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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间道之江湖人-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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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四爷的眼角似乎已有泪水沁出,可是仍像一个倔强的孩子,道:“你就算把她强奸,我也不会说。”

霍天弃怔了一下,因为他总觉得童四爷这话是在提醒他——强奸掉这个女人。霍天弃心里忽然有一种不妙的感觉,他下意识地松开手,道:“我对女人没有一点兴趣。”

童四爷睁开了眼,打量许久,也不说话,只是直直地看着陆云徵月。他把头转向了霍天弃,沉默许久,便狂声笑道:“我现在可以告诉你那个孩子是谁了。”

霍天弃更加感到不妙,冷冷地盯着童四爷,可是不知为何,心里竟隐隐有一点恐慌。

童四爷忽然压低声音,神秘道:“亲眼目睹自己女儿的身体你有什么感想呢?本以为你会凌辱你的女儿,可是你这个人似乎对什么都没有了兴趣。”

一直紧闭双眼,默默承受一切的陆云徵月猛然睁开眼睛,一脸的不相信,不相信童四爷会变成这样,更不相信他说出这样的话。

童四爷深深看一眼陆云徵月,道:“你现在总知道我为什么让你一直叫我四爷了吧。”

霍天弃这时想起第一眼见陆云徵月为什么会有一点异样的感觉,原来她竟是她的女儿。

童四爷笑道:“现在你终于知道了当年孩子的下落。”

霍天弃心里翻滚,脸色不变,淡淡道:“我不相信。”

童四爷道:“你只不过是不想接受罢了。”

霍天弃沉吟良久,道:“难道这就是你计划在临死前对我说的?”

童四爷一字字道:“不错。”

霍天弃道:“可是我并没有计划要杀你。”

童四爷道:“没有烟抽,没有女人,这种日子早就过够了,如果不是想亲口告诉你这一切,我早就会自己给自己一枪。”

霍天弃低头思考着。

童四爷狂笑道:“说起来还得感谢你,如果不是你当初派人把她放在床上——好像就是这间屋子里的这张床,我还没有机会去看看她的肉到底是什么样。要不是你帮忙,可能狄杀早就一刀把我给砍了。真是好笑,这世上竟有人亲手把自己的女儿往别人的怀抱里送。这些年我一直在等待,等待你的出现,我一直不希望用这最后一张牌。当宫本死后,我就知道这张牌我最后还是要用。”童四爷面目忽然变得狰狞,“谢谢你,谢谢你让我领略过你的女儿,可惜的是那时我身体空乏的厉害,而且还要利用她掌控狄杀,利用她对付你。”

霍天弃把头上的礼帽向下压压,夜色漫漫,窗外无人。

人在楼下,静静等待。

不知他们听没听到上面的声音。

霍天弃是不希望听到的,可是他又觉得他们全都听到了。

童四爷忽然问道:“霍忌是你和她的儿子么?”

霍天弃没有回答,他也不想再说话。

童四爷笑道:“如果是,那我就再告诉你一件事,他是唯一一个和陆云徵月上过床的男人。”

霍天弃拉灭灯,紧紧抓住童四爷的脖子,默然许久,却对黑暗中的人那个女人,道:“霍忌是一个孤儿,和杜弃一样,都是我收留的。”

陆云徵月身体颤抖,她已经被眼前发生的事情弄得快要崩溃。

忽然响起了枪声,枪声把院落里唯一的一盏灯也打进黑暗。

黑暗中只有鸣蝉,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有人拖着沉重的脚步艰难地走了下来。

黑色的身影在霍忌面前伫立片刻,叹道:“照顾好她。”

黑影凝视着杜弃,道:“你跟我来。”

杜弃却下意识地拉了一下狄杀。

霍天弃看到了这个动作,无声地笑笑。

正是深夜,正适合幽灵行走。

角落,那扇腐朽的门,竟然在这一夜风化了。

不去开锁,就可以轻松地走出去。

杜弃怀惴心事,一路走的恍无知觉,不知道霍天弃只带他走有什么企图。他不时回头,想去看狄杀有没有跟来。他隐隐觉得此去凶多吉少,霍天弃的杀机心动,他的冷漠比往日又多了几分。一路捏着童四爷,脚步不像往日那样沉重,似乎在说,他以后再也不会走这样费力的步伐。

