“你应该服从,绝对服从,我不是教你做人,而是教你做事。”

杜弃丝毫没有惊慌,只是平静道:“做人往往比做事要重要的多。”

霍天弃道:“那么你就去把这个地方所有的中医杀掉。我听说,你没有把那个老中医的外国徒弟杀掉。”

杜弃没有说话,因为他无话可说。一个人做的每一件事都落在别人的眼中,这的确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杜弃在未来欧亚赌坊之前,计划是把这里的所有医生杀掉。只要杀掉,童四爷就没有办法再碰女人。一个想碰女人的男人在忽然之间忽然失去了这种权利,想想就觉得残酷。

杜弃来看十三郎,有他的想法,因为他也十分讨厌十三郎,虽然这个家伙可以活命,可是前提只是在霍忌在“傻瓜”之前。如果霍忌变得正常,那么他也就完成了他的使命。

他不希望十三郎在这里过的舒服,他希望十三郎也在一种无奈的绝望中生活。

可是,在他认为,狄杀已经不识相地把十三郎交给了霍忌。

杜弃狠声道:“朋友,朋友,朋友难道比你们最爱的女人都重要么?”

一直以来,朋友和女人一直缠绕着男人。

有的会放弃女人,有的会出卖朋友。

杜弃认定狄杀不会因为女人而去救朋友,事实上狄杀也确实没有这么去做,因为他只有这么一个女人。

杜弃非常失望,对狄杀的失望。

他来到后面时,深深地叹了口气,因为他宁愿杀光这里所有的医生也不愿把陆云徵月放到童四爷的床上。

他虽然无情,可是也不想看陆云徵月受这种生不如死的罪。

可是狄杀对他的承诺没有履行,他也就不会让自己的诺言成为空话。

楼下的灯光亮着,旋转的楼梯上也有星星点点的彩色灯泡。夜晚将临下的这幢楼房就像看到鲜艳衣服开屏的孔雀一样,十分招摇,也十分可笑。

杜弃观察了很久,才极不情愿地向楼下的房间走去。

窗户上童四爷眨着眼睛看到了杜弃,可是杜弃却好像没有看到他。在杜弃眼里,无论童四爷如何有能力,也是不值一提的。

他像一只狗一样,一路在他人的追杀之下,苟活至今,苟延残喘。

童四爷似乎也感觉到自己确实是一只狗,当看到专门杀狗的人时他闭上了窗户,对着那两颗陪伴过他很长岁月的金胆叹了口气。

陆云徵月正在梳理头发,女人的头发是她们魅力的所在。她的脸有些憔悴,呆呆地看着镜中的她,无奈地苦笑。有着美丽的脸又能如何,终究她想见的人却像一个懦弱的人,不敢去碰。

她幽幽地叹了口气,然后起身,无论如何她还是要去工作的。这是童四爷的交待,她也知道她现在已经是童四爷唯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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