黄埔江岸边的茅屋,与狄杀的小屋仅几步之遥。

只是狄杀的是漆黑一片,那间茅屋却有着奇异的红光,“啪啪”声不时传出,似乎里面突然燃着了火。

很快,杜弃就看到了里面,原本寂静的茅屋在此时真的燃起了火。跳动的火焰似想要吞噬什么,从地面不住上窜的火苗映红了一个人的脸,了空。

他不知何时来到,此刻就像一个万事不顾的高人,即便霍天弃站在了火光下,他的头仍连抬都未抬,不停地向地面的火堆中扔着柴火。

霍天弃对了空的无理竟也没有生气,只是直直地盯着已经没有能量的灰烬,长叹了口气。

童四爷看到火苗,呆了一呆,想起了曾经有那场大火,闭上了眼睛,似乎想躲避什么,似乎有什么事不想面对。

霍天弃慢慢走向角落,伸手抚摸条形石块上的文字:坟墓。抚摸良久,又把石块放回了原处,然后提起了地上那半把砍刀,依然抚摸良久,依然放回原处。霍天弃的嘴角忽然有一抹隐隐的讥笑,片刻过后,那抹讥笑变成了无奈,然后迷惘。

霍天弃忽然伸出了手,道:“剑。”

杜弃神色一紧,这时候要剑——要干什么。

杜弃没有把剑递过去,反而把剑握的更紧。霍天弃的手等待了很久,已经超出他承受的范围。霍天弃慢慢拧身。跳动的火焰照在他可怕的那张脸上,面孔似乎扭曲,似有蜈蚣跳动,像火焰一样跳动。

了空忽然猛地跪下,拼命抱住了霍天弃的腿,嘶声道:“我欠你的,今天就还给你。如果你死,那么只能证明你的无能。”

杜弃的剑出手,如果见过他出手的人一定知道他的剑没有多余的花哨动作。一直垂头的童四爷嘴角忽然浮出一抹笑容,他知道就算霍天弃死掉他也难逃一死,可是看着他比自己先死,心里多少还是有一点安慰的。

狄杀的咳嗽声自门外响了起来,断断续续,他的人也随之进来。

霍天弃忽然笑了笑,他伸出了手,杜弃的剑已经落入他的手中。狄杀那把损掉半截的刀也被他紧紧握在了手中。

杜弃和狄杀此时才感觉到什么叫做可怕,什么叫做高手。

因为他们再也不能前进分毫。

鲜血,滴落,像是另一种泪水——男人的泪。

男人不流泪,可是男人有血,男人的血其实就是男人的泪。

霍天弃竟然生生把两把利器直接夺了过来。他随手扔进了燃烧的火焰当中。

沉默着,杜弃已经认命,狄杀只感到绝望,了空也无力地瘫在了地上。童四爷呆了一阵,闭上了眼睛。可是最痛苦的却是霍天弃,他的心沉了下去。

霍天弃盯着杜弃,一字字道:“你竟然也要杀我。”

杜弃微微启动嘴唇,却说不出话,这个人养育了他,虽给他带来不幸,可是如果没有他,可能自己早已饿死。

过了好久,杜弃苦涩道:“对不起。”

霍天弃回头忽然提起那把丢进火焰中的隋刃,凝视良久道:“这把剑的威力主要是温度,给它一个恰当的温度……”霍天弃低低地笑起来,抬起头去看杜弃。

杜弃知道剑的用法,本来想施加给眼前这个人,可是现在一切都好像不可能了。

霍天弃捏着剑,也不知过了多久,叹道:“这些年我过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甚至对亲手养大的两个孩子也一样无情。也难怪你想杀我。我不怪你……不过,我求你一件事。”

杜弃睁大眼睛,因为他不相信霍天弃会说出如此的话。

霍天弃低头思考着,良久道:“这把剑……扔掉吧,它不吉祥。”

杜弃注视着霍天弃,良久,缓缓地点点头。

霍天弃道:“我平生有两大财富,第一、就是有一个女儿,我把她托付给了霍忌;第二、是……”霍天弃忽然从怀里掏出一串钥匙,“……这串钥匙。我知道你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可以称这种想法为理想。许多人为实现理想而丧失自己的本来思想。既然你已有了这个念头,你不凡去试试。所以我把这串钥匙交给你。无论你是作恶或是作善,随你便吧!”

童四爷忽然道:“她并不是你的女儿。”

霍天弃淡淡道:“她是谁的女儿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女儿就是我的女儿。”

童四爷冷笑着。

霍天弃忽然喃喃道:“其实这串钥匙并不能叫做财富。财富会让人感到充实让人感到愉快,可是我却从没有从这串钥匙上获取这些。只有看到阿月的一刹那,知道她是谁的那要刹那才有种奇特的情感,可是我却已经不佩再见她……好了,今天晚上,你就把这里放一把火烧掉吧!就当这个地方从来没有出现过。”

杜弃不是一个容易激动的人,可此时他的声音却有一点颤抖,低声道:“你呢?”

霍天弃仰天长叹道:“落叶归根,从何处来回何处去。这是所有人在生命最后时刻最想念的地方。”

杜弃的眼睛中似乎有一层潮湿的雾气,犹豫半晌,道:“你……”

霍天弃打断他,道:“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好了,我该走了。”

霍天弃走了两步,像是想起什么,回头看了一眼角落,那把砍刀安静地躲在那里。霍天弃把陪伴他走到最后岁月的刀握在手中,不是脸的脸上竟有着一种奇特的笑容,那双明亮如灯的眼睛里竟似乎也会流泪,反射着渐渐变弱的火光。

霍天弃紧紧地握在手中,另一只手紧紧地抓着童四爷,默然着,眼睛瞟到了空,犹豫着,然后道:“曾经我也是和尚,曾经你也是和尚。日后,我不是和尚,希望日后,你还是和尚。”

了空的眼睛里空洞无一物,直直地看着霍天弃。

霍天弃留下一句生涩难懂的话,离开了这里。

他的话声似乎仍旧在突然亮起的火光中飘荡:“一生生为虚诞,齐彭殇为妄作。后之视今,亦犹今之视昔。”

劈里啪啦的声音在孤独而寂静的村庄响着。一行人像傻了一般呆呆立在火焰的外侧,痴痴地望着霍天弃远离的方向。

这个本可以杀掉他们的人,却没有动他们一根这这毫毛。

这个向来杀人不眨眼的人,竟然也会手下留情。

第一百章 别离

 了空是第一个走的,他无精打采,心里说不清是喜是忧,像他这样一个用一死就不可能把往日一切罪恶抹去的人。

腥风血雨,走过多少路,喝过多少酒,舔过多少血,最后却奇迹般地活了下来。

一个该死的人竟然活了下来。

了空嘴角有淡淡的讥笑,似在嘲讽嘲讽自己的存活。

茅屋已经燃成一片废墟,只有零星的火苗在微微跳动着微弱的光芒。

狄杀躬身捡起一支柴火,长叹了口气,丢向他的小屋,喃喃道:“既然我已经要离开这片国土,留这些痕迹作啥!”

杜弃猛地转身,盯着狄杀,似乎想说什么,手中的那串钥匙忽然叮当作响,似乎在提醒他,人这一生,说是没有用的,做才是根本。

他打量着钥匙,毫不起眼的一串钥匙却是所有人希望的“理想”。

理想因人而宜,可是所有人却总有一个共同的理想,那就是金钱和女人。

杜弃伫立半晌,因为他的理想不是这两样。至于什么,他却也不知道。

狄杀忽然叫住欲走的杜弃,沉默了好久,似乎在用力思考,用力去想语句,最后终于说出:“告诉她,我要去美国。”

杜弃呆了一呆,沉默了好久,忽然问道:“你觉得我这个人够朋友么?”

狄杀慢慢把凝结在火焰上的目光移至杜弃身上,一字字道:“不知道。”

杜弃苦涩地笑笑,道:“我会转答你的话的。”

狄杀忽然伸出手,做了一个奇怪的动作,在杜弃的肩上拍了几下,道:“谢谢你,朋友。”

杜弃似乎有一阵激动,喃喃道:“一个曾为一件其实不该得到的东西而生出许多令人胆寒的卑鄙念头……”

狄杀打断道:“你只是有这种念头而已,并没有去做。”

杜弃道:“刚才我向他……”

狄杀道:“可是他已经原谅了你。他既然能原谅你,你为何不可原谅自己呢?”

欧亚赌坊。

霍忌轻轻地抚摸着陆云徵月的脸,低低道:“我们再也不分开。”

陆云徵月脸上有着淡淡的微笑,久未在脸上绽放过这样迷人的笑容,低头依在了霍忌结实的胸膛,长长的秀发像一只怪巧的手悄悄地撩拨着霍忌的脸。这时,一只洁白的手,轻轻地去抚摸他鼻子上方的那道疤痕。

一切就像昨日,昨日那个美丽的错误,造就了今日的幸福片刻。

幸福,人人向往的事。

可是,偏偏他是短暂易逝。

陆云徵月抚摸良久,忽然想到什么,身体猛然僵住,她温柔的手再也没有温柔的力量,而是直直地看着霍忌。

霍忌柔声道:“怎么了?”

陆云徵月嘴唇蠕动,却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霍忌背过头,知道她又想起了狄杀。

躺在他怀中的女人竟然去想别的男人?

无论自己当初是对是错,这都是不能轻易接受的。

陆云徵月微微向后缩了缩身子,几乎不为人察觉,可是霍忌还是感觉的很真实。他爽朗地笑着,推开了陆云徵月,仰着天空道:“今天的月亮真圆。”

明月树梢,佳人在侧。

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比这更有意思呢?

圆月在空,照在人心,人心会不会想到团聚?

月亮本来就是用来让人聚在一起观赏的,可是他们的相聚却是在一段别离之后。

甚至霍忌都感到残忍,觉得狄杀的人生也太过凄苦。

叮当如风铃的响声远远地传来,霍忌站了起来,陆云徵月也站了起来,理理凌乱的头发。

他们的脸上同时露出笑容,因为他们都认为狄杀该回来了。

这时,他们的心中才同时有一种感觉,感觉他们刚才的亲昵行为对不起狄杀。

走来的不是狄杀,比狄杀看起来要健壮许多。杜弃的眼神依然漠然,看到回廊间的两个人,他怔住,沉默了好久,道:“今天中秋,我刚才找人做了一点月饼。”

杜弃是一个不懂女人心思的男人,他本是好意,可是他的话刚出口,陆云徵月的泪水就下来了。杜弃呆在那里,霍忌伸出手,看到杜弃在身边,尴尬地在空中甩着。

中秋,相聚,赏月。

许多人都在此刻抬头仰望苍穹的那一轮。

明月在,人也在。

月亮只有一颗,人却不是一个。

可是真正应该在这里的却不知此刻在哪里

各自的心竟因不同的人,使得圆月的韵味也变得不同。

狄杀站在黄埔江边,抬头看着圆圆的月儿,喃喃道:

家乡月儿夜,奈何人别离

……

陆云徵月忽然呜呜哭着奔回自己的房间,杜弃抬头,讷讷着,不知该说什么。霍忌勉强笑着,掩饰着内心的烦乱,随口问道:“狄杀呢?”

杜弃黯然片刻,道:“三天后,他将要去美国。”

霍忌失声道:“什么?”

说着竟要移步去找狄杀。

杜弃忽然道:“他走了不是更好么?”

霍忌呆住。

杜弃接道:“他走了,对你好,对他也好,对她其实也是一个不错的归宿。”

霍忌慢慢退回了脚步,抬头看有些凄惨的明月。

狄杀也忽然觉得明月有些凄惨,想着自己这一生。短暂如流星,却没有流星的光芒。

也许他的光芒比流星都要夺目,只是他未能察觉而已。这世上有谁能感觉到自己的光芒?

沙滩有酒,也许是他最后一次喝酒。

他的心中已无牵挂,答应阿雅去美国,只不过是想让阿雅去美国。

他最担心的女人此时已经有了一个很好的归宿,他的心终于轻轻地落进胸腔。这也是一种解脱,他终于摆脱了痛苦,也摆脱了……幸福。

做到千百年和尚一直向往的那种境界,无他无我。

酒,狂倒,倒在身上,他喝过酒,可是还没有用酒洗过澡。

比冰水更冰冷的感觉,比冰水更冰冷的清醒。

剩余的酒,待全部变成空的,他大步流星地走向闪着灯光的夜。

灯太多,竟然使人忘记这世上有圆月这种东西。

走在其中,再也没有抬头看过天空,只低下头看灯光照耀下的路。

杜弃也在抬头看天空的凄惨月亮,这时他心中在想什么?

也许想什么已经不重要了,他拎着钥匙,向前走了几步,忽然想起什么,犹豫着道:“他可能去了太行山。”

霍忌身子一震,却没有说话,沉默着低下了头。

杜弃道:“你怪他么?”

霍忌木然良久,摇了摇头。

杜弃道:“他让我给你带一句话……要你照顾好她。”

杜弃的目光望向陆云徵月的房间。他的脚步也向那个房间走去,回头对霍忌道:“虽然他没有留下对她说的话,可是我想他其实是有话想对她说的,现在我就过去告诉她。”

杜弃轻轻推开了门。

陆云徵月伏在床上,身体颤动。

杜弃不知该说什么,只是直直地站着,过了好久,陆云徵月偏过了身,杜弃忙道:“我……”

陆云徵月的声音忽然平静的异常,道:“我问你几个问题,你一定要老实回答。”

杜弃木讷地点了点头。

陆云徵月道:“狄杀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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